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知道碰到了什么的苏岸惊慌地睁大了眼,想把身前的苏西棠推开,苏西棠却送开了口,抬起了头。
在对方苍白完美却明显因为动情而呼吸急促的脸庞,苏岸看到自己左胸前的那点已经肿胀地高高挺立,饱经蹂躏后充血成了艳丽的鲜红色。
布满了吻痕的胸膛,都在火辣辣地发烫,在水雾的轻搔下几乎战栗起来。
太银靡了……
苏西棠显然不打算放过已经有些崩溃的苏岸,他微微眯起眼看着苏岸,让对方看清他燃烧着火光的眼和开始变得殷红的唇,就像冰封在雪山的神只忽然活了过来,之前有多苍白冷漠得让人心寒,此刻情欲下的活色生香就有多诱人。
“阿岸……吻我。”苏西棠沙哑着嗓子开了口。
水温已经渐渐开始冷却了,然而两具赤裸的身躯却已经足够滚烫。
漫漶的水雾飘过男人如画的眉目和湿润的鬓角。发现男人又有些不真实了,苏岸心里忽然升起极大的愤怒和惶恐,在极度的不安全感下,少年猛地低下了头,差点重重撞上男人的鼻梁。
苏西棠立即巧妙地避开了少年莽撞的力道,却稳稳接住了少年主动送上的唇。
而以为自己占据了主动吃了把美人豆腐的苏岸,完全没有注意到男人嘴角得逞而满足的笑意。
安静的浴室里,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和唇齿交错的暧昧声响。
注意到少年又慢慢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搂住少年背部的手不断游移安抚着,另一只手,却慢慢挪向了水下。
在亲吻中舒爽得几乎要晕厥过去自然也注意到了大美人不规矩的两只手,却也没有多管,只管紧紧搂着对方的脖颈拥吻着。
直到男人的手慢慢抚摸过他的后腰,捏了捏他的臀瓣,似乎有些眷恋这柔软的触感,却又像背负着更重要的任务,然后手渐渐往下,往更里面探去,在紧闭的穴口边缘试探地摸索着。
被异样的触感略微有些惊醒的少年还没来得及有反应,下一刻又在男人深情的目光和缠绵的深吻中再度沉沦。
不对,这样不对……
男人和男人,怎么可以这么亲密呢……何况面前的人还是自己的养父啊……
理智和道德观在挣扎的少年,像是好不容即将在禁忌的深海中浮出水面,却又在男人包容而宠溺的纠缠中丢盔弃甲,再一次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一点点按压着穴口边缘的褶皱,借着热水的润滑,苏西棠温柔而坚定的,将一根中指慢慢插入了紧窒的幽谧穴道中。
总是沉睡在缝隙深处的地方像是受了惊,下意识地收缩了起来。
中指传来的被挤压的触感逼的苏西棠呼吸一滞,险些要放弃前戏直接占有怀里意乱情迷的少年。
阿岸还是第一次,不能直接来,要在耐心一点……苏西棠抑制住咬牙的冲动,默默告诉自己,再忍忍。
感受到从未曾遭受侵犯的地方传来的异物感,那前所未有的刺激像电流一样顺着脊椎骨一波一波地传递上来,又扩散到全身,苏岸的身体疯狂战栗了起来,臀瓣不断扭动着想摆脱深入体内的异物,一边想要睁开男人的束缚。
束缚的动作依旧是温柔的,但苏西棠以不可违抗的强势将少年死死压迫在自己怀抱里,一边将第二根手指也挤进了狭窄的穴道中,一起感受到那湿热柔软的疯狂触感,一起在紧窒至极的穴道里缓慢到快速地抽插,开拓领地。
拥抱着少年的手臂肌肉开始收紧到近乎抽搐,心脏跳动太过急促,苏西棠感觉血都快涌进大脑里,下身早就高昂的器官更是在叫嚣。
苏西棠知道,自己真的忍不住了。
肠道剧烈的收缩着,表达出身体的不适应,却使得菊穴内异物的存在体现的愈发清晰,不能动弹的少年几乎被刺激得涌出了眼泪。
太奇怪的感觉了,身体一开始下意识的反抗排斥,敏感的肠道却在不停的摩擦中开始渐渐产生快感,手指和水流一起涌进自己体内最私密的地方,光是想象一下苏岸都快要发疯。
