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我家太子幼崽为何这样—— by白孤生

作者:白孤生  录入:07-14

为何他就可以?
他本能地觉得这样不好。
然一看太子那坦然淡定的模样,贾珠又总会被说服是自己想多了。
等到这夜深人静,他这沉静许久的思绪又开始活跃起来。
贾珠还是觉得不对。
【宿主想问,允礽是不是喜欢宿主?】
系统的声音骤然蹦出来,吓得贾珠一个哆嗦,险些没反应过来。
他无声地噘嘴,“你太吓人了。”
方才没有及时回答,眼下却突然跳出来。
【抱歉宿主。】
“殿下喜欢我,不正常吗?”
贾珠有些困惑。
或许是因为每日里都是和允礽黏黏糊糊,喜欢来喜欢去,这行为不只是让他们身边的人习惯了他们的接触,也叫贾珠表露出了某种程度上的天真纯粹。
喜欢,在他看来,是和朋友可以挂钩的。
【系统所说的喜欢,和宿主所认为的喜欢,不是一个喜欢。】
不是一个喜欢?
贾珠懵懂地意识到区别,本能要深思的瞬间,一双温热的胳膊从背后抱了上来,一下子将躺在床上的贾珠给半抱起来。
允礽的声音在贾珠的耳后响起,靠得很近,就像是贴在耳根处说话。
“阿珠做噩梦了?”
贾珠方才被系统吓得一抖的动作,竟是被太子看在了眼里。
贾珠半睡半醒地说道:“不知梦到了什么……”他的声音没露出破绽,允礽也没有细想。
“你这个时辰醒来,今夜是不用睡了。”
太子的手在贾珠的额头上摸了摸,确定没有发热后,这才移开了自己的胳膊,让贾珠能够坐起来。
在多日的按/摩下,贾珠的四肢不再酸软,至少自己能够撑起来,也可以走动做活,但太医还是叫他不要太过劳累,多多休养。
太子也甚至放纵贾珠,这才造就了他最近这紊乱的作息。
许是身体本就孱弱,他时不时睡去已经是常态,更有一次是在吃饭时睡着的,手里头拿着的调羹险些掉下来,还得是太子将贾珠抱回去的。
贾珠叹了口气,对自己的身体也是心知肚明,他无奈地说道:“近来总是这样,感觉要是恢复过来,怕是有几天不能适应了。”
太子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能适应,就不用那么着急出宫。肚子饿不饿,我叫厨房做点东西过来。”
贾珠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有些腼腆地说饿。
太子笑了笑,吩咐人去做。
贾珠打着哈欠,爬起来自己穿好衣裳,正要下去时,就看到太子跪下来,抓住他一只脚。温热的感觉,反把贾珠吓得往后一滚,迅速地藏在了里侧的被褥里,警惕地注视着太子。
他这灵敏的反应,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只机敏的小兽。
这冷不丁的动作,让太子惊呆了,下一瞬就扶着床沿哈哈大笑。
贾珠本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笑的,可是太子越笑越大声,甚至还笑出了眼泪,这就叫贾珠羞恼,闷闷地说道:“这有什么好笑的?是殿下过分。”
允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哪里,有,之前不也是……给阿珠穿鞋子……的吗?怎么之前就坦然受了,现在……就不敢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笑看贾珠,好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
贾珠的眉头都快挑出天际,带着一丝丝迷茫,“我什么时候……”
他什么时候让太子给他穿鞋了?
贾珠百思不得其解。
纵然是他意识再朦胧的时候,他也应该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吧?
可太子却没有给贾珠太多的思考时间,而是起身,一个箭步走了过来,从层叠的被褥中精准地捉住了贾珠的脚腕,微弯的手指一个发力,就把贾珠给扯到了床边,利索地给他穿上了靴。
贾珠被太子这三两下异常熟练的动作给糊弄住,等被拉起来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在想这到底是哪里的事。
在旁边看完了全过程的大太监木然。
公子,你这纠结的方向错了吧?
