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爷,其实我性价比特别高,你要是雇我的话,包月还能优惠!”黑瞎子又开始得寸进尺。
“还包月?你怎么不包年呢?”解雨臣说道。
“包年也可以。”黑瞎子抱着小花不撒手。
“算了吧,我怕你身体受不了。”解雨臣白了一眼。
“小花你看不起我??!”黑瞎子作势就要脱衣服,似乎想证明自己身体很好。
虽然是百岁老人,但是老当益壮!
解雨臣捏了捏黑瞎子的肌肉,满足了一把自己的好奇后,直接把墨镜给黑瞎子戴上了。
“行了行了,在西王母坟头谈恋爱就已经很过分了,现在还要直接野战。你这么刺激她一个单身狗,我怕她会从棺材里跳出来。”解雨臣说着,还打开了手电筒。
“小花。。。”黑瞎子还没完,还打算继续纠缠解雨臣。
解雨臣一脚踹了他的小腿,说道:“既然是我的人,就听我话!快点找出口!”
黑瞎子老实的说道:“哦。。。”
“爸,你要抓紧时间啊!”张江月偷偷把张起灵拉到一边,小声的说道。
张起灵微微蹙起眉头,看着张江月,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此时,阿宁的队伍还在不远处休整。他们刚刚进入雨林,走了不少路。
“就是。。。”张江月有点难以开口,只能委婉的说,“我的生日就在十个月后。。。”
他觉得自己的这个暗示已经很明显了。瓶邪两人迟迟没有上本垒,让他这个儿子很着急。这万一有个闪失,自己不能出生不就惨了。
“你放心,我会帮你打配合的!”张江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十分得意。
张起灵反应过来了,感情张江月是在催造人进度。小哥直接把张江月的头按下去,要开始家暴了。
“啊,爸!我错了!”张江月哭喊着认错。
张起灵觉得有义务帮未来的自己,教育一下儿子,让他知道大人的事小孩不要多嘴。
就在父慈子孝的时候,不远处吴邪突然发出了一阵惨叫。
张起灵停住了打儿子的手,丢下他直接闪现到了吴邪身边。
此时吴邪正撩起了自己的衣摆,看到那白净的皮肤上,爬满了红色的疹子,每颗疹子下面,似乎都藏匿着虫子。
一旁的胖子也中招了,裤子里也爬满了虫子。
“是草蜱子。”阿宁看到后,直接说道,“被这种虫子咬很麻烦,需要赶紧处理。”
“怎么处理啊!”吴邪满脸嫌弃的看着自己。
“拿刀烧,烫一下就行。”阿宁说着,就要上手帮吴邪。
张起灵拦住了阿宁。
吴邪看了看阿宁,然后把她手里的匕首接过来,说道:“我自己来吧。”
“你自己怎么看得到你的屁股?”阿宁认真的说。
“我。。。”吴邪无言以对。
张起灵拉着吴邪到一边,说道:“我帮你。”
原地剩下一个胖子,他看着瓶邪两人消失走远,气愤的说:“嘿!这小两口互相帮助,那胖爷我呢?谁管我?”
