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也是很有寓意的,这可是父亲和母亲爱情的见证呢,寓意就是“长发绾君心,恩爱两不离”。
我长得也是极美的,毕竟每个小姑娘都是最漂亮的,但是不可否认我好像是更可爱一点。我的嫂嫂说我笑起来的时候最好看,她说那个样子简直就是眉目如画。
我是这京中才名远扬的才女,我特别喜欢琴棋书画,简直就是爱极了琴棋书画。
在我十五岁的那年,皇兄特地设了宴席,我偶然遇到了一个傻傻的男子。那个男子还是个武将,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文官的。
他特别的有意思,我觉得他很有趣。
他竟然把我认成了我的嫂嫂,一看到我就恭敬的道了声“参见皇后娘娘”。
我听了以后觉得非常疑惑,他为什么会把我认成嫂嫂呢?我和嫂嫂长得一点都不像的,嫂嫂的样貌是精致,我的样貌是可爱。
我看着这个傻傻的男子,突然起了调戏之意,我笑道:“不必多礼。”
后来啊,我就不再搭理他了,直接去了宴席上。
在我踏进大殿的时候,我还看到了他不可置信的眼神,我只是看向他轻轻的笑了笑。
我的皇兄好像看到了我脸上的笑容,打趣道:“绾儿想不想要一个驸马啊。”
我直接回绝了皇兄的话,放言道:“绾儿不想要,他们还配不上绾儿,绾儿的夫君定要是这世上最优秀的男子。”
我的皇兄也不再打趣我了,这场宴席也就那么过去了。
在我十六岁的时候,皇兄竟然为我放了皇榜,他要为我招一个如意郎君。我立刻就去找皇兄理论了,我还不想嫁人啊。
皇兄没有理会我的要求,我直接怒声道:“我可是要嫁这世上最优秀的男子的,你不可以给我招什么驸马。”
一旁的嫂嫂突然劝道:“你还这般为难绾儿,就随她的心意吧。”
我的皇兄听了嫂嫂的话后,说道:“那你就尽快给我找个最优秀的男子回来。”
我听了以后,立刻就回道:“你等着我把夫君带回来。”
我就开始了我那可悲的寻夫之旅……
几日后,我偷偷的出了宫,甚至没有带任何的宫女。我准备去遇见我那如意郎君,可是突然出现了个意外。
我竟然被几个男子给拦住了,那几个人好似是刚从青楼出来的。
这世间多的是男子想要得到我的青睐,可是我却看不上任何一个男子,更别说这几个平庸至极的男子了。
我正准备说出自己的身份,可是又出现了一个意外。有一个男子竟然出手救了我,那个男子当真是极好的,很符合我对夫君的要求。
正在我沉思的时候,那个男子开口道:“公主还是尽早回宫吧,宫外有很多是非之事,会污了公主的眼。”
我对他起了几分兴趣,大声问道:“你是谁?”
我觉得他是个很有趣的人物,很想和他在一起呆着,还想把他作为自己的夫君人选之一。
他笑了笑,回道:“我们见过的,公主莫不是忘了我了?”
我看了看他的样貌,想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想起了他的身份。他是被我捉弄的那个武将,那个很像文官的武将。
我假装平静的回道:“自然没忘的,我还记得你。”
他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回答我的话。
我想了想,就随着他回了他的府邸,准备好好的了解一下他。我根本不怕他对我做些什么,我知道他没有胆子对我做些什么,我那太子哥哥可不是个摆设。
我和他聊了很多事情,彼此都有了几分熟悉。他给我讲着他见过的趣事,我给他讲着我在宫里的生活。
我对他说了皇兄的事情,他竟然给我出了个主意。
他说道:“公主觉得我怎么样,我可是能文能武的,容貌似乎也不错,身材也是可以的,肯定是能配上公主的。”
我直接回道:“你哪里好了,根本就是个傻子,一点都不聪明。”
我觉得我肯定不能和他在一起,他真的好像一个傻子啊,我可是聪明绝顶的姑娘,我的夫君可是如同哥哥那般的人的。
他轻笑道:“我是有些傻,却也很聪明的,在下能否认识一下公主呢?”
