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疼？”吴邪摸了摸张江月的头。
“其实还好，已经不记得了。”张江月笑了笑，试图安慰吴邪。
吴邪没说什么，继续看着张江月，眼神满是心疼。
在张江月的身上，他又仿佛看到了张起灵。张起灵当年会不会也像张江月这样，幼年时期就被抓走。
他身上威风凛凛的纹身，旁人看到了炫酷，只有吴邪看到了疼痛。
张江月很快被亲妈的眼神狙击给射中，眉头一皱，就哭了出来。到底还是十七岁的孩子，直接扑在吴邪的怀里哭了起来。
“呜呜呜。。啊妈。。”张江月抱着吴邪就开始哭，和他第一次穿越过来时一样，把鼻涕眼泪都蹭到了吴邪衣服上。
吴邪刚开始还温柔的拍着张江月的后背，但是张江月不但没有缓解，反而变本加厉起来，抱着吴邪哭得更严重了。
这下吴邪有些无语了，这小孩怎么这么爱哭？
这时，张起灵在营地的另一端，听到了张江月的哭声，他径直走向了帐篷。一进帐篷，就看到自己儿子抱着吴邪，很投入的在哭。而吴邪则满脸无奈。
张起灵提起张江月的后衣领，把他整个人拎起来。
这时，吴邪才感觉胸前一阵轻松，张江月压得他要喘不过气来了。
“小哥，有事吗？”吴邪看着张起灵问道。
张起灵看着吴邪，点了点头。吴邪便跟着他走了出去。
现在正是晚上，营地在沙漠的边缘。吴邪能看到十分清除的繁星，散落在地平线上。张起灵的背影在繁星中形成一道剪影，吴邪沉默的跟着这道剪影向前走着。
他不知道张起灵要带他去哪里，但是，他相信张起灵是不会害他的。
神奇的是，张起灵竟然带着吴邪来到了定主卓玛的帐篷外面。
吴邪和张起灵就坐在了毛毡上，而那里还有一个人，就是定主卓玛。
帐篷外还燃着一小团篝火，在跳动的火光下，定主卓玛的神情有些阴鹜。
吴邪有些奇怪，自己从来都没有和这个老太太说过话，怎么还把自己给叫来了。他看了看一旁的张起灵。小哥却避开了吴邪的目光。
“我这里有一封口信，给你们两个。”定主卓玛用不标准的汉语，说着。
紧接着，定主卓玛就说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陈文锦，我相信你们都认识。”定主卓玛说道，“你们收到的录像带，是她让我寄的。她在塔木陀等着你们，她只会等你们十天，时间一到不管你们有没有来，她都会进去。”
“进去？进去哪里？”吴邪追问道。
定主卓玛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然后看了看日历，说道：“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张起灵脸上也出现一些惊讶，但是很快又恢复正常：“她什么时候和你说的这些？”
“我只负责传口信，其余的不会说的。”定主卓玛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眼，不愿做过多的交谈。
她的媳妇走了过来，将定主卓玛搀扶进了帐篷。
此时帐篷外面，只坐着吴邪和张起灵，还有一团跳动的篝火。
张起灵盯着那团篝火，脸色愈发的阴沉，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不愿意开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吴邪问张起灵。
张起灵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道：“吴邪，你带着张江月离开这里吧。”
“什么？”吴邪直接站了起来，他生气的看着张起灵说道，“你什么意思啊张起灵？！”
吴邪生气的跺脚，本来他想踹一脚沙石，又担心飞扬的沙子弄脏了张起灵的衣服，最后只是在原地跺脚。
张起灵整日行踪诡异，态度还对他若即若离的。这些都让吴邪十分愤怒，他感觉自己如果有一天得了心脏病，一定是被张起灵给气出来的。
“吴邪，其实你不应该卷进来，你三叔已经为了你做了不少事情，这里面的水，不是你蹚的。他都是为你好。”张起灵也站了起来，对吴邪说道。
吴邪一听到这句话就来劲，三叔当初支支吾吾不愿意多说，也是这么和吴邪说的。张起灵果然是很懂得如何戳吴邪的肺管子，一句话直接把吴邪给点炸了。
“为我好？”吴邪生气的说道，“三叔这么说我，你也是这么说我？难道我就是温室里的小白花，一辈子不出来接触这世界，就是为我好了？我呸！”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不让你知道这个真想的原因呢？”张起灵看着吴邪。
火光在他眼中闪烁。
