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不英雄 中——泽仁唯色

32、【纪念感情真君】

【02稍安勿躁】

六点半准时开演了，听主演通过扩音器说完温馨提示之后。萧玉、莫寰一众坐在二楼的雅间观看，对于这个剧院保留了古时候看戏的格局萧玉简直是吐槽无能，因为这个地方的视觉效果一点都不好。看舞剧，还是视线和舞者齐平了效果更好。

“莫寰，我说你是来看舞剧的么？”开场音乐刚结束，首出场的舞者一个舞姿过后萧玉已经决定开始看戏那种状态了，边吃边聊天边看，因为这个角度实在是不适合看。从上往下看，简直是别扭。

“你们不是来调查案子的么，可以从雅阁后面去观察来的观众呀。”莫寰也是死要面子不然错的主儿，所以急智马上想到刚才开演前李斌和他说的一点点关于展志被揍的事情。

“你就作吧！”这般说着却离开了最前面的位置，朝雅阁后面走去，果真很好的视野。当然是看不到前排的观众的，可是凶手若也来这地方必然是要坐在最后一排的，所以算哈德视野。

“会坐在后排？”倒也是莫宇也跟着出来了，莫寰想到了莫宇自然也想到了，因为那凶手留下的线索不多，却已经十足彰显是一个很深层的人，这样的人一般很喜欢观察别人，所以选择坐在最后一排简直是一定的事情了。

“前提是不是工作人员，毕竟监控室里面的人嫌疑也是很大的。”萧玉来回扫了三次，并没有发现特殊的观众，也就是暂时没有值得怀疑的对象。

“也不一定来这里，毕竟方君只是个三线明星。如果凶手针对的是追星一众，他更应该去找对大明星有感觉的人。”莫宇这是劝萧玉放宽心，视觉效果不好可以换个地方接着看么。

“嗯，走吧。”萧玉似乎就听懂了莫宇的话外之意，也就拉着莫宇从阁楼下来站在了差不多一楼的入口之处，虽然离得远倒是角度刚刚好。舞者很多都是拟物化的动作，可不就是得角度刚好合适看起来才像么。

看着座无虚席的位置，萧玉倒是计上心来，周二的六点半竟然也可以达到这个水准也算不错了，即便这所有票都是送出去的也无妨。毕竟这演出一旦开场之后就不允许人进场了的，可也算是方君所在剧团的一个牛逼之处吧。

想通一些事情，萧玉笑笑甩去脑中乱七八糟的东西开始全新体验这场美的舞剧，刚好却也是方君正式登场的时候。扮演的是一个巫师，本来就是一个擅长舞蹈的存在。舞中之舞，萧玉现场的观察印证了以前看视频时候的推论，这方君或许就是一个巫师也说不准的。

三个小时的舞按时结束，九点半的时间正式夜生活刚好的时间，如果这般考虑的话这个演出的时间设定的也还不错。人挤人的时候自然没急着退场，萧玉凑个专门渠道直接去后场拦人了。退场自然有专门渠道，不然明显可不是就很容易被大家拦到了。知识上萧玉从专门渠道一直走到专门化妆室了也没有将人拦到，因为卸妆太麻烦了。

门口杵着两个高大威猛的帅哥，虽然穿的是便服，不过也掩饰不了自己的职业。有这样的标志说不是方君的化妆师大概也没人相信了，萧玉坏笑溢出：“小宇，一人一个，咱们过一下招？”

“OK。”莫宇也是手痒很久了，于是瞬间切换模式成流氓模式，准备强行进去调戏美男舞者。

只是当两个流氓靠近化妆室的时候，两个疑是保镖的人直接敲了敲门，听敲门的节奏萧玉顿时失望。因为明显是暗号，这架打不成了。

果真敲门完后，门就开了，里面走出的就是那传说中的方君的金主，三十有四的富二代娱乐业总裁。

“久仰！”人家这握手的手抖伸出来了，再继续流氓气质就要遭人笑话了，于是也就切换成正常模式。

“幸会。”萧玉不觉得是这人主动调查自己，所以一定是从莫寰嘴里说出去的，于是自然要拉去莫寰今天做东的夜宵：“晚上一起夜宵？”