我想了想,回道:“你的容貌的确不错,身材也还是可以的,以后再聪明一点就好了。”
后来啊,他真的变聪明了。
那天晚上,他竟然偷偷的,都要摸进了我的寝殿,还被我误打误撞的抓住了。
我看向他,问道:“你为什么要来我的寝殿?”这人怎么如此不知礼数,竟然私自进入女子的闺房,这根本就是个偷偷摸摸的小贼!
他笑了笑,回道:“听闻姑娘余生还长,在下可否细闻其详?”
我直接揪了揪他的耳朵,冷声道:“你这人真不知羞,怎可随意闯进这里?”
他笑道:“在下倾慕公主已久,不知公主能不能给个机会?”
我微怒:“你这人,不走正途,哪有这么倾慕人的。”可是我的心里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所有人都把我当公主,恭恭敬敬的,我也只是个小姑娘啊,又不会打打杀杀的,一个一个都怕我。
这个人有点不一样。
后来,他可能听进了我说的话,天天在府里摆弄什么,我有些好奇,偷偷溜去看他。
我看见他在库房,好像在登记什么东西。
“齐淮,你怎么还做这个啊,府里没有小厮吗?”
他见是我,豁然抬头,“不能假手于人。”
我不懂,凑过去看。
“礼书!”
“你要娶亲了?”
这人前几天还对我表达情意,现在就要娶亲了?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见我这般,他开口解释:“我的聘书早给了,皇兄他没给你吗?”
我不懂,明明是我成亲,可是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强装镇定:“给了啊,我是来督促你置办聘礼的。”虽然我对他有好感,可是也不能这样啊。
我回去要好好问问皇兄。
等我问皇兄的时候,皇兄说:“这聘书还没写婚期,等你什么时候想嫁,你们二人可先培养感情。”
培养感情?
连礼书都准备上了!
……
其实不能否认,我是喜欢他的。
后来呢,兜兜转转,我还是和他成亲了,他也对我极好。
我们还有了两个宝贝——念霖和念绾。
作者有话要说:
三书:聘书、礼书、迎书。
六礼: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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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们,看文愉快。
第91章 番七
【萧瑾】
我叫萧瑾。
我出生在北漓皇室,我的父亲、母亲很恩爱,我还有一个妹妹。
对了,我还有一个至交——君忱。
我有一个秘密,关于我的蛊佩。
它其实是只虫子,但是很有灵性。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它是蛊虫,属于我的蛊虫。
父亲和我说——
萧家祖辈以驭蛊为业,随着血脉传承,这种天赋也代代相传。只是在这过人的天赋面前,很大一部分人未守本心,给这人世带来了巨大的灾难,甚至险些灭世。后遭世人围剿,偌大的萧氏一族亦是险些被灭族,唯一保留下来的只有一脉。
那一脉像是赎罪,他们放弃这天赋,不再驭蛊,入世救人,甘愿做普通人。但是,鱼不可离了水,虎不可离了冈,他们离不了蛊。不再驭蛊后,他们族内多名稚儿早夭,比他们驭蛊时反噬更重。
遍寻族内万书,最终他们决定再次驭蛊,但是一生只驭一蛊——魂引。
魂引,主人精血而生,一生只此一只。
典籍记载,“魂引”是情蛊。
相传,是曾经族内一名男子所驭,他为求娶当时皇室公主给自己下此蛊以表求娶之诚心,抱得美人归后,他也入世为将。只是最后,其妻被人下毒中毒身亡,那时,其妻正怀胎四月,大夫说是双生子,他班师回朝,见到的只是妻子的尸体,一尸三命。
再后来,众人只知,血染京城,将军自刎,六月飞雪。
后由后辈萧临改“魂引”为“蛊佩寄情”。
……
我没想到就这么一块玉佩还有这么多说道。
我也没觉得情爱一事会有什么,直到我十六岁那年,在南疆,我遇到了我的“魂引”。
那时,我和君忱从京城跑来了南疆。
原因就是,我不想被父亲留下来当皇帝,所以就偷偷跑了出来,谁成想,刚出京城就遇到了回来的君忱。
我想了想,把他拉到一边,悄悄说:“我刚想去找你。”
看他没有反应,我又神情一变,无奈道:“沈丞相家那个二公子,闹着要嫁给你,我不小心听到了想给你报信,父皇还不让,我……”
没等到我再说话,他便冷声开口:“阿瑾,沈丞相家是有二公子,可是我听说,那二公子已经定亲了,哪里来的要嫁我?”
