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南疆蛊族圣子,你总是纠缠人家小侯爷干嘛?你不是应该恪守本分吗?你不是应当知道分寸吗?
夜一看到了一个整日翻、墙的主子……
他的主子竟然一直在翻、墙,一直翻人家小侯爷院子外的墙,后来开始光明正大的翻、墙。
要是只是翻、墙就算了,可是还有什么别的啊。
他家主子翻了两日墙了,好像是感觉有些累了,所以就开始各种作死了,那是不把自己弄死的作死啊。
他说要用尽手段唤起对方的回忆,那回忆就是人家小侯爷记得的那些美好回忆,就是他认为的“美好回忆”!
他第一次爬到人家的院子里的时候,并没有着急的凑到人家面前,反而直接坐到了人家的床上。他就那么当着人家的面,摆了一个极为“奇怪”的姿势,一点身为外人的羞愧感都没有。
然后,他看向了小侯爷,大声笑着说着:“念霖快看,念霖快看,我帅不帅啊!”
隐在暗中的夜一:我真的不知道这个不要脸的人是谁,他肯定不是我的主子,我的主子怎么可能这么不要脸呢?
后来,他要约小侯爷去湖边走走。他和小侯爷泛舟湖上,真的好似一对“神仙眷侣”。只是,突然的一件事打破了这一切。主子似乎知道小侯爷爱吃鱼,然后就直接看了看湖水,似乎在确认湖水并不深。
然后,主子就纵身一跃跳入了水中。他从水里浮起时,手里还抓了条鱼,傻笑道:“念霖,等回去了,我亲自做给你吃,感不感动啊?”
在一旁划船的夜一:我真的不知道这个傻乎乎的人是谁,他肯定不是我的主子,我的主子怎么可能像个傻子一样呢?
等回了侯府,主子还真的下厨了,那动作看起来还很熟练!我以为自己主子开窍了,心里还有些窃喜,觉得主子挺懂浪漫,可是这不是要杀人吗?
最后身为下属的我,看着主子做了一条看着很黑、吃着很甜的鱼,还极为开心的端给了小侯爷。甚至还亲自喂人家吃鱼,可怕的是小侯爷还真的吃了,一点都不怕被主子给毒死。
为什么是黑的?因为用了好多酱料,根本就没个量的。
为什么是甜的?因为把糖当作了盐,还用了好多的糖。
在旁帮过忙的夜一:我真的不知道这个下了厨的人是谁,他肯定不是我的主子,我的主子怎么可能这么笨呢?
当然也幸好侯府里没人来赶主子,好像都不太在乎主子的存在,应该是根本就不在乎的。
我就觉得很好奇,有人要拐你家儿子,你们都不管一下吗?
事实上是人家真的不管。
永安候齐淮整日最宝贝的是人家夫人萧绾,人家夫人最宝贝的是自己的一双儿女。但是女儿还小,儿子就已经大了,就不再管那么多了。
再者,身为主子身边的一顶一的暗卫,他觉得永安候府的人都已经把主子看的透透的。
他认为主子想要把小侯爷拐到圣子府,其实十分简单。只要小侯爷同意了,永安候府的人肯定会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
夜星觅和齐念霖,我觉得也好甜啊。
星觅不要脸的爬了两天墙,终于能爬上念霖的床了,还能和念霖一起去泛舟,更是亲自抓鱼给念霖做,真的好甜好甜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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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们,看文愉快。
第53章 难解
只是,在这短短的三日时间里,当夜一看不到的时候,夜星觅更是不要脸!
有一天上午,夜星觅凑到人家齐念霖身边,极为直白的柔声说道:“念霖,你可真可爱,我好喜欢你啊。你真的太好了,我不能不爱你。”
有一天上午,夜星觅毫不客气的坐到了人家的床上,还拍了拍床,宠溺的说道:“念霖,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是不是这床太硬了?”
有一天晚上,夜星觅搜索了一下人家的卧房,然后就悄悄的翻、墙爬了进去。甚至,还小心翼翼的推开了窗户,直接翻窗而入,像个偷偷摸摸的小偷。
有一天上午,夜星觅乖乖的守在人家的门前,顺便偷偷的溜进了人家的房间,准备给人家穿衣服,不过就是被人家给踹出来了。
有一天下午,夜星觅突然扑到了人家身上,在人家嘴角上慌忙的啃了几口,甚至还义正言辞的说道:“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我、我提前亲几口怎么啦?”
