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兔兔:(伸爪)
沈寒轻:(大口吃兔兔)
恭喜仙君追妻成功,终于将兔兔哄好啦!(手动撒花)
不出意外下一章正文就要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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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底还是赶在宵禁之前赶回了宫。
他们没有走宫城最前方, 附近行人也最多的凤临门,而是绕路找了处离明光殿最近的偏门回去了。
宫中得到消息的人不多,盛七只通知了在皇城留守的影卫, 并用了御赐的令牌,让载着沈寒轻和南荼马车直接驶入了宫城。
当沈寒轻抱着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的南荼走下马车时,差点将明光殿的宫人们吓傻。
或许是因为知道沈寒轻已经恢复了记忆,回到明光殿后,南荼比之前还要放肆许多,理智气壮地使唤着男人忙前忙后。
这次比第一次好了许多, 没有那么难受了,仙君也知道分寸, 没有胡来。
看来将仙君晾一晾,还是很有用的嘛。
南荼满意地想着, 继续折腾着人。
一会儿腰不舒服了, 一会儿腿没力气了, 一会儿又觉得手酸。
“胡说, 你又没用手。”
沈寒轻无奈地在南荼嚷嚷着酸疼的腕间亲了亲, 惹得怕痒的小兔子立刻将手缩了回去。
“用了呀, 撑着窗台的时候不是一直用着嘛?”南荼故意说道,像是忘记了自己方才多么怕痒似的,再次将霜雪般的手腕伸到男人眼前, “你看看, 这里是不是撑红了?”
莹白落在眼前,沈寒轻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了不久之前的那些令人耳热的情形。
客栈窗外是车水马龙的大街, 是游人如织的热闹湖边, 而他和小兔子在无人发现的窗前, 用半敞的窗扉遮掩着, 做着无法宣之于口的事。
所有的声响都被外面的喧闹悉数遮掩,沈寒轻本来还想像之前那般逗逗小兔子,例如忽然加重一些,想看到小兔子惊慌失措地攀在自己身上的模样。
但他忘记了,这次本就是小兔子主动的,就算再怎么逗弄,小兔子也只会比他更加大胆罢了。
最后,狼狈地将小兔子从窗台上抱起来,带回床上的人变成了他自己。
小兔子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或许应该好好“教育”一番。
南荼如愿地瞧见那双眼眸变深了些许,又在男人想将他搂过去的时候将被子一拉,只露出一双带着笑意的漂亮杏眼。
“太晚啦,得睡觉了!”南荼眨了眨眼,“陛下明日也有许多事情要做吧。”
他故意用了“陛下”这个称呼来提醒沈寒轻。
今晚,仙君就忍着吧,不能再碰他啦!
“……”
偌大的明光殿里只有他们两人,床前也只燃了一盏灯,显得有些昏暗。
年轻俊美的帝王似是有些无奈,抬手熄了灯,拉下床边明黄的帷幔,隔着被子将使坏的小兔子揽进了怀里。
翌日一早,宫中上下,连带着远处的避暑山庄都一起忙活了起来。
陛下和南大人突然深夜回宫,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消息虽然压了下来,但该有的准备还是得有。
先是避暑山庄那边得到消息,所有人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启程回东都。
沈寒轻并不是让人毫无准备地突然回来,除了沈重翎和沈行舟两个小朋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之外,其他人倒是都被提前通知到了,有条不紊地整理着,并在午时过后就出发回东都了。
从避暑山庄到东都,就算一路快马加鞭,赶着路程,最快也得两三日才能到。
南荼和沈寒轻这几日都得待在明光殿里,直到做好了伪装的御驾到了东都,他们悄悄出城,装作跟着所有人一样从避暑山庄回来之后,才能自由地在宫中活动。
在明光殿里待着不外出,对沈寒轻而言不是什么大事。
他恢复记忆之后,哄着小兔子的这几天,还留了些折子没有批,等避暑山庄那边的人回来的这段时间,正好当作加班了。
南荼却有些坐不住。
他舒服地窝在沈寒轻怀里睡了一夜,酸软的腰间也被好好伺候过,一醒来便恢复了活力。
不至于上蹿下跳,但也确实在明光殿里待不住。
