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不英雄 中——泽仁唯色

“所以有可能凶手并没有打算今天行凶？”莫宇这算是咨询萧玉。

“……”萧玉犹豫了一眨眼的功夫，“当然，万事皆有可能。”

而事实上也正是这样，孤儿院的活动接近尾声了都一切正常，甚至这正常一直延续到了粉丝和他们的巨星男神合影签名结束了。

“老大，看来我们推理有误啊！”

“嗯，等大家都离开之后咱们也可以撤了。”莫宇也是小心使得万年船，反正已经做了无用功了也不急在这一时了。

杨高峰和君琪被那巨星勾搭走了，实在是巨星脸皮太厚，上去就和君琪攀谈说他是杨高峰的发小皆小学中学同学，多年未见请他们聚一聚，吃个便饭云云。君琪就很痛快答应了，自然杨高峰不会拂了君琪的嫩面，也就一起去了。

等着大家都走了，孤儿院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清之后，韩风提醒莫宇：“萧博士是单纯不喜欢孤儿院还是怎么的，一直就在精神不济坐那里在板子上打字。”

“天才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的，不用担心的。”是小炎凉嗖嗖的损语，自然也只是和莫宇打个招呼，他和展志先撤了，就不回警局了，有事再叫他门吧。

“……”莫宇没应声，只是点头同意。不过也就是没几秒的时间，忽然眉头紧皱：“哎……”立马喊住了小炎和展志，“立刻去逼停送粉丝去敬老院的大巴，上面有炸药。”

“哦！”展志和小炎倒是没怀疑莫宇的吩咐，所以架起摩托就直追大巴，可是紧赶慢赶他们看见的也只是起火的大巴冲进了石头河里。

爆炸声不是很响，可是烟尘却很大，着了火的车冲进了水里，也许是水汽，不过大家只看到了烟尘。

烟尘起，萧玉的字也打完了，按了发送。收件人不会是别人，只是小记者。然后起身很歉然地看着莫宇，“对不起，我头疼。”

“无妨，习惯了。”莫宇自然不会怪责萧玉，再说萧玉也只是做了一回漠视者而已。

自然巨星邀请杨高峰的约会也没能继续下去，杨高峰马上就投入到了工作中。石头河不深，很快尸体就被打捞上来了，所以杨高峰的工作量马上也开始了。

对于活动结束了粉丝还要一起坐大巴，实在是那么意外又那么必然。一则有些粉丝的自行车还放在敬老院需要回去拿，再则也是主要的这些粉丝打算另起炉灶弄一个后援会，毕竟都是和巨星近距离接触过的，说出去是倍有面子，所以打算先讨论一下怎么操作，车上不太久的时间但是也能聊会儿增进关系，起码相互留个联系方式什么的。

只是没想到死神离他们如此之近！

无一生还，抢救工作虽然会继续，也会把人用救护车送到医院一趟，可是一看望去连脉搏都没有的人，又何曾会有生命。

人死了，杀人的人就可以去抓了，萧玉一点都没有忏悔之意，于是在莫宇处理这突发的死亡事件的时候，就带着韩风顺便叫了君琪直奔对方老窝去了。

过气的半老明星，塑造了反面角色半老新秀，正在一家会所里了得欢乐，那么多他们以为的恶人被惩治了怎能不开心。

“抱歉二位，打扰了，怀疑你们跟几起谋杀案有关，请回警局协助我们调查。”萧玉自然是公事公办。

“有什么事去找我律师谈吧。”半老新秀觉得自己策划的一切没有漏洞，不以为警察能抓到把柄。

“是么？我先给你看个证据吧。”萧玉打开一段视频，是他两具体策划时候的视频。“我想现在二位可以心悦诚服地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了吧。”

……

萧玉有的自然不只这么一段视频，从两人一开始醉酒勾搭到一起，到最后一起想到这个方法惩治这些罪恶粉丝，再到前面几起的实验，再到这一次的大的谋杀策划。几乎所有过程的视频音频记录都有，案子破获地是如此顺利。

