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他的阿海。
一大早,古谷川出门之前,先把床上昏睡的少年翻过来,仔细看了看那后处—— 一点损伤也没有,紧致如故。他心情好地在叶海涛圆润的臀 瓣上亲了几口,然后又压上去,捧住叶海涛的嘴,含了一阵才放开。
叶海涛在他哥走后不久便醒来了。
他先是茫然地趴在床上,然后就缓缓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走进浴室,把自个儿从头到脚都洗过一遍,差点就拿刷子刷掉自己一层皮。
叶海涛坐在浴缸里,边洗边红了眼,最后抱住膝鸣咽地哭出声来。
因为,在他哥把东西放进他后面捅个不停的时候,他居然觉得舒服,还哼出声来。
他觉得自己太污秽了、太让人羞耻了。
他想起了他的林大哥,深觉自己再也没脸见这个兄长了。
叶海涛抱着这样的心情过了两天,古谷川依旧每晚睡前把他压在床上亵 玩疼爱,不过由于叶海涛表现得太郁闷了,古谷川也没再把主意打到他的□上去,顶多是用手指玩弄几下。
古谷川因为发现了叶海涛实际上是能从这种事情得到快乐的,便潜心钻研起来,毕竟那英国药是不能常吃的——伤身。而他又想让阿海天天都能快活,就在手指上下足了功夫,一回来就把叶海涛抱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慢慢地用手指试了起来。
叶海涛每次都要做足了反抗才会妥协,可是他即便生古谷川的气,过没一会儿就对他哥绷不起脸来——因为古谷川是他的恩人。
他就是要恨他哥,也绝对恨不起来。
今天,叶海涛下课的时候,是古谷川亲自来接他。
由于这两年,古谷川开始全盘接手古谷峰一的生意,故而比以往更加忙碌起来,很少能亲自接送叶海涛。然而在今天,古谷川却亲自来了——叶海涛坐进车内,发现他哥不知为何高兴得很,不等他合上门,就把他拉近狠狠地亲嘴。
“哥、哥!别,会、会被人看到的!”
叶海涛胡乱地把车门合上,抬脚踢着古谷川。古谷川知道叶海涛皮薄,便也不急着调戏他,只把他抱在腿上,深情地用鼻头蹭了蹭对方的脸,轻喃:“阿海,我今天太高兴了。”
“什么事……这么高兴?”
古谷川并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地用嘴啄了啄对方的鼻尖。叶海涛不自在地扭了扭,可是前方的司机不为所动,车子平稳地在路上行驶着。
“哥,你刚才去了码头么?”叶海涛闻到了古谷川西装上特有的大海咸味,如是问道。
“嗯。”古谷川说:“今天有一批货到,我才去看了回来。”
叶海涛明白地点了点头,他哥这么高兴,也许是因为那批货的状况很好。然而,他并不知道古谷川开心的真正缘由——方兆铭死了。
就在昨晚,方兆铭携着舞女从巴林夜总会走出来,坐进车内之前,就被人给乱枪打死了,血肉横飞,脑浆鲜血喷得那舞女一身。
如今,方家已经乱成一锅粥,方兆铭有两个儿子,不过年龄尚幼,根本就不成器。
现在方兆铭的几个干儿子和女婿为了家产闹了起来,铁定是要斗个你死我活的了。
古谷川对这样的结果很是满意,他把那些码头的工人都留了下来,打算就此培训一匹能为他出生入死的打手。实际上,古谷峰一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鲜少要闹出认命来,顶多是闹闹事,打一打出口气便成。
不过古谷川可不同,他这个人是很没有良心的,要干坏事就要干得彻底,从来不拖泥带水。
叶海涛自然是不知道他哥到底有多坏的了,他以为他哥哥是个正正经经的生意人,虽然有点疯颠,不过也只在床上坏而已,一下床还是个翩翩君子,对他颇好。
“阿海。”古谷川观察到了叶海涛的神色,当提到大海的时候,这少年显然露出了不一般的神情。
古谷川是很懂得讨好叶海涛的,他亲昵地含了含叶海涛的耳垂,说:“我们再把车转回去,哥带你去码头逛逛。”
叶海涛听到这话,终于对古谷川微微笑了起来——这还是几天来,叶海涛对古谷川露出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古谷川心一热,就让车子转回头,开到芽笼码头去。
因为码头工人多,空气污浊,那弥漫的潮味也很刺鼻。故此,古谷川并不常带叶海涛来这个地方,他心里觉着,他的阿海就该好好地养在漂亮的屋子里,一辈子也别靠近这些肮脏玩意儿。
叶海涛一下车,就快步往前跑。他站在码头边,看着一艘艘的大型货船,还有那些正在干活的码头工人,兴奋得连脸蛋都染上了绯红。古谷川从后头跟了上去,叫了几声“阿海”,叶海涛像是没听到一样地四处兜转,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古谷川看着叶海涛此刻的神情,渐渐有些痴迷了。
为了让他的阿海更加地高兴,古谷川还带着叶海涛坐上了一艘小船。那还是叶海涛这十几年来,第一次坐上了船。虽说只是在不远地地方转了转,就足够让叶海涛欢喜的了,他将手伸进了海水里,转头问他哥:“下面是不是很多鱼?能下去抓么?”
