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生气。”中岛敦摇头，神情低落下来，“我理解那些客人的选择，有时候，为了钱财，为了温饱，这样的事情都是很正常的，我不会因为这个而生气，他们也只是被利用了而已。”
“我只是觉得，利用客人们的心理，不择手段的要执行恐袭计划的，那个叫西格玛的人实在是太卑鄙了！”
第48章 二选其一
摆脱了疯狂的客人，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立刻顺着走廊前往通向上层的电梯，现在情况有变，他们的行动已经被发现了，想要带回能够证明天空赌场犯罪的罪证——炸弹货币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直接找到西格玛本人！
而作为赌场的掌权者，他们虽然不知道西格玛到底在哪，但是按照一般规律，往上找总是没错的！
他们径直冲向了顶层，在到达顶层时同时停滞，惊疑不定地对上跨在窗户上的羊（？）角少女。
少女也看到了从楼梯上来的他们，神色肉眼可见地染上慌张，又迅速过渡成严肃、坚定和冷厉。
她似乎要动手了。
走近浮空岛上的建筑，甘雨忍不住地为这个世界的建筑之高耸而惊叹，并非是此世的建筑比之璃月乃至提瓦特有多好，只是璃月的建筑多为纯木质建筑，使用榫卯结构连接，注定了璃月的建筑无法拥有此世建筑那么高的楼层，乍一看到高达数十层的建筑，很难让甘雨不感到惊叹。
不过，还是璃月的建筑风格更加精巧好看。
甘雨默默评价。
这里的建筑风格有些偏向于蒙德，华丽的建筑外壁有着不少凸起的装饰，甘雨此刻所在的地方大概是这处建筑的侧面，除了一排排的窗户，并没有看到应该是门的位置。
出门在外，她身为璃月七星的秘书，其言行就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璃月七星乃至帝君的态度，不论如何都不能丢了璃月的脸面，在不明情况的前提下，更不能贸然与此世的人发生冲突，引起外交问题。
就算要帮助里面可能正在遭遇危险的人类，也应该尽量不惹人注目、悄无声息地完成。
这么想着，甘雨将视线投向了上方，最顶层的位置是最安静的，也是人最少的楼层，她可以选择先前往最顶层，装作是这栋建筑里本来的客人，从上往下救助人类。
这就是甘雨会从楼顶的窗户翻进赌场的原因了。
在目光对上楼梯口的两个少年时，甘雨的脑袋里瞬间冒出大大的感叹号，并且下意识开始思考该如何交涉。
大多数时候，甘雨无疑是一个非常靠谱的人，她能够有条不紊地解决自己手头那些比毛线团还乱的工作，将所有事宜安排得井井有条。
但是，她也是一个越紧张就越容易犯错的人。
没、没关系的！这两个人身上有很明显的血腥味，或许不是好人|不管怎样，现在还不能让他们将我潜进这里的事情透露出去！
要不、要不吧他们打晕？
一边想着，甘雨看向两个人的眼神就逐渐犀利起来。
“等！等等！”白发的少年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慌张地阻止，“我知道神之眼！”
甘雨正要动手的行动停滞下来。
走廊并不是一个适合谈事情的地方，以交换情报为报酬，擅长找监控死角的芥川龙之介很快找到了一个休息室的小角落。
而在中岛敦的一番解释后，甘雨身上隐隐的敌意也消散了不少，她端庄地颔首：“原来如此，贵社是蒙德方目前在此世的合作者。”
“欸？”听到这有些疏离的话语，中岛敦愣住，“蒙德……额，在你们那边，国家与国家之间关系不好吗？”
“并非如此，风神与帝君大人乃是旧友，蒙德与璃月之间也一向非常友好，只是近几年，蒙德人不再在大陆上活动，与璃月的来往也逐渐变少了。”
“不过，既然贵社乃蒙德方的合作者，那我身为璃月目前在此世的执行者，帮助贵社也算是分内之事。”
中岛敦有些不懂：“可是，甘雨小姐刚刚不是说……”
话才说到一半，中岛敦就突然明白了甘雨的意思，他在侦探社这么久长进的当然不仅仅只是武力，还有从侦探社的各个前辈那里学来的为人处事、侦查经验。
既然甘雨代表璃月说出这种话语，要么就说明璃月对蒙德有利可图，要么就说明，璃月与蒙德确实有某种无法言说的默契，以至于他们带来异世界也会互相帮助，自发地成为盟友。
会跟两个国家的神明有关吗？
中岛敦暗自记下这一点，决定等回到地上就告诉的太宰治。
