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一开始表现得像个普通机器人，没有那么多情绪。大家都以为他只是个比较智能的机器人，是我父母特意制造出来陪我的。三四年后，他的自我意识逐渐觉醒，我才意识到不对劲。平时也会叮嘱他，别在外人面前暴露太多自己有自主意识的事。”
辰钧山问：“然后你开始学习人工智能？”
“是的，”钟齐意说：“他虽然是个机器人，但有自己的感情。笑笑以前经常问我，他到底算什么？是人还是机器人？我没办法回答他。世界上没有他的同类，他其实挺寂寞的。”
钟齐意合上笑笑胸口的金属盖板，说：“所以我一定要搞懂，笑笑到底是怎么拥有自我意识的。这样我就可以制造更多笑笑这样的机器人，他有同类陪着，就不会那么寂寞了。”
辰钧山点点头，说：“说起联邦科学院，我突然想起，我第一次反追踪倦鸟的通讯，来源就是联邦科学院，但我不知道这是始发站点还是中转站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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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秋秋后援会
“总之，联邦科学院、倦鸟、笑笑的芯片、帝国的智神教，这些东西可以串联起来了吧？”钟齐意问。
辰钧山点头说：“目前看来是这样。笑笑应该是来自联邦科学院的神秘部门，也就是你父母带出来的。天知道这些搞科学的为什么会牵出一个古老的教派来。”
“难道这就是，科学的尽头是神学？”钟齐意托腮沉思。
他顺手按下笑笑的总开关，在笑笑眼睛亮起、还没来得及发火的时候一把拍上他肩膀，说：“你的身世有点曲折，我们目前有一点眉目了。”
笑笑的注意力一下被转移，他忘记了之前被关电源的事，忙问：“什么身世？”
钟齐意缓缓把他们最近的发现说了一遍，笑笑听着听着，逐渐兴奋起来：“哦哦！听上去我好厉害的样子！”
他在原地转了两圈，说：“我已经想象到了！所以故事是这样的，在人类还没出现的时候，统治主星的是智神一族，也就是我的种族！”
笑笑指了指自己，继续说：“我的种族发展出非常璀璨的文明，留下了那些文字。但是因为奇怪的原因，我们灭绝了。人类兴起后发现了我们残留的遗迹，创立了智神教。后来人们发现了文字的秘密，开始研究这些文字，这就是神秘部门的职责！”
“而我，”笑笑一脚踩在椅子上：“就是这个种族唯一的幸存者。我被族人冰封起来，寄予在未来振兴种族的厚望。我沉睡数万年，终于被人类发现，带到实验室进行惨绝人寰的实验。”
他说着拍拍钟齐意，继续想象：“你的父母是仁慈善良的人，他们觉得让一个智慧生物做这种实验太不尊重生命。于是他们牺牲自己，带着我逃了出来，并把我制作成机器人，放在你身边，让你掩护我不被发现。”
笑笑拖着下巴，眼里流露出悲伤和犹豫：“哎，十多年后的笑笑发现了这一切，他会是原谅那些人，还是报复他们呢？真是难以抉择。”
辰钧山听得入神，好家伙，居然全串上了，他甚至觉得一些地方说得很有道理。
钟齐意把他从椅子上拉下来，说：“你清醒一点，你的本体是块芯片。难道你们种族是芯片精吗？”
笑笑小声嘀咕：“也不是没可能。”
他说完看向辰钧山，突然想起什么，说：“啊，对了，之前我们不是要弄一个解散群聊的东西，就是说林秋坏话的的那些人建的群。我的部分已经写好啦，但是人工智能需要数据进行训练，你要把训练数据弄来给我。”
虽然说是要解散群聊，但学校群这么多，总会有一些无意提起林秋的，如果把这些群也解散掉，无疑误伤范围会非常大。
笑笑的任务，就是完成一个程序，能准确识别哪些群是无辜的、哪些群是像上次一样会对林秋有负面影响的。
想要人工智能能精准的进行判断，需要大量数据进行训练。在训练过程中，不断进行纠正，告诉人工智能，哪些发言是触及红线的，哪些发言是不用理会的。
训练过程中笑笑也会不断优化程序，但笑笑拿不到学校群聊的数据，这个任务只能辰钧山来。
“你们要干什么我大致听笑笑提起过。”钟齐意说：“虽然那些人有点过分，不过林秋没让你们这么做过吧？”
“没有哦！我们是秘密行动！”笑笑说。
“也就是你们擅自背着他做的？你们打着林秋的名义，究竟是林秋不想看见那些东西，还是你们不想看见那些东西？”
辰钧山问：“有区别吗？”
