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后我多了“两”个老婆—— by不吃姜糖

作者:不吃姜糖  录入:07-16

这句话里的深层含义就是,谁得到的支持最多,谁就能接这个项目。
江窈其实对这个项目的兴趣不大,但很矛盾的是,他之前又答应过舒启添要立出一番事业,这个希望小学建设的项目,对向来热衷于公益慈善的舒启添来说,绝对是投其所好、扭转自己“无所事事富n代”形象的最好契机。
不过,这件事一旦做下去,也就像舒启添表明了自己积极准备联姻的态度,而且一旦事情办得好,让舒启添高兴了,那么他和舒家联姻只是时间问题。
只是,江窈不太确定自己应不应该去做这件事,也不知道自己之前和舒启添提出“考察期”这件事,是不是只是将它作为拖延与舒眠联姻的借口。
最重要的是,在这场江家和舒家的利益结盟里,作为棋子之一的他,对舒眠动心了吗?
江窈还不知道。
而且他心里也很清楚,虽然婚姻是绝对不可能是独立于爱情存在的东西,但是作为早已看惯利益结盟婚姻的江窈来说,忠诚和付出,才是真正能维系一个家庭的关键所在。
换句话说,在江窈心里,婚姻里,责任,是比爱情还更具有分量的东西。
如果他答应和舒眠结婚,那么他首先考虑的,不是他爱不爱舒眠,而是,他能不能承担起照顾舒眠的责任。
利益结盟里,爱情是最不重要的因素,但责任是。
倘若他娶了舒眠,他虽不喜欢他,但必然也要对他忠诚,以丈夫或者亲人的身份照顾他,疼爱他,不让舒眠在婚姻里受一点委屈和痛苦。
但是他能做到吗?
他江窈能做到吗?
这样的念头一直萦绕在江窈的心中,一直到会议散会,尽管林静枫一直在暗示舒眠毛遂自荐,江窈都迟疑着没有开口。
无奈之下,林静枫只能将这件事往后几天,并设定了报名期限和答辩时间,由想要拿下这个项目的设计师进行答辩,然后众人投票举荐,票多者负责这个项目。
江窈并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去,所以自然没有做什么额外的事情,等他忙完自己手头的事情,打卡下班时,这才发现公司同事们都三三两两堵在门口,似乎是在商量着去哪里。
江窈有些迷惑,刚好杨离从自己的身边经过,于是顺手抓住了他,问:
“今天公司团建没有通知我吗?”
“团建,什么团建?”杨离被问懵了:“没有团建啊?”
“那他们为什么挤在一起,还说要去哪里吃饭?”
江窈指了指旋转门外面的同事们:“你们自己组织的。”
“啊,这.......”杨离的面上浮现出一丝尴尬,许久,才叹了一口气,对江窈道:
“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江窈不解:“什么意思?”
“放眼整个公司,有能力能负责这个项目的,除了老板、几个合伙人,还有你,就只剩资历最老的朱组长了。”
“这个项目还需要投票推选,你觉得,在没有关系的情况下,为了更有胜算拿下这个项目,参选的人需要准备些什么呢?”
“.......”
江窈不是傻子,被杨离一提点,立刻就明白了。
感情朱组长是想通过请大家吃饭这件事,拿下这个项目呢。
江窈顿时皱起了眉。
但是现在是人情社会,送礼吃饭达到目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连江窈这个隐藏的富N代都不得不随波逐流地看惯这个价值观。
但看惯是一回事,接受又是一回事,去做又是一回事。
江窈于是不再说话了,也知道自己作为隐藏的竞争对手,不会在受邀之列,于是告别杨离,脚步一转,往停车场走去。
然而等他来到停车场时,却发现了一个意外之中的人,竟然和他一样,没有去聚餐。
“舒眠?”
江窈惊讶地看着快要趴在车前盖里的舒眠:
“站桩呢你这是?”
“........”舒眠听到声音,慢半拍地抬起头,看向江窈,耳边飘上一丝不太明显的红晕,结结巴巴道:
“我,我车好像坏了。”
“........哦。”江窈绕到发动机前,帮舒眠看了一下,随即道:
“这问题不是一下子能解决的,你要是急的话,我先送你回去,明天你再找人来修一修吧。”
“........”舒眠想了想,觉得江窈说的也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
“那,那麻烦你了。”
“没事。”江窈不在意:“一点小忙。”
江窈今天换了一辆车,开的是保时捷,舒眠坐进车里的时候,江窈凑过去帮他把安全带系上了:
“坐好了啊。”
舒眠点点头,还没等他点完,江窈就猛地开车窜了出去,差点把舒眠魂给吓飞。
“.......车,车开太快了。”
舒眠吓了一跳,赶紧握住安全带,磕磕绊绊道。
“哈,”看着舒眠这个小冰山难得露出惊恐的表情,江窈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面前这个舒眠和家里的舒眠的面孔逐渐重合起来,越来越有相似性,于是故意贩剑道:
“这就能把你吓成这样?”