他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
“嗯？”甘雨似乎听到了什么，略微疑惑地看向窗外。
“嗡——”是螺旋桨搅动风流的声音，那声音从窗外传来，并且在一点点逼近！
没过一会儿，就连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联想到了什么，眼眸被震惊到失去颜色。
西格玛打算让直升机撞进这里！
“甘雨小姐！趴下！”中岛敦伸手想要将甘雨压在身下，离两人稍微远一点的芥川龙之介则满脸冷色的面向窗户，身后的大衣无风自动，隐隐有野兽的獠牙在大衣下伸出。
但是他们错估了一点。
哪怕一直以来做的都是文书工作，平日里脾气很好，符合瑞兽给人的温柔善良的形象，经历过魔神战争且守护璃月至今的甘雨从来不是什么需要保护的人。
黑色的小点出现在粉紫色的汪洋里，甘雨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却能感受到那个东西给自己带来的危机感。
她稍微侧身躲过中岛敦的手，与此同时，长弓在手中出现，箭矢在手中凝聚。
搭箭上弦，瞄准拉弓，浓厚的冰元素在箭尖绽放出璀璨的六瓣冰花。
“麻烦让一下，另一位先生。”甘雨的表情非常认真，语调也很平和。
芥川龙之介的视线在那支流动着浓厚力量的箭矢上停滞一会儿，沉默着让开一点。
下一刻，箭矢携着刺耳的音爆声飞射而出，在防弹玻璃上留下一个圆孔后去势不减射向直升机，从室内看来，只能看到一根冰色的针撞上了黑点，在接触到直升机的瞬间宛如烟花般炸裂开来。
如此华美，如此致命。
被冰层覆盖的直升机直直地下坠。
中岛敦大惊失色：“啊啊啊！会砸到下面的人的吧！”
甘雨：！！！
“欸！”闻言，甘雨也慌张起来，刚刚那个威严沉稳的秘书一下子就消失了。
“那个方向，应该会掉进海里。”芥川龙之介沉声道。
甘雨/中岛敦：呼——
发现自己在异世界的人面前失态了，甘雨心中的小人捂住脸“唔”了一声，面上还是迅速恢复公事公办的态度：“咳咳，好了，我们赶快去解决敌人吧。”
有五感敏锐的甘雨在，三个人很快就避开了顶楼的守卫，找到了总控室。
总控室中，已经等待多时的天空赌场经理，西格玛转身看向他们。
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并没有因为有甘雨的存在就松懈下来，或者说，哪怕是比较傻白甜的中岛敦实际上也并不是完全信任异世界的人。
这种不信任并不是说认为他们不是好人，只是单单的不希望他们插手属于自己世界的事情，不希望欠下他们太多人情。
所以，在面对西格玛的时候，不论是芥川龙之介还是中岛敦都非常自觉且默契地站到了前面。
察觉到两个人的意思的甘雨并不介意他们的拒绝，只是安静地等待在后面。
一定要说的话，西格玛绝对不是擅长战斗的芥川龙之介和中岛敦的对手，他的异能力只是能够与他人交换情报，诞生至今对于体术方面的训练也并不多，哪怕是正面单独对上两个人其中的一个都完全没有胜算。
但是他的信念，他保护赌场，保护自己唯一的容身之所的信念是绝对的！
他近乎是不惜一切代价地想要阻止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但是他却忽略了一点——在信念方面，两个少年所抱有的信念并不弱于任何人！
因为他们迄今为止，就是靠着那些信念艰难地在这个世界存活着啊！
“投降吧，西格玛。”在战斗中渐渐了解了西格玛的中岛敦沉声道，因为自身经历，他不可避免地跟西格玛产生了共情，“我曾经也以为自己无处可去，会向一只野犬一样随便死在哪个角落里……”
“你不是一个坏人，你只是被利用了！你不是想要一个容身之所吗？来侦探社吧！侦探社是不一样的！脸我这样的废物都能够接纳的侦探社，一定也能够成为你的容身之所！”
最后的最后，中岛敦几乎是吼叫着说出这句话。
西格玛怔愣地看着中岛敦，许久，攥紧的手掌一松，□□的钥匙掉落在地面上。
他投降了。
芥川龙之介操控着黑兽咬住地上的钥匙，迅速去操作面板处锁住□□。
在钥匙旋动之后，总控室的光屏骤然熄灭，短暂地卡顿之后，重新亮起，取而代之的是象征着危险的红色。
与此同时，前往京都的列车上，太宰治接到了一个电话。
“呀~出狱后感觉如何，太宰君~”令人讨厌的熟悉的声音传出来。
