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两条腿被他拎起抱在怀里,这个姿势能夹得紧紧的,骚心儿整个儿被肉棒挤住,随便动动便爽得他没口子浪叫起来。徐应悟猛干了一气,眼看着那根六寸长的蠢物前头渗出一滴清亮的粘液,他便将它握在手心里,拇指在龟口前端滑动,身下动作愈发狠厉。才干了几十下,西门庆便遭不住了,双眼一闭“哼”了一声,挺腰射出一股浓精来。
徐应悟停下叫他喘口气,两手在他白生生长腿上摩挲,喜欢得要不得。他早看上西门庆这双美足,以往办事时碍于面子不好意思伸手,只偷眼看看、假装不经意摸摸。如今要分别了,哪还顾得上要脸,徐应悟把心一横捧起他右脚,送到自己脸前磨蹭。
上回受伤的部位已经长平,只留下个发白的印记。徐应悟心疼得紧,对着那处嗦了一口。这一下可捅了篓子,西门庆只觉钻心的痒,耐不住浑身一紧,可徐应悟那话儿还塞在他后穴里,被他猛地一夹,一下便失了守。
“不要……呃……”徐应悟一瞬间灵犀透顶,控制不住挺胯抽动几下,就这么丢了。西门庆呵呵傻笑,两脚在他胸口蹬踹几下。徐应悟哪甘心就这么放过他,趁着那话儿还没软透,又抱住他两腿,没命肏干起来。
“啊,嗯,应二哥……”西门庆才泄了一回,身子正敏感,很快又得了趣,忍不住卷胯迎着他动。徐应悟情火焚身失了理智,竟将西门庆两根脚趾含在口中,边干边舔,口水顺着趾缝直往下淌,场面淫靡不堪。
待要登顶之时,徐应悟又舍不得丢,便放缓了动作想喘口气。可西门庆正在兴头上,见他应二哥歇了,他倒不干了:“应二哥,别吊着我了,嗯?肏我,嗯,往死里肏……”
徐应悟哪受得了这等淫词浪语,立时便没了主意,按住他腰身就是一阵猛干。不多时两人便双双怪叫着又泄了一回。
徐应悟的“贤者时刻”一向来得凶猛,爽过了顿觉乌云压顶,好险没哭出来。舍不得,说什么也舍不得。他再没精力逞强,抱着西门庆在他耳边嗫嚅道:“庆哥儿好狠心。你就这样走了……活活剜了我心去。”
西门庆环住他腰身笑得花枝乱颤:“傻孩儿,你达达落下谁,也不能够落下你。叫你嘴硬,该!”
徐应悟这才明白这冤家故意煎熬他,可眼下没力气揍他,只得咽下这口气,却又高提着嘴角,暗自乐得合不拢嘴。
次日一早,西门庆来到堂屋院里与众人话别。吴月娘领众妾挨个敬他一杯送行酒,又焚香祷告,为他祈福。
玳安儿将西门庆送出门来,西门庆从怀中掏出印信交予他,嘱咐他遇事多问老人儿,万勿张扬充大。玳安儿郑重接了,连声答应。
才迈出门去,玳安儿见徐应悟先上了车,募地扯住西门庆衣袖,凑近低声道:“爹,路上须得多加小心。你可记得……”他附耳嘀咕几句,西门庆抬手道:“无妨,他失忆了,好赖全不记得。”
玳安儿蹙眉道:“爹怎知他当真忘了?即便真忘了,你又怎知,他不会某天忽又想起来?他可是要害你性命!万一他哪天一睁眼想起来了,爹就这么赤条条睡他身边……”
西门庆一下怔住,玳安儿拱手深鞠一躬,抬眼目送他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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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谁拿捏了谁,总归拿捏死了就是。
徐秘书:我反正是当分手炮打的,而且吃到jio jio了,横竖不亏。
第66章 一日一回总行罢
西门庆一行与夏提刑人马会合后,一路向西昼夜趱行。为避强人贼寇,路过荒郊野地、僻静人稀处时,车马便全速奔驰,只在名镇大店或官家馆驿投宿。
徐应悟同西门庆共乘一辆骈车,两人似有说不完的话,靠扯皮斗嘴打发时光。西门庆身子轻,嘴又脏,有时把徐应悟撩得火起,按耐不住干起来也是有的。
一旦住店歇息,西门庆便同夏提刑夜宴欢饮,每每拉徐应悟作陪,几顿下来,官场上的事徐应悟也听了个七七八八。他判断夏提刑资望虽久,却并没比西门庆高到哪里去,此次升作指挥使,却掌“卤簿”,负责皇家车架仪仗布置,可谓天子眼前的透明人、京官里的“弼马温”。夏提刑对此颇为郁闷,却并不知自己为何明升实降,只一味苦思追忆,掰着指头琢磨自己是否不经意间得罪了谁。
这日下晚时车马进了宋州,一行人投宿在官道旁一处官驿。安顿好后,夏提刑又差人来请西门千户赴宴,叫驿丞同徐应悟陪席。徐应悟懒得听这老官儿来回叨咕抱怨,便推说肠胃不调,要西门庆自去应付。
席间驿丞叫来两个唱的,都生得面团脸,点就胭脂唇,香馥馥满身罗绮,白嫩嫩一抹酥胸。西门庆醉眼观之,不禁心摇目荡。好容易捱到三更席散,他摇晃着回屋来,见他应二哥已解衣睡在榻上,还为他留了盏灯。
西门庆痴痴笑着,藤蔓似的往他身上攀。徐应悟见他醉的眼下赤红,面露不悦道:“一眼没盯住,你便紧灌些黄汤,臭熏熏少挨着我睡!”西门庆嘴里胡乱嘀咕着,伸手便扯他裤腰,徐应悟用力推开他道:“你撒开!吃了酒便好生歇着,我不同你胡浪!”
