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奇怪了……
辛钤明显是知晓这些的,端坐在床沿,端的是冷冽淡薄的模样,说出口的话语却是十成十的狎昵。
“转过来我瞧瞧。”
“不……”声如蚊呐。他根本不敢抬眼看对方,盯着光洁的地板瞧个没完。
辛钤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第一眼注意到的倒不是地板。
小家伙小巧可爱的脚趾正蜷缩着抓着地板,白皙中透着浅淡的粉色。
脚踝红绳系的小铃铛在裙摆底下若隐若现,叫人脑海中下意识响起着铃铛高频率响动时伴随着的闷哼和低。吟……
眸色骤暗,辛钤深呼吸换了口气,才勉强维持着冷静。
大跨步上前,他径直将光着脚的少年打横抱起。
骤然重心失衡,燕泽玉心尖一跳,没等大脑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提前做出了反应。
藕白如玉的手臂自动攀上男人的脖颈,略收紧。
“就算是春末夏初,入夜也冷,下次不许光脚跑出来。”
“哦。”
随着走路晃动,这裙子的妙处更明显了。
赤红裙摆竟真如海棠花瓣一般能层层撩开,裙摆四面都有高开叉。
辛钤抱起少年时,手掌能触碰到部分柔软嫩滑的大腿,脚踝的铃铛彻底露出,随着男人的步子一步一响。
辛钤抱着人加快了步子,将怀里勾。引人的小东西直觉压倒在了床塌里。
赤红花瓣裙摆柔软地垂着,莹白细长的腿在糜。烂艳丽的赤红中若隐若现,仿佛成熟果实主动爆开深红的外壳,露出细嫩的内里。
叫人眼热心痒。
辛钤凝眸顿了半晌,掐起少年的下巴,指腹抹上那被抿的发白的唇。
血色回流,殷红而柔润,若隐若现的舌尖撩拨心弦。
男人不再压抑欲。望的火焰,垂头将人吻住。
唇齿相贴,鸳鸯交颈。
覆盖薄茧的大掌握住了少年微微弓起的后腰,镂空的设计让体温毫无阻隔地交缠。
粗糙的茧子顺着敏感的脊椎线来回抚摸着,微凉的指尖在可爱性感的腰窝处打着旋。
“小玉好漂亮。”一声低沉缠绵的喟叹,烫得燕泽玉的心都在发颤。
在灭顶的刺激来临的前一刻,少年半趴在软枕上,竭力抑制着喉咙里的声音,他几乎将整个脸蛋埋入被褥中。
快要喘不过气。
恍惚一瞬,他被人揽着前胸提起来。
清凉的空气刹那间涌入心肺——明明温凉,却仿佛星星火种引燃干枯的草根。
浑身凝滞的气血都被这股燎原之火烧得沸腾,在体内横冲直撞。
一部分涌上混沌的大脑,一部分冲向灼热的小腹。
抓着床单的指尖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他趴跪着的小腿打了打颤,还是跪不住,脱力地倒在了床榻上。
陷入黑暗的前一秒,他昏昏沉沉的想,也不知道辛钤今日为何如此失控,根本叫人招架不住。
床榻吊顶的帷幔晃荡到天幕欲晓之时方才罢休。
赤红衣裙半褪,挂在少年青青紫紫的腰间,其上遮不住振翅欲飞蝶翼似的肩胛骨;其下挡不了弧度挺翘的**。
辛钤抱着沉沉睡去的少年沐浴,氤氲雾气的浴桶还是还是太狭窄,辛钤默默想到,决定下次带小家伙去皇宫后山新修的温泉玩玩。
不过今日太晚了,还是将就一下吧。
踏进浴桶,热水晃荡着将两人包裹。
少年腰间挂着的薄纱沾了水,湿漉漉地贴在那细嫩的肌肤,半透褶皱间格外冶艳。
眼看着欲火颇有卷土重来的趋势,辛钤蹙眉深吸了口气,克制着下腹的热意将少年腰间的红纱裙给剥去。
骨节分明的手覆上那柔软布满指痕的腰,眸色微黯。
“这次先放过你。”盗以此四三次
作者有话说:
据说红裙子加战斗力 (手动狗头)
第113章 按摩手艺
燕泽玉再睁眼时已然过了晌午,窗外和煦日光透过帷幔丝丝缕缕落入,燕泽玉用力闭了闭眼复又睁开。
浑身像是被拆散后重新组装过似的,腰际和后臀处传来的细密的酸痛感更是叫人面红耳赤。
辛钤就在床榻旁看书,见他醒了便将手中古籍放到一边过来瞧他。
与他相反,辛钤看上去倒是精神头不错,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撩开薄纱帷幔,覆上他额头探了探温度。
微微有些发烫。
“抱歉,昨晚……”辛钤长而直的睫毛在眼底投落阴影,墨色眼眸中浮现一丝内疚。
燕泽玉蹙着眉,没好气地瞪了对方一眼。
昨晚你可不是现在这幅彬彬有礼的模样!嗓子都叫哑了也没见你停下,燕泽玉默默腹诽。
鼻尖猝不及防被人刮了下,他抬眼看去,辛钤曲起的手指还未收回。
“干嘛?”语气不大好。
“你是不是脑袋瓜子里念叨着骂我呢?”
