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但小鬼意料外的热情如故,还提出更进一步的要求。
田文西逃避过,后悔过,然后在生死瞬间冲动了一回,可走到他从未触碰的深度时,他又有点惊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愿意
,又不愿轻言拒绝,最终的结果只是由着安泉摆弄。
“疼不疼?”安泉又问了一遍。
田文西轻声叹了口气,弄的湿湿滑滑,疼倒不是那么疼,就是有点酸胀。
“别急嘛,网上说准备工作要做充足。”安泉以为他不满,抬起头,表情认真。
眼神对撞,还说这种话,田文西仰进枕头,无声无息的把眼神挪到天花板上,这个姿势实在是让人无地自容。
安泉见他这样,很委屈:“你不喜欢?”
“你说要做……那啥的,这哪是在……”
田文西结结巴巴的表达其实不是不喜欢和他做,而是这样很奇怪。安泉了然,“那啥是什么啊?”
他鬼笑着非要缠田文西说出那个爱字,闲着的一只手扫过田文西的尾椎,又蹭着腿内侧最细致的皮肤。
“这样感觉如何?”
田文西打了个战,不肯投降,“分明没感觉。”
安泉伸出舌头,触了下早就暴露在空气中,却不在状态的老二,“这样呢?”
田文西装死人把头扭向一旁表示真的不满,接着身体那个脆弱的一部分进入到温暖潮湿的环境,那一瞬间他脑子触电一样炸开,
身体的每根神经都紧紧绷起来。
没有比较,他不知道在两个人爱情中,这种极至的令人羞涩并向往的感觉是不是正常,这问题上他甚至表现的比这个小他十岁的
小鬼还懵懂。后面的手指悄悄的多加了一个,有些难受,与前面停不下的渴求鲜明的对比着又混沌的掺杂在一起,他心里知道只
这一人能给予这样的感觉,有点喜欢有点难过,又难以取舍。以至于在安泉停下动作欺身上前的时候,他便迫不及待的回报了一
个深深的亲吻。
扯掉安泉的t恤和内衣,田文西用手回馈着刚刚对方所给予的,显然这小鬼早在准备中了,根本不用多费时间。
他把田文西重新按倒在床面上,用嘴撕开套子的包装戴上,对准刚刚手指行凶过的地方。
要说这样还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也太虚伪了,田文西依旧感到无措,但这个时候喊停是不是太过扭捏呢?他还在犹豫的时候,
安泉微微用力,两人通过这个奇特的纽带联系到了一起。
“大叔,你还好吧?”
安泉利落的推到最深处,田文西微微的皱了下眉,轻轻的啊了一声。安泉又退出出一截,然后再推进,田文西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
“很难受吗?”安泉的语气当中有几分做错事似的愧疚。
“有点疼啊臭小鬼!”
田文西浑身上下只剩了手指头有力气了,抠着他的胳膊,满脑子警报乱响。
安泉语气似乎有亏欠但身体一点也没停下来的意思,仍旧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的磨蹭,象开锁似的有耐性,更要命的是还发出咕唧
咕唧的响声显得更加银靡。
“这里呢?”
“疼……”
“那这里呢?”
“还是疼……”
……
“这里?”
“好象只虫子在膀胱里游泳。”
安泉终于舒了口气,大叫道:“那应该就是这里啦。”
田文西还没明白,暴风雨般的进攻随即而来,想挣扎才发觉这孩子的力道实在也不小,动作的时候死命的扣住他的腰,无论怎么
努力都摆脱不开。
他无意义的吼了两声,转而一种全新的感觉一拨一拨的涌上来,想要制止对方的声音冲出喉咙完全变了调,仅剩的力气只够大口
呼吸。
疼痛提醒他去尽快结束这种摧残,另一处却告诉他还差一点,再高一点,马上就要到了……就象他心里真正想要的爱情,与右手
不同。田文西半眯着眼,无力的想着……
还有,不要一直戳那里啊!
年轻人毕竟火力壮,田文西缴械投降时,埋在身体里的东西还大的惊人,安泉停下来,犹豫着是不是应该退出,又一副贪恋想耍
赖的样子。
田文西喘着粗气,不顾形象的抓了粘着黏液的手,“你,可以继续。”
安泉倒也真的毫不客气,立即反抓过那只手扣在头顶,整个人压过去上了发条似的动起来。两人贴的很近,刚刚黏液均匀的在两
个人胸腹间滑动摩擦开,胸口敏感的地方有时会碰到,呼出灼热的气体回荡在四周,有种很请色的意味。
田文西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不过一看到小鬼投入的样子,而这人正与他一起,做两个人最亲密的事,心里也不觉泛上一丝甜蜜。
他知道自己并没付出全部,甚至为在这一刻还有一瞬间想到杨逸波如果活着会怎样感到绝望,不过生死之间他后悔过一次了,不
想再后悔第二次,这信念此刻更坚定了一些。
安泉松了力道倒在他身上,身体里的东西猛烈的跳动几下,慢慢的软下去。田文西回揽着他,虽然腿和腰已经酸的快要断掉,但
他还是保持着这种拥抱的姿势,静静的,没有说话,仿佛时间也停止了。
然而时间不可能停止,印度民谣版的十五的月亮令人扫兴的响起。
田文西抓过抽纸收拾了残局,一面慌慌张张的穿衣服,一面对外面的人大喊稍等。
安泉穿上内裤就懒得动了,说大概是查水表的,不用那么慌张,错过了那老伯还会再来。楼道里有通知,他上楼时看到了。
20、尾声
所以当“查水表”的杨逸馨进屋的时候,安泉毫无警觉的只穿了条内裤在客厅里,叉着腰劈腿扬头灌水喝。
噗!他一转头,水没到嗓子眼就洒向填空,把自个儿浇了个透心凉,趁杨逸馨身后抱着两只塑料箱被遮住脑袋的男人还没搞明白
出了什么事,灰溜溜的躲进卧室。
杨逸馨用胳膊肘戳了戳田文西:“诶,孩子太瘦了。”
田文西红着脸逃避话题:“你,你怎么来了?”
