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了几句以后,高晟风终于把脸转了过来,道:“是你求我打的!”
卢雅江叹了口气,道:“是,是我求教主的。”
高晟风的嘴角这才有了点上扬的趋势,竭力板着脸,道:“你穿着脏衣服跳进我的池子里,都要把我池子弄脏了!”
卢雅江忙不迭把衣服裤子脱了,丢到岸上,与他裸裎相对。
高晟风道:“去池子边上趴着!”
卢雅江慢吞吞地游到温泉池边,趴了上去。高晟风很快跟了过来,从后面压住他,箍着他的腰,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你打了本教主整整八十二下!你自己说,本教主该怎么罚你?”
卢雅江面皮抽了抽,斟酌着说:“教主打我一百下吧……”
高晟风冷笑:“一百?你想的美!”狠狠一巴掌抽在卢雅江屁股上,看着那白生生的屁股蛋连颤数下,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八百二十下,一下都不能少!”
129.
高晟风当然没有打卢雅江八百二十下,又拍又拧打了几十下,把卢雅江的屁股弄的红通通的好像熟透了的水蜜桃苹果。他又摘了根狗尾巴草来,轻轻的在卢雅江的屁股上扫。卢雅江的屁股被他拍打的十分敏感,狗尾巴草扫一下,他便哆嗦一下,再扫一下,他再哆嗦一下,身子软软的要往地上倒。高晟风这才满意了,一把将他捞进怀里,道:“今天先算八十三下,你还欠着七百三十七下,以后我们慢慢清算!”
卢雅江靠在他怀里,转着他的发丝小声道:“你不生气了吧?”
高晟风唬起脸道:“气死了气死了!我被你气的肺都要炸了!这几天都没睡好!”
卢雅江道:“那你怎么才不生气?”
高晟风道:“打完了才不生气呢!”
卢雅江无奈地叹了口气,搂着他的脖子道:“那你打吧,快点打完,快点不要生气了。”
高晟风咬了咬他的耳垂,道:“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卢雅江摇了摇头:“不敢了。不论如何,我都不该冒犯教主。”小声道,“可是教主,你别不相信我,我会很难过。”
高晟风一手搂着他的腰,另一手轻轻揉捏他红肿的屁股。卢雅江在他怀里不住哆嗦,胯部与他的相贴,来回磨蹭,没多久两人的家伙便都硬了起来,直挺挺地杵着对方的腹部。高晟风嘴唇贴着他的脖颈,轻声道:“我信你不喜欢长缨枪。可你喜欢我什么呢?”
卢雅江松开他的脖子,认真地看着他:“我喜欢教主,所以教主的一切我都喜欢。”
高晟风摇了摇头:“你说你十五岁才喜欢上我,不是七岁。的确,那时候的长缨枪已不是他自己,而是我。可那时的我,也不是真的我。你喜欢的那个人,无论是相貌,还是性格,都不是我的。”
卢雅江听了这话,急道:“那你觉得哪个才是真的你?韩骋?金小翔?”
高晟风迟疑片刻,苦笑道:“我是什么样的?我也不知道。”
卢雅江将他脸上的易容小心翼翼地撕去,恢复他本真面貌,捧着他的脸道:“教主虽然易容成许多个身份,每个身份的相貌和性格都不同,可是其实每个人物的性情和习惯等都有共同之处,那就是真正的教主啊。”
高晟风道:“有共同之处吗?你这是质疑我的演技吗?”
卢雅江连连摇头:“不不,教主演技过人……不过,毕竟都是教主,相处久了,总会发现一些属于教主的印记。”
高晟风道:“噢?那你倒说说,我这几个身份,有什么共同之处?”
卢雅江开始思考。小心眼?小气?幼稚?孩子气?猥琐?好像都不是这么好词。他一边搜肠刮肚,一边艰难地说:“教主爱憎分明,童心未泯,又聪慧过人,危难之际总能想出对策。”
高晟风问道:“我每个身份你都喜欢?就没有不喜欢的?”
