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苍白的脸上依旧挂着初遇我时温柔的笑容,但是也就在刚才,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在我的面前。
暗烈抓着那个发疯扑向暒的我,一把撕了我的衣服,对我说:“因为你,她死了。”
“滚开!!明明是你杀了她!!!你杀了她!!!!”我咆哮着,怒喊着,撕心裂肺。
那个笑容温存,微笑着说要带我去看云荒的女孩,就在刚才,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她安静的留下最后一滴泪,同时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依稀记得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没有丝毫嫌弃自己的脏乱,笑的像一个会发光的太阳,照亮了自己的世界。
“你居然为了这女人,处心积虑的要离开这里,和她私奔吗?你配吗?你就只能被我gan!”上头是暗烈的怒吼,带着愤怒的,决绝的嘶喊……
“滚!!滚开!!你为什么就不能离开我的世界!!!”
我静静的站在几尺开外,没有挣扎的看着那个失控的自己,那是自己第一次在那个倨傲的男人面前卸下所有的伪装,嘶喊着,挣扎着,抗拒着……
只是当时的行为是多么的苍白,多么的无力,一个奴隶,一个没有任何能力的奴隶居然想要自己的生活!!
暗烈也在那一刻真真正正的疯狂了,我全身僵硬的看着镜象中那个满脸怒气,额头青筋爆出的男人是如何疯狂的撕裂我的衣服,如何疯狂的把我按在地上,如何疯狂的拉开我的双tui,如何疯狂的进出我的身体,强势却悲哀……
我挣扎着,试图从藤蔓的束缚中解脱,却是徒劳,最后发现,即使我闭上眼睛,镜象中的图像依旧清晰无比的刻在自己的脑海中,连声音都像是在耳边一样真切。
红白相间的液体,顺着自己的双腿,自不断交(河蟹)合的地方滑落……
被钉在墙上的女子依旧保持着生前的微笑,阳光而温柔,对着自己,对着正在被另一个男人侵(河蟹)犯的自己……
跪趴在地上的自己的腰被牢牢的扣在暗烈的手里,每一寸密色的肌肤都被侵(河蟹)略者肆意的触摸、舔(河蟹)咬。汗湿的湖蓝色头发撒在额前,被迫随着一次次的撞(河蟹)击而摇、晃,晶莹的汗水不时的撒落在地板上,留下一摊摊细小的水汲……
被发遮住的眼此刻是满满的仇恨,双唇渗着刺眼的血,却丝毫不肯泄出那怕一丝的软弱的声息。自己绝不容忍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哪怕露出一丝一毫的脆弱!!
没有为什么,只因为他是暗烈……
毫无预兆的,自己的头发被身后的男人扯住,随着这股力道,自己被迫抬起了上身面对侵(河蟹)犯自己的黑发男人。那双满是怒火的眼瞳死死的盯着自己看了许久,里面是满满的愤怒以及漫天的占有欲!
他说:“你只能呆在这里,呆在我身边!!”
然后突然猛扣住自己的后脑,对准自己的双唇用力咬去, 同时,身后依然不停的qin(河蟹)犯着自己,一下比一下深入,一下比一下ji烈,自己像一只狗一样趴在地上,接受着那人勃发的yu望,明明疼的撕心裂肺,前面却还是抬起了头,简直像一个yin荡的女人一样,和他交欢!!
感受到暗烈粗重而紊乱的呼吸,突然对方的手伸到自己的双脚间玩弄起自己那里已经有些xing奋的地方。
轻蔑的笑回荡在耳边,“你这具yin荡的身体,还想和那个女人离开这里?告诉你”耳边是那人不屑的,高高在上的声音,身下是一下一下强而有力的贯(河蟹)穿……
“你这样的身体,只配给我干。”
当时,他是这样说的……
这句话,像一把火,烧毁了一切,留给自己一片荒芜,一片灰烬……
哈哈,明明是那样残酷的过去,明明是那样痛苦的回忆,明明应该恨他入骨……
为何现在自己面临的却是对这个男人动了情,我居然,居然对这个不知道把自己按在床上多少次的人动了情……
果然是自己太贱了吗?果然是自己太过yin荡了吗?
