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吃下去的，今天还能让段高睡去，看来温婉的能力不容小觑。
两人带上手套，打开灯，在密室里快速翻找，翻出一本旧相册，以及一系列由刘铭教授所著的书。
这年头已经没什么人打印相片了，翻开相册后，看到的是一系列儿时的照片，
其中有一张合照，段翼在好几名同学脸上打叉。
温婉眼尖，发现了蒋刻就站在某个脸上打叉同学的旁边：“这不是刻刻吗？啊他旁边就有这个打叉的人，我们问问他，说不定他还记得。
于不染点了点头，又在相册里发现多张蒋刻获奖的照片。
温婉：“这家伙很把我们家刻刻当回事哟，你说，他不会是何丛的情敌吧。”
看完相册，两人又翻起书来。
段翼在刘教授的书里密密麻麻地记着各种符号，两人把符号拍下来后。
温婉唤醒段高，闲聊几句后离开。
回到基地，两人把照片给蒋刻看。
蒋刻说那是他在金融补习班的照片，旁边的人则是何丛。
温婉：“这些人有什么共通点吗。”
“愚蠢。”蒋刻瞪大眼，批评起人来毫不留情。
可于不染还是察觉了一丝丝不对劲。
以蒋刻的性格，要是看到傻逼压根懒得较劲，何况这是十来年前的照片，但蒋刻的表情明显在隐藏愤怒。
莫非，这些人和做了令蒋刻讨厌的事。
趁蒋刻翻译段翼写的秘文，于不染让他的伙伴帮他查一查当年这个补习班的事。
这一查发现当年还真发生过大事，有一名学生持刀捅人，而后进了少管所。
具体资料现都已封存为秘密档案，据说还是何氏提出的特别要求。
莫非当年的事与何丛有关？
看何丛对蒋刻的殷勤劲儿，他俩当年的关系铁定不一般啊。
是因为什么闹掰了，蒋刻甚至对此诲莫如深。会不会跟捅人事件有关。
要不要找照片上的其它人问问。
会不会惹急蒋刻。
于不染不敢轻易行事，躺在闻湘的床上开始想他。
要是有闻湘在的话，是不是会有好主意呢，他看似莽撞，却总能看透事情的本质。
要是他在的话就好了。
早餐的毒药是加量升级毒性的，然而药不倒他。
路上有飞镖射来，他起先以为是针对何丛后，后来发现那标压根不往何丛那飘，专门招呼他。
得！他不仅要当保镖，还要当受气包。
好在他既不怕攻击也不怕丢人。
闻湘虽没被吓着，何丛却吓个不清。
带着吓着苍白的脸到处谈合作。
遇上生意伙伴想说几句私密话，要摒退左右时，何丛为难地看着闻湘。
生意伙伴说：“何总别担心，我们这都是Alpha保镖。”
闻湘不服地说：“Beta保镖也不比Alpha差。”
何丛怕袁一木大师犟起来又大打出走，弄僵了他和生意伙伴的关系，只好劝闻湘先出去。
闻湘事先在何丛身上放了监听器，于是点了点头出门，在门外继续保护何丛。
只听门内何丛的生意伙伴说：“何总怎么找了个Beta保镖，我跟你是朋友才跟你讲，像我们这样的身家，带个Beta保镖实在不体面。”
何丛打哈哈过去。门外的闻湘却听得极度不爽。
Beta怎么就不如Alpha了。
虽然整体来说Alpha体能强于Beta和Omega，但有资质的Beta和Omega经过磨练也能成为不输给Alpha的武林高手啊！
这可恨的偏见，刻板印象，Alpha的傲慢。
“兄弟要喝橙汁吗？”一名Alpha给闻湘递上饮料。
闻湘吃了温婉特制的肉脯后百毒不侵，别说是橙汁，就是鸩酒，他也照样敢拿来止渴。
闻湘豪迈地仰头喝完橙汁后，对方问：“兄弟长这么漂亮，为什么会选择当保镖。”
“我擅长格斗，当然要当保镖。”
对方摇头：“太可惜了，要是去高档会所当个格斗陪练，岂不是又轻松赚得又多。”
“陪练？陪练不是给人当沙包吗？为什么会轻松？”
“说是陪打拳，习武，其实就是跟有钱人打打闹闹，他们也不是真想学什么功夫，就是喜欢跟长得好看的人拉拉扯扯。”
“什么？那岂不是在打情骂俏，搞颜色的擦边球。”
“可是来钱快啊，兄弟。你当个保镖又苦又累，风里来雨里去的，还赚不了几个钱。到那边随随便便就能赚我们这行十来倍的工资。你要是不愿意，人家也不会要求你提供特殊服务，提供服务的，另外还有钱拿。”
轻松赚钱来买吃买喝，听上去似乎很诱人。
闻湘想起少年时的自己。
