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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矢昴原以为当初西园寺岚季预言酒里有毒，然后餐厅老板莫名其妙就成了西园寺岚季的狂热粉这件事已经离谱到他觉得就算汇报给皮斯科，皮斯科也会认为是他脑子有病的程度了。
然后冲矢昴就发现自己还是见识太少。
因为皮斯科完全可以比当初那个餐厅老板更离谱。
冲矢昴发挥了百分之三百的演技才勉强控制住自己脸上的表情：“可是您之前才说，要通过接近西园寺来对付朗姆……”
结果冲矢昴的话还没说完，皮斯科就迅速惊恐地打断了他：“谁允许你这么称呼那位的？要叫大师！”
越是大人物的名字越是忌讳，你到底懂不懂？！
冲矢昴：“……”
他不懂，也不是很想懂。
皮斯科显然也不在乎冲矢昴能不能理解，他一改之前的态度，绝口不提西园寺岚季之前抢走他的生意的事，不仅如此，在冲矢昴离开前还异常严肃表示要他在西园寺岚季那里好好干，不要有其他的小心思，否则就不要怪他对他不客气。
冲矢昴：“……”
所以之前派他去接近西园寺岚季趁机偷取情报的人是谁，是鬼吗？
因为皮斯科这一系列的发言实在是过于离谱，以至于冲矢昴最后离开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不是他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而等冲矢昴回到占卜事务所，看见西园寺岚季正在和鹤见商量安室透的回归派对要怎么办的时候，那种荒诞的感觉直接达到了顶峰。
“西园寺……”
冲矢昴现在叫这个名字都仿佛能听见皮斯科在自己耳边强调不要直呼大师的姓名，一时间连表情都十分古怪。
听见冲矢昴叫自己，西园寺岚季便抬起头看他：“诶？学长你怎么又回来了，有东西落在这里了吗？”
但冲矢昴只是定定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看到最后西园寺岚季实在有点忍不住，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刚才路上碰见了枡山先生，”冲矢昴一字一句地开口，“他好像对你的占卜很满意。”
事实上那已经不是很满意就能形容的了，就皮斯科刚才对西园寺岚季的那个态度，冲矢昴甚至怀疑他会把所有给西园寺岚季占卜打差评的人直接暗杀。
“枡山先生？”鹤见也很惊讶，他看向西园寺岚季，“你给他占卜了，什么时候的事？”
西园寺岚季也有点懵了，他当然没给皮斯科占卜过，他们之间主要的交集就是那只鬼胎，等等……西园寺岚季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虽然是灵魂怀孕，但这件事对枡山先生来说显然也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他不太可能自己主动把这件事说出去，但碍于他身上还有后遗症要解决，枡山先生还是得每隔一段时间就来找他，西园寺岚季估计对方是拿占卜当来这里的借口了。
想到这，西园寺岚季也点了点头：“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居然是真的，”鹤见顿时好奇地问道，“所以你给他占卜出来什么了？”
这个问题一出，冲矢昴的目光也立刻落到西园寺岚季的身上。
这也是他现在最想知道的事。
西园寺岚季到底给皮斯科洗脑……不，占卜出来什么了？
西园寺岚季：“……”
这个问题就不是很好回答了，枡山先生自己都不准备让其他人知道，西园寺岚季当然不能实话实说，但让他临时编也有难度，因此西园寺岚季最后只能特别概括性地回答道：“嗯……一些疑难杂症。”
男人怀孕，勉强也能算是疑难杂症吧。
冲矢昴 鹤见：“？”
鹤见忍不住吐槽道：“你这个也太概括性了吧，而且疑难杂症什么的，枡山先生他不该去找医生吗？”
谁家治病找占卜啊？
“因为他的病不方便找医生……”
鹤见立刻脱口而出：“他不孕不育啊？”
然后因为医院治不了索性开始求神算命？
上流社会这种新闻可太多了，因此产生的和财产纠纷有关的命案都快和八点档电视剧一样每周准时放送了。
“当然不是！”
西园寺岚季觉得鹤见再这么猜下去枡山先生得告他造谣，于是忍不住道：“枡山先生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他很能生……不对。”
不行，西园寺岚季感觉自己完全被社长带偏了，他心累地叹了一口气：“总之别问了，涉及到客户隐私了。”
与此同时，鹤见也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的国语水平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西园寺岚季说对方那方面没问题不就好了，说枡山先生很能生……这说法听起来也太怪了。
