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剩下了一套薄薄的内衣。
【！这居然是可以过审的程度？】
【这就是我这个尊贵的付费观众该看的！】
【我已经开始舔屏了，辰哥要不要再露肉一点，我可以加钱！】
江辰凡看了眼弹幕，嘴角又翘起了计谋得逞的弧度：“想看？那就想着。”
--------------------
冲浪只是单纯地上手的话，并不是很难。
江辰凡趴在泡沫浮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抬腿踢着水面。
偶尔有一个小浪打过来，浮板随着浪起伏，刺激但不到动魄的程度。
手机在下水之前就已经套上了透明隔水壳，此刻依然能够完好地直播。
【辰哥这腿，这身材，我爱了。】
【辰哥，以后这种直播多来点，我可太喜欢了。】
【新人还在感叹，老手已经开始保存了。】
【你别冤枉新人，我也已经在截图了。】
【……】
江辰凡懒懒地趴在浮板上，不时地跟他们聊上一两句。
直播间此时还是只有四个人，除过人型机器大哥以外，其他三个人聊得火热，直播间热度不输于一些小主播。
“你们几个想得可太美了，这种直播，那都是要付费的，免费给你们看一次就够了，怎么还想着贪心呢。”
话音落下，江辰凡给手机换了个方向，刚巧能够拍到自己背部一点。
随着海浪起伏的时候，背部不时地闪烁一下，这种若有若无的感觉，很是让人浮想联翩。
【我是尊贵的付费玩家，打赏+100。】
【我也是我也是，多看点怎么了，打赏+100。】
【这就是我们应该看的，打赏+50。】
【嗯，打赏+200。】
江辰凡扫了一眼，状似无奈地开口：“你们啊...”
又是一条浪打过来，泡沫浮板随着海浪狠狠摆动了一下，江辰凡一个没抓稳，整个人直接从浮板上翻了下去。
不过幸好这里的海域并不深，江辰凡很快就从水中钻了出来。
泡沫浮板就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江辰凡三两下游了过去，重新趴回到了浮板上。
弹幕上此刻已经齐齐变了风向。
【算了算了，还是免费吧，不要再来这里了。】
【太危险了，还好这里是浅水域，辰哥赶紧回去吧。】
【刚刚看着直播画面，我都感觉我快要窒息了，辰哥还是回去吧。】
江辰凡勾了勾唇：“没事，我的水性可是好着呢。”
这话倒不是安慰他们的，他曾经是报名培训过游泳的，所以他才敢说来玩一玩冲浪。
在当初的那批节目里，其中一个有游泳环节，他还得胜了。
不过后来那个节目制作组出事了，节目被强制下线。
所以他的才能没有在公众面前展现过。
【刚刚都不是差点翻了，那是已经翻了，你还好意思说你水性好？】
【这种东西玩一玩就够了，辰哥还是赶紧上去吧，我们再去看看别的。】
【话说回来，水性跟冲浪翻不翻有什么关系？】
【哈？】
【哈？】
在一片劝退弹幕里，人型机器大哥的弹幕显得很突兀。
江辰凡当着另外三个人的面读了一遍，脸上同样是好奇的表情。
【冲浪本来就有不确定因素，海浪风向都会影响，翻是很有可能的，这不能说明什么。】
【但是星辰水性是好的，他刚刚很快就能从海里浮出来，游泳的姿势也很标准，应该是专业训练过的。】
江辰凡一字不落地将弹幕全部读了出来，最后还装模作样地点点头：“没错，就是这样，你们明白了吗？”
【……靠，人型机器大哥永远都能刷新我对人类认知的上限，刚刚那画面你到底是怎么看到的！】
【普通人还只顾着担忧，人型机器大哥已经分析出了所有可能性，并打了别人的脸。】
【人型机器大哥流啤，还有主播你那副狐假虎威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狐假虎威的屑星辰。】
【狐假虎威的屑辰哥。】
江辰凡脸上依旧是熟悉的计谋得逞笑容。
他小心地在浮板上转了个身，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
“这本来就是我想说的，只不过大哥帮我说出来了而已，怎么就狐假虎威了。”
因为是躺着的缘故，直播画面这次直接来到了江辰凡的正面。
内衣湿水之后，有些半透，能够清晰地看到他的皮肤，是偏冷白皮的那种。
常年锻炼使得他身上有着薄薄一层肌肉，很是自然，十分赏心悦目，同时也让人感觉不会很瘦弱。
【卧槽卧槽卧槽，这居然，这居然是可以过审的吗？！】
【快快快，截屏啊！愣着干什么！？】
【谁快去堵住网管的门，让他别来这里！】
江辰凡此刻正专心看着天空，没有注意到自己直播间的狂欢。
现在已经将近晚上，即使夕阳只剩下最后一丝余光，也依然倔强地想留住给天空染好的橘色。
这一幕总觉得有些熟悉，江辰凡眼中带着些许不明的情绪。
恰好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接踵而来，打破了这氛围。
不过江辰凡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很好看，这个铃声是江家大少爷，也就是他曾经的哥哥。
他皱了皱眉，伸手用力地在隔水壳上划了下，接通了电话。
“你在哪？”
对面的声音是和江父一模一样的调子，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江辰凡漫不经心地答道：“在外面散心啊，怎么了？”
