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师、陌生人。
陌生人?陌生人又是谁?瀚语忍不住看了看通话记录,从通话时间来判断这个“陌生人”应该就是阿斌吧,因为一般都是在
傍晚或是深夜打来的。
而自己的呢?基本上没有和自己的联系记录,他肯定换号码了,拨了自己的电话,存下了他的新号码。
我是你最亲近的人,你却和我联系地最少……可是你的电话薄里第一个就是我……唉……瀚语搂着瀚歌,心里是无边无际的
心疼。
过了很长时间,瀚歌才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瀚语蜜色的皮肤,首先洋溢在自己心里的就是幸福,他抱着我睡了一夜
……可很快,他就知道,瀚语他不是属于自己的。
“几点了……”瀚歌问。
“……快十一点了吧。”瀚语看了看表说。
“……什么?!!!十一点???!!!!”瀚歌猛地坐起来,被子滑落露出了白皙的皮肤:“你怎么不叫我??”
瀚语也坐起来,把被子又裹在他身上:“看你那么累,不忍心。”
“……没人打电话来吗?”
“有,一个男孩,一张嘴就喊李老师,我和他说你今天病了不去了。”瀚歌,其实你不姓李……你和我一样,姓阳,阳光的
阳。
“……”肯定是于秋晨和大爷要了电话打的。瀚歌没说什么,起身从衣柜拿出衣服穿上,瀚语看了一眼,那是自己的衬衣。
他一直都穿着……瀚歌穿好衣服去洗漱完和瀚语说:“我走了。”
“你去哪啊?”瀚语正在叠被子,他知道瀚歌每天都会叠被子的,换做是自己,才懒得叠。
“去画室啊。”
“我都和他们说了你病了,今天不去了!”
“我没病,我要去。”
“你——你休息一天怎么了!”
“白天和黑夜,一个都不能少,不然……会失去平衡的。”瀚歌抛下这句话就走出去了,瀚语站在那里半天也琢磨不透这句
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不去当诗人?
阳光与冰雪,必须互相融合,这样夹在中间的自己才不会被烧死,才不会被冻死。
唉——瀚语又深叹了口气,走进瀚歌的浴室打算洗一澡,看见干净的架子上放着刮胡刀、沐浴露、洗发水、护发素,还有一
小瓶东西,他拿起来看了看,全是英文,拧开盖子闻了闻——是玫瑰的味道,这是……这是传说中的玫瑰精油?瀚语从来没
见过这种东西。
摸了摸自己下巴,胡茬又冒出来,拿来瀚歌的剃须刀,脑海里却怎么也无法想象……瀚歌他长胡子的样子……很怪异的画面
……
洗澡的时候发现洗发水不多了。
下午他去了躺超市,买洗发水的时候就看见上面写着柔顺护理、丝感莹润之类的字眼,不知道要哪个,他自己平时都用男士
清爽型的……越想越觉得脸红,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脸红什么。最后干脆拿了个最贵的完事。买完洗发水他又去买了一堆吃的
,再回瀚歌家就把那些东西整整齐齐地该放哪放哪,看见冰箱里满满地装着牛奶水果什么的,他就有成就感。就像以前他给
瀚歌把宿舍的床铺好,看见他舒舒服服地躺上面,和那时的成就感一样。
他不知道画室在哪,只好打电话给瀚歌,要接他一起吃饭,吃完饭再送他去上班。
饭桌上瀚歌低头吃饭,他吃饭有个特点,吃好几口米饭才夹一次菜,也许他自己并没有注意到,只是一种习惯而已,可瀚语
看着,心里却满是内疚,所有的往事都涌上来,他才觉得自己给他的关心还是不够,就比如自己上大一的那年,瀚歌自己在
家,是怎么过的?……唉。
“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瀚歌没抬头问。
“笨!笨死了!你手机就在那儿放着,我给我自己打一个,不就知道了?你既然都不想联系我了,还留着那个瀚语哥的电话
号干什么。”
“……”
“你还穿我的衣服干什么。”
“……”
“你还戴我送你的手表干什么。”瀚语逗瀚歌呢。
“……”
“哈哈哈……你别老吃米饭,多吃些菜啊。”瀚语说着端起盘子就往瀚歌碗里倒,瀚歌抬起头看他一眼,瀚语一笑说:“以
前不是我给你的你都会吃完吗?现在也一样,必须都解决掉!”