视频的来源萧玉自然会说，猜测是那个狗仔给他的，发过来的IP却是M国的IP，李斌那边查到的信息显示这狗仔当天中午已经搭上了去M国飞机，所以暂时也无从对证了。

在审讯那过气半老明星的时候这人也猜是那狗仔把视频泄露出去的，因为他们两个人的谈话根本没有第三个人在场，如果有谁很容易就拍摄了他们的谋划现场，那么只可能是那个狗仔。

对于狗仔的背叛，过气的半老明星尽是苦笑。不过也是一个追星族罢了，曾经迷恋于他荧幕上的形象，对于因为私生活有正常人的需求而无法继续待在荧幕上给予了很多同情，甚至也很同仇敌忾，答应帮他处理那些罪恶的粉丝。不曾想，最后尽然还是破灭了幻想，背叛了他。

至于半老新秀，尽是嘲讽，就不该与这个老东西合作。根本没人可以信得过，竟然还那么依靠那个狗仔，简直是拎不清，却也没有意识到他自己也犯了同样的错误，何曾不是信任了别人。

两人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没有否认，所以案子审的还算顺利，当夜展志就把结案报告和婷婷写好了，省的每次局长都说他两照搬小记者的传奇故事。

不过第二天早上局长看到桌子上结案报告的时候还是误会了，午夜十二点小记者微博的微博上已经更新了一个短篇小说，说的是哪段故事简直是不言而喻。虽然申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可是骗谁呢？更可恶的是找个长微博在子时一过就删了，就在了那么一个小时，甚至都没人来得及截图，可是消息还是传遍了天。

这下人们简直是可以肯定这个微博后面的人一定是警察了！

39、【纪念感情真君】

【09莫寰得利】

人们自然在讨论那个故事，也等着警方发案件公告，不过寰宇集团却忽然发了声明说下午两点会有新闻发布会的网络直播，主要庆祝寰宇集团正式进军传媒产业。所谓正式倒是不言而喻，就是大规模的开始和以前的娱乐业老东门抢市场了，不再是小打小闹了，都注意些。

确实也该注意些，对于NJ市本地人都被寰宇集团的这个声明抢走了好奇心，以至于警方的正式通报出来之后话题性并不是很强，当然这也要归功于大家头天晚上早就知道了来龙去脉。人其实就是这样，越是遮掩越是好奇，你索性打开给他看吧，看了几眼过后也就不看了。

“斌哥哥，莫寰大哥这次又有什么好招？”展志一看到寰宇集团的申明之后就皮跌皮跌跑到李斌身边问详情。

“没说。”李斌相当高冷地回答了众人的疑问，确切的是他没问。甚至没给莫寰说的机会，昨晚上话题牵扯到这里的时候李斌直接避开了。至于原因，李斌不敢深究，他深怕他忽然预感到的东西成真。

“有问题，为什么文武寰双并到寰宇集团下了。”这个问题大家以前也简单说过，可是一直没深探讨过，今天倒是由君琪问出来，大家便准备好好聊一聊。毕竟作为这里唯一一个不是正式警察身份的萧玉还有寰宇集团的股份的，这个问题需要好好聊聊的。

文武寰双是莫寰独资的，寰宇是老一辈打拼下来的老公司，为了利益最大化怎么也不该让寰宇收购了文武寰双才对。

“千网也并到了寰宇旗下了吧？”倒是韩风记得当初收购千网的时候肃刀就提过，肯定最后要稀释掉原有股东的股份的。

“这样并到一起更强大，其实算是好事吧，哪里不都是一直以大欺小么？”展志觉得这样很正常的。

“确实属于正常决策，寰宇集团清理过一次守旧派员工和股东之后也算是活力四射了，和文武寰双并在一起不算是拉后腿。而且寰宇毕竟是老牌企业，很多行政上的便利是显然的。”杨高峰的分析比较有深度。