而一旁的冲矢昴看着西园寺岚季脸上明显有些苦恼自己说漏嘴的表情，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个恐怖的念头。
众所周知，推理界有一句话很出名，正所谓只要排除掉其他所有错误答案，那么最后剩下的那个答案哪怕再不合理也是真相……
可是这个也太不合理了吧？！
——等等。
一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冲矢昴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在FBI对组织的调查中，一直有提到组织高层始终在研究关于长生不老的药物，而且有很多证据都证明这些并不是组织的幻想，而是有真实的例子作为支撑的，并且组织还以此作为条件得到了商界政界很多大佬的支持。
长生不老这么不科学的设定都能成真了，这么一想男人可以怀孕这点好像也不是很难理解，毕竟都没有科学到哪里去。
冲矢昴：“……”
这种邪门的研究方向，他卧底的这到底是个什么奇葩组织？
在组织众人完全不知道的时候，组织疑似正在研究男性生子并且有可能已经卓有成效的机密情报已经通过FBI的情报网送进了各国情报机构的手中。
虽然该情报中用了大量的可能也许来表示这个情报的不确定性，但在如此炸裂的消息轰.炸下，各国情报机构人员都被炸得短暂失去了思考能力，以至于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不愧是组织，比他们原先预计的还要邪门。
而作为某种意义上的始作俑者，西园寺岚季依然还是毫不知情，事实上他连组织是啥都不知道，皮斯科在他眼里也只是一个被自己牵连然后不幸被妖怪上身的倒霉路人。
“我已经把餐厅地址发给安室先生了，他让我们先过去。”
因为谷崎老板的强烈邀请，事务所员工的聚餐地点还是被安排在了对方的餐厅，而谷崎老板对此也充分表现出了自己的诚意，二话不说就准备把餐厅里最好的包厢留给他们。
最后还是西园寺岚季以他们事务所员工就那么几个人，真的用不到那么大的包厢的理由让对方换了其他的包厢。
这些小插曲安室透并不知道，他刚从自己的上司那里得到了据说是关于组织的最新情报，一向冷静的大脑也被炸得全是问号，一时间只感觉组织的邪门程度丝毫不亚于西园寺岚季的占卜。
怎么回事，这年头没点邪门的技能都不能出来混了吗？
因为过于疑惑，安室透被西园寺岚季拉着走进餐厅包厢的时候都忍不住想着这所谓的组织最新情报，直到西园寺岚季开始给他介绍占卜事务所的新员工。
冲矢昴朝安室透微笑着伸出一只手：“久仰大名，安室先生。”
安室透：“……”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西园寺岚季的这位学长从上到下，从左到右都带着一种让他非常讨厌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距离他赶走诸星大好像也没多久，结果他请假没几天这人就来应聘新员工，安室透实在很难不多想。
不过虽然心里有很多怀疑，但安室透的表面功夫向来做得很好。
他同样回了对方一个笑容，握住对方的手不动声色地微微用力，一边说道：“冲矢君是吗？你好。”
西园寺岚季看着面前一直在微笑的两人，却莫名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他不太确定地开口道：“那个，你们不先进来坐下吗？”
一直站在门口总感觉有些尴尬。
而等两人进来之后，房间里的气氛却丝毫没有好转，连一向神经大条的鹤见都觉得有点不太对劲，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最后还是西园寺岚季主动开口打破沉默道：“安室先生，你身上的伤还好吗？”
安室透笑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用担心。”
冲矢昴闻言也看向他，声音带着关切：“安室先生请假了这么多天，我想一定是非常严重的伤吧，既然如此，怎么不干脆在家里多休息几天？”
安室透眯了眯眼：“因为之前那个来这里闹事的神经病一直没有被抓到，我实在很担心他又回来报复，毕竟这种神经病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冲矢君，我想你应该能理解我的担忧吧？”
虽然冲矢昴和诸星大的长相性格完全不同，但时间上的巧合，以及刚才握手时的试探，安室透还是觉得眼前这人有很大概率是诸星大。
对面，冲矢昴哪能不知道安室透在怀疑自己，事实上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真实身份藏不了多久，不过问题不大，靠着用FBI的情报暗网给鹤见和西园寺的论文找数据找资料，冲矢昴这个马甲已经成功刷满了这两人的好感——为论文引用数据发愁的大学生好感就是如此好刷。
安室透如果想逼自己离开，那就是和那两人的论文过不去。
于是冲矢昴非常坦然地迎上了安室透的死亡视线，说道：“我能理解，毕竟日本的治安一直不怎么好。”