所以这一切都该是我咎由自取,从前是不能自由,被束缚的苦楚,在获得自由后,是被你困在记忆中的绝望自责,现在,是因为不想牵连你的纠结焦灼……
到底是你赢了,还赢得这样轻松……
呵呵,真痛苦,明明你给我的永远是强取豪夺,永远是伤害,为什么我却这般轻易被你困在网里,我就像那只被你困在网上的昆虫,你杀光了我所有的同伴,而我舍弃了翅膀逃走后,却还在怀念你给过的温暖,用只剩双脚的残破躯体想要回到你身边,再看你一眼,却发现被困在另一张网中……
多傻,多贱!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没有,从来没有遇见过你……记忆中永远没有你的存在……
24.失忆
赤烈难得身边没有美女相伴,他只是一个人剥着手里的葡萄,看着躺在阳光里依旧紧闭双眼的蓝发男人……
从抱出地牢开始算起,这个人已经昏迷有五天了,一直安静的躺在那里,有时会皱眉,有时想梦到什么难过的事情,细密的汗珠渗出额头,在阳光下熠熠闪光。因为一直昏迷,都没有机会实行自己的计划呢……
难为他亲爱的弟弟等了这么久……
呵呵。
赤烈嘴角上扬着,淡漠的将视线移至窗外,瞟了一眼外面热辣的太阳,狱城的太阳总是那么热烈,完全不是莫城那温柔出水的阳光,这里永远热烈如火……
也不知道他亲爱的弟弟的酷刑进行到哪里了。
赤烈离开卧房,房间里依旧沉睡的蓝发鲛人似乎抖动了睫毛……
——
赤烈走在前往地牢的路上,脑海中是那张倔强的脸庞,他说:“把云涅还给我。”眼神中的坚定一览无余。
他当真是一个人就来到了狱城,他当真因为那个鲛人跪在自己的面前被带上锁链,即使这样,脸上依旧没有丝毫畏惧,亦没有丝毫即将做为一个囚犯的狼狈……
他依然一脸平静,淡然的让自己震惊,他说:“我来了,把云涅还给我。”
完全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愤怒,失态,反倒是这样的暗烈让自己愤怒!自己疯狂地想撕碎跪在自己面前的冷静的面庞,想让这个人咆哮,想让这人愤怒,疯狂,祈求自己,想让这个人体味到像自己一样的,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赤烈停在水牢前,看着里面被困在黑水中的人,一天前还在挣扎的人,此时已经筋疲力尽了……
黑水 ,顾名思义,像是来自黄泉的水,绝望是他的代名词,只要身上有一个小小的伤口,泡在这种水中不消一会,就会感受到无法忍受的触痛,那种痛苦像十几只吸血虫围在伤口处啃咬里面的血肉,然后不断往里面深入,腐蚀。脑海中会传入如厉鬼般的叫声,自制力差的身体会不可控制的抽搐,甚至扭曲,但这种发子却不会让人死亡,反而会治疗原本的伤口,只是这种治疗过程太过痛苦,没有几个人受得了……
至今没有一个人能撑过一天,而这个被抽了无数鞭的男人,却已经泡了整整两天了,伤口以一种近乎残酷的方法,以一种肉眼难以察觉的磨人速度愈合,赤烈不知道他是凭什么撑过来的,也不知道该会是怎样的痛苦才能让眼前这个男人彻彻底底的崩溃。
赤烈挥挥手,两边的手下眼观心明,默默将黑水里的男人从水池里拖出来。带到赤烈面前。
赤烈看着低垂着头的人,自己的弟弟,也是自己最痛恨的人,感受到那人若有若无的呼吸声,还清明的很呢。
那人缓缓抬头,黑色的眼睛中的冷淡一如既往,即使身体再无力再累再痛苦,那双眼睛中的倔强和坚定依旧让赤烈厌恶!
“把他还给我……”
“如果我说不呢?”语气悬在空中,寒冷透骨。
“你想怎么样?”男人的语气有些凌乱。
“放心”赤烈伏下头,话语很轻“不会让你这么轻易死掉的。”
“呵~”暗烈扯了一下嘴角“我可没奢望你有多仁慈。”
赤烈站起身体:“哎呀哎呀,果然杀了你太过仁慈。”
“我已经如约来了,放了那个人。”
“求我。”
“求你。”回答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平静爽快的让人生气。
“你有什么资本?”
“你!”
“没有少主的莫城不过是囊中取物,你没有一丝一毫的资格,不,是资本让我放人。”
赤烈满意的看到暗烈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来冲过来,却被身后的铁链拉住,定在那里……
“不过,”赤烈停了一下,“等他醒过来,或许可以让你们见一面,如果他还醒的过来的话。”
暗烈猛的抬头,全身紧绷,拉扯着铁链,声音颤抖:“你把他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赤烈盯着暗烈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威胁,“最好不要擅自动用灵力哦,你应该知道悬在你头顶上的是什么。”
赤烈走出水牢,看着里面全身抖动的男人,心情愉悦,暗烈,你越是生气愤怒,我就越是开心……
我知道你很清楚你头顶上的是勾灵石,只要你催动灵力,那块小小的石头就会不断吸食你的灵力,直到那身上再无一丝灵力!
而我等的就是这一刻,那里的灵力只要自己收集到,那么整个云荒可谓是没什么好怕的了。
耳边依然有里面那个男人的咆哮声,悲伤地像被抢走了心爱之物的野兽,不对,他就是一只被抢走了心爱之物的野兽,还是被自己带上锁链的野兽……
暗烈挣扎着,从没有这般的感觉自己的无力,这一切都朝着不可逆转的方向前进,谁都改变不了,自己没有那个本能——那个抛下云涅的本能,所以不得不放下一切,包括尊严,来到狱城……只是希望自己的到来,让那个疯狂的人将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
可是,他居然昏迷不醒……什么意思?赤烈,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你敢伤害他,我发誓一定不计代价杀了你,赤烈!
