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不英雄 下——泽仁唯色

78、【小事一桩】

【08赌博】

身体轮廓也完美符合摄像头中拍摄到的，基本上能确定就是这个人了，不过问题也就接踵而至了，因为这些都是线索，不足以当做呈堂证供。因为鉴证科那边的炸弹碎片上一个指纹都没有找到，所以截止现在除非凶手自己认罪，否则也还是无法定罪。

“总归是可以找他聊一聊的。”杨高峰这样的人自然不习惯等，更不用说这一次的事情他已经牵扯太多，所以决定去找这个人聊一聊，哪怕只是私人性质的聊天。于是在午饭时间，杨高峰和展志出现在了这人的餐桌前。

这种习惯了一个人吃饭的人，怎么说都是有些故事的。

“你好！”杨高峰先开的口，因为他知道若是不开口，这人会将他们当做空气的。

“我不认识你们。”

“当然，可是我知道你知道我们，也许就在不久前知道的。”

“哦！看来你们之间的默契蛮好的，确实上午的时候有个小帅哥来找过我。”

杨高峰自然知道是萧玉来找过他了，“看来我不用太费唇舌了，你怎么想？”

“还没想好，大概就是你这个法医，还有那个网警，以及有个据说枪法不错的——”说这话的时候是拦看着展志的，大概也就是说他知道是展志，“还有个跑的比较快的，还有个擅长欺骗的，还有个武力值比较高的——你们都和我比试一场，如果你们有一个能赢了我，我就束手就擒。而且，我还会把最紧要的证据给你们，那个装水的农药瓶我可没扔掉呢。”

“哈……”杨高峰这个时候有些觉得这人是自大了，而且想的是萧玉是不是给这人动手脚了，“理论上讲我并不能答应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场赌博会进行的。只是我有个疑问，你师傅都未必会如此托大，你哪来的自信？”

这人笑，笑地很自信：“我师傅是杀手，我却不是。我是天才！”……

这次对话比较利落，结束后杨高峰和展志就回办公室了，萧玉也回来了。众人听了那人开出的赌局之后，都沉默了，这种把办案拿来赌博肯定是不合规矩的，除非他们能保证都赢了。莫宇看萧玉，萧玉继续看着自己的书，一点都不为影响，好像老僧入定。

“答应他！”莫宇想了一两分还是决定答应，杨高峰便去商量具体时间和具体赌博的方式了。众人其实内心都比较雀跃的，因为听这个人的口气是一个难得的对手，有这么一个机会大家检验一下自己的本事也不错的。当然婷婷有些纠结，因为这人说的人里面明显没有提到她。

法医是杨高峰，网警是李斌，枪法不错的是展志，擅长欺骗的是韩风，武力值比较高的自然是莫宇。这是萧玉和那杀手上午见面时候谈出来的结果，萧玉说他已经被特案组找出来了，这人说一群生产力不高的人组合在一起弥补各自的不足罢了，不值得一提，甚至断言他们根本不可能有定罪证据。

萧玉自然说是，同时萧玉也说他肯定那个瓶子还在他家里面放着。只要他找一个可以强行进入的理由到时候还是可以找到这个证据的，毕竟他不仅仅是一个顾问。最后两人妥协，算是有了这么一个赌局的雏形。本来除了萧玉每一个人都在赌博行列的，可是这人天生的鄙视女性，所以无视了婷婷。

时间那人来定，地点那人来定，赌博方法也是那人来顶，因为他说了特案组还有一只没有原则的老狐狸，不相信他。倒也不是说他们会言而无信，而是说萧玉一定会弄出一些不违背信用却对那人不利的做法。当然到了地方众人要是觉得哪一个比赛的方式不公平可以随时说出来做修改，不过这人既然敢这么说那么一定是自信不会被挑剔了。