吴邪沉默了会儿，说道：“我没想过，也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想。”
“其实，有时候对一个人说谎，是为了保护他，有些真相，也许是他无法承受的。”张起灵语气平淡的说道。
篝火劈里啪啦的响着。
“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无法承受？”吴邪任性的说道。
张起灵叹了口气，转身想要离开这里。
“你不准走！”吴邪一把拉住了张起灵。
张起灵没有挣脱，只是淡淡的看着吴邪抓住他的手，眼神里有些许哀伤。
“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吴邪看到张起灵的神色有些奇怪，便问道。
“我没有想起太多，但是有了一些推测。”张起灵这次没有隐瞒，而是直接说。
“什么推测？”吴邪追问道。
“关于真相，你想知道的真相。”张起灵这一次没有回避，而是直接迎接上了吴邪的目光。
一瞬间，吴邪感觉世界都安静了，张起灵要说出真相了。
“我，是来杀你的。”张起灵明明说着一句残忍的话，眼神确实那么哀伤。
张起灵是来复仇的，而他的复仇对象里，就有吴邪。
吴邪楞了一会儿，然后笑了笑，朝张起灵走进了一步。
他露出纤细脆弱的脖子，幽幽的说道：“来吧，来杀我吧。”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张起灵气息有些不稳，说道。
“我也没有开玩笑。”吴邪坚定的说。
张江月看到自己爹妈出去好久都没有回来，便心生疑虑，走出帐篷开始寻亲。
他在一处隐蔽的石壁后面，发现了张起灵和吴邪。两人似乎正在篝火旁对峙，张江月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将自己藏了起来。
吴邪握住张起灵的手，然后将他奇长的手指放在自己喉结上。
“动手吧。”吴邪一说话，喉结就上下滑动。
完了，自己爹要家暴亲妈了！张江月感觉到了惶恐。怎么办？现在谁能拦下张起灵？黑叔叔吗？可是他去娶老婆了，哦，不对，是去见老婆了。
现在整个营地里，没有人能是张起灵的对手。
张起灵双眸深沉，他感受到了吴邪脖颈中流动的血液，还有流动的生命力。
他走进吴邪，将吴邪逼得靠在一旁的石壁上。
然后他的手渐渐收拢，他仔细摩挲着吴邪的皮肤。他仿佛闻道什么味道，来自吴邪的味道。
张起灵凑到吴邪脖颈间，疯狂呼吸着来自吴邪的气息。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吴邪第一次在张起灵的眼中看到了疯狂，但是很快，张起灵就压住了这股疯狂。
“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我做的所有事，目的都是为了找到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张起灵的声音很轻，在吴邪的耳边散开。
“我这样的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都没有人会发现。就好比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我存在过一样，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他说着。
篝火还在劈里啪啦的燃烧，这是天地间唯一的声音。
吴邪神色一暗，揪起张起灵的衣领，一个翻身把张起灵压在石壁上。
“什么叫做没有人会发现？我呢？”吴邪有些生气，他直接给张起灵来了个壁咚。
吴邪为了找到张起灵，翻山越岭的。他那么在乎张起灵，甚至在未来还给他生了个孩子。张起灵什么都不告诉他就算了，现在还在卖惨，说自己没有人在乎。
“你消失了，至少我会发现。”吴邪的呼吸也开始混乱。
吴邪看着张起灵清冷的眼睛，一时气不打一出来，直接强吻了张起灵。
这是他的初吻，他很生涩，却又疯狂的吻着张起灵。
张起灵也没有躲避，双手紧紧的搂住了吴邪的腰肢，回应着吴邪。
吴邪感觉自己和张起灵的心，在一起跳动。
天上是繁星散落，地上篝火闪烁。
两人嘴唇厮磨，仿佛一对末路鸳鸯。
躲在不远处的张江月简直要无语了，张起灵刚刚叭叭叭说一大堆，总结来说就是：自己好惨，自己没人会记住，自己需要一个与世界的联系。
就差直接和吴邪说：老婆，你多疼疼我嘛。
甚至，他还在引导吴邪给他一个承诺，让吴邪自愿成为他与世界的联系。
最好的猎手，都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张起灵就是这样，引导吴邪来捕捉自己。