不应该质疑太子殿下这么熟练的动作吗?
只是太子殿下对于公子的过分亲近,在这几年内已经逐渐突破了底线,叫人变得越发发麻木,原本会惹得他们大呼小叫的行为,如今已经见怪不怪。
若是有朝一日,太子殿下居然学会了克制,学会了端庄,不再那么不稳重,这才会叫他们大惊失色。
毕竟……
太子殿下的矜持,贵重,傲慢在公子的身上,从来是算不得数的。
太子在批的奏章还没搞完,贾珠被拉着走近一看,就发现太子殿下的笔墨可真是非一般的洒脱,不管是那个巨大的叉叉,还是龙飞凤舞的已阅,都是非常……
贾珠不由得说道,“这些大臣们要是看到自己送上来的奏章被这么对待,未必会高兴。”
“然后呢?”太子无所谓地说道,“他们能打我吗?不能,那就忍着。”
贾珠忍不住笑,“他们未必能忍着,说不定会弹劾殿下呢。”
“那就叫他们弹劾去。”太子耸耸肩,将其中一份随便地抽/出来,丢给了贾珠,“阿珠觉得,这样的文章,该给多大的耐心对待?”
贾珠接住那奏章,犹豫这到底是看还是不看,可是东西到他怀里的时候,就已经掀开了里侧,叫他能清楚地看清楚里面到底是在说什么。
贾珠看了一会,无语凝噎。
“这些全都是?”
贾珠惊叹地看着太子手边的这堆奏章。
“还有一两成是言之有物的罢。”太子淡淡地说道,“不过这里面也没有太要紧的事情,不然我是不会带到毓庆宫来。”
太子不太喜欢这些花团锦簇的文章,在他看来全都是废话。
贾珠跟着看下去,便越发感觉到太子在批奏章时的越发暴躁,这从线条也能够看出来。
半晌,贾珠忍不住笑,捂着嘴说道,“殿下这看起来,像不像是汤大人在给我们批改文章时的样子,那可真是……一模一样。”
到底是不是师傅在给学生批改文章的时候,都会是这样?
批到最后就忍不住动作地迅猛起来,巴不得将这文章丢回学生的脸上。
太子想起汤斌那会的暴躁,不由得撇了撇嘴,“那还是有所不同的,最起码,他要面对的只是我等四人,可是孤要看的,却是这么多。”
太子的眼神凶残地落在那些奏章上面,视线仿佛是要将这些愚蠢的东西全烧咯!
贾珠认得出来太子眼底的冲动,连忙将殿下扯开。
就在贾珠绞尽脑汁想要叫太子不要去想那堆东西时,厨房那边送来了宵夜。
碍于是晚上,生怕主子们积食,最终送来的东西份额不大,但样样都很美味。
原本贾珠只是有点饿,在看到厨房送来的东西后,就变成非常饿了。
贾珠拉着太子坐下吃饭,远离那堆奏章。
太子微微皱眉,但还是跟着贾珠坐下。
贾珠的确是饿了,直到他们吃得半饱后,他睡懵了的脑子才开始运转起来。
……太子殿下,似乎不那么生气了?
他含着调羹看了眼坐在他身边,还在皱着眉头,与碗里面的菜汤作对的太子殿下,比起前两天,现在的允礽看着可没那么凶巴巴。
前头太子对贾珠的态度,总是带着点别扭。
让贾珠知道他生气的同时,又默不作声地出现在他身边,照看着他的一切。
这让贾珠也很别扭。
他想和太子殿下谈谈,可是允礽又不想。
就只能僵持着。
眼看着这气氛还算是不错,贾珠含含糊糊地说道:“殿下不生气了?”
太子漫不经心地将调羹丢开,“孤只是想通了。”
贾珠挑眉,“想通了什么?”
