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穿成病娇反派的师兄后—— by不决

作者:不决  录入:06-22

安珩换好衣服后走过来,从池瑜手中面不改色地接过裙子,随后放在他身上比划,满意道,“不错,我的眼光还是蛮准的,这套襦裙穿师兄身上定是惊艳无比。”
池瑜的脸色彻底拉黑了。
“安珩!你到底想干嘛!”他这次是真的怒了,竟然想让他一个大男人穿……穿女装!
安珩神色竟带上了腼腆,“我想让师兄扮一次女装,好让我一睹师兄的风采。”说着双眸露出了渴望之色。
池瑜简直不敢置信,安珩何时染上了这种癖好?
他接着翻了翻包袱里的衣物,里面花花绿绿的衣物看得他眼花缭乱,越往下翻脸越发烫,怒火腾腾地往上涨。
池瑜手捏着一条黑不溜秋的布条,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它是做何用途,问一脸痴痴盯着自己的安珩,“你想拿它做什么?”
安珩双眸里的光如炬,恨不得黏在师兄身上不分离,“我想做那事儿时用它来把师兄眼睛遮住。这其实只是用来增加情趣的,我还有其他私藏的宝贝,师兄要不要看看?”
池瑜咬牙切齿,压低了声音喝道,“看什么看,快给我找件正常的衣裳!否则以后你别想踏进我房间!”
“师兄消消气,要不先穿我的吧,等离开山庄后再买新的衣裳。”安珩眸里闪过一丝狡黠,拿了一套自己的衣裳递给池瑜。
池瑜绷着脸接过,见安珩直勾勾盯着自己,气得从紧咬的牙缝里吐出四个字,“转过身去!”
从住所里出来后,池瑜面无表情走在前头,安珩跟在他后面一直跟他说好话,态度好得若是被不清楚内幕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是池瑜欺负了他。
去往大厅要经过一条长长的回廊,一路上鸟语花香沁人心脾,池瑜的心情因着这美好的天气散了些郁气。
不过他不会轻易原谅安珩的!
池瑜扯了扯过长的衣袖,安珩的衣裳穿到他身上宽松了些,松松垮垮的就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一样,别扭极了。
想到这,池瑜刚刚散去的郁气又回到了他身上,整个人散发着“谁也别惹我”的气势。
还未踏进大厅就听见慕容枫喊他们过去,池瑜率先几步上前,厅上的几人瞬间将视线投放在他身上。
“徒儿,你这身衣服好眼熟啊。”慕容枫端详着池瑜,瞥到后面赶来的安珩,视线再转悠到池瑜身上,而后恍然大悟般发出长长的一声“哦”。
池瑜感觉此刻的自己犹如一只蒸熟的虾被端上桌供大家品赏,可谓是引人注目!
他视线在周围掠过,停留坐在柳清涟旁边的秦风身上,略感惊讶。
秦风与他对视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安珩这时捏了捏池瑜的手掌心,在他耳边说悄悄话,“秦风是师父的人,师兄再盯着他看的话,师父要吃醋了。”
池瑜没看出慕容枫吃醋,倒是听出了安珩满满的酸醋味,他佯装不在意地贴着他耳边小声道,“师父大气,我多看秦风几眼也不会怎样。”
话落,他满意的看到了安珩气恼却碍于场合不能发作的样子。
他终于扳回了一局。
秦风率先打破了一室寂静,“自池偃被斩杀后,当今天子愈发喜怒无常,我那临都城屡次被挑刺,又不撤我职位,也不知那位在打什么算盘。”
池瑜听到“池偃”二字有些恍惚,隔了会儿才记起那是原主父亲的名字。
居于中间座位上的柳清涟闻言笑呵呵道,“干掉你这个小小的城主何需费这么多周折?”