卢雅江拼命摇头:“没有!”
高晟风面无表情道:“你又说大话唬我!”
卢雅江连忙表忠心:“没有,我说真的,教主哪个身份我都喜欢的。”
高晟风道:“买菊花糕的小贩你也喜欢吗?那时候我摸了你两下屁股,你差点咬舌自尽呢!”
“……???!!!#¥%&……”卢雅江眼睛瞪得滚圆:“什么?!那也是你?!”
高晟风认真地点头:“你让韩骋去死,我一生气,就扮了那小贩来惩罚你,不过摸了你两下,你差点寻了短见,我只好把你拍昏了。后来你进城又撞见了正主,差点把他杀了。其实那事,却是不是他做的,他一个卖菊花糕谋生的,没有那样的胆子。”
卢雅江拳头捏的咯咯响,仰头望着天拼命深呼吸。他开始后悔前两天怎么就没多揍这个混蛋教主几下呢?!
高晟风又道:“孟大妈你也喜欢吗?我给你吃包子,你还嫌弃我,不肯吃。”
卢雅江又开始哆嗦了。
高晟风得出结论:“可见,你在说大话,并不是每一个我,你都喜欢的。”
卢雅江忍住掐着他脖子拼命晃的冲动,欲哭无泪地问道:“那教主到底要怎样才肯信我?无穷无尽的试探吗?”
高晟风想了想,小声道:“我也不知道。”
卢雅江道:“教主你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我又该怎样讨你欢心呢?你是在折腾我,也折腾你自己。”他盯着高晟风的眼睛,小声道,“你明明就很喜欢我,处心积虑变了那么多身份,也都是为了我。你还让我亲手为我爹报仇,千辛万苦拿回月见草救我爹,为了我去和右护法说那样的话……你那么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想尽一切办法赶我走?”
高晟风梗着脖子,心虚的眼神乱飘:“你胡说什么!你怎么这么自作多情!”
卢雅江将脸埋进他肩窝里,轻声道:“教主,你想一想,我若真的有半点不喜欢你,我又何必在这里与你纠缠,何必一次次地向你发誓。让我留在你身边吧,只要留下,就是我最大的自证。”
过了一会儿,高晟风圈住了卢雅江的腰,将他向自己怀里带了些,故作勉为其难地说:“好吧,那你就好好侍候本教主吧。”
他们闹了三天的冷战,便有三天的时间没有亲热过。虽说只有三天,却好像三年那么久。既然冰释前嫌了,他们便在温泉池中亲热起来,高晟风将卢雅江压到池边,疯狂地吻他,掠走他口中的空气,手掌在他身上上下游走,最终停在屁股上用力地揉搓。卢雅江刚刚叫他打了一顿,再经他这一捏,立刻就哆嗦起来,这更刺激了高晟风,抬起他两条腿架在自己腰上,将那东西顶进他身体里,开始快速抽插。
他的胯骨每一下都撞在卢雅江屁股上,卢雅江只觉得又疼又麻又痒又爽快,浑身发软,恨不得化成一滩水融进这温泉中。偏偏他如今的姿势像是无根的飘萍,全身的重量在挂在高晟风身上,他必须用双腿夹着高晟风的腰并搂住他的脖颈才能固定住身体。身上无力却偏要使力,没一会儿,酥麻的感觉便传遍全身,眼前一阵阵发黑,不得不像是溺水一般张大嘴拼命地喘息。
高晟风按着他的后颈亲了亲他的喉结,道:“叫出来,没人听得见。”
卢雅江起先还克制着,小声的呻吟,没一会儿便声音开始变大、发颤,好像一只猫爪在挠着高晟风的心肝,叫他也全身发软,恨不能与卢雅江融到一处。
卢雅江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断断续续道:“教主,这、算、算不算在那、八百多下里?”
高晟风愣了愣,恨恨地咬了咬他的嘴唇:“想得美,太便宜你了!”
