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反派去说书—— by张师兄在上

作者:张师兄在上  录入:07-09

不过,这也可能是之前他成为花神后, 身边眼线太多,纵然他再三小心, 还是被人盯着, 加上那些人过后分析柳静秋的行踪得知这个结果。
而踏雪楼那边,一直以来算不得高调,最多在玉周城内暗地里做些小动作, 所以之前没有引起衡王关注, 才一时查不到具体的人。
宁景想起自己隐藏在踏雪楼里的暗线,也不知, 明先生如今走到哪一步了,能不能给他带来惊喜。
以前倒是不急于此事,现在需得去逼一逼明先生了。
话说到这, 宁景和衡王已经确定是一条船上的人。
经过这一番拉扯, 宁景也心服, 毕竟衡王身为堂堂王爷,想要招揽他, 却不是强硬逼迫, 而是客气礼待, 又坦然要帮护于他, 如此种种可谓十分看重,也可以看出衡王此人颇有御人之道,果然皇家的都不是简单人物。
只是不知道,衡王这样看重他,是需要他做什么?
衡王笑道:“景先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本王其实从去年之时就一直关注着景先生,而景先生的所作所为也没有令本王失望,如今本王有两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也只有景先生能去做,希望景先生不要拒绝。”
宁景拱手一礼,道:“王爷请吩咐。”
别的不说,衡王说话真好听。
“事有轻重缓急,第一件事与景先生紧紧相关,我等便先谈此事吧。”衡王双手放在腿上,姿态郑重,道:“这件事便就是永安城王县令等官员逃避职责,玩忽职守,草菅人命,本王欲要拿他们开刀,杀鸡儆猴,让其他人都看着,杜绝日后再发生逼良为‘妖’之事!”
“天灾本是自然之灾祸,不是人意能抗衡,但是我等也能携力百姓共抗灾劫,将损害降到最小,而不是去逃避责任,甚至用无辜之人顶罪,欺上瞒下,实在可恨!”
衡王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负袖而立,冷声道:“本王以往观那些书籍,只觉得字字句句皆是人血而书,那些被屈打成妖邪的人何其无辜,何其绝望,那些挣扎在灾难里的百姓又是怎样的无助,而那些所谓的父母官,吃着百姓交上来的税银,个个养的肥头大耳,却是对此冷眼旁观,独善其身,留他们又有何用!”
“以往他人不管,今日本王却要管,自今往后,绝不容许此类之事,再次发生!”
宁景眼眸闪动,看着衡王挺拔如山岳的身影,站起身来,诚心诚意的躬身一礼,道:“王爷心怀百姓,是天下之福,若宁景能助王爷一二,是宁景之幸。”
他确实是小看了衡王的格局,本来他以为衡王插手此事,要他出力,可能是上面什么势力之争。
可是,没想到,衡王从始至终是为天下百姓着想。
往昔书上不知多少人被无辜坑杀,今日他宁景也能被污蔑成“妖邪”,那他日其他人亦会被迫步上此路。
若不从根本解决,不知还要死多少无辜的人。
宁景不知道书中天灾发生后,有多少人死于被迫祭天中,但能猜想到绝对不少,只要那些心思不正的官员不想被责罪,他们一定会用这个方法脱身,而死去的那些人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今日是他宁景,来日又是谁和谁?
而接下来,衡王就让宁景知道,他是为何被选中的。
原来,一是因为宁景恰好被人抓去顶罪,恰好被衡王知道了;
二则是,衡王看中了宁景那个《张三》的故事。
自永安城地震后,宁景编的那个《地震中张三的一千种死法》的故事被广为传播,这个故事不仅无厘头式有趣,还能传递给百姓各种地震避灾知识。
而在见识过地震的可怕后,百姓们也有意识的学习起这些知识,人口相传,越传越广,现在几乎都要传遍南燕州了,影响甚大。
毕竟虽然有些书籍里会教导人们这些天灾避难知识,可是姜朝受教育程度很低,识字之人本就稀少,很多人压根就不懂那些东西。
但宁景这些故事就不一样,因为颇具趣味性,又通俗易懂,人们对这种带喜剧性的故事记忆深刻,几乎听过一遍后就能记下大半,然后传递给他人,如此形成的影响力,就不是区区那几本书能比的。
而依衡王之意,他需要宁景编写出更多这种故事,最好包含所有天灾类型,如旱灾、水涝、火灾、地震等等,解释这些天灾发生的原因,教导避灾的方法,给百姓灌输此类知识。
在潜移默化下,让百姓知道天灾的真实面目,遇到天灾不是不能自救,他们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逃跑,保护家人,而不是寄希望于他人和天意。
人们常常是因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及应对办法,才束手无策,把生存的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老天爷身上,甚至为此做出各种疯狂的举动。
而现在,衡王要宁景做的事,就是把自救之法,交给百姓。
永安城那些官员自然有衡王去收拾,宁景要做的就是配合,然后把张三的故事写好,再凭借自己的影响力传播出去,教化更多的百姓。
让所有百姓明白,天灾不是不能抗衡,人定胜天!