没来得及处理的折子说多不说,说少却也不少。沈寒轻的速度很快,没用多久便批得差不多了,只剩了几本。
南荼就是清楚这点,才敢胆大包天地整只兔兔都歪在了他身上,柔顺的发丝蜿蜒垂下,绕过臂弯间堆积的衣袖,落到了御案之前。
“若是觉得无聊,就过来帮我批折子。”沈寒轻无奈亲亲小兔子乌黑的长发,在他晃着脑袋要躲开时,又将下颌也搭了上去,将怀里的人牢牢摁住了。
南荼躲不开,只好往御案上瞥了一眼,“喔,好吧,让我看看。”
明光殿里宫人不多,除了孟栾,就只有几个跟在他一起缩在角落伪装壁画的小宫女了。
两人的相处比之前更要过分,连“朕”和“臣”的自称都不用了。孟栾在角落里干咳了好几声,没引来南荼和沈寒轻的抬眸和注意,倒是被一小团纸砸到了脑门。
南荼当真拿过了一本折子翻开,仔细看了起来。
但坐在男人大腿上帮忙批折子这回事,怎么看都怎么像是昏君和佞臣才能做出来的——当然啦,只有在别人面前这样,他才会觉得奇怪,所以……
“仙君,让他们都出去吧。”南荼边看边小声道,担心男人不同意,还仰起脸,在他下巴亲了一口。
沈寒轻本来就打算让宫人们退下,没想到小兔子居然会主动开口,还得了些意外的福利。
他故意没有回答,很快就收获了着急的小兔子接二连三的亲吻。
等享受够了,他才挥挥手,让孟栾带着所有人下去了。
殿门被轻手轻脚地合上。
孟栾揣着袖子,望着天边飘过的白云,感慨道:“还好还好,时隔一个多月,南大人终于被陛下哄回来了。嗐,这一大早上的,他们可真精神呐~看来我得找太医署多拿些脂膏才行~”
南荼认真地帮沈寒轻批完了折子,处理了积攒的事务。
他开始办正事儿的时候,就从沈寒轻腿上下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了。
“折子不多,不必换个地方坐。”沈寒轻当时还想拉住他,提醒道,“不过才两三本罢了。”
写着正事儿的奏折早就被他批好了,剩下的都是被故意留到后面处理的废话折子而已,南荼看不看都行。
“仙君既然都下凡了,自然要做好凡间的皇帝啦。”南荼头也不抬,“我不能耽误你呀。”
等他们忙完,恰好是午时。
今日的午膳是膳房里的御厨们做的,南荼没有说什么,开开心心地吃了,沈寒轻却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答应了要给你做的,可午膳还是没来得及。”
“那不是因为公事在身嘛。”南荼凑到沈寒轻身边,往桌上看了一圈,夹了块自己最喜欢的胭脂鹅脯放到他碗里,“仙君做午后的甜品好啦,不过不要酥山和奶冻之类的了,我都吃腻了,想吃点别的。”
“好。”
小兔子想要什么,沈寒轻自然会纵着他。
午膳过后,他们相拥着小睡了一会儿,起来之后就在明光殿里做起了小点心。
他们不方便出门,便让孟栾送来了食材和厨具等物,还在寝殿的正中央放置了一张大桌子。
南荼选的甜品名为水团,制作方法比较简单,是用糯米做的,不需要使用刀具,不会伤到沈寒轻的手,他们一起做。
大部分的工序都是由沈寒轻来处理的,只有少部分比较有趣的,例如需要去捏糯米团子的步骤,南荼才会上手尝试。
手里的糯米团子逐渐被捏出了雏形,只是有些地方南荼捏得还不是很完美,有裂开的痕迹,需要好好加工一番。
“说起来,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做甜品了。”他戳着掌心里的小团子,对沈寒轻说道,“以前还做过杏酪、拍花糕、桂花糖糕……”
南荼一样样地数着,沈寒轻一样样地记了下来,接过他没有处理好的糯米团子,重新捏好了递过去,“该往里放糖了。”
“好~”
可是南荼不太会掌握需要往糯米团子里放进去的糖的量,一不小心就塞多了,弄得满满当当的,怎么都没有办法将团子合上。
他尝试了几次后,反而将糯米粉弄得满手都是。
沈寒轻见状,贴心道,“换一个吧。”
“不要。”倔强的小兔子非要将其捏好,怎么都不肯换新的小团子。
就在沈寒轻快要妥协,准备帮忙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亮起了异常刺眼的光芒——是南荼的灵镜。
灵镜自觉地飞到了南荼身旁,一会儿在他右边飘着,一会儿在他左边飘着,还晃来晃去的,像是很着急似的,想让他赶紧点开镜面上的画面。
“诶?这个时候……?”
晁若知道他吃完午饭会去睡会儿午觉,除了有要紧的事,一般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他的。而且他下凡之后,仙界也一直都没什么急事儿呀。
难道是天帝那边……又出幺蛾子了?!