暗烈撕扯着紧紧束缚自己的锁链,这种陨铁铸就的东西像是紧贴着皮肤一样,不动分毫,让暗烈的眼神越来越疯狂,像是可以舍弃一切的疯狂……
而水牢外,
赤烈轻笑,对于这个人,似乎只有房间里那个人才能影响到他的情绪,才能那么轻易的撕碎眼前这个人的伪装,轻易让他崩溃,让自己欣赏到这个人痛彻心扉的表情。
可是房间中的人一直没有醒来,自己的计划可谓是一拖再拖。
走向卧房的赤烈没有想到,此时房间里的那个人已经悠悠的睁开了眼睛,眼睛里波光灿烂,如星辰坠落,似乎摒弃了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执念……
他轻轻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被,像个孩子一样打量着巨大的房间,然后从床上下来,没有穿鞋,赤着脚踩在地上的短毛毯上,向门口走去,没有目的的,茫然的,像个走错了家的孩子……
他伸出手,愣愣的看着手上的绷带,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将苍白的手伸向门栓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他像受惊了一样,抬起双眼对上一双血红的带笑的双眼……
他薄唇微张,凉薄而淡漠,他说。
“谁?”
声音沙哑,带着一股清风一般,落尽赤烈 的耳中,久久不能消散,他,不认识自己了?失忆?……
赤烈一把勾起男人的下巴,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他穿着自己的内衫,宽大的内衫罩在他的身上,显得那人有点让人心疼的瘦弱,即使身形依旧高挑修长。柔顺的湖蓝色长发垂在身后,一双碧色的眼睛看着自己,里面没有憎恨,没有厌弃,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眼睛就像是一湖清泉,是一湖没有微风,只有阳光的清泉。
“我是谁?”赤烈问。
“……”对方似乎凝眉想了想,然后摇头。
“暗烈是谁?”
“……”眉头没有松开,依旧摇了摇头。
“你是谁?”
“我是云涅。” 嘴巴一张一吐……改变了一切。
赤烈一把抱起眼前的人,走进里屋,对门外的守卫说道:“找医师来……”
28.人偶
没错,云涅失忆了,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把他不愿意记起的一并忘记了。包括星海云庭,无双,不双,赤烈,还有
……
暗烈,
那个他明明已经看清了爱,却终究因为太过沉重而忘记了的人……
赤烈依旧心情愉悦的坐在自己的大椅上,惬意之极的剥着葡萄,眼中带着笑意的看着坐在床上的人,简直乖的像一个精致的人偶……
只会呆呆的望着外面火辣的太阳。
刚刚医师的话依然回荡在脑海中。
“并非是什么失忆,只怕是这个人不愿意面对的将要发生的事,而让他自行的选择了遗忘。这个人的精神状态已经处于临界点了。哎……亏他还能醒的过来……”
看来,我那亲爱的弟弟是要伤心了呢,自己舍弃一切,愿意用生命换取的人似乎都不领情的把你忘得干干净净呢。
真是可怜,真是,让为兄我高兴……
葡萄的汁液在口腔中散开,滑入喉间,带着甘润和清香,留下一阵酸酸的回味,让赤烈很是迷恋这种味道。
从新鲜的葡萄梗上扯下一粒青色的葡萄,云涅回过头,看着上葡萄的枝梗上残留的青色汁液“吧嗒”一声,落在白色的雕花盘子上,像眼泪一样碎开……
“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吗?”赤烈问。
“……”
云涅看着眼前悠闲的红发男人,即使什么都不记得,理智却告诉他,这个男人绝不是什么好人。
“哈哈……”
赤烈站起身,走到床前,欺身上前,看到眼前的人立刻警觉的看着自己,顿觉好笑,明明什么都忘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的人,居然在害怕自己……
“你在提防我吗?”赤烈抚上那人的脖子,指尖依照那人脖子上的线条描绘着,感受着那人的轻颤。俯身凑近那人的耳边,说道。
“你是我的男宠,所以我把你养在我的房间里……”
炽热的气息喷在云涅的脖颈,滚烫的舌尖舔进云涅的耳朵……
“唔……”
云涅心中突然一阵战栗和反感,他一把抓住赤烈在自己脖子上游移的手,“走开!”
赤烈一反抓云涅的手,将他按在床上,眉眼带笑。
“知道什么是男宠吗?”
这种姿势让云涅眼前一片黑暗,好像什么要冲破自己的脑中,“滚……”
声音脆弱而抖动……
抗拒,
本能的抗拒……
赤烈也不恼,那双血红色的眸子对上云涅警惕的眼睛,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话语结束,赤烈一把拽起床上的人,向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