“小玉昨晚不舒服吗?”男人语气很无辜,“可是,绞得我好紧。”
浑话没个正形,少年白皙的脸颊刷的一下红了个彻底,胸口剧烈起伏着,但又的确无话反驳。
“你!……”剩下的话被尽数埋进了湿热柔软的绸巾。
辛钤将浸泡过热水又拧得半干的绸巾盖在了他脸上,覆面时很舒适,仿佛一头扎进水蒸气里。
放松、舒展、仿佛回归母体。
半刻,在他刚刚觉得有些窒息时,辛钤将绸巾拿开了。
热敷过倒是更清醒些,燕泽玉听着耳边淅淅沥沥的水声,侧头看过去。
只一眼,便怔住了。
净面用的铜盆摆在床边,里头热腾腾的清水荡漾出细响,雾气氤氲蒸腾而起。
辛钤宽袖高高挽起,堆叠在手肘之上——那双舞刀弄枪的手,此刻正在铜盆里清洗方才为他覆面用的绸巾。
骨节分明、筋脉虬曲的手竟做起这种细活儿。
乍一眼,违和极了。
燕泽玉哑然,半晌才缓缓开口道:“这些事情、不必你亲力亲为的……”
辛钤居高临下睨他,神情不辨。
两人的视线在虚空中相接,燕泽玉率先扛不住,挪开了眼,而后才听见辛钤的命令。
“下巴抬起来。”
不知道为何,燕泽玉现在有点发怵,没· 等辛钤话音落下便顺从地抬了下巴。
温热半湿润的绸巾再次盖在了他脸上。
辛钤一手捏住他下巴,另一只手掌着绸巾给他擦脸。
动作算不得温柔,去也没有弄疼他。
等他洗漱完,辛钤端着铜盆出去。
望着男人利落挺拔的背影,燕泽玉默了半刻,而后兀自抿唇笑了笑。
不让他给自己擦脸还不高兴呢。
须臾,男人又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中药进来。
“喝了。”言简意赅,没给燕泽玉拒绝的机会。
鼻尖充斥着中药特有的苦涩气息,燕泽玉皱眉,盯着药碗没动,“为什么要喝药?”他又没生病。
辛钤微凉的手掌再次覆上他的额头,“还有些低烧,喝药好得快。”
忿忿地投去一对白眼,燕泽玉小声嘀咕,“也不知道是因为谁……”言罢,将药碗从辛钤手里夺过来,仰头一股脑儿喝完。
口腔鼻腔瞬间被苦涩的药味儿填满,也不知巫医们从哪儿寻来这些个味道奇怪到家的草药来煮,一碗下肚,舌根都发涩。
咂咂嘴,还没等他发牢骚,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被辛钤递到面前。
比起寻常糖葫芦,这一圈儿小巧许多,上面只串了两颗山楂,但糖霜包裹着的山楂圆润饱满,看上去像是红色的雪人被串了起来,倒是小巧可爱。
糖葫芦最外层用半透明的糯米纸包裹着,浅淡的香甜气味飘来,勾动味蕾、分泌唾液。
燕泽玉看看辛钤又看看糖葫芦,自从知道对方就是八年前那个小乞丐之后,再看糖葫芦,总有些别样的感觉。
脆脆的糖壳在口腔中炸开,唇齿间中药残留的苦涩尽数被弥漫的甜意压了下去。
嘎嘣嘎嘣的脆响——
山楂略有果酸,但外层糖衣香甜,味道两相中和,倒是很有几分儿时记忆中的味道。
“好吃吗?”辛钤顺势坐到床边。
燕泽玉往里让了些,撑着胳膊舔糖葫芦吃,含混不清应了声‘好吃’。
“对了,这些山楂你从哪儿弄来的呀?按理说,山楂不应该是秋日成熟吗?”
