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特的精神力捕捉到他曾经的记忆,是脏乱的街道,是痛苦不堪的回忆。
艾斐思费力的从地上站起来,他仿佛陷入了某些回忆之中。
“不要!不要!”
佣人急急忙忙赶过来,艾斯特只想给他一个小教训,想转身离开,却被一个人拉住手腕。
还没等艾斯特反应过来,一个巴掌扇到他的脸上,艾斯特只感觉一边的脸颊很快就红肿起来,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口腔里的血丝。
疼痛让艾斯特无法控制住自己的眼泪,一大颗一大颗的往下落,他捂着自己的脸,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佣人们反而是一脸平静,仿佛这样的场景很多见。
从来没有人打过艾斯特,他受到的最重的伤也不过是雌父刺进去的那一刀,现在被这个莫名出现的人打了,极度的愤怒之下,艾斯特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
“大少爷又失控了,把他带下去。”
艾斯特想要挣脱过来钳住他双手的佣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本能告诉他,不要反抗,否则,否则会失去重要的人。
艾斯特只能忍着委屈,回头,那人还站在原地,自始至终没有看过地上的孩子一眼。
佣人把艾斯特带到一个隐蔽的杂物室,艾斯特被他们关进去。
没有一个人开口,钥匙叮叮当当的声音,门很快就被关上,艾斯特被黑暗笼罩。
脸上的痛意随着时间的推移,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痛,艾斯特用手背把自己的眼泪擦干净,自己抱住自己,然后伸出手,捏捏自己的耳垂。
顾若没在他的身边,没有人哄他。
这里没有灯,连个窗户都没有,艾斯特真的很生气,气得连虫族脏话都说出来了。
他想启动智脑,却发现这个房间把信号隔断,连普通的上网都不行,艾斯特这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收自己的智脑。
艾斯特咬着唇,突然想到顾若为自己戴上的手表,他按照顾若教他的步骤,按下隐藏在背后的按钮,没一会就接通了。
顾若似乎才洗完澡,他的头发还冒着水汽,看他身后的背景,已经不在宿舍。
现在的艾斯特顾不上其他的,看到顾若的一瞬间,他突然就想哭,于是他也就这么做了。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鼻尖通红。
原本顾若就觉得艾斯特目前在的地方非常奇怪,除了手表照射出来的光,就只有黑暗,无法驱散的黑暗。
顾若发现艾斯特的脸红了一片,眉头紧皱。
“脸怎么回事?”
艾斯特被这么一问,哭哭啼啼,眼泪都擦不干净,偏偏他还怕外面有人在偷听,只能小声的向顾若告状。
“顾若,有人打我。”
“可疼了。”艾斯特一个人窝在角落,他自己揉着脸,“我还被他们关在这里,出不去。”
强行闯出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艾斯特怕他们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
顾若隔着屏幕,指尖落在他红肿的半张脸上,语气渐冷。
“谁干的?”
艾斯特听到他不开心,反过来安慰他,“其实也还好,因为我也用精神力欺负了弟弟。”
“也不是很疼了,顾若,你别生气了。”
顾若已经把艾斯特看做是自己的所有物,占有欲极强的他都不舍得让艾斯特有损伤,仅仅只是离开一会,他就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很生气,对自己生气。”如果他再强一点,艾斯特就不会……他的计划需要推进。
艾斯特懵懵懂懂的点头,他想要咧嘴笑,却牵动了嘴边的伤口,疼得他捂住半张脸。
“打开手表靠后的按钮。”顾若恢复平静,眼里没有一点波动。
顾若好奇的打开,发现里面藏着几颗小药片。
“这个是要我吃吗?”
顾若以为他回家不会有太大的事,也就没有给他装更多的药物,他点点头。
艾斯特现在也没有娇气,一口气把药片全部吞下去,这里也没有水,他只能干咽下去,有些难以接受,但他还是乖乖的全部吞下,
顾若隔着屏幕摸他的脑袋,低声:“好乖,这里有可以睡觉的地方吗?”
