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每天都想离皇上远点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阿匪

作者:阿匪  录入:02-27

  孙鸿光沉声道:“臣可以考虑,只要陛下快些将这毒药吃了。”
  赵煜风稍一沉默,继而将那一包粉末全倒进了嘴里。
  我口中霎时涌上一股血腥味,眼前几近发黑,接着张开嘴一口咬在了孙鸿光的手掌上。
  “你这阉狗!”
  孙鸿光大怒,挥剑便要刺我,然而下一瞬,地面突然震动起来,层云之上似有滚雷声传来,天色也骤然变暗,成田军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抬头看天。
  只见天上下起了密密麻麻黑豆般的雨,这雨阵势很大,发出“咻咻”的声响,像是冰雹之类。
  孙鸿光也愣住了,道:“这雨点甚大。”
  “啊!”忽然身边一成田兵倒在了地上,胸口上插着一支箭。
  “魏州军来了!将军!魏王带着魏州军杀来了!”
  众人震惊之际,又有成田军斥候从外跑来大声喊道。
  雨点落下来了,那不是雨,也不是黑豆,全是飞箭,密密挨在一起的成田军霎时倒下了一大片。
  “保护将军!保护将军!”校尉慌忙找盾牌。
  “他娘的!竟然有援军?你们什么时候请的援军?魏州那么远怎么可能会知道!”孙鸿光抓着我,双手掐住我脖子,“是你这个狡诈的太监!”
  我挣扎着,余光看见赵煜风呸的一口吐掉了嘴里的粉末,右手拎着剑纵身一跃,踏着成田兵的肩膀飞了过来,大喝一声,从天而降一剑刺在了孙鸿光的胸口上,用劲之极,剑身穿透他沉重的铠甲,从前胸到后背将这老头捅了个对穿。
  旁边校尉被这一幕吓得一怔,朝后退了两步,被跟过来的周亭一剑削了脑袋。
  魏州军进城了,大军乌泱泱数不尽,他们虽远道而来,却比城内这些在战事里浸了好些日子的兵们都要来得精力充沛。
  成田军也已经弹尽粮绝,不过靠着人多而已,现下孙鸿光在他们面前被杀死,更是军心动摇,魏州骑兵一进来便把他们的阵型撞得稀烂。
  赵煜风单手抱着我摔进了一旁的屋子里,以免被四王爷放的箭射死。
  一只海东青从空中落下,站在了窗棂上。
  “臣救驾来迟!”
  紧接着四王爷赵瑾风进来,单膝跪在地上,红着双眼看着他惨兮兮的皇兄和皇嫂。
  在他身后,魏州军正在追杀围剿成田军,成田军像丧家之犬一般被追得四下逃蹿。
  赵煜风左手紧紧抓着我,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合上了双眼。
  大结局 我叫冯玉照
  含章殿里有三只粽子,一只叫赵煜风,一只叫谢二宝,还有一只叫周亭。
  不过前两天周亭被卢青接出宫去休养了,含章殿里的粽子便只剩下两只,每天被院首和管公公通力合作包来包去的。
  回京已经小半月,院首仍然对衍州之战心有余悸,每每来给我和赵煜风换药诊脉时便要在殿里逗留,拉着管公公回忆那场战争。
  “还好谢公公聪明啊,魏州地处边疆路途遥远,谢公公竟然想到用那只猫头鹰去送信,那猫头鹰原先是四王爷进贡的,记得去魏州的路……”
  我正在屋里看话本,听见这话扭头看了看架子上正在埋头理毛的海东青,因它立了大功,回宫以来碧珠每日精心伺候着它,喂它吃许多上好的生肉,确实有点儿朝猫头鹰方向发展了。
  管公公甩甩拂尘忍无可忍:“那是海东青!”
  院首:“哦,海东青海东青……那胖鹰海东青飞得快,又善侦察避过了孙鸿光的斥候,若是派人去送信,估计不会来得这么及时。”
  管公公恨恨道:“若是衍州没能坚守到最后一刻,怕也是……还好他们咬牙守住了,一连拖了那么多天,终于等来了援军,那个天杀的孙鸿光,一剑捅死他真是太便宜了,瞧把陛下和二宝折腾成什么样了?该把他挖出来鞭尸!”
  边上围着一群前几次没听着的太监宫女跟着道:‘对!把他挖出来鞭尸!’
  院首颇得意道:“鞭尸也还是太便宜他了,要不是他,怎么会死那么多将士?他的尸体已经没有了,老夫调制了一种药水,倒在他的尸体上,不出片刻,他便化成血水,尸骨荡然无存!”
  太监宫女们:“哇——”
  我肃然起敬,心道太医院院首果真不凡。
  听得心痒,我干脆放下手里的话本,起身打算出去和他们一块儿聊,然而副总管这时却突然一阵疯狂咳嗽起来。
  “你怎么了?风寒了?”
