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林开开口,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
晚餐很丰盛,越坤和徐芮老家都在上海,因此整桌都是老式的上海西餐和点心,足以让李祚轩大饱口福。
饭桌上静谧无声,甚至连餐具的声音都是细微的。李祚轩看着越泽林拿刀叉娴熟而优雅的姿态,不禁默叹家教的变态程度。
“祚轩明天要去公司吗?”饭后徐芮亲切地问,见李祚轩点头便道:“今晚你就住我们家吧,这离Lupe总部很近。”
她刚说完越泽林立即瞪大眼睛看过来,一脸领土被侵占的惊恐表情。
“好啊,太谢谢阿姨了。”李祚轩嘴甜人帅,又说了几句好话把徐芮哄得乐呵呵,然后又偷偷朝越泽林挤了挤眼睛。
越泽林一副踩着狗屎的表情,鼻子里发出一声不满的冷哼,刷地起身往楼上走去。
019.
越泽林洗完澡后回到房间,坐在床上看着墙上的东西发呆。
弟弟出生后他就搬到了这间房,等越默海开始念书后,两兄弟就一起睡在这,一个上铺一个下铺。
越默海上大学后这里就基本没什么变化,墙上还有小时候背古诗和单词的贴画,钢琴和提琴的乐谱,还有一些照片。
他关了灯躺下,把薄薄的被子盖上,紧贴着墙入睡。
脑子乱乱的,翻来覆去好久都没能睡着,等到越泽林好不容易意识开始模糊,又突然听见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他直起身,只听声音又响了,便起来开门。
只见李祚轩穿着白色的浴袍,浅笑地站在门口。
“宝贝儿,我一个人睡不着。”
越泽林脸一黑,刚要关门就被李祚轩伸手卡住:
“放手!”
李祚轩“嘘”了一声,伸长脖子过来亲他的脸:“别叫那么大声,小心家里人听见。”
“走开……”越泽林向后躲闪,李祚轩立即趁势挤进来,得逞后笑着把门锁上。
越泽林僵着脸,瞥了他一眼憋屈地低声道:“你干什么。”
李祚轩走近他,身上沐浴的香味袭来,幽淡的很好闻,让越泽林有些恍惚。
“咦?这是你小时候吗?”
越泽林抬眼,只见李祚轩正目不转睛地那些照片,被吸引着走到墙边伸手触碰:“泽林小时候就这么好看。”
那大概是越泽林十一二岁的时候,那时他坐在庭院的草地上看书,被叫了一声抬头就被抓拍了。
“咦,怎么没有你在学校的照片?”李祚轩浏览完后突然问。
越泽林沉默半晌,“我没上过学校。”
“啊?”
“上大学之前,我没去过学校。”
“那你……”
“家里请的老师,教的内容和学校一样。”越泽林面无表情,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可在学校更有气氛,还可以交很多朋友。”李祚轩轻声说。
越泽林冷笑:“所以我是个失败品,后来就让默海去了私立高中。”
李祚轩看着他没说话,轻轻移开视线重新聚焦在照片上。
“看完了没?可以回去了吗。”
李祚轩又笑起来,走近揽住越泽林的肩膀,不管对方的推拒在那栗色的头发上亲了亲:“我要和泽林睡。”
越泽林握紧拳头,但想到对方有恩于他,还是忍道:“我会睡不着。”
李祚轩无情地戳破:“可上次在酒店,你在我怀里睡得很香。”
“那是太困了!”
“你今天也很累,”李祚轩笑着捏捏他脸:“和我一起睡吧。”
“你疯了吗?万一第二天……”
李祚轩眼里闪过异色:“我早点起,不会被发现的,所以宝贝儿你是答应了?”
