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穿成病娇反派的师兄后—— by不决

作者:不决  录入:06-22

这个老翁气红了眼,转了个身扫视了一圈,最终将目光投放在外表看起来软软的好欺负的池瑜身上。?

“小伙子,你说是不是?”
池瑜晃了晃神,而后才反应过来老翁是在问自己,不确定地问道:“你问的是我?”
老翁板着脸点头。
池瑜,“……”
他为什么不问师弟呢?师弟外表看起来才像是个主事的人。
安珩看出他的想法,贴着他的耳边说道:“师兄看起来就是那种很好欺负的人。”
池瑜嘴角抽抽,有这么明显吗?改天他要找面镜子照照看自己是不是真的看起来那么好欺负……
“老人家,你们……为什么要躺在路中间呢?”池瑜问出心中所惑。
“走不动路了。”老翁哼哼道。
池瑜蹙眉,这个理由太拙劣了 ,走不动路就集体躺路中间等着被过路的马车碾压?
安珩没了耐心跟这几个老翁周旋,恶声道:“识相的就让开,否则就别怪我刀剑无眼。”
老翁嘴硬地怼道:“我,我走不动路,我就站这儿了!”
另两个老翁纷纷附和,均是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安珩手中泛着寒光的剑直指对方,嗤笑,“哦,是吗?”
几个老翁被他凌厉的杀气吓得双腿发抖,却仍旧是犟嘴不肯让路,像是在打赌安珩他们不会真的动手杀人。
安珩眼眸微眯,耐心已告罄,就在他准备给他们点教训时,池瑜喊住了他。
池瑜小声说道:“他们是老人家。”
“师兄,岁数大不是可以饶恕的理由。”安珩知道池瑜容易被表象欺骗,又很容易心软,这就是为什么坏人会专挑他欺负的原因。
“他们无非就是想要钱财,没必要让自己的手沾上鲜血。”池瑜贴着安珩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说道。
“好吧,听师兄的。”安珩也不想给自己找什么麻烦事,虽然他有办法把那几人给神不知鬼不觉处理掉。
安珩拿了小半袋银钱给了带头的那个老翁,冷声道:“拿了钱就赶紧走,我的耐心有限。”
老翁双手接过钱袋子,脸上有了笑容,“我们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池瑜看着几个老翁远去的背影,叹道:“也许他们真的很需要钱吧。”
岁数这么大了,不待在家里养老,跑出来用命换钱,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如此卖命?
安珩收起剑,冷笑一声,“呵。他们这是愚蠢的做法。”
池瑜摇摇头,不予置评。
接连几天他们都在赶路,夜晚时就将就的找一处隐蔽的角落休息,安珩和死士轮流守夜,就这样平安无事的度过了三天两夜。
若不是看着天色暗了,目测要下大雨了,他们会继续保持这样子赶路。
池愉望了一眼阴沉的天色,“这附近不知道有没有可以避雨的地方。”
额前碎发被风吹乱,他把头发拨弄到两侧,没一会儿又被风打乱。他弄了几次还是这样子便果断放弃,任由头发乱舞。
安珩见到他的动作笑出了声,“师兄,到我这边来。”
池瑜龟速挪到安珩身旁,抬眼看他,提醒道:“我们要去找避雨的地方。”
“不急。”安珩抬手替他理了理头发,“就算现在下雨了也不怕,我会为师兄挡雨的。”
“然后我们都着凉生病了,正好可以互相照顾。”池瑜挑眉笑道。
安珩哈哈大笑,“师兄真可爱。”
池瑜催促道:“快快快,要下雨了。”
安珩还是那句话——不急。
池瑜眼角一抽,算了,他急也没有用。
寻了半个钟,安珩才找到了一处房屋,藏在一片树林后,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
池瑜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每当这种感觉出现的时候总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次次如此 ,他都有心理阴影了。
“进去看看。”安珩率先走在前面,让其中一个死士随后跟上。
池瑜被留在原地,等着他们检查没有危险后再进去。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里面的景象暴露在众人面前。
第一眼看到的是地上那一摊触目惊心的血,苍蝇蚊虫在其上绕圈,视线往前看,正中间的地上躺着一个腹部插着把剑的男人,他的双手双脚都被绑着,身体呈弓形,眼球外凸,死不瞑目的表情。
再看四周,桌椅都被掀翻倒地,像是被土匪洗劫了一样。
紧闭的门一打开,屋内盘绕不去的血腥味顷刻间往门口涌去,浓厚的味道熏得闯入的人直犯恶心。
安珩捂着口鼻往后退,脸色阴沉,眉头紧蹙着。
池瑜也闻到了血腥味,虽然被风吹得淡了些,但还是令人作呕。
安珩告诉他屋主被杀死了,死状惨不忍睹,还是不要去看了,免得受到惊吓。
池瑜点点头答应。
好不容易找到的房屋竟然出了这档子事,哎,最惨的还是那可怜的屋主。
“看样子是早上就被杀死了,房内我粗略看了看,桌椅什么的都被弄得乱七八糟的,估计是被打劫了。”安珩轻声说道。
“我们现在也无处可去了。”池瑜抬眼看了一眼天空,乌云密布,天空的颜色接近暗沉,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安珩蹙眉,“这里不行。”
屋主惨死在房屋里面,不说其他,光是一想到晚上跟死人共处一个房间里就足够膈应了。
池瑜犯愁,“去哪找呢?”老天爷变脸的速度是他们猜不到的。
安珩让死士驾马车,拉着人上马车里,低声说道:“师兄,相信我。”
池瑜说好。
安珩一直关注着车外的情况,在看到前方不远处的一间竹屋时连忙让死士朝那驶去。
竹屋前一年轻小伙子正在砍竹子,听到车轱辘声时抬头看去,看清来人后手中的斧子脱手落地,“啪”一声掉在劈好的竹子堆里。
“你们是谁?!”
