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海涛从后被古谷川两手穿过胳肢窝抱了起来,直接扔到了浴缸里去。古谷川想来只是单纯地要将叶海涛给洗干净,所以他不甚明白叶海涛为何要如此大力地挣扎。
古谷川是个爱干净的人,在某方面上还有点洁癖,故此,他拿过一边的毛巾,用力地搓揉叶海涛身上的每一处,尤其是大腿内侧,因为那儿的尿味儿最重。然而,叶海涛不断地挣扎,古谷川后来也有点恼了,但是,他心里对叶海涛又与旁人不一样,故此只是惩罚性地捏了捏叶海涛的屁 股。
这回叶海涛“噢”地怪叫一声,两手急忙捂住了屁 股,疼得整个人都颤了颤。
古谷川也跟着“啊”了一声,想来是发现自己下手太重了,看叶海涛疼成那副模样,便好心地把叶海涛给翻了过来。叶海涛趴在浴缸边缘,高高地厥起了屁 股,这期间他又喝了不少水,呛得说不出话来了。
古谷川偏着头,他跪坐在浴缸边缘,似乎正在端详着眼前这两片圆润的臀 瓣。叶海涛看过去瘦小无肉,骨骼分明,就算这段时间好吃好睡的养着,依旧是瘦巴巴地跟小猴儿似的。可现在脱光了才知道,原来叶海涛的肥肉都长到了屁 股上去了。
叶海涛的臀 部很是白皙滑嫩,故此古谷川很快地就发现了那被他捏红的地方,于是,他怀着好意,伸手给对方揉了揉。
然而,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地方的手感太好了,古谷川先是轻轻地摸摸揉揉,之后仿佛是上了瘾一样地,边揉边捏,侧过眼仔细地看了看叶海涛的反应。只见那小少年皱着眉头,他用力地摸一下,叶海涛便颤了颤。
古谷川得了趣,便也跟着跳进了浴缸里,把全身赤 裸的叶海涛抱在了身上,两只手搭在叶海涛的屁 股,有滋有味地玩闹揉捏起来,一直到叶海涛埋在他的胸膛里,弱弱地抽泣着,古谷川才像是回神一样地收手。
那天晚上,叶海涛难得病了,烧了整整一个星期。
也是由那一刻起,叶海涛晓得了一件事情。
古谷川,确实是一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 ◎ ◎
时光荏苒。
叶海涛从直落古楼英校踩着脚踏车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了母亲苏芝华的车驶进了古谷公馆。叶海涛将脚踏车系在柱子边,往车子的方向走了过来,只见司机阿福急急地下了车,去为苏芝华打开车门。
浓妆艳抹的苏芝华被司机从车里扶了出来,她摇摇晃晃地挂在司机身上,嘴里还哼着曲子,迷迷糊糊地娇笑着。
“妈——”叶海涛快步走了过来,从阿福手里接过了母亲。
这三年来,叶海涛不止顶上的头发长出来了,连个子也跟着窜高了起来,现在也只矮了苏芝华半个脑袋,就是清瘦了点,气色却健康得很。苏芝华满身酒肉香气, 她在儿子怀里遥遥欲坠,呵呵地叫了几声“阿海”,就整个人挂在了儿子身上。
叶海涛“啧”了一声,在司机的帮忙下,把母亲给搀扶进屋子里去了,然后又拜托了下人去准备醒酒汤,一个人把苏芝华给扶上了楼带进了房间里。
这几年苏芝华是越发娇媚且富有女人味了,她烫了最摩登的发型,是那种小卷浪式的。此外,苏芝华也因为长时间和那几个名媛太太在一起,消遣也越发多了一些,尤其是当古谷峰一出远门的时候,苏芝华几乎会彻夜不归,每每回来的时候都是一身酒气逼人。
不一会儿,下人送来了醒酒汤——对于苏芝华这样的情形,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妈,喝了汤再睡。”叶海涛把背包搁下,走向了母亲,把她脚上的高跟鞋脱了下来,又走过去轻轻摇了摇苏子华。
“哎呀……”苏芝华翻了翻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了,她看了眼叶海涛,抬起手又傻气地笑了起来,抚摸儿子的脸庞,糊里糊涂地咕哝说:“儿子啊,你怎么长大啦……”
这几年叶海涛的容貌轮廓有了些微的变化,他的五官渐渐张开了,和苏芝华有点相像,是偏向于俊秀的那一类。苏芝华凑上前在儿子脸上亲了两口,然后嘻嘻笑着侧过身,发出一声咕噜,就睡去了。
叶海涛又叫了几声“妈”,可苏芝华是醉糊涂了,理也不理他。