那时母亲告诉他，凭他的顶尖长相，就算什么也不做，也能躺在Alpha家里混吃混喝。
那时的他，听了颇为心动。
可是经历了很多事后，他才知道，那不过是母亲为了哄他嫁，故意说得那么动听。
现实并没有那么美好。
“谢谢你的好心。我知道自己长得帅，但不觉得有了一张帅脸，就可以靠脸吃饭了。人在最好的年华里更应该努力用实力寻找出路。免得老了，把青春消耗尽，却什么也不会，什么也没留下。”
“看不出来，你这人还挺有文化的。”
“我可是天天刷奥数题的。”
“哈哈，你可真有意思，有好赚的钱不赚，还天天做习题集，你想当老师不成。”
“不想，但锻炼一下思维总是好的。”
“好吧好吧，你开心就好。”
见对方一副不愿和书呆子纠缠的表情，闻湘忍不住又说：“如果你为你的朋友们好，就不要劝他们去当陪练。人一旦习惯的轻松赚钱，就很难适应用能力赚钱了。
等身体垮了，脸也老了，再也没法轻松赚钱了，发现手上没有真本领，真功夫，人生的路就很难走下去了。”
对方虽然点头，可显然没把他的话放心上。
他深知说话点到为止，多说无益。于是闭上嘴，给于不染发信息：“我刚才又教育了一个保镖。”
不料却收到蒋刻的回信：“不要随便跟人打架。”
闻湘：“……泪，老师我在你心中竟是如此不讲理之人。”
蒋刻：“是我错了，你怎么教育他。”
闻湘把自己讲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温婉率先回复：“湘儿不愧是我们这儿的头牌调解员，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闻湘愁得眉毛成八字形：“别拿我开涮，要是控风者不出现，我该怎么办，难道一直看着他。”
“别担心，控风者马上就会出现的。”蒋刻十分有把握地说。
结束通话后，于不染问：“蒋老师发现线索了。”
蒋刻：“那张打叉照片上的人，就快聚在一起开同学会了。”
于不染：“你也会去吗。”
蒋刻摇头：“我在他们心中已经是个死人了。”
于不染：“死人？”
温婉：“为什么呀，他们对你做了什么，要不要请他们吃豪华大餐。”
蒋刻：“我们的目标是控风者。”
于不染：“我觉得抓到他后关在基地也不是一个好办法，毕竟他不是一个人，万一艾权威的团队里若有人具备找人的能力，我们等于暴露在危险下。”
蒋刻：“你觉得怎么做妥当。”
于不染：“查清他的行为动机，才好下对症下药。
蒋刻：“我只破译了三分之一。
温婉：“好厉害啊。在我看来那简直是鬼画符。”
蒋刻：“这是我们小时候玩过的密码游戏的变种。
于不染：“你跟他很要好吗。
蒋刻摇头：“不，确切来说，他挺欣赏我的才华。但我们并没怎么交流。因为我要上的补习班太多了。
于不染：“是你家里的司机开车送你上补习班吗？
蒋刻顿了顿：“其实你能查到当时有人开豪车来接我。”
于不染：“不好意思，我就是想了解当年的事。
蒋刻：“送我的，是何丛的司机。
温婉：“我就知道，你俩关系不一般。”
蒋刻：“都是过去的事了。”
温婉：“哪有过去，他恨不得给你当司机。”
蒋刻：“是啊，当年我门门满分，频频拿奖，是所有老师和家长眼里的小天才，嫉妒我，崇拜我的人都很多，我心高气傲并不放在心上。
不过是看何丛殷勤，就收他当我的小弟。所以他让司机接送我，我也没拒绝。
现在想来，小时候实在太虚荣了。”
温婉：“付出代价了？”
蒋刻：“跟刚解放不久的Omega比起来，Alpha的生存之路看似宽广，却只有不断向上爬这一条。
人们评价Alpha的价值，永远是钱、权以及对Omega的占友，除非这个Alpha是艺术家并且死了。
无钱无权的Alpha难以得到Omega的青睐，根本不被这个社会视作Alpha。
一个Alpha只要活着，只要在乎他者的凝视，就注定要被金字塔上层奴役。”
于不染：“可你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天地。”
蒋刻：“我想解放Alpha。
于不染与温婉诧异：“怎么解放。