这个问题早在半年前他就想问了。
彼时辛萨队伍南下入中原,辛钤在不合时宜的冬季,却递给他了一串秋日才有糖葫芦。
原本以为是晚种的山楂,成熟得晚才能在冬天结果实,可如今春末的季节,再有山楂吃就有些反常了。
“之前在北方买了一片地,向下挖掘五尺后种植山楂,保温保水,便可一年四季皆有收成。”
燕泽玉听得一愣一愣的,盯着眼前只剩一根短木棍和木棍上残留的糖渍看了半晌,蓦地一拍脑门道:
“若是能一年四季都能种植山楂,为何不拿来买卖?物以稀为贵,似乎能赚得许多银两。”
辛钤失笑,“脑瓜子倒是反应快。”顺手将少年手中吃完糖葫芦剩下的木棍抽走扔掉。
燕泽玉能想到的商机,辛钤自然也能想到,但他没想赚这个钱——
本就是为小家伙特意命人研究的,若是卖出去人人都能吃上,反倒失了意义。
再说,就算真打算用于贩卖盈利,这也不是件轻松事儿。
单单是种出几颗山楂树已然耗资巨大,掘地、调温、保水……可就算如此精心照料,违反季节生长规律的山楂树上结出的果子中饱满漂亮的 不过几颗。
方才小家伙吃下去那两个山楂……说一句千金难买也不为过。
但具体种种,辛钤并未与燕泽玉说明。
小家伙只用知道糖葫芦好吃就行,背后的杂事不必烦心。
“还想再睡会儿吗?”男人伸手将少年睡得凌乱蓬松的发丝捋了捋。
燕泽玉趴在床上摇头,撑起手肘,托脸望着坐于床边的男人,“睡不着了。晚上不是还安排了烧烤吗?”
男人微微颔首,“馋了?已经吩咐金戈准备着了。晚上少不了你吃的。”边说边将摩挲得温热的手掌轻轻贴到少年下塌的腰肢,不紧不慢地揉捏。
按摩力道适中,很大程度上缓解了昨夜放纵带来的酸痛感。
燕泽玉舒服得直哼哼,埋首于臂弯内,眯了眯眼。
嘴上也不忘调侃,笑道:“手艺不错~”
辛钤挑眉,也勾了勾唇,凑到少年耳边低语道:。
“太子妃娘娘喜欢就好。若是按得舒服,小的能否斗胆讨个赏?”
从臂弯里抬起脑袋,燕泽玉睨过去一眼。辛钤用这种尾音上扬的语气时,总没安好心。
“还没按完呢,就想讨赏?”他撩起眼皮,轻飘飘落过去一眼,“宫中万没有你这般放肆的。”
话音刚落,贴在后腰软肉处的力道便蓦地重了许多。
辛钤似是从喉咙里挤出声轻哼,意味不明的。
约莫一炷香的时辰,辛钤停了手中按摩的动作。
原本被揉得睡意惺忪的燕泽玉愣了下,回过神来,迷迷糊糊瞧了对方一眼。
辛钤嘴角噙着抹浅笑,眉眼柔软,又透着股狎昵。
“太子妃娘娘看上去很满意呢。小的可以讨赏了吗?”
不等他应答,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已经落到他唇边。
轻盈的、玩闹的。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句:“谢太子妃娘娘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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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宵禁时辰未到,长乐宫便早早锁上了宫门。
金戈将前几日主子特别吩咐铁匠打造的架子搬到庭院中、一一搭好、擦燃薪柴。
主子们还在呆在寝殿中未出来,金戈拍拍身上灰尘,刚想进去提醒,后腰却被白棋杵了杵。
“虽然主子们说今晚一同为太子妃殿下庆贺生辰,但等会儿咱俩还是早些退下。”
金戈凝了半晌,在白棋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投来之前,应了句好。
明月皎皎入人间,炊烟潋滟升暮空。
燃烧的篝火与倾泻的月华同照,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在明暗中摇曳。
随着对方双手翻转,滋滋冒油、鱼皮焦脆的烤鱼好了。
辛钤的烤肉手艺的确没得说,上次北境围猎时男人做的烤鱼,就算没有任何调味都鲜嫩无比,更别说今日调料齐全的情况。
燕泽玉抿了口甜滋滋的果酒,就一口多汁剔骨的烤鱼,他眯眼仰望头顶皎白月色。
明明没喝几口酒,脑袋却有些昏沉,盯着月亮呆呆的凝滞半晌。
从前母后总说,对着月亮许愿,来年便能实现。
他不是迷信之人,也见证了母后那些美好愿景一一落空。
所以他不爱许愿,至少大晏国破后他从未许过愿。
但今日……
许是月色过于皎洁、晚风也吹得安静,他阖上眼,默默在心底呢喃。
须臾,睁眼的他撞入那双熟悉的深邃眼眸。
辛钤正安静注视着他,面上没有特殊的表情,放松又温柔。
微风撩起男人鬓角的碎发,有一缕调皮的正巧落在那薄唇上。
燕泽玉伸手为他拂去。
柴焰中时不时爆出一两声噼啪,衬得夜色格外安静,他转眼看了一圈,才发觉金戈与白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方才在许愿?”男人问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