“想通了阿珠就是一个笨蛋傻瓜,希冀你能够自己想明白,猜透彻,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太子一本正经,非常严谨地说道,“反正孤给过阿珠机会了,是阿珠自己没抓好,以后,也怨不得孤了。”
贾珠更加懵懂茫然,不知太子到底在说什么。
太子斜睨了眼贾珠,知道他是不会懂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贾珠出生时,少给了他一根筋,叫他聪慧过人的同时,在一些事情上,却是无论如何都理解不了其中的暗示。
俗称不开窍。
可不开窍又如何?
反正阿珠的身边也只能有他一个人,不开就不开罢。
允礽反倒是有些期待,当日后阿珠真正意识到他们在做什么时,那会是怎样的表情?
一连在宫中住了一个多月,贾珠才算是好全乎了起来。
在这期间,他也将宫里头的皇子都见了个遍。
如果说皇子们来探望他,是因为与贾珠有过交情,可是连带着几个皇女都送来了礼物,就叫贾珠有些惊疑不定。
太子却道:“她们送来便送来,阿珠拿着便是。”
“我与她们并不相熟……”
“阿珠,这人情往来的事情,你不喜欢,但也没法。”太子懒洋洋地说道,“她们是知道阿玛在意你,这才会送来。反正你拿着也是得拿着,不拿着也不能丢了,有何差别?”
贾珠哽住。
谁能想到他入宫一趟,等回去后,还要带着一车车东西呢?
这都快过年了,康煦帝索性大手一挥,让贾珠一直休息到年后再回来。
这对阿珠来说是好事,对太子而言,却又是坏事。
阿珠出宫,太子想见他就不那么容易。
不过,太子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不如意,就要撒泼的性子,他非常得体稳重地接受了这件事,然后转身就疯狂写信骚扰阿珠,每日里送去贾府的书信,最多的时候可多达三封,搞得这些刚刚入住贾府的侍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往送信。
贾府对于这批到来的侍卫很是接纳,特地清出一个院子来接待他们。
只是这样的待遇,也叫他们紧张。
毕竟从前可不曾有过这样的隆重,让他们怀疑起贾珠的受伤到底是为何。
贾珠便只能掐头去尾,将能说的部分告诉家里人,至于那些所谓的命数乱七八糟的事情,贾珠并没有现在就说出来的打算。
贾母听完后,脸色并不好看。
贾赦和贾政对视了一眼,而后皱着眉看着贾珠,“侄儿,你方才说的,可是白莲教?”
“的确是白莲教。”
贾赦为官,素日不怎么上心,但也知道前些天,康煦帝大肆彻查的便是这个。
这由来,居然是与珠儿有关吗?
王夫人已经抱着贾珠默默垂泪,恨不得将他给揉到怀里去。
贾母叹息一声,“好在平安无事。”
她看了眼贾珠,知道这孩子的话肯定没说完。
能让康煦帝封锁消息,将人留在皇宫内休养的伤势肯定不是那么简单,尤其是贾珠这走动的姿势,看起来总是有些不对。
贾母猜得没错。
贾珠被绑走后,与人交手时,落下来的伤势不算重,也绝不可能轻。他的肋骨裂了几根,是系统修复他的脑域时顺手修补的,不然他现在还下不来床。
这也导致太医们啧啧称奇,将之前自己的判断当做是误判,毕竟谁也不认为短短几日这骨裂就能好全。
贾珠的四肢都有冻伤,尤其是脚底,走起路来便疼痛瘙痒,这些皮肉上的伤势,就需得时间慢慢恢复。
这番大事聊完后,众人离开,贾珠落在后头,犹豫着回头望了眼贾母。
贾母福灵心至,扬声说道:“珠儿,且留下。我这么多日不曾见你,让祖母好好看看你,疼疼你。”
贾珠脚步一顿,便转身走了回去,“是珠儿该陪着祖母才是。”
王夫人下意识要站定。
这个宝贝儿子她也是多日不见,再加上方才贾珠所说的事情,王夫人巴不得要在私下好好与他说上几句。
岂料贾政却是在边上推着她的肩膀,朝着她缓缓摇头。
王夫人不知为何,但下意识还是听从了丈夫的话。等他们出了门,落在贾赦和张夫人的身后,王夫人这才忍不住压低声音说道:“老爷,你为何要拦我?”
