四计之笨蛋经理寻情计——透望

车子进入了一个小乡村，一块块绿油油的稻田地，这对身处在豪门的叶英翔又是一大特别的景象，他拉下车窗凝望着一切。

「很漂亮吧！我小时后啊！都在那里跑跑跳跳的。」回忆着过去的时光，那时候的他被当成女生养，头发那个时候还长长，就连隔壁的一些小男生都曾经对自己痴迷一阵子。

车子在往深处开一点，几栋连贴一起的四合院屋子，可能现在正是太阳大的时候，外头没有人在游荡，只有一些老人家坐在家门，摇曳着扇子。

停下了车，为了慎重起见不要碰到林太太，浅岳红带了顶帽子，神情有稍微的慌张。「怎么了？」这样的行径，反倒是引起了叶英翔的疑问。

「为了避免隔壁的林太太的怀疑，不瞒你说，从过去到现在她一直都以为我是女人，所以……」为难的笑了笑，他知道这个理由在别人听来很愚蠢，他当初也非常痛恨他这个妈妈，为什么要这样污辱他男性的尊严。

叶英翔也回应式的露出笑靥，脱下安全带，他也没有阻止浅岳红不带帽子。两个人才一走出去，连家门都还没踏到，久候多时的林太太猛然地窜出，过了四年，林太太的容貌也有了岁月的摧残，不在像那个时候，画着大浓妆，一副花枝招展的说着自己的老公有多好。

「唉唷，你不是上次来帮大姐拿东西的小伙子啦，怎么，以为四年过了我还会认不出来？说，你这次又想来干麻？」

林太太咄咄逼人的气势，可怜的浅岳虹抓着自己的帽子，不打算回答，可是，在这样下去，他根本没法如愿进家门；现在也不能说他自己是浅岳虹，不然，保密这么久了，这下子难道都要全部曝光吗？

叶英翔很快就看出来，她就是浅岳虹最不懂应付的隔壁邻居，他走上前，露出最亲切又帅气的笑容，一看就知道他不属于这种乡村地方。

「不好意思，小姐，我是她朋友，是她请这个小男生带我来找她的。」

这话一说出，不用听就足够把一个女人迷昏了，林太太也像个羞涩的小花一样害羞地退开，她拍拍叶英翔的胸膛，「喔，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可真是冒犯罗。」

说完，林太太露出娇羞的微笑，就踩着清脆的步伐走掉，见到叶英翔三两下就把缠人的林太太给打发掉，浅岳虹打从心底感到佩服。

手搭上了浅岳虹的头，要他先不要因为这种事情，就对他留露出羡慕的眼神，「不用这样看我，赶快进去要紧。」

「妈妈、姐姐们！」门被浅岳虹迅速地打开，却遇见客厅是没人的状况，「咦？我有先打电话说要过来啊！难道她们临时有事情。」

这时候，叶英翔也跟着近来，并且有礼貌的关上门，喀哒！关门声在安静的房子下格外清楚，突然之间，既关门声之后，连续几下的砰砰！响炮就这样吓傻了两个人。

「欢迎回家！」三个姐姐拿着响炮，一拥而上，抱着浅岳虹跟叶英翔猛看猛摸，而一直躲在厕所的妈妈一看到浅岳虹带回来的男人，笑得合不拢嘴。

坐在客厅，四个女人八支眼睛猛盯着叶英翔，看得连浅岳虹都替他紧张，可是，神态自若的叶英翔依旧是淡淡的微笑，「阿姨，各位姐姐你好啊！我叫叶英翔。」

介绍词才一说完，四个女人就马上的尖叫，「好啊好啊，老弟你选得这个男人真的好赞啊！」

「好忌妒喔，我上次去台北都没遇到这个优的。」

「长得不但帅又好美，比起来啊！我们的虹很输人家唷。」

三姊妹你一句我一句的，浅岳虹几乎想找个地动钻下去，有必要把他损得这么离谱吗？他也知道自己跟叶英翔没得比，可是，讲得也太绝了。

更离谱的妈妈竟然当场痛哭起来，一把抱住叶英翔，让他难得露出错愕的表情，浅岳虹的脸都僵绿了，他的妈妈怎么会做出，几乎让他想一刀刺死自己的行为。

「叶先生，我们家的虹是个又笨又拙又蠢的男人，从小我把他当女生养，害他失去了男人应该有的凶狠，如果你真的爱他，就请你好好的保护他，拜托你了。」

看到妈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着自己，浅岳虹虽然觉得丢脸却又有一丝感动，叶英翔笑了笑，他温柔地拍拍妈妈的背。

