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闷闷地说:“顾平母亲是苏家人。”
我听后也沉默了。我同苏家的恩怨是无法向任何人提及的,南芳哥没有告诉我顾平同苏家的关系,自然情有可原。我不愿怀疑顾
平,只是事情太过于凑巧,我不能冒险。
“我去问问他,你等一下。”南芳哥说着,径直去了隔壁屋子。
南芳哥没有让我等太久,便扶着顾平来到了这里。顾平整个人十分惶恐,茫茫然地同说:“我,我的母亲是苏家人,只是旁支,
年节时才同本家有些往来,我之前就同南芳说过的。我不知道朔风同苏家也有关系,我没向任何人说过我在这里的,小、小恒公
子,请你相信我。”
“我知道了。”我沉思起来。
“若是小恒觉得有何不妥,我就将顾平安置到其它地方,没有关系的。”
南芳哥很为我着想,这段日子也帮了我许多,但我倒真不曾疑心到顾平身上,让南芳哥去询问顾平也不过是想打消顾虑。我对南
芳哥说:“不,我并非这个意思,我没有怀疑他。我方才在想,顾平,你同顾家人交情如何?苏雨这个人你熟悉吗?”
顾平想了想说:“苏雨家也是苏家旁支,他父亲苏明山有三个儿子,苏雨排行第三。他们一家都挺有才干的,同本家的关系也很
好。我同他们只是见过几面,大概都不曾面对面交谈过,算不上有什么特别的交情。”
“我明白了。我刚刚想到些事,希望你能够帮我个忙。”
“啊!”顾平面上很无措,他看看我,又看看南芳哥,“我,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你尽管说,我,我帮你。”
我对他笑了笑:“不必紧张,我只是想你‘偶遇’他们一两回,他乡重逢,随便叙叙旧就好。南芳哥,到时大约还需要你出场呢
。”我一直觉着顾平同朔风有些相像,性子中都有些单纯的地方,所以我愿意相信他。
“嗯。”南芳哥应下。他向来沉着少语,但他一旦承诺就不会食言。
接着我将计划说出来,同他们商议。也不是什么惊天阴谋,刺探下消息,演一出戏。看苏家目的如何,再相机而动。苏家想要利
用朔风,我不会坐以待毙。
时间有些晚了,我回到院子,就看朔风也没睡觉,穿着件单薄的夏衫坐在树下吹风,还连连打着呵欠。一抬头看到我,他马上笑
逐颜开,起身奔了过来。
“大哥你去了好久啊。”朔风笑盈盈地向我抱怨,想来并没有多么埋怨,不过是小孩子撒娇罢了。
我装出生气的样子问他:“要你先去睡觉,也不听话。虽说是夏天,这个时候外面也挺凉的,就穿了这么点衣裳坐这里吹风,我
看你是想要躺床上喝药了吧。”
朔风摸摸头,一脸无辜:“我去睡了的,可是睡不着啊。屋里也没有风,好闷人,我就到外面来了,正好还能看大哥什么时候回
来。”朔风也懂得我并不是真的责备他,一点也不害怕,笑嘻嘻地拉了我往西面专供洗浴的小屋去,边说着:“大哥你累了吧?
洗个澡赶紧休息吧。我都洗过了,好舒服啊。”
“好。”我失笑,他倒是学会转移话题了。
如今天热,我早晚都会沐浴。我坐在屋内等小厮准备热水,朔风很积极地跑去为我取干净衣物。一会儿工夫,他们倒了一大木盆
的热水放置在石台上,又架好屏风,便关上门退下。待人离开,我脱下衣衫鞋袜,一件件挂在黄铜衣架上,站到了屏风后面预备
洗澡。
没过一会儿,外面响起“咚咚”的敲门声。
“大哥,我给你送衣服来啦。”
“门没有插。”
“那、那我进来啦。”朔风的嗓门瞬间低了下去。我听到他轻轻推开门进来,站在那里却半天没动作。
“把衣服放在那边架子上就好。”我舀了一水瓢热水浇在身上。
“好、好。”直到我出声提醒,朔风才好像回了神,大步跑过去放好衣服,而后又站立着没动静了。
他怎么突然变得奇奇怪怪的?我心内疑惑,问道:“怎么了,朔风,可是有什么事?”
