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缠 ABO—— by幺白绕木

作者:幺白绕木  录入:06-22

阮绪疼得难受,伸手推着他,嘴唇躲开一点,又急又嫌弃的说。
“你疯了!不咬自己,咬我!”
程烬还抱着阮绪,直接一脚踹开门锁的主卧门,连门都没进,他就把阮绪抵在墙上,囫囵地扯着他衣服,眼睛都红了一圈。
“怎么?咬不得!”
他手指搅动几下,混乱在衣角擦一下,架着阮绪就进去了。
来的路上,他就忍不住在车里就开始了,但是他不敢,那样做的话,阮绪真的会崩溃的。
他急切的动作里带着哀求,贴在阮绪耳边道:“你信息素怎么越来越淡了。”
阮绪偏着头,忍着痛不出声,鼻腔里全是浓得让人作呕的栀子花味。

凌晨时候,程烬才把半昏迷的阮绪泡在浴缸里。
盯着他疲倦的面孔看了很久,凌厉的眉目渐渐温柔起来,指腹抚平阮绪紧蹙的眉心。
洗完澡后,他巨细无遗的上药,而后给阮绪放了药玉。
其实张青说得对,照他这样弄,阮绪真的会废的。
看着阮绪脸看了好半晌,程烬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而他那份温柔缱绻无人得知。
第二天不出意外,阮绪又请假了,原因还是病因。
许辉看着上个月阮绪满满的全勤表,对于马主管口中的病假,他是一个字也不信的。
他趁着摸鱼的时候,悄悄给阮绪发消息。
【他是不是又欺负了你?】
好半晌,阮绪才回一个【嗯】
许辉低骂一句,草泥马!程烬这个大傻逼!
阮绪还准备继续回许辉信息,程烬直接走过来,一把夺走他手机。
冷沉着嗓音,“能和他说话,就不能跟我说话是吧?!”
阮绪抬眼瞧他一眼,静默两秒,干脆躺在床上,拉被子盖上。
程烬脸色一横,弯腰就要去掀阮绪被子。
下一秒,阮绪猛地踹他一脚,一点力气也没留,而且照着程烬小腹踹的。
程烬吃痛,闷哼一声,下意识就捂着小腹,阮绪本来就是alpha,力气不比程烬小多少。
“滚!”
阮绪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冷硬。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这是阮绪同程烬开口说的第一个字。
程烬慢慢直起腰,视线居高临下的看着阮绪,哼笑一声,“我还以为你又打算哑巴了。”
阮绪冷着脸,想要拉被子盖上,见程烬又要来掀被子,他又狠狠朝他胸口踹一脚。
“...唔!”
这一脚又狠又重,程烬当即就踉跄退了几步,脸色白了又白,几秒后才恢复正常。
阮绪撑坐起来,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声音还有点沙哑,“还来吗?”
“不来了。”
程烬摇头,要还去,阮绪指不定就往他咽喉上踹了。
“我就想和你说说话,别这样。”
听着他弱下去的声音,阮绪眼皮都没动一下,淡淡道:“困了。”
说完,直接掀被子盖上。
屋里的花香味信息素格外甜腻,程烬忽然很烦自己花香味的信息素,神色几近变化,最后悄然离去。
听着引擎远去的声音,阮绪猛地掀开被子坐起。
眼眸中噙着狠厉,刚才他不该犹豫的,直接踹他命根子上,废了程烬得了!
傍晚时分,阮绪趁着家里人不注意,溜了出去。
找到许辉时,他正好下班。
“你来了?!”
许辉老远就看见躲在电线杆下的阮绪,疾步跑过去。
阮绪摘下帽兜,把手中蜜雪冰城递过去,“在家无聊,出来逛逛。”
许辉抽吸管插进去,狠狠啜了一大口,“芋圆奶茶就是好喝!还贼便宜!”
阮绪‘嗯’了一声,他很想买星巴克美式的,但他身上仅有三十五块钱,不够。
“程烬昨天是不是又犯病了!怎么又欺负你了!”许辉问道。
阮绪喝了一口奶茶,“我去他家了,闹得不愉快,就那样了。”
说完,勾着头问:“后面腺体是不是破皮了?”
许辉一看,又肿又红的,低骂一句:“程烬这个小畜生!属狗的啊!”
