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by作者:坏猫超大声 完结

作者:坏猫超大声  录入:06-20

余鹤拿玻璃杯盛冰,在冰块碰撞的哗啦啦的声响中回答:“刚醒。”
傅茹兰有点诧异:“几点睡下的?”
“一点多。”
傅茹兰站起身, 走到餐厅,倚在厨房门口看余鹤洗柠檬:“云峥现在睡眠这么好?”
余鹤搓柠檬的手微微一顿:“他以前......睡眠也不好吗?”
傅茹兰生了一双上挑的凤眼,很妩媚, 眼角一丝皱纹也没有:“刚病下那阵,整夜整夜睡不着,都是靠医生打了安定才能勉强睡一会儿,你没见那时候他......瘦的脱相, ”讲着讲着,傅茹兰的声音带了点哭腔:“我都怕他死了。”
余鹤心里一紧:“现在傅先生睡的很好,一般晚上九点十点就睡下了。”
傅茹兰看向余鹤:“你来他身边后,他看起来年轻了很多。”
余鹤切开柠檬:“是吗?我觉得他一直挺年轻的。”
傅茹兰摇摇头,低头默默垂泪。
傅云峥的腿终于好了,之前压在心里担忧与后怕都涌上了傅茹兰的心头, 作为傅云峥的亲姐姐,傅茹兰比谁都清楚, 刚刚残疾的那阵傅云峥分明是存了死志的,只是傅家的担子太重, 这偌大的家业没人能接手, 傅云峥知道要是他倒下, 这个家就散了。
若非是有这份责任压在心头, 傅云峥真不见得能挺过去。
她弟弟那么要强的一个人,在轮椅上足足坐了三年!傅茹兰极为揪心, 她已经没有亲人了,真不敢想象唯一的弟弟要是也去了她可该怎么活。
现在都好了, 傅云峥双腿的行动力已经康复,只要按时复健,总能慢慢恢复行走。
余鹤倒了两杯可乐,其中一杯往傅茹兰那边推了推,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哭泣的傅茹兰,干巴巴地说:“那个,大小姐,你喝可乐,我先上去了。”
傅茹兰没说话。
余鹤赶紧端着可乐溜了。
回到楼上,余鹤长舒一口气,把可乐端给傅云峥:“小口小口......”
‘含温了再喝’这几个字还没说出来,傅云峥就已经将这杯可乐喝了大半。
傅云峥放下玻璃杯,面无表情地看向余鹤:“什么小口?”
余鹤:“……没事,喝吧,挺好。”
喝过冰可乐,总算解了身体里的燥热,傅云峥解开睡衣:“我去冲个澡,你把床单换了。”
余鹤点点头:“好的,傅老板。”
傅云峥洗过澡出来,床上用品已经换了新的,还有一套干净的睡衣摆在床尾。
换下的衣物也都放进了脏衣篓。
余鹤坐在床边的板凳上,正在往按摩刷上喷酒精消毒,见到傅云峥出来,指了指床:“不用穿衣服,先把今天的推拿做了。”
这是一个平常的午后。
不知道多少个下午,余鹤都是这样坐在床边给傅云峥推拿按摩。
时光流转,傅云峥倏忽间想起余鹤第一次给他做艾灸,点了满屋子烟。余鹤不仅把他腿烫红一块儿,还拿着玉石按摩罐一本正经给他‘暖宫’,把他原本恢复尚可的膀胱按的差点尿不出尿。
都是余鹤干的好事。
可他如今双腿康复,余鹤同样功不可没。
他的小鹤用两年的时间飞速成长起来,陪他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光。
第三次手术失败后,傅云峥心灰意冷,再没期待过双腿有一天真能恢复,但余鹤始终很坚持,坚信他可以好。
傅云峥不愿意让外人来按摩,余鹤就自己学,那只水牛角经络刷在傅云峥双腿上揉刮过几万次。
皇天不负苦心人。
