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桃源城

我“嗯”一声，把行李乱七八糟的堆了满地。

我满心寂寥的拿起遥控器播台，我妈下了地点火做饭。

整间屋子只有电视声和灶坑火苗的噼啪声。

No.16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妈也没问我学校什么情况。

她向来对我的学校生活不感兴趣，倒是喜欢跟我讲讲村里的家长里短。

她跟我说，自从酒窝腿坏了以后，就再也没来玩了，她还怪想念那孩子的。

后来她夹了一口饭，突然话锋一转，她说，“儿子你知道吗？那小酒窝，前两天她妈给他相亲呢。”

我停下筷子，我觉得我没有听清，我问，“什么？”

我妈叹了口气，格外的唏嘘，“不过人家姑娘没看中酒窝，说酒窝肩不能提，又瘸，跟了他生活没保障……”

我没说话，机械的往嘴里喂饭。

我妈继续说，“唉，可怜了这孩子，当初他也是为了救你，以后有什么事你都帮扶他一些吧……”

吃完饭之后，我妈捡了桌子，刷了碗，见我要往自己屋钻，她又补了一句，“儿子，我还听说，后天有个外村的人要来看看酒窝。那家有钱，一直想招个上门女婿。他家听说酒窝人老实，岁数小，所以要来亲自看看人。天呐你不知道，那家姑娘好像都三十了，想老牛吃嫩草也不害臊。不过我怎么觉得这事有戏……”

我没回应，直接进了自己的屋关上了门。

我躺进在上，才一个学期没见而已，我却觉得这床一下子变小了，我躺在上面特别的憋挺。

No.17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出了门。

我走的时候我妈还睡着呢，等我回来时，她恰好做好了早饭。

她打着哈欠，回头往我这一望，然后“哟”一声，笑着说，“酒窝来啦？”

酒窝腼腆的笑笑，冲我妈点点头，“孟山说要我来住两天……”

我妈反问了一声，“两天？”

酒窝扭头瞅瞅我，点点头。

我拉着酒窝进了里屋，等着开饭。

吃过早饭，酒窝跟着我进了我的屋。

酒窝将拐熟练的立在床边，然后用手借力，往床里坐了坐。

我坐在他背后看着他，感觉他身形似乎又宽了些。

我冲着他的背影说，“我听说，你想结婚？”

酒窝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没回头，只是小声说，“我没有，都是我妈张罗的……”

我说，“那你也不阻止？”

酒窝缓缓地回过头来，他看着我的眼睛，轻声说，“老大……我为什么要阻止？”

我一噎，我无话可说。

我突然从床上跳下来，走到门边将门上了锁。

然后我重新回到床前，充满压迫感的站在酒窝身前。

酒窝看着我，喃喃了一声，“老大……”

我直接伸手去抓他的下身。

酒窝吓了一跳，他惊慌的挡我的手，颤着声音问我，“老大、你……你干什么？”

我拿开他的手，说，“我看看你这里能不能硬。”

他突然狠狠地推开我的手，脸上蒙了一层怒气，他说，“你什么意思？”

我心中猛然涌起一股热气，我直接压了他的肩膀把他按倒，然后伸手去扒他的裤子。

我嘴里说，“你让我看看……”

他屈起唯一那条腿，手也拼命的拦我，他的声音都变了调，“别、不行……你要看什么？”

我无视他的挣扎，硬是把他的腰带扯开了，然后一把拽下他的裤子。

No.18

我曾经无数次在噩梦中看到酒窝的断腿，每次我都冷汗淋漓的醒过来。

而这一次，我终于真正的面对了。

酒窝的裤子被我褪了下来，首先映入我眼帘的却不是他的断腿，而是他那……硬起来的小弟弟。

那一刹那，我感觉自己既诧异又不诧异。

我愣愣的盯着酒窝的下身，他已经放弃了挣扎，自暴自弃的挡住眼睛不看我。

仿佛受了召唤，我的小腹竟然也窜起一阵热意。

屋子里一时静的诡异。

良久，我解下自己的皮带，下半身脱得一丝不挂。

酒窝将胳膊挪开来，傻傻的看着我。

我在他身前叉开腿一躺，我说，“你想操我吗？”

他的嘴唇一抖，回不过来神一样。

我咧嘴一笑，指着他的鼻子说，“酒窝，也许这是你这辈子唯一的机会，如果你不来干我，你就后悔一辈子吧。”

酒窝的眼睛一瞬间红了起来，他双臂用力，朝着我爬过来。

他浑身颤抖着，将鸡鸡对准我后屁股，捅了半天也进不去。

最后我半坐起来，伸手指去抠。

好不容易能进去三根手指，我扶住傻住的酒窝，把他的东西送进我的身体。

酒窝小心的动了动，可是那里本来就紧，酒窝又体力不济。

没一会儿，我们两个都弄得满头汗。

最后我见他喘得太厉害，干脆推了他，坐在上面，自己上下的滑动。

酒窝没一会儿就受不住了，他那里一下子喷射出来，然后软软的从我身体里滑出去。

我感觉到有液体往下滴淌，我伸手接住它们，然后往酒窝的屁股上抹。

酒窝喘着粗气，他的声音几乎带着哭音。

他问我，“你是……在同情我吗？”

