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相公的小夫郎[种田][古代架空]——BY:小鱼饼干

作者:小鱼饼干  录入:02-23

  郑芷拉住他腕子:“你家来做客,咋好去做饭呢。”
  “总不好都叫婶子干呀,你屋里呆着,要是忙得过来,我再回。”
  林白梧叫郑芷帮他瞧着猫儿,自己掀帘出去。
  他其实还是想问问阿爹的事,想着帮婶子干活唠唠嗑,婶子兴许就说了。
  到灶堂,门却是关起的,林白梧刚想敲门,里头忽然传来说话声,是冯秋花的声音——
  “是个好孩子,他来肯定也是为了老林,要么就直说了。”
  林白梧心头一紧,敲门的手顿住了。
  沉默许久后,里头继续道:“说了啥用?只能叫梧哥儿心里头烦闷,又帮不上啥大忙,难不成还真上镇子给他爹撑腰不成?”
  “哎……老林也是犟,那便不要了嘛。”
  “咽不下这口气啊,少给了一两银子,还挨了顿打。”
  “啪”的一声响,木门被推开了,林白梧就站在门口,脸面发白,浑身摇颤:“叔婶,我阿爹咋了嘛!”
  门内的人皆作一惊,冯秋花缓缓放下蒜,站起身来:“梧哥儿,你咋不在屋里呆着呢?”
  “婶子您就别瞒我了!”林白梧眼圈通红,“我阿爹他到底咋了!”
  “哎别哭,梧哥儿别哭啊。”冯秋花慌的走过去,“婶子手脏,不好给你擦。”
  林白梧伸手抹了把脸:“婶子别瞒我了,我都听见了。”
  许久后,郑宏发出一声粗重的叹息:“工钱没给全,你爹白挨了顿打。”
  林白梧一抖,冯秋花紧着拉住他手,用手背给他擦脸:“哎呦梧哥儿,你哭得婶子心疼呐。”
  林白梧努力止了哭,却止不住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郑宏的叹息声又起,缓缓说来:“那日我和老林头一道去的镇子,说好的日落时候在巷子门汇合,好一道回来,以往也都是这样。”
  他将手里的刀落在砧板上,发出“当”的一声响:“我一直等到酉时都没见着他人,后来有个小伙计过来,说是老林头被人打了来不了了,托他送东西。我本想瞧他去,可那伙计拦我,说是老林不让人瞧,我便回了。”
  林白梧喘不过气,手紧紧攥着衣边,“打成啥样了……”
  “那伙计没说清,只说腿跛着走不了路,还有他伤了的事儿……不叫同你说。”
  眼泪再也止不住,顺着脸颊往下滚,林白梧哭道:“郑叔,我想上镇子。”
  冯秋花忙道:“就说了不能告诉你,告诉你了只能叫你白担心。这冷的天,雪封了山了,山路又凶又险,你郑叔昨个儿回来,牛车都翻了,那车板子到眼下都没得修,还有他那腿,擦了这长一道口子……你可别干傻事啊。”
  雪大,山路又硬又滑,万一不小心滚下坡去,或再遇了雪灾……确实凶险。
  没人会在这天气陪他赌命,他也不该提如此任性的要求。林白梧轻轻点了点头:“知道了,婶子。”
  “哎哟别担心了,你阿爹能有力气给你带年货,总不会伤的下不得地。灶堂冷,你快去芷哥儿房里坐着,等鱼好了一块儿吃饭。”
  林白梧轻声应下,塌着肩转身出门。
  冯秋花见人走了,叹口气的将门关严实,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不语。
  她坐回小矮凳上继续剥蒜,好一会儿,才幽幽叹道:“咋这个命苦哎。”
  这一顿饭吃的林白梧食不下咽,即便叔婶的手艺好,将鱼做的喷香,又在鱼身上撒了金贵香菜,绿油油的,很是有食欲,林白梧也味同嚼蜡,甚至都忘了给猫儿喂食。
  堂屋里人多,猫儿不愿意进来,就在后院里耍。还是郑芷想起来,端着小碗去喂了饭。
  院里雪厚风劲,渊啸正在巡视领地,爪爪踩在雪面上发出咯吱脆响。
  院门“吱”一声打开,渊啸循声望去,见不是林白梧,找了处晒得到日光的地儿,懒洋洋的卧了下去。
  这样一只毛茸茸的大猫儿,浑身覆着银亮的条纹,日光一晒,很是威风。
  郑芷欢喜,总想去摸上一把。可每每此时,他都还来不及近身,这猫儿便呲溜一下跑的老远,一双兽目朝他瞪来,发出瘆人的黄光。
  好凶,不给人摸……
  郑芷哆嗦一下,将盛了鱼头的小碗放在雪面上,转身回了房。