胖子流下了孤寡老人的泪水。
张江月则拿着匕首出来,帮胖子处理草蜱子。
胖子表示很感动,这个干儿子没白认。
张起灵将吴邪带到一处偏僻的角落,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吴邪趴上来。
“小哥。。。”吴邪拽着裤子,有点不好意思。
“吴邪,草蜱子要是不赶紧处理,它会吸干你的血。”张起灵担忧的看着吴邪。
吴邪再次被张起灵正直的眼神折服,想着自己身上那块肉没被张起灵看过,又何必在意这一次呢。他又顶上赴死的表情,脱///下裤子,趴上张起灵的大腿。
张起灵撩起他衣服的后摆,仔细看着吴邪身上的疹子。他的后腰有一个好看的弧度,白净的皮肤下面,藏匿着紧致的肌肉。
如果忽略皮肤上红疹子,张起灵可能会很享受这副美景。
小哥伸出自己的左手,放在吴邪的眼前,让他可以抓住自己,然后用右手将匕首放在无烟炉上加热,烫掉草蜱子。每次匕首与皮肤接触的瞬间,吴邪都会颤抖。但他没有叫出来,甚至都没有用力抓张起灵的手,生怕把他抓疼了。
恋爱使人盲目,也不知道吴邪是怎么就觉得,自己这个弱鸡能抓疼张起灵。他过于高估自己的力气,过于低估小哥的忍受。
张起灵动作很快,十分钟就收拾好了吴邪身上的草蜱子。他看着吴邪的伤口,暗自叹气。
小哥悄悄将手掌划破,滴了几滴血在水壶里。
“好了。”小哥说着。
这句话就是酷刑结束的象征,吴邪赶紧爬起来把裤子穿好。
“把这个喝了。”张起灵摇了摇水壶,递给吴邪。
吴邪也没想什么,接过水壶就来了几口。他隐约觉得这水味道不太对,但是也可能是雨林一路走来,这水放坏了。他没想太多。
吴邪现在不太能坐着,他站在一旁一边喝水,一边感叹:“刚刚我被草蜱子咬的时候,就想着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你第一次看到我什么感觉?”
张起灵回想第一次看到吴邪的场景,这个小孩围着自己转,问来问去,尽问些白痴问题,身手也不好。
果然是倒斗关系户,把倒斗当作春游来玩。
想起这些,张起灵嘴角微微上扬。
“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觉得你特讨厌!”吴邪看张起灵没有回答自己,反而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张起灵听到“特讨厌”这三个字皱起眉头,不解的看着吴邪。然后为了讨好吴邪,他将吴邪拉到自己身边,想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吴邪看着身边也没别人,胆子也大起来。他顺着张起灵的动作,小心的坐在他的腿上。张起灵在吴邪的身后,伸出手环抱住吴邪。
小哥将自己的头放在吴邪的肩颈处,嗅着吴邪信息素的味道。那个味道,一路上总是萦绕在自己身边,让他难以自己。
“我不停找你聊天,你都不理我。”吴邪吐槽道,“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你对谁都这样。”
张起灵蹭了蹭吴邪的后颈,吴邪也舒服的躺在他的怀里。
阿宁要是看到这一幕,怕是要气得半死。自己花重金找来的顾问南瞎北哑,一个失踪了,一个在这里公费谈恋爱。其实失踪的那个也在谈恋爱。
“话说回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七星鲁王宫,真是凶险。你说为什么,一个鲁王的墓里,会突然出现西周的东西。”吴邪想起这些,就有些恶寒。
“因为,那本来是一个人。”张起灵回答。
“你的意思是说。。。鲁殇王和周穆王是一个人?”吴邪说着自己的推测,“周穆王也和西王母一样,实现了长生。鲁殇王不过是他的一个身份?”
吴邪似乎想到了什么,直接从张起灵怀里站起来,张起灵躲闪不及,下巴还撞上了吴邪的额头。道上能偷袭张起灵的,也只有吴邪了。
“对不起。”吴邪捂着张起灵的下巴,说道。
张起灵摆了摆手,让吴邪继续说。
“野史有说,鲁殇王原本只是个小诸侯王,但是由于可以调动阴兵,战无不克,所以才被封为鲁殇王的。调动阴兵需要鬼玺,而周穆王也有鬼玺。如果他们两个是一个人,那么事情就说得通了。”吴邪醍醐灌顶。
“我估计周穆王的长生,也不是无限制的长生。他的长生一定需要借助外力。他一开始给自己选的周墓,后来给自己建鲁殇王墓的时候,地址选的很近。那里的风水,或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是他长生的必要条件。是什么呢。。。”
吴邪一边原地踱步,一边分析。
“玉佣。”张起灵回答。
盗笔原文
我这时候终于看到,那神秘的鲁殇王是什么模样,那是一具罕见的湿尸,全身的皮肤已经白到有透明的感觉,两只眼睛闭着,看样子似乎死的时候非常痛苦,五官几乎都扭曲了,我非常奇怪,他既然有办法可以让那具少女的尸体千年不腐,为什么反而不能保存好自己的尸体。
我们都围过去,我已经看到他身上穿的那件盔甲,其实就是最后一只棺材,学名叫金缕玉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上面的玉片都变成黑色的了,我走近一看,不禁一呆,只见那尸体的胸口竟然还在不停地起伏,好像还有呼吸一样。那呼吸声现在听来非常明显,我几乎能看到有湿气从他鼻子里喷出来。
大奎惊讶地张大了嘴:“这……这……这东西他妈好像是活的!”