蒋刻：“让他们知道，即使被剥削得一无所有，也是个真正Alpha，既使无钱无权无势无人爱，既使胆小，怯弱又敏感，Alpha就是Alpha，分化后是什么就是什么，没并不比Beta和Omega高贵，也不需要Omega的肯定才能是Alpha。
这一刻于不染感觉蒋刻在闪闪发亮。
能够不以社会旧有的价值体系去评判一个人，这实在太了不起了。
也实在太难了。
原来蒋老师一直为之奋斗的，是这么了不起的事。
于不染用上何丛的复制号，收集那群小聚会的金融班同学聊天的关键信号。
这些人有资源的装逼，没资料的跪舔，无聊得很。
直到有人发信问：“那个S+会来吗。”
“那不靠谱的测试你也信啊。”
“也不知小豆丁究竟怎样了，他还在少管所吗。”
“喂喂喂，别提这个人渣。这里是商业学术群。”
接着众人又谈生意去了。
S+、小豆丁、少管所、人渣。
他们提的人是谁，是那个捅了人一刀，进少管所的人吗？
S+的精神力，个子矮，何氏出面保的人。
难道……是蒋刻。
谁会知道当年的事呢，于不染想起了何丛的母亲。
这个Omega出身高贵，脾气温和，没有心机手段，管不住Alpha的自由放荡的鸡/儿。不过却是极佳的婆婆人选。
今天他的母亲和何丛的母亲正好都要出席富太太茶话会。
于是他带上厂商送的、姜辛工作室出品的香水。跟母亲打了个招呼，而后来到茶话会现场，给太太们送礼。
太太们都夸孟姣的儿子于不染大方得体。于不染微笑不语。
他表面上是来给母亲长脸。实际上却是冲何丛的母亲而来。
何太太见到于不染特别高兴，想拉着他说几句悄悄话，于是给他打了个手势。
于不染会意，趁大家互相吹捧，跟着何太太到花房聊天。
何太太问他最近怎么没来何家做客。
他却露出悲伤表情说：“我听说，阿丛爱的另有他人。”
“怎么可能？一定是有人嫉妒乱嚼舌根。阿丛就算招了个保镖长得漂亮了一点，也有人说闲话。你肯定是不信的吗。”
“蒋刻。”
于不染看出何太太脸色微变：“他……是个Alpha呀。”
看出有戏于不染继续加码：“可是阿丛总是提到他，说他特别本事，五项全能，门门优异。”
“可那家伙是个杀人犯。”何太太有点藏不住的愤怒。
“杀人犯？”于不染假装吓到了。
“那家伙当年……当年在补习班跟同学处得不好，就用刀子扎人，被送进少管所。”
“天啦……他还在里面吗。”
“他……我也不知道。我……不想让阿丛知道这么可怕的事，当时他还小。当然，现在得告诉他。”
“可是阿丛说过他小时候腹部受过刀伤。”
何太太脸色大变，“那……只是个意外。总之不管怎么样，蒋刻是个Alpha。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得到了想要的情报后，于不染借故离开。
他现在已经基本能确定，当年蒋刻持刀捅伤了何丛，被关进少管所。
只是不知为什么，何丛完全不介意，反而一副要追回蒋刻的样子。
回到基地时，已经是吃饭时间。
饭间蒋刻问于不染：“你去见何太太了。”
于不染没有隐瞒，点了点头。
蒋刻叹气：“罢了，就知道瞒不住你。”
温婉纳闷地看了看两：“怎么了，是什么事。”
蒋刻对温婉说：“我跟你说过，因为在学校被同学欺负，实在气不过捅了人一刀的事。”
温婉：“那事都过去，你别放在心上。”
蒋刻：“那个人是何丛。”
“嗷，天啦。”温婉惊得捂住嘴。
蒋刻：“当时我得了精神力评价S+等级，同学们都嫉妒我，加上我天生矮小，他们就动不动言语羞辱，有时还动手。我那时正好异能要觉醒，每天闻到浓重的味道，恶心到不行。但为了不屈服，还是去上课。直到……”
于不染看出蒋刻的冷静面具要挂不住了。
只见蒋刻深呼吸了几下继续说：“他们造谣我是Omega假扮Alpha，有几个人还拿着棍子亲自验证一下……”
于不染的手被紧张的温婉握住了。
蒋刻闭上眼：“我当时向何丛求援，他就在附近，但不敢过来。那时我恨及了，恨死了这群羞辱我的家伙，更恨何丛，认为他彻底背叛了我。
正好我那天晕头，就捅了他一刀，直到他腹部流出鲜红的血，还苦笑着安慰我，我才发现自己犯了大错。
现在想想当时真是太蠢了，就算要报仇，也不该把这算账算到何丛头上，这个胆小鬼不过是怕被孤立，才离开我。
