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啊!
哎……林木看着他叹气,拉着他的袖子摇摇,眼里仿佛在说,别伤心,你提醒过了,他们不听也没办法。
顾时青懂他意思,抬脚就要进门。
刘婶子看到他们,更加大声嚷嚷, “不过多大点事,值当这么慌吗!买这买那的,显摆银子多啊!”
林木没回,拉着顾时青进门,顾时青转过身来关上院门,瞥了刘婶子一眼。
刘婶子心里一惊,不知怎么觉出点冷意来,声音渐渐小了。
顾时青重新打起精神来,县里已有了,他们也该计划着搬去新房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们阅读哦!
第39章 搬家
林木和顾时青相对坐在院子里, 手里一边剥豆子一边聊着搬家的事儿。
“咱们开始搬吧。”林木道。
在一切有条不紊计划准备的情况下,他面对丧尸没有起初那么慌张了,而是更加专注自己能做的事。
生死有命。
林木只想一家人在一起。
“好, ”顾时青点头, “先把家里置办的东西陆续搬过去吧,咱们人还是可以睡这边的。”
两人决定了,吃过午饭就开始行动。
知哥儿和唐江听说了要来帮他们, 林木没让。
他们小夫夫两个也有要准备的, 搬家就自己来吧。
顾时青倒情愿没人来帮忙呢,他许多东西都储备在空间里, 有外人来哪里说得清?
林木牵着小乐哥儿和顾时青一起去泥瓦房那边,吩咐张汉子把牲畜们赶到新房子那边去。从新房子建成张汉子就开始忙活着安置这些牲畜了, 顾时青也去搭把手, 十来只牛羊跟着张汉子往新房子那边去, 听话乖顺极了。
小乐哥儿睁着圆眼睛新奇地看着这浩浩荡荡的一群。
这么庞大的目标自然不可能没人看见。
当即就有村里人眼含羡慕的上前攀谈, “青小子,冬日你们家杀羊时可得便宜卖些给叔叔我啊!”
这是好些的,还知道花银子。
更有没谱儿的,直接就想占便宜!
譬如刘婶子,刚才还嘲讽他们呢,转眼就满脸堆笑地扒着林木的手,想要沾邻居的光白得小肥羊!
林木面对家里人脾气是再好不过的, 可面对刘婶子这样的, 二话不说“啪”地甩开手。
羊群牛群们都慢慢腾挪进建好的窝里, 张汉子一把一把抓起草料撒在窝最前面的料槽里。
看着牛羊们慢慢试探着走上前, 低下头埋在料槽前伸出舌头窸窸窣窣地吃着, 林木和顾时青俱都放下心来, 看了换了个新地方,这些牲畜们也不认生呢。
“带来的草料吃得差不多了,”张汉子告诉他们, “接着就得喂上次买的紫目草了。”
“行。”顾时青点头, “你放心喂,别省着,吃完了我去买。”
空间里已经种上紫目草,甚至都收割过一茬了,顾时青一点都不担心。
安顿好这些牲畜,顾时青牵着驴车帮着张汉子也搬了家,他东西不多,一趟就搬完了,顾时青在内外墙之间划了一小块地方给他盖了屋子。两间侧屋、一间灶房、一间浴室,当然这浴室比不上他们自己的,只能放木桶,那张汉子却也笑得合不拢嘴了。
以前几个人住一间屋,现在一个人住几间屋,他可不满意嘛?
顾时青一边帮他把包袱卸下一边调侃他, “没想到你比我们先住进来了呢!”
张汉子连忙摇手“不敢不敢。”
顾时青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说笑而已。”
他这才放下心来。
明面上的搬家到这里就结束了,说起来也不过是给牲畜们换个宽敞点的地方好长肉,村里人都没觉得什么,顶多是被他们家一群牛羊炫花了眼。
晚上,等家里周夫郎和小乐哥儿熟睡之后,林木和顾时青二人悄悄溜出家门。
张汉子说泥瓦房那边还要再收拾一下,今天就先不住过来,正方便他们二人。
顾时青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牵着林木,两人一起往新房子那儿走去。
四周静悄悄地,只听见他们脚步踩过野草的声音和两人的心跳声,黯淡的月光洒在草地上、黑土上,黑夜里一点烛火闪耀着。
林木第一次背着人半夜出来做事,明明很正当却不知怎么有点紧张,紧紧攥着顾时青的手。
顾时青只当老婆夜里黑害怕,况且在他眼里确实很黑,这点烛火怎么比得上以前的灯火辉煌?当然也紧握着林木的手。
两人轻手轻脚拿钥匙开了内外院门上的大铁锁,来了内后院那一排空房子那儿。
推开最左边一间的门,木架子整整齐齐搭好在里面,这也是嘱咐王希他们做的。
顾时青从空间里“刷”地扔出一堆麻袋来,先装米。
林木和他配合,两手撑着麻袋口,白米“哗啦哗啦”地从顾时青的空间倒进麻袋里,倒了两袋白米,又倒了两袋糙米,一袋白面,林木二人合力把他们挪到三层架子中间的那层上。
米不能受潮,防止生虫,直接放地上是不行的。
还有红薯土豆也各装了一袋。
“得抱只猫儿来!”林木突然道。
这么多吃的放这儿有老鼠了怎么办?