“自然要一起的，是莫寰请客吧？”

“当然！”说完两人相视而笑，简直是一丘之貉的既视感。

一行人准备妥当从剧院出来后已经十点过了，方君自然也跟着金主来了，所谓金主姓王名筠。至于这方君似乎也是业界的不懂规矩之人，金主给的东西都不推辞要了，可是就是不和金主在一起，传说这王筠至今连方君的小手都没拉到。

特案组的人爱不爱八卦不好说，但是这些消息刚才也还是都听莫寰给他们普及到了，所以此时很是惊奇的看着这一对。方君确实够妖孽的，扮演巫师真的是太合适不过了，当然也很合适去扮演苏妲己的。

“你们如此看我是觉得我比你们都美吗？”看着大家打量自己，方君自然不怯场，享受过舞台的人早已习惯了这等场面。不过被一群帅哥围着看倒是第一次，这么嚣张地说出这样的话却也是一定程度上缓和自己的不自在。

“哎呀，自然是比他们都美了。”此时萧玉已经和方君勾肩搭背了，谁让他早一刻见到了呢，自然要其他人熟悉的。“这等凡人怎么能比得上我们呢！”萧玉脸皮很厚地把自己归为了非凡人的一类。

“还是说去哪里却夜宵吧？”杨高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受得了这些奇葩的存在的，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也是奇葩。

“自然是请客人到有本地特色的地方去。”莫寰倒是率先发动车了，显然是已经准备妥当了。远来是客，不论他王筠以前来不来过NJ，那也不是来找他的，这次来找他可自然要尽一尽地主之责的，所以这等小事可不是就要安排妥当的，甚至剧团的其他人今天夜宵都给他们准备了。

一行人五个车，倒也满松宽的。只是在他们不知道的角落里，终于被狗仔拍到了。

而在开往目的地的车上，萧玉已经把方君给他的剧照从各个途径泄露出去了。NJ市，一个节奏比较慢的城市，人们其实更偏于享受的，所以这个周二六点半开始的舞剧也照样可以座无虚席。

“需要水军吗？”王筠看着两人后面嘀咕，适时的擦足表现，以前他要做这种主动炒作的事情可是无一被方君骂回去了，甚至被别人恶意摸黑都选择了不理不问。

“坚决不要。”倒是萧玉先出声制止了，他只打算让方君这几天在NJ市红起来，范围太大了他就不好筛选了。

“好吧，你们两倒是适合做朋友。”王筠和莫宇笑笑，完全插不进话去的节奏。

方君连头都没回继续和萧玉聊天，甚至将话题扯到了巫术上面，最后也就证实了萧玉的推断，方君的母亲却是是一个巫师。

也就是短短二十多分钟，饭菜还没有上齐的时候，NJ本地贴吧以及微博圈里面已经火热了起来。因为除了美美的剧照之外人们还看到了萌萌的生活照，据说是剧组的妹子分享出来显摆的，被大家右键存之了。

又帅又美还能做出萌萌的样子，简直就是戳破少女红心引起雌性母爱泛滥的必杀绝迹。所以说方君一下子就被NJ本地的萌妹子们知晓了，波及到其他地区也是说不得很正常的事情了，毕竟网络无界限的。

