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比起他脑子里的东西更恐怖?
楚寒洲漆黑的眸直直盯着他,其中的审视一瞬间让姜念觉得自己好像被看穿了。
姜念不知道为什么,又抽疯了,“楚寒洲,你是不是什么都能做到?”
“你可以说说。”楚寒洲没有给肯定的答复,但他的姿态不紧不慢,总能给姜念一种错觉,楚寒洲什么都能做到。
姜念沉默,“算了。”
他扭开头,“我还是去淋雨了。”
可楚寒洲并不打算让姜念岔开话题,把姜念放在了沙发上,坐在姜念对面,恢复了禁欲矜贵的模样。
“姜念,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跟我说,我是你的丈夫,会尽该有的责任。”
姜念听着楚寒洲的话,自动翻译了一遍。
——我是你合约老公,有什么事直说,出于我们的联姻关系,我给你解决了,别再给我惹其他麻烦丢人。
之所以这么联想,是有前例的。
上次楚寒洲的妹妹来求他帮忙。
楚寒洲就是这句话,不过上次更简洁,面都没见,只让江离捎了一句话。
我你哥,有事说,解决后别烦我。
姜念沉默的时候,楚寒洲漆黑的眸也盯着他。
青年脸颊明显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微微垂着眸,苍白的灯光让他细密的眼睫都沾染了几分脆弱,细细软软的宛若初生海棠。
下一刻这柔软的初生海棠:“想上你。”
楚寒洲觉得自己听错了,他稍稍调整了坐姿,正襟危坐,准备再听一遍,“姜念,你说什么?”
而他那一向清冷淡漠的小妻子:“想上你,每次看到你扭着大屁股在我面前走,就想把你按在沙发厨房浴室落地窗前玩哭你。”
姜念抬抬眼,嘴里说着骚话,脸上却面无表情。
楚寒洲的脸有了一丝轻微的变化,不过片刻又恢复了正常,“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姜念扬起下巴,“你管我,喝你家酒啦?”
楚寒洲微微一顿,还真是他家酒。
“难道不是?”楚寒洲唇角浅淡的勾起来,在姜念察觉时又悄无声息的压下,“整个别墅都是我的。”
包括姜念,都是他的。
姜念拉开自己的裤子低头看了一眼,“那我的内裤也是你的吗?”
即便是习惯掌控全局的楚寒洲思维都猝不及防凝滞,额头再次跳动了一下,不过这次他能极快的跟上姜念的话题跳跃。
“是。”
“今天是什么颜色?”
楚寒洲不假思索,“白色。”
等他反应过来时,脸色微微一变。
可姜念没露出任何异样,而是松开手,松紧带发出啪的一声。
姜念抄起手站起身,在他不解的眼神里一屁股坐在自己身边。
伸手拉楚寒洲裤子,探头,全套动作一气呵成。
姜念手指还勾着腰带,“好巧,你也是白色。”
看还不够,又伸出手摸进去掂量了一下,“不错啊,分量挺足。”
楚寒洲清冷禁欲的脸终于有了丝裂痕,一把握住他的手,咬牙切齿,“姜、念。”
两个字,被他低沉喑哑的声音念的十分缓慢,仿佛在克制什么。
楚寒洲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姜念喝醉了,不要试图和醉鬼理论。
姜念也期待楚寒洲会有什么表现,可楚寒洲只是念了他的名字,又没了声息。
姜念觉得楚寒洲可能也是个疯子。
正常人不得邦邦给他两拳?还是说楚寒洲对他冷漠到就算发疯也无动于衷了?
又或者是,这人不会中看不中用,其实是养胃?
不管怎么说,这人还是他金/主,自己待遇也不差。
面子功夫还得做。
他还不打算跟楚寒洲撕破脸,毕竟有楚寒洲在,他死了还有人送终,就算不喜欢他,为了面子葬礼规格说不定还能上头条。
姜念叹息一声,看来死前吃一口肉的愿望破灭了,他老公养胃啊。
不过姜念还是给楚寒洲找了个台阶下。
他缓缓靠近楚寒洲,“你……”
楚寒洲微微一顿,他什么……?