手指在不断开合的穴口里快速进出,将外部的水流带进润滑,当确定再也没有凝滞的感觉后,苏西棠终于抽出了自己的手指,也松开了紧紧擒住少年唇瓣的口。
“哈,哈……哈……”
只觉得大脑缺氧的苏岸急促的呼吸着,视线里全是扭曲变换的光线,在缺氧和快感的双重刺激下,少年中毒一般地半瘫软在男人怀里。
然而还没来得及放松一会,臀缝中被两根手指就蹂躏到快要崩溃的私密处,忽然顶上了一块灼热至极的硬挺——
苏岸一脸茫然的抬头,却刚好对上苏西棠细碎的吻落在脸颊上,男人低沉的声音中无限的温情让他无法自拔。
“虽然做了些润滑,但是第一次,可能还是会有些疼,” 沙哑而迷人的嗓音几乎将苏岸化作了一滩水,“……忍着点。”
“……啊?”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的少年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润滑,为什么会疼,就在男人热烈的吻中软成了一团棉花,又像云朵渐渐飘了起来,四周漫无边际的尽是爱恋与欢愉。
然而下一刻,后庭传来的撕裂感将他狠狠抓回了地面。
“唔——!”
苏岸痛苦地呻吟出声,身体如同被劈作了两半,后庭因为纳入根本就不能承受的巨物好像就要碎裂开来——
一只大手握住了他身下因为疼痛而低下头的器官,套弄揉抚着,另一只手游走在全身,舒缓他紧绷的身体,被他咬得出血也没有离开的舌头,继续在他的口腔内制造甜蜜的快感。
他怕他疼。
苏西棠,这个抛下在国内的繁忙事物赶来异国救他的人,被他的哭泣给弄得手忙脚乱的人,不可置信地给他告白的人,害怕他疼。
苏岸自己就是个男人,他知道,当一个男人被点燃了了性欲,忍着欲望做这么长的前戏是有多难。
苏岸慢慢调整过呼吸,努力放松下剧烈收缩的后庭,为异物的深入制造了更多的空间。
那根滚烫硬挺的像烧铁的物体,慢慢的整根全部挤进了自己的身体,甬道被撑开到最大,敏感脆弱的里肉被那滚烫的温度刺激得不断抽搐,却在剧烈的摩擦中有了点点异样的感觉,在稍微有些退散的巨大痛感中慢慢清晰了起来。
“唔……可以了……”苏岸忍着羞耻的感觉,艰难开了口。
男人却依旧停在他体内不敢急着动弹,温柔地又在布满了吻痕的胸膛上轻吻了一遍,手中疲软下的器官又重新充血硬了起来,苏西棠才开始动起了腰部,将深埋在少年体内的物体慢慢向外抽动。
苏岸用力地抓着苏西棠在蒸腾的水汽和情欲下开始微微泛红的肩膀,闷哼着努力放松,接纳异物的进出。
苏岸抬着头,看着低头望着他的苏西棠,男人美丽的眼中是压抑的疯狂占有欲和饱含的温情,他低头含住自己嘴唇,不让它被自己的牙齿咬住,一边深情地吮吸着自己的嘴唇,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己的表情,只要苏岸一皱眉,苏西棠就会立即停止腰部的动作,明明挤进体内的器官滚烫得像是要爆炸,却可以生生停住不动弹半分。
真的很爱自己呢,这个男人。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在身体的碰撞纠缠中,少年开始吃力地回忆起来。
是那次他亲吻自己的额头么,还是万圣节的时候搂着自己睡觉?还是那次摔倒在浴室结果被自己裸体诱惑了?或者是那次英勇至极的英雄救美?难道……教父美人是个被粒板栗就收买的吃货?再往前……
“嗷啊啊——”
少年猛地痛呼出声,缓过劲来后恶狠狠地看向忽然加大了力道的苏西棠。
对方却是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眼中却闪烁着危险的光:“……阿岸竟然走神了,在想什么呢?”