“没、没有事。我,我,那个……大哥,可要擦背啊,我给你擦背吧。”
“不用了,你先去睡吧,你都洗过了,免得过来再把衣裳弄湿了。”日日都沐浴,身上也没有多脏,我心想着就不必麻烦了。
朔风顿了顿,才结结巴巴地答应:“那,那我去睡了。”
“好,去吧。”我话音一落,他便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弄得我有些不明所以。半大小子的心思也是很难猜的,我笑一笑,自顾
自地洗了澡。
沐浴完,穿了朔风给我拿来的衣衫,我回了里屋。一进去就见朔风面朝墙壁缩在床的最里面,单被都盖到头顶了。
“大热天盖这么严实做什么?刚刚不是还闹着说热么?”我都快要被他弄糊涂了。
朔风也没转身,仍旧对着墙壁瓮声瓮气地回我:“又、又不热了。”
看看他缩在被里那模样,再联想至方才浴室内的表现,我似乎明白了一点。我也不拆穿他,慢慢脱了外衫躺在外侧,才对朔风说
道:“别缩了,过来我看看。”
朔风磨蹭了一会,还是慢慢挪了过来。半晌从被子中冒出大半个脑袋,只是低垂着不敢看我。我微微挑开他的被子向下望去,果
不其然,望到某处已起了变化,那状况即便朔风紧紧并拢两腿也遮盖不住。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靠近朔风,轻笑着逗他。
听到我的问话,朔风这才抬起头羞怯地看向我,整张脸都红透了,讷讷地也不敢出声。
“刚刚在浴室里就这样了吗?”我摸摸他的脸颊,一只手隔着里衣轻轻按在了那个部位。朔风浑身一震,眼中已有了湿意,慌乱
无措地说:“是,在、在浴室里就变成这样了。大哥,我、我不是有意的。”
“哦,不是有意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我故意压低了声音,还不安好心地揉了揉那个部位。朔风马上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双
眼也变得湿漉漉的。他抓着我的手颤抖着辩解:“我看到大哥在、在屏风后面就、就这样了,我不想的。”
我笑着继续逗他:“傻小子,果然是长大了。以前可也有过这样的时候,你是怎么弄的?”我在朔风耳边柔声询问,一只手直接
伸进朔风亵裤内摸上了那个灼热的器官,“有这样做吗?”
朔风颤抖地愈加厉害,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了,碧蓝的眼内含着泪水向我摇头道:“没有,没这样做过。有时候想着大哥,就变
成这个样子了,我不知道怎么办,忍一会儿就没事了。”
我无奈地笑了,低头吻上朔风,一只手抚摸着他结实的腰身,另一只手在下面慢慢抚弄那个颤动的部位。我果真迟钝,从前总觉
得朔风还小,所以两人除了亲吻再无其它,也不曾向他讲过这方面的事。却不知当年瘦巴巴的小孩子早已经长大了,也有了作为
男子的需求。
一吻毕,我抬起头,看朔风满面绯红,急促地喘着气,我心内不禁翻涌起许多的情绪。我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同时再次吻上朔风
,沿着他的颈项慢慢向下。朔风在我的抚弄下难以自止地呻吟着,很快就似无法承受一般绷紧了身体,一声惊呼后,我手中即盈
满了灼热的液体。
这一瞬间,朔风失了神,愣愣地睁着双眼迷蒙地望着我。我莞尔而笑,抽出被弄脏的手掌放到他面前,朔风顿时臊得不行,急忙
转开眼不敢再看我。我笑着取了块帕子将手擦干净,同时也不忘逗弄朔风。
“告诉大哥,方才是何感觉,可有觉得舒服?”我又贴到他耳边,轻声问着,惹得朔风一阵轻颤,面上红了又红才用细弱蚊吟的
声音回答我:“舒服……”