贾政平静地说道:“母亲一看便是要和珠儿单独说话,你留下来做什么?”
“有什么事,是珠儿能与老太太说得,却是与我说不得的?”王夫人有些不满地说道,“我这个做母亲的,难道会害了他不成?”
贾政冷哼一声,意义不明地说道:“说不得,真的会害了他呢。”
王夫人微愣,不知贾政这莫名其妙的脾气从何而来,当即被气到。
贾政却是理也不理她,摔袖离去。
王夫人虽是生气,却也忍不住攥着帕子思考,她这些时日,与贾政并没有起过冲突,就算是他一直歇息在赵姨娘的房间里,她也不曾说过什么,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思考起贾政的事来,王夫人就忘记了还在荣庆堂的贾珠的事,倒也不是真的不在意,可就像是贾政所说的,人都出来了,她也不能闯回去。
荣庆堂内,贾珠坐在贾母的边上,被老人家搂着,就像是在抱小孩似的。
面对贾珠的难为情,贾母大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可害羞的?祖母疼你们,就算是二十岁,三十岁,都是如此。”
贾珠一想到自己三十岁的时候还要被贾母这么抱着,就不寒而栗。
这个,还是算了……
贾珠捏着指尖,连忙转移话题,轻声细语地说道:“祖母,有一桩事情,怕是得告诉您。”
他压低声音,在贾母的耳边,将林家的事情告诉了贾母。
纵然贾母早就知道贾敏身体不适,以及黛玉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还是不由得蹙起眉头,露出惆怅之色。
“……你是说,此事,是皇上一直在查的?”
贾珠也是头一回和贾母说起这事,轻声说道:“您知道的,太子早年间的病情,一直是有些奇怪。皇上探寻这些,也是为了太子。似乎是在五台山遇到了什么,又一路查到了林家,说是也曾遇到这么个和尚。”
贾母露出凝重之色,摇头说道:“皇上不是那种迷信僧道之人,如果真的在查,那就肯定有什么真本事。难不成我那可怜的黛玉,真真要如此?”
贾珠平静地说道:“祖母,我信,也不信。如果真按照那些说法,那我合该死了不止一次,何以活到现在?”
“贾珠!”
贾母听着贾珠这话,就老大不高兴,“你平安着呢,不许说这话。”
贾珠朝着贾母露出宽慰的笑,“老祖宗,您也知道孙儿在说什么。或许那些说法是对的,或许那些说法是错的,可是孙儿觉得,可信,却也不能全信。人还是要靠着自己,若是真的由几句箴言,就那样迷茫过一辈子,孙儿不愿。”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着贾母的胳膊。
“说得好。”
贾母露出赞赏之色。
“纵然是真的,也要争出自己那口气。”她轻声说道,“此事我知了,咱家里头上下,祖母也会好好整顿。珠儿,你就安心些。”
贾珠缓缓点头。
他知道的,只要与贾母透出这个口风,祖母便会知道他的另外一层意思。
还有宝玉身上那枚玉石。
如今贾母庆幸的是,当初处理的首尾够快够果断,不然到今日,便会留下后患。
夜色深沉,皇宫内尤为寂静。
月色舔舐着殿宇,落下淡淡的银白,将一切都笼罩在冷月下。
毓庆宫内,寝床里,太子睡得眉头微皱。
时不时,被褥下的身体就挣动下,等猛然醒来时,允礽的额头都是汗意。
他浑身湿冷,抬手捂住自己的眼。
只觉得浑身没哪里不难受。
允礽扯了扯床边的绳索,将一墙之隔的宫人给叫了起来,“准备沐浴。”
玉柱儿进来后,听着殿下的吩咐,又默不作声就退了下去。
