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肯定是知道的,作为一个聪明的男人,他知道小A这行辛苦的很,有些顾客很变态,用到这个很正常。
但是,当把那杯放了那啥药的水递给舒轻微时,他大脑里顿时闪过一个疑问:给他喝了之后,把他压倒呢还是压倒呢还是压倒呢
?
苏幕柽将放了某种东西的冷水递给舒轻微,舒轻微看了他一眼,他心虚的撇过眼坐下来。
一时间沉默环绕在整个客厅里。
整个人缩进沙发里,心惊胆战地看着舒轻微将水杯递在嘴边,张口喝之前却停下来。心跳到嗓子眼,苏幕柽真想扑过去把水罐进
他嘴里。
“你在看什么?”舒轻微却优雅地放下杯子。
“没看什么。”苏幕柽撇撇嘴,眼睛滴溜溜地转,“怎么不喝,今晚没有喝多酒?”
“我千杯不醉。”
“那你不口渴?”反正要喝下去啊,自己都豁出去了。
想着在临走前将他压倒压倒在压倒心情就复杂的不得了。
舒轻微再次端起水杯,意味不明的勾起嘴角,眼眸深深看着他,一饮而尽。
苏幕柽因为他这莫名其妙的微笑和心虚弄得头皮发麻,看着他喝完将杯子放在茶几上时松了一口气,终于想起来他只围着一条浴
巾,那摇摇欲坠的样子,立刻眼神避开,“我去给你找一套睡衣。”
要是真的睡在这里,嘿嘿嘿,苏色狼笑的奸诈无比。
“睡衣就不必了。”舒轻微的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
他顿住脚步,不解地问:“为什么?”
舒轻微笑着盯着他的眼睛,久得被盯的那位像是身上长了虱子坐立不安才开口:“你的尺寸不合适。”
苏幕柽气结!他还以为药效什么的发作了!白白在内心兴奋了那么久!
“我也喜欢裸睡。”好死不死再加上一句。
这倒是事实。
小时候害怕夜晚打雷闪电,经常偷偷摸摸爬到他的房间里,每一次他都没有穿衣服,贴上去既缓和又舒服,就是在夏天也不愿意
松手,再热也抱着他睡。自己的裸睡习惯还是跟他学的呢。
到底是谁喝了春药啊!怎么会感觉浑身发热,唔!
一道闪电划开夜晚的天际。随后是一道炸雷。
凌晨的夜晚十分寂静,闪电在黑色的住宅区更加明显,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苏幕柽站起来去关窗。将阳台上晾晒着的衣服收下来
,各个房间的窗户关好,才想起来,除了主卧,其他房间被子都被收起来了,于北辰过来住都是他自己铺床迭被的。
他不喜欢没有人住却要铺好床铺等着人来住的那种感觉。
“啊!”
舒轻微偏了偏头,视线里一片漆黑。
“我靠啊,大半夜的停什么电!”苏幕柽站在厨房门口大骂,屋里一片漆黑,过了一会儿适应了黑暗,才慢慢走到沙发边上。
“喂,寝具都在壁橱里,你自己铺……唔……”
苏幕柽再次眼前一黑,耳边是舒轻微浓重的喘息声,一下子想起来让他喝了什么,脸腾地在黑暗里变红。
“给我喝了什么?”舒轻微嘴巴贴着他的耳朵,“嗯?”
苏幕柽想本大爷表演的机会到了。
忽略现在被压倒在沙发下面的弱势实际情况,苏幕柽伸手抱住他的腰,手指触到细腻的滑滑的皮肤,明显感觉到怀里人僵硬了身
子,内心窃喜,缓慢地揉着他劲瘦的腰。
舒轻微扒开在他腰
间作乱的手,鼻子碰到鼻子,眼睛对着眼睛,声音沉着冷静:“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一定让你去美国?”
一瞬间,苏幕柽觉得中了春药的其实是自己,呼吸不稳,每个细胞都早叫嚣着将眼前这人抱紧,而眼前的人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
清晰,甚至眼睛闪过一丝精光,在黑暗里尤其地显眼。自己就那么地弱下来。
原因?当然想知道。什么锻炼都是假的,真正的原因是有个性取向让人难以启齿的弟弟,还是一心喜欢哥哥的变态弟弟。
完美主义如舒轻微,怎么会允许身边这么大的瑕疵的存在?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苏家的颜面何存?
可是,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如果真的是为他着想呢?
身上一凉,苏幕柽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上的睡衣已经被剥了下来。
弄反了啊喂!一着急,苏幕柽的手抓到他腰间的浴巾,一扯,同时舒轻微已经将他最后的内裤剥了下来。
坦诚相见!
第一次觉得停电还真是好啊!
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苏幕柽推着他的肩膀,“你是直的啊直的啊,你在干嘛?”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舒轻微的声音清晰而危险,笑得无比的讽刺,“怎么?害怕?”