卢雅江小声哀求道:“算吧,教主早些打完了,早些消气。”
高晟风没吭声,只管自己顶撞自己的,卢雅江被他弄得飘飘欲仙,也就不再想这茬了。
过了一会儿,卢雅江只觉得酸麻的感觉骤然加强了,快感成倍地积累增加。他的脚趾绷得紧紧的,双手拼命搂着高晟风,恨不得将自己嵌进他的身体里。还差一点,还差一点点,阀门就能够打开,快感的洪水就能够从体内释放,将他冲垮。他仰起脖子,微张开嘴,已准备在最后的时候放声尖叫……
这时候,高晟风突然停下了。
卢雅江被他吊着一口气,又多愉悦就有多痛苦,指甲在他背上拼命抓挠着,情不自禁地款摆着身体,恨不能压倒高晟风自己上下摇动,偏偏他这样的体位半点力气也使不出。他睁开眼睛,眼底浓重的情欲还未散去,带着些困惑,盯着高晟风看。
高晟风托着他的屁股,有些苦恼地咂了咂嘴,道:“数到几我忘了。都怪你,说要算在那剩下的七百三十七下里。”
那一瞬间,卢雅江一巴掌劈死他的心都有了。
就在这时,猝不及防的,高晟风又开始动了,箍着他的胯连撞数下,道:“算了,这些不算,以后再慢慢同你清算。”
卢雅江骂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语调陡然升高,变成了一声惊呼,一股白液射在高晟风的腹部。射完之后,他的身体软了下来,高晟风只有双手一手托着他的屁股一手托着他的背,才能稳住他的身子。卢雅江有气无力地靠在他怀里,用尽全身最后一丁点力气,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喃喃道:“教主啊……”
130.
高晟风与卢雅江和好之后,便把脸上的易容撕了,换了一张薄薄的蝉翼面具带上,面对教众时带着,若身边只有几个亲昵的人,便将面具除了。天宁教中左右护法和四大尊使以及三十六令主这些个高层都见了高晟风的真面目,这其中缘故,尹言已向众人阐明。虽然匪夷所思,但是接触之后,他们发现高晟风虽然相貌变了,但人的确还是那个人,便也都接受了。
经过杜讳的治疗,韩江的身体逐渐开始恢复,只是他实在沉睡了太久,对于自己的身体都变得不熟悉,连走路都要人教。高晟风难得体贴了一回,把教务揽了过来,给尹言放了一个月的大假,让他好好陪伴韩江。
过了几天,高晟风带着卢雅江去看望韩江。他们走进江潮居,只见尹言正扶着韩江在院子里走路。尹言见了他们,便把扶着韩江的手松开了,韩江则顺势将整个身子都靠在尹言身上,勾着他的肩膀,对高晟风和卢雅江露齿一笑:“小教主……那什么,你们好啊。”
卢雅江有些尴尬地低着头。
韩江的心理年龄与卢雅江差不多大,面对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简直可以和自己称兄道弟的家伙,他这声儿子实在是叫不出口;卢雅江面对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可以和自己称兄道弟的家伙,这声爹一样叫不出口。
高晟风怒道:“教主就教主,小是什么意思?”
高晟风此刻没有带面具,是自己的本真相貌。韩江笑道:“小教主,我与你义父认识的时候,这世上还没有你呢。”打量着高晟风圆圆的大眼睛,“你今年,可有十六岁了?”
高晟风勃然大怒,把视线转向尹言:“尹叔叔!”
尹言默默地往旁边让了一步,靠在他身上的韩江措不及防失去了重心,哎哎叫着往地上倒去。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眼前是放大的高晟风恶劣的笑脸:“老东西,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韩江心里还觉得自己是二十二岁,被一个个子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家伙叫成老东西,脸皮狠狠抽了抽,委屈兮兮地望向尹言:“阿言。”
高晟风走过去抱住尹言的腰,傲慢道:“尹叔叔也是我的人。”
见到尹言居然默认了,这回韩江怒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要去拽尹言的胳膊将他抢回来,高晟风带着尹言往后退了一步,韩江又扑到地上了。
看到一个和卢雅江如此相似的家伙被他耍的团团转,高晟风心里高兴极了,体内恶劣的因子蠢蠢欲动,一不做二不休,抱着尹言的脑袋用力亲了一口,挑衅地看着韩江。
韩江气哼哼道:“我不跟小鬼一般见识!阿言早上还在跟我说你小时候光着屁股满山乱跑的事,我哪能和你计较?”
