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是我哥,我赶你干嘛?上次——只不过是还没消气,你不要放在心上。”瀚歌一笑说,还没等瀚语回话,就有人
喊他了。
“有人叫我,现在比较忙,你们……没事的话就走吧,想在这儿呆一会儿也可以,那我……先去了。”瀚歌说着就站起来走
掉了。
“他还不知道你是他亲哥哥吗?”李帅楠看着瀚歌的背影问。
“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也是,这种事情,挺难开口的。”
“……”
“你别那么蔫儿啊,他没有不想见你啊?这不是挺好的?”
“哼……好?好个屁,我还不了解他?这是跟我装呢!”瀚语抱着胳膊死盯着瀚歌端着东西的背影看。就见他客客气气地弯
下腰,把东西放在那里,老是笑容可掬的样子,他妈的平时想让他笑一笑比登天还难,这可好!就他那脾气,居然能做得来
这种事情?……瀚语那眼睛一直就跟着瀚歌转,坐在那里二郎腿也翘不老实,把左腿放在右腿上,没一会儿就觉得这姿势不
舒服,于是再换成把右腿放在左腿上,还是不舒服,于是就这么换来换去的,偶尔瀚歌走远一点的地方,他就伸长了脖子盯
着看。李帅楠看他那样就笑:“这沙发上有钉子?扎地你屁股疼?”
“滚!”
“……唉。”李帅楠笑着无奈摇摇头。瀚语就见瀚歌又把东西放人家桌子上了,那桌人调笑了几句,瀚语看着眉毛都拧一块
儿去了,有个人,他在这里看不清是男是女,居然拉住瀚歌胳膊了,不知道要干什么,他“腾”站起来大步走过去拉开瀚歌
:“东西送完了就赶紧走,在这里磨叽什么。”
“……”
“呦,这帅哥是谁啊?我们还要点其他的东西,不行?这服务员服务员的,不就是服务吗?还端这么大架子干什么……”说
着她还嗤笑了一声。
“……”瀚语握紧拳头,骨骼碰撞的“咯吱”声清晰可闻。
“呵呵,没有端架子,您还要什么,我马上送来。”瀚歌挡在瀚语前和那人说。
“哼,不要了,不敢要。”那女人阴阳怪气地拉长声音说。
“那您随意。”瀚歌礼貌地说完才转过身要走。
“……”瀚语看着他的身影,真想再说一句你有病啊!“你非要呆在这里干什么,那个男人呢,他不是挺能耐吗,还让你受
这种气?”瀚语一肚子憋屈。
“我没有受气啊,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不付出,哪有钱赚?呵呵……那个男人,阿斌,他能耐再大,也不能让我吃白饭吧
?”瀚歌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瀚语说。
“……我又不是……”瀚语想说我又不是养不起你,可这话一出口,瀚歌听了会怎么想?
“呵呵,你再多钱是你的,就算是自己亲生父母也不能养活自己一辈子吧?人总要靠自己的,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你别觉得
有什么不好的。”瀚歌说着就走近吧台,和调酒师说了几句,没一会儿功夫就有两杯颜色鲜艳的酒调制出来了。
“……我帮你去送,行了吧?”瀚语抢过瀚歌手里的盘子说。
“你总不能帮我一辈子吧?”瀚歌笑了又从瀚语手里接过盘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瀚语看着他的背影,你总不能帮我一辈子吧?简单的一句话,有多少心酸无奈?瀚歌,你是我亲弟弟,我当然可以
帮你一辈子……
李帅楠知道瀚语要一直等到瀚歌下班了,自己还是别陪着了,反正任务完成了,提前走了。瀚语自己呆在那里,坐着坐着就
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被人轻轻拍醒来。
“你怎么不回去?”瀚歌问他。瀚语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除了瀚歌一个人也没有,刚才不是还热闹地不行吗?
“几点了?”
“三点半。”
“……三点半?天都快亮了!你每天都这么晚吗?”