吴邪果然一头扎进了张起灵的圈套里，还觉得自己是猎手。
张起灵现在的行为，和张江月刚刚抱着吴邪求安慰，没什么不同。
吴邪感觉事情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怀中的张起灵像疯了一样。他试图推开张起灵，但是他的力气根本对抗不了小哥。
他在想，刚刚自己壁咚张起灵这么成功，对方怕不是在放海。
“小哥。。。唔。。”吴邪从缝隙中发出碎片的声音。
他的声音现在像是被揪住了一样，尾音都要打几个转。
张起灵听到了吴邪喊他，松开了吴邪。
吴邪现在脸色通红，感叹自己刚刚胆子真是大，居然敢强吻张起灵。
自己亲到张起灵了啊！道上最有名的冷面修罗！他居然亲到了！
吴邪大口的呼吸，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的惊涛骇浪，他恨不得拿个大喇叭喊：从今以后张起灵就是他的人了！
张起灵现在嘴。唇湿。润，有些泛。红，吴邪看着如此秀色可餐的小哥，愈发感觉自己赚翻了。
这种又好看，又厉害的大佬，从今以后就入吴家祖坟了！
吴邪不知道了，自己现在的模样在张起灵的眼里，更加的秀色可餐。
“小哥。。。”吴邪还在无意识的喊着张起灵，他也不知道喊张起灵干嘛，但就是想喊他。
“嗯？”张起灵闷哼一声回应。
“你。。。”吴邪现在脑子有点短路，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起灵看到吴邪这个样子，淡淡一笑。他的双手还搂住吴邪的细腰，没有移开。
“你刚刚，不是还说要杀我吗？”吴邪故作生气的看着张起灵。
张起灵神色有些惆怅，然后把自己的头放在了吴邪的肩膀上。
吴邪也顺从着张起灵的动作，轻柔的抚摸着张起灵的头发。
“不包括你。你和他们不一样。”张起灵闷闷的说。
“什么我，他们是谁？”吴邪还是一头雾水。
张起灵认真的看着吴邪，说道：“现在我知道的东西也很少，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讲。但是我向你保证，我在做任何事情前，都会告诉你。”
吴邪皱了皱鼻子，捏了把张起灵的脸，说道：“我等你告诉一切的一天，不要让我等太久。”
“嗯。”张起灵点头答应。
“那你还拦着我去塔木陀吗？”吴邪露出作威作福的表情。
张起灵犹豫了一会儿，说道：“那里很危险。。。”
“嗯？”吴邪生气的看着张起灵。
“但是你想去我也拦不住你。”张起灵接受到老婆生气的信号，又连忙开口，“可是你不可以乱跑，一定要跟紧我。”
“我乱跑？你别乱跑就行了！”吴邪戳了戳张起灵的胸口，说道。
合着刚刚杀来杀去，就只是为了把吴邪吓跑。
但是吴邪完全没在怕的，他就觉得张起灵不是这种人。山无棱，天地合，小哥也不会伤害自己。
一旁的张江月默默的松了口气，感叹自己爹妈就是不一样，说情话也这么恐怖。
这时，张起灵看了看张江月的方向，然后用两根发丘指夹起一块石头，朝张江月丢了过去。
“啊，是我，爸！”张江月躲开了石头，狗狗祟祟的走出来。
吴邪看到张江月后，赶紧推开张起灵搭在自己腰上的手。他害羞的说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张江月想了想后，说，“我刚来，什么也没看到。”
说着，他就把自己的小眼神瞥向别处，装作看星星的样子。
“今晚的星星，真美啊。”张江月看着苍穹，说道。
“是很美。”张起灵居然出声附和。
吴邪诧异的看向张起灵，却发现他一直都在看着自己。所以，那句“是很美”是在说自己吗？吴邪对自己的颜值还是很自信的，毕竟是杭州玉面小郎君。
他又想到了今晚发生的一切，荒唐却又惹人留恋。他脸色又不自然的飘起一团绯红。
“走吧。”张起灵握住吴邪的手，温柔的说道。
一家三口回到了帐篷里。
次日凌晨，天还没亮，帐篷外面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
张江月从睡袋中醒来，发现张起灵正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坐着。
昨晚，吴邪把张起灵的胳膊薅进了自己的睡袋里，抱着睡了一晚上。现在张起灵起床了，自己的手还在吴邪的怀里，而吴邪还在睡觉。
张起灵认真的看着吴邪的睡颜，没有抽出自己的手，任由吴邪拿脸蛋□□它。
张江月小心翼翼的爬起来，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他跑出帐篷一看，看到黑瞎子回来了。