“……”瀚歌没说话,又低下头吃饭。
“……瀚歌,你为什么老是话那么少?你……我……总之,这辈子我都不可能不管你,你是我弟弟,谁都代替不了的啊。”
“我知道。”谁都一样,没有谁是可以被代替的。如果我不是你弟弟,你就可以更轻松些吧?你就可以不用背负这么多所谓
的责任吧。你不爱我。你只是在做你觉得应该做的事而已。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瀚语一着急就差点亲口说出来你是我亲弟弟。他很憋屈。他知道瀚歌现在只是在敷衍自己
而已,他知道瀚歌还在恨自己。
“……呵呵,我知道你对我很好,真的很好,你别老这么紧张。”瀚歌抬起头笑了笑和瀚语说。
“不许抽烟,不许喝酒。”站在夜店门口瀚语和瀚歌说。
“哪个男人不抽烟不喝酒?我又不是未成年。”
“你——我说不能就不能,对身体不好!”
“不抽烟会累。不喝酒晚上就睡不着。”
“……你……你气死我了!我给你准备热牛奶,我哄你睡觉,我……我给你唱催眠曲还不行?”
“哈哈哈……别吓我。我知道了,我有分寸。你回去吧,真的不用来接我。”
“我也知道了,我也有分寸!行了,进去吧,一会儿那个什么斌的又要找你了。”瀚语说完就扭头走掉了。
瀚语挺直的背影消失在暮色中。
哈哈哈……你对我的这些好,都像刀子一样刺进我心里,你知道吗。可我不能拒绝。因为那会让你无法完成你那些责任,无
法让你消除生命里的阴影。
或许有一天,我该给你彻底的解放吧。
第107章
深夜瀚歌一出门就看见站在雪地里的瀚语了,他正靠着车搓手呢,嘴里冒出的哈气白蒙蒙一片。
“你——你为什么不进去?在这里挨冻。”瀚歌赶紧上前抱住瀚语,捧上他的手来回揉搓着。里面开着中央空调,瀚歌还觉
得热呢。
“一看见你给人家端茶倒水的就不爽。”可能是他身上的热气太温暖了吧,瀚语也把瀚歌抱紧了。
“……”
“你张嘴。”瀚语抬起瀚歌下巴说。
“干什么!”
“你——你又抽烟了!”瀚语闻到了一股香烟的味道,夹杂着瀚歌本身就有的那种清新,闻起来……怪怪的,不知道为什么
就是很撩人,一个词闪过瀚语大脑——性感。操!瀚语赶紧闭上眼清除那些想法,放开瀚歌,开了车门:“快上来吧。”
“你要付我房租。”瀚歌看着瀚语跟上楼梯的身影说。
“呵呵……我……就送你上来,这里面这么黑。你不是很害怕吗,我记得有一次你半夜给我打电话,说你自己在宿舍呆着,
害怕。”
“……”瀚歌进了屋子,开了灯,楼道里亮了一大片。
“那我走了。”瀚语站在门口说。
“恩。”
“……”瀚语扭头走下楼梯。
瀚歌有点渴,打开冰箱,装满了吃的。想要先洗洗手,走进浴室,一大瓶新的洗发水代替了旧的,摆在那里。
“你……走了吗?”瀚歌给瀚语打了电话。
“还没,正要踩油门。”
“……要不……你别走了,这么晚。”
“也行。”
瀚歌平躺在床上,把头发偏向一边,不然会硌着脖子。瀚语侧躺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发丝,柔顺地像绸缎一样。
“那瓶洗发水好用吗?”
“能不好用吗,那么贵。”
“呵呵……我也不懂,不知道你喜欢用什么类型的,看着那些分类我都头大,所以只好拿个最贵的了。”
“恩。挺好的。睡吧。”瀚歌扭头看着瀚语笑了一下,然后又躺好闭上了眼睛。瀚语依旧侧躺着,看着他的侧面轮廓,和自
己像吗?挺直的鼻梁像以前画过的雕塑一样完美,精致的唇角因为现在是睡觉的状态看起来透着些安逸,还有天真。被柔和
灯光浸透的脸颊微微有些绒毛,若隐若现地划在瀚语心上。他忍不住伸出手捧上瀚歌的脸轻轻抚摸着。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有一次,瀚歌也会这样端详着自己。
瀚语的手还没碰到自己的脸颊时,瀚歌敏感的皮肤就感觉到他的温度了,瞬间那些小绒毛都立了起来,直到他的手踏踏实实
地落下来,轻轻摸索着,瀚歌觉得自己那几秒的心跳都像停止了。瀚语的手一离开,他就翻了个身,背朝瀚语躺着。
瀚歌穿着白背心,露出了肩膀,顺着肩膀就看见他露在外面的胳膊。他喜欢枕着自己的手睡觉,所以肩膀被拉伸着耸起来一
些,起伏间的线条就是那么诱人,瀚语不知怎的就想象到他抱着自己脖子时的肩膀,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的?越看越口干舌
燥,他干脆也躺平身,把床头灯关了闭上眼睛。忽然想到什么,对,瀚歌的胳膊还露在外面呢,他又欠起身轻轻抓住瀚歌的
胳膊放进被子里:“本来你画画肩膀就会疼,别露在外面着凉了。”
“……恩。”
瀚语欠着身子,真想扑下去把瀚歌紧抱在怀里,可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不能这样,不要老控制不住自己。自己和他……那
种事,最好再也不要发生了。
躺平了身体,瀚语真恨自己脑子没个守门的,什么画面都往出冒……不可避免地又一次出现了瀚歌靠在自己身上的样子,他
看见了瀚歌靠在自己怀里,双手扶着自己的肩膀,微蹙着眉毛,眼睛全是迷离和痛苦,然后难耐地轻哼了一声,再接着他靠
紧了自己的胸口喘息着,眼泪掉了出来……
天啊天啊天啊!!瀚语咽了咽口水咬紧了自己的嘴唇,要不是怕瀚歌发现,他真想使劲晃晃脑袋!