有一天晚上,夜星觅爬上了人家的床,自顾自的抱紧了人家的腰,还耍无赖似的摇了摇头,理直气壮的说道:“不放不放,我好不容易才抱到的。”
……
夜一从心里觉得,他主子好不容易跟人家有了点进展,却突然被皇上给逮回去了,似乎是真的有些可怜。
夜星觅可怜归可怜,就算是再不愿意,也只能去了皇宫。
看到夜星觅离开的夜一呢,心里真的高兴得不行,他实在是不想看到那样不要脸的主子了。可是?圣子你走就走,为什么还要把我留下?
可怜的夜一又被夜星觅赋予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任务——替他给人家小侯爷送“情书”!
没错,是情书,是情书!
更让夜一无奈的是,他主子并且还说,如果小侯爷给他回信,必须立刻给他送过去。
夜一看着他很想大骂:你自己是个什么样儿,你难道不知道啊?还要写情书,你真会写吗?再者人家怎么可能给你写信?还有你没看出来人家侯府的人都不爱搭理你吗?你还是不要再做梦了,还是踏踏实实的比较好。
但是他不敢这么说,他也只能应下主子的事。然后,夜星觅极为高兴的给人家写了一封“情书”,然后就交给了夜一。
夜一很无奈的接过那“情书”,还给人家送去了一封“情书”,然后就开始在院子外边的树上蹲着。
他也很想回去啊,可是他要在这里等着。他要等着齐念霖写些什么,或者拿些什么让他带回去。
房间内,齐念霖拿着夜星觅写的“情书”,心里有了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喜悦。
只因为那信上写的是:念霖,你可是看过我的身子了,必须要对我负个责的。
这句话勾起了他对夜星觅幼时的回忆,因为类似的事情好像发生过一次。
那时,夜星觅的衣服还没穿好,就调笑着对他轻声说道:“你既然看了我的身子,怎么也是要负责的,你可不许耍赖。”
从过去的回想抽离,他看了一眼桌上的信,收了收情绪,十分平静的道:“星觅,我不信你了,我只信时间,因为我不敢信你了。”
你曾经说过:等你处理好了一切,就一直陪着我,再也不走了。
可是,你现在才来。
我曾经说过:好,我等你,但是,不要让我等太久。
可是你已经让我等了九年了,已经九年了。
……
那边的夜星觅很快便到了御书房,而他压根不知道面临自己的是怎样的情况。他觉得既然君衍在萧裕身边,那么萧裕应该就不会再那么让人感觉到可怕了。
可是眼前的这个萧裕是什么人??
可是这地上跪着的暗三是谁啊??
我和暗三这么有缘分吗?我这个分不清那些暗阁众人的人,竟然已经记住了暗三!
御书房里除了萧裕,就只剩个暗三。他为什么认识暗三,毕竟见过好几面,他也就知道了。可是明明有两个人,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很孤单?
夜星觅非常奇怪,但是他还不敢问。有暗三在,他不是一个人啊?为什么两个人还是觉得孤单?
暗三一直低着头,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已经不想再面对现在的主子了,他很想离开。为什么?他怕啊,现在的主子说不准一会儿就能把他杀了。
萧裕和暗三都没开口。
萧裕依旧像极了那个杀伐冷冽、暴戾无比的嗜血杀神,暗三整个人身上都写着“我很害怕”。
其实,夜星觅自己也害怕。
爱情的魅力不是很大吗?怎么君衍和他和好了,他还是这副样子啊?
原谅他真的不知道君衍身体上的蛊,更不知道君衍身上被人下的毒。
虽然当初君衍跟不归阁阁主江放离开时,他曾怀疑过君衍的身体是有些秘密的。可是他并没有去查,他没时间去查啊。
他的时间除了应付萧裕,剩下的时间都用来想方设法,不要脸的把齐念霖拐回家了。
他们三人的气氛很怪,简直安静到了诡异,让人害怕的不行。
暗三不敢说话,萧裕不肯说话。
而夜星觅,他不知道说什么啊。
最后,还是夜星觅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夜星觅站在萧裕面前,吊儿郎当的问道:“萧裕,你要找我干嘛?”他和萧裕往日也是这般相处的,所以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而暗三听了夜星觅这吊儿郎当的话,很想跟他说:您还是不要这样了,不然待会主子真的会做些什么可怕的事情啊。
然而夜星觅全然不知暗三的想法,仍是那副样子。他突然看着暗三给他的眼神,可是他完全不知道暗三在干嘛。
他心想:难不成是自己变傻了?不应该啊?他见到了念霖,应该是更机智了才对啊?