秦风神情淡然,“干掉我确实易如反掌,那位不过是想利用我钓出他想见的那人罢了。”
始终不发一言的慕容枫突然悠悠说道,“秦风你还不赶紧回你那临都城去,若被有心人知道你擅离职守那就麻烦了。”
秦风唇角微微扬起,似乎不以为意,“我自有打算,阿枫莫要担心。”
柳清涟第一个直呼受不了,两手搓着胳膊翻了翻眼皮,“你们两个大男人别在我面前秀恩爱,老娘鸡皮疙瘩都被你们秀起来了。”
池瑜听得是一脸懵,他只知当今是“慕容”的天下,至于朝堂上的风风雨雨他一概不知,行走江湖多年关于当今天子的小道消息倒没少听。
什么天子不人道导致至今无子嗣等等传闻私底下谈得不亦乐乎。
他想得出神,看到递到嘴边的小零嘴不假思索地一口含住,回过神来时恼怒的瞪了一眼偷乐的安珩。
安珩压低声音同他道,“师兄有听不懂的可以问我。”
池瑜别开头不搭理他。
他还没有消气呢。
慕容枫等人似乎不愿多谈那个敏感的话题,说着说着把话头转到了池瑜身上。
被提及名字的池瑜指着自己一脸迷惑问道,“我?”
慕容枫颔首,“你武功最差劲,为师明日有事要单独出去一趟,秦风他闲得发慌正好可以帮我带带你和云湘二人习武,可别偷懒哦。”
池瑜还未开口,安珩第一个坐不住持反对意见,“师父,我来教师兄。”
“不行。”池瑜立马否决,撇开眼不去看安珩的神色,“我听师父的安排。”
安珩委屈的看了一眼池瑜,而后脸色阴沉的背过身去。
慕容枫视线在他们身上转悠,垂眸斟酌了会儿点点头,“为师不在这几日,你们三人要和睦相处。安珩,听到了吗?”
安珩闷闷地应了声是。
从大厅离开后,秦风主动找到池瑜,提议带他们去后山那里去习武。
池瑜欣然同意,安珩见状扭头就走。
“你们吵架了?”秦风与池瑜并肩走,看着前面负气走得飞快的安珩感到诧异。
明明昨晚还是一幅离了池瑜就活不了的样子,今日反倒离得远远的。
“哦,师弟他一直都有小脾气,不过今日恰巧撞上我也有脾气罢了。”
秦风听得半懂不懂,见池瑜时不时卷着袖子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衣裳有些过于宽松了,定睛一看才发现他身上的衣裳和赌气走在前头的安珩相似,“你的衣服呢?”
“唉,说多都是泪。”池瑜惆怅的样子像是经历了一场不为人知的神秘事情。
秦风被激起了好奇心,“可否告知一下?我愿作为你最忠实的听众。”
池瑜见周围没有他人,说话没了太多顾忌,“得了吧你,你就是想看我笑话。”
“你这样认为我的为人,我会伤心的。”
“秦杠精,你什么时候跟我师父在一起的?”池瑜转移话题,虽是猜到了一些,但八卦之心是不可避免的。
秦风露出狡黠的笑容,“这个嘛,你懂的,等价交换。”
池瑜对天翻了个白眼。
安珩蓦地跑回来,攥起池瑜的手就往前走,秦风要去拦时被他飞快躲开。
池瑜看他们要打起来了忙出声,“要打架的话请离我远一点!”
安珩嘴角绷直,眼神阴狠的看着秦风,把池瑜拉到身后隔绝了他们的视线,
“我们一决胜负,输了的人以后不许靠近师兄。”?

秦风拒绝接受挑战,“长辈欺负小辈,不可不可。”
安珩还想说什么被眼疾手快的池瑜捂住嘴,“师弟,算我求你了,安分点吧你。”
池瑜因为衣裳的事生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不想安珩到处发疯只能好声好气哄着。
他愈发怀念小时候的安珩,可爱又不疯癫。
秦风看不下去了,一双桃花眼眯成条缝,“池周瑜,拿出你以前跟我干架的气势来!”