“当然有。”钟齐意说：“如果是林秋不想看见，但他没有拜托你们做这件事，你们这么做不是很多事吗？如果是你们自己看了生气，说明是你们自己想这么做，但你们却打着为林秋好的旗号，不是很奇怪吗？”
笑笑语塞住了，他做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说：“社会上的事你少打听。”
辰钧山复读机附体，跟着点头到：“社会上的事你少打听。”
“我是觉得你们有点越界了。”钟齐意说：“而且你们会把别人的群直接解散掉，这不就是变相封口，限制别人言论自由吗？”
“如果我被骂了，我反击骂我的人，让他以后都别骂我，这算限制他的言论自由吗？”辰钧山问。
钟齐意摊摊手，说：“争论这个没意思，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们想做就做。”
辰钧山和笑笑凑在一起，打开一台机器，黑到军校通的群聊系统里。
辰钧山检索所有群的聊天记录，按照群里提及林秋的次数排序，然后从头点进去看。
第一个群的群名叫“秋秋第一后援会联邦军校总会”。
辰钧山心说，这玩意儿难道还有分会？
群里人很多，但大部分都在潜水。少部分人发言十分积极，整天在群里上蹿下跳，试图撺掇其他人搞事情。
辰钧山看了一下群成员的信息，发现潜水的都是二年级以上的，活跃的都是一年级的新生。
学校论坛是匿名的，根据军校通ID一人一号，但创建多个账号这种事难不倒辰钧山。
他在论坛系统里建了个新号，加入群聊开始提问。
机甲好难开：新人刚入群，求问各位前辈，咱群是干嘛的？最近说话的人不太多的样子。
快乐扳手：嘛，一个群里毕竟活跃的是少数，潜水才是常态，很正常的啦。
快乐扳手：看群名，我们是秋秋的后援会！你也是一年级？看了新生晚会过来的吧？
机甲好难开：是的！秋秋学长超级赞！超级喜欢他！
快乐扳手：哈哈哈哈哈所以这个群大概就是把喜欢秋秋的人聚集起来，在他有需要的时候集合大家的力量给他一些帮助。
辰钧山点点头，心说原来是这样，看起来还挺友善的。
快乐扳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群里前辈热情都不是很高。
劝人学医遭雷劈：害，我们去年也是你们这样打鸡血的状态。
药房老咸鱼：但现在我们已经冷静了。
劝人学医遭雷劈：很快你们也会和我们一样冷静。
药房老咸鱼：因为你们很快就会发现
劝人学医遭雷劈：秋秋很厉害，比在座各位都厉害，他朋友们也很厉害
药房老咸鱼：他自己就能解决一切，根本不需要我们……
群里这两人一唱一和，还挺有意思的。辰钧山看着他俩的昵称，琢磨这两人应该是熟人。
快乐扳手：不！我不信！我们这么多人，总会有他需要而我们正好能帮上忙的地方的！
药房老咸鱼：去年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劝人学医遭雷劈：但是很快，我们就认清了现实
药房老咸鱼：所以目前这个群，是一个养老群
劝人学医遭雷劈：主要用途，是和其他人炫耀自己偶遇了秋秋、和他合作过之类
药房老咸鱼：偶尔大家也会团建，约约饭
劝人学医遭雷劈：虽然你们现在很活跃
药房老咸鱼：但一个月之后，你们也会像我们一样，开始养老
劝人学医遭雷劈：以上。希望大家心态放平，玩得开心，有喜欢的人是好事，要让他发挥正向作用，不要太影响自己的学习和训练
药房老咸鱼：前辈发言结束，你们继续聊，我俩背书去了。
辰钧山往前翻了翻记录，果然如他俩所说，这个群主要是吐槽学习生活的，遇到林秋的时候就在群里吼一声。虽然会有一群人在底下回复“羡慕嫉妒恨”，但辰钧山没感觉到太多负面的嫉妒情绪。
这个群氛围不错，更像一群有共同爱好的人聚在一起闲聊。也许在未来某一天，林秋需要帮助的时候，群里真的有人恰好能帮上他。
辰钧山从这个群里退出去，点开下一个群。
这个群群名叫“心爱の秋”，辰钧山点进去，瞬间被一排裸/照暴击。
他立刻转身，捂住笑笑的眼睛。
“我看见了，摄像头捕捉图像的速度比人眼快，在你看见之前我就看见了。”笑笑说。
辰钧山把他头转到一边，说：“乖，小孩子不能看这些。”
“我头的侧面也有摄像头，你把我头转过去，侧面的摄像头刚好看到屏幕唉。”
辰钧山：……
他按住笑笑的肩，把笑笑按到桌下。
笑笑从桌下探出半个头，疑惑地问：“怎么了？不就是别人的照片换了林秋的脸，有什么不能看的？”