“呵呵,偶尔吧。”
“……我送你回去。”
“……恩。”
安静的夜里只有他们两个,没有了嘈杂的人声,瀚歌反而觉得有点不习惯。到了自己家楼下,瀚语停了车也走下来,回头望
了望来时的路现在像个无底洞,尽头全是黑暗。
“……走吧。”瀚歌没多说,留下这一句就转身进楼道了。瀚语跟在后面。这还是早期的居民楼,没有电梯,电灯是声控的
,可是这大半夜也不好搞出太大动静,只好凭着感觉往上走。瀚歌每天晚上都自己回来?大半夜的,一个人……
开了门走进去,扑鼻而来的是香味,瀚歌身上的那种香味。房子不大,装修也很简单,可是很干净。这是一居室的房子,客
厅也很简单,没有沙发。
“凑合一会儿吧。”瀚歌发现这个问题和瀚语说,铺好床又说:“你困了就睡吧。我先去洗澡了,一身酒味。”
“……恩。”
瀚语躺在瀚歌床上,被子上枕头上全是他的味道,刚才还困地一塌糊涂,现在怎么也睡不着。没一会儿瀚歌洗完澡走进卧室
,黑暗中他拿了自己一件厚衣服,轻轻地平躺在瀚语身边,只有一条被子,现在盖在瀚语身上,所以他就打算盖着那件衣服
了。
“……”瀚语盖着被子,发现瀚歌没有钻进来,心里挺酸的。
“别冻着。”瀚语把瀚歌身上盖着的衣服扯下来,把自己盖着的被子也盖在了他身上,但是没有搂他。
“……你还没睡着。”
“睡不着。瀚歌……我知道你在生我气,我……不该打你……对不起。”
“呵呵……不用说对不起,如果……如果我妈妈还在的话,我听到你那样说她,我也会给你一巴掌的。”瀚歌这是想让瀚语
不要内疚的话,却让瀚语觉得真的像耳光甩在他脸上。
“那你真的不生气了?要是真的不生气了,以后就别老躲着我,行吗?”瀚语忍不住把他搂过来了。
“我没有躲你,只是我们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而已。我长大了,总不能老赖着你吧,这不是你希望的吗?”又一个耳光甩在瀚
语脸上。
“……你还是在生气。”瀚语轻叹了口气说。
“……真的没有,睡吧。”瀚歌把手放在瀚语腰上,靠在他胸口闭上了眼睛。今天他没有醉,今天他脑子很清醒,不知道那
些梦魇还会不会找他?想到这个他就害怕,瀚语……瀚语他会突然长满刺吗?
瀚语一直沉默着,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脸,看不到他的表情,他是不是正恶狠狠地看着自己?
“啊……”瀚歌忽然轻喊一声放开了瀚语,扯掉身上的被子不敢跟他同处一个被窝,做完这些就再也不敢动了,不敢下床、
不敢开灯,因为他害怕一开灯,真的看见瀚语那种阴寒的表情。
“瀚歌?你怎么了?”瀚语也被瀚歌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瀚歌轻喘着气,没说话。
“笨蛋,你想感冒啊!”瀚语说着又把瀚歌拉进怀里,用被子把他包紧了。
“瀚语哥?”瀚歌喊了声。
“恩?呵呵,你到底怎么了?”瀚语轻抚着瀚歌的头发温柔地说。
“……我、我害怕……我……”瀚歌说着搂紧瀚语脖子,凑到他脸旁,手指滑过他的脸颊,温热的触感熟悉的线条,一直从
鼻梁,滑到嘴角,对,这是瀚语,是瀚语……他吻上了瀚语的嘴唇,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踏实,心里的恐惧才能消除。
趴在瀚语身上,双手环紧了他的腰,没一会儿就感觉到顶在自己肚子上的火热。
“瀚语……我想和你做……你来吧……”瀚歌在瀚语耳边说。
“你刚才说你害怕……怕什么?”
“没什么……”
“我在你身边,你怕什么?”
“……真的没什么,快点来吧……”
“不……不行,不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
“……”
“……呵呵,你放心吧,我只是单纯地想和你做而已,你不用有心理负担,这是各取所需,你没欠我,明白吗?”
“你想甩我几个巴掌……唔……”瀚歌没等瀚语说完,又吻上他,手拉下了他的衬裤抓住了他的火热来回摩‘擦着,瀚语一
直强迫自己压抑着欲望,可是它就在身体里流窜,怎么逃得掉,直压地自己开始发抖。偏又在这时候瀚歌松开了手,于是那
股力量在体内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冲击着自己,要是再忍一下,真的要崩溃了。他一翻身把瀚歌翻过身背朝自己压在身下,
颤抖着逼自己放慢速度挺了进去。可是狭窄的洞口太难进’入,如果不用力,只能卡在那里。瀚语抱紧瀚歌的腰,一点点地
往里挪,慢慢地把那里撑开。这种方式对于两人来讲都很痛苦,瀚歌一点点地感觉着自己肌肉被撕裂般的疼痛,一丝一毫地
越撕越开,还不如直接点来得痛快。敏感地瑟缩了一下,瀚语感觉到他的蠕动被刺激到一用力全进去了。
“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还是出来吧……”
“不……我想要,你动作快点儿!”知道了我是你的亲弟弟,所以才不忍心了?
