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反派去说书—— by张师兄在上

作者:张师兄在上  录入:07-09

你管这叫借过?
有人还想抗议两句,可是看到石大壮短打下健壮的肌肉块子,就识相的闭了嘴,还有不服的,再看后面跟着过来的熊宝,就彻底息声了。
而茶楼里,在荆高义那声后,终于,一道青衣人影出现在楼梯口,他缓步下来,同时一道温润声音响起。
“夫子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作者有话要说:
下大雨,打雷停电了,今天一更,不好意思。

第229章 反客为主
随着这熟悉的声音落下, 众人皆是望去,就见宁景慢条斯理的走下楼梯,举止闲雅, 不见一丝慌乱。
在场不少人已经很久不见宁景了,尤其是还有许多人都没有见过这位景先生的真实面目。
此时,只见一位青衣郎君走过来,他一身宽袖罩纱幽青长衫,长袖衣摆处皆绣有枝枝青竹, 风一吹拂,恍若浪卷竹林, 清爽俊逸, 满头乌发以一根翠玉簪盘起,端雅无双。
郎君生的一副温润华贵的好相貌,只观一眼就让人想起那句“举觞白眼望青天, 皎如玉树临风”, 端是玉树兰芝,君子如玉。
“景先生!”
有人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 不知为何,在经历混乱后,忽然看到宁景的出现, 竟然感到一丝感动。
而刚刚还因齐鹤来被羞辱而气愤的听客们, 一看到宁景出来, 一个个都激动欢喜起来,连声道:“景先生, 是景先生!”
“景先生许久不见!”
“这就是景先生么?果然丰神俊朗, 一表人才, 姐姐, 我想和离嫁给他!”
“咳咳,慎言!”
宁景见这些人的激动与喜爱,也有些动容,微微笑了一下,向他们示意,然后往荆高义等人面前走去,旁边的人见状,也一个个识相的给他让开道路。
荆高义看着走过来的宁景,半白的眉梢动了动,目中是深深的惊异之色,还有不可置信——
这是宁景?
是他印象里那个面如菜色,穷酸落魄,明明身形瘦高却一直佝偻着腰,唯唯诺诺,见了他就惊慌失措,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宁景?
荆高义不敢相信,短短一年,人就能有如此大的变化。
他知道宁景如今的名气和地位,但是对这人的印象还停留在以前,甚至不能理解,为何城中百姓如此追捧宁景,所以他对此深深不屑,常常就能张口把宁景从内到外,从长相到学识批判的一无是处。
但,若是让他见了这样的宁景,他绝对不敢那般放肆嘲讽辱骂宁景。
荆高义大本事没有,但是敢说他看人绝对准,宁景这身气度,举手投足的姿态,比那叶少爷还像大世家的嫡系少爷。
这样的人,便是他表面上的身份是区区一个说书先生,也是绝对不好招惹的。
荆高义突然有些后悔搞这么大的阵仗了,他心里有不妙之感。
但是,他一握手中的院长手书,却又有了底气。
对啊,他这次代表的是青山学院院长,他不敢招惹宁景,那宁景就敢违抗院长不成?
哼,正好让他来挫一挫这宁景的气焰。
荆高义想着,下巴一昂,眼睛微微眯起,看着宁景,哼了一声,道:“宁景,你总算出来了,夫子我还以为你要躲到天涯海角去呢!”
宁景微微一笑,道:“我何曾躲过,我一直在这等你啊。”
荆高义一愣,顿时有几分恼火,怒道:“牙尖嘴利,虚壮胆,望你在我读完院长手书后,还能如此云淡风轻。”
对于此话,宁景只是点点头,道:“你读。”
这反而弄得荆高义有些忐忑,宁景太过淡定了,而且这种淡定并不是装的,而像是真的不在乎。
莫非,宁景不知道这手书意味着什么?
荆高义眸光闪了闪,一咬牙,直接举起手中锦书,环视一圈,道:“如你所愿,诸位,还请一听,做个见证!”