No.19

他哭得凄凄惨惨，我扳过他的腿，抬起他的屁股。

手指进进出出的抹了几次，然后我压低身子，对他说，“酒窝你别多想，你也知道，这世界自私的人很多，我不会因为同情而赔上自己的一辈子。你也别太善良，就算我是出于同情，你也要抓紧机会享受着，否则你就憋屈一辈子吧。”

我的眼睛往下瞄了一眼，没敢在酒窝的断腿上细看。

我一手揽住他的腿，另一手扶住他的腰，“酒窝乖，老实让我干……”

然后我重重的插了进去。

酒窝的平衡感似乎不是很好，我一下一下顶送的时候，他的腿无处着落，整个身体歪扭的像一条虫子。

我紧紧地禁锢住他，狠狠的漕了个彻底……

中午的时候，我们从那间小屋里出来，我妈已经做好了饭。

她看到我俩出来，若无其事的给我们盛好了饭，并一直招呼酒窝多吃菜。

酒窝的腿直抖，拄拐都走不好了，我干脆背着他，把他放在凳子上。

我们吃完饭之后，我跟我妈说我带酒窝去他家。

我妈随意摆摆手，继续着迷的看她的电视了。

我背着酒窝去了酒窝家。

酒窝一路都没说话。

我打开屋门的时候，酒窝突然在我耳边说，“你又要走了吗？”

我停顿了一下，说了声“不是”，又继续往屋里走。

酒窝妈妈正在里屋打毛衣，看样式应该是给酒窝的。

我背着酒窝出现在她面前，她一愣。

我喊了声“于婶”，然后给她鞠了一躬。

我说，“于婶，我来提亲。”

我说完之后，屋子里的人全都呆住了。

良久，于婶刷的抽出毛衣针指着我，“你说啥？”

我努力保持镇定，我说，“于婶，酒窝这样的，你也别想给他找个好老婆了，你干脆把他嫁给我吧，我养他一辈子，也给你养老。”

于婶静默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她突然站起来，气势汹汹的往我这边来。

我感觉到不妙，背着酒窝就往屋外跑。

眼见跑到大门了，我听见我身后的酒窝大喊了一声“妈！”

我当时什么也没想，赶紧转过身把酒窝藏怀里。

那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挡，一把菜刀贴着我胳膊就飞了出去。

我胳膊一热，紧接着就见了红。

大门突然“砰”的一声被踹开，门口传来我妈的惊叫，“儿子！”

……

No.20

一场闹剧结束，我的胳膊没事，只是开了个口，缝了几针。

后来我带着酒窝，和我妈回家的时候，我妈说了我一路。

诸如，“儿子，我从没发现原来你这么二……”

“儿子，你怎么这么冲动？是不是精虫上脑了？”

“儿子，你这么把酒窝坑回来，你以后要是负心怎么办……”

“儿子，现在好了，酒窝他妈不要他了，万一你也不要他，就只能我养他了……”

……

我灰头灰脑的回了家，什么话也不想说。

后来，我高中没有继续念，而是带着酒窝又一次离开了蝴蝶村。

这一次我恨不得把酒窝绑在我身上，要死一起死。

我们去了猫猫镇，我用我爸的钱租了房，然后开始没日没夜的出门找活。

那段日子我真的是疯了，什么活都干。

包括在街边摆摊卖手抓饼。

我在学校那门口干了一段时间，趁着自己年轻，仗着一点小帅，吸引了一堆女生。

门口一溜大爷大妈的摊，难得出现我这样的年轻面孔，他们当然被我勾了来。

后来我攒了点钱，在学校外边买了个房招租，专门收学生。

No.21

有一天，我带着酒窝去了那个带电梯的楼。

我没有做电梯，而是背着酒窝走了旁边的楼梯。

酒窝问我干嘛受累，我说我喜欢，就是想这么发泄一下。

我一路背着他，走走停停，一直爬到了楼顶天台。

我把酒窝放在地上，让他靠着我。

我们一起看楼下远处的风景。

我说，“这地我占了，以后咱俩就来这住。”

酒窝笑，“哪来的钱？”

我说，“我赚啊。”

酒窝收了笑容，“老大……你会不会很累？”

我说，“我累什么？人等不累那天，就死了。”

几年以后，我们没有来到这座楼住，因为没地方了。

我们去了另外的楼。

酒窝的妈始终不原谅酒窝，我有时都怀疑她不是不原谅，她只是不想见。

如果她觉得自己过得好，我无话可说，随她去，等哪一天需要我们，我们再回去就好了。

我问我妈要不要来和我们住，她在电话里边吃东西边含糊地说，“我才不去呢……蝴蝶村是个好地方啊，故事多。”

我说，“妈，你是不是觉得你儿子特别丢人？”

我妈说，“丢什么人？”

过了会儿，她仿佛突然想起什么来，对我说，“儿子，当年我跟你说酒窝要和外村人相亲的事是我骗你的，你知道了吧？”

我，“……”

我妈颇为感慨的说，“儿子啊……我看酒窝挺好的，你们好好过吧。”

我妈又絮叨了很久，临挂电话时，我对她说，“妈，你也好好过。”

电话里传来我妈欢快的声音，“知道了儿砸~”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