“给我睡地上。”
李祚轩可怜地眨眼:“太硬了,睡不着。”
“那边有毛毯,”越泽林不满地转身上床:“自己打地铺。”
“我是说,”李祚轩突然从后面抱住越泽林的腰,伸出舌头像蛇一样舔着他的耳廓,满意地感受到对方一震战栗:“我下面硬得要命,睡不着……”
“龌龊!放手……唔……”
李祚轩扮过越泽林的脸,咬上那不听话的嘴,温柔地把舌头伸进去搅动滚烫的口腔,扣着对方腰际的手加大了力道,五指隔着丝质的睡袍在结实的腹肌上抓揉,那极佳的手感加上越泽林小幅度的颤抖,让他爽得下身要爆炸了。
“我喜欢泽林……好喜欢……喜欢到要一起睡才能睡着……”他边说着情话边把越泽林推到床上肆意亲吻,将对方翻过来面对面抚摸,疼爱着衣料包裹的美妙身体。
“放……放开……啊……”
李祚轩扯开睡袍,咬上那硬得挺立的乳头,越泽林立即浑身紧绷,双腿下意识地夹紧,胸膛不受控制地一起一伏。李祚轩清楚地听见他快到不正常的心跳,扑通扑通的像个还未破瓜的少女,让他恨不得撩起越泽林的睡袍下摆直接捅进去。
他手指夹着被舔得亮晶晶的乳粒,抬头只见越泽林紧闭着眼,咬着嘴唇神情隐忍,眉峰还因为乳头的刺激轻微颤抖,喉咙里溢出沉闷的哼吟。
“宝贝儿别忍着,又不是第一次了,”他抓住对方双腿环紧自己,将浴袍腰间的带子解开,沿着优美结实的腰线一路抚摸,同时继续吻越泽林的嘴。
越泽林被摸得喘息沉重,下体挣扎地要逃开,但这样无异于加重了刺激,磨蹭得李祚轩胯间的凶器蹭地胀大几寸。
“而且你什么样子我没看过?”李祚轩掰开他的屁股,硬烫的内棒抵着穴口挑逗地画圆圈,伸出舌头把越泽林的眼睛舔湿:“我最喜欢你射出来时哭的样子……好美,好可爱……”
“神,神经……啊……拿出来……快拿出来……”
手指挤开干涩的甬道,李祚轩听着被言周教得越来越勾人的呻吟,满意地看着越泽林开始溃围的表情,将性器缓缓蹭入了对方的腿间,摩擦着同样抬起头的阳物。
“呃……嗯……拿……拿走……”
“宝贝儿乖,这次没有润滑,你忍着点,一会儿保准舒服到升天……”李祚轩吻着他,又伸入几根手指,指腹摩擦着娇嫩的肠壁,在紧致的温热中循序渐进地开拓。
越泽林咬紧了牙,眉头皱得几乎扭在一起,屁股被抬起来,因为插入而抖个不停,喘息连同呻吟一起混乱成片。
“嗯……李,李祚轩你够……够了……别……别弄我……等下……万……一……”
他声音有些恐惧,五官紧张得都有些变形,看得李祚轩心里怪异地一拧,不禁凑上前将那两瓣唇温柔地含住,像亲小孩一样安抚:
“别怕……我们就做一次,我会让泽林很舒服的……”
吻着越泽林的脸,李祚轩抽出手指,带着欺骗性的安抚托起他屁股,将狰狞的巨物缓缓插进被开拓得绵软的穴洞。
皮肤仿佛要起火,滋滋的摩擦和温热紧致的包裹让李祚轩都舒爽地低喘,而身下的男人被刺激得弓起身,溢出喉咙的声音变得喑哑,腰腹敏感得痉挛,含住他性器的肠壁有节律的收缩起来,呈现完美的反应。
“好棒……宝贝儿夹得我爽翻了……动一动腰,乖……就动一动……”李祚轩不停地吻着越泽林的脸,温言软语地说着情话,开始轻轻抽插。
“你……你混账……不要……得寸进尺……啊……呃啊……别动……了……”越泽林摇着头,一双泛湿的眼瞪着李祚轩,声音在对方的侵犯下逐渐含糊。
“我喜欢你……好喜欢你……”李祚轩浅笑地望着他,墨绿色的眼里温柔得要溢出水,潺潺地流成一股热浪席卷越泽林:“我是喜欢你,才恨不得天天这样,跟你合为一体……”
“啊啊……!嗯呃……”他突然的用力让越泽林声音高了几调,旋即捂住嘴,紧闭着眼抑制,掩去了眼里的异样。
“叫出来……宝贝儿你别怕……”李祚轩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
“嗯……啊…… 别、别撞了……”越泽林把头偏过一边不看他,被下体的冲击撞得瘫软,在床上颤抖,双腿夹着李祚轩的腰绷紧得放不下来,脚趾因为快感蜷缩着,神情也因为对方的低语迷离了。
“好可爱……这里都滴水了……”李祚轩握着他的性器缓慢摩挲,拇指在铃口上刮骚,前后夹击的快感几乎将拼命压制的越泽林逼疯。
“别动、别动啊啊……呃……呜……!”他想拿开对方的手,却被李祚轩更用力地嵌进体内,冲撞得喉咙里爆发出喑哑的嘶吼,感觉内脏都要移位了
眼泪失控地流下,因为过大的冲击越泽林胸膛都渗出了汗水,一滴滴顺着肌肉的线条流淌到小腹上,然后又被下体的猛撞而溅落到床单。
李祚轩跟野兽一样扑在他身上驰骋,就跟前几次高朝的猛进一样可怕,粗大的性器用力得仿佛要顶到越泽林的胃,将他整个人折腾得上下晃动,连床都开始发出摇动的声音。
“轻点……啊……李祚轩……轻、一点……呜!”那声音让越泽林惊惧,拼命抓着李祚轩的手臂,几乎要抓出血痕。
李祚轩将他翻过身来,从背后继续插入,将他的屁股拖起来贴紧腰腹,荫茎端的两颗小球几乎也要挤进去,而与冲撞截然相反的吻印在他脖子上,温柔如雪落,伴随着李祚轩安抚的声音:
“没事的……宝贝儿别怕……不会发现的……”
越泽林根本不信,摇着头开始挣扎,扭动的腰身却让李祚轩获得了更大的快感,更凶狠地按着他上上下下地抽插。
李祚轩抱住眼前这个男人放纵兽欲,在生理和心理上都得到了极大的快感。
他一想到这是在越泽林的房间里、在对方从小到大的床上狠狠地操弄这个男人,血液都兴奋得沸腾不已。
直到两人先后射了出来,李祚轩才停下,将越泽林慢慢侧过身,温柔地抱进怀里,腾出一手去拿纸巾清理。
越泽林一言不发,眼睛里水雾像凝固的湖面,衬着泛红的脸,呈现出一种被凌虐后的美丽,让李祚轩忍不住亲了又亲。
“如果真被发现了,就说是我强迫你的,这样就没事了。”
越泽林睫毛动了动,抬眼看他,又匆匆移下视线紧闭上眼,掩去里面的异样。
李祚轩莞尔,拉过被子盖上,和他挨着睡去。
020.