允礽的脸色说不上好看还是难看,直到浸泡在热水里,将身体都暖和过来后,他才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滴滴答答的热水溅落。
他的耳根发红,不知是热气蒸腾,还是因为梦中的内容。
玉柱儿以为他是做噩梦。
连伺候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
可允礽却是清楚,这跟噩梦无关。
他梦到了贾珠。
梦里的阿珠穿着那一日的纱袍,那一身素白透明的衣裳,分明应当是耻辱,却偏会入了允礽的梦中来。
藏在那一日暴戾,愤怒的压抑下,本不该被发现的欲/望,却在梦中再一次流露,叫允礽醒来后沉默不语,却不得不承认,那一日的阿珠……
当真好看。
允礽握拳,一只手重重地拍打在水面上,低低嘟哝,“可恶。”
他怎会觉得那样的阿珠同样叫人……
想让人……碾碎他的脊梁,胆量,傲气,将他彻底揉碎成娇弱的金丝雀,却又折断他的翅膀,令他永远都不可能展翅高飞……
又一声清脆的响。
玉柱儿在外面听到心惊肉跳,不知内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知过了多久,太子总算从里面出来,玉柱儿惊恐地发现允礽的脸上居然挂着巴掌印,还贼红肿。
这不由得叫他想起刚才屋内那清脆的声响。
太子殿下打了自己?
允礽淡漠地看了眼玉柱儿,“怎么?”
玉柱儿嗫嚅不敢应,低着头。
允礽大步朝前走,就好像不知道自己脸上留了个印记。回去躺下,便直接睡着了。
翌日,起来时,春华看着太子脸上的微红,正打算用胭脂将其涂抹开时,却被太子淡淡地推开。
“不必。”
春华纠结了起来,“殿下,这看起来……”就算已经淡了些,可只要细看,还是能发现这是个巴掌印。
“不用。”
太子已是重复了两次,春华不敢再说。
允礽就顶着这么个印记去读书。
格图肯和曹珍来读书时,看到太子脸上那个印痕当即就哽住,两个人朝着彼此疯狂挤眉弄眼,也没能叫彼此去送死问出个究竟。
这个时候,他们就无比怀念没来的贾珠。
贾珠的存在对他们来说可真是好用,这个时候,不用他们多废心思,贾珠便会主动上前去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而后他们就能在太子殿下埋怨又生气的吐槽下知道前因后果,还不用承受任何的训斥。
太子是不会对贾珠生气的。
可谁能抽殿下一巴掌呢?
就连康煦帝也不舍的吧!
带着这样的困惑,曹珍和格图肯在离开皇宫后,并没有立刻回家,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出现在了贾府门前。
阍室处,门房认出来这两辆马车,忙叫人去里面送信。
这两位虽然少有来贾府,可是偶尔也会邀约大爷,甚至会来贾府门前接送,有过这几次,门房自然也是认得这马车的标志。
贾珠赶到书房时,这两人正在盯着贾珠的书桌嘀嘀咕咕。
“我这书桌上,可是摆了什么东西,叫你们这般喜欢看了又看?”贾珠狐疑地说道,几步走了过来,就看到曹珍倏地转身,“贾珠,你这几日又在苦读?”
贾珠的眼神可疑地往边上飘了一会,嘟哝着说道:“只是略看一会,略看一会……”
格图肯老实地说道:“太子知道后,会不高兴的。”
贾珠板着脸,“你俩特地挑这时候过来见我,总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个罢?”
曹珍:“我本以为,我俩来了,是看着你在床上可怜兮兮的样子,可没想过,你会是这么个德性,还在偷摸着读书!”