“散心？”对面重复了一遍，像江父那样冷笑了一声，“真是说得好听。”
江辰凡舌尖又顶了一下侧颊，这是他已经养成的下意识的动作。
这代表他此刻的心情不好，但是他并没有反驳对面。
“现在就回来，收拾收拾，今晚有个宴会。”
是命令式的语气。
江辰凡反应了两秒，这才想起，国内现在还是上午。
他舌尖又顶了一下侧颊：“不想回去，宴会没有意思。”
“没有意思？”对面又冷笑了一声，“你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现在就回来。”
说完，对面直接挂断了电话。
手机屏幕回到了直播界面里，因为电话导致的断网恢复之后，画面和弹幕很快就变了过来。
【辰哥打完电话了？】
因为他是手机直接直播，直播无故断开的话，系统会自动检测周围环境。
权限刚好保持在检测到打电话断网的程度，多余的隐私一点也不会查看。
江辰凡嗯了一声，尽管端着笑容，但是很明显能感觉出来没有了刚刚那样的热络。
一直在活跃的三个人此刻安静下来，像是专门给江辰凡冷静的时间一样。
【话说回来，现在时间不早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人型机器大哥突然发送了这样一条弹幕。
江辰凡瞥了一眼，脸上的笑容真切了一些。
“嗯，时间不早了，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话音落下，他摆动着手臂，朝着岸边划了过去。
很快，他就上岸，拿毛巾擦了擦身体，将外套套好。
太阳已经完全西沉，抬头只能看到星星闪烁着的光芒，和无边的黑夜。
岸上只剩下零星几个人，而且基本上都准备离开。
江辰凡拖着浮板朝着店铺那边走了过去，在店门外将这套东西放进了保险柜里。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接下来吃点饭就回去睡觉了”
【好，辰哥晚安！】
【辰哥晚安！明天见！】
【主播晚安，做个好梦！】
江辰凡看了眼，只有三个弹幕，人型机器大哥虽然在挂着，但是没有说话。
“好，大家也记得快点休息，晚安！”
说完，他直接关掉了直播界面。
在关掉之后，他的脸色在一瞬间沉了下来。
随后在阴沉和讽刺之间来回切换。
他可太清楚江家人的风格了。
江岑可绝对不是出于好心才让他回去参加那个晚宴。
他只不过是注重自己的名声而已。
江家所在的那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稍微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很快就能传遍整个圈子。
就比如现在，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他生日会上的事情。
也已经知道了他不是江家二少爷的事情。
如果今天晚上的晚宴他没有出席的话，江家很有可能会被安上道德罪名。
被人说江家冷血，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说丢就丢。
虽然养他不是什么义务，但是豪门圈子里最乐意传播的就是这些八卦。
真相是什么不重要，有个乐子就好了。
也正因如此，一向好面子的江家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所以就算再怎么嫌弃他，也不得不找他。
江辰凡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还真是好笑呢。
当然，他是不可能回去的。
先不说航程已经被切断，他根本没办法回去。
就算能回去，他也不愿意。
好不容易才逃离深渊，见到了外面的光芒，他这个有些贪婪的小偷可不愿意舍弃光芒，重新回到那漆黑的深渊里。
再有，他其实也害怕。
或者用别的什么情绪，担忧，不愿？
总之他不愿意再见到沈昔染。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背包。
那个旧手机被他放在很顺手的地方，稍微抬一下手就可以摸到。
甚至只需要再动动手，他就可以开机，看到那个人。
但是...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如果这个时候看到那个人的话，他可能会忍不住想要回去，忍不住呆在他的身边。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又劝了自己一遍。
再等等，马上就可以了。
--------------------
回到酒店之后，江辰凡有些疲惫地躺在床上。
房间是被精心收拾过的，江辰凡甚至能闻到枕头上传来的淡淡的花香。
不是那种花店里买到的，像是从野外摘下的，很新鲜的那种。
他勾了勾唇，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在大海彼端的江家别墅里，江岑正一脸阴翳地盯着自己的手机。
手机此刻响起了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sorry...”