他小心翼翼展开锦书,看着上面的字,一一高声念出,“原青山学院学子,平遥秀才宁景……”
周围的人都竖起耳朵听去,刚刚只知道这些人是来找景先生麻烦,但是到底何事却是不知,此时皆是想知道景先生到底犯了何错,居然被人这么大阵仗堵上门。
荆高义一字一句念着,手书上先是言说宁景此人,曾于青山学院进学,本身是平遥城出身的秀才,在学院进行五年,学问平平,去年因品行不端,被三位夫子联名革除学子身份,逐出学院。
而近日,院长听闻其于城中宣扬不正之风,损害自己名声不说,还累及学院名誉,又派人于宁景家乡中打听此人,发现其在乡邻之间同样声名狼藉,为人诟病,愧对秀才身份。
院长闻之大怒,觉其不配为秀才,不配做读书人,遂写下此手书,正式昭告所有人,将宁景逐出学院,夺去秀才功名,革除弟子身份,往后在外行走,不得报青山学院之名,不得入任何学院圣贤之地,以儆效尤。
旁边人就算不是读书人,都听出这里面事情大发了,皆是暗暗吃惊,有人同情担忧的看向宁景,也有人曾经狂热的眼神冷漠下来,怀疑嫌恶的看着宁景,上上下下看着,似想要揭了宁景这身皮,看看内里有多不堪。
“不是吧……景先生行为不端……”
“原来景先生真的被逐出过学院,奴家本以为是假的,没想到……”
“能被青山学院除名,还是院长亲自下的令,这景——呸,宁景能是什么好人,以前装的倒是人模狗样,看来都是骗人的!”
“难怪要戴着面具说书,原来是真的见不得人。”
“这宁景以前说过要是他行为不正,名声不好,就主动辞让景先生的身份,也不知他这次能不能做到……”
“住口,景先生还没有说话呢,怎么能就说是真的,我不信!”
人群吵吵闹闹,而全程,宁景都默不作声听着,面无表情,眼眸平静。
荆高义读完,只觉得心情舒畅,好似赢了一场胜仗。
而他身后的齐鹤来更是掩不住的兴奋,神情都带了一丝癫狂,幸灾乐祸的看着宁景,迫不及待想要看宁景惊慌失措,痛哭流涕,看旁边人对宁景嫌恶唾弃,人人鄙夷,这会儿倒是完全忘了自己刚刚的狼狈。
没事,只要宁景比他更丢人,别人就不会注意到他,齐鹤来如此想到。
荆高义冲宁景扬了扬手书,道:“宁景,你可要我再读一遍?”
他勾起嘴角,一脸小人得志的猖狂模样。
宁景看着他,因身量高了半个头,狭长的凤眸微垂着看过来,说不出的冷然轻蔑,他忽而一笑,道:“就是这件事吗?”
“啊?”荆高义一怔,没料到宁景是这个反应。
宁景道:“我还以为我烧杀抢掠,犯下了什么弥天大罪,引得诸位如此大的阵仗上门拿我,不知道的人,莫不是以为我宁景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原来,荆夫子是为此事而来啊。”
他这话像是突然揭开了人们的思路,刚刚好像天要塌下来一般大的事,这样一听,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诶,对啊,就这吗?你们青山学院是不是有点不饶人啊,已经把景先生逐出过学院一次了,还要来正式逐出一遍,你们是不是吃饱了撑得?”
“景先生做什么了,杀人了吗?放火了吗?当土匪了吗?你们看到了吗?”
“没看到没看到,我刚刚还真以为景先生杀人放火了,吓死我了。”
“景先生没了秀才身份好可怜啊,以后我要多多给景先生捧场,补补他交税的银子。”
“不是,你们怎么不问问宁景是因为什么被赶出学院的?他能被赶出学院肯定是做了不好的事,不能因为你们仰慕他说书的本领,现在就忽视他曾经品性不佳吧!”