南荼心中一惊,下意识往沈寒轻那儿看去,手也在同时一抖,沾满了糯米粉的指尖就这么点上了灵镜。
镜面上的水波纹样缓缓褪去,很快就出现了一直失联,南荼许久都没有联系上的……天道?!
南荼在见到天道的脸时不免愣了一瞬,继而惊喜道,“天道姐姐,你终于活啦!”
“……哎,对,小兔子,我活啦。”天道无语地伸手,擦了擦镜面上糊着的一抹奇怪的白色斑块,“你做什么呢?在灵镜上弄了什么玩意儿?”
“我在做水团呢。”南荼答道。
天道突然失踪又突然出现,也不知道找自己有什么事儿,南荼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走了,揉了一半的糯米团子往沈寒轻那儿一递。
“仙君,算啦,这个不行!给我换个新的吧。”
“仙、仙君?!”天道擦着镜面的手开始抖了起来,连一向高傲稳重的声响都变得颤颤巍巍的,不可置信道,“你你你——小兔子你说什么呢?!照月?照月在你旁边?你还叫他仙君?啊???”
难得见到天道这么咋咋呼呼的一面,别说南荼了,就连沈寒轻都觉得有些新奇,故意从边上走了过来,探头,“怎么了?有事找我?”
九重天上。
天道猛地捞起悬浮在半空的灵镜,将其往袖子里一塞,鬼鬼祟祟地四下张望了一番,嗖地一下从花园的小亭子跑到了房间里,将门窗全都关上,才敢将灵镜拿出来。
“不是,等一下,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天道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耳朵,花容失色,震惊地喊道。
不是夸张的形容,是真·花容失色了,脸上精致的妆容瞬间垮掉,全都在惊吓之余,被手指揉乱了。
“脸,哎呀,天道姐姐,脸上——”南荼比划着,小声提醒,“妆!妆花掉啦!”
天道早已不在乎什么妆不妆的了,恨不得闪现到这两人面前,揪着他们的衣服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凡间的时间过得这么快吗?照月都死过一回了?我不是才几天没跟你联系吗?”
按照仙界的时间来说,确实是只有半个月不到而已,天道也没说错。
南荼小声道,“什么死过一回呀,天道姐姐,你不要乌鸦嘴。”
天道:“……”
她默然几息,“那是什么情况,照月若是没死,是怎么恢复记忆的?”
这下轮到南荼沉默了。
沈寒轻能恢复记忆,其中原因,他大致也能猜到一些,多半是因为他们之间绑了红线,然后又深入交流之后,仙君便能进入他的梦境,可能是因为触景生情才想起来的?
他和仙君还没有就这个问题讨论过。
若不是天道问了,他还没想起来呢,只顾着黏着仙君了。
没想到做那事儿,居然还会有意外之喜。
南荼的耳尖悄然红了,没有被天道发现,却被一旁的男人看在了眼里。
“机缘巧合。”沈寒轻看起来似是毫不在意,随口说道,“一觉睡醒,就想起来了。”
天道:“……”
机、缘、巧、合。
照月你在这儿忽悠谁呢?哪来这么多机缘巧合?!
不过天道知道,自己再问,怕是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八卦之意在心口烧得难受,她不甘心地看了看沉着冷静地给南荼捏着糯米团子的沈寒轻,又瞥了眼躲在沈寒轻身后,只露出一点雪白的兔耳尖尖的南荼。
“不愿说就算了。”她拿过灵镜,压低了声音,“你下凡找照月的事情已经被天帝知道了。”
天道说完,以为小兔子会被吓到兔耳朵都竖直,结果灵镜里的两人神态如常,听了这话,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和害怕。
她都有些怀疑自己刚才到底是在提醒他们暴露了,还是不小心随口问了句他们午饭吃的什么。
“这个呀,我早就知道啦。”南荼还躲在沈寒轻身后,白皙的手攀在他肩上,没注意到爪子上的糯米粉将男人的玄衣染上了一层白霜,“晁若已经和我说过了。”
“……”天道被哽住了一瞬,顿了顿,还是继续问道,“小兔子,前几天我还避着风头,不敢联系你,你们……没事儿吧?”