西门庆借酒撒泼,闻言朝铺上一瘫,两腿乱踢着嚷道:“歇歇歇!我都歇一日了!哪回没紧着你摆弄?倒像委屈了你似的!总要我哄着、求着……你腻烦了便说腻烦的话!你爹我也不是那没人要的赖皮狗儿!”言罢奋力撑起身来,摇晃着便往外冲。
徐应悟拦腰抱住他,边往回拖边骂道:“你是那淫魔色鬼托生!一日不浪皮痒的慌!”西门庆发起酒疯来,四肢乱舞着挣扎,口里什么瘆死人的脏话都往外冒,气得徐应悟把他按在榻上直捂他嘴。
两人正厮打在一处,平安儿在外边儿小心请道:“驿丞老爷叫送来醒酒汤,问……问可要人服侍?”
“要!”西门庆叫嚣道,“把那两个粉头儿一并给我叫来!”
徐应悟闻言三尸神暴跳,发狠将西门庆颠了个个儿,扯下他裤子,照肉厚的地方狠狠抽了几巴掌。白生生的屁股蛋子上立时浮现几条鲜红指印,西门庆疼得哇哇乱叫。
平安儿听着声儿不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吓得醒酒汤也不送了,端着盘踮脚溜了。西门庆叫唤了半晌,竟没人理,气得趴在枕上闷声呜呜哭起来。
徐应悟见他哭了,心里不免难受,懊恼不该动手打他。西门庆醉酒发癫,他怎么也跟着胡闹?太不理智了。于是他放软语气推推西门庆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对。你打回来罢,别哭了,嗯?”
西门庆不理他,又闷了好一会子,才偏过头、露出脸,堵着鼻子道:“说的倒好听!到底是恨我!也怪我心软,自来把你惯得,你何时体恤体恤你达达我?”
徐应悟哭笑不得,心道真真是倒打一耙,究竟是谁不体恤谁?却听西门庆又怨道:“回回你想了,便好说好办;待我要时,便要歇了、要养着,皮儿也疼,瓤儿也疼,没一次爽快的!你把我当甚么了?”
徐应悟回道:“你倒会颠倒黑白!你算算你一天到头想要多少回?若由着你,咱这一天天也没别的事儿!”
“你不是不知,我一日不做那事,身上便难受得要不得!”
“这是病,得治。”徐应悟郑重道,“你不改改这浪起来没够的毛病,早晚坏了身子,过不了几年,落得个精尽而亡……”
西门庆翻身跳将起来,扑上来叫道:“贼囚臭肉儿!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徐应悟抱住他腰身讨饶道:“你撕,你撕!”又紧着凑上去亲他。
西门庆终于消停,徐应悟抱着他摇晃道:“我只为你好。咱两好不容易凑在一处,细水长流、多快活几年不好么?”
“我原就好好儿的,是你咒我!”西门庆想起玳安儿的叮嘱,趁话赶话到这儿了,直盯着他问,“为何你一心怕我死了?”
徐应悟自然不能直说“书里说你就快死了”,加之被他美目一勾,一时脑子转不动,编不出像样的瞎话,只得愣愣道:“不为何,就怕你忽然拍拍翅膀飞了,我可怎生过得?”
西门庆双瞳颤动,脸上转嗔为喜,偏头送上樱唇。他以为,如今爱他的这个应二哥忘记了从前恨他的应二哥要杀他的计划,只记得要护着他、保他性命,冥冥中总怕他出事,故而不许他饮酒纵欲,生怕他有一点点闪失。
两人亲得缱绻难分,西门庆双颊红透,松开后晕晕乎乎跪不住,徐应悟便将他放倒在榻上,替他脱了靴,扣着他手同他商谈:“我知你有那毛病,叫你一朝改了也难。要不咱两打个商量?我也不提歇不歇的了,一日一回总行罢?晨起,或睡前,哪怕午间,一天里头做过一回,便不能再要了,行吗?”
西门庆一听不要他歇了,忙点头应允。徐应悟又说道:“只是有一样儿,不能次次都……我没你火旺,若叫我天天施放,只怕没几日我便又亏了身子。每日必叫你舒坦一回,但用何手段、如何叫你舒坦,须得由我。你可答应?”