池瑜看年轻小伙脸上有戒备之色,理解他的戒备,站在原地温声向他解释他们的身份以及来意。
年轻小伙听完后并没有因此放弃戒备,抿了抿嘴后说道:“空口无凭,我这里就一破屋子,还请几位到别处去借宿吧。”
池瑜还想继续解释他们并无恶意,被安珩拦住。
安珩直截了当道:“开个价,要多少钱才肯让我们借宿?”
年轻小伙这才肯松口,支支吾吾地说了个不菲的价钱,说完后又补充道:“如果,如果觉得不能接受,可以,可以选择离开。”
“我可以接受。”安珩扯出一抹“亲切”的笑容。
年轻小伙看他们态度温和,不像是盗匪,又见他们如此好说话,心里放松了警惕,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池瑜拿出钱袋子递给安珩,小声说道:“先把钱交了吧。”
他其实是肉痛的,这些钱足以在外面住半个月客栈了,可当下他没得选择。
安珩微笑道:“好。”
年轻小伙接过安珩递给他的钱袋子,打开看了眼里面的钱,粗略数了一下发现多了,他立马把多出来的钱拿出来还回去。
安珩没接,“给你的辛苦费。”
年轻小伙闻言道了声谢,把钱放回了钱袋子里。
竹屋不大,有两个房间,一间堆满了杂物,不腾出来没法睡人。
年轻小伙主动去腾房间出来给他们,并扬言不需要他们的帮忙。
池瑜见状就没有上前去帮忙,得空打量竹屋内的摆设,扫视了一圈下来,只能说是房屋虽小,但五脏俱全。
他突然想起他们的东西还放在马车里,忙跟身旁的安珩说道:“师弟,东西还没拿进来。”
安珩说他进来前就吩咐死士把马车停到后院的木棚去了,所以不用担心等会下雨会被淋湿。
池瑜松了口气,刚才他一心投注在竹屋上,倒把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师弟怎么知道后院还有木棚?”
“我派人打探了。”安珩凑近,压低了声音说道。
池瑜感到惊讶,他当时就在边上,竟然没有发现!
“师兄,主子和下属是有默契感的,有些事情不用明说他们也会知道该怎么做。”安珩笑道,抬手捏了捏他的脸。
池瑜任他捏着,心有所感,“换作我的话,不说默契了,不理解错指令都是万幸了。”
安珩微微眯眼,“那师兄和我有没有默契?”
池瑜想了想,认真地说道:“我们是属于看运气的,默契嘛偶尔会有,大多数时候是没有默契。”
安珩说怎么会,明明他们每天都待在一起,还是最亲的人。
“也许是对彼此不够了解吧。”
池瑜见安珩想要挠他痒痒肉,忙往后躲。
“那就多了解了解。”安珩狡黠一笑。
池瑜笑着拒绝,往旁边一躲,躲过了安珩伸过来的爪子。
安珩正准备抓人时,身后响起声音。
“咳咳,二位,房间收拾好了。”年轻小伙脸颊泛红,眼睛看向别处,大声说道。
安珩的眼里有簇火苗燃起,转眼间又被他自己熄灭。
他没必要跟个外人计较太多。
池瑜看了眼外面阴沉的天色,“雨还没有下。”
年轻小伙听到了他的话,接话道:“晚上才会下,老天爷在憋劲呢。”
安珩不关心这些,他只想抱着心上人睡觉。
“师兄,进来。”
池瑜应声,进房间前下意识瞥了一眼站在大门口的年轻小伙,发现他脸很红,嘴角忍不住扬起,看不出来,这小伙子还挺纯情的嘛。
安珩把房门关上,背抵着门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池瑜没看明白,正要询问,这时他听到隔壁房间有脚步声响起……?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有人在偷听。
池瑜无语,隔壁就是年轻小伙的房间,偷听者非他莫属,可这有什么可偷听的?