笑笑只是个单纯的机器人，并不能理解人类复杂的欲望。这种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笑笑没那么多想法，只会觉得这和普通的图片没什么区别。
“行吧，是我多想了。”辰钧山扶他回来坐好，继续往上翻记录。
这个群就如笑笑所说，发的照片都是别人的裸/照换上林秋的脸，然后一群人跟在下面留言：我冲了，谢了兄弟！
笑笑摸着下巴，说：“这个回复好熟悉耶，在哪个网站见过来着？哦！想起来了！我懂了，这是个搞黄/色的群吧！”
“嗯。”辰钧山应了一声，把群解散掉。
“怎么现在就把群解散了？”笑笑问。
“手抖了。”
笑笑疑惑到：“可是我们解散群要点击光屏十多次唉？你刚刚超过了正常手抖的频率，我怀疑你手有隐疾！建议你去校医院就医。”
“好的，回头就去。”
辰钧山点开接下来的三个群，内容和“心爱の秋”大同小异，辰钧山随便看了几眼，把群解散掉。
下一个群的群名叫“礼貌吸秋群”，辰钧山面无表情点进去，心说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礼貌。
作者有话要说：
辰钧山：看别人搞黄色快乐，看别人搞黄色搞到自己老婆头上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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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貌吸秋群”和之前的群不太一样，这个群人数很少。
辰钧山是按照提及林秋的次数排序群的，这个群人少还排那么前，说明群里提及林秋的频率很高。
他点进去，看到了一篇一篇的小作文。
辰钧山：……？
他眯着眼快速读完几篇，大致写的是以林秋为主角的霸道Omega爱上我的故事。
内容也非常纯情，就是搂搂腰拉拉手之类，每一篇都有人兴奋地回复“嗷嗷嗷”。
辰钧山看到最近一篇，里面进展到第一人称的主角“我”终于在出游的时候搂到林秋的腰。
小作文里描述着，林秋的腰莹莹一握，柔若无骨，搂起来非常软，就好像他疏离高贵的外表下柔软炽热的心。
辰钧山：……？？这是什么神奇的描述。
他忍不住加进这个群，开始发言。
机甲好难开：林秋不是冷漠疏离那类，他性格很好的，很温和。
机甲好难开：而且他训练强度很高，腰只是看上去细，其实摸起来线条很流畅，肌肉很结实的。
笔给我我来写：怎么，你摸过？
他还真摸过。
笑笑在一旁忿忿不平：“林秋那么努力才锻炼出那么厉害的肌肉呢，为什么要说他是个纤软的Omega？”
辰钧山群里回复：只是觉得写的不合理，他一拳能打哭两个我，怎么可能像文里写的那么柔弱。
笔给我我来写：拜托！那么强势的Omega抱起来软软的超带感唉！文里找现实逻辑是不是有毛病？
不吃早餐：但这个设定也很带感唉，想看，快写快写！@机甲好难开
笔给我我来写：要写的话注意看群规，我们是礼貌吸秋群，用词干净一点，否则会被踢出去的。
机甲好难开：我不会写，只是路过……你们继续
这个群给他的感觉很奇怪，小作文里写的人好像是林秋，但又完全不是林秋。主角好像只是写的人理解的林秋，他完全不会把真实的林秋带入进去。
而且写得也很谨慎，没有什么很冒犯的剧情。
客观来说，里面的小作文写得还挺有意思的。
辰钧山犹豫着问笑笑：“这种群要解散吗？”
“不用吧？”笑笑说：“里面的写的人，只是名叫林秋的另一个人而已，和我们林秋没什么关系耶。”
辰钧山一想也是，于是跳过这个群，继续往下看。
他和笑笑一边看一边对这些群进行分类，导出关于林秋的聊天记录，作为笑笑训练人工智能的数据样本。
有的群话题很低俗，有的群风气奇奇怪怪。辰钧山一边看，一边感慨物种的多样性。
他和笑笑将聊天数据分好类时，已经晚上十点半。钟齐意过来催他们：“你们是不是忘记还要整理智神教的资料了？”
辰钧山回过神：“是哦，检索结束了吗？”
“差不多了，接下来需要从海量的检索结果里提取有用的信息。”
事关自己的身世，笑笑自告奋勇：“我来！机器人提取信息比你们快！”
钟齐意点头：“可以。”
辰钧山突然想起麦瑟琳嘱咐过自己，明天自带几块珍晶去训练。但现在十点半，大多数人都已经休息，他没地方借珍晶。