这么久都没有人过来,看来他们是要关艾斯特一晚上。
艾斯特用手表的光扫了眼杂物室,发现在靠近里面的角落有一个小沙发,艾斯特坐在上面,发现刚刚好。
他这才发现这个杂物室非常脏乱,在墙壁上还有人的指甲痕迹和血迹,艾斯特看着这些痕迹,突然伸出手放在这些痕迹上,完全吻合。
艾斯特默默的把小沙发拖走,放在离这些痕迹远的地方,然后窝在小沙发内。
顾若一言不发,艾斯特开口:“顾若,能不能不挂断,你陪着我,我怕。”
顾若过了很久才“嗯”了一声,隔着屏幕,做出捏他耳垂的动作,安慰他。
“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
或许是有顾若的陪伴,艾斯特害怕的心静下来,一大团缩在窄小的沙发里,看着可怜巴巴。
顾若把头发擦干净后,就把屏幕放在一边,艾斯特平稳的呼吸声让他烦躁的心平静下来,顾若面前的实验台上摆了一具尸体,这人的后颈已经完全溃烂,顾若拿出小刀,从他的后颈处刺下去。
脓水飞溅出来,顾若面不改色,掏出来的腺体被他放在透明杯子里,在液体中还在继续跳动。
顾若放了一只小白鼠进去,像他预料的那样,腺体全身伸出触手包裹住小白鼠,迅速的刺进小白鼠的体内,小白鼠挣扎两下,开始变得狂躁,不安,力气越来越大,它用力敲击着杯子内壁,只是一会,杯子竟然出了一道小小的裂缝。
顾若释放气体,小白鼠缓缓倒下,晕过去。
顾若背靠着椅子,脑袋昏昏沉沉,只有这么一个腺体,触手,精神力……虫族,无数的疑惑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喘不过去。
虽然杂物室的条件说不上好,但艾斯特还是睡得很香,早上还没完全清醒,门就被佣人打开,艾斯特迷迷瞪瞪的从沙发上起来。
“嘶”的一声,他只感觉全身酸痛,不过脸上的痕迹倒是没了,艾斯特喜滋滋的看着屏幕那头正在睡觉的顾若,露出小半张脸,他们今天就可以见面了。
在佣人进来的时候,艾斯特把手表的屏幕关掉,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正经的坐着。
佣人依旧冷漠,面无表情,她对艾斯特弯腰,“宴会将在晚上开始,先生让您前去后院,看望大夫人。”
大夫人。
这三个字很熟悉,艾斯特忍不住想起自己的雌父,他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跟着佣人的身后,往外走。
还没走多久,面前就挡了一个小女孩,她今天打扮得更加像洋娃娃,漆黑的眸子中没有任何感情。
女孩走上前。
艾斯特往后退,他对这个女孩也只有零碎的记忆,只知道她是自己的妹妹,是亚雌吗?
女孩手一挥,佣人很快就退下,整个走廊中只剩下艾斯特和小女孩。
小女孩看了眼狼狈的艾斯特,歪头,“你怎么也这么蠢?”
艾斯特生气的望着她,他觉得这一家人都是疯子,没有一个正常人!
他一点也不蠢。
女孩伸手握住他的手,她的手暖乎乎的,拉着艾斯特走进旁边的房间。
因为之前的事,艾斯特不敢再随意挣脱,况且,这个女孩握住他的时候,他并没有感觉很痛苦,所以他就任由女孩带着他往房间里走。
女孩似乎不是第一次这么做,就连佣人也没有多问,她安静的守在一边。
“坐好。”
艾斯特发现这是一个温馨可爱的房间,暖黄色的灯光照在家具上,地板上铺着毛茸茸的地毯,艾斯特好奇的用手拨弄着挂在天花板上的吊坠,触碰的时候它们甚至能发出悦耳的音乐。
艾斯特对这些小玩意非常感兴趣,他悄悄的用智脑拍下吊坠,打算回去买下挂在顾若的家里。
正当艾斯特到处乱看时,女孩把手里的娃娃放下,她从最里面的衣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她用嘴吹吹盒子上面的纸,然后坐在艾斯特的旁边。
“你昨天是哪里受伤了?”女孩习以为常的爬到床上,她还很矮,只有踮着脚,才能和艾斯特保持平视。
“嗯?”艾斯特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他捂着自己的脸,想到昨天的痛,忍不住龇牙,做了个鬼脸。
“这里,她昨天打了我的脸。”
女孩认真的看了眼他白皙没有任何伤痕的脸,疑惑的问:“你脸上的伤口呢?”