我又笑着亲了亲他,搂着他说:“你从前问我,怎样才算是夫妻,大哥没同你说实话。等下大哥同你做的事就是夫妻那样最亲密
的人才会做的,你可能会难受,也许会很疼,若难受了大哥就停下,你可害怕,可愿意?”对朔风,我永远有最大的耐心。
朔风闻言抬起头,望向我的眼内充满了依恋,他羞涩一笑,也伸出两手环抱住我:“大哥,做什么都可以,我不害怕。”
第三十八章:清晨
昨夜,朔风终是带着泪痕睡去的。他一直温驯地躺在我身下,任我打开他青涩而强健的身体。他虽然害羞,还是极力配合我,即
便吃痛也会忍住,随我的动作颤抖、呻吟。我喜欢他柔顺的模样,却忍不住想要强硬地占有他,弄哭他……在进入的时候,朔风
流着眼泪抱住我,连声轻唤我的名字。我们紧紧相连,我能够感觉到他的心在跳动,我们仿佛连心也贴在了一起。我一次次感受
着他,火一般灼热的情丝在我的血里翻涌着。
过了许久,满室旖旎归于平静。歇息片刻,我去取了些热水来为朔风擦拭身体。朔风平日从不叫我做这些家务事,看我要出去端
水,觉得很不好意思,还想要自己去呢。可是他哪里能动弹,刚挪下身子就变了脸色,倒抽了口气,脸上也尴尬得不行。我见了
他那副纠结的模样,忍不住笑着出门去了。
而后我们一道躺在床榻上歇息。朔风困倦又兴奋,全无睡意,满面通红地靠在我肩膀上,笑得傻呵呵的。我心情自然也有些激动
,一时半会是睡不着的,便搂着他,柔声同他说些话。夜晚是这般的安宁而欢愉,最后,我们依偎在一起,慢慢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我依旧早早醒来,即使过去了很久,我也忘不了那时的情形。朔风紧贴着我睡得香甜,阳光透过白色的窗纸照进来,
屋内那般明亮,我看着朔风柔和的睡脸,只觉心内暖暖的。
我自知性子冷淡,很难同他人亲近,再加上重活一世,早没了少年人的活力,时常感觉与世间格格不入。唯独同朔风一起时,我
从未感到过烦闷。多么难得,世上有这样一人,将全部心神都放在你的身上,无论你做什么事,变成何种模样,都绝不会背弃你
。
我这样想着,一转头,朔风已经醒了,正羞怯地望着我浅笑。
我也弯了嘴角,微笑地看着他:“可饿,要不要吃早饭?”
朔风不太敢直视我,马上红了脸,小声答应:“有点、有点饿了。”明显还在为昨晚的事情害臊。
他面颊红扑扑的,十分可爱,我笑一笑,对他说:“穿件衣裳,起来洗把脸,我去叫他们做早饭。”我披了件衣裳出去,叫厨房
做点汤面和清淡的小菜送来。
回到里屋,朔风穿上了平日常穿的素白褂子,正别别扭扭地站在放置黄铜面盆的木架子前面洗脸。
虽然已过了一晚,看朔风果然还是有些不舒服。我走过去扶了他一下,问道:“还难受吗?去那边坐着吧,我拿布给你擦擦,反
正也不出门,简单洗洗也就是了。”
“就是身上有点酸,不是多难受的。”朔风害羞地对我笑笑,“我自己洗可以的,大哥你不用担心了。”
“嗯,难受了就同我说。”他既说不必我帮忙,我便没有再坚持。他不愿我记挂,我就随他的意好了,他也是个小男子汉了嘛。
昨夜我已尽量小心,还是令他受了点伤,虽说朔风身体一向壮实得很,但毕竟伤得尴尬,这几日肯定不会太好受。往后日子还长
久呢,慢慢习惯些就好了。
待洗漱完毕,早饭就摆在了外屋。朔风走过去毛毛躁躁地就要往那硬邦邦的椅子上坐,我无奈地止住他,过去取了个毛皮褥子垫
在上面。朔风面上又红了红,忸怩地坐了上去。
“自己也小心些。”我又叮嘱了一句。
“嗯。”朔风答应下。他今日饭桌上文静的不得了,默默地坐那吃面,头都不抬。往常在我面前跟个小黄雀似的,总吧嗒吧嗒说
个不停,今个倒变成锯了嘴的葫芦了,看得我心内直乐。所幸朔风那矜持也没持续多久,面条没吃完呢就恢复了原形,偷偷打量
我几眼,忍了几次还是开口问我:“大哥,你一会儿还要出去做事吗?”