就在他的呼吸因为姜念越来越靠近的气息开始紊乱时。
姜念:“你牙缝有菜叶,是留着今晚当小零食吗?”
楚寒洲脸色一变,瞬间闭上唇瓣,台阶给了,趁金/主下时,姜念立刻起身,头也不回的跑回自己房间。
空荡荡的客厅,只剩下了凝固的楚寒洲,不知坐了多久,他才艰难地走到镜子面前张开唇瓣。
空空如也,他被耍了。
楚寒洲揉了揉跳动的额头,下次,绝对不让姜念再碰一滴酒。
可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和他哥三分相似的眉眼,楚寒洲想起一个今天得知的消息。
他哥楚嘉许要回国了。
所以……姜念才会如此反常吗?
甚至喝醉后,把他当做了他哥?除此之外,楚寒洲想不明白为什么姜念会忽然靠近他。
明明能让姜念主动的,只有那个叫楚嘉许的人。
那些露骨的话,其实是想对楚嘉许说的吧……
姜念,明明是我的妻子,楚嘉许回国的消息就让你失去了理智吗。
楚寒洲的看着镜子里的人,眼底的光一点一点变得晦暗阴翳。
而姜念跑回房间,刷完牙洗完脸,摸到口袋里的绳子,才啪一下,想起他出去的目的。
——上吊
姜念盯着那花里胡哨的粉色丝带绳,半晌给自己脖子上缠了几圈,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趴回床上睡觉。
不过姜念又有点好奇,楚寒洲为什么要半夜站在他房门口?说路过不对,因为楚寒洲是面对着他的房门,见到他时还有些愣。
想不通,姜念选择睡大觉。
直到阳光,洋洋洒洒地落在姜念身上。
姜念才懒洋洋地睁开眼睛。
不知道是谁说的,初生的太阳含着无限的力量,再多的寒冷也会被驱散。
姜念拿起手机,依旧是大片大片的红色未读未接。
他随意翻了一圈,看着这些以往令人头痛欲裂的消息。
现在心境反倒不一样了,看着只想笑。
尤其是他后妈发的一条消息:“你爸今天五十岁生日,我下午三点来接你怎么样?”
三点,姜念扫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两点半。
他慢吞吞起床,穿着拖鞋走下楼,却没想到……?
第5章 往事
崔婉居然提前到了,正坐在客厅,和楚寒洲说着什么,不知道说了什么,崔婉笑的极为开心。
崔婉正是他那个后妈。
姜念的亲生母亲林兰很早就去世了,他父亲姜先旭没过三个月就娶了这个女人,姜念却早早就见过她,姜先旭的秘书崔婉。
没过多久,崔婉就怀孕了,生下比他小八岁的双胞胎弟弟妹妹。
公司破产后,两个人现在只能开个不大不小的超市,崔婉脸上也没了贵妇的精致,更多是精打细算的市侩。
不过姜念没分崔婉几眼目光。
而是挑了挑眉,看沙发上的男人,楚寒洲没有穿西装,而是一身简单的家居服,坐在黑色的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手随意抄着,少了几分上位者的冷漠独裁,多了几分平常的感觉。
但这也像是怜悯,好似这样的人和你说话,是你的荣幸一般。
就如现在的崔婉。
明明楚寒洲是儿婿,可崔婉表情和动作却都是在讨好楚寒洲。
姜念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不愧是鸭王。
如果说昨天只是口嗨想上他,那么今天姜念开始思考自己的上下问题了。
看楚寒洲哭一定很带劲。
又是和昨天一样热烈甚至变态的盯视,楚寒洲不可能感觉不到,他看了眼楼梯口的人,“在想什么,一直站着不动?”