想到进来时安珩朝自己说的暗示性话语,再之后年轻小伙那脸红的样子,他突然明白了原因,嘴角抽了抽。
安珩抓着他的肩膀往床榻的方向推,贴在他耳边用气音说道:“师兄,让他听去。”
池瑜老脸一红,心里很别扭,就像是脱光衣服表演给别人看一样的别扭。
安珩知道他心中所想,无声一笑,咬着身下人的耳朵小声道:“只是做做样子。”
池瑜闻言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力道轻柔地拍了一下身上人的脑袋。
安珩把脑袋凑近让他拍,看着他的双眸里蓄满了爱意。
池瑜“噗嗤”笑出声,双手环住身上人的脖子,仰头对着那两片薄唇吻了上去。
甜蜜的感觉瞬间在心里蔓延开。
安珩故意让身下的竹床发出“咔咔咔”声音,像是在恩爱般那样热烈。
这间房屋本身就是用竹子当作主材料制成,没有隔音一说,稍微有点动静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池瑜虽然知道安珩这是在故意做样子给偷听者听,但他还是觉得很尬尴。于是他在心里说服自己,就当是两人亲吻时的伴奏得了。
在“咔咔咔”声中,一道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如果不仔细去听很难注意到。
脚步声消失后,安珩的动作停了下来。
池瑜用气音问道:“走了吗?”
他听到了声音,但不太确定。
安珩点头,勾唇一笑。
池瑜被他的笑容感染,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雨是在后半夜才开始下的,来势汹汹,那架势像是要把这里淹了一样。
池瑜被雨声和雷声吵醒,之后怎么也睡不着了,干脆走到窗前透过窗缝窥探夜幕下的雨幕。
“师兄,披件衣服。”
安珩脚步轻轻地走到他身后,为他披上外衣,之后双手环住他的腰,脑袋靠在他一边肩膀上。
池瑜抚上腰间的手臂,心中暖意浓浓,隔着窗传进来的雨声听起来也没那么嘈杂了。
“师兄,睡觉吧。”安珩脑袋埋在他脖子里,说话的声音闷闷的。
池瑜说好,浮躁的心归于平静后,原本被他忽略的困意抓住机会涌了上来,一瞬间困得他睁不开眼睛。
次日醒来时,池瑜脑袋还有点发懵,坐了一会儿才晃过神来,他这才发现窗外的雨声噼里啪啦的一直响,似乎是下了一整夜。
下这么久啊?
池瑜揉了揉惺忪睡眼,跟身旁刚醒来的人打了声招呼。
安珩坐起身,脸上写着:困死了,我要继续睡觉。
池瑜正想叫他一起出去洗漱呢,就见他直挺挺又躺了回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神速啊!
他嘴角一抽,任由他去了,反正今天下雨是走不了了。
池瑜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了立在大门口的年轻小伙,那顶乱糟糟的头发引人注目。他脑海中浮现了一个词语——鸡窝。
他忙捂住嘴,但还是晚了一步,笑声已经露了出去。
年轻小伙转过身,呆滞地睁大眼睛看着他。
池瑜看他傻傻的样子嘴角扬起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未免对方误会,他打了个招呼,“早啊,哎,这雨下了一晚上还没停。”
“是……是啊。”年轻小伙转过头去,说话都不利索了。
池瑜眼尖瞄到他耳根泛红了,心中了然,轻笑道:“我去洗漱了。”
年轻小伙还是低着头说话,“好……好。”
洗漱完后,池瑜回了自己的房间,见安珩还在睡便放轻了动作,尽量不弄出声响吵到人。
他在床边坐下,拿了上次还没看完的话本继续看,翻了几页后他忽然想起了阿恒,那次他满脑子都是名册的事情,忘记打听阿恒的事情了。
也不知那小孩后来过得怎么样?