“并到一起后莫寰他有多少股份？”莫宇问的，这句话里面直接称呼莫寰了，没叫大哥。

“寰宇的股份莫寰和我一共占了百分之六十五，萧玉这边有百分之十了吧？”李斌后面是问句，因为当初给了萧玉百分之八，不过萧玉经常炒股，寰宇又是个上市公司，肯定又买进一些的。

“嗯，差不多吧。”萧玉自然不否认，“所以弄半天其实是为了更容易上市融资。”

“上市肯定就是为了融资吧！”婷婷不太懂经济领域的知识，不过港片看多了，觉得上市真的是只有圈钱一个目的了。

“也差不多吧。这样下来寰宇原来的几个大股东手中的股份就被彻底稀释了，话语权基本上就掌握在莫寰一个人手里了。而且其他人都不太多，也不敢花费太多精力去妄图买其他人手中的股份，莫寰还简直是霸道。”杨高峰啧啧诽谤，一点都不赞扬有钱人的语气，不然他家君琪又该炸毛了。

“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莫寰手中掌握的资产是增加了！”萧玉耸耸肩不觉得这次的深究得出什么新颖的结论，“倒是斌哥你，以前文武寰双的法人可是你，现在这么重组了你的资产是多了还是少了？”

“没细算，莫寰说是多了。”李斌也算是实话实说。

“哈，莫寰大哥才是传说中的总裁酷帅狂霸拽啊！”展志说出了真理。

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下午两点的网络直播发布会，除了业界相关人士在看之外，各种萝莉正太也忠实的守在这里。

莫寰的帅气和妖孽似乎大家都做好了迎接的准备，但还是被闪瞎了，因为这一次莫寰不是西装革履出镜的，而是一套从宗教服装改化的一套时装，显然是为了娱乐业这个特殊产业应景而特质作的。

莫寰是从这一次案子说起的，本来么案子的热度没能热起来一些人是很高兴的，可是被莫寰这么一说简直是无语了，正所谓冷也莫寰，热也莫寰，不过也无奈了。

莫寰没说观众把艺人的二次元作品和三次元人格混淆起来这件事是好是坏，莫寰只是说这是一种很传统的现象。他莫寰从来不喜欢传统，他一直都在努力做划时代的人，所以他的传媒公司签艺人的时候不会优先考虑这个。

当然要考虑，因为他的传媒公司也是要赚钱的，毕竟芸芸大众就像这一次凶杀案凶手说的那样，他们对待影视作品不是那么拎的清，他作为商人会在这方面有所妥协。不过莫寰也说了，他的妥协是有限度的，反正和艺人签署的合同里不会有任何干涉艺人私生活事情的条款，而且艺人出现的任何私生活方面的八卦公司都不会回应，也不会去公关。

不过公司的法律顾问团体是签约艺人的福利，对于媒体上传出来的一切“据传”“据知情人士透露”等等相关的言语都会以诽谤罪起诉。有证据大胆说出来，没证据还要说那么抱歉了，人类应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对于影视歌曲作品选艺人的时候，他当然会优先考虑艺人本身的才能。这里莫寰又引用了凶杀案的言论，正所谓又不是每一次都是本色出演。他们的演艺公司既然是要划时代，那么出品的作品一定首先是一件艺术品，其次才是一件商品。

作为商人这样做怎么听起起来都有点作死，不过他莫寰就是这样不惧传统的人，也许有一天这个分公司会因为赔钱太严重而倒闭，不过依旧无法阻止他莫寰这样做。

末了莫寰依旧嚣张地和大家宣布他们签约了的新艺人方君，甚至还向这次爆炸凶杀案牵扯到的三栖巨星跑出了橄榄枝，大意就是说若现在的传媒公司因为他牵扯到这次的案件里面名声受损的话可以考虑来他们寰宇传媒，他们很看好巨星的才能。

美人的力量是无穷的，也是不可估量的，至于莫寰这样做能取得什么样的效果，要世间来证明，不过能让追随美丽的芸芸众人有一个思考也算是卓有成效。这样做当局却也是很认可的，现在太多明星的追随者疯狂过了，简直和邪教有的一拼了，他们也希望粉丝们能够理智一些。