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后庭那小小的一个点上,内部每一厘嫩肉被那巨大的器官摩擦热烙过的刺激都被无限放大到全身,重叠滋生的快感开始声势浩大,如同海浪一样轻易淹没了他。
“哼……呼,我在想,”少年搭住男人的肩膀,吃力地说道,“你说爱我,为什么我都不知道呢。”
脸色酡红的少年抬起头望着苏西棠,认真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水温在降低,蒸腾的水雾也渐渐收敛,露出男人完美的脸庞和身体,水珠和红痕都是暧昧的点缀。
苏西棠低头闻了下认真而好奇的猫眼少年,缓慢地,却没有半分犹疑就开了口:“……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很久,要说具体什么时候,我也没有答案。”
在苏岸失望嘟嘴的时候,男人再度挺进少年的体内,声音和动作一样温柔地说道:“但一切的开始,应该是我真正把你当家人的那一刻吧。”
“……”
苏岸默默低头看了眼两人身体交合的状态,顿时有了扶额的冲动。
教父大人你确定家人是做这个的吗!?伦理道德观念呢!?节操呢!?好吧虽然夫妻也是家人但是我们走的是父子亲戚档好吗!这就是赤裸裸的乱!伦!啊!
在无边的愉悦中苏岸几乎窒息,只张大着口贪婪的吸进满是暧昧气息的湿润空气。
在一波又一波的冲撞中,苏岸在苏西棠紧紧的拥抱中,渐渐有些明白了。
大抵就像只仙人掌,看起来冷漠而拒绝,其实内心非常柔软吧。像黑道中这种成日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再多的金钱和甜言蜜语都无法打动,自己那次豁出命去的搭救,反而意料之外地敲开了这人的心门吧。接着,慢慢的接触和了解,这人就轻易被自己给予的温度给俘虏了。
原来只是那关键性的一步,让对方主动接纳你,之后反而那样轻松和简单。
真是……
“——阿嚏!”苏岸猛地打了个喷嚏。
苏西棠立即摸着苏岸的额头,感受了下略有冷却的水温,皱起了眉的教父大人立即自责道:“是我的错,水都冷了还留在这,走,我带你到床上去。”
苏岸还没来得及被大美人的细心给打动,下一刻,直接保持着交合姿势被抱起的少年直接崩溃大叫:“我的天唔——要走你也先把我放下来啊!你这算个什么事啊你这色狼,快放开唔啊啊——”
第51章:落荒而逃
【他只想逃离。】
苏岸醒来的时候,浑身都火辣辣的疼。
嗓子干得像是要冒烟,一扭头又发现脖颈像是落枕一般酸痛。
视线里也是昏昏暗暗的,模模糊糊看到一些家具的轮廓,虽然看上去是安全的,但完全是陌生的环境。
……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到底是在哪?
吃力回忆起来的苏岸记起自己被赵珍珍迷晕,然后被绑在一间仓库里,然后自己杀了人逃了出来,再然后,见到了苏西棠……?
苏岸忍住脖颈间的痛,慢慢侧过了头。
在模糊的光影中显得愈加深邃的脸庞近在咫尺,如同完美的雕塑品,却因为嘴角的一抹淡淡笑意而显得真实而具有生命力。
已经不是第一次和这个人睡一张床,甚至都谈得上是经验丰富了,可是这次,肯定有什么不同。
在仓库外的马路上遇到苏西棠,然后呢?