高晟风震怒,不可思议地瞪着尹言:“尹叔叔?!”
尹言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道:“教主,你和左护法做什么来了?”
高晟风气哼哼道:“带雅江来看他的便宜老爹了。”挤眉弄眼地讽刺道,“原来是个站都站不起来的家伙。”
尹言淡定地擦掉刚才高晟风亲到他脸上的口水,走上前将韩江扶起来,韩江吃力地抬起袖子用力擦了擦他的脸,然后死死地拽着他的衣服再也不肯松手了。
尹言将韩江扶到石桌边坐下,从他手里吃力地抽出自己的衣角,对高晟风道:“教主,我酿了坛新酒,放在酒窖里,你同我来。”边说边对卢雅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陪韩江说话。高晟风倒也识趣,对韩江做了个鬼脸,对卢雅江笑了笑,勾着尹言的腰走了。
离得远了,高晟风地问尹言:“那家伙当真是个武学奇才?”
尹言点了点头:“当年老教主都曾在他手里吃过亏。”
高晟风不屑道:“那他怎么还会被刘远通和张浩瀚那几个废物擒住?”
尹言道:“他与那两人自幼一起长大,他们不设防,没想到他们会在酒水里动手脚。一时疏忽大意,中了软筋散,又被那群伪君子围攻,才着了他们的道。”
高晟风撅了撅嘴,又问道:“他有多厉害?我听江湖上传的神乎其神的,他可是我的对手?”
尹言看了他一眼,道:“若是当年,只怕还在教主之上。”
“什么?!”高晟风跳脚,“他比我厉害?!尹叔叔你偏帮!”
尹言微微一笑,道:“教主放心,他如今受了重伤,未必能痊愈,以后自然不是教主的对手。”
“放心个屁!”高晟风怒道,“我不信!你偏心!你胡说!把我们天宁教最好的药都拿出来,给他治,把他治好,让他跟我打!我才不会输给那种家伙!”
尹言一哂,又轻轻一叹,道:“好。”
杜讳的毒虫对于韩江的身体亦有效,只不过是他被冰封了太久,所以恢复的能力要比常人慢上许多。高晟风把天宁教最好的伤药都拿了出来,毫不吝惜地给他用,他自己亦有心,所以过了半个月之后,他的恢复速度开始大大提高,从能够自己走路到自如使用轻功,仅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
韩江一恢复活力,就开始满山乱跑。尹言每天要处理教务,许多时候都顾不上他,只好由着他去。他与卢雅江长得十分相像,他自己也明白这个优势,从尹言那里偷了不少修颜的装备出来,把自己打扮的愈发与卢雅江相似,山上的教众十个有九个将他误认成左护法,什么机密重地他都出入自由。而他去的最多的地方,是杜讳和稻梅住的阁楼。
韩江从前就对医术毒术十分感兴趣,他除了是个武痴外,在医毒上亦有造诣,二十几年前就曾多次闯过万艾谷,最多一次逗留了半年,向当年最著名的毒师张韬学习药理。他听说了杜讳和稻梅是万艾谷出来的,立刻去套近乎,没曾想一套就套了个正着——杜讳正是张韬的嫡传弟子。且二十三年前,韩江还见过当年只是个小屁孩的杜讳。两人一拍即合,当即狼狈为奸,韩江同意为杜讳那不成器的小徒弟量身打造一套功夫教会他,至少保证他日后在江湖上能够不被三教九流的小混混欺负,而杜讳则继续师父当年的大业,教韩江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