荆高义也是被宁景这一下打了个措手不及,他见过很多学子被通知赶出学院时的失魂落魄,悔恨哀求,还是第一次见这样无所谓的。
而且,宁景这可不是普通的被逐出学院啊,还被革除了院长弟子的身份,还有秀才功名,哪一条不是读书人最在乎的?
怎么宁景这个反应!
“你——你不知羞耻吗?!”
荆高义怒极反笑,道:“你身为读书人,被学院从此拒之门墙外,丢了功名,没了读书人的身份,你怎么好意思这般淡然,你知不知道这是天大的耻辱,我要是你,我恨不能当场撞死柱上!”
宁景点点头,道:“嗯,你撞吧,没人拦你。”
荆高义差点气吐血,“你、你、你!”
宁景却是不管他气没气死,他微微一笑,语气却寒冷如冰,道:“荆高义,齐鹤来,我还没有去学院找你们算账,你们倒是敢找上门来欺辱我,莫非以为我宁景真是好脾气?”
“今日既然人已到齐,还聚集了诸位见证,那我们不如来好好说一说,当初我被赶出学院的真相,也好让大家都听个明明白白!”
荆高义闻言,顿时脸色一白,僵在原地。
身后,齐鹤来亦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来电了来电了,我麻溜码出来了,呜呜呜!

明明望春楼里里外外, 楼上楼下都是人,这会儿却鸦默雀静,人们面面相觑。
景先生之意, 其中还有隐情?
荆高义这次反应很快,怕宁景说出什么不利于他的话,疾言厉色道:“宁景,你休要狡辩!你因犯事被赶出学院已是事实,你不仅不以为耻, 还想妄图推脱责罚,品行实在恶劣, 活该你落得如此下场!”
他把锦书抛给宁景, 冷着脸道:“院长手书在此,由不得你不认,望你三日后自觉去往平遥城, 销你秀才功名, 补齐该交之税。”
说罢,他就想带着齐鹤来离开, 把此事匆匆定论。
然而,宁景拿着手书,淡淡笑道:“荆夫子是心虚么?走的这般急。”
他眸光一凝, 声音冷冷道:“想来就来, 想走就走, 哪有这般好的事,给我拦下他们!”
“今天事情不解决, 你二人也别想离开。”
他特意把这俩人聚在一起吊出来, 就是为了解决一些事情, 怎会让人如此轻易离开。
随着他话音一落, 消失许久的茶楼护卫突然出现,将大门内外的人群一隔开,把守在门口,虎视眈眈看着荆高义二人。
荆高义脸色微变,气急败坏道:“宁景,你敢拦我?我可是青山学院夫子!”
宁景勾勾唇,道:“青山学院夫子又如何,你能带人堵住门口,强闯茶楼,我怎就不能将你等拦下,这事就算闹去官府,也是你理亏。”
荆高义张了张嘴,哑口无言,确实是他强闯在前,但是他本就没有把区区茶楼当成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可是既然他闯了,别人拦他,那也是挑不出毛病的。
齐鹤来看着荆高义被几句话堵住,心中焦急万分,他可不想被拦在这里,把当初那件事抖个干干净净。
那时候在学院传出一些消息,就让他在学院作不下去人,要是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揭露更多,那他以后还如何在玉周城生活,他这样丢脸,他爹都要狠狠收拾了他。
齐鹤来一急,直接拉住荆高义,低声道:“夫子,咱们带着学院的同窗一起闯出去,谅宁景也不敢拦下这么多人。”
荆高义眼睛一亮,立马高声道:“青山学院的学子,都随夫子我一起闯出去,看他宁景敢不敢把我等都拦在此地!”