艾斯特差点把顾若给他药的事情说出来,他想了想,决定夸自己:“可能是因为我比较厉害,恢复的比较好。”
艾斯特有些得意的摇摇头,他本来就是天赋很好的雄虫,虫族的治愈能力在他的身上发挥到了极致,但同样,被交换的就是,他会对一些小伤口感到非常敏/感。
女孩抿唇,感到不可思议,“算了,没事就好。”
“艾斯特,你能不能别冲动,你是不是蠢,为什么还要和他正面对上。”
女孩的声音很沙哑,见他脸上没有伤口,但出于习惯,还是打开盒子,从里面掏出药膏,给他涂上。
凉丝丝的药膏闻着有一股花香,艾斯特忍不住用手去触碰它,却被女孩瞪了一眼,让他别碰。
“好了。”薄薄一层的药膏很快就干了。
艾斯特能感受到遗留在脸上的最后一点疼痛全部消失,他惊喜的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谢谢!”
艾斯特收回这个家里全是疯子的话。这个小女孩人还是很好的。
女孩脸上闪过一丝欣喜,但很快被她压下,她严肃的把双手搭上艾斯特的肩上。
“你下次碰到艾斐思,能走多远就跑多远。”女孩在他的面前露出了在旁人面前没有的情绪,她毕竟还是个孩子,虽然学会了在这个不正常的家里,用同样的疯隐藏自己,可她的内心依旧害怕。
艾斯特认同的点点头,但又摇摇头,如果下次和艾斐思单独处在一起的话,他再惹自己,艾斯特会杀了他。
艾斯特只担心自己是外来灵魂的事情被发现,况且,他现在还要查C—20星的事,即便他再天真,再不谙世事,也明白这个世界的贵族有着多么大的能力,而且,他似乎并不受这个家里的其他人喜欢。
女孩见他摇头,有些不理解,也有些生气,嘲讽:“你和他对上有什么用?等着再被他激怒,跟个疯子一样,然后又被关起来?”
艾斯特不理解为什么女孩变得如此生气,他用手摸着她蓬松卷曲的金发,看到这金发,艾斯特就想到了顾若,对女孩就更宽容,但她骂自己疯子,这是不对的。
女孩在他的抚摸下渐渐平静下来,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她扭过头,“他在跟踪你,一旦你恢复正常他就会去招惹你,我之前让你待在学校,别回来。”
“哥哥。”
女孩终究还小,她对这个哥哥永远心怀愧疚,她虽然不明白藏在这些事后的是什么,但是她永远不会忘记,这个被全家人遗忘在身后的哥哥,对她很好。
“他为什么会让你变得奇怪?”
女孩一直在想,但她想不明白,仿佛每一次艾斯特与艾斐思碰上都会失控,都会变得成他们口中的疯子。
可这个答案艾斯特回答不了,因为他也不知道,他只是一个外人。
艾斯特摇头,“我知道的,我会离他远一点。”
艾斯特希望能够记起曾经的事,但一点也想不起来,他只能记起无尽的黑暗,和在痛苦呻/吟的少年,以及……
“小姐,时间快到了。”
佣人在外面敲门催他们,艾娜米点头,她不放心的继续嘱咐艾斯特,“你去见大夫人的时候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再和大夫人吵架,万一大夫人以后生气不要你的话,父亲会更凶的对你。”
作者有话说:
果然,不逼自己一把,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一天写七千字,呜呜呜T^T,万字太难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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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宗欺压正道修士》
酷爱男扮女装性格恶劣娇气少宗主攻
沉默寡言木讷大.胸肌黑皮190大师兄受
合欢宗有一美人,面如桃花,言笑晏晏,手持折扇,貌似观音,心肠狠毒。
宴桃十八那年,合欢宗为他搭建摘星楼,粉衣美人在高楼之上,投下绣球,却落在最不起眼的正派大师兄的怀中。
初时,宴桃看他哪哪都不顺眼,嫌他不够温柔,弃他不够俊美,为了报复他接住自己的绣球,于是日日捉弄他。
后来,宴桃遭众人背叛,落下悬崖之后,容貌尽毁,修为全失。
是李经文背着他,一步步的爬上来。
宴桃句句戳心,
你凭什么接住绣球,
谁让你来救我的,
你别想走了,
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
李经文沉默寡言,却真正做到何为正道修士。
受比攻高
攻前期很恶劣,且前期对男配有好感
受颜控,就好攻这一口
攻特别爱撒娇,特别心狠,