西门庆思忖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徐应悟长吐一口气:“酒也不能多吃。我不爱见你烂醉的胡涂样儿,看着我时眼神儿都在飘……”
“真不是我贪杯!”西门庆委屈道:“那夏龙溪赋了闲职,又见我补了他的缺,心里头不平整,只一味邀我。你又不在,没人同他周旋,黄的白的只管灌我,我哪敢推!”
前几回吃酒时,徐应悟就觉察到这姓夏的对西门庆态度古怪,听西门庆这么一说,他又多了几分考量。书里这段情节其实较为隐晦,这夏提刑得知自己升了卤簿指挥使后颇不甘心,托人先行上京找太尉朱勔求情,想留在原职,掌刑不动。可偏偏宫里的红人何太监也要给侄子谋个副千户的职位,盯上了西门庆的原职。如若夏提刑当真不升,何太监又不肯落空,那西门庆岂不被挤出来?好在不知为何夏提刑的动作未见成效,他最终还是领了指挥使,西门庆顺利升一级,给何太监的侄子腾出了位置。
“他只灌你酒,不曾问你甚么话?”
西门庆枕在徐应悟大腿上,迷瞪着眼道:“问我如何认了蔡太师作干爷爷,我从实说了,是蔡府管家翟谦从中引荐;又问我京里可还有其他熟人,我说且有蔡太师义子蔡御史,此前高中状元、衣锦还乡时路过我县,曾与我有过交道。旁的没了。”
徐应悟笑道:“这就是了。夏龙溪若再不明白,也活该他去当这弼马温。”
西门庆懵然不解,徐应悟问:“出发前夜我同你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不叫我送礼?还说我是小人!”西门庆噘嘴嗔道。
徐应悟搓搓他脸蛋笑道:“我是说,你若想更上一层楼,便不能再一味使钱。只因越往上走,重要的再不是这些钱财器物,而是——”
西门庆努力睁睁眼,催他快说。
“重要的是,站队。”徐应悟挑眉道,“夏龙溪输在站错了队。而你……”徐应悟刮了下他笔直的鼻梁,“这回恰巧站对了。”
第67章 终究是他没福气
西门庆眨巴着大眼道:“我站了蔡太师,他站了……朱太尉?可朱太尉乃蔡太师门生,这两位当属一队?”
“纵是一队,也有分别。我只问你,你干爷爷蔡京,今年贵庚?”
“七十有二。”西门庆坐起身来,抱着两边膝盖巴巴瞅着他应二哥。
徐应悟点头道:“他能再活十年,已是奇迹。朱太尉却正年富力强,有朝一日,他必接你干爷爷权柄。可那是往后的事儿,如今蔡太师仍耳聪目明、事事躬亲,自然不愿这么快便大权旁落。夏龙溪见升官邸报上是朱太尉签署,便只去求朱太尉。殊不知官员调迁任免,仍是蔡太师一力安排,夏龙溪求朱太尉,朱太尉还得再去求蔡太师。假若你是你干爷爷,夏龙溪这事儿到你手里,你会作何感想?”
西门庆虚眼思索片刻,恍然道:“那自然是不大满意。‘我还没死,你便攀上我下一任了?’”
“正是。”徐应悟道,“更何况,升他掌卤簿,本就是蔡太师的手笔,他夏龙溪对此不满,不去求老爷子本人开恩,倒去巴结老爷子的继任?须知人在风烛之年,最怕、也最忌讳的,便是叫人提醒他已老了、终有一天要失了权柄……夏龙溪此番挣扎,非但不能如愿翻盘,反断送了前程,实乃一招臭棋。”
此时西门庆酒醒了一半,不禁浑身起鸡皮疙瘩,他两手抱住徐应悟胳膊道:“好险好险!此事若落在我头上,只怕我也不能看得明白!应二哥,往后你可得替我多参详!”
徐应悟笑道:“其实不难。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经此一役,你便有了前车之鉴,不会再犯此类过失。你可知官场上经营,最要紧的是甚么?”
西门庆巴巴瞅着他直摇头:“求应二哥指点。”
“要时时记着,底下的人,与上面的人,对同一件事、同一个人,观感大为不同。你若想有所进步,必定要学会从上面的视角出发,考虑居上位者的立场与心态,方能应时而动,步步领先。”
西门庆闻言倒吸一口气,两眼放光直瞅着徐应悟:“是我有眼无珠,从前竟不知应二哥有这般见识!”
徐应悟暗笑道,从前的“应二哥”,确实没有。西门庆无从知晓,其实徐应悟出身公务员世家,他爷爷退休前官至市政协主席,他妈妈原是文工团文艺兵,转业后分到市委工作,曾任接待办主任,如今在文广局退居二线。除他爸爸是麻醉科医生外,他家几乎全员吃国家饭。从小在这样的家庭长大,自然耳濡目染的懂了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