“你让我随时来的嘛。我来的不是时候?”
“没,没……我带你去逸波的房间。”
杨逸馨翻了翻眼皮:“我没来过吗,用你带?”
女王大人指挥着自家男人在房间里忙进忙出,四处搜刮。
来收拾杨逸波的遗物,是住院她来探望的时候,田文西提起的。他说他想明白了,继续执着下去死人活人都不会安心。虽然时间
过了那么久,不过如果还需要的话,这些东西理应还给他的家人。那时,杨逸馨沉默了很长时间才问他什么时候方便,他说随便
。
“你说你怎么会突然转性呢?当年呦,是谁在停尸房门口哭着喊着说我哥没死,不让停进去,又是谁围追堵截班都不上的拦着我
爸妈,这间屋硬是谁也不让靠近。”杨逸馨翻着满橱柜的奖杯问。
田文西笑了笑,两手插兜倚在门框上,蹭着挂在把手上的大锁微微晃动。
杨逸馨突然一顿眼神落在他身后,田文西跟着回头看去,自己卧室的门口露出一角衬衣。杨逸馨意有所指的说:“也满不错的,
总好过守着个死人。”
田文西脸刷的下红了,象个做错事的小学生,否认也不是,解释也不是,尤其暗示他的还是前未婚妻。
“那个,不是,没……”
把一些轻巧的收进塑料箱,不知为何杨逸馨突然转移话题:“其实哥哥出事前一天的晚上,我们吵过一次架。”
她细心的擦拭着缝隙里的灰尘,幽幽的说:“当时我在跟一个老友通电话,跟她埋怨你的事,说我想悔婚,不巧忘记关门被他听
到。他就冲进我房间,骂我不懂珍惜,数落我没有常性。我当然很委屈咯,所以跟他顶了几句,结果越吵越凶,把妈都引来了。
她没听到缘由以为我们只是争什么东西,过来劝架说哥哥应该让着妹妹什么的,我们才停下来。直到第二天去认尸见到你,我才
恍然大悟,明白哥哥为什么会发那么大脾气,为什么你对我不冷不热,。我应该早点发现的,我早点发现的话,哥哥他就不会带
着对我的怨恨走了吧?”
那一刻田文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杨逸馨是何时,又是怎么离开的,只记得他回过神时,还站在杨逸波卧室的中间。杨
逸馨没带走太多东西,有些杂物要捐的要卖的要扔的,她都收拾好了堆在搬空了的家具上,还很贴心的为他留了些照片和细碎的
纪念品归在一只塑料盒子内。
一个人死了就不再回来,一段感情留下的很多,一只小盒子就能带走,或许没有那只盒子,一样能伴随一生一世。
“你为什么喜欢我?”
田文西突然开口问身后跟他一起罚站的小鬼,小鬼失了往日的精明狡黠,惊慌错的磕巴半天,挤出一句“不知道”。
也许是田文西面对捉弄表现出的大度,也许是得知有内奸时不假思索说出的那句我保护你,也许是明知后援不在还冲去救他的信
念,还说要收留他,经济支援他。说是警察的英勇和责任不为过,不过偷摸摸离家出走两三年,唯一亲人老妈连失踪都没报过的
安泉还是觉得喜滋滋的,宁可相信那是关心则乱。
“我和逸波认识十年了,我……”
“我可以比他多很多十年!”
感情不知道为何就来了,面对它珍惜它。不过生活不是童话故事,爱情也不能让所有事都变得美好,就比如说……
“喂,我给你配过钥匙了吧?”
“忘带了而已。”
“虽然我在加班,可以来找我取啊?”
抠鼻“太麻烦了!”
扶额,“那也不用撬锁的时候被人报警还送到警局这么夸张吧?”
“我保证下次不会失手,开那个锁,顶多三分钟就够了。”
“臭小鬼!重点不是几分钟的问题啦!”
……
“你在看什么,连口水都留出来了?”
“哈!大叔,没,没什么,你提前回来也不说声。”
“大半夜的我以为你睡了。”
“没有没有!”扑倒,“我想你了,我们来做吧?”
嗯嗯啊啊之后……
“大叔我还想要……”
“混蛋我加班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你……喂喂,嗯嗯啊啊……”
……
“大叔,硬盘呢?”
“先说你存了什么,偷偷看,还加了密。”
“没,没什么……”
得意:“不说没关系,等会情报部的小弟给我打个电话我就会知道了。”
“啊?”对手指:“其实,那个,是,那天,你在那个废旧旅馆,老马蜂命令你&%$@的影带……我偷的,不想让别人看到,我还
特意租设备在家……”
“什么?”
铃铃铃……
“小鬼,你你你……”
等着着着着!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