天道问完,就发现自己问得有些多余了。
还有闲心做什么糯米团子,一看就是没有被天帝找上门过。
果然,南荼歪了歪脑袋,毛茸茸的兔子耳朵啪叽搭在了沈寒轻肩上,连蹭到了许多糯米粉都不知道。
“没事呀,天帝大概是懒得管我们了吧。”
天道:“。”
好拽,好自信啊,她也想要小兔子的这份自信。
她被天帝训斥了一顿后,正经的惩罚倒是没有,后续的事情她也不太清楚。
或许真如南荼所想的那般,天帝没有跟他们计较这些吧。
“总之,你和照月注意着点儿。”天道提醒道,再与他们说了些有的没的,瞎聊了两句,便从镜中消失了。
灵镜恢复原样,自动飞到了一旁,倒扣在桌上。
南荼拍了拍手上的糯米粉,还拿帕子擦了会儿。
手是暂且弄干净了,但他却忽略了之前在捏着糯米团子时,不小心蹭到颊边和鼻尖上的那些。
“这儿还有。”
沈寒轻将捏好的水团放到盘子里,拿过帕子,在少年精致的鼻尖上轻轻拂过,擦掉了鼻尖上的那块,却不小心让糯米粉在他白皙的脸颊上越蹭越多。
实际上,并非是不小心。
他是故意的。
脏兮兮的小兔子也很可爱,也更加方便让他继续找着借口上下其手。
南荼不知道他的这些小心思,乖乖地仰起了脸,“仙君,都擦掉了吗?”
“嗯,擦掉了……稍等,怎么这里也沾上了?”沈寒轻故作惊讶地说道,还刻意在南荼面前将帕子反过来叠了叠,继续帮他处理着脸上的糯米粉。
“这么多呀……”南荼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麻烦仙君啦。”
沈寒轻将他脸上最后一点糯米粉擦干净,俯下身,在白净的颊边亲了亲,轻声道,“不麻烦。”
两人亲密的动作全都被九重天上的巨大灵镜同步传了过去,被旁人尽收眼底。
庄重华丽的大殿之内,天帝看着灵镜上的画面,一时无语凝噎。
天道偷偷去通知沈寒轻和南荼的时候,恰好被他发现了,但他没有提醒天道,转而拿着灵镜在寝殿内监视了起来,还发现了个意外之喜——原来晁若也是跟侄子侄媳妇儿是一伙的。
他本想继续看看这两个小辈在没了外人的时候会不会悄悄害怕,会不会偷偷商量对策,结果,没把他们俩吓着,自己倒是被塞了满嘴的狗粮。
可恶,为什么是狗粮啊,凡人话本上奇怪的词儿还真多。
“我也好想摸摸兔子耳朵啊~”逢霜已经倒在了一旁捂胸口,“我的崽啊,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骗到了这么可爱的老婆!”
天帝:“……”
天帝看了眼倒在地上打滚,形象全无的妹妹,头疼地叹了口气,“稳重点吧,好歹也是当娘的人了。”
“干什么,生了崽就不能打滚吗?”逢霜指指点点,“阿兄,你的思想真的好迂腐啊!”
天帝沉声:“朕要是迂腐,在你丢下他偷偷溜回来的时候,就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
逢霜抬手拢了拢略显凌乱的发髻,从地上爬起来,乖巧地在旁边坐好了。
天帝没好气地继续说道,“他当年干出了这么丢脸的事儿,你不教育教育他也就罢了,居然还跟他一块儿胡闹!”
“哎呀,哪里胡闹了,阿兄你别乱说!”逢霜缩着脑袋,小声道,“你都要罚我崽了,可怜我崽亲爹死得早,都还没来及从轮回里捞出来,身为娘亲的我当然得拦着啊。”
“你真是……!”天帝揉揉眉心,“拦也不是这样拦的。”
“不、不就是抢人的时候不小心打坏了你的书桌、花瓶、古董柜、屏风……吗。”逢霜的声音在天帝的注视下越来越小,“阿兄,你不是也把我一起扔下去了嘛,冷宫住着可难受了,我能熬几年已经很好了。”
“罢了。”
天帝挥挥手,熄灭了灵镜上的画面,望向眨巴着眼睛,试图卖萌的逢霜,“你……你自己玩儿去吧,朕乏了,要休息了。”
“好嘞~阿兄注意身体啊~”
南荼跟着沈寒轻在明光殿里窝了几日,在差点忍不下去,快要溜出去玩的时候,从避暑山庄出发的御驾终于到了东都。
一大清早,困兮兮的南荼就被沈寒轻哄着,抱下了床。
虽然可以不用继续装作不在,也不必一直在明光殿里窝着了,但南荼听到这个消息时,困得不行,一点儿精神都没有。
若不是沈寒轻直接将他抱下了床,他都想要赖床不起了。
“困……”