太宰治看了眼坐在身边好奇地抬头的可莉，对着小女孩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吐露出来的话语却格外冰冷：“阴沟里的老鼠被踩了一脚之后还不能暂时安分下来吗？”
“这你可冤枉我了，太宰君，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一件事哟。”费奥多尔“委屈”地说，“我突然想起来，为了不被轻易破坏计划，我其实在天空赌场上留了后手来着。”
“简单来说，爆炸终究会发生的，要么是货币。”
“要么，就是天空赌场本身。”
第49章 甘霖之雨（加更4）
变故发生的瞬间，芥川龙之介第一反应就是他们被西格玛蒙骗了，他立刻怒视西格玛，就差用异能咬住西格玛的脖子审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了。
但是中岛敦却并不认为是西格玛骗了他们，他相信西格玛，也相信西格玛对这间赌场的爱。
“是费奥多尔！”西格玛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个名字，急切地想要找到补救的方法，却绝望地发现现在的系统面板连操作都做不到了。
随着光屏上的红光闪烁得越发频繁，脚下也开始震动起来，那震动愈来愈烈，像是一场即将来临的地震。
慌乱、恐惧、绝望……源自人类的负面情绪在瑞兽的感知里愈发膨胀——就像大灾之时的璃月一般。
甘雨皱起眉头，在三人束手无策之际开口道：“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这座浮空岛的外层铺满水吗？”
在提瓦特，不论是普通的神之眼的持有者，还是仙人，又或者是魔神，他们所拥有的能力从本质上来说其实都只是驱使元素力，而不是凭空创造元素力。
使用元素力制造元素造物固然可以，但却总归没有在有媒介的情况下发生元素反应来得有效率。
通俗点来说，甘雨可以做到直接凝聚冰元素将整个岛屿冻起来使岛屿维持整体，但是如果有水元素附着的前提，这个过程会更快，更有安全性。
……至少应该不会发生不小心把人类冻进去的情况。
“有！岛上有消防系统和自动灌溉系统！”时间紧急，西格玛没有浪费时间去询问什么，直接按照甘雨的要求打开了岛上所有的消防装置和自动灌溉装置。
“沙沙”的水声立刻从走廊上传来。
甘雨微微颔首：“带我去天台。”
站到天台上的时候，脚下的震动已经演变成了晃动，浮空岛的地面龟裂开来，有树木悲鸣着倒下。
在中岛敦三人的注视下，甘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情微肃。
温度开始降低了。
天空暗下来了，有略带萧瑟忧伤的深蓝覆盖天空。
雪，飘起来了。
宛若只会在北极出现的绚烂极光划过天空，裹挟着粉紫色的蓝色在天空划下华丽的一笔。
戴着兽角发饰（？）的少女微闭双眸，伸手托举出一枚快速旋转的、刻画着浮云样图案的圆珠。
那枚散发着可怕的冰霜之气的圆珠迅速变大，被少女捧起，飞上天空。
于是，以圆珠为中心，冰棱簌簌落下。
那些冰棱并不如看上去那般尖锐，因为此次并非是为敌人降下的苦寒之冰，而是为了拯救所降下的甘霖之雨，它们坠落到地面，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化作冰晶，将地面的水牢牢冻住。
短短几息，整个浮空岛便被一层厚厚的冰层包裹。
中岛敦和西格玛目瞪口呆地看着着宛若神迹的一幕，连芥川龙之介都神情都微微凝重起来。
若是异世界的人都拥有这样几乎能够改变天气的能力……
芥川龙之介微微眯眼，仿佛预见了未来的麻烦。
在冰层完全包裹浮空岛后，甘雨才松了口气：“还好赶上了。”
身形修长的青年靠坐在窗边的沙发上。
阳光洒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勾勒着他精致的面容，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像是在发光。
他的眼睛很好看，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美丽，那璀璨的苍蓝是上好的宝石，亦或者是收纳了最清澈的天空。