只有够理智的人才不会做出疯狂行为，这个世界才会安稳。而人类无论期冀的美好生活是如何的千差百异，肯定不是动乱的。

发布会自然不会这么快结束，莫寰的致辞完了接着自然是已经签约的一些艺人以及相关作品的宣传，帅哥美女才子佳人自也是令人大饱眼福，关键是直播呢。

不过这些事都和特案组的众人没什么关系了，这时候又一次怀疑的阴云笼罩了，他们怎么也不相信莫寰是幕后黑手的，可是这一次案子最终的结果却再一次让莫寰得利。

新的传媒演艺公司在没有签到大明星还没有好的作品问世的时候根本很难打开知名度的，可是莫寰做到了，而且在没有作品问世的时候就直接叫板这个行业的老大，简直是太嚣张。

“莫寰大哥只是一个懂得借机造势抓住一切机会的成功商人吧？”展志这般问，实在是也不敢肯定了，一次两次三次是巧合，可是此次这样，总得找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

“对啊，斌哥，别担心。莫寰大哥若是要做什么，不用等待现在的。”韩风也安慰李斌，至于没说出来的话则是即便是莫寰一手策划的，他也没有违法，因为任何一条法律条文都约束不到莫寰现在的行为，更何况还没有证据。

“你们啊，简直是杞人忧天。”杨高峰扔掉一直吃着的零食，拉了君琪出去约会。现在的三栖巨星为了避开烦人的狗仔们躲在房间里正无聊呢，有邀请他两继续未完的约会，还说要亲自下厨招待二位。

“是啊，是啊，警察办案是讲究证据的，即便咱们怀疑莫寰大哥也无所谓，我还怀疑过我爸有外遇呢。”婷婷安慰起人来也是不遗余力，张局简直是打了一个不能再大的喷嚏。

“斌哥？”

“嗯？”李斌回神，就看萧玉双眼含笑看着他。

“其实我觉得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去问莫寰的，不用在这里自个儿纠结。不管是什么问题，哪怕是你怀疑莫寰出去偷情都可以问的。”萧玉也怀疑莫寰，不过没怀疑莫寰是幕后黑手，因为莫寰是理智的。

“嗯，我知道了。莫宇，我请个假。”

“好。”莫宇自然要准许的，不过李斌说“我知道”，而不是“我明白”就知道这一出纠结还是没有解开，果真需要莫寰亲自解决的。

看着李斌匆忙而又镇定离开的背影，萧玉笑了，笑地那叫一个畅快。

“老大？”展志觉得萧玉很不厚道，这明显是又算计人了。

“哎哎哎，你们别误会，这次我也是没想明白的。我不过觉得人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存在罢了，也许愚昧世人不需要拯救，让他们给明智之人演猴戏也是不错呢。”

“老大……”这是婷婷叫莫宇，倒是稍微管管萧玉啊，再下去萧玉怕是先要魔化了。

“无妨。”莫宇依旧是这两个字。

“展志，走了，去和法院那边交接案子去啦。”韩风可懒得听下去了，顺便还把展志拉走，留下婷婷一个人受毒害……

“呃！”婷婷怒目送走二位，“……我去看看其他组有没有新案子给我们，你看我们不到一周就破坏了这么大一个案子，还适应高能者多劳一下的。”于是也闪了。

“竟然都走了，咱们也去找莫寰吧。”萧玉自然是拉莫宇也出去，留在办公室值班才不是他萧玉要做的事情。

“打扰斌哥？”

“才不会啦，斌哥现在不会去找莫寰，肯定先去哪里静一静的。莫寰现在肯定还在直播现场呢，毕竟他还是个商人，很多事情他不能任性的。走啦走啦……”

萧玉到了的时候莫寰果真还在应酬着，直播结束之后宴席自然要接着上演，所以莫寰依旧是忙。不过萧玉显然不是那种等人的人，所以宴席上就出现在了莫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