  渊啸支起耳朵,待周遭都静下来,才踱步过去,将碗中鱼吃了个干净。
  而今的它虽是幼态,身量如一只大猫,食量亦然,可神虎族血脉的烙印和极速愈合的伤口,让它食欲大涨,完全不满足于碗中之量。
  风声渐紧,渊啸择了处高地俯视,忽见茫茫雪面上一只落单的黄羊幼崽,正焦躁的四处张望。
  渊啸黄金瞳骤缩,身体里野性的血液开始沸腾,让它怀念起原始血肉的甘甜。
  它缓慢的舔了舔爪尖,躬身而起,如疾箭般猛窜了出去。
  吃过饭,林白梧没多呆便告辞了。
  冯婶子想留他住下他没应,要给他装吃食也被他拒了,只抱着猫儿往家去。
  渊啸吃饱喝足,在小雌怀里舒服的哼唧。
  风雪时停时起,很是冻人,吹了林白梧头脸一层白,他却感觉不到一般,埋着头吭哧吭哧往家走。
  忽的,就感觉脸颊一热,林白梧低头看去,被裹的严实的大猫正滴溜着一双眼,伸了舌头小心的舔他。
  猫儿的舌面覆着倒刺,并不多舒服,可林白梧却毫不嫌弃。
  他看着猫儿,轻轻的笑,可笑着笑着就挂不住嘴角了,埋头在它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渊啸一早就觉出小雌不对劲,可又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而今见他哭了,便挺着肚皮给他埋,又伸了肥厚爪爪抱住他的头,给他暖耳朵。
  哭过一场林白梧便好多了,他自猫儿怀里抬起头,与它沉默的对视。
  朔风呼啸,密林兽嚎,廖天白雪漫漫,纷纷扬扬。
  连绵起伏的山峦没有尽头,林白梧望向远山,轻声道:“猫儿,我想上镇子,你陪我吗?”
  镇子……
  渊啸眯了眯眼,甩了甩粗壮尾巴,仰头舔上林白梧冻得通红的脸蛋:“唔!”
  林白梧一滞,本是无心的一句,竟得了应,他惊愕的低头看向猫儿:“真的陪我吗?”
  这难道还有假?山路崎岖难行,它难不成真放他一人出去?
  渊啸尾巴甩的“啪啪”作响:“嗷呜!”
  林白梧睁圆眼,埋头进猫儿颈间蹭了蹭。不论是不是他会错了意,猫儿的应,都熨帖着他的焦躁、不安,让他心口一片滚热。
  小雌手臂好生用力,勒得渊啸快要喘不过气,可他又好香好软,它不忍躲,仰着头、张大口费力的呼吸,尾巴却甩得飞快。
  *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章
  逆着风,一人一兽终于回了家,林白梧心里却直犯难,他从未出过村子,如今要上镇子,实在没头绪。
  眼见着时辰不早,林白梧先去打扫了鸡舍,又顺带着喂了鸡。收好的玉米在院子里堆成小山,他搓了几根到竹编的簸箕里。
  家里的地产量虽然不多,可林家人口少,倒也够自给自足。
  刚走到鸡舍,花母鸡就探出脑袋来瞧,显然是饿得紧了,不一会儿扑啦啦的全数飞下来,伸着脖子等他投喂。
  林白梧将玉米撒在雪面,脚下这冻得梆硬的地,寒气透过鞋底直往他心里钻,这样冷的天,谁会愿意出门捎他一程……
  林白梧正发呆,远远瞧见雪地里一只灰兔子,蹦蹦跶跶的往山里去。
  积雪厚实,兔子一脚深一脚浅的跑不快,没两下又一头栽进雪堆里。
  是了,大雪天,食物难寻,小兽常常冒雪出来,也正是猎人出动的好时候。
  他或许,可以问问猎户!
  林大川木匠的关系,与村里各户都相熟。只是林白梧不多出门,认识的猎户没几家,最熟悉的不过周家了。
  周家,哎周家……
  林白梧实在不想和周云山再牵扯上,人家都要成亲了,他再去就是不识体了。
  要么问问村西王家,前两年王家嫁女,还找他阿爹打过嫁妆台呢。
  林白梧揉了揉被风裹的通红的手腕,收起簸箕回了屋。
  大猫儿正在玩球儿,见他进门,立马装的可严肃,抬爪一扒拉,布球咕噜一声滚去了墙角。
  林白梧叫猫儿过来给它看伤,大猫儿明显一愣,将肥厚爪爪盖在了眼上。
  林白梧笑出声来,弯腰抓住猫儿的胖屁股将它抱怀里,亲了亲它毛茸茸的耳背:“都看过多少次了,咋还羞呢?”
  渊啸一歪,倒在林白梧怀里,心想它一头成年雄虎,早到了配偶年纪,成天被小雌盯着那里看,肯定羞嘛!
  好在它毛毛厚,要不肯定被瞧出脸红了!