男人的欲望就是那么无法掩饰。瀚语恨自己怎么那么没出息,可是它的确是有反应了……轻轻吸了口气,他小心翼翼地把手
伸进自己裤子里了……刚动了没几下,就有一只手拉住自己,把他吓了一跳,就是做坏事被抓住的那种又尴尬又紧张的感觉
。
“我帮你。”
“不……”
“大不了你也帮我。”
“……”
瀚歌凑过来伸出一只手从瀚语脖子底下穿过搂着他脑袋,另外一只手拉下了瀚语的裤子,抓住他来回摩擦着,时不时地还用
大拇指点摁一下敏感的头部。他吻上了瀚语的嘴唇,舔开了他的牙齿,把舌头伸进去寻找着瀚语的舌尖,舔‘弄几下卷进来
吸允着。越吻越深,搂着瀚语脖子的手也越来越紧。他没有经验,他从没和别人接过吻,对瀚语做的这一切,全是本能的反
应。
瀚语不得不承认真的很舒服,被人搂着、抱着、吻着用手来做,真的比自己来解决要舒服多了。
释放在瀚歌手里,瀚语喘着的气息都喷到瀚歌脸上。瀚歌用手指沾了一点伸到瀚语嘴边,趁他张嘴呼吸的间隙伸了进去。
“唔……”
“舔一舔。”
“……”瀚语伸出舌尖舔了舔,又腥又苦。
“什么味?”
“不是什么好味!”
“呵呵……我觉得很好啊。”听见这句话,瀚语又觉得一股热流从脚窜到脑袋顶。
“你怎么也有这么流氓的时候!”
“开个玩笑啊。”瀚歌趴在瀚语身上,火热的硬物就顶在瀚语肚子上,这让瀚语觉得很不舒服,就像瀚歌来b市考试时那次,
瀚歌对自己也是这样的反应……可是现在他不能再一翻身把他压身下,硬生生地把他的欲望给憋回去……那岂不是又在做混
蛋事?可是……这样和他缠绵,就不是做混蛋事吗?
……
瀚语纠结死了。忽然感觉到瀚歌动了动身子,顶了顶自己肚子,更让他脸红。
“哥……刚才不是说好了吗……”
“……”还是先把眼前的解决了吧……
……
“啊……瀚语……我——”瀚歌战栗着,硬把那句我喜欢你,咽到了肚子里。
第108章
“李帅楠,你是不是挺闲的?”瀚语给李帅楠打电话。
“你又有什么事!”瀚语一找他就没什么好事……
“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多陪陪我。”
“我靠~~~~~~你有病吧??”
“不是……你别想歪了,我的意思是,反正你也闲着,你陪我去看我弟吧。”
“他不是不赶你了吗?还要我干什么。”
“啧……哎呀你就说你是不是兄弟!是就来!现在来我家!”
“……好吧。”李帅楠无奈地挂掉电话。
瀚语要李帅楠来,要李帅楠陪他一起去见瀚歌,因为他害怕单独和瀚歌相处,总是会有莫名其妙的感觉,怪异的感觉出现在
身体里。
李帅楠翘腿坐在客厅沙发上无聊地看着电视,其实和看电视相比,还不如看瀚语的表演更有意思——他还从来没见过瀚语系
围裙呢!
就听见厨房里传来当当当切菜的声音,李帅楠问:“你这是干什么啊?”
“废话,做饭啊!”
“给瀚歌?”
“昂。”
“你们不会去外面吃?费这劲干什么!”
“外面的吃着……没家的感觉。”
“……”李帅楠沉默了,瀚语的细心一直都让他挺感动的。
“哈哈,你就不怕你做地太难吃,人家不肯吃啊?”李帅楠又开玩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