他眼睛一转，看向钟齐意。
“有珍晶吗？借几块给我。”
钟齐意：？
“又是我？你可换个人薅吧！”
辰钧山忙说：“不白借，不白借。我之前发现机甲的操控系统有漏洞，我直觉这个发现很有战略价值，可以配合你研究一下。”
“你先说说看。”
辰钧山把之前自己在颈环里加程序，利用机甲仓门的漏洞打开仓门、直接攻击驾驶者的事说了。
“凡是程序必有bug，这是铁律。”辰钧山说：“从现有机甲的设计来看，顶尖的驾驶者能避免完全依赖机甲的辅助程序，例如用精神力感知环境、避免使用镜头观察外界，再例如精神力掌控力足够强，可以直接控制通神线，避免使用辅助装置。”
辰钧山摊摊手，接着说：“但顶尖的毕竟是少数，几乎所有人都会或多或少的依赖这些辅助程序。如果联邦和帝国打起来，通过控制敌方机甲的这些功能，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钟齐意忍不住泼他冷水：“联邦和帝国的机甲操控系统是不一样的，在联邦的机甲上能起作用的程序，面对帝国机甲没什么用。”
“如果能搞到一台帝国机甲就好了，好想找找他们操控系统的bug。”辰钧山说：“现在那么和平，能搞到帝国机甲的途径几乎没有。”
联邦和帝国的机甲技术都是起源于零号机甲，在联邦独立出来后，两边的机甲技术发展的方向并不一致。
如果是战时，搞到帝国机甲的方法很多，粗暴一点战场上拖一台回来就行。但现在是和平年代，双方都会严防自己的技术泄漏，帝国机甲基本搞不到。
钟齐意托着下巴，说：“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可以先研究研究。这样吧，我回头搞几个全息仓过来，你在实验室里做样本，扫描后去全息里测试实战效果。”
辰钧山点头：“可行，那你看我的珍晶……”
钟齐意白了他一眼，说：“等着，之前刚好有做精神力子弹剩下的，我去拿。”
珍晶到手，今天的事基本结束，辰钧山心满意足回宿舍睡觉。
周朗特意在宿舍等他回来，一见他进门立马问他：“你们的解谜线玩得怎么样？那啥，没发生什么特殊的事吧？”
辰钧山知道他想问什么，他看了周朗一眼，随口答到：“没有啊。”
周朗不死心：“林秋身上没发生什么事吗？”
辰钧山略作沉思状，说：“有。”
“是什么？”周朗面露忧色。
辰钧山随口胡扯：“他太强了，解谜救人打boss一条龙全部解决，我在旁边被迫划水，毫无游戏体验可言。”
周朗被他弄迷糊了：“他不是怕鬼吗？”
“是吗？”辰钧山作回忆状，说：“完全看不出来呢，我感觉是鬼怕他。”
周朗放心了，看来小迪的计策没有生效。
辰钧山看他庆幸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没戳穿周朗，接下来的一夜过得很安静。
珍晶数量增加后，麦瑟琳的训练在第二天难度剧增。
第一天只是让他找找感觉，第二天麦瑟琳特意找了个四米高的架子，十来块珍晶挂在架子上，轮流往他头上磕。
这架子像是麦瑟琳昨天特制的，挂珍晶的挂钩有十多个，每个上都有电动机。电动机转动的方向和速度时刻变化，挂在上面的珍晶受到影响，运动方向游移不定，速度也各不相同。
辰钧山蒙着眼站在架子下，感觉自己是个吸珍晶的靶子，不管他躲还是不躲，每一块珍晶都能精准的砸到他。
“冷静，别想东想西。保持精神力释放，想象精神力在你周围形成一个球，你站在球的中间，精神力覆盖范围内一根头发都逃不过你的感知。”麦瑟琳说：“你是压力越大适应越快的类型，我特意给你增加了难度，不想一直被打头，你最好快点找到感觉。”
她说着话锋一转：“不过，如果你今天训练没有起色，说明你在感知方面完全不行，根本不适合开这台机甲。我是很乐意看到这样的情形，不过希望你开这台机甲的人们会很失望吧。”
麦瑟琳用的激将法，辰钧山一听就听出来了。
他不知道林秋和钟齐意让他开这台机甲是希望他开成什么样，但机甲都选了，还有麦瑟琳这样的老师指点，如果最后他开不好这台机甲，只能灰溜溜把机甲还回去，也太丢人了点。
辰钧山不再多想，他按照麦瑟琳的指示，集中注意力感知周围的一切。
黑暗中不知道被砸了多少次头，几分钟后辰钧山干脆懒得躲开。
他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猜测下一块珍晶会从哪个方向过来，被砸中后印证之前的猜测，然后发现猜测的方向和实际被砸的方向完全不同。这样的方法也行不通。
