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 上+番外——诱凉

作者:诱凉  录入:04-16

儿。”

李治迟疑了一下,心想我豁出去了,探出身子,掰过杜明哲的脑袋就亲了上去。只是最普通的亲吻,却很坚定,他的灼热的呼吸

喷在杜明哲的嘴唇上,微微分开,又咬了一下他的嘴唇。杜明哲轻哼了一声,呼吸变快了一些,李治又重重的舔了一下:“真抱

歉,我对你,有欲望。”

李治的声音很轻,像是吹在杜明哲的耳边,让他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杜明哲还是看着李治,淡淡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些疑惑:

“你要清楚你在说什么,这意味着什么。”

“我清楚啊。”

“这个……我是说,就这个,你知道的,这可能和你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我知道啊。”

“很难。”

“嗯,难就难。”

“很……艰难。有些事情可以尝试,有些事情没有这个必要,你要权衡一下。如果是一时的冲动,可能兴趣没了,就会后悔的要

死。”

“你凭什么断定我一时冲动,嗯?”李治又离他很近,嘴唇贴近他的耳朵,右手去抚摸他的脖子,“非得上了你剁了你吃了你,

你才觉得我是玩儿真的?”

杜明哲惊讶的看着他。李治的表情很轻松,而且从容。杜明哲心里激动得无以复加——他喜欢的那个人,他喜欢的那个本以为绝

没可能与之携手的人,那个人他,正好喜欢自己?

然而一切复杂的激动情绪,全都要在一张脸上表现出来的时候,就只能变成一脸呆相。杜明哲的面无表情让李治很是不安,他意

识到,好像还没有排除自己一头热的可能性。

是啊,如果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对方并没有这个意思的话,那刚才的自己肯定是充满了傻气,这足以令他懊恼得难以振作。

李治微皱着眉低下头,开始回忆他和杜明哲之间的种种过往,仔细分辨看有没有一些细微的讯号。正当他出神的回想时,杜明哲

用胳膊支着床,稍微的侧过身子。

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几乎没下过地的杜明哲,已经使不上劲儿了,他相当吃力的动作让李治回过神来。杜明哲慢慢的伸出双手,

捧住李治的脸,表情很认真,轻轻说:“我可以亲你吗?”

李治点点头。

杜明哲把脸靠过去,用舌尖舔了李治的嘴唇,第一下只是轻轻掠过,然后就加重力气舔过他的唇缝。李治下意识的微张开嘴,杜

明哲便把舌头伸了进去,先是舔舐他的牙齿,然后挑过他的舌头,温热又柔软的感触让杜明哲轻轻呻吟。舌头探入更深的地方,

又去舔对方的上颚,李治痒得颤了一下,终于伸手托住杜明哲的后颈,缠住他的舌头,吻得更深。

意犹未尽的杜明哲一下下的啄李治的嘴唇,好一会儿才分开。两个人对视了很久,杜明哲突然翻身平躺回床上,拉过被子蒙住头

李治惊了一下,扯了扯被子:“哎,哎?”

杜明哲一动不动,一会儿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你不会是看我可怜同情我吧?”

李治听得不清楚:“啊?”

“……没事儿。”还是闷闷的说。

李治急了:“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啊,你再说一遍。”

“不说了。”

“干嘛啊,你说啊!这回我肯定好好听着。”

“不说啦!”

“说啊!”

“我靠你有完没完啊!”杜明哲掀开被子去掐李治的脖子,“有完没完!”

“我我我我有完!”李治被摇的一阵头晕,手忙脚乱地掰开杜明哲的手,“我不听了还不行吗,下手太狠了!你谋害亲夫啊!”

杜明哲听了小脸一红,赶忙躺回床上,结果心情一激动猛咳了起来。

李治赶快帮他顺气:“我的小祖宗你忍着点儿,你这刀口可没缝,震裂了能疼死你!”