  渊啸越不好意思,粗壮尾巴甩的越用力,可疼。
  林白梧被拍的大腿根都麻了,忙抓了它尾巴攥手里:“别打别打,疼呢。”
  小雌好弱,它都没用劲儿就说疼了。虽这么想着,渊啸还是急忙收了尾巴,眯起眼,仰头舔了他一口。
  这猫儿最近老爱舔他,弄的他脸湿乎乎的。
  林白梧偏头躲开些,伸手解了猫儿腹下的缠布,扒开腹毛,给它瞧伤。
  渊啸还是不大情愿,可小雌的手柔柔软软的,摸的它有点舒服……行吧行吧,反正以后都得瞧的。
  林白梧垂头凝眸,大猫儿的伤口正在以非同寻常的速度愈合,仅剩一道新鲜的伤疤。
  他皱紧眉,怀疑自己瞧错了地方,双手并用,脸几乎埋在猫儿的腹上,一寸一寸的仔细摸索。
  渊啸动也不敢动,两只肥厚爪爪伸在半空,脸红耳热的,很是折磨虎。
  “这好的也太快了吧……”林白梧喃喃出声,细长手指在猫儿油亮的长毛间轻轻穿过,到肚皮、到尾巴根……
  渊啸忍得难受,终于受不了的翻个身,逃也似的缩到窝里去了。
  林白梧低头瞧瞧自己的手心,再瞧瞧那个角落里犹在害羞的大猫儿,轻声道:“好厉害啊……”
  渊啸动动耳朵:“嗷呜!”那可不,它可是神虎族!
  *
  林白梧到底还是想上镇子,他比谁人都了解他爹,能忍常人不可忍,也敢做常人不肯做。
  他阿爹为了那一两碎银子不肯回来,定是下了同人耗到底的决心。
  可他在镇上无亲无靠,咋可能斗得过绅贾富户,伤了痛了,也无人照顾。
  林白梧想着去村西碰碰运气,若真有猎户雪天出行,也好顺他一程。
  他家在上河村没有亲戚,时常走动的也就郑家人,可他不敢去道别,生怕被叔婶知道了阻他的路。只好写了信,等走前插去郑家门上,也好托他家偶尔来看看房。
  林白梧认的字不多,写起来费劲,勾勾涂涂了半天,又画了小人,才将意思讲的大差不差。
  他将家里门窗封封好,去院子里搓了好些玉米,搬到了鸡舍。待这些都做好了,方去寻大猫儿。
  渊啸早都准备妥了,就等小雌来找它。
  见人过来,将小毯子叼到小雌身前,往侧边一躺,示意来吧来吧,来裹吧。
  虽然它毛毛厚,真的不怕冷,可小雌既喜欢做,就让他做好了。
  林白梧却没有动,他蹲下/身,伸手摸了摸猫儿的脑瓜,轻声道:“猫儿,你都好的差不多了,说是我捡了你,其实我也没做许多。”
  渊啸将爪爪搭在小雌膝面,眨了眨黄金瞳,认真听他说话。
  “你其实……不是猫儿吧?”
  渊啸一愣,心道你才发觉嘛?它虎毛、兽纹、利爪,哪哪都透露着王者之势,威风堂堂!
  渊啸抖了抖顺滑油亮的长毛,伸出强壮有力的后腿搭在小雌腿面。
  瞧瞧!多霸道!
  当年的它可是能轻易咬死一头成年野牛的,而且那时候它还只是亚成年!
  “……”
  林白梧看着在自己面前各种摆造型的大猫儿,哑口无言。
  可大猫儿显然还没展示够,眼下到了秀爪爪的阶段,伸着爪到小雌手里。
  林白梧无奈笑笑,伸手揉了揉它的肉垫,宠溺道:“好了好了,知道你最厉害。”
  渊啸有点欢喜,尾巴甩的“啪啪”作响。
  却听林白梧继续道:“猫儿,说到底山林才是你的归处,我一直拘你在家,你也不快活吧?”
  他手臂环起,压在膝面:“跟着我,也吃不饱。在郑叔家,你出去猎食了吧?”
  渊啸睁圆眼,它故意在雪里滚过才回的,没想到小雌还是知道了。
  林白梧声音轻轻:“我从没出过村子,而今想上镇子,是我异想天开。我担心阿爹,自己犯险就罢了,可是猫儿……”
  他话还没说完,大猫儿叼起小毯子往他跟前凑了凑,见他不接,甩下毯子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猫儿……”
  渊啸仰头看他,一双眼晶晶亮:“嗷!”
  渊啸知道自己终有一日会离开,但还不是现下。
  一来它伤口虽愈合,但恢复到原本状态还不知道要多久,若执意杀回峪途山,怕不会有好结果;
  二来当时的情形虽凶险,可母亲栖居山林多年,熟识地形,活命不成问题,而且它也并未感知到母亲性命有危。
  还有这小雌……它若走了,他怎么办?
  一个人上镇子,也没谁护着,真遇了麻烦又得哭,它顶不喜欢他哭。
  林白梧将大猫儿抱紧,下巴抵在它脑顶:“你若不走,我可真拘着你一道去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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