崔婉也弯了弯眸子:“小念,怎么睡得这么晚才起床?寒洲说要和你一起来给你爸过生日,你快收拾收拾跟妈走。”
姜念没理她,而是看向楚寒洲。
“你问我在想什么,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姜念慢吞吞往下走。
“真话。”楚寒洲沉吟片刻。
姜念毫不掩饰地盯着他,唇角上咧,“你穿家居服的样子帅的要死,想把你抱在腿上,用手揉你的大屁股,看你一边跟丈母娘聊天一边忍耐一边叫我别玩了。”
楚寒洲:“……”
崔婉:“……”她的脸变得震惊,更多的是架在火上烤的焦灼。
姜念还要不要脸!居然说这种话,是让她在一旁难堪吗?
不对,楚寒洲是下面那个??
楚寒洲怔住。
如果喝醉了把他认成楚嘉许。
那现在没喝醉呢?
“假话呢?”楚寒洲眸光落在姜念身上,似乎有巨大的引力。
他甚至忘记了崔婉。
崔婉也尴尬地感觉屁股下像是装了钉子。
姜念对上楚寒洲乌黑的眸子,挑挑眉,金/主居然没露出昨晚的震惊和窘迫,显然是已经适应了他的发疯,甚至还能接下话。
姜念是个合格的打工人,知道不能让老板下不来台。
顿时扬起小脸露出个小梨涡:“刚才骗你的。”
还未来得及萌芽的热烈被浇了一盆水。
楚寒洲冷下了脸。
但触及姜念脸颊边的小梨涡,又不自觉地凝住目光。
上一次见到姜念的小梨涡,还是对方身穿校服的时候,那时的姜念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成绩好,长相也好,性格还十分开朗,每次笑起来时,脸颊总会带着浅浅的梨涡。
而他……和姜念是两个极端。
姜念身边有很多人,他挤不进去,也不敢挤,姜念还没看到他,他已经被姜念的朋友楚嘉许隔绝在外。
——你这个小变态,滚远点。
他当时在想,他那一向骄傲傲慢的哥哥怎么会像哈巴狗一样围着姜念团团转,姜念到底有什么魔力?
可楚嘉许没想到,他还是接近了。
在下着大雨的屋檐下,他和姜念一起分了一个烤红薯,很热很甜。
湿冷的空气让他们越靠越近,姜念歪歪头,露出标志性的小梨涡,“太冷了同学,靠在一起会暖一点。”
少年脑袋湿漉漉的,缩在他身边,每一丝气息都像是长了翅膀往楚寒洲四肢百骸钻。
可楚寒洲退缩了,他下意识避开。
因为人人都说他是下贱的私生子,总坐在垃圾桶旁,身上肯定沾满了臭味。
他害怕。
“那个……”崔婉笑着插话:“时候不早了,我们现在就过去怎么样?”
姜念像是这才看到她一般,“好啊,我换身衣服。”
崔婉笑着点头,在姜念转头的一瞬间却眼神晦暗了一瞬,总感觉姜念变了许多,至少在以前,姜念不会光明正大的忽视她。
他虽然总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但又无法真正割断和姜先旭的联系。
再加上那件事,是她的底牌,姜念根本无法反抗她。
可昨天姜念迟迟没给他们打钱,崔婉这才坐不住,用姜先旭的大寿为借口来找姜念。
正当崔婉仔细分析哪里出了问题时,就听到楼梯上传来叮当作响的声音。
她刚扬起小脸就愣住了,嘴里的话也哽住:“小念……”
楚寒洲看着那一步一步下来的人,眼皮子也跟着狠狠一跳。?