阮绪抬起头,笑吟吟的说:“没事,就是腺体破皮了,待会回去时候,我买一点消炎药就好了。”
两人就隔着半步距离,边走边聊,许辉见阮绪脸上带点笑意,悬在心上的担心才落回肚子里去。
就在拐角处时,阮绪忽然说:“就到这吧,我买点药就回去了。”
许辉点点头,“那你早点回去啊,我在这打车回去。”
阮绪抿嘴笑笑送他打车离开,下一秒,敛去面上的笑意,静默几秒,就往回走。
他记得程烬说过,他二叔在每周三都回去湖心岛钓鱼,一钓就是后半夜。
入秋的日落走得格外的快,湖心岛附近没什么人,倒是方便那些身份显贵却又低调的达官贵人。
“程老二,你家那个大侄子程烬最近又升了,都干到正厅了,你这个老县长,差点意思啊?”
一个头顶稀疏的男人拍了拍旁边的男人。
被叫程老二的男人侧头看他一眼,似乎很不屑的冷哼一声,“他外公江立民江主任那可是副国级的元老,他是正厅有什么意外的?”
男人嘿嘿嘿一笑,“还说你大哥有魄力,前半生靠着女人风生水起,后半生靠着儿子高枕无忧啊!”
程老二抿了抿嘴,笑得很得意:“老徐,你这话严重了。”
说完,他拍了拍男人肩膀,“你帮我盯着,上个厕所,尿急!”
程老二觉得厕所太远了,直接找了一个密林钻进去,打算就地解决。
就在他提裤子时,后背蓦然一凉,刹那间涌上脊骨的感觉,让他无法捕捉,他忽然想起,他大哥和他一次酒驾,恍惚中,撞死一对父子,那时,他的后背就是这样凉了一下。
程老二嗤笑一声,尸体都被掏得干净了,还能发生什么?
就在他无所谓转身之际,一个黑影窜出来,猝不及防中,他看见一双冰冷的眼眸。
惊愕开口,“是.....”
后面的字还未说出口。
他脖子一凉,紧接着手上抱着一个很沉的东西,眼前黑乎乎的,迷迷糊糊间,他往后踉跄几步,直接陷入泥潭中,喉中发不出一丝声音,只得眼睁睁看着黑影满满升高。
而鲜红的血直接喷射出来,溅到黑影身上,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漫开。
黑影不缓不慢的拿出一瓶喷雾,喷了周身,又喷向空中,最后一整瓶氧化剂都淋在缓缓沉入淤泥中的尸体上。
程烬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一直想着闷不吭声的阮绪。
但只要一打电话,阮绪都在通话中,一看,就知道又把他拉黑了。
在打了第三十个电话后,程烬彻底失了耐性,啪的一声,把手机砸在墙上,脸色阴沉可怕。
穿过办公室过道时,吓得还在加班的人大气不敢喘。
一路上,程烬都压着红绿灯走,车速就没下过一百。
在他心中,阮绪就跟有翅膀的小天使似的,稍有不注意,他展翅就能飞不见了!
然后躲在一个他怎么都找不到的地方去,一想到这,程烬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阮绪总是冷冷淡淡的样子,但程烬清楚,阮绪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从他身边逃走的机会。
所以他才会不断触碰自己对他容忍的底线。
当他车一进车库,程烬满脑子想的都是把他关起来!关起来就跑不了!
刚推开大门,就见阮绪双手是血的掐着鸡脖子,脸上也是星点血滴,妖冶又悚然。
程烬声音低了下去,“你杀鸡?”
阮绪抬手蹭了蹭流汗的脸颊,像似没注意到手背上的鸡血,脸颊直接晕开一片血色。
“怎么?杀不得?”
这时,宋妈小跑出来,“哎呦!都叫你不要杀,这个脏死了!”
随后一脸惶恐的看着程烬,“阮先生见老婆子我太忙了,就搭把手,把这鸡杀了!”
程烬脸上的疑虑才散去,刚要走过去。
阮绪猛地后退一步,皱眉问:“你去哪了?一股子香水味?”
!!!!
程烬表情一顿,还没解释,阮绪啪的一下,把鸡递给宋妈。
冷着脸说:“我懂了,我马上收拾干净!马上走!”
程烬:??!!
第9章 气消了
后面程烬冷着脸,直接把阮绪扛在肩上,三两步就扛着人往楼上去。
“程烬你要干嘛!”
程烬黑着脸,“我干嘛?是你要干嘛!”
阮绪挣脱不了,照着程烬后背打了几拳。
又重又响,结果程烬纹丝不动,脚步稳如盘山。
阮绪表情一沉,这段时间,他总控制不住动手,尤其一见到程烬就想动手。
等他被按在浴缸里时,程烬才吐口气
阮绪搓了搓手上干涸的血液,注意到手心伤口,眼皮一颤。
抬头淡淡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还说我臭死了,你一身的血腥味,好意思嫌弃我?”
程烬不计较阮绪那几拳,脸上甚至带着笑意,“气消没?”