好不容易哄好的安珩因着他这句话又炸毛了,回头看着池瑜也不说话,就那么睁着一双眼角泛泪花的眼睛,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池瑜一个头两个大,猛地踩了一脚秦风的靴子,看他疼得呲牙咧嘴的回以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
秦风看向安珩,对方一幅胜利者的姿态,太阳穴突突的疼。
这两个人都疯了!
后山种着一片竹林,入眼皆是万顷翠色,身处其中只感觉到了清幽和宁静。
经过池瑜的多次劝导,安珩终于答应让秦风带他习武,不过前提必须不能有身体接触。
池瑜思来想去也只有让秦风注意一下这个法子。
秦风趁安珩没看向这边压低声音问池瑜,“你到底怕他什么?”
池瑜用气声回他,“他毕竟是跟我一起长大的师弟。”
秦风闻言眉头紧锁,“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怎么看都像是。”
池瑜耳梢泛红,抬腿就要再踩一次他的脚,“哪有,我一直把他当作是亲弟弟来着。”
秦风这次反应迅速躲过池瑜袭来的一脚,想再说什么抬头看了眼天色忽地想起什么脸色一变,“我还有事情没处理,你带一下你的师妹,不要老是忽略小姑娘的存在。”
池瑜苦笑,他有苦说不出啊。
安珩不知跟阮云湘在说什么悄悄话,池瑜远远的看着他们也不过去,心里感到疑惑,师弟这是开窍了还是又在打什么算盘?
不一会儿阮云湘就离开了,偌大的竹林里只剩他和安珩两人。
池瑜远远的与安珩无声对视,耳边风声飒飒,随风而来的还有竹子独有的清香,洗涤了他繁乱的杂绪。
“师兄你看那里。”
池瑜顺着安珩指的方向看去,远处山头云彩缠绕,正前方的一座山半山腰处隐约可见一座寺庙,“庙?”
“我一直想带师兄去那里烧香祈福,可是每次都天不遂人愿。”安珩目光深沉。
池瑜有一瞬间感觉安珩看他时像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心脏莫名揪紧发疼。
“下次有机会就去。”池瑜呐呐回道。
安珩走到他身边,执起他的手,声音夹杂着风声听不太真确,“师兄给我一次机会可好?”
池瑜看着近在咫尺的安珩,这一刻的安珩仿佛自带光环,那么耀眼夺目,他心念一动,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看见安珩双眸亮起,脸上绽开一抹带着腼腆的笑容。
他唇上一软,舌尖被侵略者擒住,而后你追我赶,最后缠绕在一起不时发出啧啧的水声……
池瑜第一次享受其中,脑袋发懵,舌尖分离时还意犹未尽的去追逐,下一秒就听到面前人的笑声,微恼地瞪了他一眼。
安珩楼着他脖子,在他脖颈间呵气,滚烫气息扑洒在上面激起片片颤意,声音闷闷地说道,“师兄真乖。”
哄孩子一般的语气,池瑜不喜。
池瑜寻了处较隐蔽的地方坐下,抓住半空中的落叶放掌心里把玩。
“师兄真的答应我了吗?”安珩表情带着小心翼翼,“我总感觉在做梦。”
池瑜眸光柔和,摸了摸他的头发,“我……从来没谈过恋爱,更何况是同为男儿身,姑且试一试吧。”
既然心动了,又何必遮遮掩掩,不管以后变化如何,至少此时此刻他是不后悔的。
安珩眸光熠熠,表情像欣喜又像忧愁,让人看了不由得迷糊。
池瑜捏了捏他的脸颊,“你是在变魔术吗?脸上这么多表情变化哈哈哈。”
安珩不解,“什么是‘魔术’?”
“就像这样子。”池瑜做了个鬼脸后又秒变为愤怒的表情,莫了露齿一笑,笑弯了眼睛。
安珩扑到他怀里拱来拱去,“师兄你再这样,我怕我会……”
池瑜玩心一起附在他耳边吹气,“会怎么样?嗯?”