“........”舒眠像小仓鼠似的鼓起脸颊,当做没听见江窈对他的奚落。
“不逗你了。”眼看着舒眠有点不高兴了,江窈识趣地没再开口。
开头的不愉快后,两个人相安无事了一路,直到将舒眠送到家时,江窈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开口叫住了他,问出了那个路上一直想问的问题:
“你今天怎么不和老朱出去吃饭?”
“为什么要出去和老朱吃饭?”舒眠有时候装傻,有时候又敏感的不行:
“我和他不熟。”
“是吗?”江窈不知道为什么,被这个回答取悦到了,忍不住笑了一下。
“笑什么?”似乎感受到了江窈话里的戏谑,舒眠动了动耳朵,对江窈瞪圆了眼睛:“你笑我?”
江窈闻言回过头去看他,盯着舒眠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坐在他面前的舒眠生的一双极其清澈的杏眼,线条形状优美,漂亮的像汪了一湖溪水,衬得整个人皮肤透净,唇红齿白,像个没有瑕疵的漂亮娃娃。
“……”
心上某处忽然痒了一下,江窈像是被蛊惑了,情不自禁凑过去,握住了舒眠开车门的手,还顺手把车门锁上了。
舒眠:“!!”
他惊的伸出手,下意识抵住江窈压下来的胸膛,但这力道却还不如鹰爪下的兔子挣扎有力,江窈对此恍若未觉,依旧压了过来。
alpha强势的信息素在狭小的车内逐渐爆发,如浪潮般席卷了舒眠的全部感官,令舒眠忍不住颤抖起来。他迟钝地察觉到危机,头脑却一阵一阵发晕,泛粉的指尖按在江窈的胸膛上,揉皱了衬衫,不知是该推拒还是允许。
江窈将舒眠锁在了车窗和自己的胸膛中间,像是盯紧了属于自己的猎物一般,居高临下地看着舒眠逐渐开始发红的脸,低声吐出沙哑的字句:
“那你和谁熟?和我吗?”
话音刚落,随着两个人身躯贴在一起逐渐升温的暧昧气氛,舒眠的脸猛地发起烫来,几乎不敢直视江窈的眼神。
完了……
alpha强势的信息素在狭窄的空间里弥漫开来,舒眠脆弱的腺体开始渴求心仪alpha的标记,整个人已经有些恍惚了,感觉似乎有什么粘稠的液体,从身后渗出,而最要命的是,身前的alpha似乎还不允许他逃离,甚至精壮的身躯压在他的身上,缓缓凑到他左耳边,低声问:
“舒眠……你喜不喜欢我啊?”
江窈伸出指尖,像前几天晚上玩/弄怀里哭泣的Omega那样,慢慢地划过舒眠脆弱白皙的脖颈,像中了邪似的,湿热的唇咬住了舒眠的耳垂,在其左耳边,用极低的声音,问:
“如果你有一点点喜欢我,那——我们今年就结婚,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窈,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江窈没有想到, 自己也有被omega身上的味道馋到的一天。
因为尝过舒眠舌尖的味道,所以他竟然开始对这味道念念不忘起来,以至于在互相都不确定彼此心意的时候, 就胆大包天地在车里调戏omega。
就像是面对一个香甜软滑的蛋糕,一开始没尝过的时候, 就对其嗤之以鼻不以为意,但一旦吃过之后,就再也忘不了那深入骨髓的香甜,甚至时时想着再吃一口。
车窗紧闭,将Omega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挤压的愈发浓郁,只是单单闻上一口, 就能直接让一些自制力差的alpha当场失去理智。
怀里小小一只的omega大概没有想过他的味道有多诱惑人, 竟然躲也不躲, 甚至当着江窈的面垂下头,毫无警惕心地将自己的腺体暴露在江窈的视线里,而身躯则因为alpha过浓的信息素而紧紧蜷缩着, 不仅没有回答, 反而用颤抖的身体回应江窈的问话。
“........”
舒眠长久的沉默让江窈迟钝地察觉出些许不对劲。
他低下头, 看着怀里满脸通红的omega, 恍然回过神来, 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不合适。
他竟然在没有认清自己和舒眠心意的时候, 就对舒眠做了那种事!