  由于平日里我并不太管殿里的事,管公公又处于半退休状态,殿里许多事情都是副总管在操劳,是以我非常关心他的身体健康,他要是病了,那我就得干活了。
  副总管以袖子遮了遮口鼻,眼睛疯狂朝里边瞥。
  我顺着看过去,看见刚起床的赵煜风站在屏风边上,正用一只手和腰带作对,但却怎么也扣不上扣,拧着眉毛闷闷的,也不叫人替他弄,边上倒是站了两个宫女,但都低着头没敢上前去。
  副总管一脸苦相:“陛下不让人伺候,非得自己弄,谢公公您这会儿要出去了,今日陛下心情不好,铁定会拿殿里的人撒火,就这几天功夫,我已经被罚了半年的俸了,谢公公,您日行一善……”
  那就日行一善吧,我走到赵煜风身后,赵煜风折磨腰带的动作登时停了,背脊挺直。
  我绕至他身前,从他手里拿过腰带来,正要给他系上,他又抢回去了,咳了两声,道:“你肩上有伤,让他们替我系便好。”
  边上两个宫女立马过来,帮赵煜风系腰带,赵煜风配合地稍稍展开双臂,袖子抬起,露出一点左手上缠着的纱布。
  我看着这一幕只觉无语,心想那他刚才一个人折腾这么久不让别人近身是干什么呢?
  转身要走,赵煜风却又开口道:“二宝,我,我让内阁拟诏书,封你,封你……”
  “别封,什么都别封!”我简直吓出了鸡皮疙瘩,逃似的出门,拉着院首和管公公去御花园找个地方喝茶去。
  四王爷送我们回京后,赵煜风让他暂时留在京中一段时间,每日去内阁帮忙处理政务,我和赵煜风便清闲了许多。
  翌日上午,赵煜风忽然想起回来之后还没见过太后,便带着我一起去了宝慈殿。
  不想宝慈殿中,太后正昏迷床榻。
  赵煜风拧着眉问太后身边的嬷嬷:“病了?什么时候的事?”
  嬷嬷脸色也不太好看,没什么血色:“已经,已经有半个月了,一直没醒过,太医来看过,没诊出结果来,只是每天喝些吊命的参汤。”
  赵煜风:“去个人去太医院,宣院首来宝慈殿。”
  不多时,院首来了,一诊脉,再一问症状,露出了然的神情。
  “太后之所以昏迷,是中了和陛下之前一样的毒。”
  赵煜风一时神情困惑:“这是怎么回事?解药还有吗?”
  院首摇摇头:“没有了,且太后所服剂量较大,加上年纪……即便是像之前给陛下那般慢慢用汤药调养,也是好不了了,只会一直昏迷不醒。”
  赵煜风看着床上那盖着锦被,两鬓斑白紧闭双眼的老妇人沉默了一会儿,两眼有些泛红,而后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我跟在他身后,听见他问我:“孙鸿光给太后下的毒?这说不通,他们不是联手对付我的么?杀太后对他没好处。”
  “你怎么想?”赵煜风停下脚步,回身看向我。
  我默不作声,和他对视。
  片刻,赵煜风瞳孔震了震,难以置信般:“二宝,你,是你派人回宫……你,你……是谁?你指使去给太后下毒的人是谁?”
  “已经送出宫了,你找不到这个人的。”我冷静道,“我又没杀她,她给你用药让你睡觉,我不过也一样的回礼给她而已,老人家就该多睡觉,成天醒着老想着怎么算计别人怎么谋财害命,多累?”
  赵煜风看着我,半晌,无奈叹出口气,转身往回含章殿的方向走。
  夜里,殿里众人都退下了,我坐在圆凳上,拧了帕热水,解了衣裳,避开缠着纱布的肩膀,小心地擦拭身上。
  身上有伤不方便洗澡,这些天都只能这么擦擦。
  赵煜风在外间看书,一听见水声响,就转进来了,走到我身边冲我伸出右手。
  我把帕子放他手里,他拿着擦我后背。
  擦完了他也脱下衣裳,我给他擦他右手够不着的地方。
  洗漱完了躺上床,赵煜风忽然问我:“太后毕竟养育我长大……你这样对太后,不怕万一我会恨你?”
  我:“你想恨便恨,你恨我也要这样,你被她祸害利用了三十年,一辈子都要提防你这个养母,剩下的半辈子,我不能让你这么过。”
  赵煜风断了手筋的左手伸了过来,和我的右手挨在一起,沉默了一会儿,道:“兴许在她心里,我还比不上虞泷礼,毕竟我和她毫无血缘关系。”
  “我没想过要杀她,我小的时候曾以为……她是我的亲娘,也曾真心敬爱她。”
  “嗯。”我轻轻握住他的左手。
  帐子里又安静了,但我感觉到赵煜风似乎在酝酿什么,果然,不多会儿,赵煜风道:“二宝,皇后和姜昭仪也都出宫去了,现下后宫空置,你,你……”
  我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直接问他:“你有听说过男人当皇后的吗?”