“动起来，别站着。”麦瑟琳催他：“你现在还没入门，静态地去感受容易分神。你要活动起来，用身体的运动反馈你的大脑，告诉潜意识你需要躲避这些东西。”
辰钧山闻言继续躲避珍晶。
他感觉躲不躲没差，反正都会被砸到。
在他集中注意力无效躲避二十多分钟后，他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不同。
在他后颈和眉心前方，好像有一小块区域，他可以感受到区域里砸过来的珍晶。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他明明看不到，但他就是知道区域里有东西，他一度怀疑这是自己的错觉。
他试验了几次，在感受到有珍晶砸来的时候不去躲避，果然珍晶正好从他感知到的方向砸来。
麦瑟琳看出他的异动，继续提醒他：“感觉到了吗？集中注意力，继续躲避，不要分心。”
辰钧山继续躲避珍晶，但他目前感知到的范围太小，感受到珍晶砸来时来不及完全躲开，因此躲避成功的次数不多。
他进入状态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整个人变成一个躲珍晶的机器。不知过了多久，麦瑟琳叫停了。
辰钧山摘下眼罩，眼前一阵发黑，周围天旋地转，他几乎失去了平衡感。
他急忙蹲了下来，避免自己摔到。
“短时间内精神力消耗光了吧。”麦瑟琳说：“多适应适应，以后就不会这样了。”
辰钧山点了点头，他默默蹲了会儿，直到眼前的景物逐渐清晰，才慢慢站起来。
麦瑟琳看了眼时间，说：“你刚刚感知珍晶的持续时间是半小时，对于2S的精神力，这个时间很短。从你躲避的表现来看，你目前能感知到的范围很小，也就是说，‘感知’对于你来说，非常消耗精神力。”
巴掌大的范围，消耗的精神力就那么多，如果之后范围扩大，几乎几分钟就能耗光他的精神力。
“但是不用担心，你现在是‘蛮力感知’的新手期。”麦瑟琳说：“随着练习时长的增加，你的感知会更有效率，也会逐渐领悟一些技巧。”
她说着示意辰钧山收起架子和珍晶，在军校通上给辰钧山发了一个定位：“既然你精神力耗光，那么今天早上的训练先到这里。我给你联系到了格斗老师，你下午去这个地点找他。说起来这位老师还是你熟人。”
辰钧山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他问：“是谁啊？”
麦瑟琳和善地笑了起来：“是董云。你们新生训练的总教官就是他吧？我听说你们关系不太好，相信他的格斗训练里，你的进步会非常大。”
辰钧山：……
作者有话要说：
辰钧山：这进步给你你要不要啊？
好像瓶颈期了，痛苦ing
写文快乐，写不好文不快乐，瓶颈期好难过，肚子好饿……（躺平碎碎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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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挨一遍打就会了
辰钧山仍记得新生训练结束时，董云和自己说过，将来选课别撞上他，不然他不能保证不会在课上为难自己。
他当时直觉自己还会遇到董云，但他没想到这孽缘续得这么快。
去格斗训练场找董云的路上，辰钧山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赌是麦瑟琳和她对象打的，四舍五入算是他被波及，才天天琢磨翘新生训练去刷课打小队赛拿分。
而董云是麦瑟琳的学生，辰钧山因为麦瑟琳才翘训练，董云却因此和他不对付。
常理来说，董云不是应该感谢自己帮他老师赢得赌局，甚至还会特意给自己开后门、找借口给他加分什么的吗？
他这么想的，也这么问董云了。
董云白了他一眼，说：“一开始我不知道赌局的事，后来是单纯看你不顺眼。”
“为什么？”辰钧山问：“我是为了麦瑟琳中将赌赢才翘训练的，如果我不冒点险，你老师不就输了？”
董云又白了他一眼：“在其位，谋其事。我老师是我老师，我是我。我作为新生训练总教官，讨厌坏学员需要理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