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不及你容颜——九鸳

昏昏欲睡的士兵被威胁到生命，犹豫了一下就发现脖子上的手加大了力量，只好颤巍巍地指向西南方向，“我们将军就在那边最大的营帐中。”

一个手刀砍晕了士兵，紫栾随便地把他扔到一个角落里，飞身去了士兵指向的地方。因为是将军的营帐所以很好找，紫栾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还亮着灯的营帐。紫栾趁着没人注意，就进了营帐。

“谁？”那人原本还伏在案桌上看兵法，感觉到有人潜入，才抬起了头。

紫栾又惊又喜。他知道，自从他出现在战场上，用着他再熟悉不过的武功，他就已经知道他是旗影了。只是不愿意去相信他会成为反贼，是听从云启孝的命令还是投靠了倭寇，紫栾不想去猜。他会让旗影亲口告诉他。

“是我来了，”紫栾宛然一笑，却透着阴冷。

旗影自在战场上看见紫栾就知道这次见面无可避免，但是他不清楚为什么紫栾会如此大动肝火。“你来有什么事吗？”

又是一笑，“我能有什么事？当然是跟大将军共度春宵啊~”缓缓地走向旗影，紫栾给人一种无法逃脱的气势。

“无耻之徒，你如果再不走引来了士兵就别怪我让你再也走不掉！”旗影怒红了脸，他又想起曾经属于他们的疯狂。旗影想躲可是却无法挪动身体或者说他想让紫栾靠近他了。

“大将军这是关心我吗？”紫栾已经来到了旗影的面前，用手挑起旗影的一缕发丝，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话，暧昧的语气几乎让人无法拒绝，“不用担心，现在是关心自己的时候。”

手毫无顾忌地从腰间伸进了旗影的衣衫中，开始揉搓那俩瓣富有弹性的地方。手的动作不停歇，紫栾的唇摩擦着旗影的脖颈，轻笑一声：“不阻拦吗？”

旗影被迫仰着头，这次羞红了脸，从开始到现在他从来就没有拒绝过紫栾任何一次索求，这次也一样。旗影闭着眼不回答，紫栾不仅更加放纵也激烈起来。旗影被挑逗地发出声音，同样激起了紫栾内心的渴望。扫下案桌上的东西，紫栾一把将旗影推了上去。没有给旗影任何反应的时间，紫栾的手指就进入了旗影的身体。旗影啊的叫了一声，长时间没有被侵入过的地方还是受不住异物进入的感觉。紫栾没有顾忌地开始在里面搅动，也逐渐地增加手指，寻找记忆中那个地方。

突然旗影惊叫着，身体开始痉挛，紫栾嘴角上扬了，“找到了。”

没有褪下衣物，紫栾将早就忍不住的硕大挺进，两声长叹同时发出。紫栾舒服至极，旗影则是胀痛难忍。撕咬着旗影的唇，紫栾开始激烈地动作。啧啧的水声和泄露在外的哼声在营帐内交错着。

本来很投入的两人听到了外面的嘈杂，“来人，来人，有敌人进入了！”“快搜！”

紫栾没有停下动作的探耳听了一下，旗影潮红着脸，断断续续地说：“你……快……快，走……吧，不然……啊！”

紫栾用力的一下就让旗影闭上了嘴，笑意带在脸上，紫栾轻松地说：“怎么能让人看见你这副勾人的样子呢？”用两手抱起旗影的腰，让他搭在自己的身上。之后紫栾就开始向外走。

旗影好像明白了紫栾的意图开始挣扎，可是一动，他和紫栾都倒吸一口凉气。紫栾的硕大还在他的身体里。紫栾隔着裤子捏了一把旗影，“不想你一生的幸福都毁在这里就不要乱动。”听着是呵斥，旗影却听出了弦外之音。他老实地抱起了紫栾的脖子将头埋了下去。

出了营帐，紫栾在没人之际开始用轻功打算暂时离开。只是没想到，这对他的冲击简直太大了，一步一个动作。自己在旗影紧窄的地方一进一出可不能尽兴，简直是折磨。旗影则是紧咬着嘴唇尽量不发出声音，可是在紫栾的动作下还能不出声是在很难，结果就是被人发现。紫栾心里却是暗喜，至少可以动作快一点。