  赵煜风:“历史上,似乎,似乎是有的……”
  我:“那你又有听过太监当皇后的吗?”
  赵煜风:“你可以做第一个,没人敢说什么。”
  “可我不想当你的皇后。”我稍稍侧身,看着他眼睛道,“赵煜风,咱俩谈过一场生死与共的恋爱,够记一辈子了,缘分大概就到这儿了吧,和你谈恋爱的这段时间,有一部分时候还是很开心的,不管是怎么爱上你的,我也确实是爱过你,但我要回家了。”
  “在我的人生预期里,我从来也没想过要找一个皇帝与他共度一生。”我声音轻轻的,“到这儿就行了吧,等你身体大好了,我就走了。”
  赵煜风眼睛红红的,左手伸到我腰上来抱着我,接着整个人都过来,以一只右手支撑着在我身体上方。
  我躺平。
  -
  五个月后。
  为了让赵煜风适应,我提前了七天收拾好东西离开了皇宫,去卢青在江城乡下的老家玩了一阵,周亭也在,三个人玩就足够热闹了。
  “卑职还不知道公公的老家在哪儿。”
  春天的气候很舒服,卢青一身黑灰的窄袖武袍,爬上树去,修长的身形穿梭在翠绿的树叶里,看着是赏心悦目的一幕。
  “在越方。”我随口瞎掰,问,“你上去干什么?又没果子摘。”
  “掏鸟蛋,天气暖了,鸟都回来下蛋了。”
  周亭拄着一支拐杖过来。衍州一战里他的腿受了很重的伤,很难好全了,后半生都得拄拐,没法在御前继续当差了,便干脆辞了官。
  卢青无父无母,跟着他一起辞了御前的差事,在他身边照顾他。周亭本来不穷,赵煜风又给了他一笔丰厚的奖赏,两人便成天出去游山玩水,玩累了回中京城周亭的大宅院,或者来江城卢青爷爷留给他的小木屋院子过过乡下生活。
  我一听鸟蛋就头疼,对卢青道:“小青,咱不掏鸟蛋成吗?那鸟找不着它的蛋了,看着多可怜啊是不是?”
  卢青向来听话,抓抓脑袋,空着手下来了。
  “公公,您明日走吗?”卢青问我。
  “对,明日走,”我想了想,道,“别叫公公了,已经不是了,叫我……谢公子?”
  “好的,谢公子。”卢青笑了起来,又道,“为什么一定要回家呢?越方那么远,皇上许公子回家去吗?”
  我:“许的。”
  卢青不理解:“为什么?若我是皇上,这么喜欢公子,定然不会放公子回家去。”
  我笑了笑,道:“因为他现在是真的喜欢我了,所以他许我回家去。”
  周亭轻轻叹了口气,冲我一笑。
  两天后,我回到了中京城里,坐在茶馆里临窗的位置,看着中京城街上繁华盛世太平的景象,等我的茶。
  “客官您的茶来了,这就给您现冲!”小二上来替我冲茶,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提着汤瓶的样子看起来有些专业。
  “会冲小鱼吗?”我问他。
  小二提着汤瓶注水的动作一顿:“啊?”
  我看着他冲了一半的茶,看出来这就是很普通的冲法,他不会。
  “没事,接着冲吧。”我随手抓了把旋炒银杏吃,忽然听见身后桌子的两人在谈论国事,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改年号了。”一个老者叹气道。
  与他一起来喝茶的是个年轻人,困惑道:“崇治用得好好的,陛下怎么突然要改?”
  老者:“你还不知道?陛下因没有子嗣,将皇位禅让给了魏王,过不了几天新皇就要登基了,改年号崇宁。”
  年轻人:“还有这种事?陛下当皇帝当得好好的,竟然愿意将皇位拱手相让?我听说,陛下没有子嗣,皆是因为那位善妒,是不是这样?”
  老者:“哪位?”
  年轻人:“阉过的那位啊,听说阉人内心阴……”
  脑袋疼,我把茶钱放桌上,戴上斗笠出去了,绕过潘楼大街,熟门熟路地到了净身房门口。
  一路走到这儿,又有些累了,我在台阶上坐下稍作休息,看街上人来来往往,忽然余光注意到一个穿黑色窄袖交襟长袍的高大男人站在了净身房大门的另一边,脸上戴着半截面具,整齐的发髻上簪着一根简朴的白玉簪子,安安静静的站着也不和任何人说话,不知道来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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