杜明哲吓得脸色发青,赶快憋气,无奈咳得还是厉害。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杜明哲感觉半条命都没了。他浑身脱力的躺了一会儿,转头看李治,试探着问:“你说我们,我们这就算好

上了?”

李治把杜明哲的脑袋拉进怀里可劲儿搓:“是啊!”

本来的计划是住院半个多月,可是杜明哲太惦记那顿年夜饭了,折腾了半天,最后医生看他挺欢实的,没什么问题了,算啦,提

前几天出院吧!

年三十早上,杜纪同来接弟弟出院。当时为了伤口愈合之后的疤能好看点儿,手术之后外层就没用针线缝合,现在刚过了十几天

,肉还没全长好,不能大动,于是李治相当豪爽的给杜明哲拿来一把轮椅:来吧,不用下地了,推着走!

杜纪同一开始赶忙推辞,这怎么行哪,就这么点儿事儿用不着啊!李治清了一下嗓子,小声说:“忘啦?我爸的医院,想拿他把

轮椅还能不让啦?”

杜纪同无语,算了,人家这不要钱的好事不做白不做,咱们这不要钱的便宜不捡白不捡,平平,过来,哥推你走!

杜明哲无语的看着这二位:大人的世界,太阴暗了!

推到医院门口,杜纪同把小杜老师抱上车,轮椅收了放后备箱里,突然手机响了,杜大哥连忙道歉,跑到墙边去接电话。

李治看杜大哥背对着这边,马上蹿到杜明哲身边去。

“你你你你你?”杜明哲大惊。

李治不管他,飞快的亲了杜明哲的嘴,狠狠的吸了一下。

“嗯?!”杜明哲再次大惊。李治又去吻他的眼角,一下一下,没完没了。

亲够了,或者说没够也得够了,李治就摸他的脖子,杜明哲歪着脑袋让他摸:“怎么啦?”

李治泄气的说:“你出院了就得开学见了,得想死我了。”

杜明哲看着他:“寒假才几天啊,还剩几天啊!”

李治接着摸:“不成,不想分开。”

“有什么的呀,要不年后你过来找我,就当串门儿的。”杜明哲笑了。他心想我才是更不想分开,我怕一分开,你想明白了,就

变卦。

“行吗?”李治眼睛一亮。

“有什么不行的啊,你还算我救命恩人呢。恩公,我家地址你还记得吗?”

“记得,妥妥儿的!”

两个人乐的正欢,李治瞅见杜纪同打完电话往这边走,赶快收回了手,对杜明哲说:“快,咬嘴唇!”

杜明哲莫名其妙,还是照做了。杜纪同回来一看:“明哲。”

“啊?”

“你这咬嘴唇的毛病可得改啊,多大的人了。”

“啊……啊?”杜明哲看着大哥。

“结巴什么呢,你看都咬红了。”杜大哥一脸严父的样子说。

杜明哲突然明白过来了,怒视李治。李治憋着笑背过身子。

坐进驾驶,杜纪同转身拍拍杜明哲:“要走了,快谢谢李老师。”

杜明哲像个乖孩子似的,抬头说:“谢谢了啊,组长。”

“这些天都麻烦您了,改天请您吃顿饭,好好谢谢。”杜纪同客气的说。

“哪儿的话啊,这点儿忙我还能帮得上,应该的应该的。”李治也是官方嘴脸。

“那我们走了啊,组长。”

“走吧走吧,路上小心啊!”李治把车门一关,挥了挥手。

15.谈判

车在院门口停下,杜纪同把轮椅拿出来放好,打开车门要抱杜明哲出来,谁知竟然是没抱动。

“噫,你现在这么沉啦?”杜纪同很不服气。

“算啦算啦,你这么抱不得劲儿。”杜明哲扶着车门走下来,“我又不是伤着腿了,走着两步路没问题,你把那个轮椅还是收起

来吧。”