跟着他来到营地的还有婶婶，解雨臣。张江月隔老远，就看到了解雨臣大财主的气场。
张江月冲进帐篷，想和张起灵说这件事。
张起灵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暂停了张江月的开口。然后他缓缓拿出了自己的手，离开了温柔乡，和张江月一起出去了。
“不叫妈起床吗？”张江月问道。
“到时候进雨林会很累，现在让他多休息一下。”张起灵回答。
“黑叔叔带着婶婶来了，说他也要加入我们的队伍。”张江月汇报着他打探的情报。
张起灵点了点头，便没再管他们的事了，转身回帐篷去陪吴邪。
现在瓶邪黑花凑齐了四人，一齐向塔木陀进发。此时，潘胖还在赶来的路上。
瓶邪黑花四人在沙漠中迷了路，吴邪靠着自己开棺必起尸的冲天邪气，硬生生走到了魔鬼城。在魔鬼城里，有一艘废弃的沉船，看样子是曾经的海底墓。
也不知道为何，吴邪看到这艘沉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仿佛被蛊惑了一样，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推着他走进了这海底墓。
千年的风沙早就把这沉船吹得摇摇欲坠，上面的木板都极其松散。
这片广袤无垠的沙漠，曾经竟也有如此浩瀚的大海。
有一种声音在隐隐的指引着吴邪，吴邪来到了这个海底墓的主墓室。
现在，在这片寂静的夜里，只有吴邪，和眼前的一个棺材。
这个主墓室并没有太多的陪葬品，吴邪直奔着棺材。他有些心痒了，想开棺。
但是吴邪的邪气是真的离谱，他开棺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现在自己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小哥、胖子不在，自己那个好大儿张江月也不在。
就这么开棺，万一遇到个粽子，他可就惨了。
人总要成长的嘛，自己也总不能永远依靠小哥他们，万一有一天他们不在了。。。呸呸呸，又在胡思乱想，真不吉利。
吴邪一边检查着棺材，一边在内心自己和自己聊天。假装这里还有个胖子。铁三角不齐，那他便一个人活成三个人的模样。
吴邪学着张起灵开棺，突然摸索到一个机关。顺着棺材上的花纹，吴邪猛然按下去。
再拿出匕首，吴邪划开一条缝，顺着那条缝一翘，吴邪打开了棺材盖。
就想21世纪最流行的盲盒一样，这开棺之前，你永远不知道这里面躺着什么人。
吴邪慢慢推开棺材盖，却发现这是个空棺？！
怎么回事？
吴邪彻底将棺材打开，发现里面确实什么都没有。
这棺材盖的背面似乎刻着什么东西，吴邪摸到了一些花纹。
将手电筒对准棺材盖，上面的确刻着一些故事，吴邪仔细的研读，越读，这故事越诡异。
棺材盖上面讲，远古时期的人们，寿命长且雌雄同体。但是后来一场天灾，只有小部分人活了下来。而他们活下来的代价，就是失去长生和雌雄同体的能力。
西王母为了研究长生之术，仔细研读了古籍并进行了大量实验。
花纹的最后一幕，是两条相互纠缠的蛇。
吴邪皱起眉头，陈文锦说过，雨林多蛇。看来西王母曾经用蛇做过实验。又或者说，蛇是她实验的对象？
吴邪将手指放在最后花纹上，仔细猜想着。他全身心投入进去，全然没注意到在棺材的角落，两条花纹艳丽的蛇，已经缓缓苏醒了。
这不是一个空棺材。只是里面埋葬的东西，吴邪没有注意到。
“这两条蛇是在交//配吗？”吴邪摸着花纹说到。
但是，不对啊。
这两条蛇都是公的啊。别问吴邪是怎么知道的蛇是公的，因为他看到了蛇的某处，有明显的雄//性特征。
就在这时，突然一条蛇窜了出来，一口咬住了吴邪的脚脖子。几乎是瞬间的事，吴邪立马就感觉神志有些不清楚。
他猛然站起来，先离开这里，却四肢无力的倒在地上。
吴邪看着头顶那片残破的天空，心想不妙，自己怕不是要栽在这里。可惜了，见不到张起灵最后一面了。
吴邪躺在地上，意识逐渐消失。在彻底昏迷前，他感觉到那条蛇顺着他的裤管，朝他裤子里面滑进去了。
接着，他就感觉到自己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传来一阵剧痛。
好家伙，自己死之前，这条蛇还要阉//了自己？
死得真是不体面。
吴邪也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当他再次醒来时，天还是黑的。可能过了很多天了，也可能只过了几个小时。
吴邪感觉自己口很干，他艰难的将自己撑起来，却四肢无力。
他感觉自己身上的蛇毒还没有清干净。眼前还是一片模糊，就像是信号不好的电视机一样，全是雪花。