他本以为自己会一呼百应,也确实有学子应和了,但是一道不合时宜的轻浮声音响起。
“谁要随你一同闯出去,本少爷还要留在这里听书,你们爱闯闯去。”
却见那紫衣男子往旁边一旋身坐在椅子上,架着腿,摇着折扇,一派慵懒姿态,满脸的看好戏。
而跟在他旁边的世家子弟也是有样学样,挑了一张桌子坐下,抛了个钱袋子给侍从,让人上好茶点心,甚至还有人直接和旁边的姑娘哥儿搭起讪来。
见此,其他本来想应声的学子都沉默下来,场面一时显得尴尬,甚至还有些滑稽。
荆高义被气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又莫名感觉臊得慌,偏偏他也不敢对这些世家少爷颐指气使,这些人跟他来本来就是看个热闹,而不是服从他而来,现在忽然倒戈让他难堪,他又拿这些人没办法,只能暗暗咬牙,心里骂两句。
不过,被这一激,怒上心头,荆高义看也不看那些看热闹的人,冷声道:“想走的跟我走,我还就不信你们敢拦我!”
说着,荆高义率先往外走去,齐鹤来偷偷摸摸掩面跟在其后,再往后,到也有几个学子跟了过来,一起往外去。
人群依次散开,给他们让开道路,也有人故意挡着,给他们使小绊子。
不过,这并没有拦住他们,眼看他们绕过门口的人群,再闯过护卫,就可以离开望春楼,荆高义的嘴角都勾起冷笑,他就不信,这些人真敢拦他,他可是青山学院的夫子。
“啊——怪物!!”
突然,他一声惊呼,顿住了脚步,脸上露出惊恐之色,连连倒退两步。
却见,门口处站立着一只体型巨大骇人,不知是狗还是熊的怪物,几乎将大门二分之一占据,只要一有人靠近,怪物就躬下身子,龇牙咧嘴,两只前爪按在地砖上,划出一行可怖的痕迹。
没人会怀疑这只怪物的攻击力,只要扑到人身上,就可将人完全困住,一口一个脑袋。
旁人都努力的散开,唯恐靠近一点被殃及池鱼,连望春楼的护卫都吓得脸有点发白,离那怪物远远的,但偏偏,就有一人站在怪物旁边。
那是一位秀美清冷的哥儿,一身玉蓝色长衫,如流水的墨发以同色的锦带高束,冷白肤色如玉似雪,眉心一点殷红血痣,似红梅落雪,漂亮的动人心魄。
而那样凶猛的怪兽,每每龇牙咧嘴时,只要这哥儿一顺毛,就立马温顺下来,实在让人惊叹。
“怎么会有这样的野兽出现在这里!”
“那哥儿是谁,这怪物是他养的吗?他堵在门口作何?”
“这不是静秋么?”
有认识柳静秋的婧院学子认出了他,一看他堵在这里,隐约猜到了什么,心中突然都是一阵兴奋,他们相视一眼,也纷纷起身围了过去。
荆高义本就惧狗,现在看到这像狗非狗的巨型怪物,脸煞白如纸,额头还隐隐有汗溢出,腿也发软,但他强行撑着,看向柳静秋,道:“这位公子,何故堵门,我等也不认识你吧?”
柳静秋抬眸看他,面无表情,冷淡的道:“那诸位刚刚,又何故堵门呢?”
荆高义见他说话,以为有的谈,脸色缓和下来,努力温和的解释道:“我等是青山学院的夫子和学生,寻那被逐出学院的宁景有些事,此事和你无关,你让开门吧。”
柳静秋抚了抚熊宝的毛,平静道:“你要是寻宁景,那就与我有关了。”
“宁景是我夫君。”
“你说我为何堵你。”
荆高义等人一阵傻眼,而围观的人静默过后,就是轰然一阵爆笑。
“夫夫俩这是关门放狗啊!”
“笑煞我也,堵人家夫君门找麻烦,现在被人夫郎堵着了吧,风水轮流转啊!”
“宁夫郎好样的!放狗咬他,这伙人污蔑景先生,不敢和景先生对簿公堂,要跑路呢!”
“现在看你们怎么跑,景先生敢和你们说个清楚,你们怎么不敢,还急忙忙要走,你们是不是心里有鬼!”