安室透：“……”
这种熟悉的讨厌感觉，不会错了，这家伙绝对就是诸星大！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诸星大貌似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美国生活，到处都是身中八枪然后自然死亡案例的国家你都待过了，居然还好意思说日本治安不好？！
隐约闻到餐桌传来莫名的火药味，西园寺岚季总觉得有些怪，但偏偏朝安室透和冲矢昴看过去的时候，那两人脸上的笑容也丝毫没什么变化，感觉就像是他自己的错觉一样。
不过直觉还是让西园寺岚季下意识打断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他轻咳一声道：“说起来，谷崎老板刚才说他的侄子想让我占卜看看，你们等会儿有兴趣过去吗？”
因为感觉一直在谷崎老板这里白吃白喝也不太好，西园寺岚季干脆也给对方搞了一个事务所会员，虽然他感觉自己的会员和对方给的会员价值相差很大，但谷崎老板倒是很高兴，还说自己的侄子听说上次的事也对他的占卜很感兴趣。
正好他们这次来这里吃饭，西园寺岚季便想着干脆过去看看。
可以试试他的新式占卜。
不得不说排除法确实还挺好用，至少目前为止成功率还是可以的。
鹤见倒是想去，不过最后还是语气无奈地开口道：“我就不去了，户山老师又叫我去开会。”
西园寺岚季表示理解，然后又看向安室透和冲矢昴：“那安室先生和学长你呢？”
其实这两人严格意义上来说对占卜都没什么兴趣，但西园寺岚季的占卜显然和其他的占卜都不太一样，虽然理智上已经放弃理解，但还是会想去看看他的占卜到底还能不能更加离谱。
尤其是组织都这么邪门了，在组织卧底的自己一直坚持科学世界观好像也没什么意义。
当然还有一点最为重要。
安室透很快率先开口道：“我当然有兴趣。”
他绝对要说服店长把诸星大那个家伙赶出去。
冲矢昴也立刻接着笑道：“我也是。”
有了上次被污蔑的经历，傻子才会给安室透在背地里继续说他坏话的机会。
虽然来前已经想好了试验一下自己的新式占卜，但西园寺岚季最后还是没有用到。
怎么说呢，他的客户不出意外地又要出意外了。
想到结野晴明之前说他现在每用一次眼睛都是在积攒自己下次遇见妖怪的能量条，西园寺岚季简直有种自己头上顶着个死亡倒计时的既视感。
算了，以前本来就经常被妖怪追杀的西园寺岚季最后还是释然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横竖鬼胎能力那么离谱的妖怪他都见过了，下次总不能更邪门吧？
如果真的更邪门……嗯，桥到船头自然直。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西园寺岚季不再去想自己基本已经注定的未来，抬头看向自己面前的客户。
谷崎老板的侄子叫谷崎律，是个长相挺帅气的青年，说话时的语气很轻佻：“怎么样？你算出来了吗？”
谷崎律并没有直接说自己要占卜什么，而是问了西园寺岚季一连串问题，比如自己的星座爱好什么的，显然，他并没有谷崎老板说得那么相信西园寺岚季的占卜，所以才出了这么一堆问题来考验他。
然而西园寺岚季也不回答他问出的问题，而是说了一句怎么听都和谷崎律问的问题完全无关的话。
“谷崎君，你最近在网恋吧？”
谷崎律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眯了眯眼笑道：“看来你确实有点本事，不过这好像不是我刚才问的问题吧。”
“那些问题不是重点，”西园寺岚季摇了摇头，然后看着他的眼睛说，“重点是你的网恋对象是男的。”
觉得这句话可能会产生疑问，西园寺岚季补充道：“三个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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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之前的经历，安室透对西园寺岚季占卜的离谱程度其实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此刻还是忍不住眼角微抽了抽。
三个都是……这几个字里的信息量可太大了，合着这位谷崎律先生不仅在网上脚踏三条船，同时还完美地错过了所有和异性交往的机会，三条船里竟无一人是异性。
冲矢昴则是默默地打量了一眼面前的谷崎律，西园寺岚季的话说完后，对方整个人似乎都僵住了，细看他的目光里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的茫然。
怎么说呢，作为海王筛选机制如此精准，不得不说也是一种本事。
过了一会儿，谷崎律回过神，有些恼羞成怒地开口：“什么三个男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确实有和人在网上交往，但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更别说她是什么男的了！”