安珩一个使力就把池瑜扑倒在地,他俯视着一脸天真笑容的池瑜,轻启唇,“我会让师兄完全属于我一人。”
池瑜见他来真的忙抓住他解裤腰带的双手,脸颊泛红,小声说道,“这里不行。”
安珩收手,“那,回房?”
池瑜又摇了摇头。
安珩嘴角一撇,“师兄还是不想让我碰?”
池瑜双手齐上阵捏着安珩的脸颊往两边一扯,笑道,“小屁孩,急什么?”
安珩蓦地抬头,认真反驳道,“我已满十八!不是小屁孩了!师兄也只比我大一岁而已。”
池瑜轻叹,如果安珩知道他面前这具躯壳里装着另一个灵魂会是怎样的表情?
也许安珩爱的只是他这幅皮囊罢了。
安珩敏感察觉到池瑜情绪的低落,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眸里闪过慌乱,竟有些不知所措,“师兄怎么了?”
“师弟,如果……我说如果我不是我呢?”
安珩疑惑地看着他,“师兄为何不是师兄?”
池瑜想起原文中安珩的疯狂,不忍心揭露这残忍的真相,“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告诉你。”就让他自私一次吧。
不知不觉他们在竹林里待了将近三个钟头,若不是秦风寻来池瑜还没察觉到时间的流逝。
秦风视线落在他们紧扣的双手上,眉梢微挑,“速度这么快?”
池瑜也不知自己在尴尬什么,轻咳一声,“走吧,莫让柳庄主等太久了。”
洛风山庄外围一圈都有人看守,平时都平安无事,可等池瑜等人赶到大门口处时,俱被入眼所见震惊到。
地上躺着许多受了轻重不一的伤的护卫,哀嚎声起起落落。
柳庄主柳清涟也没好到哪里去,平时一身红艳的红袍有几处被划破,美艳的左脸上有一道细小的剑气所伤的血痕。
池瑜还未开口询问就听她骂道,“一群王八羔子,下次敢来老娘把你们的小兄弟剁了喂狗!”
“……”看来是被气得不轻。
池瑜拉着安珩往后退了一步,此时的柳清涟一身怒火,谁敢贸然靠近必成那池中鱼。
秦风不愧是临都城主,毫不畏惧的上前询问,“柳庄主,发生何事了?”
柳清涟秀眉扬起,咬牙恨恨道,“喏,看前面那些死尸,这群人不知何时出现,问他们头领是谁来者何意也不答,见面就拔刀相向。”
“让他们溜走了一些,白白浪费了我精心培养的护卫!”
秦风若有所思,“啧,柳庄主可是得罪了哪位?”
柳清涟皱着眉回忆了一下,眼神愈发阴沉,“我这人向来大方行事倒是不记得可有得罪某人,我只知敢动我洛风山庄的人定生不如死!”
“秦某鼎力支持。”
池瑜见柳清涟怒火消了些,小心上前探头看了看那些死尸,瞥到尸体手臂上裸露出来的“彼岸花”刺青时瞳孔微缩。
又是那群人!
阴魂不散的追杀他的那群人!
池瑜有些后怕地往后退,看向安珩的眼神里满是无助,“师弟,我该怎么办?”
明白此次灾祸因他而起后,他内心更加愧疚难过,那些因他而死去的护卫是多么无辜啊……
安珩也注意到了那熟悉的刺青图案,捏了捏他手掌心,“师兄别怕,我一直在你身边。”
“我怕连累到大家。”池瑜不敢再看那些负伤的护卫,愧疚感折磨得他喘不过气。
“我只想师兄平平安安待在我身边。”安珩眸光黯然,视线落在那些死尸上面,神色阴沉。
一群蚂蚱也敢到他面前来舞刀弄枪。
柳清涟让池瑜他们先回去,这里有她和秦风处理。
池瑜本欲留下来帮忙,柳清涟不让,“你留在这里若是不小心受了伤姐姐我会心疼的。”
“……”
秦风在一旁听了噗嗤一笑,“柳庄主,他现在是有主的人了。”
柳清涟视线掠过似笑非笑的安珩,嘴角勾起毫不在意道,“小池子,姐姐会等你回心转意的。”
“哎,我最喜欢你这种乖小孩了,可惜啊,要是早些时间认识你多好。”
柳清涟语气满是遗憾。
“……”池瑜嘴角抽搐。
回去的路上安珩的表情阴沉可怖,池瑜想破脑袋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缓解气氛。
“师兄,晚上要一直待我身边,如厕也要叫上我。”
池瑜笑哈哈,看安珩神情认真忙敛了笑容,“好。”
入夜后,安珩抱着剑入睡,反常的没有跟他腻歪。池瑜乐得自在,被子一盖见周公去了。
睡觉前不应该喝太多水的!