江岑狠狠地摁下了挂断键。
这已经是第三个电话了，对面依旧无人接听。
要是换做平时，江岑已经将这种敢给自己甩脸子的东西拉进了黑名单。
随便外面那群人怎么说，反正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利益，狗叫难道还要叫回去？
但是今天不行，今晚的宴会很重要，有个他全程在跟进的项目的负责人会出席这个宴会。
而且跟自己竞标的那群对家也都会出现，这种场合他不能允许那些留言传出来，否则自己绝对会被淘汰。
“那个家伙还没有接吗？”在他旁边，江父脸上的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沉。
他之前刚和江辰凡对峙过，但是对面没有主动打电话过来跟他道歉，没有一丝一毫悔改的意思。
万般怒气交织之下，他压根不想施舍给对方一个字。
平日里惹麻烦就算了，这种场合还敢掉链子。
他已经开始盘算宴会结束该怎么收拾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了。
“还没有父亲，他现在翅膀硬了，电话是一个不接。”
强忍着烦躁，他又拨打了一遍那个未接听的号码。
“该死的东西，给我接啊。”
而在二楼的次卧里，江言安正在和江夫人轻语交谈着什么。
因为是刚回来的缘故，江言安还没有接触自家的项目，而江父和江岑也无意让他们这个时候接触这些。
所以他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满心欢喜地沉浸在即将到来的晚会准备里。
“母亲，您看我穿这身怎么样？”
江言安将衣服比在自己身前，声音带着压抑的喜悦。
“不错不错，很合你身，但是放在今晚的宴会上的话，有些俗气了。”
这身衣服是知名设计师的高定，江夫人之前花了大价钱买下来的，上面点缀着纯金logo和玛瑙。
稍微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看出它的价格不菲，但是今晚的宴会来的是各方名流，钱对他们来说反而是最不看中的东西。
尤其是这种放在脸上的财富，更是会让人嗤笑。
江夫人转头在衣柜里挑选了一番，看中了另外一款黑色礼服。
这款黑色礼服搭配了一件白色衬衣，样式有些神秘，乍一看会很简单，但是上面暗刻的花纹很复杂，做工十分精细，精细到稍有不慎，就会影响到整个衣服给人的感觉。
而且衣服的质料触感十足，用到的丝线是纯手工纺织出来的，这同样是另外一大家精心设计出来的。
很符合江夫人低奢内敛的需求。
对此，江言安倒是全然不在意。
虽然和他挑选的那身大相径庭，但是他很清楚，这衣柜里面的衣服没有一件不是高定。
既然价格都是一样的，那穿哪件都无所谓。
“嗯，就听您的。”
想到这里，江言安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柔和。
他很快就转身走进了衣帽间，开始收拾自己的着装。
见状，江夫人也离开了次卧。
时间有些晚了，她也需要开始准备自己的晚礼服和妆容了。
对于江家发生的这一切，江辰凡丝毫不清楚。
在昏暗的灯光和带着花香的枕头的作用下，他睡得很安稳，甚至还舒服地打了个滚。
眼看着离宴会时间越来越近，江岑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难看。
在第十七个电话依旧无人接听后，江岑差点给手机摔出去。
“该死的垃圾，敢不接我电话。”
江父此刻脸上的表情也已经难看到了极致，压根就没有阻止自己的大儿子出言不逊。
他沉着脸盯着前方看了很久，最后开口道：“先去准备宴会吧，不出席可不行。”
“那江...”他到嘴边的话一转，“那个垃圾该怎么办？”
“就说他重症住院了，目前在休养中，不方便见人。”江父理所当然地答道，“情况描述的惨一些，但也别过头，否则容易引起人家怀疑，我已经打听过了，这个负责人是外地人，并不清楚我们的具体情况。”