古谷川浅笑着摇了摇头,“水太深了,你不会游泳,怎么抓鱼?”
“哥你会么?”叶海涛只是下意识地开口问道。古谷川自然是不会游泳抓鱼的了,他向来都是很体面的,是个高高在上的贵公子,虽然骨子里已经坏得腐朽去了。
他们坐了一会儿船就回到岸上了,叶海涛觉得那种感觉太奇特了,一时之间还不能想象自己回到陆地上了。古谷川又把叶海涛带回了他们在芽笼码头的办公处,从办公室的那扇窗,往外望去,就是一整片的大海,广阔无际。
甫一进门,叶海涛就跑到了窗边,留恋地看着眼前这一副如画一般的美景。一直到古谷川从后面抱住他,爱怜非常地抵着他的头,轻声说:“阿海,让我亲亲你。”
叶海涛因为心情高昂,又有些感激他哥带他过来,便也不拒绝,转过身来,让他哥吻住他。这个办公室的隔壁是码头的文员工作的地方,现下门微微敞着,叶海涛有些心悸地看着那随着微风摇摆的门,在古谷川越发深入的侵 犯之中,慢慢地闭上了眼。
今天叶海涛是有些心甘情愿的。
就连古谷川褪下他的裤子的时候,他连腿也没蹬,乖乖地侧过头闭上眼。叶海涛坐在椅子上,两手紧紧抓住了扶手,因为怕声音把人给引了过来,故而紧紧地咬住了下唇。
古谷川含住了他下面,越含越深,直达根部。叶海涛在吞 吐的过程中,有些受不住地推了推他哥,但是古谷川是很喜欢这样玩弄他的,反而动得更加厉害。叶海涛在痉挛之后,总算释放了出来,他歪倒在椅子上,有些迷乱地说:“会有人……看到。”
古谷川是不怕被人知道他和阿海的关系的,而实际上,这已经是众所皆知的事情,只是没有人当面提起来。
只要和古谷家熟悉的,都知道古谷家的小老板,养了个小猴子。
古谷川把叶海涛抱了起来,两手去揉捏他的臀 瓣,弄得啪啪作响。然后把手指探了进去,忽深忽浅地弄了起来,叶海涛因为觉得有异,开始微微地发颤,抓住古谷川的袖子,胡乱地说,“哥哥……我给你舔吧,别弄我了,痒……”
古谷川就是想弄也弄不来,故此,他很是宽容地接受了叶海涛的美意,也褪下裤子把那玩意儿送进少年温润的口腔里。
两个人在办公室里闹了好一阵子之后才罢休。叶海涛虽是不喜欢做这样的事情,可他又感激他哥对他的好。当坐进车内的时候,叶海涛的心里是有些复杂的,他不明白这么做是对是错,他只知道他只有这样做才能让古谷川欢喜起来。
◎ ◎ ◎
几天之后,古谷川又开始忙碌起来了。
譬如今天下午,他坐在曼尔顿餐厅的雅间内,和一个叫陈明坤的男子见面谈事——这个叫陈明坤的人,是个有点粗旷的青年,面目平凡,正在客客气气地和他谈话。
古谷川是很乐意与有用的人结交的,再说,这个叫陈明坤的人还是方兆铭的大女婿。
“小老板,久仰大名了,今天才有幸和您见面啊。”陈明坤虽然年轻,不过也许出身不高,说话就像个大老粗,看过去就像是个粗蠢的汉子。
“哪里,我才是久仰陈先生的名讳。”古谷川举着酒杯,含笑看着这个男人。
两人客套了一阵之后,陈明坤便渐渐说到了重点了,“小老板,想必您也知道我岳父的噩耗了。”
“不错。”古谷川点点头,“我真是太惋惜了。”
“唉。我就说小老板您是个有情人,先前岳父对您不理解,也是亏得您与他老人家计较。可现在,我弟妹他们啊,对您可是非常地不谅解啊。”
“哦?”古谷川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事情地抬了抬眼,只见陈明坤缩了缩手,仿佛是带着为难地说:“还不就是……他们怀疑我岳父的事情,很您脱不了干系。我说嘛,小老板您神仙一样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古谷川故作懊恼地皱了皱眉,“哎,你弟妹他们真是冤枉我了。”
“可不是,小老板,我啊,是绝对相信您不是那样的人的。您可是有能力、眼光不同于一般的人。所以我说,我那弟妹们全数都是不成气候的,我岳父生前还有事业,要是到他们那群败家子手里,可要一滴不剩啦。我岳父可是我的大恩人,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毕生心力都这么付诸东流呢!”