苏幕柽真的害怕了,很久以前,他对他很温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渐渐疏远,就算是疏远的期间里,他也没有过这种讽刺的笑
容,简直把那种讽刺笑进了他的身体里心里。
双腿被破拉开的瞬间,后穴被手指毫不犹豫的撑开,痛的苏幕柽往上缩,下一秒,肩膀被按住,动也动不了。
后面疼的他直吸气,而上方的舒轻微只是带着不屑的轻哼,像是不屑看到他这幅淫荡的样子。
他可以想象,自己双腿打开,最隐秘的地方被最介意的那个人用手指进去,那么不堪的画面。
03.
“你!”苏幕柽嘴唇张合,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来自己想着将他压倒,现在只是调换了一下位置。可是,如果现在的他们互换,
他是不会那么不屑的用鼻音冷哼,会很温柔很温柔的。
这就是,爱与厌恶的区别?
是的,厌恶。
第二根手指进去的时候,舒轻微解禁了他肩膀上的控制,一只手在沙发上来回摸索,找到原本在苏幕柽手上的现在掉在沙发上的
小瓶子,打开,倒进嘴里,捏着苏幕柽的下班逼迫着他打开嘴唇,自己的嘴唇贴上去。
眼睛微微湿润,苏幕柽感觉到他的嘴唇是湿润的,这是他们间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吻,以前的那些都是趁他睡着,自己偷偷吻上去
,只是嘴唇贴着嘴唇,这次不一样,舒轻微竟然将舌头伸了进来,带着不清楚又有点预感的液体,呛进喉咙里。
舒轻微放开他的嘴唇,黑暗的房间里,一声声的咳嗽声。渐渐地咳嗽声随着舒轻微手指的动作变成断断续续的压抑的呻吟。
苏幕柽渐渐察觉身体燥热,火烧一般的感觉,下意识难受地扭动,前面早已挺立起来的昂扬伴随着舒轻微手指触到某一点时有射
的冲动。
舒轻微带着毁灭他的力量闯进来,苏幕柽疼得想蜷缩身体,“呜”无意识地从喉咙里挤出小声的可怜的呜咽,被生生撕裂的痛楚
让他下意识地抓着他的胳膊,剪短的指甲在柔滑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划痕。
苏幕柽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来,自己被按在餐桌上被他从后面进入,不知道什么时候电已经来了,明亮的客厅里,一阵阵喘息
与压抑的呻吟,激动抽动中摇摇晃晃的苏幕柽半睁着眼睛看见沙发上一滩滩红白的浑浊液体,眼泪凝聚在眼眸里。
“你很不错嘛,跟你从那个恶心的酒吧里找来的有得一拼。怎么样,我的技术跟那些人上过你的比起来怎么样?”
已经泄过三四次,喝下剩下的春药的苏幕柽已经清醒了许多,也无力回答这些问题,半闭着眼睛不想说话,只是死咬着牙。
抽动的幅度不紧不慢,舒轻微的手绕到他的前面,抚摸半硬的器官,上下揉动,偶尔的拉扯让苏幕柽“啊”的一声叫出来。
“知道为什么将你送去美国么?”舒轻微放慢了动作。
苏幕柽耳朵里一片轰鸣过后,呆呆地扭头,嘶哑着声音:“为什么?啊……嗯……”舒轻微插在他的前列腺上,前面完全挺立起
来。
保持着欲望在他体内,将他翻转过来,又慢慢得抽插,修长的手指温柔的附在苏幕柽挺立的欲望上,
看着他湿润的迷蒙的双眼,眯起眼睛:“叫我一声,我就告诉你,如何?”
“叫……叫什么?”苏幕柽呐呐道。
“你……说呢?”
又是一阵快速的撞击,苏幕柽感觉到自己被紧紧地抱在怀里,舒轻微射进自己的身体,而自己的射在对方的小腹上。
苏幕柽睁开疲惫的眼睛,好像看见舒轻微悲伤地眼神,悲伤地像很小很小时的自己,无助,还有那时候他没有的心痛,鬼使神差
的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肩膀,附到他的耳边,轻轻地喊出口:“哥……哥……”
声音嘶哑破碎,舒轻微搂紧他的腰抱着他坐到沙发干净的地方,一下一下有力地坚定地向上顶着,苏幕柽跨坐在他腰间,摇摇晃
晃地抱住他的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后面火辣辣地疼,睡得迷迷糊糊,身上粘粘的不舒服,又口渴的很,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舒轻微坐在
他旁边,立刻缩了一下,拽紧了被子。
原来自己是在床上。
看了看打开的窗户,外面还没有天亮,估计也没有睡多长时间。
最后一次好像是在传统的大床上面。
舒轻微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递过准备好的水,“喝吧。”
苏幕柽缩在被子里摇头。
舒轻微笑笑,“不是毒药,也没有加毒药。”看着他还是摇头,耐着心诱哄,“喝完去洗个澡,我跟你说一切,好不好?”