而舒眠此刻满脸通红,更是让满心懊悔的江窈误以为对方因为自己越界的行为气红了脸。
明明两个人现在只是普通同事关系, 而自己却像中邪了一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调戏、骚扰对方。
思及此, 江窈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慢慢绷紧下颌线, 屏住呼吸, 拒绝舒眠信息素入孔不入地钻进他的鼻腔,随即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将自己和舒眠分开,火速道歉道:
“对不起,我不该和你冲动说这些。”
江窈一边说着,一边烦躁地用手揉了揉脑袋,将那头发揉的乱蓬蓬的,凝眉道:
“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舒眠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江窈的话,保持着被江窈按在车窗上的姿势,半天没动。
江窈觑着舒眠呆滞的脸,十分心虚,恨不得自扇两耳光谢罪,片刻后硬着头皮吐出自己都觉得离谱的字句:
“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闻到你一点信息素,胃就烧得慌。”
江窈这话还是说轻了,他不仅是闻到舒眠的信息素就容易饿,还特别想和舒眠亲密接触,好像一定要从对方身上尝出一点味道,才甘心似的。
“.........”舒眠不动声色地偏过右耳,似乎是在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在听江窈说什么,但他的神志已经完全被江窈搞乱了,尤其是那白檀信息素香,几乎将他的理智搅的一塌糊涂,根本没听清江窈贴在他耳边吐出的字句代表着什么样的含义。
但很快,迷迷糊糊间,身后的湿润就让舒眠陡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在非发情期期间,就对身边的alpha发情了。
他竟然没能控制住自己,在车上就对江窈发情了!
舒眠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崩溃,他垂下眉眼,漆黑的眼睫已经有些湿了,无助地呢喃道:
“江窈.......”
他声音有些柔软的低,还有些哽咽:
“能不能,借我一件衣服?”
“啊......呃......”江窈没有被舒眠当场打一巴掌并且大骂臭流氓,有些惊讶地挑起眉,但看着舒眠慌乱的表情,虽不知道舒眠为啥要借衣服,还是从善如流地四处看了看,随即长臂一身,从车后座捞出一件长风衣,给舒眠:
“这个行不行。”
江窈挠头:“很久没洗就是了。”
他穿过后就忘了。
舒眠根本没听清江窈在说什么,满脑子都是孤a寡o再共处密闭的车内肯定会出事,于是胡乱接过江窈递给他的衣服,随即示意江窈给他开门,然后披着衣服跳下车,赶紧走了。
他脚步慌乱急促,临走前只来得及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做过的位置,发现尚还干净后,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对江窈“想要结婚”这件事表达任何的看法,表现出了异于寻常的淡定和冷漠。
“........”
看着舒眠匆匆离开的背影,江窈垂下头,将额心抵在方向盘上,久久陷入了沉思,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舒眠不愿意。
是他太心急了,也太自信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被逼着联姻的,但从来没有想过,也许舒眠也是被逼的。
他想好好照顾舒眠,但也许这只是一厢情愿。
舒眠想被他照顾吗?
江窈的眼神一暗,挫败地将头低了下去。
耳边似乎还回想着舒眠带着颤抖的音调,那圆润清澈的眼神似乎和记忆里某一个人的容貌重合了起来,江窈闭着眼,握着方向盘的指尖猛然绷紧,太阳穴突突地跳动起来,因为刺激导致的大脑剧烈疼痛像是能传递般一路延伸到心脏,五脏六腑都如同被一只大手攥紧,连带着呼吸都困难。
是啊,他算什么呢?
他在还没明确自己心意的情况下,竟然擅自的........
或许是不敢面对自己的真实内心,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江窈不敢再想下去,急匆匆地启动车子,一路往家中开去。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江窈在换鞋的时候,打开灯,接着光线习惯性地扫了一圈客厅,发现客厅里没有人,又去厨房晃了一圈。
厨房的罐子里还炖着汤,但江窈却没有听到水沸滚的声音。
江窈奇怪地“嗯”了一声,于是走过去,揭开罐子盖,却惊讶地发现,罐子里的汤已经完全被烧干了。
江窈看着漆黑的罐底,心重重地沉了下去,猛然把火关了。
心跳如同急促的鼓点般剧烈跳动起来,江窈心道大事不好,赶紧跑到卧室门口,打开门,正欲冲进去,岂料刚往前踏了一步,转角的视线内便赫然出现了一个倒在地上娇小的人影——
那人正是舒眠。
在江窈陡然放大的瞳孔中,此刻的舒眠整个人正以呈仰躺的姿势倒在地上,脸颊则泛着不正常的烧红,秀气的眉头痛苦地皱在一起,额头的青丝凌乱地贴在眼皮处,身边散落着无数的瓷杯碎片,手已经被划破了,鲜血从他身下渗了一点出来,在大理石的瓷砖面上显得如此刺眼夺目。
江窈的魂都快被舒眠吓飞了,他都不知道是自己是怎么来到舒眠身边的,跌跌撞撞跑过去,不顾舒眠周身散落的碎片,直接踩了上去,将舒眠从地上抱出来,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焦急:
“舒眠!舒眠你怎么了!?”