“不成,你给我坐上来。”杜纪同不容分说的把他按在轮椅上,“少走一步是一步,就你那小身子骨,可禁不起折腾着呢。哎你

说,这刚几年啊,你都这么大了,可不像小时候了,一只手就能提拎起来。”

杜明哲坐在轮椅上被推着,只是笑。

杜明哲家一直是放养政策,孩子常常不着家。杜纪同一直没告诉爸妈杜明哲受伤住院的事儿,今天杜明哲回了家,杜纪同捡重点

又挑那些不痛不痒的跟妈妈汇报。为了不让她担心,特意捡了不严重的说,可杜妈还是心疼得直掉眼泪。

因为不好说是学生伤的,杜纪同就说是天太黑,杜明哲自己开车撞了,碎玻璃扎的,杜母一向好骗,又只顾着心疼小儿子,就这

么相信了,只是怪他怎么这么大意。杜父在一边听着,肯定是没这么好哄过去的,不过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多问。

年夜饭吃得小心翼翼,必须注意着能吃什么不宜吃什么。虽然老爹阴着一张脸,老娘又一直唠唠叨叨,杜明哲还是傻呵呵的乐着

头几天一过,这年味儿就淡了。从年夜一直忙活到现在,也都有点疲了提不起劲。初四的时候李治来了,给杜家爹娘带了点补品

和水果,给杜大哥两张健身卡:“我爸开的,反正不要钱!”

杜大哥默默收下了,杜明哲不干:“哎,哎李老师,我的呢?”

李治转身翻他背过来的大口袋,举出一大摞书,经典的畅销的,跟杜明哲相当对口。李治一脸得意:“怎么样!够哥们儿不够?

杜明哲两眼星光闪闪:“够!够!这绝对要够!”

杜父杜忠承退休前也能算是个“风云人物”,一到了春节,来串门儿的是一拨又一拨,家里就乱起来了。杜纪同心里一盘算:“

得了,李老师,你看我们还欠你顿饭,这家里乱糟糟的,咱出去找个馆子吃一桌吧!”

北京这地方,本土人其实不算多,大家也很重视计划生育政策,真正意义上的老北京其实已经是稀缺了,所以本来人口问题不大

,只是平时有很多外地人,上学的工作的,把城里挤得人山人海。这下春节放假,谁不想家呢,都回去过年了,所以北京城里就

空了下来。甭管是开车上路还是找地儿吃饭,都不用担心人多,随到随吃,随点随上。到了年初四人也不那么多了,一顿饭吃得

挺舒坦。

开车回去的时候,杜明哲坐在后座,李治坐副驾驶。杜明哲这天高兴的精力过剩,可是毕竟还在恢复期,结果耗光了力气现在有

点犯困,蔫蔫的靠在座子上。李治就和杜纪同聊起来:“杜哥,昨天那个学生的爸爸和我联系了。”

“嗯?他怎么先和你联系的?”杜纪同纳闷儿。

“当时杜老师不是还没醒呢吗,我就先把自己的号留下了。他说明天想和杜老师见个面。”

杜纪同听了向后面问道:“怎么样啊,见不见?”

杜明哲还是蔫蔫的:“不见……也得见。哎呀真是的,干嘛非赶上明天啊,好好的破五我想跟家吃饺子呢。”

“别这么说,人家家长这么上心,你就去见见人家吧。”杜纪同说。

“得啦,这还叫上心呐?”李治哼了一声,“孩子犯了这么大个事儿,这都过了多少天了才想起来?也就是赶上你们家,这要是

换了别人,官司都打完一轮儿了。”

“这和我们家没什么关系,爸妈从来都不多过问我们的事儿。主要还是看明哲的。这要是依着我,也会追究她的法律责任的。是

吧,小杜同志?”杜大哥一边神速超车,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杜明哲歪在车窗上,看着窗外。冬天的北京,虽然是北方的寒冷天气,今年却一直没有下雪。千百年的城市,街道,院落和胡同