或许，我真正恨的，是自己的无能，才会遭受那样的……”
“我们要报仇，一定要报仇。”温婉愤恨地说，“那群家伙应该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这次同学会就是个好机会。”于不染同样愤慨，在他心中，蒋刻一直是那么地强大、全能、优秀，那些家伙竟因蒋刻身材矮小，出身普通家庭，就仗势欺人。
绝对不能原谅。
………………
何丛在书房里看着同学会的邀约发愁。
这次同学会的聚会对象是当年金融补习班的同学。
自从当年蒋刻捅了他一刀后，他两年没去补习班，再去时，也只和某些欺负过蒋刻的人装表面兄弟。
平常大家在起互相吹捧、逢场作戏、互换资源倒也没什么。
现在蒋刻回来了，他实在不想再和这群混蛋们混。
可他爸要求他一定要去，否则就强行解雇他这位美人保镖。
为了避免冲突，何丛只能先答应去，而后在书房里苦想办法，想着要怎么做才能不令刻刻失望。
因何丛发呆时面对的透明展示柜上摆满了奖杯、奖状，闻湘以为他是怕自己取得的成绩不如他人优秀才一脸愁容。
想着如何安慰何丛的闻湘看着展示柜的前前后后，突然有了新发现：“你这柜子是不是有夹层。”
何丛一楞：“你怎么知道的。”
闻湘得意地说：“因为我物理好，看得出机关所在。”
“那你知道怎么打开吗？”
这可难住闻湘了，但他傲娇地说：“既然你把他藏起来，想必是不想让人看到。”
何丛这算是看出来了，这冷酷脸，打人像吃饭一样生猛的袁一木大师还是个死傲娇。
他也不为难大师了，直接开启机关，置物架柜子的每个格子转动起来，把外侧转到内里，把里面露了出来。
闻湘看到柜子动了起来，觉得很是有趣，上前左看右看，完全忘记了要装出武林高手的风范。
柜子里出现的同样是获得的奖牌、奖杯。
和原本那些编程大赛，机器人设大赛、金融模拟战、融资小能手一类的奖状不同。
被深藏在内侧露出来的是：钢琴、跳舞、绘画、卡通形象设计一类的奖牌。
“看不出你还挺有艺术细胞的。”闻湘由衷夸道。
“身为Alpha必须什么都懂一点。”
闻湘点了点头，认真地看奖杯上的字，突然发现一点：“怎么都是你十二岁以前获得的奖啊。”
“我毕竟是个Alpha，得以事业为先，无关紧要的兴趣爱好，没必要非争个优秀。”
“你这话不对！兴趣爱好怎么就无关紧要了，这可是事关灵魂的成长。只想着如何挣钱，如何争取权力的话，人不就成了内卷的牺牲品了。”
何丛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觉得面前这位武打高手实在是有点天真不黯世事。
闻湘觉得何丛的笑脸看起来就像大人在看小孩子，不服气地说：“难道你人生的意义难道就在于获取更多财富，掌握更大的权力吗。”
何丛：“当然不是。不过一个Alpha没有钱、没有权的话，在Omega眼中就一无是处了。”
闻湘：“才不是呢，还有很多无钱无权有才华的Alpha赢得Omega的追捧。”
何丛：“你认为他们的才华从何而来？其实是靠钱、靠时间养出来的，他们的风评哪里来，花钱买的，靠有社会地位的朋友吹捧的。当然我说的是大部分人，天才不在此列。我也不是天才，自然不能学他们。”
闻湘：“就算无钱无权无才华又怎样，人生的意义又不在传宗接代。为了成为别人眼中的成功人氏，而舍弃自我，就算最终得到认可，也不是真正的自己。”
何丛点了点头，苦笑道：“是啊，或许从十五岁时起，我便死了吧。”他想起刻刻扎在自己腹部的刀，伤口早已愈合，疼痛却久久未消。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时光倒流，回到和刻刻一起上补习班、放学，一起做作业，编写机器人小程序的快乐时光。
然而幸福似落花辞条，时间如流水东去，一去不返。
他怎么也想不到，往日的悲喜，将似疾风骤雨般袭来。
同学会时，何丛换上新剪裁好的西服，带着保镖袁一木抵达现场。
聚会的地点，是新建成的地下娱乐城。
刚从电梯间出来，何丛便看见高达十米的人型机甲屹立于门口。