怀里的omega那么小又那么脆弱,江窈在平日里都生怕碰一下就把人碰碎了,真让他面对舒眠这幅景象,江窈整个人都快失控了,熟悉的恐惧和绝望再度涌上心头,轻轻用掌心贴着舒眠的脸蛋,小声呼唤道:
“你别吓我啊舒眠!”
“........”
就在江窈的理智摇摇欲坠,只剩下一点清醒用来考虑要不要送舒眠去医院时,怀里的omega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存在,慢慢地睁开眼睛。
“江窈.........”
舒眠的声音有些轻,还有些弱,眼神迷迷蒙蒙的,但在认清自己alpha轮廓的一瞬间,就下意识伸出了手,费力地想要勾住江窈的脖颈,依赖地想要和江窈贴贴:
“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江窈配合地让舒眠抱住自己,感受着怀里依旧温热的躯体,他语气里的慌乱终于搀上了些许的理性,还带着淡淡的责怪和深刻的担忧:
“你怎么忽然昏倒了?!发生了什么?!”
“.......你说什么,”舒眠看着江窈张合的口型,茫然道:
“我听不见。”
他摸了摸后脑勺,似乎是发现有什么东西掉了,于是下意识伸手往旁边摸了摸,似乎是想找寻什么,指尖却不慎触到瓷杯碎片,又划了一道伤口。
“........”江窈见此,心狠狠抽了一下,来不及思考舒眠话里的含义,便强硬地命令舒眠不要乱动,随即打横将舒眠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你别乱动。”看着舒眠逐渐清醒的眼神,江窈从床头柜摸出纱布和碘酒简单给舒眠处理了一下,随即对舒眠道:
“要不要带你去医院?”
“........”舒眠保持着茫然的表情,看着江窈,依旧没听懂江窈对自己说了什么,但不妨碍他能看懂江窈焦急的表情,按照口型将他的话猜个七七八八:
“我没事。”
他伸出手,示意江窈抱抱他,软言温语道:
“我就是之前长时间没有接受你的信息素,然后昨天晚上又一下接受了太多,所以腺体受不了,躯体出现了防御的本能,导致猝倒。”
舒眠没遇到江窈之前,腺体一直发育不完全,直到十六岁遇到江窈后才正式进入半成熟期,腺体成熟的时间短,所以会更加脆弱,假如一段时间没有接受alpha安抚,又在短时间内接受了太多,身体就会发生猝倒现象。
他的言下之意时,江窈前几天一直不碰他,还和他分房睡,昨天又贴着他又亲又抱的,相当于人饿了几天,又一下子吃太多,身体受不了了,所以出现了问题。
话音刚落,江窈的脸色陡然变了,心中的自责又上了一层台阶,整个人的气质显而易见地变的阴郁下去。
“江窈。”舒眠感受到江窈低沉的情绪,担忧地伸出手,将自己的身体更用力和江窈贴住,气息如游丝般:
“抱抱我,别走。”
“......嗯。”江窈低低地应了声,掀开被子,将舒眠整个搂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在舒眠的发顶上亲了一下:
“这样行不行?”
舒眠没有回应他,只是用柔软的脸蛋蹭了蹭江窈的脖颈,随即道:
“不去医院,”
他说:“陪我躺一会儿,我就会好啦,别担心哦。”
信息素相容度高的omega和alpha本就互相吸引,彼此的信息素对对方不仅有吸引的作用,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抑制因为分离带来的焦虑情绪,从而缓解躯体化症状。
“.........”