顾时青一拍脑袋,可不是!他还没想到这个呢!幸亏早早准备上了。
顾时青又拿出大木篓子,成块成块地倒肉进去,林木拿了绳子就着烛光穿起来,两人一起吊在最上层木架子上,这些都是这段时间上山打的野物熏的肉,还有就是间歇买回来的猪肉,都不是新鲜肉,也不全在这里,顾时青只倒了一篓子,二十来斤的样子。
现在天暖,少拿些放在外面就得了。
最底下一层,林木准备了木箱子。
一个放了布料、一个放了药草,还有些零零碎碎放在外面不容易坏的,先拿出来现现,过些时候顾时青再收起来。
不止如此,还放了木篓子,里面有晒干的野菜。再就是些瓶瓶罐罐,都是些腌菜。
他们订的碗和瓦罐也放了一个木箱子,剩下的依然装到空间里。
说起来只装了一个屋子就差不多了,可是晚上没什么光亮,提着灯笼也比抹黑好不了多少,两人还是忙活了许久。
储物间装好,又跑到灶房旁边空地上摆了两个大水缸,里面没水,明儿个再去挑水。
趁着这个机会,顾时青也把空间好好盘点了一下,除了之前的东西,光是来这里以后储备的就有不少。
药草很多,但是杂乱地推在一起,得找个机会分类,顾时青与林木说了,林木记在心里。
然后就是牲畜吃的紫目草,成堆成堆地像座小山,另一个像山的就是他们砍的木头。想到这里,二人又给牲畜存草料的屋子堆了一大块地的草料,还有就是灶房里堆了足够烧个把月的木头。
粮食与这些比起来倒是不多,不过粮种不少啊,顾时青也拿了一小袋麦种出来。
棉花什么的更是不提,就放空间里,归拢在一起,外面有一间屋子就行了,其他的锁起来,就算有人来了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两人忙活了大半宿又静悄悄地回去,明天还要来打扫呢,那个就不需要避着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昨天加班没更新,抱歉抱歉。
这是猫猫申签的文,所以一开始没准备太多存稿,前段时间偶尔加班已经用完了。
所以昨天一滴都没啦!
啊!存稿箱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存稿箱了!应该学会自己码字了!
这件事也给猫猫一个教训!
和剑修大佬当室友的那篇一定要存够最少三分之一再开文!
虽然......
现在想这些都太遥远了
猫猫一定好好先把这篇写完!
第40章 送命
纵然昨日夜里忙活了许久, 第二日林木和顾时青还是早早起来打扫了。
今日早晨吃得是饼子,小乐哥儿喜欢吃鸡蛋饼,软软的香香的, 林木和顾时青爱吃玉米饼子, 有韧性有嚼劲,周夫郎这两样都做得不比林木差。
二人吃了个七成饱,留小乐哥儿一个人孩子桌子旁, 就精神抖擞地拿了抹布、扫帚去新房子那边了。
小乐哥儿现在已习惯了小叔叔和顾叔叔的忙忙碌碌, 不吵着嚷着一起去了,自己在院子里乖乖地拿草叶一点一点喂兔子。
林木和顾时青出了家门, 远远地看到勤快的村里人已经扛着锄头下田了,走近了有的嘴里还在讨论着昨天的事儿。
“你说, 昨天那疯病到底怎么回事?”
“不好说, 不好说。”村东头的刘老汉摇摇头。
“嘿!老李头早上去县里了呢!等他回来不就知道了。”旁边的汉子笑着回。
顾时青从他们旁边走过, 这些话语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几个人看着他突然噤声, 青小子害怕着呢!