很久很久没有听到他这么温柔的声音的苏幕柽在心里小小的惊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一切?我还想问……
“什么都可以问吗?”声音沙哑的可以,见舒轻微毫不犹豫地点头,苏幕柽接过水杯,一口气喝完,“你说吧。”
“要不要洗个澡?”完全清醒过来发现他满身的狼藉,一时间内心千百种感触,想碰一碰他疲惫的脸都不敢伸手。
苏幕柽沉默了许久,慢慢爬起来,腿软的没劲,推开舒轻微伸过来帮忙的手,慢慢踱进最近的浴室。
不用看也能感觉到后面还残留着激烈的痕迹,那处应该是肿了,又不敢自己用手去碰将里面的液体弄出来,微微的恶心感,只能
坐上马桶上,心里悲哀地要死。
“你一直只知道自己是七岁那年被我从孤儿院收养的。”舒轻微的表情难得的温柔,“三年前,我也以为你只是个孤儿,知道我
为什么在那么多小孩子里面选了你吗?”
苏幕柽摇头,这些,他从来没有说过。
舒轻微笑得更加温柔,回忆着美好记忆的向往神
色,“我是老头捡回来的,他把我当成继承人来养着,什么都很严格,我几岁的时候,有个很美丽的女人跟在他身边,那个女人
对我很好,每天早上给我穿衣服,送我去学校,做饭给我吃,下雨天打雷会到我的房间抱着我,后来她就消失了,老头和他的手
下说那个女人是卧底。你和她长得很像。”
“那一次老头出车祸你急着要去给他输血,血型相配,老头的血型很少见。起了疑心,就给你们验了DNA。”
苏幕柽屏住呼吸。
“你们是父子。”
“那又怎么样?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他当成亲爸爸。难道是因为他想我了,要我去美国陪他几年?”在苏幕柽的心里,一直把
老头当成爸爸,是亲生父亲还是养父都不重要,就是父亲。
舒轻微笑起来,“你以为呢?老头要是知道了,我还能做的了苏家的继承人么?你姓苏,而我,姓舒。”
苏,舒,姓氏不一样又怎么样,我还不是叫了你那么多年的哥哥?继承人?很重要吗?
几个小时前的种种又作何解释?
“把你送出国,我才可以不动声色的转移你名下的股份。”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
“因为……我有了……未婚妻,她是孙家的唯一继承人,不久之后我们便完婚,没有苏家的支持,我一样可以得到我要的天下。
”
苏幕柽淡淡地“哦”了一声。
舒轻微挑眉,没有见到他意想中受伤的漂亮的脸和乌黑湿润的眼睛,没有来地,有些失望。
“希望你得到你要的天下,不过记得不管怎么样,老头也是你爸爸,好好对他。”
而我……
舒轻微不置可否,“没有其他要问的么?譬如……”
苏幕柽打断他:“没有,”顿了顿,“年前我被人袭击,也是你派人干的?”
良久,苏幕柽听到舒轻微“嗯”了一声。
当时以为自己又得罪了哪个人物,没被当场解决,却跟舒轻微一个性子喜欢突袭。
“噢。谢谢你在我走之前让我听到真话。”苏幕柽苦笑。
“你还要走?”已经没有必要了不是?
苏幕柽没有再说话,慢慢回到卧室,行李箱还在卧室。
他不想问昨晚算什么,离别前的施舍么?呵,这施舍未免太严重了。
出来的时候舒轻微已经不在了,他在时端在手里的茶放在茶几上,逐渐冷却,已经不在冒热气。
很悲哀,一个人,比不过一个未来。或者说,比不过一个想要的天下。或
许,根本没有放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可是,无数人活着就是为了追求自己的梦想得到自己的天下,牺牲一两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你到哪里了啊?我和你嫂子在机场等你。”
此时他正开着车在高架上,一边接着电话一边看着堵车,虚弱地笑道:“嫂子?”于北辰,花花公子一个。
“别嘲笑我,今早在机场认识的,本来约好八点到机场,谁叫你迟到,不过,感谢你的迟到,让我遇到你嫂子了,等送完你我们
就回去发展感情。”
“堵在高架上了。”
“你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知道了,哎,终于可以走了,十几分钟后见。”说完便掐断了电话。
出了高架,他盯着电话,犹犹豫豫,突然一阵冲动手按上电话,按上快捷键1。
铃声一直响一直响,却没有人接,就在他想按掉的前一秒接通了。
“喂。”舒轻微熟悉的声音。
苏幕柽发现自己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不争气的,在心里恼怒了一下,犹犹豫豫还是开了口:“我……我没有你说的那么有经验,”
除了你,我从来就没被人上过,“不要诬陷我。”还有几分钟就要到机场了,抓紧时间说完,“股权让渡书我已经签好了,就放
在茶几上,老爸要是回国你一定要好好照顾。”
舒轻微愣了很久,“嗯。”说不清是喜悦还是失落。
苏幕柽翻白眼,“还有,我……”
眼里触及到的转弯,迎面而来的大卡车,在一阵急促的声音中撞击来得猛烈而突然,直击心脏。
手机被甩到扭曲的方向盘上,屏幕破碎。舒轻微的手一抖,私人电话掉落在地毯上。
于北辰没有等来送别,和在机场认识的美女第二天就道别,因为发现那个女生还是未成年。
舒轻微没有等来他最后的话,还有,还有什么呢?
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统统变成不可知。
苏家压下了新闻,当天的本市新闻只是草草地报导,没有指名道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