操纵人型机甲是每个Alpha儿时的幻梦，年龄稍长，才知道人型的机甲耗能又耗材，还没啥战斗力，纯粹是玩具产商为了卖机器人模型再设计出来骗小孩的。
“只要花五百元就能体验一次，你不想去玩玩吗。”一旁的袁一木问何丛。
何丛听出袁大师很想玩，于是说：“这类机甲我试过了，袁大师你倒是可以去试试。”
“真的吗？”闻湘一下子便暴露了孩子气，“可是我必须时刻保护你。”
“那我们一起去吧，反正驾驶舱很大。”
“你就是想玩，干嘛不承认。不要老是勉强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不要总压抑着自己的天性。”
何丛自从看出袁大师天然率真的秉性后，便觉得看他故装成熟凶悍也挺好玩的，并不揭穿他，并且答应同学会结束后两人一起来试试。
两人进入会场，走进包厢。
同学见何丛来了，便围上来，打趣地问：“哟，怎么没把你的Omega也带来。你带的这个美人好漂亮啊，你可真有艳福。”
何丛忙解释袁大师是他特地聘请的保镖。
同学们没有反驳，反而一个个露出会意的笑容。
何丛知道解释是没有用的，误会对他也没太大坏处，便不再多言。
来参加同学会的都是富家子弟，但和普通同学会并没什么本质区别。
本质上仍是吹牛，谈往事，攀人情，交换资源。
这一类事何丛本及为熟捻，但他今天完全没有那样的兴趣。只想早点结束无趣的会议，带着袁大师一起去玩门口的人型机甲。
但他作为既将迎娶本城最美Omega的人，就算再怎么低调，同学的话题还是会往他身上引。
他含糊其词地回答了一些关于于不染的事后，便有个多嘴的又提到当年的往事。
“有人还记得我们当年做过的精神力测试么。”
“哈哈那玩意儿准么？那个谁还是S+”
“你们说绣花针啊。”
“对对就是他，小豆丁加绣花针，怎么可能是S+，真是太滑稽了。”
“碰”的一声，何丛把酒杯重重砸桌上，酒都溅了出来。
“何少别生气嘛，那个家伙肯定无颜见人，藏角落里去了，不会碍着你的眼了。”
何丛气得头顶要冒烟，但还是维持一个成熟商人应有的教养，憋着火气笑道：“蒋刻可不是一般人，只是不愿跟我们计较罢了。”
“何少找到他了。”
“他不愿见我，我何必去打扰。”
“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年他可是捅了你一刀，要了你半条命。你可不能心慈手软轻易饶过他。
要知道商场如战场，要是被你的竟争对手知道你这么好说话，那可就不妙了。”Alpha程过晃着酒杯暧昧地笑着说。
何丛气得牙痒痒，当年程过只得了个S极，被蒋刻压了一头。之后就一直怂恿别人霸凌蒋刻，说他是罪魁祸首也不为过。“程少怎么能把儿时的打闹和生意上的事相提并论。”
“也对，是不该提。你曾是他的跟班，他捅你一刀，你心里够痛的吧。”
既然对方这么不给自己脸面，何丛也不客气：“是够痛的，毕竟他是个S+，我却是个S级。”
“噗嗤。”程过笑了：“怎么你还信那一套啊。”
何丛：“你忘了他门门成绩满分，回回测试第一了？”
程过哈哈笑道：“没忘没忘，我怎么会忘了。可那又怎样呢，他还不是精神崩溃，捅你一刀了。”
何丛：“经历那样的事，换谁都会崩溃。”
“对对对，你说得是。”程过：“你吸取了他的教训，想必精神力很强吧。”
何丛不应。
程过：“看到门口那个人型机甲了没有，他其实是能用精神力控制的，当然仅限S+及以上。”
同学们开始起哄，“程少莫非也达到S+。”
程过笑着说：“S+不敢说，操纵一下人型机甲还是没问题的。想必某位S+的小跟班也掌握了这一技能吧。”
何丛也参与过脑波操纵人型机甲的项目，可他无法完成普通机器人的精准操控，更别说门口的庞然巨物。
现在所有人都看着他，有看好戏的，有期待的，有探究的，如果他试也不试就认输，实在是太丢人了，所以不得不同意。
同学们一起人走进操作间，向工作人员表示要启用精神感应设备后，工作人员要求操作者出示相关证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