「阿姨，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保护他。」

「谢谢你。」

知道妈妈的担心，浅岳虹这个时候也感动地抱住妈妈，滚滚泪水直流，一看到足足长达四年没有见面的亲人，好几份忧伤都一涌而现。

32．结婚？

叶英翔顿时感受到家人彼此的温暖，相较起来，他跟自己母亲的对话，好像都很无趣。

「英翔，你在发什么愣？走，去吃饭吧。」

拉拉叶英翔的手臂，两个人动作亲密的走入饭厅，在后面的姊妹，看到弟弟今后有个伴，也暗自放心。

再一起吃饭的时候，叶英翔优雅的表现，让其他四个女人都露出忌妒加称羡的眼光，大姐贼贼地推推浅岳虹的肩膀，「喔，虹，你真的很会挑老公。」

这一说，浅岳虹的脸又红得跟苹果一样，一家子的人都知道，浅岳虹是个不管怎么被污染都还会是很干净可爱，当然就连跟他相处久的叶英翔都知道。

这时候浅岳虹的妈妈想到了一件大事，她很直接的问：「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呃……咳咳咳！」听到自己的妈妈毫不掩饰的问，这会让叶英翔很尴尬的，他不顾米饭噎到喉咙，急忙的想挡在叶英翔面前说。

「我……咳咳……」明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却执意要争在前面阻止叶英翔回答，哪个人会看不出来浅岳虹在刻意逃避这个问题。

叶英翔的手压在浅岳虹头上，知道浅岳虹紧张这个问题，也知道他现在还不想面对，不过既然妈妈都问了，叶英翔也明了自己得给个交代。

双眼透露了坚定，他看着阿姨，表情凝重的回答，「我会娶他。」

听到叶英翔毫不害羞的答应自己的妈要娶他，他的脸又是一阵通红，恨不得放下碗筷逃离饭桌，可是，或许是叶英翔突然变震惊，让其他人都颇讶异的。

只有浅岳红的妈妈反倒是给叶英翔一个大剌剌的微笑，她很满意浅岳红带回来的男人，尽管她知道这件事情传出去，会被邻居当成羞事；可是，比起看那羞柔弱娇羞的媳妇，她到是满意这种有担当的男人，那个仙估虽然没有说，浅岳红遇到的男人会是个怎么样的人，不过照这样看过去，她这个做妈妈的，以后就可是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了。

浅岳红紧张地用手把叶英翔的嘴给遮住，他勉强的对四个女人难堪的笑，「呵呵呵，英翔他啊！说冷笑话的时候往往都不好笑，你们看，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虹？」

叶英翔觉得自己没说错，他的眼睛飘向浅岳虹，怎么看，奇怪的人就只有浅岳虹，当然了，其他人也都望着浅岳虹。

起先先笑的人是叶英翔，他看得出来浅岳虹的用意何在，他在害羞，谁叫他做出这个怪异的举动，这大概就是在掩饰他的不好意思。

接着全部的人都笑在一起，唯独浅岳虹缩在椅子上，满脸通红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然后就是很平常的谈天，她们把浅岳虹的糗事完整的告诉叶英翔，叶英翔几乎快要知道他全部的弱点，还有他有时候的个性、生活的坏习惯，一大堆有的没的。

浅岳虹的笑脸都已经快转变成哭脸了，竟在叶英翔面前说摆般的笑自己，不想在接受这种无形的讽刺，浅岳虹起身，决定到自己长达四年没住的房间看看。

「哼，我要去看我的房间了，不听你们给我吐嘈了。」浅岳虹撇头，两步并三步的走到厨房的另一边。

趁着浅岳虹离开，浅妈表情很深遂，她猛然地握住叶英翔的手，给他一笔不小的钱，「这些钱，就当作是给你们的一点礼物，我们家都希望虹能够幸福，我希望那个给虹幸福的人是你。」