贾珠更加心虚了些,尴尬地捏了捏指尖。
就在曹珍想要乘胜追击,说得贾珠再也不敢的时候,格图肯拍了拍曹珍的胳膊,叫他不情不愿地想起来,他们来贾府是有事在身。
“殿下的脸上有巴掌印?”
贾珠听完前因后果,语气狐疑起来,“你们确定没认错?”
“不可能认错,再怎么样,总不会连四五根手指都认错吧?”曹珍信誓旦旦,“难道是太子身边出现了连我们都不知道的女子?还是说这东宫里,太子有了喜欢的人?”
“不可能。”贾珠耐心地说道,“你的猜测全都不可能。毓庆宫内没有人敢喜欢太子,也不可能存在有人敢冒犯太子的情况。”
格图肯倒是没怀疑贾珠说的话,却是紧蹙眉头,“这也不可能,那也不可能,那总不会太子殿下自己打自己吧?”
贾珠叹了口气。
……这当然是太子自己打自己!
可是允礽为何要抽自己一巴掌?
这同样叫贾珠百思不得其解,他倒也是想写信去问太子,可这问题还不如直接当面问,不然免生尴尬,于是贾珠先忍下来这份困惑,等日后再说。
乾清宫内,一场对话也在进行。
康煦帝颇为无奈地看着太子,他正吊儿郎当地丢着奏章,地上已经被他丢了七八本,“你脸上的,是怎么回事?”
“这宫里,除了阿玛,没人敢打我。”允礽笑吟吟地说道。
康煦帝没好气地说道:“朕当然知道,所以你打自己作甚?”
允礽清了清嗓子,脸色严肃起来,“因为保成在梦里,梦到了脸上有一只贼大的蚊子正在吸血,这看起来实在是太让人害怕了。所以保成一巴掌甩在了自己的脸上,把自己给抽醒了。”
康煦帝:“……”
康煦帝幽幽地说道,“你觉得朕会信?”
“不会。”允礽果断地说道,“但的确是梦到了不该梦的东西,保成自己气自己罢了。”
康煦帝看着允礽什么都不打算说的模样,微微皱眉,他又看着地上那些被丢弃的奏章,忽而说道:“这么不高兴,难道还是在和阿珠闹别扭?”
允礽丢奏章的动作顿了顿,从被他捏成牌的奏章上面越过来看着康煦帝,“阿玛怎么知道?”
“保成不如问问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才叫阿珠连朕的许诺,都要用来让你高兴。”
允礽不轻不重地哼了声,“他自己心里清楚。”
康煦帝不得不说一句公道话,“朕也知道你在气什么,可阿珠那会若是不给自己寻条出路,可未必能撑过来。”
允礽白了康煦帝一眼,“阿玛,难道保成会是纠结这些有的没的吗?阿珠能活下来,我自然是高兴。”
“那你在生气什么?”
允礽抿紧了唇。
气自己在那一瞬的无能为力罢了。
阿珠以为他生气是因为这一次的受伤,那这样也好,能够让阿珠涨涨记性,以后出行的时候都要记得带人。
“阿玛,您打算怎么处置纳兰明珠?”
允扯开了话题,将事转移到正事上。
“怎么处置?”康煦帝扬眉,“保成以为呢?”
他不是不知道太子的小把戏,不过正事要紧,太子一看又是锯嘴葫芦,不肯在这件事上说些什么,皇帝就懒得计较了。
毕竟太子年纪都这么大,有自己的小秘密,也是应该的。
推书 20234-07-13 :饮苦—— bySgru3》:[古代架空] 《饮苦》全集 作者:Sgru3u【完结+番外】fw2023-6-3完结文案:归隐谋士x江湖刺客cp:温攻谢受。古早/古风武侠/江湖庙堂/天雷滚滚/be***「知你饮苦如酒,多年话少情多。」***文中三观不代表本人三观,部分情节只是为剧情需要设立,请勿代入现实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