“或许他知道那个家伙的存在，但是他不会屈尊降贵地去查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人，只要我们能瞒过他，就够了，这个项目必须要拿下，只要拿下了，董事会那边就不会再对你有任何意见，之后的事，就会容易很多了。”
“我明白了。”听到最后，江岑的脸色才有所缓和。
尽管江父是公司的董事长，但手上只有42%的股份，处于相对控股地位，公司并不是他们的一言堂。
而现在的江家董事会对江岑是有很大意见的，因为江岑的能力并不是很强，即使有江父的帮衬，也只是让项目达到了中规中矩的程度。
而江辰凡虽然已经被赶出去了，但是他的能力至今仍让公司的人惊叹。
那是江辰凡十九岁生日的时候，江家当时在竞标一个项目。
因为被合作公司背刺，江家当时这个项目基本上宣告失败，同时江家砸出的大量现金流全部亏空，公司资金链到了断裂的边缘。
而刚结束学业的江辰凡在了解这件事之后，二话不说直接接下，随后带着自己的团队直接杀了出去。
仅用了一周，就将背刺的合作公司告上了法庭，同时截胡了所有竞标公司，赶在它们之前和项目对接人签下了合同。
原本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的公司瞬间被打了一针强心剂，整个公司都开始沸腾起来。
董事会的全体成员出面接见了初出茅庐的江辰凡，更有人跟江父调侃他这可是得了一个好儿子。
不过江辰凡并没有打算工作的想法，项目结束之后，他就解散了自己的团队，转头扎进了娱乐圈里。
董事会的成员虽然觉得可惜，但是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因为新项目的体量非常大，江辰凡在公司原定计划上，又跟负责人多加了很多单子。
只有偶尔闲下来时，才会感叹一句。
相比之下，江岑的能力就很不够看了。
甚至有不少人在盘算着让江辰凡取缔江岑的位置。
对他们来说，公司才是重要的，江家的家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只要能让公司的台阶更上一层，来个外人都行，总归既得利益在他们。
曾经的江岑完全不在乎这些，因为他亲手照顾了江辰凡十九年。
知道自己的弟弟志不在此，更愿意去娱乐圈追逐梦想。
所以他压根没觉得不高兴，在江辰凡要离开的时候，还贴心地帮他处理好了所有事。
但在江辰凡身份曝光之后，江岑的态度就变了。
这种有能力的人在他看来根本就是狼子野心，那些表象不过是伪装罢了。
所以他才迫切地需要把握住今天这次晚宴的机会。
至于带江辰凡，无非就是堵住别人的闲话而已。
这个项目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跟进，有些细节甚至就连江父都不知道，他完全不担心江辰凡会抢了自己项目。
但是现在，江辰凡不回来，虽然少了一个碍眼的存在，但是却给了那群家伙说闲话的机会。
想想都让人感觉烦。
这家伙，果然不管在哪，在做什么，都能恶心他一把。
等他收拾好之后，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江父带着一家四口去了市中心的宴会厅。
今晚来的这个是他们要对接的项目的总公司派过来的考察员。
可以说，只要他点头，这个项目就已经成了。
刚下车，江父就看到了沈家人。
“江董别来无恙啊。”沈总乐呵呵地伸手，对着他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沈总客气了。”江父脸上也是客套的笑容。
沈总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从车上下来的其余三个人，脸上依旧是那副表情：“没想到江董家人居然大部分都到场了，看来江董对今晚的宴会很重视啊。”
江父淡淡地回击：“有幸见到沈总家人，想来沈总也很看重这场宴会。”
“那是自然，不过论勇气，还是比不上江董。”沈总收回了自己的手，“我倒是没想到江董居然没有带您那位最得意的儿子来，看来江董对今晚的宴会似乎是势在必得，即使不需要那位儿子，也依然能拿到手？”