池瑜扶额,一想到那些事情他头就开始隐隐作痛,看话本的心思也没了。
他靠坐在床头眯了会,等着那阵头痛缓过去。
外面“咚咚”声响不停,池瑜没有睁开眼睛,他猜测是年轻小伙在烧饭。
不多时,房门被敲响,伴随响起的是年轻小伙的声音,在喊他们出去吃饭。
池瑜应一声,“我们随后就来。”
“师兄,拉我一把。”安珩是被吵醒的,睁开眼看到心上人就在身旁,瞬间什么起床气都没有了。
池瑜抓着安珩伸向他的胳膊将他拉起,憋笑道:“师弟好沉。”
安珩伸了个懒腰,耷拉着眼皮笑了笑,“师兄喜欢吗?”
池瑜笑着说喜欢,喜欢到不得了。
安珩喜上眉梢,揽着榻边人吻了一下,松开手后快速穿好衣服,出去简单洗漱了一番,而后才回到饭桌前坐下。
年轻小伙煮了一锅红薯粥,拿出了自己腌制的酸萝卜盛了一小碗放在桌上,让他们搭着粥吃。
池瑜不挑食,胃口好的时候就算是白粥他都吃得很香。
安珩安安静静地喝粥,喝完一碗后就放下了碗,淡淡地说道:“我吃饱了。”
池瑜还想再喝一碗,便让安珩在旁边坐会儿等他。
坐他对面的年轻小伙始终低着头不说话,耳尖红得似要滴血,脸上却看不出什么表情。
池瑜收回打量的视线,只要对方不对他们做什么实质性的坏事,其他的诸如偷听之类的他可以睁着眼闭着眼当作不知情。
等太阳出来了 ,他们会立马离开这里。
到了下午雨势渐缓,蒙蒙细雨飘着,天空依旧是一片暗沉。
池瑜立在大门口观察了一会天色,暗道糟糕,看样子得等明天看看能不能雨过天晴了,不然照这样的天气还没走上一段路呢就突然来场瓢泼大雨,那时想躲都没地儿躲。
安珩在他身后说道:“今天走不了了。”
“明天再看看吧。”池瑜说着转身就拉着身后人往房间走。
安珩不解道:“师兄,还睡觉吗?”
池瑜摇摇头,小声说道:“外面不舒服。”
他站那里明显感受到了有人在注视他,目光太强烈了忽视不了,那人自然不是站他身后的安珩,而是那躲在暗处的年轻小伙。
安珩很快明白过来,眸光沉了沉,转身就要出去。
池瑜反应过来他要去干什么,吓得他一把抱住他的腰,压低了声音说道:“别去,很快就过去了。”
他不把话说明白是为了给那个偷窥者留点脸面,再者他们住在这里,对方真要对他们不利是轻而易举的。
“师兄,忍让不是解决事情的唯一方法。”
“如有下次,绝不轻饶他。”池瑜知道是自己过于软弱了,只想着息事宁人,却不曾想过这样只会让事态恶化。
安珩欣慰地说道:“师兄明白就好。”
池瑜看雨小了想开窗透透气,刚打开就看见年轻小伙披着蓑衣往外走,想了想还是打了声招呼,“去哪儿?”
年轻小伙侧身看向他,藏在帽檐下的眉眼看不清表情,只听他说道:“出去看看。”
池瑜跟对方不是很熟,觉得问太多了不礼貌,便没有继续问下去。
他盯着前面那道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到了晚上,雨停了,但是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
池瑜看着外面漆黑一片,心道人跑哪去了,这么晚还不回来?
“他也没跟我们说去哪儿。”
安珩站在门口,手上的火折子打开,微弱的光亮投在他侧脸上,软化了他那硬朗的轮廓线条,给人一种温柔的既视感。
“是啊,我当时应该多问一句的。”池瑜蹙眉,心里有点自责。
“这附近路很乱,不好找人。”安珩牵起池瑜的手,往房里走去,“先回屋里去,人如果没事的话,会自己回来的。”
池瑜走了几步,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外面,眼尖的捕捉到了一道移动的影子。他眼睛一亮,拉住安珩的手臂,激动道:“他回来了!”
安珩转过身看去,一个沾了一身泥土的人摇摇晃晃走到门槛外停下,就站在那儿直勾勾盯着他们,动也不动。
漆黑的夜幕下,泥土人杵在门口的场面瘆人得很,看得人头皮发麻。
池瑜搓了搓胳膊,面前的这个泥土人跟他印象中的年轻小伙差别太大了,他突然不太确定是谁了。
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线有点抖,“你是屋主吗?”