“玉佣?我懂了。他的长生,不是世人以为的那种永远活着。而是一种重生之法。他之前是周穆王,然后在玉佣里作为鲁殇王重生。”吴邪说着。
“所以。。。那玉佣里面的人,就是周穆王?”吴邪自己提问,然后又否定了,说道,“不对,那个是周穆王,那墓中的血尸又是谁?”
“还有一个人,铁面生。”张起灵提醒道。
“他的左右手铁面生?这个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也是个倒斗好手。两人都是心思阴暗的恶人。铁面生极有可能发现了鲁殇王的重生之法,并起了抢夺之心。”吴邪说道,“所以,当周穆王躺进玉佣后,铁面生鸠占鹊巢,直接拖出了周穆王的尸体。。。”
“所以,周穆王就是墓中的血尸。而玉佣当中躺着的,是铁面生。”
吴邪自我开解道:“不管是周穆王,还是铁面生,反正都被你掐死了。”
雨林越来越密集。
那些树盘根纠错,铺天盖地。走到后来,眼睛就花了,只感觉到处是绿色的绞结的腾蔓,好像穿行在一碗发着绿霉的龙须面里。
吴邪感觉这里的地形和云顶天宫的地形很像,都是在一个巨大的陨石坑状盆地里。看来云顶天宫可能是西王母宫的一个翻版,在长白山里的经历只能算是一个演习,这里是西王母真正的老窝。
“山海经中,传说西王母是被一群人面的青鸟守护着,这玩意儿保不准就是在长白山攻击我们的那种怪鸟。”吴邪一边走路,一边说道。
“人面鸟,是西王母的象征。”阿宁附和道。
一群人没走几步,就走到一处极为诡异的地方。眼前是一处巨大的石墙,墙上全是深浅不一的洞穴石窟。这些石窟有大有小,大的能并排开进去两辆解放卡车,小的只有半人多高,都覆盖了一层层的植株。
在绿色植物的遮掩下,吴邪晃眼好像看到石窟里似乎有东西。吴邪眯了眯眼睛,好像看到了人面鸟?
“好像是人面鸟。。。”吴邪小声的说道。
生怕惊醒了石窟中休息的人面鸟。阿宁一伙人也警惕起来。他们小心的躲在一旁的巨石后面,商量着绕路。
“我k!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胖子在一旁吐槽道。他也去过云顶天宫,深知这种怪鸟的可怕。
张江月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到一群人神情如此严肃,也将手慢慢移到刀柄上。
张起灵只是淡淡的看了眼石窟,然后直接朝石窟走过去。
“小哥,小心!”吴邪拉住张起灵。
张起灵只是捏了捏吴邪的手,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走了过去。
“不愧是小哥,这么多人面鸟都不见怕的。”胖子在一旁开始吹哥。
张起灵拔出黑金古刀,朝其中一个石窟砍过去。只见里面根本就不是活的人面鸟,而是雕塑罢了。
小哥刮其中一座上的覆盖物,在青苔中,逐渐露出了一座人面鸟身的神像。
这雕像雕刻的形态极其生动,观其表面,修凿之时应该还涂有颜料。也难怪,吴邪在高度紧张的环境下,以为那种怪鸟从长白山飞到这里来了。
“就这?”胖子震惊的看着小哥,又看了看吴邪,“天真,你什么眼神,雕塑都能看出活物?”