他看看外面的天气,又忍不住想了想今天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升起。
不然为什么三十度的天,姜念穿着一身貂,雪白的毛绒丰富,色泽光润,小脸陷在柔软的雪绒里,矜贵又脆弱。
这软黄金裹在姜念的身上,衬托的青年愈发雍容华贵。
没有一个贵妇能逃过貂皮的诱惑,尤其是崔婉,她还是个秘书时只能看,嫁给姜先旭后刚开始还能矜持,后面便忍不住越买越多。
破产后她那些宝贝貂皮大衣便都卖了出去,让崔婉每每夜晚想起时都心痛难耐,姜念能给他们钱后,她又可以悄悄买一件中等的。
可那哪里比得上姜念身上这件。
能出现在楚家的,姜念身上这件起码有几十万。
姜念像是没发现崔婉眼睛都黏在了大衣上一般,抬了抬手:“不错,这八十九万的貂皮穿着就是舒服。”
他一抬手,崔婉简直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把姜念扒光。
姜念不经意间抬起的手上,居然个个手指都带着鸽子蛋大小的宝石,富贵的几乎要晃花眼!
崔婉胸膛肉眼可见的开始起伏起来。
这都是楚寒洲给姜念的?
姜念为什么不给他们?每个月只抠抠搜搜给个几千块?
崔婉皮笑肉不笑,“小念啊,貂虽然好看,但是现在天热……”
姜念打了个响指:“赛斯,空调调到零下一度。”
一道电子音在头顶响起,“夫人,您确定吗?以现在的温度一瞬间进入零下恐怕……”
姜念面无表情地扬起一个笑:“我乐意。”
“遵命夫人,预计三分钟后,别墅内温度下降到零下一度。”
赛斯是这栋别墅的智能管家,不仅如此它还网恋了一个女朋友。
原本这事没人知道,还是当初赛斯的女友提出要奔现,赛斯没办法,只能求姜念帮忙。
姜念就替它奔现了一次。
三秒不到,崔婉就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冷空气。
她还穿着短袖单衣,瞬间白了脸色。
楚寒洲虽然穿着家居服,但……
他选择面无表情。
不过……他意味深长看了眼强忍着异样的崔婉。
又瞥了眼姜念。
姜念似乎……在故意气崔婉?
看来他的小妻子,似乎想通了一些事情。
他对姜念的家庭了如指掌,也知道姜念过着怎样的生活,那一家人分明是想要吸干姜念每一丝血,无休止的利用姜念。
楚寒洲唇角微微勾起,终于知道要利用他了吗?
姜念拉了拉貂皮大衣的领口,不咸不淡:“这钱花的值,零下一度也有点热呀,”
不经意间,他又露出了脖子上的海蓝宝石项链,那海蓝色的宝石每一颗都圆润漂亮,往下甚至看不清到底有多长!
【玩家·姜念】朝【玩家·崔婉】扔出一个【富贵迷人眼】
【玩家·崔婉】:原地去世。
崔婉忍住愤怒,皮笑肉不笑,“念念,还是换换吧,咱们家没钱开冷气。”
她露出一丝腼腆和不好意思。
她们现在开个小超市都是半赔的状态,她哪里敢开冷气。
楚寒洲伸出手,弯曲露出手臂,看向下楼的姜念。
姜念微微一顿,伸手扶住他的手臂后,才站稳了脚步,这貂皮好是好,就是又重又长。
他下个楼都费劲儿。
有了楚寒洲搀扶后,便舒服了不少。
姜念心底给自己的金/主发了一张好人卡,该说不说,绅士风度还是有。
站稳后,他淡淡看了眼崔婉:“你家这么穷啊,连冷气都没有?”
自己说是一回事,别人说又是另一回事,我可以说诶我没考好,但你不能说哇你居然没考好。
崔婉的心情顿时就和吃了苍蝇一样,“念念说什么呢,那也是你家。”
“那算了,我不去了。”
姜念说着,转头又要回去。
崔婉脸色微变,连忙道:“开个把小时还是可以的。”
废话,姜念怎么能不去!如果先前是试探,现在看到姜念满手的钻石,她打定主意必须要姜念去!