时间定在了这个周末，终究都是又其他身份的人，选择在休息日还是比较科学的。

第一个比试的是韩风，方式是在测谎器上说谎话。如果谁说的谎话先被测谎器测出来，那自然是输了。说来比较憋屈，剪刀石头布韩风要被先提问，第一个问题韩风就被测谎器测了出来。因为那人问了一个极其简单的问题，是男的还是女的！韩风愣神一下回答了女的，可惜他自己都知道他破功了。说声抱歉却也只能认输，大家都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人家为了彰显机器没有问题还特意说了一些真真假假的话，机器都没有反应，末了还模拟了说话者该有的情绪，马上及引起了测谎器的反应。

“别得瑟了，下一个是谁？”杨高峰心里想的是，喜欢得瑟的萧玉不在眼跟前了也逃不脱看得瑟人的嘴脸。

“当然是我们的神枪手，也很简单就是对面的那个小孔，只要有一枪没有穿过那个孔就算是输。当然不是简单的打枪，一分钟打一枪，多一秒少一秒也算输。看最后谁打的枪多，你先来么？”

“不，你先来。”展志自然选择了后打，便宜不占白不占。

“也好！”这人拿出了枪，不是真枪，是弹珠枪，自然不算是军火。肯定有先给展志几把让他熟悉熟悉，不然说这人欺负人。准备好，十分钟，打了十枪。时间掌握相当精准，目标也很精准。打完第十枪，这人就收起了枪，很是得瑟的说：“我肯定你赢不了我，若是你也能打室枪，就算你赢。”

这显然也是一种心理战，展志深呼吸，尽量不要让自己有压力。可是这场赌博从一开对特案组的人来说就有压力，于是展志在第六枪的时候满了零点一秒，也就算败下阵来。

“啧啧啧，小帅哥你这是让我么，第六枪就投降了啊。来来来，下一场活动一下经骨，小飞警是么？接下来是你追我还是我追你，被追上的那个自然是输了，当然得有个时间限制，就七分钟吧。”

“呸呸呸，真不要脸，追毛追啊，君琪是我的。”杨高峰讨厌那个谁追谁的说法，“你对附近熟悉吗？”比赛地点是体育场，杨高峰得确定君琪对这里地形熟不熟悉，若是熟悉被追那个多少占便宜的。

“熟悉，不过奔跑速度子是在直线上有优势。”

“嗯，那就更不能追人了。”然后转头跟那人说，“追人的那个要晚十秒出发的吧？”

“真是狡猾，不过也算合理情景，开始吧。”

杨高峰一点头，君琪就立马跑出去了。十秒一过，那人也自然追出去了。同一时间，李斌也将沿路的监控录像都通过笔电呈现了出来。

还是输了，三分钟就被追上了。其实在监控录像呈现的那一刻，杨高峰就咒骂了一声，因为他被那人带进阴沟了。君琪有小飞警之称是在他抓小偷的时候，那可是一直是追人的做法，一旦是自己跑，赫然给他一种没有目标的感觉，能尽全力跑才有了鬼了。

还有一个原因，摄像上看的就很明显了，因为君琪太善良了，而这体育场的路上星期天人山人海。他在躲避路人的时候，就被后面的人追上去了。理智，杨高峰暗呼一声，接下来不可以有失误了，决不能继续让人牵着鼻子走了。

“活动筋骨之后，自然是做点脑力比赛。IT天才，准备好了吗？”

“不合法的比试方法，你可以不说。”李斌自然不怯战，可是也不能因为比试和对方做违法的事情。

“哟，反应很机敏吗。不过，放心了，比试方法很简单。咱们两就坐这里，谁先把对方的电脑攻击的瘫痪了自然就算谁赢了。”

“公平。希望你不会忽然蹦出来把我电脑摔坏！”李斌还调侃他，因为这人只是说谁先讲对方电脑攻击瘫痪，却没说是用黑客技术，这般调侃一番也避免了紧要时刻这人犯坏。

“呀，自然，自然。你们那个谁没来，要是来了，这话我也得说呢。”

也就开始了，其实两人有些束缚手脚，虽然各自带的笔电性能都不错，可是体育场的公共无线网络太好，好在还算稳定，这场比试能够继续下去。比起前面几场比试来说，这个比试观看性有些降低，一个黑屏幕上闪着白色和蓝色数码能有什么看头；比前面几场比试耐看的地方也有，就是比试时间比较长，不像前面几个几分钟。

