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相公的小夫郎[种田][古代架空]——BY:小鱼饼干

作者:小鱼饼干  录入:02-23

  不过好在他神虎族血脉, 就算喝得头昏脑涨, 还能勉强撑着, 不至于倒地不起。
  渊啸瞧着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醉鬼, 那个季长年更是酩酊大醉,却还趴在桌上嗷呜呜的要同人拼酒,他满脸通红、摇晃着酒碗——
  “渊兄弟!你可以!你酒量不、不错!”
  “你这朋友我交定了!徐三!再来一坛子!”
  他喊了好几嗓子, 徐三都没来, 估摸着也是醉在哪儿了。
  “喝不动了、真的喝不动了。”渊啸摆了摆手, 踉踉跄跄的绕过桌子,吊着最后一口气往外头走。
  他脑子早就一片混沌,可冥冥中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他得回家, 他的梧宝儿还等着他呢。
  自打出了匪贼这档子事儿,林白梧到眼下仍心有余悸,只要渊啸不在家, 他心口子就慌。
  即便汉子出远门儿时, 院外头的老树上,会多挂两只小猴儿, 可他心里头没底儿, 辗转反侧的咋也睡不踏实。
  匪贼这事儿闹得可大, 上下河村人人自危, 生怕有朝一日, 祸临己身,就连往日少闭的门户,眼下也关得严实。
  有慌得紧的,上过门闩后还得多堵两道长条桌。虽然真遇了山匪,堵几条桌都是白费力气,可到底求个心踏实。
  村长为了这事儿焦头烂额,亲上衙门口子寻得县爷,隔天,十数衙役浩浩荡荡进了上河村,提着长刀顺着村东走去村西,却也没瞧出个所以然。
  实在不得已,村长请了个老道,在洇血土面上做了场大法事,才草草将事情平息。
  村子人便寻思着,这伙子山匪流寇,没准儿真是瞅着乡亲们日子好起来了,劫财的。
  又瞧见林家青砖新房敞亮,头一个开了刀。
  可渊啸却知道不是——
  林家既不在村头也不在村尾,就算扩开的两间青砖房惹眼,可到底连着破旧老屋,真要比气派,远远不及村长家的宅院,匪贼没道理辛苦绕过曲折土路,非来劫林家的财。
  再说黑灯瞎火的,路都瞧不清,各家的房子能有啥大分别。
  若非说是因着当夜、林家没有壮年汉子在,那上河村毗山而居,很是闭塞,村子进个生人都难,林家没汉子的事儿匪贼又是咋知晓的。
  最要紧的是,渊啸沿着匪贼的气息行踪,一路追到了村西头。
  村西头,秦家,秦风……那个一瞧见林白梧便走不动道、面露猥琐的下/流男人。
  渊啸双手紧握成拳,一双眼凌利如刀。
  可他知道,林白梧马上就要临盆,没有什么事儿是比梧宝儿更要紧的。
  秋夜露重,长风穿过山谷、呜咽长鸣。
  已是深夜,山路一片漆黑,星子寥寥,远天圆月泛出冰凉的薄光。
  渊啸出了熊家大门儿,很快便隐进了苍茫夜色里。他没走宽阔大道,而是迎着长风,直奔入峪途山中。
  忽的,深浓黑夜下,乍起一片耀眼白光。
  仿若白昼里,摇曳的鬼魅树影再无处遁形。
  只见一头凶猛巨虎,锐利如尖刀的齿尖咬着衣裳、甩着粗壮长尾迎风疾奔,不消片刻,便消失在了峪途山林间。
  上河村,林家屋内。
  炕面的小方桌上亮着盏油灯,豆大的烛光幽微,照得室内忽明忽暗。
  渊啸不在家,林白梧心里头没底儿,说啥也不敢睡。
  他心口子难受,干脆趁着夜深人静缝了会儿娃儿的小袄。
  林白梧怀胎不过三月,肚子却已经有寻常妇人七八个月大小。
  他伸手摸了摸,想着自己该是随了母虎的习性,最多再一月余,便要临盆了。
  母虎……不知咋的,一想到这个,林白梧的小脸儿红了个顶透。
  寻思着那坏心的大老虎,可不就将他当作母虎了,虎崽都揣上了。
  他伸手揉了揉发烫的脸颊,手下赶紧快缝了几针。
  他肚子里两个娃儿呢,虎头帽、小衣裳、小鞋都得双份儿。
  虽然渊啸为了叫他安心、信誓旦旦说过,他是以人形让他有了身子,生下的娃儿该也是个小人儿。
  可林白梧仍想着,就算是两头毛乎乎的小老虎,他也欢喜,只要是有渊啸血脉的娃儿,他都欢喜。
  正想着,就听见门外忽起一阵嘎吱响,似是有人开了他家的门。
  林白梧只感觉心下一慌,赶忙将桌面剪绣线的交刀攥进了手里。
  交刀冰凉的环把硌着手心,林白梧的心口子砰砰砰乱跳,忽然一声轻柔的“梧宝儿”,打破了长夜的宁静。
  林白梧怔忡,皱紧的眉头倏然展开,他捧着肚子缓缓下炕,一把将门打开了。
  高大汉子就站在房门口,垂着头温柔的瞧他。
  林白梧只觉得眼眶子发酸,一头扎进了渊啸的怀里,翁声翁气道:“你咋回来了?不是得挡酒吗?”