“我。。。”吴邪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是一尊立像,是在山崖上直接凿出来的,鸟的头部是一张似人非人的怪脸,长着两对眼睛,面无表情,冷酷异常。两足下雕琢着五个骷髅头,鸟立于其中两个的天灵盖上,似乎这些骷髅都是它吃剩的骨骸。
这崖壁石窟里的人面鸟身的石像,竟然和在长白山地下裂隙中看到的怪鸟几乎一模一样。
阿宁在一旁说道:“看来我们之前推断得没错,长白山中的人面鸟便是西王母的图腾——三青鸟的原形。西王母手上可能掌握着一些我们所不了解的古老技术,可以驯养这种诡异的猛禽。长白山中的地下陵墓应该和西王母国的消失和遗民的神秘东迁有关系。那些怪鸟可能原本是栖息在这片绿洲之中,后来给那些分裂出来的遗民带到东方,充当了陵墓的守护者。”
吴邪站在下面,看着这人面鸟,他越看越觉得恶心。看到它,吴邪就想起了云顶天宫冲天的尸臭,还有无数的尸海。
一阵没来由的头晕袭来,吴邪竟然恍然间感觉这雕像动了。紧接着,他腿一软,就这么直挺挺的晕倒过去了。
吴邪再次睁眼,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黑暗中,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他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正是第一次下地的装备。他打开手电筒,看到战国时期的一些花纹壁画。
怎么回事?
这是鲁王宫?
吴邪看着这熟悉的壁画,心里不由的泛起一阵恶寒。
“小哥!”吴邪喊道。
这空荡荡的墓室里,没有人回复他。
“三叔?胖子?”吴邪继续喊着。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下地的时候,三叔还在。胖子还头顶着瓦罐出场,吓得吴邪还以为他也是什么品种的怪物。
但是这一次的鲁王宫却格外安静,没有一点声响。
吴邪在这鲁王宫内,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七口冷冷的棺材。
是七星疑棺。
吴邪想起来了,自己当初在鲁王宫,也是走到七星疑棺这里,和大部队走散的。那时的他怕的要死,根本就不是合格的土夫子。脑子里全是幻想的怪物。但是现在的吴邪,已经可以冷静的独自面对棺材,还有棺材里的尸体。
就在这时,耳室的蜡烛突然灭了。
是鬼吹灯。
一切都和当初一样。
吴邪心里只觉诡异。自己这是穿越到过去了?还是周穆王找上门来寻仇了?不至于啊,当初掐死周穆王的是小哥啊,怎么寻仇还寻到自己头上来了。
难道这周穆王还牵连家属的吗?
借着手电筒的光芒,吴邪看到那七口棺材里面坐起来了什么东西。鬼吹灯,是要诈//尸的节奏啊。
吴邪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他记得,自己当初在这里发现了前人挖的盗洞,想都没想就吓得往里面钻。然后他就直接从鲁王墓钻到了下面的周王墓。
吴邪现在看到诈尸这个场景,已经不会被吓得魂不附体然后逃跑。而是会淡定的逃跑。
那个盗洞在哪来着?!
吴邪凭着记忆,往盗洞那里找,却发现,那里根本没有盗洞。
这是一间封闭的墓室!自己根本无处可逃!