池瑜捂着肚子着急地想下床去茅房,心道如果房间里有备夜壶那该多好啊。
安珩听到动静很快醒来,陪池瑜一同去茅房。
房门刚打开一股夜风兀地袭来,池瑜耳边只听到安珩的惊呼,随后身体被一股力道推到另一侧去,屁股猛地着地痛得他尿意都消失了。
有了之前一次倒霉的经历,池瑜立马爬起来拿起佩剑向安珩背后搞偷袭的黑衣人刺去。?

池瑜第一次感觉到了痛快,有种越杀越上瘾的感觉。
他的呼气声越来越粗重,战到最后胳膊酸痛差点抬不起剑,这些人真是雨后冒春笋般杀不尽!
酣战结束后,肩膀被拍了一下,他几乎是本能地就要往后刺去,手臂被人攥住,熟悉的声音响起,“师兄,是我。”
池瑜缓过神来,心中涌起一阵后怕,丢开佩剑抓着安珩身体上上下下检查,语气焦急,“我刚刚没伤到你吧?”
安珩低低笑道,声音沙哑,“一切安好。”
池瑜松一口气抬手抚摸了一下安珩的脸,摸到下巴处时有滴滚烫的液体滴到他手上,身体僵住,借着窗外浅薄的月光细细观看安珩的脸这才看到他嘴角处沾的血,心脏忽停,声音下意识地拔高,
“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你每次受伤都要自己一人承受?
安珩回抱住他,轻抚他后背,声音微微压低,“一点皮肉伤罢了,师兄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
池瑜不知是气的还是被感动,身体不断颤抖着,连声音都染上了哭腔,“傻瓜,说什么傻瓜话。”
如果你真的有事我会自责一辈子的。
安珩的声音渐渐地染上了疲惫,“师兄,肩膀借我靠靠,不用担心也不要哭,我睡一觉就好了。”
池瑜看着靠在他怀里的人眼皮阖上没了动静,眼泪扑簌簌落下,哽咽的哭着。
“他又没死,你哭什么呢?”
池瑜身体迟钝的回头看去,秦风立在月光下的高大身影被拉长,背着光看不清楚神情。
“我看看,你不用护那么紧,我又不会取他性命。”秦风在池瑜面前蹲下,看他死死的把人护在怀里忍俊不禁。
池瑜此刻神经绷直,闻言护着安珩的手臂松开,目不转睛的盯着秦风探安珩气脉的动作,声音发抖地问道,“怎么样?”