我点头,边吃边说:“今日有些事情我需要亲去核查,不能在这陪着你,你吃过了再睡一会儿,我晌午会回来。”我顿了顿,又
继续道,“我这两日在想,你可有什么想做的?我们在这边恐怕还要待上很长段时日,你总待在屋里也无趣,要不要和大哥一样
出门去找些事做?”说出这些话,直叫我觉着内疚。我没法放弃复仇的念头,需要谋划的事很多,一年半载也难以完成,我没法
立时带朔风回去家乡。
朔风却好像根本没想到那一层,懵懵懂懂地看看我,转而冥思苦想起来。他小声嘀咕了半天才对我说:“做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啊,我什么也不会啊,大哥你说我能做什么呢?”他揉揉脑袋,“哎,我真是太笨了。”
“又不是真要你去做什么活计。”看他苦恼的样子,我掌不住笑了,“就是让你打发下时间,免得终日无所事事。我知道你坐不
住,老闲着别憋坏了。我想你去京师骁骑营挂个职,你可愿意去?你有些骑术底子,去那里倒是不错。”
朔风一听来了点精神:“大哥,那个什么营是做什么的?骑马的我喜欢!”
“知道你喜欢那些。”我看他喜欢,心中也很高兴,“那个骁骑营是专训练铁甲骑兵的,就屯驻在城郊,不多远。你去那先从小
校做起,跟着人家学些本领,操练操练骑射,也算强健身体了。”军营中人事相对简单,也比较适合朔风的性子,他就爱舞刀弄
枪的,若要他学习琴棋书画可就折磨死他了。我再把他安排在个相熟的将军手底下,遇事多照看着,不至于出什么岔子。
朔风听了直点头,乐呵呵地说:“好啊,我去那里骑马练武,大哥白日里也不在,我待在院子也没事情做。就是那个,去了那边
能不能天天回来啊?”
“还没去呢就想着回来了啊。”我笑着摇头,“不给你安排值守,白日随我一块起来去营里操练,大约晌午时候就歇了,你在那
边等着,我去接你回来吃饭,午后就没事了。”我自然不会让使他如真正的士兵一般训练,太辛苦了。
吃了饭,我还有事,就让朔风再回去睡一会儿。朔风不肯先回屋,扭扭捏捏地坚持要将我送出门。这宅子走到大门口可不算近,
最后我让他折中一下,送到院子外就好。
“大哥你忙完了就回来吧?我晌午等你吃饭啊。”朔风眼睛直看着我。
“好,我走了,你进去吧。”我说了一声,就沿着石路慢慢向前走去。走到转弯处,看朔风还站在院子门口那看着我,我回头对
他笑一笑,走过了长廊。
第三十九章:驱逐
过了几日,寻了一个风清日和的天气,我送朔风去了军营。大营距京城不过五六里,我们骑马而行,没花费多少时间便到了。一
路上朔风都很兴奋,像个精力旺盛的孩童,不断地跑到我前头去,再蹬蹬地骑转回来,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到达军营后,我规规矩矩将文牒交与守卫,说明来意,便有小卒上前来引我们入内。一进营区,但见士兵往来有条不紊,无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