“嗯,是我。”
池瑜辩认出这是年轻小伙的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那进来呀,你怎么弄成这样子了?”
“摔的,那里恰巧有个泥坑,路太黑了我没注意到。”
年起小伙说话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仿佛那个摔进泥坑里的人不是自己似的,异常的平静。
池瑜对他的说辞深信不疑,“我去烧热水,你先把衣服换了吧。”
“好,麻烦你了。”
安珩忽然问道:“你去打猎了?”
年轻小伙身形一顿,淡然回复,“没有,就出去看了看。”
池瑜刚要去烧热水,闻言脚步顿住,视线重新落在年轻小伙身上。
“你身上有人血。”安珩语出惊人。?

安珩口吻平淡,像是在说一个稀疏平常的事情,“那个人是你杀的。”
年轻小伙瞪大了眼睛,脸上的泥土也掩盖不了他的惊慌,“不是我……不对,我什么时候杀人了?”
“你已经承认了。”安珩转身将灯点亮,幽幽说道。
年轻小伙往后退了一步,紧接着掉头就要跑,被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给抓住。
他双手被反剪,失去了逃跑的机会。
池瑜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原来先前那房屋的男人是被这人杀死的。
只是安珩是怎么发现的?
接触到身旁人疑惑的眼神,安珩及时给出了解释。
在住进来的那天他就留意到年轻小伙的异常,起初只是他的怀疑,就没说出来。
直到他无意间撞见了年轻小伙盯着自己受了伤渗出血丝的食指发呆的一幕,他才确认了那个怀疑是对的。
这人对鲜血,不,应该说是对人血有着变态的渴望,变态到看到自己的血都会兴奋的地步。
今日下午他看见人出去了,便让死士跟上去一探究竟,这才发现了年轻小伙杀人的真相。
“他去埋尸?”池瑜知道安珩有自己的想法,像这种连他都不知道的探查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他闻言只是感到惊讶而已。
“放血,他渴望血,忍不住了就去那里看看还能不能放点血出来。”安珩淡淡地说道。
池瑜惊愕过后感到了一阵恶心,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吞了苍蝇一样,想吐又吐不出来,恶心到底。
他觉得今晚做噩梦的可能性很大。
年轻小伙安静了会儿后突然奋力挣扎,嘶吼道:“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杀人与你们有何干系!”
“当然有了,我们可是你的下一个目标。”安珩行至他面前,嗤笑,“你以为你伪装得很好吗?”
发现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得后,年轻小伙颓废的垂下头,身上的泥土半湿半干的就那么晾着,时间久了,身上开始散发着发臭的泥土味。
那泥坑里可不只有湿湿的泥土,还混杂了很多小可爱的尸体。
燙淉 安珩往后退了一步,眉头蹙着,继续说道:“从一开始你就对我们动了杀念,只不过你心存了一丝善念,才迟迟没有动手。”
年轻小伙沉默了会儿,突然冷笑一声,“我一开始就想放过你们,但你们呢,不感恩就算了,还想着抓我,呵呵,我真不该对你们发善心。”
“放心,我们不会杀你。”安珩抬手示意死士将人关起来,而后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里。
池瑜紧跟上去,叹道:“我们现在就像是坏人,不知道感恩的那种。”
安珩停步,摸了摸他的脸,忍俊不禁道:“不杀他已经是仁慈了。”
池瑜抬眸,“让他洗个澡吧,泥土沾身上不好受的。”
那股味道换做是任何人都受不了,太遭罪了。
安珩酸道:“为什么师兄总对他们这些人心软?”
一次两次的教训还不够让你认识到只有我才是你值得心软的人吗?
“我闻着味道大,就……”池瑜摸摸鼻子,他确实有点太好心了,这是他最致命的地方。
“我会让他们给他洗澡的,只是师兄以后把心思放我一人身上就好了。”安珩敛眸,那些人不配得到师兄的注目。
池瑜迟钝的发现了安珩的异常情绪变化,抓着人肩膀往房间里推,“跟我来。”
他让人坐在床上,随后开口询问:“师弟,身体可有哪不舒服的地方?”
“师兄为什么这么问?”安珩抬眸看去,深黑的眸里泛着冷光,心里却有一股火在烧着,那是妒火。
“火”起得太突然,他一时之间慌了神,不知所措。
池瑜轻叹,“我怕你气坏身子。”
安珩抱着他的腰,闷声道:“我会去学着控制,不会伤害师兄的。”
池瑜轻抚他的后脑勺,无声安慰他。
次日,这天无风无雨,天空灰暗,空气中带着一股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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