他大口呼吸着，剧烈的喘气，总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太对。
张起灵在前不久，也来到了魔鬼城。他在沿途发现了吴邪的标记，便一路来到了沉船处。
一靠近这里，他就听到了人的喘息声，很沉重的声音。似乎是吴邪？
呼吸声如此粗，难道是受伤了？
张起灵想都没想，直接冲进了沉船里。在那里他看到了吴邪躺在地上，满脸痛苦的样子。
“吴邪！”张起灵跳到吴邪身边，将他扶起来。
吴邪模糊间，看到张起灵的到来，便整个人倒向他的怀里，含糊的说道：“小哥。。。。你终于来了。。”
他蹭着张起灵的脖子，从未如此主动。
“我好像被蛇咬了，我感觉我蛇毒还没清干净，我脑子好乱。。。”吴邪用最后一丝理智，快速的告诉张起灵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先前咬吴邪的蛇又从角落钻了出来，看着张起灵，伺机而动。
张起灵敏锐的捕捉到了此蛇的视线，在它扑向自己的瞬间，将其扎死了。看来这就是刚刚咬吴邪的那条蛇。
张起灵翻开蛇的尸体，却发现这条蛇，竟然是雌雄同体的蛇。
就在张起灵放松警惕的时候，另一条蛇瞬间跳起，咬住了张起灵的手臂。
谁能想到，这墓室里，竟然有两条蛇。
他快速的将那条蛇抓住，然后一刀两断。
蛇毒快速的入侵他的身体，张起灵只感觉眼前一晃，四肢也有些无力了。
但是，他身上的张家血脉还是有点作用。他并没有昏，只是踉跄的扶着棺材。
他看了看四周的墓室，很快就明白了一切。
当年西王母在研制长生的时候，顺便也发现的雌雄同体的技术。但是她不在乎，便将这个技术传给了墓主人。而墓主人便将这个技术，带进了自己的坟墓里。
刚刚咬吴邪和自己的蛇，就是专门培养的乾坤蛇。一蛇为乾，一蛇为坤，乾坤相交，则可□□。
张起灵恍然间，好像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像是一壶已经沸腾的西湖龙井茶的味道。清香，却又勾人。
突然，张起灵感觉自己身体有了什么变化，他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吴邪看到张起灵摇摇欲坠的样子，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扑了过去给他当肉垫。
第10章 检查
吴邪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张起灵的怀里。他的头靠在小哥的胸膛，只要稍微一抬头，就能看见小哥微抿的嘴唇。
张起灵环抱住他，呼吸急促。他将自己的脸颊，放在吴邪的额头上，双手逐渐用力。
“小哥。。？”吴邪身体有些燥热，不自觉的开始乱动。
“别乱动。”张起灵按住了躁动的吴邪。
各种感觉回到身体，吴邪渐渐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空气中弥漫着茶香，还混合着雪山的味道，将他包裹着。
“怎么会有茶香？”吴邪诧异的问道。
这沙漠里，还有人品茶？
“是你的味道。”小哥说道。
“啊？”吴邪没反应过来。
小哥将他放在吴邪小////腹上的手，渐渐往上移，按住了吴邪的后颈。
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藏匿在吴邪的皮肤内。小哥一按下去，吴邪就感觉有一股电流从那里窜出来，流过他的整个身体。
墓室里面的茶香更浓郁了，这壶西湖龙井已经烧得滚烫了。
“唔。。。”吴邪一阵闷哼。
他的心底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有一种渴望，渴望触摸，渴望被触摸，渴望被张起灵触摸。
事态似乎很不对劲，吴邪咬紧了自己的下唇，企图压抑住自己。
“怎么回事？那里是被虫子寄生了嘛？”吴邪问道。
好家伙，这虫子竟然能催///情。这墓主人什么来头，怎么有这种恶趣味。
“似乎不是的。”张起灵的声音也不太平稳，“我看了壁画。这是西王母研制的一种乾坤蛇，蛇分乾蛇与坤蛇，被这两只蛇咬了后，身体会发生不同的变异。”
“变异？什么变异？”吴邪突然生出不详的预感。
“你有没有奇怪的感觉？”张起灵问道。
吴邪突然想起来，自己快昏的时候，感觉到不可描述之处，似乎有巨痛。难道。。。他要变成女人了？？！
这个想法过于可怕，他甚至都没管张起灵就在自己的身边，就直接解开腰带，看了眼自己的□□。
呼。。。还好，自己的小兄弟还在。吴邪长舒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