这才是妈妈跟家人最深切的一面，大姐提起过往，脸上也漾出温馨的微笑。「我们啊，都尽量不在虹面前谈这种事。几年前，有人也是作出这种举动，虹就当场把媒婆给打伤，虽然他当时还小，不过他可能觉得，这种举动就好像是再也见不到姐姐一样，所以他才会打媒婆以保护自己的姐姐，说来他真是可爱的孩子呢。」

三个姊妹想到过去纯真可爱的虹，泪儿还是会不禁滚滚而下，如今他现在要换别人接手了，他以后就要跟眼前的男人住在一起，在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想要见面时就见面。

「放心吧！各为姐姐跟阿姨，我跟你们都是一样的，你们爱他多少，我就爱他多少。

「其实，我本来就有向他求婚的意思，不过，以虹的个性来说，当他看到我跟他下跪求婚时，一定会紧张的跑走，或是吓得不敢说话。」

没有错，叶英翔想得情况都很有可能发生，他一直在找适当的好机会跟他说，不过，以现在的情形，似乎是还没找到。

33．太爱他了……

不约而同的，跟虹有一段时间的家人们，都纷纷认同，可见得，叶鹰翔对于浅岳虹的了解已经非常透彻了。

浅岳虹的妈妈很温柔的一笑，「我不急着你们结婚，我只是希望你能陪着虹，让他一直都很快乐，就只有这样了。」

深刻的体悟到，浅岳虹的身边，有太多太多爱他的人，相较之下，他那个残忍又花心的父亲，早就被金钱给迷失，叶英翔的童年，他只能用不堪回首形容。

「虹的父亲，是个可恶的酒鬼，在虹还是小宝宝的时候，就无情地将他丢下来，其实，虹真正的母亲早就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我是他妈妈的妹妹，我只是代替她扶养长大虹，这件事，我一直都没有跟虹说，所以我也希望你不要跟他说。」

惊讶地接到这个消息，难怪，跟虹在一起这么久，几乎都没有听他说过关于他爸爸的事情，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吐了一口气，浅岳虹的母亲起了身，准备到楼上较浅岳虹下来，「……好了，在聊下去，就可以住在这里了，我去叫……！」

浅岳虹低着脸靠在墙壁旁边，脸色愕然地凝重，想必是听到刚才的对话了。

「你都听到啦，虹？」

点头，刚刚的每一字、每一句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可是，这重大的秘密竟然隐瞒了他这么多年，他无法马上接受。

「虹……」过去，她总是想，浅岳虹如果知道，她其实是个不折不扣假妈妈，从此以后，会以什么样的脸，厌恶的脸对待她呢？

一直以来，身为母亲的她，心里总有一股无法释怀的罪恶感，却又不愿意放开来，她只知道走一步算一步，说不定，日子一久了，或许就会忘记，她一直都是这样告诉自己。

浅岳虹看着面前，自己脸色却比自己更铁青的女人，全场的气氛就跟冰块一样的僵硬。

一把抱住妈妈，浅岳虹的泪水就这样哗哗的掉，「即使是假的，即使我们是不同血缘，可是你一直一直一直都是我最爱最爱的妈妈～哇哇～」

浅岳虹几乎是放声大哭，他紧抱着怀中这位过去以来都一直取代母亲地位的女人。即使是假的，就算自己真正的妈妈死了，但是，他却没有像电视上常常拨出的那样，成为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毕竟，他还是有一大堆没有血缘的人爱他。

「……你不生气？」

「不会。」

「不会怪我隐瞒你？」

「不会。」

「那……你还承认我这个骗子妈妈吗？」

浅岳虹紧紧地抱着怀中哽咽问道的女人，他的泪水沾湿了怀中女人的衣服，用力地说：「妈妈，妈妈，你永远都是，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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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妈妈还有三个姐姐说再见之后，回到家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刚刚已经哭得毁了整张花容，真有一点哭累了。

但是，开车途中，那双散发炽热光芒的眼睛不停地盯着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啦，只是，今天都让你看笑话了。」算起来，今天的他真的有点情绪失控，还让他知道这么意外的消息，浅岳虹刚才一路上都在担心这件事。