林木眉头一皱,“时青,这……”
真有人这么好奇地去看?
顾时青心里一突,想了想把手里的扫帚递给林木,叹了口气,“我再去与村长说。”
还是再去劝劝村长吧,但愿村长发话他们能听。
林木眼含担忧地看着他走远了, 心里放不下, 可是事情还是得做, 一个人来到新房子那儿, 找出钥匙打开了门。
“刷拉刷拉”地扫着院子, 拿了抹布把住得侧屋以及灶房等屋子全都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他正把脏水往门口泼去, 顾时青回来了。
“怎么样?”
“还行。”顾时青笑着点头,上次没有成效,这次他换了种说法,算是劝住了。
“老村长同意发话让村里人别出去看热闹以及腾出两间屋子来。”顾时青告诉林木结果。
他上次说得那些在老村长看来都是纸上谈兵,这次他只说村里人纷纷跑去瞧热闹不好好侍弄田地怕是会影响收成。
老村长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把他的话当回事了。
毕竟现在已是六月了,没多久这一茬儿麦子就要收获了,现在正是忙着加把劲儿的时候,怎么能分心?
他又适时提出万一染了这病过给别人怎么办?不如收拾两间屋子以防万一。
老村长也同意了。
果然跟着他一起出了家门,田间地头晃悠了几圈,敲打了几句好好伺候田地今年来个大丰收一类的话,村里人看着地里翠绿的高到膝盖的麦苗,浮动的心思也歇了。
热闹啥时候都能看,现在正是要紧时候呢。
林木听顾时青说了这些,一时也放下心来,大家安安稳稳过日子是最好呢!
两人一同打扫完毕,张汉子正好卷了铺盖来,顾时青在他来之前往空着的一间储物屋里地上铺了干净的布,布上倒了成堆的紫目草,嘱咐他喂给牲畜们吃,就牵着林木回青砖房那边去了。
此时,县里。
老李头正高高兴兴地抬脚走着。
他是个五旬老汉,婆娘没了,只剩两个儿子。
两个儿子得用又孝顺,娶的婆娘也好,生了两个小子儿一个小哥儿,都懂事,知道帮着家里,家里日子在村里算是上等的了。
家里晚辈说他年纪大了,让他享福,也不用他干活儿,他每天就到处闲逛凑热闹,那天老村长家门口围着的一群老汉子里就有他。
他听邻村从县里回来的后生说这得了疯病的人长得不一样就上了心,想去瞧瞧。
只是远远瞧上一眼,碍不上什么事。
他心里有些不安,还是自己安慰自己道。
可是……那后生没说现在县里是这样啊!老李头傻了眼。
耳边尖叫声、吵闹声乱作一团,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木木地走着,这些“行人”青白的脸色,僵硬的动作,确实如那后生所说长相不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些就是染了疯病的人?
老李头心里哆嗦了起来,看着那些人有的随意抓住旁边走着的人就咬,同伴立刻就一拥上前,拿着棍子之类的胡乱地打砸那咬人的,好不容易从咬人的嘴里拽出自己的同伴,那人一脸绝望,哭丧着脸,就要把自己的胳膊砍断。
老李头睁大了眼,被咬了被咬了!
那岂不是染上疯病了!
他心里害怕,瞄着道边的铺子就想躲进去,可是在这县里一向最繁华的西街上,铺子们竟都是大门紧闭,偶尔有几家也是只露出一条小缝暗示里面有人在。
再看地上,深红的血迹,断了的胳膊、腿,还有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星星点点的东西,仿佛是碎肉!
就是不知道是人的还是……
老李头慌了神,衙门里的人呢!
啊?
这县里怎么成了这样!
殊不知,衙门里也慌了神呢!
钱县令焦急地在衙门后堂踱步,走来走去,硕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地从额头上滚落。
“报告县太爷,县里的大夫都说这疯病治不了!”一个衙役头上的帽子都歪了,急急忙忙跑过来道。
“治不了?你跟我说治不了?”钱太爷破口大骂。
“两天了还没找到法子吗!”
他心里急啊!
从报告第一个疯病的病人起,这病就如星火一样传得到处都是,只要被染病的人咬一口就算是完了。
短短两天时间,传遍了全县。
染了病的人偏偏力气还很大,只要落单被抓住都难以挣脱。
衙门里衙役就这些,救了这处救那处,好不容易抓住一两个锁到牢里,有的家人还来衙门口哭闹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