不论是姜朝的百姓,还是华夏古时的百姓,总是不由把灾难和天怒勾连在一起,觉得灾难是老天爷对人们的惩罚,是不能违抗的。
宁景经历过穿越,体会过前世今生,旁边还有一个重生者,说实话,他现在已经不能算是完全的唯物主义,他接受过的教育让他知道那些灾难是自然现象,人类和各种动物没有两样,都在这些自然灾难里艰难求存。
可是,那份不知来历的神秘书信又让宁景感觉到一丝玄学,对所谓的命运和老天爷有了敬畏之心,心里也是飘忽不定,不敢一口下定论。
但不管如何,千百年来,人们遇到各种灾难,最后莫不是靠着自己,互帮互助艰难度过。
也许冥冥之中真的有一丝天意,但是那天意太过虚无缥缈,与其指望天来救,不如自救,只有把命运掌握在手中,才能脚踏实地,立于天地之间。
再者说,人自助天必助之,人不自助天难助!
宁景郑重承诺道:“宁景定当尽心尽力,做好此事,不负王爷看重。”
衡王扶起宁景,脸上颇为欣慰的一笑,他连声道好,“本王信你,景先生大可放心,有本王在一日,定不会让那些宵小迫害景先生分毫,景先生的家人本王也会照看好,不会让景先生有后顾之忧。”
宁景再次谢过,有衡王这句话,他只要不自己作死,那基本无虑了。
只是宁景也不敢保证自己是否会做出惊破人胆的事,有些时候事情上头了,也不得不为,但这话肯定不能现在说,不然直接把衡王干沉默了怎么办。
偷偷挖个坑,出事衡王扛。
第一件事说好,便就开始谈第二件事,而第二件事也是和宁景讲的故事有关,却是那些天宁景在安童堂讲的那些寓言故事。
衡王道:“本王看过景先生所讲的那些寓言故事,实在是妙,道理浅显易懂,却又发人深省。”
他负袖踱步,目光看着窗外景色,道:“也不怕景先生笑话,本王幼时顽劣,不好读书,时常被少傅训斥,那时本王颇为不服,反问少傅,为何书中内容如此枯燥难懂,试问在座有几位孩童能静心念那个之乎者也?本王之言赢得满堂彩,而少傅哑然。”
他看向宁景,道:“若本王幼时能听到那些故事,该有多好,若姜朝其他孩童能听着这些故事长大,又该有多好。”
宁景闻言微微一笑,他却是不由想到自己的童年。
他其实也不是个安分的,别看现在他行事稳重,见谁都带三分笑,像个好好先生,实际上他小时候可是个魔王,用他老妈的话来说,半岁就能到处爬,三岁就敢上树,会说话后见谁都能怼几句,一副天上地下他最拽的模样。
这样的性格,自然也是不好学的,总和老师顶嘴,幼儿园就敢带着同班小朋友越狱逃课,惹得老师们头疼不已。
后来,为了治他,他爸妈还有老师一起来发掘他的兴趣,结果试来试去发现宁景不爱别的,就对各种故事很感兴趣,若是能讲到他一个喜欢的小故事,他能安静坐着听很久,还会压着班上其他小朋友一起听。
结果一来二去,宁景脑子里就装了很多故事,最后成就了他的现在。
只能说,一饮一啄自有定数。
他和安童堂那些小朋友讲故事时,思绪总是会忍不住回到前世,他的老师,他的爸妈,也总给他讲,在课堂,在小床旁边……
听着那些故事,他就这样长大了。
而在华夏,不知多少孩童如他一般,从小开始,就在各种各样小故事的熏陶下长大,拥有丰富的童年。
但姜朝的孩子,就如衡王所言,他们几乎是没有如《掩耳盗铃》,《亡羊补牢》等寓言故事听的,他们只有各种学问、史书从小熏陶。
这还是有书读的人家才能接触的,至于乡野间的孩童,他们则是与山野黄土相伴,相比起故事,他们可能听过的邻里邻居的八卦更多。
这就是姜朝的环境,这处大地物产丰富,但文化匮乏,从世族大夫到农家子弟,无一不受此困扰。
也许,在千百年后,姜朝也能发展起它独有的文化,可那需要太多太多时间和一代代人的智慧的累积。
就如华夏,也是上下五千年才积累起那些宝贵的文化,拥有那些精彩绝伦的故事。
宁景明白衡王的意思,他需要自己将华夏文化带来姜朝,浇灌这里贫瘠的文化之土。
毕竟,虽然很多年后姜朝也许能慢慢拥有自己的文明,但是不代表它不能接纳其他文化融入,文化之间本来就是互相流通,包容,最后相融的。
姜朝的先祖就很有先见之明,曾立训,姜朝海纳百川,不拒外者,博采众长!