“将军莫怕，在下会保护你的，”紫栾不忘调侃一句。

旗影连力气都没有了，不轻不重的混蛋骂了回去。紫栾一笑，顶了一下，旗影就抱紧了紫栾不出声了。一群区区的士兵怎么能捉住紫栾，就算带上一人也不是问题。跳下城墙的一瞬间，旗影已经尖叫了，从来没有到过的深处让他像在天堂地狱走过一遭。紫栾也是停了一下，差点他就直接释放了。等不及多说什么，紫栾飞身到荒僻的地方，解决他们都想达到的巅峰。旗影再不用抑制声音，不住地惊叫。“旗影，旗影……”紫栾冲刺着叫着旗影的名字，旗影只顾得抓紧他的背再也别无其他。

快速地一番运动后，紫栾紧抱住旗影释放在了他的身体里喘息着。满身大汗淋漓地两人之后就相拥着无话。

第54章

“旗影，没有什么话要说吗？”紫栾抱着旗影，并没有抬起他的头。他不敢看旗影的脸，他怕他得到的答案是他最不想要听到的。

旗影倒是笑了，想必不说出来的话会有解不开的误会。说实话，他也正想要去通知皇上他们。没想到，他想要见的人却提前出现，还陪他一起做了如此荒唐的事情。

紫栾没有听到身下的人说话，赌气地将自己还埋在旗影身体内的退出几分。摩擦的感觉带来的酥麻让旗影抓住了身上的人，“我全部交代，你不要动了。”

听到旗影哀求的声音，紫栾的坏心眼又上来了，恶意地又顶了进去，“知道错了吗？”

“嗯……”旗影气急，运气一掌推开了他，但是紫栾离开他身体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颤抖着。

“听我解释！”紫栾这下不乱动了。

“好，我听。”

旗影警告的眼神看一遍紫栾，然后才说：“岳王听说边境的事，派我做卧底暗中嵌入。”

“什么？！”紫栾大吃一惊，“你真的不是在躲着我？”紫栾想到自己怎么都找不到旗影，悲痛欲绝的心情就浮现出来了。

旗影看了看紫栾然后移开了目光。下一秒就被人大力地抱住。“想躲开你也是我的想法所以才跟王爷说让我来。”

“为什么？”旗影不想见到他是对他最大的惩罚，“是因为我对你做的那些事吗？”

旗影摇了摇头，“大概是我已经喜欢上你无法回头了。”唇舌被撕咬的痛感让旗影被迫承受，他也知道这辈子已经无法逃开这个人了。无论对他做了什么，他都可以承受。这种感情无法言表……

第二天回到军营的紫栾神清气爽，直奔了庄毅的营帐。开门的场面就够羡煞他人，庄毅抱着柳风扬，柳风扬的怀中是他们的孩子。只有庄毅是醒着的，为了不吵醒柳风扬他们才没有起身。看见是紫栾来了，他用手势示意紫栾噤声。庄毅轻轻地起身，又帮他们父子两个盖好了被子。紫栾看到这一面想的只有昨晚跟旗影那么疯狂，若是旗影吃了药，现在也许肚子里已经有了他们的孩子。

跟着庄毅走出去，紫栾菜交代。林若文这个女人被改嫁到边疆之后也不受宠爱，一直在自己的宫中。只是一次外出游玩时遇见了匈奴微服出访的首领，才有此浩劫。知道商王造反的时候，岳王就暗中派了卧底。只有长期在宫中的岳王知道商王的秉性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第一战的面具将军也是旗影，就是岳王的手下之人。庄毅点点头，然后意味不明地看向紫栾。紫栾目不斜视，但是庄毅的眼神让他心底有些担心。

果不其然，两日后，两军再次交战。这次出马的不是别人，正是林若文与匈奴人。既然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云启善也就没有必要在藏在大军之后了。