这才明了，浅岳虹又在因为一些小事，他是知道，浅岳虹是个爱多想的人，真的好可爱。

「怎么会呢？在我心里面，我就是喜欢真材实料的你。」

听闻，浅岳虹赶紧将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往上拉高一点，好遮住自己已经通红的脸。

叶英翔看他一脸娇羞的模样，空出一手压在他已经开始发烫的头上，柔声地道：「你的眼睛都哭肿了，还是赶快好好休息吧。」

「嗯，好。」蹑手蹑脚的换个姿势，浅岳虹就迅速地闭眼休息。

几分钟过去，就可以微微听见那小到不行的呼气声，浅岳虹已经沉沉地熟睡在副驾驶上，可爱的睡脸，让叶英翔忍不住的每分钟多瞧个几眼。

唯有浅岳虹整个人放松的时候，才是最可爱的，其实浅岳虹本身长得并不难看，虽然他常常跟自己说自己长得很美，可是，换成在叶英翔的眼光里，世界上在也没有第二个可以迷惑他的男人。

对于关梓岩，叶英翔这时候才理解，或许那时候的他不是爱他，纯粹是因为孤单想找个人陪伴他，由于他这种孤僻到不行的个性，以致于他非常的仰赖关梓岩，转而以为自己是爱上了他。

不过，直到他，突然插入他生活之中，顷刻，他才理解，这个男人才是一步一步的走入他的心里，因为一句赌气的话，因为夜晚在店里面的巧遇，他才渐渐开始对他有砰然心动的感觉。

身上的枪伤虽然只剩下一点点，可是，每当浅岳虹看到之后，他总是缩紧眉头，泪水挤在眼角中，抱着自己，紧紧地说对不起。

怎么说，这一次会发生枪战，也多少跟自己有关，浅岳虹却总是把这件事挂在自己身上，发生事故后那几天，浅岳虹常常睡不好，三更半夜老是躲到厕所用清水洗去自己的泪水，看到他这样，叶英翔的心头都是说不完的不舍。

摸摸口袋中的小盒子，好久之前就已经准备好的终身约定，叶英翔迟迟地都不肯拿出来，尽管他们是相爱的，但是，自己这种鲁莽又没有头绪的要求他跟自己结婚，这可能又会在给他一个无形的压力，在加上，突如其来的绑架案，让他时常忘记这件事。

叶英翔很有耐心，但是，在厚的墙壁总有一天还是会被打出一个洞，或许是隐性的占有欲越来越强。

如果回到台北，他们早上几乎都不可能见面，晚上，至少他们还有恩爱的时间，但是，渐渐地，叶英翔发现到，他已经有一种恨不得把浅岳虹关在属于自己的框框下，不能让他踏出别得地方，这种自私的想法，有时候连叶英翔都不敢相信这是他。

尽管浅岳虹就在他身边，还无防备的睡着，但是，他现在却恨不得紧抱着他，亲吻他柔软地唇，紧抱他在怀里。

「我爱你……虹。」

睡梦中得人压跟儿没听见的呼呼大睡，似乎没有像平常的那样，脸红通通的，一副想找个洞钻起来的模样。

34

车程很顺畅的开回台北，为了不吵醒还在熟睡的浅岳虹，叶英翔很体贴地将把浅岳虹带到房间去，每一个动作都以不吵醒他为优先。

房间的灯还暗暗地，只有客厅的灯在近来地时候给打开了，这个时候的叶英翔，深情款款地凝望着浅岳虹，灼热的射线像是恨不得把他吃掉一样。

压抑，这是叶英翔脑中唯一传入给自己的讯息，眼前秀色可餐的男人，无防御的不停露出可人的表情与动作，就像是在对他那座无时无刻都会爆炸出来的喷泉下催化剂，真的很折磨人。

手颤抖地抚摸浅岳虹的脸，叶英翔知道，他一直在浅岳虹心里，是个冷静又温柔的好男人，对任何事情都是很平静的处理，是个没有热情的男人？可能吧，叶英翔无法去猜忌浅岳虹到底是如何的评判他，只是，他总是保持着那种形象，是绝对没错的。

长期下来，从小到大的教育就是这样，要绅士、要无时无刻的保持一种像是发自内心的假微笑，他是学会了，但，这却造成了他的未来，在别人的印象中，是个筑一道墙，一副不可让别人侵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