he感谢在2023-05-09 14:37:07~2023-05-10 17:47: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完蚀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艾斯特在心里给自己鼓气。
艾娜米见他真的同意了, 长舒一口气,恢复平时的样子,板着一张娃娃脸, 对着佣人说:“把他带走。”
“是。”
艾斯特扭头看艾娜米, 她站在灯光下, 明明只是小小的一个, 却神情严肃,和小大人差不多。
艾斯特眉眼弯弯,笑着对她挥手,沐浴在灯光之下的艾斯特,和整个庄园格格不入。
艾斯特的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经过一晚上的折腾,早就皱皱巴巴的,艾斯特把衣服的边边角角扯好,才抬头观望这里的环境。
虽然和曾经的王宫比不上, 但整个庄园安静肃穆,几乎没有说话声, 越往后院走, 越没有人。
艾斯特绷着一张脸,心里砰砰的跳,虽然是在早上, 但种着的大树遮住阳光, 让整个后院处于昏暗之中。
艾斯特被佣人带到一个房间前, 佣人弯腰敲门,“夫人,少爷来了。”
艾斯特好奇的往门看,过了很久,门才被打开,一只手将门打开,露出一道缝隙,佣人没动,也没人交代艾斯特什么。
艾斯特站了一会,觉得没问题,他把门打开,走进去,进去的时候,温暖的灯光照着他,艾斯特在原地,僵硬的开口,却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他靠在门上,开门的人坐在壁炉旁边,他似乎很惧冷,披着一件白色的披肩,银发散落在肩头,眼尾有细小的皱纹,他面前的桌上摆着一本敞开的书,只有一句话。
“我们越过时空看到的光景,如此美丽。”
艾斯特的鼻尖瞬间红了,他不敢上前,靠椅上的人看到他,把泡好的花茶放在一边,上面还冒着热气,示意他坐下。
艾斯特乖巧的走过去,伸出手想要触碰他,却不敢,他吸吸鼻子,把杯子放在自己的手中。
希雾继续翻着书,没有理会他,艾斯特却贪婪的看着他的侧脸,为什么,他和自己的雌父长得一模一样。
艾斯特小口小口的喝着花茶,茶很甜,艾斯特开心的弯着眼,他小心翼翼的抬着眼皮看面前的人。
希雾的视线落在他的银发上,顿了顿。
“怎么把头发染了?”
希雾率先打破这份安静。
艾斯特立马把花茶放下,挺直背,一字一字的回复他。
“好看。”艾斯特又加了一句:“我觉得银色比黑色好看。”
艾斯特以前就觉得自己虽然长得更向雄父,但一头银发却和雌父一模一样。
艾斯特观察着希雾,期盼能从他的眼里看出什么,但没有,只有冷漠,还有,无法察觉的惆怅。
希雾也在看着他,他收回视线,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瓶药。
“还在吃药吗?”
希雾的手指搭在药瓶之上,艾斯特看到这熟悉的药瓶,脸瞬间皱成一团。
他记得这药,就是他在学院里吃的那些。
艾斯特手伸出去,又缩回来,又伸出去,最后委屈的瘪嘴,眼睛眨呀眨。
“可以不吃药吗?”
他有很多的话想要问,比如,为什么让原主假扮雌虫去军校,又或者,你到底是谁?
“不可以。”希雾的话很简洁,他用手指点着桌面,以一种他听不懂的语气说,“不吃的话,你不能隐藏自己。”
“会暴露。”
希雾开口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他突然伸手揉了揉艾斯特的脑袋,“你很乖。”
“比他要乖。”
最后四个字被他吞下,没有说出来。
艾斯特明明知道他不是自己的雌父,却甘愿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温馨。
“走吧。”
艾斯特恋恋不舍的看着他,他咬着自己的手指,最后把门关上。
留在屋内的人倒在靠椅上,眼泪落下来,沾湿了一边的披肩,他捂住自己的嘴,把所有的呜咽声吞下,然后擦干眼泪。
“对不起。”
艾斯特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浓,他又在想,如果有个人长得像雌父的话,会不会还有一个长得像雄父。
这个猜想一出,艾斯特脑袋上的银毛瞬间要炸开,这个想法真的很炸裂,算了,祝愿不要有长得像雄父的人。
艾斯特的心情好了一些,或许是宴会要开始,也没有人来惹他,只有佣人进来给他送了一套正装。
艾斯特对着镜子一个人把衣服穿好,白色的西装在腰部紧收,宽肩窄腰,艾斯特的袖口有着玫瑰花的刺绣,他对着镜子把自己的头发夹好,大厅里坐着的是艾斐思,艾娜米,还有昨天打他的,二夫人。
艾斯特想对他翻白眼,但他还没有掌握这项技能,只能作罢,坐在离他们远远的地方。
艾斐思又来找他搭话,“哥哥,你把头发染了吗?以前的黑色多好看,和父亲一样。”