然后苏西棠带他到了这间宾馆,自己说了什么胡话之后,苏西棠吻了他。他的养父吻了他。
再然后,苏西棠给他告白了。
最后……
一些画面有如从地底突出的利刺扎入脑海——
******
窗帘紧闭。灯也没有开。
在阳光无法拯救的地方,上演着最极致的堕落。
不浓不淡的阴影里,充斥着满是暧昧银靡意味的味道和声音。
“啊,唔唔……”
躺在白色床单上的少年发出像是痛苦又像是愉悦的呻吟声,他高高昂着下巴,眼神迷离而涣散,双手用力回抱住正温柔搂着他的男人。
苏西棠一边稳定地挺动着,一边低头舔去苏岸鼻尖上沁出的汗珠,又迷恋着不想离开少年的面庞,耐心而细致地吻过少年脸上的每一处肌肤。
床笫见全是男人的低喘和急促的呼吸声,已经肉体相撞的声音和噗通的水声,在光是让人听着就浑身发热的声音里,男人霜雪一般的肤色下都开始隐隐透出情欲高涨的红色,少年被张开的腿间的景色极致堕落得让人不敢窥探,只看到两人身下被液体浸湿一片的床单。
苏岸觉得自己处在某种极致的幻觉中,在这种极致中自己都快疯了。
上身犹如遭受狂风暴雨,海浪拍碎了船只,苏岸只能像攀住一截断木一般攀住男人的背脊,在水里浮浮沉沉,甚至能感觉到冰冷的海水和呼啸的风灌满了口鼻耳目,然而下身却犹如被拍碎的残骸,被卷入漩涡中一味下沉,翻滚,窒息,暗无天日,不能动弹一分去承受癫狂的冲击。
体内的巨大器官探到了从未被任何人触及的至深处,仿佛直抵腹腔,苏岸只觉得自己快要裂作了两半,被入侵体内的可怕玩意儿搅成了一滩浆糊,被倒腾得没有一点力气,烂泥般的躺着。
下身像是在燃烧,高昂的阳具和饱受肆虐的肠道都在燃烧,快感像是被压迫在地壳下的岩浆,咆哮奔走着,寻找着发泄的出口,却在来回的冲撞间陷入更深的疯狂。
视线的边缘扭曲着奇怪的光电,浮现又隐没,唯一清晰地,是近在咫尺的苏西棠的脸。几乎一眨不眨凝视着他的脸。
随着身体的起伏越来越快,腹部燃烧的火海像是渐渐找到了出路,开始狂暴的冲撞着那处松动的罅隙,皮肉被炙烤得像是要裂开,在激烈的性爱中获得了极致快感的苏岸感知到,在自己体内挞伐的已不仅仅是苏西棠的性器,而是交锋的兵戈,是塌陷的山峰,是狂暴的海啸,是毁天灭地只能承受的灾难。
在快要被愉悦牵引着灵魂脱壳飘入云端的边界点,苏岸终于感受到了深深的害怕,这仿佛是场毁灭肉身的超脱,身体快要在急速而剧烈的冲撞肆虐中碎裂,他终将在达到顶峰后尸骨无存。
在感受到身下的少年忽然惶恐地想将他推开后,苏西棠一个猛的挺入,将性器埋入少年的身体最深处,然后停止了动作。
被迫撑开的肉壁从未放弃过它的剧烈收缩,立即将他的性器紧紧包覆夹紧,在强烈的压迫感中,苏西棠忍不住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然后俯下身,将虚弱挣扎的少年搂在怀里。
紧紧一个俯身的动作,带动交合处的摩擦都让苏岸兴奋得哆嗦。
太可怕了,这样的感觉真的是太可怕了……苏岸浑浑噩噩得如此想。
然而真实的是,在快感爆发的临界点,因为男人停止了在自己体内的一切动作,仿佛狂潮戛然而止,才能感受到无限的憋闷和难过。
就像被生生掐住了脖颈,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不通畅的苏岸闷得想要大喊,同时无师自通一般,男人与生俱来的技能让他立即伸手向自己的性器探去——
双手手腕却被猛地握住,反扣在床头。
钳制住他的苏西棠保持着深陷在他体内的动作,一边将头埋在他脖颈间啃噬着。
“不要……”
初次陷入极端快感的少年几乎要哭了出来,开始难耐地扭动着腰肢,平坦的腹部下肌肉都凸起,只是想要贴近摩擦那给与自己无限疯狂的异物。
完全陷入本能的苏岸,完全不知道自己真诚得近乎银荡的动作几乎将苏西棠逼的一泻千里,甚至还火上添油得哭喊起来,“不要停!动起来啊啊啊——”
两具交缠都几乎没有间隙的肉体,在激烈至极的撞击中达到了原始的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