“莫不是你胡诌的?”
听此,我连忙赔笑解释:“你现在越来越不好玩儿了。”
他骗君忱从来没骗成功过。
不过,那个沈二公子什么时候定亲?
“我也确实是想去找你。”我补充说。
他不理我,我继续说着:“我给你算了算,你的姻缘在南疆,要不要一起去?”这也不是假的,我看他面相如此。
可能是他真的信了,真的同我一起去了,只是路上我问他,他说他祖母确实说让他南疆一趟,说云叔叔家里的女儿与他定了娃娃亲。
等到了云家那边,我随着他前去拜访,我看那家里的两个小姑娘,一个一身子匪气,一个一身子病气,我只看着他应付。
他本来想留我在云府,我想着出去玩儿不方便,我就自己出去住客栈。
我在街上逛那些小玩意儿,偶遇到了一人一身子贵气。
她一身红衣打扮,一个小摊子,专门算卦,给我的感觉,像是讨命。我有些好奇,给了她银钱,准备算一卦,想看看她的本事。
只少许片刻,她抬头看我,勾唇一笑:“你这命数有些怪,本该是个短命鬼,却有外物所阻拦。”
我有些吃惊,我确实该是个短命鬼。
她确实有几分本事。
我佯装微怒:“短命鬼?”什么魂引,什么蛊佩寄情,他从来不信,情爱之事不过是累赘,强者怎会为情所困?
她闻言并未生气,只是抬手指向我腰间蛊佩,“这便是你的外物,‘蛊佩寄情’确实少见,但也并非没有。”
“按理说,强改命数该有劫,是劫就可化之不错,只是你这份因果,我堪不破。”
说着,她语气越来越无奈,却又有了转折。
她走到我面前,眼睛含笑,语气像是蛊惑:“是堪不破,仍有生机,就是不知你敢不敢?”
“嗯?”
“这位姑娘,何以见得?”
我看着离我这么近的姑娘,心也不自觉有了些跳动。
小姑娘胆子挺大,孤身一人也不害怕。
她却看了看我,从我身边掠走了蛊佩,起身离开,声音还带着笑意:“太子殿下,你这因果我接了。”
闻言,我突然一愣。
我没见过如此不懂礼数的姑娘。
离经叛道,像个妖女。
可是我也并不反感。
像是感觉到我的心境变化,她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唤我:“南疆沈家,三书六礼,你别忘了。”
我也似有所感,恰好回头看她,听言,“怕我不来?”我还没见过如此恨嫁的女子。
“怕你不来?”
她惦着手里的蛊佩,笑着摆了摆手,“你猜。”
“不用猜,我会来。”
我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毕竟我确实是有兴趣。
我好奇这个女子。
她像是满足了,转身离开,只留下了一句话:“我的摊子,替我收着。”
我回身看了看,开始收拾,并将东西带回了客栈。
在客栈里,我问了问小二这南疆沈家,跟我见到的那个姑娘不一样。
我见到的这个姑娘是肆意生长的,不该受着这条条框框的礼仪限制。
后来,我和君忱回了京城。
不同于我们去的时候,回来的时候坐的马车。
他不解问我,“怎么出来一趟,多了这么个宝贝?”
我看着我的小箱子,像是想到什么,反驳道:“不是宝贝,是定亲信物。”虽然小姑娘没明说,但我就当是定亲之物了。
他似笑非笑:“定情之物罢了。”
等我回了宫,我见了父亲。
他正和母亲对弈,也没看我,“玩儿够了?”
我笑了,自顾自搬着凳子,坐到了母亲旁边,“我可不是去玩儿。”
母亲落下一子,偏头,笑我:“你倒是会拿我挡着,我也念着出去走走。”
“那你们也得留着,你们儿媳妇在等我,我去跟她培养感情,顺利的话,说不定还能早些让你们抱孙子。”
话锋一转,我开始打岔。我可不管,这皇位一点都不好,而且我也不过才十六岁,哪有这么早登基为帝的?我可不会大逆不道。
之后,父亲也没有催我。
我就开始给小姑娘准备三书六礼。
只是,我去沈家的时候,并不顺利,碰壁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