吴邪意识到了这一点,内心非常的绝望。
就在他还在僵持的时候,发现这七口棺材里的粽子,只是坐起来,似乎没有别的打算。他想着反正也没路可以跑,便逐步向前,想看个究竟。
当初自己走到七星疑棺这里,吓得都没有多看两眼。今天有机会,他倒要看看这铁面生留的七星疑棺有什么讲究。
七星疑棺被排列成北斗七星的样子。吴邪的爷爷曾经说过,这种棺材就是被设计出来迷惑盗墓贼的,让其找不到真正的墓主人。
每口棺材上,都雕刻了着不同的图案。
由于棺材里的粽子还坐着在,吴邪也不敢靠得太近,只是在不远处观望。他发现那些图案似乎是地形图。吴邪仔细一看,竟然发现其中的一个地形图就是长白山。
光是吴邪认出来的地形图,就有鲁王宫、秦岭墓。。。。还有长沙血尸墓?
就是吴邪爷爷在笔记中记载的那个墓,据说极其凶险,而且那里也有血尸。
结合这几处墓在中国地图上的痕迹,又想到了陈文锦在笔记中所画的几个地点。这些连接起来,正好是个北斗七星!
铁面生果然多疑。他自己就是盗墓贼出生,生怕有盗墓贼访问自己的墓,导致自己重生失败,所以一次性设计了七个疑冢。
那里自然环境险恶,人迹罕至。不过,吴邪估计,铁面生肯定没有能力自己造出那么多墓。大多是他以前倒斗生涯发现的古墓,现在被他稍加改造和利用。
就在吴邪仔细看花纹的时候,他仿佛听见墓室里有呼吸声。不同于自己的呼吸声。还有一阵又一阵的湿气,喷向了自己的后脖子。
就好像,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个怪物。
不会是。。。玉佣吧。。
吴邪想起这玩意儿就反胃。
他缓缓的回头,就看到玉佣正在和自己进行亲切友好的交谈,脸凑得老近了。
吴邪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踉跄的后退。
这个玉佣不是应该在下面的周墓吗,怎么跑到鲁墓来了?
吴邪来不及细想,就看到眼前的玉佣正在慢慢凋零,脸上的玉块缓缓的往下掉落。
吴邪屏住了呼吸。
那些玉块落在地上,发出了诡异的声音。就看见在这金缕玉衣里,包裹着一张光滑的脸蛋。
那张脸很眼熟,就是吴邪自己!
铁面生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吴邪。
突然一连串的回忆碎片进入吴邪的大脑。
年幼的吴邪,趁着爷爷不在家,偷偷去他房间翻宝贝。他在那里找到了一个紫金木匣,木匣里放了一张奇怪的人皮,人皮上面还画着花纹。
那些花纹,正好是北斗七星。
“小邪!”爷爷走了过来,不准吴邪再继续看这张人皮。
“爷爷这是什么呀?”吴邪天真的问道。
“这是鲁黄帛。”爷爷将人皮收起来,说道,“这是很重要的东西,不可以乱动。”
吴邪曾经收上来过一个战国的拓本,里面有提到过铁面生。这个天才风水师很神秘,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
只是有传言,铁面生姓吴。
“吴邪,你有没有想过,真相你可能难以承受。”篝火旁的张起灵,看着吴邪说道。
“你不说出来,你怎么知道我不能承受。”吴邪反驳道。
“吴邪,我是来杀你的。”
吴邪从梦中惊醒。
张起灵没有开玩笑,他一开始接近吴邪,就是来杀他的。
“天真!你怀了!”胖子的北京腔直接灌进吴邪的脑海。
他的脑子现在很乱,有很多庞杂的信息在脑子里面乱窜。很多曾经被他忽视的东西,正在觉醒。
“什么。。。?”吴邪气息微弱的说着。
这时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张起灵怀里,身边围着一圈人。
“你怀了!”胖子粗暴的拉起吴邪的衣服。
“啊?”吴邪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肚子上盘踞着一团不明物体。
“估计是你不小心沾上的蘑菇,它现在在你肚子上吸血呢。”胖子解释道。
吴邪看着肚子上灰色的物体,胃里一阵翻涌。刚刚吴邪晕倒,也可能是因为这个蘑菇。
“小张同学,这是你哥。”胖子小声的对张江月说着,他还用下巴指了指吴邪的肚子。
张江月立马戴上了痛苦面具,表示不愿意承认自己哥这么恶心。
张起灵将一把匕首消毒,然后慢慢划开吴邪腹部的皮肤,试图将其中的蘑菇取出来。
“天真忍住啊!”胖子握住了吴邪手,说道,“孩子已经探头了!马上就生出来了!”