这一次又一次看似没什么作用的按摩,积聚着微薄力量,终于在第三个冬日开出绚烂的花朵。
余鹤坐在午后的艳阳下,整个人都在发光。
酒精喷在按摩刷上,灿烂的阳光下,水雾折出一道只有傅云峥能够看到的虹影。
这道彩虹和余鹤的影子一同留映在傅云峥心间。
璀璨夺目,永不褪色。
傅茹兰在傅宅住了一周。
也许是和张臻的联盟起到了作用,傅茹兰并没有刻意为难余鹤。
从最开始的找事变成无视默许,到后来发现余鹤对傅云峥的事情最清楚,傅茹兰又不免想同余鹤多交谈几句,好多了解些傅云峥的近况,可余鹤见了她就如同老鼠见了猫,只要得着机会就跑。
傅茹兰端着咖啡杯,看着余鹤的背影秀眉微皱。
傅云峥将一切看在眼里,状若无意:“你想问什么就问我,总找着他聊什么,吓得孩子点心都忘了拿。”
傅茹兰气冲冲地瞪了傅云峥一眼:“你要是能老老实实回答,我用得着拐着弯找他攀谈。”她把余鹤落下的点心端过来,捻起一块儿泄愤般抿了一口,浓郁的可可香在舌尖化开,甜品带来的愉悦感令傅茹兰心情也好了些许,她用手帕掩了掩唇:“还头一回遇见这么不识好歹的人。”
傅云峥淡淡道:“你要和他说话就好好说,别摆屈尊降贵的姿态,余鹤也不吃这套。你瞧,他就很爱和表婶聊天。”
隔着玻璃门,余鹤和姚月筠有说有笑,姚月筠被余鹤哄得弯起眼,满面笑意,抬起手臂温柔地抚了抚余鹤的头发。
温柔两个字和傅茹兰天生无缘,毕竟向来都是旁人围着傅茹兰主动和她攀谈,从不需要她故作温婉。
偏偏余鹤是个例外,傅茹兰一辈子没受过的挫折全应在余鹤身上,几次三番碰了满鼻子灰。
可她实在没办法,余鹤对傅云峥的事情了如指掌,开出给傅云峥调养身体的方子连沈涵都挑不出毛病。
傅云峥今日双腿能够康复,余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傅茹兰不由转变了对余鹤的态度。就像她丈夫张臻说的那样,她做姐姐的一年能和弟弟见上几面,都是余鹤日日夜夜陪在傅云峥身边,她要打定主意和余鹤过不去,就是让弟弟为难,反倒把弟弟推远了。
傅茹兰在余鹤那边碰了壁,转头又来做傅云峥的工作,傅茹兰挽了挽耳边碎发,委婉道:“云峥啊,余鹤这孩子长得漂亮,确实很讨人喜欢,人家年纪轻轻陪着你,咱们家自然不能亏待了他。别的不说,就在钱上面,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没少给他,这是应该的。”
傅云峥略显谊异,抬眼看向傅茹兰:“这话是姐夫教你说的?”
傅茹兰微微一顿,端起瓷杯搅动咖啡掩饰尴尬:“余鹤年纪太小。大学还设毕业,将来进入社会是人生重大转折点,他没过过苦日子,现在手上又不缺钱,这往后要是见了花花世界,翅膀也硬了,谁能保证他就甘心一辈子呆在你身边?”
傅云峥就知道他姐不可能忽然开悟,无奈道:“姐,你先前说他配不上我,这会儿又担心他跑了,正话反话全让你说了。”
傅茹兰语重心长:“小男孩不定性,你又认了真,姐是怕你将来伤心。”
傅云峥懒得掰扯余鹤到底定没定性,他和余鹤之间的事情,从来不需向任何人解释。
傅云峥无意识地按了下指节,很知道什么话最能让他姐无言以对,只是这过于儿女情长的话说出来难免显得很没出息。
然而转念一想,他的出息也不用在姐姐面前维持。
傅云峥脸上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只是陈述事实一般地说:“那你说怎么办,现在给他送走,让我现在就伤心?”