  因为担心着人,渊啸这一路马不停蹄,酒气都散了大半,他伸着宽大的手掌轻轻揉着林白梧的小脑瓜:“想你了,就赶回来了。”
  他话儿说得轻巧,可林白梧却知道,镇到村的这条路有多长,又是大夜,这汉子跑得有多难。
  他心疼的将渊啸冰凉的大手包进小手里,正要搓搓热,却被高大汉子反手抱住了。
  林白梧的肚子太大,抵在两人中间,渊啸抱不全人,只得虚虚的搂着,他摸向他滚圆的肚子,柔声问:“闹你没?”
  快生了,这两个可是不老实,总要在他肚子里比划拳脚。
  林白梧怕他担心,柔软的笑起来:“可乖呢。”
  忽然一道穿堂风,顺着关不严实的门缝惊掠而过,林白梧冷的缩了缩颈子,渊啸赶紧用高大的身子将风挡住了:“门口风冷,进里头说。”愚zl.s
  一进屋,渊啸就瞧见了炕面的小桌上,正摆着没绣好的小袄子。
  他皱紧眉头,沉声道:“梧宝儿,你不瞧瞧这都几更天了?还绣小衣裳?”
  林白梧垂下眼睫,鼓着小脸儿,委屈道:“你不回来,被窝儿都是凉的,我睡不安稳,想着还不如干点活儿……”
  没到冬,还不到烧炕的时候。
  渊啸伸手进棉被里摸了摸,林白梧窝里头这久了,还不见多少热乎气。
  “咋不灌个汤婆子?就这么忍着?”
  林白梧不好意思说,渊啸不在,他干啥都提不起劲儿、干啥都想凑合。他伸小手搂住汉子的粗胳膊,软软的撒娇:“阿啸回来了,啥也不要了,你抱着我睡。”
  过了刚知晓渊啸是老虎的那股子愤怒劲儿,眼下的林白梧,软软糯糯的像块儿糖糕,戳一戳,心儿里头都冒着甜。
  渊啸伸手给人抱到炕上,将他草草趿上的小鞋脱下来,抬手一摸,脚底一片凉。
  他眉心皱紧雨 演事,想也不想撩起衣裳下摆,将林白梧的小脚塞进了怀里。
  林白梧只感觉脚底板暖乎乎的,贴着汉子硬实的腹部,让他有种稳当的踏实感。
  捂了有一会儿,林白梧将脚收回进被里,又将小方桌推到炕边上,红起脸:“阿啸,你也上来嘛,想你抱着我。”
  渊啸伸手摸了摸林白梧越发圆润的脸蛋儿,声音又低又沉:“想我咋抱你?”
  林白梧垂着头,耳朵连着颈子起一层绯色:“想你、变成大老虎……”
  渊啸轻轻笑起来,喉间微震:“好。”
  每每这时候,最让林白梧受不得的,不是渊啸变老虎时晃眼的白光,也不是猛虎乍现时巨大的压迫感,而是他一件一件诱/惑的、缓慢的脱衣裳。
  明明以前都不是这样的,可这会儿,他学得可坏,粗手指头挑着衣边,非要他瞧清楚了才罢休。
  结实的虎腰、粗壮的大腿……俩人娃儿都有了,可林白梧的心还是砰咚砰咚悸动得厉害。
  他脸色通红,提着眼睛想看又不敢看。
  终于,衣衫除尽,一头银纹白虎两步跃上了炕头,将宽大的炕面塞得满当。
  巨虎顺从的仰躺下,露出了柔软而脆弱的肚皮。
  林白梧抿着唇,搓了搓小手,实在忍不住,一头扎进了它毛乎乎的怀里,他舒服的喟叹出声:“大猫儿,你好暖和啊……”
  白虎欢喜的动了动毛耳朵,伸着巨硕的脑瓜和林白梧贴贴:“嗷呜!”
  方才还睡不着的小人儿,不消片刻,便轻轻起了鼾。
  渊啸一双金黄瞳仁深深的凝着他,满眼的宠溺,它忍不得凑头过去,用湿润的鼻尖碰了碰林白梧的小脸儿。
  夜色沉沉,野兽抱着它的三个宝儿,心满意足。
  *
  作者有话要说:
  语 偃u速


第99章
  到了后半夜, 忽然下起了山雨。
  起初不大,到后头聚作雨幕,噼里啪啦的冲洗过嶙峋山壁,打得旷野一片雾白。
  到了辰时, 天光微明, 雨才逐渐小下去。雨丝缠绵, 群山笼罩在湿润的雾气中, 风里都泛着股清新的泥土味。
  山雨未歇, 天地昏沉,人也懒怠起来。
  孕后期,林白梧的肚子越发滚圆, 没办法平躺, 娃儿又不分昼夜的闹腾, 他时常一夜也睡不满几个时辰。
  可渊啸的胸膛温暖而结实,厚实的虎爪轻轻搭在他的腰际,时不时轻抚一下,让林白梧格外踏实, 竟是一夜好眠。
  细雨打着窗棂,发出沙沙碎响。
  林白梧本就睡得浅,这一点儿动静就将他闹醒了。
  渊啸早已化作了人形, 见怀里人一动, 凑头去瞧。
  晨起时分,嗓音里带着股哑, 震动的喉咙低低沉沉:“醒了?”