说完,他直接打开水龙头。
温热的水没过阮绪沾了血的鞋子,嫣红的血色慢慢晕开,他冷着脸蜷着腿没出声。
程烬见他老实下来,快速在衣帽间找来干净的睡衣和袜子。
“明明知道我对味道敏感,还弄了一身的血腥味,你作不作啊?!”
边说边给阮绪脱鞋子脱衣服,阮绪也没挣扎,就由着他动手。
注意到阮绪手上有一道浅白的刀痕,立马皱起眉,噼里啪啦找来防水创可贴给他包上。
“我就说怎么一股人血味,割破手了也不说一声!”
阮绪沉默地盯他一眼,语气薄淡:“流点血,又没什么。”
注意到他软下来的语调,程烬一乐,现在的阮绪真的不生气了。
“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啊,我心疼啊!”
“……有病!”
阮绪别开脸,却把沾了血的手伸过去。
程烬脸上的笑压都压不住,于是更加卖力给清洗他身上的血痕,快速放水又注水。
看着缸底流干净血水,阮绪紧绷的心慢慢松懈下来,也舒展紧绷的四肢,注意到手上创可贴,眉目微微拧着。
“水太烫了?”
程烬赶紧把水调低一点,伸手搂着阮绪的腋下,“是不是泡着头晕了?!”
“有点。”阮绪撑着他手臂靠在浴缸边,脸色一下就白了,但热气蒸腾留在脸上的绯红还在。
显得他格外病态虚弱,看得程烬嘴干舌燥的!
听见程烬呼吸声变重后,阮绪回头看他一眼,“我还没有吃饭。”
程烬嬉笑一声,嘴硬道:“你把我当什么了?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
阮绪没接他话,只是眼神示意他往下看,随后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
程烬:“.....”
下楼吃饭时,宋妈炖的鸡刚刚好,一抬上来,浓香勾人。
程烬注意到宋妈手上也缠了创可贴,偏头看向阮绪,“看来家里遭了血光之灾啊,一个两个的,都弄伤了手。”
宋妈眼神一闪,看向阮绪的手,紧张的问:“是不是刚才弄那鸡伤到的?”
阮绪摸了摸创可贴,淡淡开口:“没事,就是不小心划到了。”
宋妈退下时,盯了程烬看了好一会儿,摇摇头叹口气消失在转角处。
“你今天出去了?”程烬打了一碗鸡汤推过去。
阮绪端起鸡汤吹吹,“你的消费信息没看见?”
说到这里,程烬就好奇了,直接问。
“你去湖心岛做什么?还买了一瓶酒?做什么?”
话落,空气中的花香味骤然凝住,浅淡的荷花香莫名沉了起来。
阮绪放下碗,眼眸波澜无惊,瞥了一眼对面的人。
“借酒消愁不行?”
程烬眼神灼灼地望着他,似乎要在这薄淡如水的眸子中找寻一丝慌乱,但沉默几秒后。
阮绪表情依旧淡淡地望着他,嗤一声,“怎么?我连独自发泄的自由都没有了?”
望着他有些泛红的脸,程烬口中那些强势的话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最后还是阮绪先开口:“我吃饱了,睡了。”
“不看一会生存纪录片?”程烬靠在背椅上,半眯着眼,看了一眼黑屏的电视机。
往常睡觉的时候,阮绪总会磨蹭许多时间,比如看两个小时的纪录片,最后在静坐半个小时,才慢吞吞走进卧室爬上床。
阮绪像似做了错事被发现一样,脸色一下紧张起来,扫看一圈屋子,闷闷地说。
“我就是困了,提前睡不行?”
程烬勾着唇,屋里光线很亮,打在他脸上朦朦胧胧的,格外温柔。
“你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心虚?”
气压骤降,空气都冷沉下来,花香味又开始浓厚起来,又闷又香,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阮绪一直没说话,脸上甚至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同样,对面的程烬也是如此。
僵持不到两分钟,阮绪就败下阵来。
他抿了抿嘴,眼神有些迷离,“我想逃跑,所以心虚。”
程烬哼笑一声,对于阮绪的回答,就在意料之中,他扯了扯湿润的袖口,露出被水泡过的手臂。
眼神不善的看着阮绪:“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说说看。”
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但透着让阮绪后背发冷的寒意。
阮绪知道,他已经成功激怒了程烬。
“你做得狠了,我难受。”阮绪垂下眼,不想同程烬对视。
听听,这是什么话?这是什么逃跑理由?
程烬最烦阮绪的借口,总是离不开他的问题,不是他时间长了,就是他要得多,现在直接说他做得狠?