没有人刻意安排，大家就开始打听下一场演出是什么时候了，还因为今天的门票并不贵呢。

李斌戳戳莫寰，他也想知道NJ有没有再演一场的计划，毕竟这次演出的赞助商就是莫寰这个地头龙。

“有，还是下周二同样时间。门票还没开始卖，不过价格可是今天这个数了。”莫寰一幅女干商的样子，然后萧玉就觉得自己被利用了，莫寰究竟哪来的自信认为这次演出可以成功。

“莫兄料事如神呢，没有水军竟然能炒到这个热度，我这见惯了娱乐圈大红大紫的场面也是不得不佩服啊。”王筠说着就举起酒杯要敬莫寰一杯，也敬大家。

“一群女干商！”萧玉也喝了一杯，没跟这些女干商碰杯，继续刷网页，看到售票官网上24点开始放票的信息更是撇嘴。“你们团这次演出能分多少？”这话自然是问方君的。

“不知道，反正有人愿意花钱养活剧团，管它挣多少。”这方君说的很不负责，不过也是懒得操心相信那位愿意花钱的人的做法，让他做大概就是潜台词暗示他有机会的。

“牛！”萧玉给个赞，敬一杯。

这个时候君琪杨高峰莫宇韩风婷婷的手机都响了起来，分别是各自爸妈打来了电话。大概意思很简单，帮忙弄几张票，网上卖的他们知道抢不到。当然也懒得抢，有现成的女干商不压榨简直是太对不起莫寰的好名声。

“靠，莫寰你有设置白名单了。”

“好说好说，还是和你学的。”

莫父莫母不给莫寰打电话而给莫宇打电话，萧玉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会回事。莫寰当然不会否认，他的白名单只有李斌一个人的。简直是有个男人忘了爹娘的典范！

“我已经答应爸妈了，票的事情你留心，别又卖完了。”不能怨莫宇这样吩咐，实在是以前莫寰做过这样的事情，一张赠票都没留下，最后还是莫宇去逮黄牛买了几张票。当然这是萧玉不在那些年发生的事情……

“呃，好吧。”莫寰略尴尬，因为他确实没留赠票，雅阁都计划做一些调整都卖掉票。对于商业的估计他莫寰天生灵敏，所以一点都没担心今天方君不会火。不过几位老人家要票自然也是要给的，所以发短信求一下坐在身边的李斌，大概意思就是去绕过系统抢几张票云云的。李斌长嘘一口气，心中诽谤莫寰要不要这么凶残啊，不过面上也给莫寰留个面子没表现。当然也只能答应了，回了一个“OK”。

晚上系统刚开，李斌自然就抢了二十张票，对于一个IP只能一次卖两张票的限制自然也对他而言不算什么，因为本来莫宇旗下公司的这些网站都是李斌参与设计的，跳过后台简直是小菜一碟。

至于为何是二十张也算是有备无患吧，如果价格卖得好，即便自己人用不了那也不会砸在手里，做一回黄牛党也没什么的。这些被资本家思维影响了的人，一直认为交易只要双方愿意就不关第三人的事情。

一个晚上蛮热闹的，不曾想热闹持续到了第二天，萧玉也就是刚刚洗漱完毕，电话就响了，是小记者打来的。自然是打到莫宇手机上了，开了免提。

“萧警官，那个我们报社的邮箱收到一个很模糊的照片，上面有两男人，说是方君和他的金主。”

“嗯……”萧玉给了个回应。

对面的小记者没能理解这个字要表达的意思，于是继续解释：“就现在的热度的话这个消息确实值钱的，那人说他手中有清晰的照片，报社想要的话可以联系他去买的。”

“哦……”

“萧警官说我们用不用去买？”

“呃？”

“那不是我升职了么，主编看好我，所以这次让我决定。可是我不他能确定这个能不能报道出去？而且他的价格也有些贵。”

“这样啊，多少钱？”

“三万！”

“那我给你一个手机号，你把情况跟他说一下，这三万块钱他会给你的。”萧玉挂了电话就把王筠的手机号发过去了。

“嗯？”莫宇反而不明白了。

“王筠肯定很乐意别人报道他和方君的八卦，你信不信？”

“这个可以理解，不过他一直不自己安排人去投拍大约是有顾虑的吧，这样子给小记者钱去买这个消息不也一样性质么。”莫宇的担心很有道理，若是方君是个很介意的人那么这般规避也不会有更好的效果。