实在是气魄,且对姜朝信心十足。
先贤自知姜朝输在文化方面,这却是和姜朝的地理有关,宁景不知姜朝之外的海域是何样,但是也听闻姜朝几乎是偏居一隅,海面上有一道天堑屏障,常年雷霆暴雨,进出皆难。
在七百年前,这片土地上还分立成许多小国,后来姜朝崛起,一同九州,成了这片土地唯一的主人。
而那之后,姜朝再想往外扩张,却发现自己就像独立在海洋之上,若再想接触外人,却是千难万难。
如此一来,姜朝却像是被迫锁国了一样,不仅是物资,文化流通也很难。
好在姜朝地域够大,各类物资不缺,生活倒算富足,就是精神世界颇为匮乏,这一点也只能靠时间和本土人们的智慧慢慢堆积。
每年,也会有外出航海的船只带来他国文明,只是到底不多,还有记载表明,姜朝之外许多地方的人还以部落而居,连文字都没有,相比较起来,姜朝已经算很先进了。
而这,也是姜朝先贤的自信。
那些先贤敢立言不拒外者,博采众长,就是不怕他国文化影响到姜朝子民,不怕被同化。
所谓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姜朝欲为之事,就是采他家之长,补自己之短,其中有风险,但是利益更大。
而华夏的文化输入到姜朝,对他们却是百利而无一害。
因为文化输入最怕的就是本国人民太过崇拜他国文化,从而导致人心不齐,一心向外。
但华夏在这个世界都不存在,华夏对于姜朝就像传说中的仙境,很美好但虚无缥缈。
这就像是有人想崇洋媚外,结果这个“外”都不存在。
姜朝就算全盘接纳了宁景带来的华夏文化,引得百姓争相追捧,也无所谓,毕竟华夏只存在于传说中,不能对姜朝产生一点威胁,但是华夏的文化却足够推动姜朝文明前进千年!
当然,这只是宁景单方面知道,而衡王敢开这个口,自然是从他的角度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曾各方面打听过华夏的存在,可是事事都只指向了宁景,唯二还可能知道一点“内幕”的就是宁景的同窗冉书同,此外就探听不到一点华夏的信息。
这实在是太过神秘了。
但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见,偶尔的时候会有他国人士误入姜朝领域,带来许多新鲜的事物和文化,而那些人也只有小猫二三只,他们消失后,那个国家的存在也就在姜朝消失,只留下一个名讳和一些文化落在书中。
衡王也想过,华夏也许是海域之外一个很强大的国家,但姜朝外面的海域是最天然的屏障,既阻碍了姜朝却又起到了保护作用。
就算华夏的存在对姜朝日后可能有危害,但那也是不知多少年后,两相比较下,先学了人家先进的文化再说,只有先强大自己才能不虚外敌。
而且,衡王很有自信,几百年来,姜朝的子民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自出生起就知道自己是姜朝人,他们的根牢牢扎在心底。
他国的文化固然锦上添花,迷人眼,但是最终只会同化在这片土地上,而不是侵占。
衡王定定看着宁景,道:“景先生,姜朝需要你,姜朝的孩童需要那些寓言故事,就像新生的花朵需要露水浇灌,那些寓言故事就是最好的养料。”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修下一章(哭泣)我再也不想崩文了

第189章 儿童图画(已修)
宁景哑然, 他确实被衡王的话说的有点热血沸腾,也由衷佩服衡王的格局。
不论是永安城之事,还是寓言故事, 衡王自始至终都是在为国为民,没有一点私心。
对于这样的人,宁景是敬佩的,想来没有谁不希望上位者是这样的人吧。
想到这个,宁景就有点想吐槽, 就目前他见识到的皇家之人,不论是敦夙大长公主还是衡王, 都是颇具气度风骨。
前者行事果决, 雷霆手段,颇有霸主之风,后者温文尔雅, 对事待人循环渐进, 为君则明,为臣则贤, 皆是不负皇家身份。
这两位就如此了不得,按理来说,能在这群人里脱颖而出, 登上帝位的皇帝该是更出色, 但就宁景目前接触到的种种事情, 却给他一种当今圣上毫无作为的感觉。
就如先皇逸帝那般千辛万苦扶持女子哥儿,好不容易筑起的大好局面, 一切欣欣向荣, 偏偏这位圣上等位后毫不作为, 任由局面回到从前。
当然, 也许是立场不同,当今圣上可能也是偏向守旧派,所以才如此,不过若他是守旧一派,逸帝能选他当太子,也挺迷惑的。
但事情诡异就在如此,圣上若真的偏向守旧一派,那本就根基不稳的革新派早就没有立足之地,偏偏现在还能和守旧派斗得旗鼓相当。
其中,圣上的态度就很耐人寻味,他像是甩手掌柜,谁也不帮,任由他们斗来斗去,而他坐山观虎斗。
只是,这样做对他有何好处呢?