他喉结滚动一下,嗤笑一声:“你的理由就不能新颖一些,翻来覆去就是我体力好?耐力好?”
说完,他懒洋洋的叹口气,“你这样,我总觉得你是在夸我。”
阮绪眸色一亮,没说话,轻微摩挲指腹,心中默默倒计时,十...九...八...七——
还没倒数完,程烬的手机就响了。
来电人是他爸,他看了一眼阮绪,直接点开免提,“怎么了?”
那头响起程老爷子沙哑还在发抖的声音,“...你...你二叔死了...一刀抹脖子死的。”
程烬无语的皱眉,“死了就死了啊,打给我干嘛?叫我去吃席?忙死了,没时间。”
还没等他挂,程老爷子又抖着声说:“...程烬这是仇杀!你二叔的眼睛和肾脏都被挖走了!”
“活该!坏事做尽,恶果循环!他活该!”
程烬臭骂几句,啪嗒把碎屏的手机挂了,直接翻盖起来。
随后,探究审视的眼神落在阮绪脸上,嘴角微微勾起,“我二叔死了,感觉如何?”
阮绪眼睛里有些惊愕,随后冷冷说:“没什么感觉。”
程烬看着他,眯着眼哼笑一声,张嘴就要说——
“先生。”
宋妈穿着睡衣走出来,打断了程烬未出口的话,她看了眼阮绪。
又说:“那个……程家报警,说程二先生的死和阮先生有关。”
阮绪瞳孔一缩,下意识转头看了程烬一眼,没说话。
程烬眉梢一挑,拍了拍沙发,示意宋妈先下去。
看着阮绪好半晌,才问:“什么时候做的?”
阮绪脸没什么表情,“你也觉得是我杀的?”
“也?”
程烬靠在沙发上,盯了天花板上的灯好一会,才看向阮绪。
“我信你,去睡吧。”
屋里很安静,阮绪视线落在程烬脸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笑了一声。
“我没做过的事情,你信什么?”
说得淡定,神情依旧,程烬心中出现自疑,湖心岛阮绪肯定是去过的,对于他借酒消愁理由,他不信。
随后,程烬当着阮绪的面给公安局那边打去电话。
大概意思就是程家那边要怎么折腾都无所谓,但一点,别来找阮绪。
上楼时候,阮绪颤巍巍松了口气,手心出了
汗,黏腻湿濡,他漫不经心撕开创可贴,把冷汗蹭在衣服上。
嘴角微微上翘,而后恶作剧似的把创可贴粘在扶手上。
他刚才在赌,赌程烬会如何做。
去了湖心岛又如何,真的杀人了,又如何?
只要程烬一句话,他满身疑点,就能摘得干干净净。
第二天,阮绪上班时,一个未知号码发来消息,说程烬那边已经让银行那边把他在湖心岛的消费记录删掉,还有他出现的监控画面一同删掉。
“看什么呢,表情这么严肃!”
许辉递了一杯豆浆给阮绪。
“黄色小说。”阮绪淡定的删掉信息,又取出电话卡,直接掰了。
许辉:“……就一小说,你至于吗!!”
他直接掏出手机,啪啪啪给阮绪发了七八个区域链接。
一脸自豪,“放心大胆的看!都是美受猛攻的!要多刺激就有多刺激!”
“……”
阮绪看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把他的链接又转给程烬,配文,你应该学一学,技术不好。
手机还没放,程烬电话就打过来了。

许辉啜一口豆浆,“见不得你接他电话,吃醋了!”
阮绪翻了一个白眼,脸上很嫌弃,但也没接电话。
这头,程烬飞快浏览了链接,顿时就眼红呼吸重的扯领带。
马不停蹄给阮绪发了信息没回,他才打电话过去,结果人家直接不接!
越想越生气,一看见阮绪的消息,仅存的理智都被欲望怒火烧得干干净净,此时此刻,他满脑子只想把阮绪拴在床上,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好技术!
头条新闻、娱乐新闻,就连热点周刊,全部都在报道程家二爷的死。
就连身边同事都在讨论,说这么好一个老干部,竟然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好干部....阮绪不解,只是心中嗤笑一声。
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程家人不都这个德行?!