洗漱完后,南荼还是很困,打了个哈欠,直往沈寒轻身上倒去,“都怪你,谁让你昨晚闹我的……”
“抱歉,是我错了。”沈寒轻熟练地接住小兔子,一边道歉一边替他揉腰。
因为这事儿,两人还耽误了一会儿才出发。
他们赶到城外的时候,恰好与车队遇上。
沈寒轻牵着小兔子,抓紧时间坐上了一路上驶来,全程都空无一人的明黄马车。
沈重翎眼巴巴地趴在窗前,看着许久不见、忽然闪现的师父被亲哥拉上了马车,正想下去时,袖子就被淡定的沈行舟拽了拽。
一场戏做足,等两人再次回到明光殿,南荼已经不困了,精神得不行,正盘着腿坐在床上,兔子耳朵和兔子尾巴都露了出来,开始计划着处理完今日的政事之后,要去哪里玩了。
毛茸茸的兔耳颤了颤,碰到了坐在床边的男人脸上。
“仙君,我们一会儿就去甘霖殿吧。”软乎的兔耳尖尖和细白的手指同时戳在沈寒轻身上,“快点处理完事情,我想出去逛逛了。”
沈寒轻捏住不老实的兔耳朵,笑道,“好。”
不过他们的计划还是没能成功进行。
在甘霖殿处理政事之时,沈重翎和沈行舟忽然找上了门来。
“师父啊啊啊——”
沈重翎嚎叫着扑过去,抱住了南荼的大腿,“师父您终于回来了!您离开的时候是夏天,现在都秋天了!我还以为要明年才能见到您呢!呜呜呜……”
南荼尴尬地拉起沈重翎,结果又被哭唧唧的小朋友扑了上来。
他拍拍小朋友的肩膀哄着,用眼神和沈寒轻示意:快管管你弟!
沈行舟年纪最小,但却比哥哥沈重翎要冷静许多。
南荼不在的那段时间,沈寒轻的眼神无时无刻都冰冷得吓人,他都不敢吱声儿。
就算作业变得越来越多也不敢反抗,老老实实地写了,还因为不分白天黑夜加班加点写作业,功课越来越好,被老师们组团夸了好几次——但他并不想要夸奖,只想摸鱼睡觉。
沈重翎嚎了好一会儿,南荼才艰难地从他断断续续说出来的那些话里听出,沈寒轻给他找的借口说是他家中有事,需要离开一段时间。
不过这借口找的,就算是不太聪明的沈重翎都发现了不对劲,一直觉得师父是被自己那不争气的哥哥气泡了。
沈重翎的直觉很准,抱着南荼哭的时候,还凑到了他耳边小声说,不会任由阿兄欺负他的。
南荼哭笑不得地拍拍小朋友的肩,让沈寒轻将人拉开了。
“喔,对了。”沈重翎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余光瞥见在一旁冷静喝茶的沈行舟,像是汇报工作以及邀功一般,突然开口对南荼说道,“师父,您不在的这段时间,舟舟也有好好努力学习,我每日练完武都会回去盯着他!”
沈重翎说完,就做出了一副挨夸的模样,眼神也亮晶晶的,好似还在一闪一闪。
沈行舟喝着茶的动作一顿:“……”
原本置身事外看戏的他,就这么被不靠谱的二哥拉着,被迫参与进了聊天之中。
“嗯,是呀。”沈行舟颇为无语,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深吸一口气,仰起脸,无辜地眨了眨眼,“我超努力的!”
小动作被南荼和沈寒轻两人悉数看在了眼里。
南荼知道沈行舟的来历有些特别。
原谅仙君之后,在等着留在避暑山庄的那些人回来的这段时间,仙君跟他说了许多事儿。
沈行舟是他们的重点关(甩)照(锅)对象,沈寒轻在南荼面前,直接将人卖了个彻底。
据仙君所说,沈行舟早在三年前的宫变时,还是个小小豆丁,刚能利索地说话走路的他,就非常聪明地抱住了仙君的大腿,将自己的来历抖了个干净。
从其他小世界而来的,无意间进入了这具身体的魂魄,确实有点意思。
南荼和沈寒轻都不是凡人,自然也不在乎凡人讲究的皇室血统之类的——就算讲究,沈行舟也无可挑剔,毕竟这具身体,确实是沈家人的。
芯子换了,也没什么关系吧。
“幸苦我们舟舟啦。”南荼笑着摸了摸沈行舟的脑袋,“想要什么,陛下都会好好奖励你的。”
他说着,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拽了拽沈寒轻的袖子,“陛下,是不是?”
“嗯。”沈寒轻趁着两个小朋友不注意时,在袖子底下反手将南荼的手牵住,“行舟想要什么?”
沈行舟闻言,瞬间警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