  林白梧点点头, 又钻进了汉子宽厚的怀抱里。
  渊啸没穿衣裳, 紧致的皮肤干燥而温暖, 他伸手摸着怀里的毛脑瓜:“今儿个没啥要紧事儿, 再多睡会儿。”
  小脑瓜轻轻摇了摇,林白梧闷声道:“可不行呢,今儿个芷哥儿回来,我得去迎他。”
  昨儿个成亲,他就因为有了身子没去,这会子回门,咋也得迎人呢。
  渊啸皱皱眉:“今儿个就回来了?”
  “是呀,我听爹说的。”
  新夫郎成亲,三日方归宁。可熊家无长辈,冯秋花又难受的紧,郑芷便想着趁早赶回来,好在熊熊也愿意。
  林白梧的话音落,渊啸挑了挑眉,粗手指顺着怀里人的衣襟往里头探:“我瞧着……今儿个够呛能回。”
  林白梧伸小手,将衣裳里头作乱的大手按住了:“咋会呢,熊熊都应了的。”
  渊啸轻笑起来:“那也得郑芷起得来才成啊……咱俩成亲那会儿,你可是躺了……唔!”
  林白梧羞得脸色通红,赶紧伸手将汉子乱说的嘴捂住了:“哎呀!你胡说些什么呀!”
  渊啸将人抱紧些,下颌搭在林白梧单薄的肩膀:“是是,我胡说。我梧宝儿生龙活虎的,第二日就能下地跑了。”
  衣裳里的大手没人按着,又来作乱。
  林白梧又羞又气,攥紧拳头捶人:“那还不是你不肯歇!牛犁地似的!”
  渊啸笑起来,胸腹微微颤动,震得林白梧后背直发痒。
  他低头亲在林白梧白皙的颈子上,温热的唇濡湿了一片:“再睡会儿?嗯?”
  林白梧羞得脸红,这汉子口里说的好听,可哪点儿是叫他再睡会儿啊。
  他轻轻蹭了蹭腿,推拒道:“娃儿要生了……不行……”
  渊啸声音又沙又哑:“小老虎皮实。”
  “呜呜呜谁说的呀!”
  “他爹说的。”
  ……
  到了巳时中,山雨方歇。
  峪途山林间,寒风卷着潮气,湿漉漉的吹荡旷野;未落尽的树叶被雨水打落,埋进泥土里。
  一场秋雨一场凉。
  山间的雨,并未波及到镇子,可山寒却顺着连绵的山脉,往镇子上侵袭。
  熊家宅院,宽大的炕面上,鸳鸯红锦被高高隆起,被子里的两个面对着面,紧紧相拥。
  日头都过晌午了,郑芷还没有醒,直到肚子响起“咕噜噜”声,他才轻轻挑开了沉重的眼皮。
  入眼就是一片蜜色胸膛,往下瞅,是肌肉结实的腰腹。
  郑芷一瞧见这儿,蓦地想起夜里头羞人的场面,眼前直发黑,心道自己咋会这么想不开,寻了个猛兽做相公。
  受不住了,实在受不住了,那快赶上他两个半粗的熊腰,打/桩似的,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他悔得肠子都青了,想着这才头一天啊,往后的岁岁年年,可咋办。
  熊熊见郑芷醒了,伸着粗手指轻轻抚了抚他的小脸儿:“醒了?难受不?”
  郑芷想逞强说不难受,可他一动,全身就像牛车碾过似的,又酸又疼。
  熊熊粗壮的手臂搂着他,湿润的唇蹭着他的耳尖,轻声道:“还想瞧我变熊么?”
  郑芷心口子一缩,想起漫漫长夜里,这狡诈的汉子趁他不清醒,问他想不想看他变熊。也怪他笨,哄一哄就信了,被熊压着狠弄。
  眼下听他说又要变熊,郑芷慌得厉害,哑如破锣的嗓子发着抖:“不行了、真的不行了,肯定坏了呜呜呜……”
  方才熊熊瞧过的,是有点儿肿,他抚了抚郑芷紧皱的眉心,宝贝的亲了亲:“我小心着,好好的。”
  郑芷心里头清楚,熊熊看着凶,其实好温柔。可谁成想,一到夜里,就本性暴露了。
  他羞得厉害,不敢瞧人,小脸儿埋在汉子厚实的胸膛,瓮声瓮气道:“昨儿个你那凶……我肚子里,会不会已经有一头小熊了呀?”
  熊熊只觉得心口子一麻,忍不住亲他的额头,温声道:“我倒想再迟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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