“贱人，你居然还有脸出现在本王面前？”云启善怒指着林若文。

“哦？贱人？王爷，你这话说的可真不假。我是又怎么样？你这王爷也没有几天可当了。”林若文虽是这么说着，目光却一直瞟向大军中的庄毅。可是庄毅的神情依然是淡然，对她在匈奴的怀里并没有一丝波动。林若文心如死灰，她以为她委身于一个贪恋她美色的匈奴人就可以让庄毅在意，至少也应该有恼怒。但是什么都没有，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可以被改嫁。身为天子的皇上根本从来没把她放在眼里过。

“这里的人都是归降我们的了，至于不投靠我们的只有死路一条。当然，还有那个卧底一并铲除了。”林若文涂抹的血红的嘴唇嫣然一笑，却是异常的恶毒。

“敢问是在说我吗？”旗影从紫栾的身后走了出来。

匈奴人放声大笑，他亲眼看见那人坠入悬崖，绝没有生还的可能，“你们当真可笑，没有庸俗到随便找个人来树立威信吧！”

旗影没说话，扔过去一个包袱。匈奴首领愣了一下，让人去看看。士兵挑开，是个人头。匈奴首领大惊失色，那是自己派去的人。不过，他又转了自信的脸色，“那又如何？你们以为能打得过我百万雄师吗？”

一直不曾开口的庄毅终于说话了，“试试就知道了，”沉稳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安静了。

但是随后战鼓鸣，人声沸，刀剑相碰的声音充斥着所有人的耳膜，血腥的味道逐渐弥漫开来，脚下的尸体也越来越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庄毅在战场中几乎杀红了眼。他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为了风扬和小柳庄，他不能死在这里。敌方的战车上，只剩下林若文冷眼看着战场的杀戮。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庄毅的。看着战场中的庄毅，她对身旁的人说：“拿弓来！”递上一把最好的弓，林若文取了一支箭，瞄准之后射了出去。她仿佛能听见划破空气的声音，那只箭直直地冲着庄毅飞了过去。

“皇上，小心！”旗影一直在庄毅的身边，但是看到箭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尽最大的努力也只是碰到了箭的箭羽。那支箭刺向了庄毅的心口，直直地躺下去的时候庄毅对着天空用嘴型说着：风扬，抱歉了。

“皇上！皇上……”声音过于飘渺，庄毅已经听不到了。林若文看到庄毅倒下的一瞬间还是流下了泪水，从箭筒里又取出一支，她射向了匈奴首领的眉心。作为一个将军的女儿，林若文尤其出色。百发百中的她就这样杀了一个她利用的人。庄毅是死了的话，那么他也就无用了。跳下车辙，林若文抢过一个士兵的剑刎颈自杀了。最后一眼，她还是看向了庄毅那边，但愿黄泉路上能够走一路。

战事因为匈奴首领已死，云启善自然得胜。只是庄毅……

柳风扬见到的是面无血色，浑身是血的庄毅。他愣在当场不敢相信，当初母亲也是这样的，什么也不说就离开了他。这次连……庄毅也是吗？庄毅，你就是这么……这么负我的吗？

给庄毅看伤的白访退在一旁，周围站了所有的人都是默默无声。柳风扬一步一步地走到床边，颤抖的双手摸上庄毅的脸。心脏像是要炸裂的疼痛，逐渐模糊了眼眶，温热的泪水像决堤的河水从脸上不住地滑过。他不顾旁人的眼光，趴在了庄毅的身上。

第55章

白访终是看不下去了，“庄毅的箭伤刚好擦过了心脏，但是失血过多，我不能保证……”

“我知道了。”柳风扬打断他，然后起身。突然，柳风扬跪在地上，一席人都吃了一惊。

“柳风扬不求什么，但求辞去官职带着庄毅一起走，还请各位成全！”柳风扬知道这是他这辈子做的最任性的事情了，但是现在的他已经什么都不想要顾及了。

“可是庄毅是皇上！”紫栾虽然也心疼他们，但是儿女情长面前，国家才是首要的。

旗影拦住了紫栾，“好，我会和岳王爷禀明的。”

柳风扬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多谢了。”