叶海涛无奈地摇了摇头,爬上床去将苏芝华的披肩给脱了下来,而那一刻,叶海涛瞧见了苏芝华的手臂上一跳一跳淡淡的像是伤痕之类的痕迹,他有些失神地看了看,一直到苏芝华侧过身之后才回过神来。
叶海涛明白,这些伤痕是古谷峰一留下的。
那是因为苏芝华好赌,打麻将看回力球,在外头输了一大把钱,外人上门讨债的时候,古谷峰一拿了皮带大庭广众地将苏芝华抽得哭倒在地,那时候叶海涛不在场,一直到他从学校回来之后,瞧见母亲苏芝华披头散发地蜷缩在门角,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叶海涛怒气冲冲地要去找古谷峰一算账的时候,才知道古谷峰一临时带着儿子出门到马来亚的丁加奴去了,似乎是那里的工厂出了什么事。
然而,苏芝华在丈夫出门之后的两天,就有故态复萌,扔下了儿子出门去了,到了今天早上才回来。
叶海涛坐在床沿,用沾湿的面巾替苏芝华擦脸,他看着母亲双眼下深深的暗影,陡然沉默了。
他突然有些怀念起来,过去在爪哇路口卖粥的日子。但是叶海涛很快地便摇了摇头。
他很清楚,就算当初没有古谷峰一,也还会有其他的男人。
晚上,叶海涛做好了功课之后,正在练习英文发音。
在两年前,他终于又能去念书了。
这个福利,是古谷川为他争取过来的——说是争取,其实也不是,古谷川只是向古谷峰一知会了一声,想办法将他编进学校里继续上课,如此而已。
古谷峰一是个爱护儿子的人,尤其自从叶海涛来到古谷川身边之后,这脾性怪异的儿子似乎因为有了伴儿,态度习性方面有了很大的改善。重点是,古谷川明显地快乐了起来。
为此,他自然也善待叶海涛,甚至对他比对苏芝华还来得客气。
然而,实际上叶海涛向古谷川想去上学的意念时,古谷川可是百般不愿意的,还大大地闹了一番脾气。
至于之后为什么妥协了,这是叶海涛和古谷川两个人共同的秘密。
正当叶海涛朗读着英语课文的时候,他听见了窗外车子的鸣笛声。他快速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奔到窗前,果真瞧见了那两道人影——古谷川和他父亲回来了。
叶海涛快速地拉下了窗帘,又去熄了灯,扑腾地跳回了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就只过了一会儿,叶海涛就听见了脚步声了。
他紧闭着眼,门被打开的时候,他动也不动,像是真的睡了一样。来人快步地走到了床边,也不管叶海涛是真睡还是假寐,他整个人压了下去,在叶海涛的下颚用力地咬了一口。
叶海涛不堪疼痛地“哎哟”了一声,睁开眼的时候,就瞧见了古谷川趴在他的胸膛前,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扬声说着——
“阿海,我回来了。”
先前,古谷川找了一个华人先生,专门教他研习华文。古谷川这方面的天赋极高,领悟力又好,不过一些时候就能用华文进行普通的对话,就是发音还有些奇怪,但是和叶海涛的沟通,总算不成问题了。
叶海涛讪讪地从床上坐起了,有些麻木地应道:“哥,回来啦。”
古谷川是很喜欢叶海涛叫他“哥哥”的,由于太久没听见叶海涛的声音了,他满怀想念地倾上前在叶海涛脸上又咬了两口,像是小兽一样地和蹭了蹭叶海涛的脸,虽说叶海涛因为要长大了,脸上渐渐长了痘,古谷川也毫不嫌弃。
等他觉得咬够了,把叶海涛的吟咛声逼了出来,古谷川才就从床上站了起来,开始宽衣解带。
自从三年前的那出事情之后,叶海涛就被迫搬进了古谷川的房里,两个人除了叶海涛上课的时间之外,几乎都是处在一块儿。古谷川今年刚满二十,也算是个成年人了,不过他不粗旷也不纤细,脸蛋细致却不显女气,和叶海涛一样,身板偏向于清瘦。
古谷川脱下了衬衫,换了睡衣,就转过去爬上了床,抱紧了叶海涛。
这几年,古谷峰一常常带着儿子出入各个场合,以往古谷川是不理这些事情的,但是古谷峰一不晓得用了什么法子说服了儿子。故此,古谷川也对父亲的事业热络起来,目前已经帮忙父亲管理好几家的当铺和会所。而这一次,在丁加奴那里的工厂发生了员工罢工事件,古谷父子就是亲自去那里处理这件事情的。
古谷川有将近十天没好好和叶海涛一起,他仿佛是极其想念叶海涛一样,抱着身旁的这个少年,用力地闻着叶海涛身上的味道。
叶海涛原来死死闭着眼不去想这一些,到最后他听见古谷川在耳边对他说,“阿海,脱裤子。”叶海涛心如死灰,他深吸一口气,从床上慢慢地爬了起来。