到了她家,再让姜先旭哄一哄,那随手一颗鸽子蛋,都够她买几件貂!
姜念唇角微勾,“那行,走吧。”
出去也直接忽略了崔婉拉开的车门,而是慵懒地看向楚寒洲。
“洲洲,你那辆一千八百万的车呢?那个舒服。”
声音不大,但崔婉听得清清楚楚,一千八百万。
她掐了掐指尖,她这辆红色车,五十多万,还是当初公司没了时,唯一留下来的一辆,她平时都舍不得开,今天特意来接姜念。
姜念这是什么意思?是嫌弃吗?
她深吸一口气,好歹做了这么久的秘书,脸上的功夫她还是十分到位。
眉眼微弯:“那我在前面给你们带路。”
姜念还真不是嫌弃,豪车有豪车的道理,一千百八万,不享受留着干什么?
见崔婉吃瘪,他十分愉悦。
看来这绝症还真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他现在无法无天后,心情愉悦,做什么都舒服。
而楚寒洲,一直到上车都未从洲洲这个称呼中回过神来,他慢慢压下跳动的心脏,看向姜念。
后者唇角带笑,似乎十分愉悦。
这是个好交谈的时候,楚寒洲抿抿唇,勾起一点弧度:“穿这么多,不热吗?”
虽然车里江离也十分贴心地开了冷气,但姜念穿的还是太厚了。
姜念放飞的思绪顿时收回。
金/主不高兴了。
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这貂皮和花里胡哨的钻石都是在房间里拿的。
想起崔婉爱貂,所以看到这件就穿了。
而这些,楚寒洲从未说过是给他,说不定是给那个白月光准备的。
姜念曾经在第一天进门时不小心把一条手帕洗了。
回来的楚寒洲看到被晒起来的手帕后。
整个别墅不用赛斯直接冷到零下八度,佣人们跪了一大片。
“是谁动了手帕?”楚寒洲声音冷沉,几乎沁透了寒川。
还是姜念承认是他洗的,楚寒洲才露出了一个异样的表情,慢慢平息了怒火。
姜念猜测,那是他白月光的东西。
自此之后,他尽量不动别墅里任何东西,因为那都可能是给白月光准备的。
只想气一气崔婉,姜念倒是忘记了这个。
思忖片刻:“抱歉。”
姜念开始取下钻石和貂皮,叠好放在他们之间的椅子上。并且往后移了移,看向窗外,表示自己不会再碰。
楚寒洲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随口一问,姜念就开始把东西放下来,触及姜念几乎贴着车壁,极力和他保持距离的坐姿。
楚寒洲微微一愣,旋即脸色变冷。
就这么急着和他划清界限,利用完便迫不及待把东西都扔掉。
姜念察觉到骤然下降八度的冷气,还是从旁边**身上散发的。
得,金\主今天气大了。
他相信如果不是江离还在,他就要跟那群佣人一样跪下来了。
楚寒洲垂眸,拿出手机点开一个人的头像。
【我送一个人的东西,他不要,我该怎么办?】
还在喝酒的人随手拿起手机,看见这条消息,顿时睁大了眼睛。
“我靠,小舅子,你有喜欢的人了?”
楚寒洲是隐婚,所以并没有人知道,林追白看见这条消息的时候,恨不得立刻就给老婆发消息。
你以为一胎寡到底的寡王开窍了!!
但看这消息,小舅子似乎陷入了困境??林追白连忙放下酒瓶,【小舅子,他不要,肯定是不喜欢,你换一个送呀!】
不喜欢?换一个送?