但是，当真正对上那双眼睛时，没有谁能够不哀叹一句命运无常——那双眼睛毫无焦距，会这样熠熠生辉只是因为被阳光照耀，一但离了阳光，便会立刻像耗尽了魔力的魔法石一样黯淡无光。
这是个盲人。
这个认知并没有消去他身上的美感，反而给他平添了几分破碎感。
而此刻，这位脆弱的美人微启双唇，大喊道：“悠仁，快给你可怜的五条老师拿喜久福过来！要毛豆生奶油味的哟～”
“好的五条老师，稍等！”虎杖悠仁立刻跑了出去。
“惠酱～XXX家的限定甜点有买到吗？”
伏黑惠捂脸叹气，默默起身离开房间，大概率是出去排队买甜点了。
“野蔷薇，人家想要喝奶茶～”
钉崎野蔷薇努力忍耐，忍耐，忍耐……
“啊——！你这个家伙有完没完啊！给我自己去买啊屑老师！”
如果说最开始得知五条悟突然失明的时候，三个学生还非常小心翼翼地想要帮助照顾他，那么在任劳任怨地被可恶的大人使唤了三天，随后被看不下去的夏油杰提醒五条悟实际上并不会因为失明就无法自理之后，除了虎杖悠仁，就没有人想要再惯着这家伙了！
要知道这三天来，小到帮忙拿甜点，大到给五条悟的房间打扫卫生，三个学生几乎就是五条悟任劳任怨的女仆——还没有工资。
总之，钉崎野蔷薇才不要继续伺候这个屑大人！
被钉崎野蔷薇吼了的五条悟露出落寞的表情，那张本就精致好看的脸在这样的落寞下变得愈发脆弱，白色的眼睫轻颤，好像被伤害极深似的。
钉崎野蔷薇：……
“啊啊啊！可恶，我去买还不行吗！”
三个学生陆续跑出去了，同样在这间房间的家入硝子拿着一沓资料，斜眼看向五条悟：“你这家伙还是适可而止一点吧，我担心哪一天你的学生忍无可忍，杀师正道。”
“怎么会呢，我可是备受爱戴的五条老师！”五条悟十分自信。
家入硝子沉默两秒，决定不就这个话题继续展开了，转而皱着眉头拿起手边的检查报告：“很奇怪，你的身体很健康，眼部神经没有问题，脑袋里也没有什么损伤。”
也正因此，家入硝子才对五条悟现在的状况束手无策。
“所以呢，你对自己突然失明有什么头绪吗？”家入硝子丢下一点用都没有的检查报告，“你应该不会想要一直失明吧？”
“嗯？不好说哦～说实话，硝子，现在的情况对于我来说还挺舒服的，我从来没有【看】得这么少过。”
“你应该知道【少】和【完全没有】的区别吧。”家入硝子的神情凝重起来，视线游离在五条悟的大脑处，很是凝重地想：完了，这家伙可能真的傻了。
“好吧，我开玩笑的。”五条悟摊手，向后仰，完全靠进沙发里，他的皮肤能够感受到阳光的温暖，眼前却只有无尽的冰冷的漆黑，“也不是完全没有头绪。”
“污染？侵蚀？总之就是类似的意思啦，那个达达利亚的身上有很古怪的气息，平时隐而不发，但是在他召唤出那只巨鲸的时候，就猛地暴露出来，我应该是被那股气息污染了一部分。”
“一部分？”
“嗯哼～还有一部分，应该就是我看到的那条裂缝，我不是很确定失明到底是由哪一个造成的。”
家入硝子沉吟一会儿：“既然如此，我们去抓住那个达达利亚？”
“不，不着急。”五条悟摇头，“还没到时间。”
他似笑非笑，眼底是不知道是失明带来的暗淡还是危险的冰冷：“等到艾尔海森将小柯莱送回来。”
这句话的意思有些复杂，家入硝子沉思片刻，随即淡然地点头：“行吧，你们总会有办法解决问题的，我只用做好后勤就可以了。”
“哼哼！没错，就交给最强的五条老师和夏油老师吧！”五条悟打了个响指，语调轻快，“顺带一提，硝子，我好像听不见了。”
前往京都的列车上，听完费奥多尔的话，太宰治只是冷淡地说：“说完了吗？我现在可是很忙的。”
这个反应显然有些出乎费奥多尔的预料，他有些惊讶地问：“嗯？难道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后手？这一次可和白鲸不同，天空赌场可不是一架直升机能够解决的。”
“后手？没有哟～”太宰治伸手把可莉戴歪了的帽子理正，“我说，你不会误会了什么吧？”
天空赌场这种地方自然不可能飘在横滨的市区上空，事实上，它所在的地方基本是一个无人区，稍微再远一点就是广阔无边的大海。
这意味着，哪怕真的发生什么赌场爆炸、赌场坠落的事故，会死掉的，也只有赌场上的客人而已，那些客人确实非富即贵，如果死掉的话也许会给部分人群带来极大的危害，但是那又如何？
先不说那上面的富豪们来自世界各地，真正属于横滨的人并不多，就算那上面都是横滨的富商又怎样？
他们死了也还会有后代，有继承人去继承他们的事业，就算是市场动荡，也只是一段时间而已，根本影响不到横滨的根基。