越泽林是被一阵悠扬缓慢的音乐声弄醒的。他睁开眼,迷迷糊糊就看见李祚轩正站在床边,穿着整齐地拉着他那把老旧的小提琴。
看见他醒来,李祚轩笑了笑,没有停下来,而是移了下身体,让越泽林看见敞开的房间门。
越泽林想开口,但下意识地没打断优美的音乐,只能躺在床上看着李祚轩边踱步边演奏。
对方的动作优雅,带着点散漫的优雅,连流淌出的音符都有种柔和的梦幻,那双似乎会说话的眼睛凝在越泽林身上,像窗外的晨曦一样和煦,
琴声吸引来了徐芮,她惊讶地看见竟然是李祚轩在拉琴,不禁佩服地欣赏起来,末了还不停地鼓掌。李祚轩笑着把琴放回原地,客套地回了几句。
越泽林见徐芮整装待发,问:“妈,你们要回上海?”
“我和你爸去公司看看,然后就回去。”见越泽林要起床,她又赶紧道:“你爸说你这几天先别去公司,等他把昨天的事处理好再说。”
越泽林张张嘴,但最后也只“哦”了一声,简单地告了声别,然后看着李祚轩很有风度送徐芮出去。
他起来穿衣服,忍不住看向刚才李祚轩放下的小提琴。
他对音乐的喜爱程度一般,小时候练琴总会失去耐性,但在越坤的氵壬威下还是坚持了下来。
越泽林忍不住拿起来,右手握着琴弓小心翼翼地触上琴弦,声音细弱、小心却流畅。
他拉了一会儿,突然察觉到李祚轩站在门口。
“……他们走了?”
“车刚开出去。”
“你不和他们一块?”照理来说,越坤应该会邀请李祚轩搭一趟便车。
李祚轩笑着摇头:“我说和你还有事情要说。”
越泽林皱眉,放下琴弓:“电影的事昨天已经谈完了。”
李祚轩走近,抓住他拿琴弓的手,从背后暧昧地环抱住越泽林,凑在他耳边低声道:“手放松点儿,瞧你硬得跟石头似的,拉出来的音乐也不好听了。”
以前的老师也经常这么说,越泽林有些恼地用手肘顶了他一下,把小提琴放下来:“你该干嘛干嘛去,别赖在我家。”
李祚轩浅笑:“这是对救命恩人说的话吗。”
“我就是这么对人说话的。”越泽林瞪着他。
李祚轩偏偏头,笑容又温柔了几分:“对了泽林,你来我那儿住吧,刚才越叔叔已经答应了。”
“你说什么?”越泽林一脸惊愕。
“越叔叔不是叫你另找地方住吗,可这离盛天很远,住酒店也不一定安全,”李祚轩神色正经起来:“既然如此,我也和越叔叔说了,不如住在我家,知道是我爸房产的话,他们不敢太嚣张的。”
“胡说什么?我爸怎么可能会答应……”
刚说着梁决就来了,看见越泽林就道:“老板,董事刚才叫您今天尽快搬到李总那儿,我已经帮您收拾好东西了,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越泽林僵在原地:“搬到哪儿?”
“搬到李总那啊,刚才他和董事已经说好了,没告诉您吗?”
“我已经说了,”李祚轩对梁决笑道:“我们现在就可以走。”
越泽林看着梁决正经的表情,终于相信这是父亲的决定。
越坤和当地的富商一直有往来,这次和Lupe合作,应该也会考虑到和董事的私交
“董事可满意了,这样可以保证您的安全。”梁决笑嘻嘻地帮越泽林提包:“董事夫人更高兴,说老板您有李总这样的朋友真是太好了。”
朋友?越泽林瞪了一眼李祚轩,浑身一阵异样的鸡皮疙瘩。
李祚轩的住所是西式风格,装潢精致,宽大的庭院还有一片湖,湖边系着小船,景致让人有种身处欧洲的错觉。
“太好了,以后可以天天抱着宝贝儿睡。” 梁决一下楼李祚轩就原形毕露,搂过越泽林在脸上偷袭了好几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