还有人道:“荆夫子,宁景都被院长亲自逐出了,说明那些事他肯定做过,夫子何不与他对峙,让他心服口服。”
“是啊,夫子,那宁景定是虚张声势,故意做出如此样子,让人觉得他是被冤枉的,好躲过骂名,我们万万不能如他的意,反而应该当众把他过往做下的种种揭露出来,让大家都看看他的真面目!”
一贬一怂恿,让荆高义十分为难,他要不是真心虚,他会急着走吗!
难道他就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宁景钉在耻辱柱上,让宁景翻不得身?
他太想了,但是想也没用。
荆高义不着痕迹回头和齐鹤来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懊恼悔恨——
他们不是悔恨招惹了宁景,而是悔恨当初自己因为轻视宁景,而做的准备太少!
二人为何不敢当面对质?因为当初污蔑宁景之事,完全是子虚乌有!
那时候在他们眼里,宁景不过是个乡野秀才,家底清贫,也没有有背景的亲戚好友,真是任由他们揉搓拿捏,所以,当时把宁景赶出学院,他们也只是找了些浅显的借口,诸如宁景于乡邻之间声名狼藉,在学院小偷小摸,不友同窗,不敬师长。
这些借口,往大了确实可以操作一下,把人赶出学院,但是往小了说根本算不得什么,毕竟人无完人,真真细究起来,青山学院的学子得被清理大半。
关键是,他们的主要理由还是宁景当初那些谣言,强迫良家夫郎,强抢夫郎嫁妆等等,这些事后面齐鹤来是去平遥城亲眼见过的,都被平遥县令证实是谣言了。
当时闹得还挺大,玉周城其实也听闻过平遥城有这么位倒霉的秀才,但没有多少人联想到宁景的身上。
种种下来,他们才不敢和宁景对峙,这漏洞百出的罪名,只轻轻一挑,都能令真相大白,到时候,怕不仅宁景能洗清清白,他们还要落得被万人唾弃,千夫所指的下场。
齐鹤来偷偷往周围人群看了一眼,他都不敢想,若是让那些听客知道他们当初怎么欺负宁景,现在还妄图上来羞辱宁景,毁了他们仰慕的景先生,这些人会不会气愤到把他们大卸八块。
他见识过这些人对宁景的喜欢,自然也能想象到这些人的怒火有多可怕。
齐鹤来心头一颤,眼中一抹狠毒一闪而过,咬紧了牙根。
就在僵持之时,宁景从后方走来,看到守在门口的柳静秋,他微微一笑,走了过去,自然的牵过夫郎的手,挡住一些别有用意的目光。
熊宝看到他来后,马上尾巴摇的如同甩棍,硕大的脑袋凑过来,讨好卖乖,一点凶样也没了。
见此,本来一些人还有怀疑,现在哪还不明白,这就是宁景的夫郎,带着家里的“爱宠”,来给宁景帮忙来了。
荆高义见此真是恨得牙痒痒,他道:“宁景,你这般强留我等,莫非不怕我等报官吗?在城中饲养如此凶兽,你居心叵测,怕是早有伤人之心!”
“你、你有种就真放任这畜生来咬我啊!”
宁景轻轻一笑,眸光寒冷,道:“不要用你的性命,来试我的胆量。”
“熊宝,上。”

第231章 官差到场
宁景一声令下, 原本乖顺的大型爱宠立马暴露本性,身形一躬,庞大的身躯却如猎豹一样猛射而出。
“啊啊啊——!”
所有人吓得猛的后退, 纷纷竭力散开,远离那凶兽和荆高义。
有的人已经捂住眼睛,怕看到什么过于血腥可怖的画面,还有人直接吓软坐在地上,傻愣愣盯着那凶兽扑向荆高义, 等待着惨剧发生。
人们心中不约而同冒出一个念头——
宁景,他真敢啊!
他们刚开始看到柳静秋带着凶兽堵门, 只是觉得有趣好笑, 带着看乐子的心态,以为熊宝只是带来威慑的,没人觉得宁景真的敢让凶兽伤人。
然而, 事情却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 宁景不仅敢,他连废话都懒得多说两句, 直接让熊宝上了。
“啊啊啊啊啊!救命!!!”