傅茹兰心口一紧,气的搡了傅云峥一把:“你说这话不是锥我心吗,你知道我没这意思。”
别说傅云峥今年三十多岁,就是六十多岁的老头在姐姐面前也是小弟,总有让姐姐操不完的心。
傅茹兰万万没想到一向沉稳端重不近女色的弟弟,居然跌进了一个漂亮男孩的温柔乡,跌的一点骨气志气都没有了,吃准自己舍不得叫他伤心,故意说些叫她心软的话。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傅茹兰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失神道:“随根像种,你比咱爸好不到哪儿去。”
傅云峥镇定自若,接下这句算不上好的评价:“或许吧。”
临近过年,傅茹兰定了腊月二八这天回京市的机票,中午一起喝过腊八粥,下午来接傅茹兰的车就到了门口。
傅茹兰披着件橘色羊绒大衣,站在别墅门前回望。
别墅建造的巍峨宏伟,远远望去就像一座高大的古堡。
从前傅云峥没有伴侣时,傅茹兰无论什么时候回来都像回自已家,可这次她真真切切了解过弟弟心意,总觉得这家从此就不再是她的了。
从小长大的老宅自父亲去世后一直由大伯一家住着,傅云峥知道傅茹兰咽不下这口气,便着手建了这座更大更宏伟的庄园,让傅茹兰无论何时回娘家都不会觉得委屈。
可再亲近的姐弟也终究还是要各自成家。
现在,这座庄园有了新的主人。
傅茹兰忽然觉得有些冷,她拢起件上的围巾,朝余鹤招了招手。
余鹤走过去,叫了声:“大小姐。”
傅菇兰伸手轻挽被风吹乱的刘海,嘱托道:“好好照顾云峥。”
余鹤应承下来:“好。”
“我和云峥的父母去的早,家里也没有什么亲近的长辈了。”傅茹兰从铂金包里拿出个好大个方盒,打开里面是只镶了翡翠的龙凤镯:“这你拿去。”
余鹤回头看了傅云峥一眼,见傅云峥微微颔首才接过方盒:“谢谢大小姐。”
这话一出口,余鹤就听见傅云峥轻笑了一声。
余鹤不知道傅云峥笑什么,和傅茹兰说话他本来就紧张,偏偏傅云峥还搞他心态!
“还叫什么大小姐,”傅茹兰也嗔余鹤:“你收了我的镯子就是云峥的人,以后随着云峥叫我姐,虽然男孩子戴不上这个,只是礼不可废,我们云苏这边传统就是用手镯订亲。”
余鹤大吃一惊,猛地抬起头:“订亲?”

傅茹兰和蔼到诡异的眼神注视着余鹤:“今年过完年你就二十二岁了, 现在订亲正好。”
余鹤:“!!!!!”
怎么就跳跃到订亲的事情上了?
他错过了什么?就没人提前和他商量一下,直接就订亲了?
傅云峥还没跟他求婚呢。
不对不对,应该是他向傅云峥求婚。
不对不对不对, 这不是谁跟谁求婚的事,是他根本还没想过结婚的事儿啊,他才大一, 就算跳级也得有三四年才能大学毕业,现在就谈婚论嫁委实早了点吧。
傅茹兰前两天还对他爱答不理,怎么今天就来逼婚了,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余鹤内心无比凌乱, 扭头看傅云峥用眼神求助,希望傅云峥能救救他。
傅云峥出言替余鹤解围:“姐,小鹤还年轻,结婚的事不着急。”
傅茹兰瞪了傅云峥一眼:“小鹤不急你也不急吗,过了年虚岁都三十五了,眼看着往四十上奔, 你现在不结婚,等五十岁再结吗?”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人在数字上四舍五入都能入的如此夸张, 就像妈妈每次早上七点叫人起床时,都会说已经九点了一样, 明明傅云峥三十四岁生日还没过, 到了傅茹兰嘴里就奔四十了。
傅云峥游刃有余, 并未在意, 把已经呆在原地的余鹤叫回来,握着余鹤冰凉的手安慰。
傅云峥跟傅茹兰说:“你别管了。”
傅茹兰真不知自己弟弟怎么想的, 都认准了还不赶紧定下来,还在等什么?