他那句势在必得咬得很重，在说完之后，就乐呵呵地转过身，带着自己的家眷进了宴会。
只留下了一脸阴沉的江家。
在沈总说出那位最得意的儿子的时候，江家四个人就已经齐齐变了脸色。
江言安和江母是因为那个儿子，江岑是因为最得意，而江父是因为整句话。
沈总这番话，无异于给他甩了一巴掌，那样子简直就是在说他精心培养的江岑压根上不得台面，而唯一有能力的江辰凡还被他赶出去了。
想到这里，江父脸色又沉了一分，只一个照面的功夫，沈家就知道江辰凡不在家，里面的人肯定也都能看出来，他得想办法在负责人之前布置好自己的谎话。
他对着江岑使了个眼色，随后很快跟了上去。
--------------------
江家人到的不算早，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其他有头有脸的人都已经到场了。
江父粗略扫了一圈，在场的应该就剩下项目负责人还没有来了。
对于这一点，他谈不上多么的兴奋或者失落。
毕竟负责人提前来，不会清楚他们家的情况，负责人不提前来，他没办法先入为主。
现在的情况对他而言，只能说是中规中矩。
江父顿了一下，转头看向江夫人和江言安：“你们先去旁边休息吧，我和江岑说几句话。”
闻言，两人点头离开了这里，他们很清楚接下来的那些话不是他们可以听的。
确认周围没有人偷听之后，江父才沉声开口：“负责人现在还没有来，所以我们还是有准备的时间的，我会去找那几个跟我们江家有来往的人商量这些事，你自己也想想办法。”
对于江岑，江父一向是比较有耐心的，尽管这个场面不该由自己来牵线。
但是董事会那边的压力已经大到了难以忽视的程度。
如果这次事情处理的不够好的话，董事会是真的会取消江岑的职权和位置。
而江言安才回来没多久，现在要想加入公司竞争继承人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一个公司不可能会让一个普通人来继承。
他们只会挑有能力的人，不会有人在乎到底是不是你董事长的儿子。
他就是有心扶持江言安，现在的条件也不允许。
而且，江岑终究跟了自己多年，他到底还是有些感情的。
至于江言安，还是等这件事过去了之后再说吧。
“好。”江岑显然也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
昏暗的酒店房间内，江辰凡躺在床上又翻了个身。
过了没多久，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嗓子干得有些发疼，他睡觉前吃了有些偏辣的东西。
具体是什么东西他想不起来了，但是没喝水造成的疼是真切的。
他起身下床接了杯热水。
还是五十度的水，很符合他的需求。
他仰头灌了一整杯，心满意足地咂咂嘴，这才回到了床上。
手机屏幕此刻还在亮着。
江辰凡眨了眨有些困倦的眼睛，强撑着扫了一眼。
上面有着一连串的未接来电。
有十几个是同一个号码打过来的。
江辰凡认出了那是江岑打过来的电话，他没多想，直接把那一串号码消息删除。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江辰凡的记忆力不差，但是他思考了半天，没有想起来这到底是谁的号码。
他点开详细信息看了看，也没有任何线索，这是这个号码第一次给他打过来的电话。
响了五六下就直接挂断了。
江辰凡琢磨着可能是谁打错了。
他没有理会这条记录，也没有给它删除。
不管是不是打错了，至少有人拨通了这个号码，也算是给他留下了些许记录了。
他拿着手机又看了几遍，确定没有任何其他消息之后，又重新躺了下来。
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再补个觉还是很合适的。
想到这里，他翻了个身，再次埋进了带着些许花香的枕头里。
在江父和江岑谈的差不多的时候，姗姗来迟的项目负责人出现在了宴会里。
他的身影刚浮现，周围的人就一窝蜂的涌了上去。
“时经理，您来了。”
沈家的人最先跟对方打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