江窈摸了摸舒眠的脸,发现他身上的高热确实有降下去的趋势,于是沉默片刻,道:
“好。”
他说:“睡吧,我会陪着你的。”
感受着落在脸侧的宽大手掌,舒眠久违地感受到些许安心,又凑到江窈面前,像个小狗崽似的,伸出舌头舔了舔江窈的唇,被忍无可忍的江窈压在床上亲了一通,才老实下来。
舒眠似乎是很累了,刚刚和江窈的对话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到最后窝在江窈的怀里,睡的很熟。
在舒眠睡着的间隙,江窈又放出了属于自己的信息素,等到舒眠终于不再对自己的离去感到不安,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江窈先是把地面上的碎片都收拾干净了,又返回厨房收拾好烧干的汤罐,才回到房间里。
他盯着舒眠的睡颜看了一会儿,随即轻轻地伸出手,像怕碰坏了什么珍贵的瓷器一般,握住了舒眠被杯子碎片划破的指尖。
怀里的手白皙柔嫩又细腻,显然是没有干惯粗活的手,怎么看都是造物主进行创造的作品,只不过上面狰狞的伤痕却打破了这份精致,无端凸显出些许怪异来。
这本不该是出现在舒眠身上的。
都是因为他。
江窈轻轻地拂过那些伤痕,换来舒眠因为疼痛轻轻的颤抖。
“........”
江窈呼吸一滞,不敢再摸了,轻轻地将舒眠的手放回被子上,生怕自己发出的动静会打扰到舒眠,于是又再度走了出去。
他没有吃晚饭,也不想吃,一个人烦躁地在客厅里踱步,忽然间走到玄关前的白海棠前,这才发现一日不见,那白海棠已经完全枯萎了下去,泛黄的花瓣落了满地,看上去凄凄又惨惨。
“.........”
江窈蹲下身,神色变的有些晦暗不明。他的之前缓缓拂过白海棠的枝叶,心想这样的花还是太娇贵了,他养不好.......
也养不活。
白日里被舒眠拒绝的挫败感又如浪潮般席卷过头顶,江窈蹲在那盆白海棠前,抱着腿,将脸埋进了膝盖里。
是他想的太简单了,他连一盆白海棠都养的不好,怎么能自私地把舒眠作为例外的实验品呢?
“江窈........”
“江窈........”
就在江窈完全陷入宛如泥沼的情绪里出不来时,带着睡意的含糊声音从身后传来,很快,一个柔软的身体就贴上了江窈的后背,惊得江窈猛然回神: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舒眠显然是还没睡醒,像个柔软的粘糕一般,死死黏在江窈的后背,像是离开他就不能生长的藤蔓:
“一醒来你就不见了。”
“.......睡醒了?”
江窈回过神,将舒眠稳稳地接在怀里,揉了揉舒眠柔软的头发,贴在舒眠耳侧,轻声问:
“饿不饿?我给你做饭。”
“你在说什么?”舒眠揉了揉发痒的耳朵,江窈的呼吸喷在他耳侧,让他能敏锐地察觉到江窈在和他说话:“我听不见。”
“?”江窈缓缓问:“你说什么?”
“你又在说什么,”
舒眠看着江窈开合的嘴唇,不解地问:“我听不到啊。”
“.......”
话音刚落,江窈一怔,忽然觉得一盆冷水兜头泼下,凉的他血液都快结冰了。
回忆起刚才舒眠是因为alpha信息素浓度过强才导致的猝倒,江窈不知道忽然联想到什么,倏然震惊瞪大眼。
他吓得整个人都快哆嗦起来,抱着舒眠的双臂发紧,几乎压的舒眠喘不过气来,在舒眠茫然的眼神中,心中宛如压着大石般艰难地说道:
“我是不是把你……弄聋了?!”
他整个人都慌乱无比,此时此刻满脑子只剩下一句话——
我他妈可真该死啊!
作者有话要说:

“江窈......”
面前这个alpha嘴唇张张合合, 表情恍惚中透露着些许不对劲,舒眠既猜不出来江窈在说些什么,同时也被alpha像是要将他揉入骨血那般过大的力气挤压的骨头有些痛, 下意识地推了一把江窈,软绵绵地出声道:
“疼。”
“.......”
舒眠那似乎带着撒娇的语气即使将江窈即将濒临出走的理智换了回来, 他迟钝地低下头,看着怀里omega清润的眼睛,良心不知为何忽然一痛,猛地将舒眠抱紧,将脸埋在了舒眠的脖颈处,闷声带着歉疚道:
“对不起.......”
他又犯错误了.......
自己为何总是这样, 越是想照顾一个人, 就越是会害了对方?
“........”alpha沉闷的吐息喷洒在脆弱的脖颈处, 带着些许急促,原本温柔清和的白檀香也无端变的有些苦涩起来,昭示着面前这个alpha心情算不上尚佳。
舒眠就算再笨, 此时也慢慢感受到了江窈似乎因为他听不见这件事产生了极大的反应, 他心头咯噔一下, 立刻反手抱住了江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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