“……”瀚语不说话了,既然做都做了,还犹豫什么,抽出来再不停顿猛‘冲‘进去。
“啊……额……恩、恩、唔……停、停、停一下啊……”瀚歌忽然说停,瀚语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太疼了?插‘进去强忍着
停了下来。
“先……先出去……啊……”瀚语退出来了。瀚歌翻过身来,面朝瀚语,这才双手抱紧他,抚摸着他脊梁上凸起的骨节,双
腿又缠上他的腰,好让自己的身体抬起来一些:“好了……继续吧……”
原来他是想这样……瀚语手伸进瀚歌腰下紧紧把他抱起来,让他和自己贴地更紧一些,又开始了动作。
瀚歌靠在瀚语肩窝里,不断地发出呻‘吟,就像风一样吹过瀚语烧着火地身体,越烧越旺,身下的动作也越来越狂暴。
“啊——瀚语、瀚语、瀚语、瀚语……”他一遍遍地叫着瀚语的名字,确认在他身体里的就是瀚语,确认那是火热的温度,
确认这不是噩梦。
“……你告诉我……你到底怕什么……我是你哥……难道你怕我吗……”瀚语跪了起来,拉起瀚歌,把他紧抱在怀里不停地
抽‘插着。
“啊……不怕……不怕……”
“我要实话……”
“怕……我、做、做噩梦……梦、梦见你……”
“梦见我什么?”
“忘、忘了……啊……梦、梦见你……你想让我死……”
“笨蛋!白痴!我怎么会想让你死!梦都是反的……那你现在告诉我,还怕吗……”
“不怕……唔……”
“那以后还躲着我吗……”
“我没、没躲你……啊!不……不躲了……”
“……”
“……”
第106章
“你想和我……就是因为怕我,就是想让自己心里踏实点,是吗?”瀚语抚着瀚歌还有些战栗的后背说。
“……”只是很小一部分原因。
“瀚歌……对不起,以前我做的那些事……真的对不起,是我混蛋,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你别怕我。”
“……”我不是因为那些才怕的。我只是因为你的一句话。
“以后我每天来接你下班吧。”
“你疯了。”
“我没疯!这么晚,你让我怎么放心?”
“我又不是女人,你还怕我被人强‘奸了?”
“你……我不管。”
“我每天这么晚,你第二天什么事都不做了吗?”
“……不碍事。”
“……”你这是赎罪吗。
“你对我,除了歉意之外,就真的没有其他的了吗?”瀚歌靠在瀚语脖子上,头顶着他的下巴问。
“我——”瀚歌抬起手盖在他嘴唇上,没有要他说完。他害怕那个答案。与其亲耳听到,还不如就先这样骗自己一段时间吧
。他温热的胸膛像冬天里永不熄灭的火炉支持着自己的生命,听着那和自己息息相关的心跳,知道他身体里流着和自己一样
的血液,漆黑的夜不再是空荡虚无的一个人——如果他会一直这样紧抱着自己,那就算他浑身长满了刺,自己可能也不愿意
离开吧。瀚语,我要的是一辈子,要的是你一辈子这样抱着我,没有你的每一个夜都是噩梦,都难熬。
直到未来的某天,躲无可躲地听见他说的那句话——那个时候,世界都可以崩塌。
早上照常是瀚语先醒来。瀚歌的手机就在床头桌子上放着,一大早就响起了闹铃,他赶紧拿过来把闹铃关了,一看上面的时
间显示,七点十分。每天睡这么晚,早上还要这么早起,身体能受得了吗?瀚语看了看紧靠在自己胸前的瀚歌,长长的睫毛
偶尔微微抖动一下,发丝落在了鼻梁上……再看手里的手机,还是当时自己给他的那个,他一直用着,边角有些掉漆,可是
划痕很少,他平时用的时候一定很小心吧?再摁亮看了看电话薄,少地可怜的几个人的电话——上面的署名分别是:瀚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