或者万一真有那种死了BOSS就支撑不住的实力，港口Mafia的首领也会十分“善良”地帮忙接手的。
太宰治根本就不是什么爱心泛滥的好人，区区几百人而已，恐怕都够不上他十八岁之前直接或间接杀害的人数的零头。
有什么必要为这种事情伤神。
至于还在天空赌场的芥川龙之介和中岛敦？他们两个的异能都有极高的泛用性，不会因为高空下坠就死掉的。
“哈哈哈，抱歉抱歉，跟你就横滨斗久了，我都有点误会你的为人了，太宰君。”那边的费奥多尔大笑起来，“好吧，我就不打扰你了，再见，太宰君。”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紧接着，两则简讯跳了出来。
——太宰先生，事情完美解决了！多亏了来自璃月的甘雨小姐的帮助！
——太宰大人，任务完成，以下为异世界来客甘雨的部分信息资料……
太宰治愣了一下，难得真心地笑出来。
“太宰哥哥？”可莉疑惑抬头。
太宰治只是揉了揉小孩的脑袋：“没什么。”
啊，虽然这些异世界来客大概率不怀好意，但是每次出现都会破坏魔人的计划这一点，还真是不错呢～
第50章 虚假得可怕
如果说眼睛看不见了对五条悟的影响还不是很大的话，那么当听力也失去之后，就连一直表现得很无所谓的五条悟也开始烦躁起来。
无光、无声，这样的环境哪怕能够感知到身边还有人在也会非常令人抓狂，好在五条悟本人意志力强大，即便处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够自顾自地插科打诨，让担心他的一票人都非常无语，同时也安心了不少。
从京都调查回来的夏油杰碰了碰五条悟的胳膊，随后在他摊开的掌心缓慢写道：“悟，真的没问题吗？”
“没关系啦，杰，你以为我是谁啊。”五条悟浑不在意地摆手，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
他是毫无疑问的最强，是五条家的神子，是咒术界注定的引领者，他的意志和能力都毋容置疑。
于是，夏油杰也稍微放下心来。
但是，这种情况在第二天的时候就被打破了——五条悟失去了声音。
无法言语、无法听闻、无法目睹，就像被关进了逼仄的纸箱子里，被完全与外界隔绝，只有有人敲击纸箱的时候才能够勉强感知到自己还存活于这个世界。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这一次，哪怕五条悟摸索着在纸上告诉大家自己的情况还可以、没问题，也不会有人理他了，“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某最强的意见被所有人默契地无视，所有人一致决定要前往京都抓住达达利亚，找到解决五条悟问题的办法。
被丢到墙角的五条悟：……
这种情况感觉真的很糟糕。
他默默想。
唔……但是被关心的感觉还不错~算啦，就这样吧。
于是，五条悟本人也乖巧地被带上了前往京都的列车。
京都，某个公立图书馆的小包间。
银灰色短发的青年认真地看着手上的书籍，在他的对面，绿色长发的女孩爬在桌子上，满脸绝望地写着自己的作业。
“艾尔海森大人。”小心翼翼地将写完的本子推到艾尔海森的手边，女孩怯怯地等待青年检查自己的作业。
艾尔海森放下记载着各种动植物的书籍，拿起了课业本，一目十行地看完，才在女孩期待又紧张的注视下淡淡道：“不错，及格了。”
“呼——”柯莱忍不住地长舒一口气，对上前任书记官冷淡的视线后又马上挺直脊背。
跟着艾尔海森离开高专后的五天里，柯莱基本上就一直处于一种拿到习题、做题、被批改的一个循环状态，而艾尔海森在随便找到了一个酒店落脚后就开始捣鼓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
直到今天，艾尔海森才似乎是完成了某种装置，离开了酒店，带着柯莱到了酒店最近的一处图书馆。
这五天里，两人基本没有交流过，艾尔海森似乎纯粹是对这种没有意义的活动没什么兴趣，柯莱则是一直有些害怕他，不敢主动搭话。
此刻，见艾尔海森没有继续给她出题的意思，柯莱才小心翼翼地试图向艾尔海森了解一些信息：“那个，艾尔海森大人。”
她的声音细不可闻，但是在这处本就较为狭小的阅读室里却很明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