荆高义眼睁睁看着那凶兽甩着仿佛一舔就能舔掉他一层皮的大舌头向他冲来,直接膝盖一软,坐在地上。
他这一坐, 却不巧, 直接压到齐鹤来过长的衣摆上, 齐鹤来本来想立即跑开,被这一压住, 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齐鹤来本来想爬着跑开的, 可是那衣服质量太好了, 刚刚那么一下居然都没有撕裂, 衣角被荆高义牢牢坐住,根本挣脱不开。
最终,在所有人目睹下,那头凶兽一跃而下,扑在二人身上,将二人完全覆盖于腹下。
顿时,在场之人皆是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便是那紫衣男子也不能淡定,猛的站起身,紧紧盯着。
静,静极了,耳边是凶兽闷沉的吐息声,甚至还有口涎滴落的声音,听着这些动静,莫名就让人感觉到一股带着腥气的热气扑面而来,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然而,他们是幻觉,荆高义却是真实感觉到了,他全身瘫痪,一动不敢动,全身被热乎乎的毛包裹,险些要窒息。
他感觉一股热意在屁股底下流出,耳边、脖子上是温热粘稠的液体,他不敢回头看去,全身麻木僵硬,连叫喊都叫不出。
这时,他看到一双玉白的锦靴落在他面前,目光愣了许久,直直往上移去。
是宁景。
“现在,能好好谈谈了吗?”
等一切闹剧收场,官差也姗姗来迟的到了。
望春楼这会儿已经收拾妥当,座椅摆好,门口肃清,没有了那般拥挤混乱,但是围观的人还是不少,街道上站不下了,就去旁边的酒楼茶肆二楼倚栏而立,探头观看。
官差走到望春楼门口,为首官差大声道:“谁人报官有人于望春楼闹事,闹事之人又何在!”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这件事怎么说呢?
在荆高义等人堵门时,确实有人去报官,举报这些人来望春楼闹事,可是后来,情况急转而下,好像……被欺负的人变成了闹事之人,这事,谁能想到呢。
“官爷……”有人张了张口,欲要说话,却突然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官爷,我要报官!我要告那宁景纵狗伤人!!”一名身穿青山学院青衿的年轻男子冲出来,急忙惶恐的道。
“那宁景养了一条站起来比人还高的凶狗,扑到了我们夫子还有一位师兄,也不知是否伤到了,现在还把人扣押在茶楼里,不准出来,官爷替我们做主啊,抓了那宁景!”
见他如此说,马上就有维护宁景的人不乐意了,站出来,道:“官爷明鉴,就是这群人聚众上门闹事,景先生不得已才让爱宠护持自己,不然这些人不知还要如何羞辱景先生。”
“就是,你们不堵上门闹事,会被人放狗咬么?而且我看那狗也没有咬人,就吓唬吓唬那个夫子,结果那人直接尿裤子了,真是笑死人!”
“景先生只是想请他们留下来好好把当初的事情说清楚,你们那夫子心里有鬼,拔脚就跑,闹事的是他,不敢对峙的也是他,真是又孬又怂!”
学子一人被一群维护宁景的人你一言我一语怼着,脸羞的赤红,结结巴巴反驳不出来,只能一甩袖,骂道:“蛮不讲理,一叶障目,只会偏袒宁景!”
官差也是被这些人吵的头大,大喝道:“住口!不准吵闹!有什么事都去衙内分说,来人,随我进去拿人!”
推书 20234-07-08 :哭包雄虫被迫做Al》:[穿越重生] 《哭包雄虫被迫做Alpha后》全集 作者:喋喋易【完结】晋江VIP2023-07-05完结总书评数:235 当前被收藏数:1826 营养液数:154 文章积分:23,923,750简介:   艾斯特曾经是一位备受宠爱的雄虫,无数的荣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却死于自己的亲人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