古谷川也跟着坐了起来,在黑暗之中,他的目光似乎闪烁着异彩。
叶海涛也不去看他,只是红着脸跪坐在床上,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慢慢地褪下了裤子,转过身,以趴跪的姿势,用屁 股对着古谷川,颤颤地厥了起来。
第九回
囚徒
这三年,叶海涛的身子拔长了,不过他不管怎么养,仍旧是一副消瘦的模样,唯有这屁 股生得很是圆润丰满,丝毫不喀人。
当感受到后头一阵凉意的时候,叶海涛咬着牙抖擞一阵,他羞恼地将脸埋进了那柔软的被褥里去,任古谷川的手搭在他的臀 部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古谷川忍了这么多天,今晚铁定是要闹个没完的了,故此,叶海涛偏了偏头,哑声叫了一声“哥”。
这一段时日叶海涛正处于变声期,声音偏向沙哑,颈部的喉结也越来越清楚了。古谷川听见叶海涛唤着自己,他满心欢喜地从叶海涛的后方探出头来,轻柔暧昧地应道:“怎么了?”
和叶海涛全然不同,古谷川的声音是稍嫌柔细的,虽然悦耳,有时候听起来却有些雌雄莫辩。再者,叶海涛发现,古谷川的脸似乎永远都是那么白白净净的,连胡子都不长,脖子间的喉结也不明显——要不是瞧见过古谷川在自己面前裸着上半身,叶海涛还真要以为他这疯子哥哥实际上是个姑娘家。
不过,想来也不会有哪家的姑娘这般不得体的。
“哥。”叶海涛觉得自己好像要发烧一样,“今晚别弄太晚,明天……还要上学呢。”叶海涛憋红着脸说完,简直有些头晕目眩了。
然而,古谷川轻笑了一声,从后搂住了叶海涛,在他的侧脸及耳的地方用力地亲了几口,全然不以为意地说:“不,阿海,我想你,明天别去学校了。”
古谷川在语言方面的表达是坦率到了近乎直接的地步,叶海涛明白他只是把心里想的用最简洁的方式表达出来,也是因此,让他更加地恼羞无奈。但是,他仍旧不死心地软软地唤了一声“哥哥”,而古谷川在听到叶海涛那声委屈却隐含着倔强的叫唤时,心中像是有什么地方被狠狠触动了一样。
于是,古谷川把叶海涛从床上抱了起来,让他跪坐着正对自己。
叶海涛不会以为古谷川这是要放过自己,这三年来他们时时刻刻都处在一块儿,叶海涛对他哥那风雨无常的个性已经有了一定程度上的认识。
在古谷川开口之前,叶海涛抑制住了心里的不自在,率先攀住了古谷川的肩膀,听话地将嘴和古谷川的唇碰在一起。
古谷川安静下来了,他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像是极其舒服一样地眯了眯眼——他是如此地享受这个时刻,当嘴里都是叶海涛的味道的时候,古谷川就像是被完全驯服的兽类一样,乖巧而听话地搂着少年消瘦的身板,唯有双手还不安分地轻轻揉捏着那后方圆润滑手的部位。
叶海涛用嘴亲了亲古谷川——确实只是亲了亲,生涩地将唇靠着对方的嘴,碰一碰,就这样。只是这样,古谷川便会大大地满足。
“哥,行了吧?”分开的时候,叶海涛开口问道。
“嗯。”
古谷川满意地点了点头,主要是因为叶海涛这一回难得的主动,让古谷川这几日来的匮乏的感情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他甚至有些腼腆地微笑,将手从叶海涛的屁 股挪开,用嘴亲了亲叶海涛两边的脸颊。
叶海涛低着头,往往这时候,他是很害怕看古谷川的表情的——他总觉得,古谷川在晚上的时候,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恨不得将他吃掉一样。
之后,古谷川只是扒光了叶海涛的衣服,四肢缠住了他,舒服地抱住叶海涛入眠。
叶海涛背对着古谷川侧躺着。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古谷川是个很奇怪的人——因为,古谷川除了在夜晚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之外,在白天都是个正常的人。就是脾气很坏,动不动就嚎人,可是古谷川从来不骂也不打自己,甚至来说,对他还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