艾斐思想离他近一点,艾斯特转了个身,像只白色的蝴蝶一样,坐在另外一边,捂着耳朵,假装听不见。
艾斐思顿住,他咬牙,只能作罢。
“好了,走吧。”
二夫人用眼神警告艾斐思,他率先出去,悬浮车在外面等着,艾斯特趁众人没注意,朝艾娜米眨眨眼,他用手指碰碰她怀里的玩偶,这是独属于两人的默契。
艾斐思和艾娜米先上了车,艾娜米被艾斐思抱到另外一边,艾斐思坐在中间,艾斯特看着后面的一辆悬浮车,笑了笑,然后朝他做了个鬼脸。
艾斯特自己跑到后面的悬浮车上去坐,司机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过来,没有惊讶的表情,启动隔板,把后座与前面隔开。
见隔开了,艾斯特的眼睛突然发亮,他按动手表,很快就被接通,屏幕那边的人正在穿最后一件外套,他今天穿的是件黑色的,难得戴上眼镜,艾斯特撑着脑袋看他,也没有说话。
顾若把衣服整理好,看到他乖巧的样子,哑笑。
顾若看了眼四周,艾斯特明白他在想什么,他眨眨眼,小声说:“这里没人,只有我一个。”
“顾若,你什么时候到呀?”
艾斯特突然想对顾若分享自己的事,但是他又怕顾若害怕他曾经死过,又不敢,况且,谨慎的雄虫不会把最后的底牌亮出来。
艾斯特想了想,还是没有说。
顾若不清楚他的心理活动,昨天一晚上他都在实验腺体,结果没有任何进展,他们散布的假信息被虫族抢走后,也就没了后续。
腺体确实有虫族的特征,但无论他怎么提取,也无法提取出来,死去的人越来越多。
顾若又想起上一世,他和第得儿被贵族要求,和研究所的其他人一同前往陌生的星球,那个时候,他已经和第得儿成为最默契的战友,那个星球似乎很隐蔽,被联邦藏着。
人类的腺体并不是与生具有的,而是因为和变异生物的对抗中进化而来的,这是联邦给出的回答。
进化来的?
顾若摇摇头,他现在这样想,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艾斯特忧心的伸出手隔着抚摸他紧皱的眉头,顾若从回忆中惊醒,他看着艾斯特,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艾斯特手边的药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顾若看着熟悉的药瓶,突然想起自己还从来没有问过艾斯特为什么吃药,看着他懵懂的眼神,又觉得自己想多了,现在的艾斯特都不是本人,怎么会知道。
“要等一会,恐怕要到晚上。”
顾若与他母亲的家族里面的人并不亲,想想也是,他的母亲被自己的家族抛弃,他可以算得上是整个家族的耻辱,要不是他们存着对母亲的一点愧疚,根本不会接回顾若。
艾斯特想到还要等一会才能和顾若碰面,有些不太开心,他沮丧的撑着下巴,头顶的呆毛垂下来。
顾若笑着安慰他,“没关系的,你等我一小会,很快的。”
艾斯特听话的点头。
顾若想起他脸上的伤,神情变得冷漠,“伤好了吗?”
艾斯特突然兴奋的凑上前,卷翘的睫毛根根分明。
“顾若,你真厉害,药吃下去就不疼了,看,我的脸很快就好了!”
艾斯特把脸颊凑过来,皮肤白皙没有一点瑕疵,而且肤色是暖白色,顾若用指尖点着他脸颊肉的位置。
“嗯,好了就行。”
“是谁欺负你?”
顾若提问,他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是打的艾斯特。
听到顾若关心他,艾斯特的眼泪差点没忍住流出来,闷声闷气的回答:“是艾斐思的父亲,可是明明是他说话很奇怪,我就……”
艾斯特有点心虚,他怕顾若觉得他欺负别人,但他又觉得委屈,他又没有做错。
“我就用精神力弄了一下他,但我控制了,可是他就跪在地上叫,然后我就被打了。”
艾斯特小声的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看着他谨慎的样子,顾若有些心疼,他的眉眼间有抑制不住的阴鸷,在艾斯特抬头的时候,又全部收敛,只剩下温柔且干净的样子。
他露出一丝笑。
“做得很好,艾斯特,你没有做错。”
作者有话说:
顾若是那种,艾斯特正常呼吸,他也会夸:做得好!艾斯特(bushi)
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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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宗欺压正道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