下午六点半,天色暗沉,一副要下大雨的样子。
许辉家里来个客人,他早早就先走了。
阮绪一个人独自坐在工位上,沉默等待。
看着豆大的雨滴砸在地表上时,他紧绷的心终于松懈下来。
湖心岛的痕迹应该会被这场大雨冲刷干净,罪有应得的人也尝尝死后无处伸冤的恶果。
他离开公司时,看了一眼手机余额,六块钱。
苦笑一下,连打车的钱都不够,阮绪深吸一口气,冲进大雨中。
到家时,阮绪浑身都在滴水。
一进去,就看见程烬黑着脸在阳台上杵着。
屋里的栀子花味又重又浓,闷得人心慌。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程烬愣了一下,大步走来捞起沙发上的浴巾。
阮绪甩了甩手上的水,抹了把脸,“太忙了,没注意。”
听着他不咸不淡的语气,程烬胸腔里起了一层火气,忍下去,没发作。
只是用力揉着阮绪湿透的发梢,看了一眼他脚边晕开的水痕,压低声音。
“故意的?”
宋妈原本端来姜汤,一听程烬透着冷意的声音,满脸担忧的退回厨房去。
阮绪垂着脑袋,湿漉漉的衣服黏在皮肤上,很不舒服。
他冷不丁打了一个哆嗦,“没有。”
“下这么大的雨,你没有?”
程烬拽着他走到沙发边,直接把人按坐在沙发上,脸色怒意越发明显。
而阮绪垂着眼皮,没看他。
又是这种模样,冷漠疏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程烬胸腔那把怒火把他理智烧得一干二净,阮绪每一次无声反抗,总是这个模样,眉目低垂,配上那张冷隽的脸,直接触及程烬着火点!
他从鼻腔里哼出一个气音,“手机没电?无法打车?还是什么理由?”
阮绪看着大腿上被体温蒸腾出的热气,没说话,只是微微发颤,不知是冷的还是气的。
“说啊?”程烬推了他一把,“哑巴了?拿出你手机上调侃我的态度啊?”
阮绪抖了一下,抬头望着程烬,眼眸水润,面色无辜,冷冷道:“六块钱,我能打什么车?”
程烬哼了一声:“钱不够?我给你那张卡两百万额度,你给我说没钱?”
说着说着,他伸手扣住阮绪后颈,用力磨蹭他腺体。
“先不说这事,你说我技术不好?那现在你来教教我,如何?”
阮绪脸色一下就白了,程烬滚热的指腹按在他冰凉的腺体上,居然带起一丝燥热,勾得他淡薄的信息素热起来。
哑声道:“我不舒服,不想做。”
程烬的手顺着脊骨滑到他背心中,指腹就跟点火器似的,碰哪里,哪里就热得慌。
“嗯?不舒服?”程烬的眼神越发稠重起来,语气也染着冷意:“休息一天了,你还能不舒服到哪里去?”
阮绪脸上带着羞愤,眸色有些闪烁,“...前天的,还疼。”
他抬手按住程烬不老实的手,脸上都是拒绝。
程烬一见他冷着脸拒绝自己的样子,直接气笑了,眼里的冷意混着情欲,他弯下腰。
眼睛对上阮绪微微仓惶的眼,压低声音,“成,我倒要看看你那里有多疼。”
许辉送走婆婆妈妈一堆亲戚后,瘫软的躺在床上,刚拿起手机,才看见阮绪的消息。
皱眉嘀咕,“怎么又托我买药啊?”
这一晚阮绪无声承受着程烬的怒火,耳边都是他重复翻问题,技术好不好?
到了后半夜四点钟,阮绪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嗓子里全是求饶的气音,程烬才消停下来。
这段时间阮绪精神高度绷着,又淋了一场大雨,连着又被程烬按着一夜无眠,程烬给他清洗完,人就发烧了。
阮绪浑身酸软又热得难受,意识迷迷糊糊的,程烬摸着他滚烫的额头,不耐的皱眉。
阮绪基本不生病的,alpha一般都有很强的自愈系统。
看来阮绪来势汹汹的高烧,程烬倒水,又找来湿毛巾。
把人半抱起来,程烬沉着脸,眸色一片寒意,喂了药后,他就紧紧把人搂在怀里。
神色就像淬着寒冰,阴沉得可怕,越发用力抱紧阮绪的腰,下巴紧紧抵在他头顶。
阮绪混混沉沉睁开眼,脸上都是不正常的潮红,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好几秒后。
“...技术好...不要了....”
程烬嘴角牵强的勾了勾,脸颊贴在他额头上,由于发烧的原因,阮绪淡的不能在淡的信息素居然浓了起来。
清香中带着点点安神香,程烬那颗乱如麻的心慢慢静了下来。
“好了,不欺负你了,总要惹我生气,自己受疼又受罪,你不难受,我都难受。”
程烬声音软下来,轻挑的亲在阮绪嘴边,“睡吧,待会我给你请假。”
其实今天阮绪淋雨的事情屁大一点,他就是受不了阮绪撩拨自己,故意借着这事,一逞兽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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