就这样，柳风扬收拾好仅有的行李，带着昏迷的庄毅和他们的儿子离开了边境。和大家告了别，却没有说他们要去哪里。柳艺本想跟随，但是被柳风扬拒绝了。他说你也应该有要珍惜的人，柳艺身边的黎良环住了柳艺的肩膀，无声地让柳艺放心地看他们离开。白访只是对柳风扬说庄毅是死是活只有听天由命，柳风扬点点头。他看着睡着的庄毅却是满眼的柔情，假使庄毅今后再也醒不过来，他们也曾真正的在一起过。等他死了就和庄毅葬在一起，这一生就没有遗憾了。

云启善班师回京，顺便向云启孝禀明所有的事情。对于庄毅的事情，商王云启善言说皇上葬身沙场。帝位空缺，众臣毫无异议地推举岳王云启孝。上位之后的云启孝下旨同意林将军告老还乡，算是对林将军最好的安排。

傍晚的御书房内，微风清凉，淡淡地荷香透过窗棂飘散进来。云启孝独自一人坐在案牍前，看着手上一封来自血缘上作为他兄弟的信件，眼神昏暗不清。呆愣了有几时，云启孝把手中的信件放在蜡烛的火苗上燃烧殆尽。

“来人！”

“皇上有何吩咐？”

“侍卫已经给我安排了寝宫吗？”云启孝疲倦地揉了揉额头。

“回皇上，疾大人早就备下了。”

“知道了，下去吧。”

“是。”

云启孝跨过高高的门槛，踱步走向了自己唯一的寝宫。身后厚重的门渐渐关上，也盖住了不曾于世的秘密……

“岳王亲启：姑且说朕，朕知此战凶多吉少，但是朕答应风扬会平安无事，定不会死于沙场。只是朕深知皇帝之位该是谁的，所以朕心中已经有数，之后的事情交予你了。国之重为民！”

云启孝看了看夜空，月亮明亮似当年，嘴角扬起一抹笑。那时，云启孝才七岁，庄毅的父皇还是皇上。中秋赏月，他作为宗亲受邀参加。看见庄毅是在凉亭中，拿着书在看。出于好奇，云启孝凑过去。

“是什么？”

“父皇说其中有治国之道。”

云启孝看一眼只说：“国之重为民。”

还记得小小的庄毅只是瞪大了双眼，一副很赞成的意思。

云启孝甩袖，明黄的衣衫回了自己的寝宫。推开门，是疾青的身影。云启孝走过去抱上了他的腰。“疾青，我们该睡了。”

“嗯，”疾青点头应允。

想要疾青一人伴终生，像云启孝聪明的人怎么不会做到。有了皇儿谁还敢多言？云启孝将疾青压在身下，摸上他小腹的疤。吻上去之后，云启孝就开始前戏。进入的时候，疾青还是不舒服地哼了起来。不过之后，就是缠绵的喘息和肢体的交缠。寝宫外早就清理干净，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云启孝上位第二年，封他唯一的儿子为太子。那之后，一直是太平盛世……

清水泉边，一个消瘦的身影提起一壶水。一个像是刚会走的孩子扯着他的衣衫。柳风扬笑笑，给柳庄抹去了他脸上自己玩乐抹上的灰。

“柳庄，走吧。我们回去看看爹爹好吗？”

柳庄听话地点了点头，陪着柳风扬回到了他们住的地方。那是一个简陋的小院子，很像从前柳风扬在山中小苑住的地方，不过比庄毅给他的安排的要平凡的多。将水桶放到院中，柳风扬起身感受到一丝凉风，很是舒服。如果庄毅也能感受到就好了。

“很舒服吗？”

“嗯，”说完之后，柳风扬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的身后。

庄毅倚靠着门，一手捂着胸口，笑看院内的一大一小。柳风扬跑过去抱住了他，让无力的庄毅退后一步又拥住了他。小柳庄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像看到一直躺在床上的人站起来而呆了。庄毅收了笑容，一只大手抚上了柳风扬的头，轻吻着他的头发，轻轻地说：“风扬，我回来了，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