楚寒洲瞥了眼貂皮大衣和钻石,这都是他放在房间里的,不知道姜念喜欢什么,所以都买了一份。
好像……姜念除了今天,之前从未戴过。
楚寒洲眸子微动,看来是真的不喜欢。
那姜念喜欢什么。
【换一个,送什么?】
林追白看到这个消息时,脑子里一瞬间闪过许多东西,但他瞬间想到了一个反套路,【小舅子,你看你要什么没有,对方肯定也知道,但是有一件,是对方肯定想不到的,那就是你亲手制作的东西!小舅子,你不如自己亲手制作一个东西送给他!真心换真心,他肯定能感觉到你的心意。】
楚寒洲若有所思。?
好在焦灼的气氛没持续多久,前面带路的路虎就停了下来。
江离也踩下了刹车,姜念等一停稳就下了车,也没理会正欲开口的楚寒洲。
呼吸了正常空气,姜念松了松筋骨,只觉得舒服了不少,之前他很能忍,和楚寒洲面对面坐着半天不说话都没问题。
可体会了发疯的滋味后,他便坐不住了。
而楚寒洲厌恶他,他也不必上赶着。
只是崔婉看见他身上的白t,以及空荡荡的十根手指,愣了一下,“你的貂和戒指呢?”
姜念懒洋洋地抄着手,“我穿一件衣服带一件首饰从来不超过一小时。”
给姜同学一张嘴巴,姜同学现在能撬动整个地球,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该怎么吹就怎么吹。
崔婉目露骇然,不超过一小时?难道每隔一小时就要换一套吗?那一天24小时的流水岂不是上亿了?那这些戴过的珠宝呢?
姜念淡淡瞥她一眼,虽然崔婉努力表示出不在意的模样,可眼底的贪婪却藏不住,即便走了,还时不时回过头看向车里叠放整齐的貂皮,“怎么?你想要啊。”
崔婉一阵尴尬,没想到姜念居然会抛出个直球,她想要但肯定不能说出来,可无论如何,又说不出来不想要三个字。
姜念怎么就不知道主动送她?
还有走在他们身边的楚寒洲,一颗小钻石,对于楚寒洲来说不是随手就送出去的东西吗?为什么楚寒洲也不开口。
而前面也出现了几个人影。
是姜先旭带着一对少年少女站在门口。
见到姜念的一瞬间,姜先旭眼睛一亮,加快了脚步,“阿念。”
被撇下的少年少女瘪瘪嘴,慢吞吞地凑过来,不过是站在崔婉身边,“妈。”
“小南,小落,这是你们哥哥和姐夫。”
姜南眸子在姜念的身上过了一遍,平平淡淡喊了一声,“哥,”随后便全部落在了楚寒洲身上,这下,声音都打了个转儿:“姐夫。”
姜落则是兴致不高的喊了一声哥和姐夫,然后就挽着崔婉的手,“妈,外面多热呀,我们进屋,有冷气。”
她伸出手扇着红扑扑的脸,耳鬓多了几丝汗湿的碎发,撅起唇瓣有些不满,姜落继承了崔婉的容貌,清秀漂亮。
姜南则更像是姜先旭,也和姜念相似的更多。
姜先旭上前想抓住姜念时,便被姜念避开了,他尴尬片刻,窘迫的擦擦手,“阿念,咱们先进屋。”
崔婉看着姜先旭,眼睛一转,忽然笑了一声,“念念呀,你那颗蓝宝石钻戒,挺衬你爸,正好之前你爸为了给你置办嫁妆卖了自己的戒指,总跟我说,手上空荡荡的不舒服。”
姜先旭一愣,旋即立刻拉了一下崔婉,却被崔婉反握回去,姜先旭动了动唇瓣,便没再开口,也心虚地不再看姜念。
而姜南姜落听到蓝宝石钻戒,则是来了几分兴趣抬起头,可目光一扫姜念的手指,根本空荡荡的。
什么都没有。
顿时无趣的移开目光。
姜念挑了挑眉,“所以?”
崔婉笑容温和:“那款是哪个牌子的,我琢磨着,也买颗送你爸,就是不知道钱够不够。”
她这已经是明示,再不懂可就不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