余鹤这孩子生的花容月貌, 今年才二十二岁,这样的好相貌再过二十年也帅的很,别说二十年,现在的余鹤要金钱有金钱、要人脉有人脉,搭着傅家这股东风用不了十年就能功成名就。
等余鹤摇身一变成为新贵才俊,不想再和傅云峥继续这段关系,谁能有什么办法?
人活一辈子最难得的就是遂愿二字,既然拆是拆不散,那傅茹兰总要另辟蹊径。
余鹤要是能老老实实陪傅云峥一辈子,那她弟弟也算如愿以偿。
余鹤长得就不很专情,一双桃花眼藏了碎星似的,看什么都勾魂摄魄,必须得趁余鹤没能独当一面前先把他娶进傅家。
傅茹兰用眼神催促傅云峥赶紧把这事儿定下来,嘴上却故作开明地说:“哎,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我是管不了了。”
余鹤整个人都炸毛了,完全无法在意傅茹兰在说什么,在廊下风里站了一会儿,连傅茹兰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浑浑噩噩和傅云峥牵着手回了卧室,听见傅云峥问他睡不睡午觉。
余鹤回答:“睡。”
傅云峥伸手在余鹤眼前挥了挥:“想什么呢?”
余鹤猛地回过神:“你姐什么意思啊?”
傅云峥被余鹤过长的反射弧逗笑了,他低头看了眼腕表:“半个小时前的事儿了,余少爷还琢磨呢?”
余鹤看着书桌上金光灿灿的大金镯子,呆呆地问:“结婚那天,我得戴着这个吗?”
傅云峥低头失笑:“不用,我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打了个这么大的金镯子。”
那真的是一个很大的金镯子。
拿在手里的第一反应就是沉,应该是实心的,估么这得有半斤重,用料极其扎实,金丝撺刻出二龙戏珠纹样,龙须飞扬,中间的东珠又圆又亮,两颗赤红宝石嵌作龙目,龙尾处还有一块儿帝王绿翡翠。
余鹤能想到的、世间最珠光宝气的颜色都能在这个镯子上找到。
余鹤被这过分奢丽阔气的镯子晃得眼晕:“我实在欣赏不了,有点......”
傅云峥没有为难余鹤,主动把金镯收回盒子里,盖上盖子,替余鹤把不好说出口的评价说出口:“有点丑。”
余鹤故作轻松,想和傅云峥谈一谈他们到底要不要结婚的事情,心底却又不免有些逃避情绪,因为他发现他既不想得到肯定的答案也不想得到否定的答案。
和傅云峥结婚这件事应该是水到渠成,而不是忽然被塞过来一个金镯子,就莫名其妙地定了下来。
虽然傅茹兰态度的转变是件好事,但余鹤还是不喜欢这种被安排的感觉。
余鹤并不是一个很在乎细节的人,有没有镯子、是否按照云苏的习俗、办不办婚礼、甚至告不告诉别人都无所谓。
只要是和傅云峥在一起、只要他们想,就可以在一个平平凡凡的日子决定下来,顺便去民政局就可以把证领了。
他甚至不在乎傅云峥是否会做什么婚前财产公证之类的东西,做是应该的,毕竟傅云峥那么有钱,不做余鹤也无所谓,因为假如真的有一天他们要离婚,那意味着余鹤连傅云峥都要失去了,分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思。
余鹤没有继续和傅云峥讨论这件事,因为傅云峥的行事风格是以结果为导向,余鹤很不希望傅云峥就势提出结婚,这会让余鹤很不高兴,但傅云峥如果不想和余鹤结婚,余鹤会更不高兴!
余鹤很讨厌这种进退维谷的场面,索性一概不提。
不过就算余鹤不提,他的不高兴也写在了脸上。
傅云峥双手捧起余鹤的脸:“怎么还生气了?”