吴邪被疼得直冒冷汗,听到胖子不停的调侃自己,想伸手打他又没力气。
估计是因为张起灵给吴邪喝了带自己血的水,所以那个蘑菇只是盘踞在表面,张起灵很快就将蘑菇全数取出。
“恭喜啊天真!一胎四个!”胖子一边说着,一边给张起灵递纱布。
张江月拿着酒精棉给吴邪消毒。潘子则给吴邪注射了抗生素。
阿宁在一旁望风。
虚弱的产后孕夫吴邪,无助的躺在一群人中间。
“小三爷,受苦了。”潘子感叹道。
张起灵慢慢用纱布包裹起伤口,眉头皱得很紧。然后他又划开了自己的手掌,将鲜血抹在了吴邪领口,生怕又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钻进了吴邪的衣服。
吴邪看到张起灵这个举动,心里泛起一阵怜惜,他用尽力气拦住张起灵,说道:“小哥。。你凝血本来就慢,不用这样。。。”
虽然,吴邪通过梦境,隐约感觉到张起灵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但是现在的他还是不愿意看到小哥受伤。
张起灵这次的态度很强硬,根本不容吴邪拒绝,强势的用自己的血,占有吴邪。
张江月在一旁默默的举手:“其实用我的应该也行。。。”
张起灵瞥了张江月一眼,把孩子吓得闭麦了。
“嘿,吴邪你这刚生完孩子,又开始秀恩爱了!”胖子站起来,说道,“胖爷我不伺候了!”
张起灵的血液和吴邪的混合在一起,低落在地上。这新鲜的血液,带着浓厚的味道,也吸引来了雨林中的狩猎者——巨蟒。
阿宁站在一旁看着远处,突然她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来自茂密丛林的深处。难道是风声?他们一路走来,这雨林的空气就仿佛凝固了一样,闷得让人头晕,怎么现在突然有风了?
阿宁朝声音处走进几步,紧接着,她看到了一条极其夸张的巨蟒,缠绕在树干上,仿佛和树融为一体。
“是巨蟒!”阿宁小声惊呼。
还在嬉笑打闹的众人一下子安静下来,张起灵连忙将吴邪扶起来。
这条树蟒,最粗的地方有水桶粗细,树冠茂密,大部分身体隐在里面也不知道有多长。蛇的鳞片在阳光下反射着褐金色的色泽,好像这条蛇好像被镏过金一样。
潘子他们都见过大世面,几个人都出奇的冷静,谁也没有移动或者惊叫。这种蛇的攻击距离很长,现在不知道它对吴邪他们有没有兴趣,不可大声移动。
潘子已经举起了枪。闷油瓶的黑金刀也横在了腰后面,另一只手上匕首反握着。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往后面缩去,尽量和这蛇保持距离。
“悄悄滴走,打枪的不要!”胖子这个时候也能侃起来,心态是真的稳。
吴邪在墓里什么怪物都见过了,在地上爬长着十二只手的万奴王都见过,再见这种巨蟒,反而没那么害怕。张江月却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史前巨兽,死死的握住手中的刀柄。
一群人慢慢的后退,准备小声的离开这里。谁想,吴邪一回头,发现他们身后的树上也挂着一只巨蟒。
树蟒缓缓的爬下来,巨大的蛇头挂到树枝的下面,黄色怨毒的蛇眼让人极端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