陈明坤说得句句动情,到最后简直是要流泪了。
古谷川像是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陈老板你说的不错,确实是如此。由此可见,还是由你来管理方老板留下的东西,才是正路。”
“难为小老板您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他们可不怎么想啊?”
古谷川笑了笑,顺口道:“这还不简单,方老板算是我的老友,我自然是能出几分力气的。”
“哦!”陈明坤等的便是这一句话,他大力地握住了古谷川的手,感激零涕地道:“那我可真是要好好地谢谢小老板了。”
古谷川“诶”了一声,说:“这话慢点来说,等事情成了,再谢也不迟。”
陈明坤大笑着点了点头,叫了一桌子的菜,欢愉地和眼前这个白净青年喝酒干杯。
事后,古谷川到了玲珑别墅去找他的父亲。
古谷峰一现在是干脆不回家了,直接腻在了温柔乡里。古谷川也不逼迫他父亲回去,毕竟他可是不准父亲把女人往屋子里带的,那跟死了没两样的苏芝华除外。
古谷川去见他父亲,并非真有意要跟古谷峰一商量大事。他肚子里早算好了一系列的计划,原先他只想隔岸观火,看方家那一伙人斗个你死我活。不过如今他有了不一般的想法——方家的那些事业,他可是觊觎良久的了,要是能吞下来,他们就是独坐一方了。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陈明坤想财想疯了,这会儿真真是引狼入室,估计方兆铭那点产业才刚转手,就又要全盖上“古谷”的印章了。
故此,在古谷川跟父亲做出了说明之后,古谷峰一真是惊艳了——他没想到儿子居然坏得如此可观,实在是太有出息了!
于是他大手一挥,抱着女人,说:“你干什么我都不阻止你,你只管做吧。”
古谷川等的便是这一句话,他早有意让父亲退休享福,自己上位做皇爷了。
第二十四回
囚徒
叶海涛由于和他哥狠狠耍闹了好一阵子,事后他去探望母亲的时候,才从女看护口里得知,苏芝华因为毒瘾太重,闹出了自残的行为。
叶海涛连忙跑进房间,只见那潮湿阴暗的地方,一个裸着后背的女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像是死去一般。叶海涛先前狠心要让母亲把大烟给戒了,故而都不敢来探望他,怕自个儿心软。
但是,他也没想到,苏芝华居然为了烟,不要命了。
“妈妈!”
叶海涛跳上床把苏芝华给扶了起来,只见那脸庞凹瘦得厉害,黄澄澄的眼球像是要突出来一样,微微发黄的牙齿打颤着,两只手的手腕都缠上了白纱布,透着暗红的血渍。
叶海涛看到妈妈这副模样,倒抽了一口气。他难过地抱紧了母亲,冲着那个看护吼道:“她怎么会自残呢!谁给她刀子的,妳难道没好好看着她么!”
这看护一句话也不敢说——她虽然是收了钱来干活,实际上并没有尽心力,多数时候都是把苏芝华绑起来锁在房里了事。她也没想到苏芝华居然有这般的能力把绳子扯开,还弄破了杯子,拿碎玻璃自残。
“小二爷,我真、真……不知道啊,我是……”
叶海涛也不再追究,哽咽地抱紧了母亲,却见苏芝华虚弱地拽住了他的袖子,喃着:“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