这一场比试直接就到了中午时分，然后李斌的电话响了，在紧要关头。当然只有可能是莫寰打过来的，李斌暗叹一声糟糕。因为手机震得他手指慢了那么零点几秒，不过对于这种信息时代的比试也足以输掉了。当机立断，李斌首先做的是断掉自己笔电和网络的链接，然后主动认输。

“OK，你赢了。”

“哎哎哎……”这人自然赢了，不过这不是他期望的完美结果。他更想要的而是李斌电脑里面的东西，眼看木马已经成功，信息就要截取过来了，李斌忽然断网，这即便再厉害十倍也弄不过来了。“安啦，安啦，被你识破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你们又输了一场。接下来，先吃饭吧。希望你们下午有好的表现！”

至于莫寰打来的电话，是杨高峰接的，当然要骂莫寰，电话来的不是时候。莫寰知道他们今天来做什么，若不是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同意不许其他人围观，他早就给他亲爱的来加油了。再听到自己的这通电话让他家亲爱的输了之后，自然是有些惋惜的，不过比起输赢他更在乎自家亲爱的有没有按时吃饭，所以他这通电话打的一点都不后悔。

当然这个时候莫寰不会和杨高峰吵架，而是在杨高峰一拨攻击结束后，提醒杨高峰注意，下去就剩下他神医和莫宇了。他杨高峰此时应该考虑的是谁先上场，而不是和他继续纠结上午的输赢。

谁先上场自然是件值得考虑的事情，最好的结果当然是莫宇上去输了之后他杨高峰力挽狂澜赢了这场赌博。可是莫宇不一定输的，以他从萧玉那里对莫宇武力值的肯定，单打独斗莫宇赢得概率还是很大的，即便那人用阴招也是。于是，一旦莫宇赢了他就没必要下场比试了，这种机会可是很难得的，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可是不让莫宇先上他杨高峰就要先上，这种不力挽狂澜的位置本身就是不舒爽的感觉，而且万一他心神不宁输掉之后被魔域赢回来他杨高峰的面子还要放在哪里去。呸呸呸，想到自己会输的可能，杨高峰简直唾弃自己，怎么可能吗。他赢了当然这次案子就没什么事情了，可是那样他和莫宇就丧失了一次较量。不同领域的人很难比试，这么一次珍贵的机会能让他们通过某个人来比试一场，放弃就太可惜了。于是，杨高峰开始纠结怎么能够两全之策。

就在附近的一家餐馆吃的午饭，莫寰给定的位置，坐下的时候肃刀和小炎也来了。反正是星期天，都没什么事情，而且几位都输了，他们的理由是自己的亲爱的需要安慰。

萧玉没有出现，因为他此时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细看有些年纪的男人，四十岁总是有了的。两人坐在体育场田径操场的看台上，萧玉抱着爆米花，前面还放着几罐饮料，浑然是看电影的布置。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杀手傍上的人换了太多次后，织布鸟的名字能够一直排在第十了吧。”说话的是那个中年男人，手直上玩耍着一颗爆米花，没有放到嘴里，显然不喜欢吃。

“嗯！因为它有传承，还是天才级别的。去做什么都可以有成就的人来做杀手总归是游刃有余的——所以，你对你这个徒弟很满意了？”

“是。这次比试他赢了的话，我就正式洗手不干了。不过，你怎么一点都不介意你那些朋友会输？总不会你认为你家那位的武力值能赢得了我的徒弟？”

“也许！不过小宇一定会输掉的。”

79、【小事一桩】

【09背叛】

萧玉微微笑说出了这个必然会发生的事情，莫宇即便能赢了那人也会输掉，因为莫宇是好人。莫宇抓人会通过证据来抓，与其这等邪门歪道，莫宇会优先选择让萧玉去解决。那样会更快，而且还能让萧玉过一下瘾。