只能任由二派斗争,搅得满朝皆乱,上下不宁罢了。
但这些也不是宁景能管的,他最多只能肺腑两句。
对于衡王的两个要求,宁景表示都没有问题,只是这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做成的。
就比如张三的故事,总得让他回去查查资料,慢慢编写,之后还要找人补充评看,一起完善。
再则,寓言故事想编写成册,如衡王想的那样出版发行,也得宁景一个个慢慢写。
而且宁景也有自己的想法,他既然要做这两件事,他自然要做到最好,不会马虎行事。
既然是儿童读物,那定是要设计的适合孩子看,几乎是瞬间,宁景就想到自己前世的那些图画本,孩子对于图画的兴趣绝对比文字高,而且图画更能给人具体的画面感。
宁景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衡王听,并且顺手从袖中拿出柳静秋给两人画的一对Q版画,这画像在前世可以说是“情头”,宁景也是常常带在身上,偶尔会拿出来看看,心里熨帖。
衡王看到这种画风奇异但是又十分童趣可爱的Q版画也是十分新奇,听宁景的意思,想用这种画给寓言故事插图,也是连连点头,心中深深觉得这件事找宁景是找对了。
接着,两人关于出版寓言故事一事商议了许久,互相交换主意和想法,这一聊,就顺便吃了个午饭,若不是宁景见时候不早,自己夫郎还在外面等着,便先告辞离去。
衡王还颇有些意犹未尽,但是也不好拉着宁景不放,只能让他先离开,却约好让宁景多在听风楼住一段时间,不用急着离开。
王爷相邀,宁景也不敢不从,只能点头应下,然后便起身离去,苏先生见状也跟着一起出去。
苏先生自然知道宁景是为了什么而来,其实上次宁景已经告诉他们,现在自己一家人定居在玉周城,日后可能来往不便,他们也是闻弦知意,表示可以把分成给他寄到玉周城。
本来也是准备这两天寄过去,不过临时衡王过来了,又表示要见宁景一面,他们算着宁景的行踪,知他可能会路过平遥城来顺路取,所以也没有寄,等宁景上门。
宁景跟着苏先生去拿了这两个月的分成,一看居然还不少,足有二千六百两。
苏先生笑道:“没办法,奶茶店生意越来越好,有一事也不瞒宁先生,楼主说平遥城开这几家已经足够了,他有意去隔壁几城也开两家,这银子嘛,赚多少都不嫌多,当然,卖出去多少,照样给宁先生算分成,一文钱都不会少你的。”
现在他们上头的主子明确很欣赏宁景,他们这些下面的人自然也会来事,若说以前宁景和他们合作还要担心一二地位不平等,被人吃黑,现在就是“一家人”,就算奶茶店生意不好,他们也不会少了宁景的这份银子。
拿到银子,宁景空虚的荷包再次充盈起来,不过他还记得自己欠着钱呢,这二千多两留一些用,其他的去还债,剩下还欠一些,也用不了多久就能结清。
他在这里耽误颇久,柳静秋一直在一间院子里等着,伺候的侍从也上心,服侍他用了午饭,又给他上了茶点水果,拿了话本给他解闷。
院子里的桃花已经谢去大半,只余几点粉红,枝丫上绿意浓厚,处处透着春意。
一身蓝衣的柳静秋斜依着躺椅,眼帘半阖,似在假寐,手中翻开的书页在风中轻轻翻飞,不时风大一点就发出哗哗的声音,听着很是安和闲舒。
宁景悄悄走过去,俯身看着柳静秋的睡颜,清风拂过,柳静秋散落在耳边的碎发就调皮的在他脸上撩拨,乌色的发衬着雪白的皮肤,透着一股清冷干净的美。
柳静秋安静的时候,实在有距离感,让人看着不敢亲近,却又想靠近,努力得他一眼青睐。
可惜,这美人谁也不会多看一眼。
除了,在他夫君面前,柔软的不像话。
宁景看了他好一会儿,不由失笑,还以为这人在闭目养神,没想到是真的睡着了。
他的夫郎,最喜欢睡觉了。
躺椅的空间很宽敞,春末夏初的温度和风实在宜人,左右现在手上也没有急事,宁景也感觉有些困倦。
他翻身躺去里侧,将柳静秋顺带一揽,抱入怀中,微微低头,埋入后者发间,嗅着熟悉的清清浅浅的淡香,手搭在他的腰间,顺着腰线上下轻抚。