“你知道藏情怎么解吗?”萧裕声音压的很低,透着显而易见的危险。而且,他还是看着夜星觅说的这句话。很明显,他在问夜星觅。
“你说什么?藏情?你身上被人下藏情了?谁下的?”夜星觅自己给出了一个自以为很正确的解释:萧裕被人下蛊了,那人给他下的是藏情。萧裕现在知道了,所以要找他来解蛊。他认为他想的很正确,至少他认为是。
听着夜星觅的话,萧裕好想拍死夜星觅。但是他知道他不能,他强迫自己忍住打人的冲动。毕竟夜星觅是他的朋友,而且他还欠了夜星觅一条命。
只片刻,萧裕的声音再次响起:“不是我,是他。”他倒是希望那个人人是自己,可是不是。
他现在真的很想杀人,把所有对他不好的人都杀了。可是,他不能。他知道,君衍不会喜欢那样的他。
夜星觅一听萧裕的话,马上就明白了。被下蛊的人不是萧裕,那么那个“他”只能是君衍。可是为什么会是君衍呢?他看着不像是被下了藏情的人啊。
不过突然想到那日君衍离开别院的身影,他又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是怎么奇怪呢,他也说不出来。
他微微皱眉,不再理会萧裕,自己也寻了个位置坐下,顺便也示意暗三离开。他认为暗三的那个眼神是在求救,所以他就示意暗三离开了。
待暗三离开后,他看向萧裕开口解释:“如果他体内的是子蛊,我可以解蛊。如果是母蛊的话,我……”他不敢再往下说了,他怕他说他不能解以后,萧裕立马就失控了。
谁也能看出来,现在的萧裕就在失控的边缘。现在的萧裕只差一个“契机”!只要“契机”一到,他就会立刻失控。
至于暗三,夜星觅觉得,萧裕肯定是问过他的。如果萧裕真的失控了,他可不一定能保住暗三的命,所以让暗三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萧裕毫不在乎暗三的离开,毕竟他在乎只有君衍。他接过夜星觅的话,冷声问道:“如果是母蛊,你解不了是吗?”
明明是一个问句,但是萧裕说出来以后,却让人觉得那是个肯定句。
听了萧裕这带着几分肯定的话,夜星觅十分确定君衍体内的是母蛊。可是他很是奇怪,从他和君衍的相处看来,他觉得君衍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人。甚至,他一点也感觉不到君衍被人下了藏情啊。
萧裕像是感觉到了夜星觅的疑惑,继续冷声开口解释道:“他给自己下了毒。”萧裕认为他解释的很清楚了,夜星觅该明白了。
萧裕现在已经不想再无助的坐在这里了,他更不想再说话了。
在他从江放哪里知道此事以后,他便翻阅了宫内所有的古籍。他希望能找到救他的方法,他真的害怕君衍会死。
可是他翻了无数古籍,最终得到的都是——子蛊可解,母蛊不可。所以他叫来了暗三,问暗三此事的真假,可暗三的回答亦是那样。
他不相信这样的结果,所以他派人去找夜星觅,可是结果好像还是一样。
夜星觅看着现在已经开始失控的萧裕,连忙道:“萧裕,我没有说不可以,只不过有些难而已。”
废话!他要是不这么说,这皇宫是不是又要死好多人了。
不过,君衍给自己下毒,倒真是让他吃惊,他真的没有见过自己给自己下毒的人。
再说了,他是可要做一个善良的人的,所以他必须要把萧裕的情况稳定下来。就算不为萧裕,他也要这么说啊。为了念霖,为了他自己,他必须这么说。
果然,在听到夜星觅肯定的话以后,他瞬时就平静下来了。
萧裕眼里带了几分期望,小心试探着问道:“真的?真的吗?真的吗?”他很激动,他知道君衍不会有事了。只要君衍没事,他就没事。他不怕死,但是他怕君衍会疼。
这十四年来,他竟然丝毫不知他的疼。他究竟怎么过的这十四年,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去想象。他承认,他真的害怕了。
夜星觅见他镇定下来,又轻声解释道:“我还需要再好好想一想究竟该怎么样,毕竟这不是普通的蛊。”他肯定要这么说,不这样的话,他还能怎么办?
沉默了片刻,萧裕说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