这一刻萧玉用了假设性的语气，一则不好打击这个师傅对徒弟的信心，再则他也不能断定真的打起来莫宇能不能赢。因为那人是天才级别的，早些年他自己流浪的时候，遇上的人在武力值上比他高的人多的是，可是最后还是他赢了。因为天才即便和人比武，也是用脑子在比的。

莫宇终究是太仁厚了，这场比试他的胜率显然没有杨高峰高。

“哈！”这个织布鸟自然听出了萧玉话中之意，不过他对自己的徒弟很有信心，这一次比试他徒弟赢了他也会正式退出江湖的，以后织布鸟就是他徒弟了。

“听你说，这场比试很重要的。可是我如果不邀请你，你似乎都不打算来？”萧玉自然有自己的渠道来找到这些人，想当年他Y博士就是做中间人发的大财。

“有些生气罢了，按着规矩师傅没有金盆洗手之前，徒弟是不可以接单的。不过天才总归是不遵守别人的规矩的，所以你一说我也就来了。现在年代和平了，他可比我当年迟多了。”

“织布鸟是一战时候出现的吧？”

“嗯，很多杀手都是那个时候崛起的，以前即便有那也叫刺客。你问这个有什么意图？”

“没有任何传承可以千秋百代的，我在估算什么时候织布鸟会榜上除名。”

“……”这个织布鸟没有说话，而是眉头微皱，思索萧玉的话中之意。

“我随便一说，别说我乌鸦嘴。咱们也该吃午饭去了……”

吃罢发，各自都歇息了一会儿，比试继续。不过特案组这边只剩莫宇、杨高峰和君琪了，其他都被杨高峰赶走了，说看到他们这几个输了的家伙闹心。至于他和莫宇谁先上场他依旧没有决定，是莫宇决定的，说他先上场。

莫宇动手走的就是硬拳套路，是他军营里历练出来的拳法。至于龙泽仁教给他的那流云拳，他没用。因为上午这人和李斌的比试中已经暴露了，这不是单纯的赌博。赌博过程中得到什么才是这人关心的，莫宇在这场比武中也感受到了。明显这人没有尽全力，只要他稍微展露一点流云武义，立马那人也增强了纠缠之意。

莫宇显然不会让他如意，于是越发走硬拳路线。完全就是一个莽夫的打法，纠缠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那人终于是失去了耐心。因为这人铁定不允许自己输，当此之时莫宇也就借机输掉了这场武斗。

“承让！”比武自然要传承抱拳之礼，推下去之后看看杨高峰：都靠你了！

“没问题！”杨高峰这个时候也想出了一个坏心思，于是微微笑问这人，“就剩咱们这场了，怎么比？”

这人说了一个比试办法，然后拿出了36跟银针。杨高峰微微一笑，也拿出一样的工具。在这人继续开口之前，杨高峰又拿出72跟金针。杨高峰继续笑，然后又拿出一个铜人，满身经络的铜人。做什么倒也一目了然，不过杨高峰此时开口了：“你若是认输，我这套针法就给你演示一遍。

那人一愣神马上去也恢复了，回之一笑：“成交。”于是在杨高峰演示完一次的时候，魔域拿出了手铐将人带回了警局，与此同时展志他们也已经去这人的家里找出了那个装着普通液体的农药瓶。当然杨高峰不忘温馨提示，这套传说中的阵法他并没有机会验证效果是不是传说中那般神奇，他自己觉得有些扯的。

接下来的审讯这一次照旧会进行的很顺利，因为这可以算是自首。至于为什么要杀掉那对老夫妻，这人的理由给的很充足也很简单：看不惯。

明明是自己有错，却将罪责归咎于别人，真是够自私的。哦，不算自私，这种只会考虑自己不会考虑别人的人，简直是蠢透了。难道不知道别人也是自利的么，一个人若是不为别人考虑，怎么能奢求被人也为他考虑，到时候别人自然会排挤这种只为自己考虑的人，人怎么可能独活，到最后伤害的依旧还是他自己的利益，所以这种人根本不是自私，而是无私，根本不是真正为自己考虑的人就是无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