柳静秋被这动静弄醒,但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他也只是微微睁了睁眼睛,就把脸埋在宁景颈窝里,柔柔的蹭了一蹭,便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宁景感觉到他的动作,轻轻笑了笑,贴近他的耳边,低声道:“小猪~”
柳静秋安静了一下,抬手轻轻捶他一下,用鼻音“哼”了一声。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为夫的么?”宁景含笑的声音贴在他的耳朵响起,麻麻酥酥的,让柳静秋耳朵不禁抖了一下,耳尖微微泛红。
柳静秋沉默了好一会儿,宁景也不急,右手和他十指交握,细细摩挲着他的手指,漫不经心把玩着。
许久,柳静秋微微抬起头,目光看向宁景,那眼神欲语还休,似难以启齿,宁景也不催他,只是眼眸含笑,灼灼看着他。
“……夫君,你是最好的。”
宁景看着柳静秋一脸小心翼翼的体贴,似是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话,伤到了他,不禁闷笑出声。
他怎会不知柳静秋的脑瓜子在想什么,怕不是以为他不能人道,毕竟成婚一年还没有圆房,之前柳静秋不开窍也就罢了,最近才知道真正的圆房是何模样,他心里肯定会一番胡思乱想,再看这个反应,十有八九是给自己扣了“不行”的帽子。
宁景将人翻身抱在怀里,压在他身上,两厢重叠,紧密无缝,手顺着夫郎的腰滑下去,不得不说,夫郎看着高挑消瘦,但是该有肉的地方还是一点都不吝啬长肉,软软绵绵,手感极好。
宁景往下压了压他的臀,笑了笑,侧低着头,贴近他的耳朵,道:“不是不行,是你还太嫩了。”
他说罢,含住眼前莹白的耳垂,轻轻咬了咬,他温热的呼吸所到之处,一片粉色迅速蔓开,还有泛起一阵细细的鸡皮疙瘩。
柳静秋感受着和自己贴合的某个部位,只觉得全身僵硬,又微微发软,一动不敢动,尤其是宁景还一手圈着他的腰,另一只手还压着他,两人紧密的贴合,对方身体的反应毫无保留的传递过来,那样明显,那么灼热。
他的身体不由轻抖了一下,脑子又开始晕乎乎,偏偏耳垂处传来湿热的感觉,偶尔力度重了,就有些刺疼,让他又瞬间清醒。
这,太煎熬了……
不过,柳静秋也意会到宁景的意思,他咬住下唇,清冷的眼眸里泛起涟漪,像雨水溅落荷塘,打破了一池宁静,荡起微波。
他道:“我才不嫩,我成婚本就晚了别人一年,寻常人家如我这般年纪的夫郎,孩子都一岁……”
他声音有些虚,但转念一想,有什么好虚的,他们是明媒正娶的夫夫,聊这个话题是多正常,他用不着表现的那般羞涩,他又不是未婚的小哥儿。
于是,柳静秋目光直白大胆起来,看着宁景,道:“夫君,你若是有什么隐疾,我们就一起去瞧一瞧,好好治疗,不要讳疾忌医,对外便就说是我的问题,只娘那里……还是需要夫君去安抚一二,静秋不会介意夫君任何,夫君待我千般好,我只想一直陪着夫君,从青丝到白发,从年少到苍老,生同衾,死同穴。”
宁景定定看着他,心口如灌入一道热流,滚烫的让人不知所措,却又感觉从头到四肢都在被动发热。
柳静秋平时是个内敛的人,别说花言巧语,他连话都很少,不是说他高冷,而是有些人天生就不爱说话,更喜欢安静做自己的事,或是用眼睛默不作声观察着这个世界。
而唯有面对宁景时,柳静秋才不吝啬去说那些悦耳的情话,不胜其烦的一遍遍表明自己的心意。
喜欢和爱意从来不是需要隐藏的东西,尤其是两情相悦时,哪怕再内敛冷静的人,都想让心上人知道自己满腔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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