“受的内伤,不过不严重。”
“那他怎么晕过去了?”池瑜神情担忧。
秦风拍了拍他肩膀,笑道,“莫担心,他只是太累了而已。”
池瑜冷静下来后抹去泪水,安安静静的陪在安珩身边。
此次的夜袭他们早有预料提前做了准备,相比白天的损失惨重这次轻微了不少。
“没有留活口吗?”柳清涟跨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边打哈欠边点灯。
烛火亮起后,此刻房间里的一切事物霎时无处可躲。
柳清涟视线被池瑜红通通的眼睛吸引住,惊道,“这是咋了?都哭成兔子眼了哈哈哈。”
池瑜露出一抹苦笑。
随后赶来的阮云湘主动为安珩疗伤。
池瑜的房间没清理完尸体之前暂时不能住人了,好在山庄里最不缺的就是房间,柳清涟让下人迅速给他们收拾出一间,位置靠近后山竹林,空气清新环境宜人最适合给安珩养伤。
“多谢柳庄主。”池瑜抱拳感谢。
柳清涟捂嘴浅笑,娇嗔道,“公子要真的感谢奴家的话,陪奴家小酌一杯吧。”
“……”池瑜一时语塞。
秦风在一旁使劲搓着直泛疙瘩的手臂,“夜深了,柳庄主还是别太过操劳了。”
柳清涟瞪了他一眼,佯装娇羞的同池瑜说道,“等你哦。”
池瑜面露尬尴,不好拂了她的面子,“下次有机会一定。”
柳清涟闻言露出满意的笑容,哼着小曲同秦风一道离开。
阮云湘没有急着离开,她走到池瑜面前脸颊泛红,缓缓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崭新的荷包双手递给池瑜,
“我看大师兄的荷包有点旧了,想着送一个,毕竟大师兄之前送给我了一个香囊。上面的图案是我绣的,有点丑。”
池瑜接过荷包,其正面绣了一朵洁白的兰花,针线流畅打眼一看像是现代机器缝上去一样精致,“很好看呀,我很喜欢,谢谢师妹。”
阮云湘双眸一亮,双手拘谨地揪着两侧的裙摆,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抬头正要开口,猝不及防与池瑜身后的安珩对视。
那一眼,如同魔鬼再降世。
阮云湘呆愣住,话到嘴边不得不咽回去。
池瑜发觉异常转过身,看到安珩醒来又惊讶又高兴,最终化为一笑,“师弟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安珩半躺着,视线不愉的落在他手上的荷包上,看它的眼神仿佛那是一件极其让他讨厌的东西。
池瑜微愣,把荷包顺手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端过刚熬好的药,舀起一勺吹凉后喂到安珩嘴边,“先喝药吧。”
安珩含住汤匙,微微掀起眼皮与池瑜对视,双眸里满满的占有欲。
“大师兄,二师兄,我先离开了。”阮云湘话未落匆匆离开。
池瑜回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轻叹气。
安珩安安静静的喝完整碗药。
池瑜见他没有闹脾气,一直提着的心稍稍回归原处,温声道,“吃糖不?”
安珩摇摇头。
池瑜看他兴致不高便起身吹灭烛火,而后在他旁边躺下,“再睡会儿吧。”
安珩依然习惯性的抱着他的胳膊入睡。
池瑜即将睡着时胳膊被扯了扯,困难的睁开眼睛,“怎么了?”
“师兄,师妹她跟你说什么了?”安珩语气低沉。
“上次我送了她一个香囊,这次她回我一个荷包,没说其他的。”
“你喜欢那荷包吗?”
池瑜脑袋转得很快,师弟容易吃醋他得哄着,“说不上特别喜欢。”
“把它丢了。”安珩语气强硬。
“……我把它收起来吧,丢了太不礼貌了。好了,师弟睡觉吧,我都跟你在一起了,自然不会再同他人暧昧。”池瑜耐心哄道。
安珩沉默了半响,闷声道,“师兄,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
“嗯,我知道。”
之后几日洛风山庄风平浪静,似乎那场刺杀只是一场梦。
秦风已经在山庄里待了有几天了,今日他决定返回临都城。
临别前,池瑜等人过来送他。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过段时间我会去找你们。”秦风不顾安珩眼神警告,揽着池瑜肩膀哈哈大笑道。
池瑜费力地把他手臂掰开,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秦杠精,保重身体。”
“池周瑜,见到你师父帮我跟他说一声,我等他。”秦风坐在马背上,回头朝池瑜说道。
“你怎地不跟他当面说!”
秦风没回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池瑜看着马蹄远去心里某处空落落的。
慕容枫次日才回到洛风山庄,多日不见整个人又变回了以前的邋里邋遢的模样,胡须茂盛,衣服破破烂烂的犹如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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