余鹤翻身躺在床上,不想谈论这件事,就说:“没有。”
傅云峥很耐心:“小鹤,你的眼睛会说话。”
余鹤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然后感觉到温热的唇落在眼皮上,很软很暖,非常舒服。
“小鹤,我姐是个急性子,向来说风就是雨,我知道她这样有些唐突。”傅云峥的吻又落在余鹤脸上:“我不是为她开脱,云苏确实有长辈会送镯子以示认可的习俗,只是我父母早逝,你又是男孩,所以便没走这个流程,她准备镯子也在我意料之外,但即便是收了也没有逼你的意思,你不必有负担,若实在不喜欢,我就给她退回去。”
听着傅云峥的解释,余鹤仰起头,问:“镯子是送给儿媳妇的吧?”
傅云峥反应过来余鹤为什么不高兴:“我知道了,我会和她说,让她不要把你当成女孩子。”
余鹤手指微微一蜷:“刻意去说会不会显得太矫情?你姐也是好意,说了她恐怕会不高兴。”
傅云峥说:“不会。”
“不会什么?”余鹤伸手摸着傅云峥下巴上淡淡的胡茬,茶里茶气:“她好不容易不找我麻烦,咱们还是别招她了,你把镯子退回去惹得她生气,她没法冲你撒火,受折磨的还是你姐夫张臻。”
傅云峥心狠如铁,完全不顾他姐夫的感受:“那是他的事,我只管你开不开心。”
余鹤笑了起来:“我倒不是介意她把我当成女孩子,只是觉得很仓促,之前都没想过结婚的事,忽然一下子......很奇怪。”
傅云峥轻笑一声,摸了摸余鹤的头发:“我知道。”
余鹤还什么都没说呢,傅云峥怎么就知道了,他自己都没厘清到底自己别扭在哪儿。
按理说傅云峥父母都不在了,傅茹兰长姐如母,就是他们的长辈,他和傅云峥两个人相处了一段时间,长辈提起婚事也顺理成章的事情。
可余鹤就是很不舒服。
余鹤也说不上来为什么,然而傅云峥却说知道。
“你知道什么?”余鹤怀疑傅云峥又在没道理的哄他,很霸道地拿自己也没答案的问题去考傅云峥。
可惜他考不住傅云峥。
傅云峥说:“你不喜欢别人对你的事情指手画脚。一件事,非得我家余少爷想做才能做,如果是别人来安排你做,那你就是本来愿意也成了不愿意,对不对?”
余鹤恍然大悟,哑口无言。
傅云峥掐着余鹤的下巴,端详着余鹤过于韶丽的脸,评价道:“满身逆鳞的顺毛鹤,我等着你来向我求婚。”
余鹤凝视着傅云峥,想不通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一个人竟然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实在是不可思议。
“我特许你也可以向我求婚。”余鹤说:“在这个世界上,我只心甘情愿接受你的安排。”
傅云峥微微颔首,眼含笑意:“荣幸之至。”
余鹤嘴上说接受傅云峥的安排,但还是不忘提很多条件:“求婚时最好不要有很多人,会很尴尬。”
傅云峥:“好的。”
余鹤继续说:“也不要下跪,求求你了,我受不了这个,想想都头皮发麻。”
傅云峥说:“放心,我现在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单膝跪地了。”
余鹤在心里简单规划了傅云峥的复健计划,根据余鹤的测算,大概三到六个月以后傅云峥就能恢复正常行走,虽然恢复行走是必然结果,可这个过程势必很艰难。
在余鹤心中,在未来的半年内陪伴傅云峥复健是当务之急,求婚之类无关紧要的事情可以往后排。
他并不认为他和傅云峥之间需要用一纸契约来约束彼此。
余鹤再次强调:“能站起来也不要跪,我不觉得单膝跪地的动作哪儿浪漫,应该是从外国传过来的,咱们华国不兴这个。”
“从前在西方,人们常以为决斗的方式争夺心爱的女人,胜者杀死对方后,会驻起长剑,单腿跪地向爱人宣誓胜利。”傅云峥博览群书,恰好看到过相关由来:“言外之意就是‘我赢了,你归我了’。”
余鹤很不喜欢这种把人物化为战利品的故事:“果然一点也不浪漫,反而血腥粗蛮。”
傅云峥很赞同余鹤的观点:“确实如此,聪明人在决斗前就该想办法捕获爱人的芳心,蠢货才会去解决情敌。”
余鹤总觉得这话意有所指,隐隐约约暗藏着胜利者的炫耀,不由侧头看了傅云峥一眼。
傅云峥无辜回视。

余鹤诧异道:“你在得意什么?”