“哈……一个机会罢了，能不能把握好就看他王筠的本事了。”萧玉嘴角微笑，心中却想得是：这就是人吧，每一个人其实对任何事情都有一个度的，哪有那么清晰的原则。

所谓“混沌出生盘古先”，大约世界诞生于混沌，人类终究也摆脱不了混沌的影响。

33、【纪念感情真君】

【03负面消息】

王筠三万块钱给的很畅快，所以很快照片就到了小记者的手里自然也到了萧玉一众人的手里。全套的照片除了有方君和一看就疑是金主的人之外，萧玉一众和人也出现在镜头之中。

“这些狗仔拍到不一般都是把照片给八卦杂志吗，怎么这狗仔要给NJ日报？”展志想不明白，毕竟这NJ日报怎么也算是很中规中矩的报社的，除了传奇故事版。不过既然说是传奇故事了，也就还好了。

“真笨啊你原来是。”婷婷马上借机损他，“方君的知名度毕竟太小了，甚至不如这个金主出名，不过照片没拍到金主的正面，所以他只能卖给NJ这篇的报社或者杂志社，毕竟这么一晚上的时间过后方君也算是在咱们NJ小有名气了。”

“嗯，完美。而且还得找一个愿意出三万块钱买照片的地方，NJ的杂志社可没有一个像样的，所以也就只能找报社碰碰运气了。其实那小孩要是会砍价的话，根本用不了三万块钱的。”萧玉当然不会忘记了补充的机会

“对了，斌哥，狗仔又被监控拍到吗？”莫宇更在乎的是线索，倒不是说要抓狗仔，而是觉得萧玉既然认为凶手是和娱乐圈有交集的人，那么狗仔多少也是一个线索。

“正在查，稍等。”那剧院虽然还挂着省剧院的名号，不过除了所有权早就其他一切权利都卖出去了，而买主正好是莫寰。说起莫寰在自己产业下的任何一处建筑除了必备的监控之外，还格外安装了一些探头，专门拍摄那些看似隐秘的地方，比如三角处，树荫处，以及马路对面等等、这其中目的为啥倒也不必细说，肯定是为了安全。这安全密钥自然李斌手中有，于是一番观察，李斌已经把几个拍到狗仔的摄像调了出来。

“酷啊。”简直是不能太土豪了。

“这样每个月的开支会增加很多的？”君琪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一看就是这孩子被这个月那么少的工资打击坏了。

“还好，并不是一直开着，有活动这些才会打开。”李斌适当解释一下，不过即便这样也是一个很大的开支。监控对于很多公司而言，若非必要其实只是安了安全论证必须安装的那几个，毕竟出问题的概率还是算低的。这个保险行业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出问题的概率高了，那保险行业的从业人员也不会赚的那么多了。

“韩风，看看这人认识不？”萧玉喊了一声在电脑跟前埋头的韩风，让认一下这个人，因为看这狗仔的样子不年轻，而且有一定的敏锐性，身手也不错，估摸着应该是一起啊做过些什么，后来不得以才做起狗仔的人。

“没有印象，应该不是本地人。”韩风自然也想到了，这么说就不是应该不是本地人而是确实不是本地人了。

“方君都这么出名了啊，竟然有狗仔专门跟踪。”展志啧啧称奇，他简直是不能理解追星这等行为。

“不会是王筠给安排的人吧？”婷婷这也算是合理外推，不然三万块钱给的也痛快了，都补个他们警察这边来查探一下。

“应该不是。”这是莫宇早上听了萧玉的推理现在说了这么一句。

“嗯，肯定不是！”萧玉说话没有那么委婉，“这狗仔应该是为了拍王筠的，而且还把这些照片给私藏了，不然不可能一张王筠的正面照也没拍到。”然后指了指监控里面的角度：“毕竟这个地方是很有利的，坐在左后一辆车里的我们几个的正面照也该有才是。”

“王筠应该是知名度比较高了吧，那怎么现在还是没有动静？”婷婷估摸着如果拍到了王筠的正面照，恐怕昨晚上早就卖给大型杂志连夜改版今天早就是头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