儿,这是一个帝王般的城市,却是这样的平静又踏实,所有的奢华流落于民间,都只透露于这些平凡与简单之中。杜明哲淡淡的

说:“何必呢。她是我学生啊,你们都不知道我多喜欢这些学生。我觉得她肯定有什么事儿没和我说,所以这么憋屈这么燥得慌

。我想和她谈谈呢,问问她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儿。好歹是我学生吧,我要是非不饶她,她这一辈子不就毁了。”

大年初五,在一家冷清但环境不错的茶舍里,杜大哥陪着杜明哲静坐着等待。

一会儿卢圣逸的爸爸卢峰来了。时间掐的可准,一分钟不早一分钟不晚,准点儿的午后一点,不着急不着慌地走进门来。

茶舍里只有杜明哲他们一桌客人,卢峰很快就看见了他们,笔直走过去,很有范儿的坐在二人对面。

卢峰在某外企任高职,出身某省山区,家境并不算好,凭着自己本事考大学找出路,一步步走到这个位置很不容易,所以很以自

己的奋斗史为豪,自然就也带着点上流精英般的傲气。

“您好,这就是杜老师,我是他的家属。”杜家二人本来是礼节性的站了起来,看人家来这儿一屁股就坐了,也只能尴尬的坐下

说话。杜纪同本来是很诚恳的自我介绍,可卢峰一点也没有该有的反应,只是冷冰冰的说:“废话不要多讲,我们直接说正事吧

。”

从开场的招呼开始,杜纪同就发现这位卢老爷不是个善类,说话也硬邦邦的。正觉得可能是自己意识过剩了,刚想开口谈所谓正

事的时候,卢峰先说话了:“卢升逸的能力一直得到学校和老师的认可,我想这不必我多言了。可是我女儿自从进了这个班就变

得奇怪,甚至变得有些没家教,平时和我们顶嘴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我想这个和班主任的教育失当有很大关系。你觉得呢,杜老

师?”

杜纪同差点冷笑出来——卢老爷您这话说得可太有意思了。他看了一眼杜明哲,又看着卢峰说:“卢先生,请您不要忘了,对于

今天咱们要解决的问题,杜老师才是受害者。”

卢峰面无表情沉声说:“这个我当然知道。这次的不愉快的事情,我的女儿是有一些责任的,我们知道她在一定程度上做得不对

,所以我们决定不追究教师的责任了。”

“卢先生。”杜纪同把身子往前探了探,“据我所知您的孩子已成年,如果我们当时报警的话,您的孩子是一定会承担刑事责任

的。用利器刺伤自己的老师并造成轻伤——当然,如果我们坚持称其为重伤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构成故意伤害罪,这可不是民

事赔偿那么简单的了。”

“这只是学生和老师之间的小摩擦而已,我认为没有这么严重。”卢峰很不以为然。

“小摩擦?您的孩子首先在办公室里向杜老师以易碎品投掷,所幸没有砸中,只是划伤其面部。后来又用水果刀刺伤杜老师,导

致其肺部受伤入院手术。我认为这已经不仅仅算是小摩擦了,这种行为它,真的十分恶劣。”杜纪同很不爽的笑笑,“您觉得呢

,卢先生?”

卢峰虽然很不吝,可这时也好像有点懂了,明显底气不足:“为什么总是你替他说话?我要听听杜老师本人的意见。”

看来卢峰是觉得杜明哲一定是个软蛋,要不就是个面瓜,肯定自己拿不了事儿,所以先挑个杵窝子下手。杜纪同看看杜明哲,给

他个眼神儿:得,你说吧。

杜明哲自打坐在这儿就是病怏怏的样子,一直没抬头,这时正眼看着卢峰,倒是把他惊了一下。杜明哲眼神很硬实,他慢慢说:

推书 20234-04-15 :极品奸商 下——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