傅云峥狐狸般眼眸中有着伪装完美的恬淡无害:“我没得意啊。”
余鹤撑起手臂, 垂首凝视枕边的傅云峥:“老狐狸,得到本少爷芳心,你心里得意极了吧。”
傅云峥眼中的恬淡散去, 化为一种得逞似的惬怀:“当然,能得余少爷垂爱,我理应喜不自胜。”
余鹤低下头, 和傅云峥鼻尖相抵:“我刚才太武断了。”
傅云峥微微挑眉:“怎么?”
余鹤声音很沉,随着年龄的增长,二十二岁的余鹤失去了他宛若瑶筝的少年音,逐渐沉淀为更厚重华丽的音色, 在耳边低语时能够轻易撩拨心弦。
余鹤低声说:“如果有人胆敢跟我抢你,我也很想宰了那该死的家伙。”
傅云峥调侃道:“哦,别人做是血腥粗蛮,我们余少爷做就顺理成章,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余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仗着傅云峥的纵容,大大方方把自己的双标行为认下来:“对, 我是双标狗,你有办法吗?”
“穷横穷横的, 我能有什么办法。”傅云峥指尖触在余鹤凌厉的剑眉之上:“偏偏又生的这样好看......”
余鹤挑眉:“好看有什么用?”
傅云峥手指在余鹤眉宇间画眉似的划过, 低语道:“好看能迷人心魄, 有时候我明明知道什么是对的, 可一想到你,正确就不再是最优先的选项了, 这样够有用吗?”
余鹤的心跳乱了一拍。
不知道多深重的偏爱才能让傅云峥说这样的话来,傅云峥从来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但这些原则底线又在面对余鹤时一退再退。
难怪乎人们常说为情乱智, 刹那间商纣王的摘星楼,周幽王的烽火台都有了答案。
亏傅云峥一直还觉得自己很清醒。
如今回头再看,他在企业中层群发布给余鹤直播送礼花筒的工作任务,似乎比起周幽王点燃烽火戏弄诸侯也好不到哪儿去。
因为不想余鹤的直播打赏被平台分走而收购了豆芽平台这个行为也很迷惑,不知道特助去谈收购时有没有在心里骂他昏庸。
但豆芽直播发展确实不错,去年市值上涨了50%,算是近三年来收购所有企业中的黑马了。
所以抛开动机谈结果,他的商业眼光依旧精准毒辣,收购豆芽直播的决定具备正当性。
哎,正当个什么啊。傅云峥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居然开始为错误行为设定合理解释,试图说服自己欺骗世人,看来他的降智程度还在进一步加深。
傅云峥剖析着自己逻辑思维中的漏洞,深刻反思作为一个掌权者应当避免的专断,同时尝试修正自己逐渐偏航的理智。
理性是个好东西,如果把人脑看作成一段超越现有科技的技术代码,那充满主观臆断的感性就是与代码运行进化相悖的逻辑错误。
绝对的理性不会出现错误,理性并且完美无缺、效率极高。
感性只是一时迷惑,人最终是要回归理性的。
余鹤不知道傅云峥在想什么。
余鹤的思绪还停留在是否会有情敌上面,他问:“傅云峥,之前有人喜欢过你吗?”
傅云峥重新理清逻辑,近乎绝对的理性再度上线,没有被余鹤的问题带着跑偏:“小鹤,有没有人喜欢我不重要。”
余鹤挠了挠眉毛,很机警地发觉傅云峥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那就是有了,是谁?”
推书 20234-06-20 :惹火—— by作者:》:[近代现代] 《惹火》全集 作者:荒山渡【完结】废文网2023-06-12完结文案:今天也是想追夫却又不得其法的一天三年前,余晏为他摘了玫瑰,捧来蛋糕,带着满腔爱意把人宠上了天。江言秋接了玫瑰和蛋糕,却唯独不回应他的爱,只把一颗真心作枯草。江言秋:“他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