然而西园寺岚季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继续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念：“一号年下乖巧妹妹，二号年上成熟姐姐，三号混血……”
“……停！”
听见自己之前跟朋友炫耀时说的内容被西园寺岚季完完整整地说出来，谷崎律脸上的表情顿时一阵红一阵白，要不是碍于那样会显得自己太过心虚，他简直想现在就冲上去捂住西园寺岚季的嘴。
不过这会儿他的脸色虽然难看，但也不得不开始相信西园寺岚季刚才说的那些话。
还三个都是？？？
谷崎律顿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裂开来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可是和她们全部都视频通话过的，”谷崎律忍不住喊道，“他们……不对，她们绝对是女的，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样？！”
“就算你们视频通话过，也不能证明那就是他真实的长相。”
这次说话的是安室透，他有意无意地瞥了旁边的冲矢昴一眼，说道：“先不说有些视频设备本身就带有换脸的功能，而且就算对方的视频设备也没有问题，据我所知，在黑市上也有不少关于人脸模型面具的贩卖渠道，想要短暂易容成别的样子其实完全是可以做到的。”
“冲矢君，你说对吧？”
——说的就是你。
冲矢昴眯起眼笑了笑：“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愧是安室先生，居然连地下黑市这种东西都这么了解。”
不管安室透怎么怀疑，反正他自己肯定是不会主动承认的。
安室透和冲矢昴这边暗潮汹涌，谷崎律自然是没有任何察觉，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那几个网恋对象的脸。
结果这不去回忆还好，谷崎律原本还好好地坐在凳子上，一回忆直接整个人都吓得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西园寺岚季也被谷崎律吓了一跳，立刻上前就把他扶了起来。
“所以……他们到底为什么会找上我？”谷崎律明显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我又不是gay！”
他明明是个铁直男好吗？！
“啊，”西园寺岚季眨了眨眼，“可是他们也都不是啊。”
谷崎律：“……？”
“哦对了，”西园寺岚季想到了什么，拉住谷崎律的手臂说道，“谷崎君，跟我来，现在应该还能赶上。”
谷崎律完全懵了：“赶上……赶上什么？”
“送你的一号网恋对象进监狱。”
谷崎律现在整个人完全是茫然的，倒是安室透和冲矢昴听到西园寺岚季说送对方进监狱的时候都没有特别意外。
毕竟众所周知，网恋向来是互联网诈骗的常见手段，这种案例安室透和冲矢昴过去都见过不少。
谷崎律家里条件不错，在那些骗子的眼中显然属于典型的肥羊。
比起惊讶谷崎律的网恋对象是个搞诈骗的男人，不管是安室透还是冲矢昴都更好奇西园寺岚季现在的举动。
虽然上次已经见过西园寺岚季的占卜了，但冲矢昴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知道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连对方的具体定位都能算出来，这确定是占卜，而不是什么开天眼模拟器吗？
“也不是每次都能算，只不过这次比较凑巧。”
西园寺岚季想到自己刚才看见的东西，目光也不由得有些古怪。
他转向谷崎律说道：“谷崎君，其实你今天本来就是要去找一号见面的，而且就算我刚才不说，你今天也会和他提分手。”
谷崎律先是一愣，而后立刻义正严词道：“没错，其实我早就发现她…不，他这个人有点问题，所以我今天过去就是为了拆穿他的真面目！”
安室透 冲矢昴：“……”
你确定你早就知道了？你刚才不还是死活不信吗？
西园寺岚季闻言眼神也很微妙，说道：“不，谷崎君，你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你不是因为发现对方是骗子才决定和对方分手的，你是因为……”
就在西园寺岚季说话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某个街口，谷崎律眼尖地注意到马路对面有个熟悉的人影，正是他的一号网恋对象。
而此刻，对方还是那副女装的样子，正一脸娇羞地抱住旁边另外一个男人的胳膊，怎么看都是一副情侣热恋的样子。
谷崎律听见西园寺岚季的后半句话：“你是因为发现‘她’也脚踏好几条船，你受不了这种侮辱，所以才愤怒地提出分手的。”
虽然西园寺岚季也不是很懂谷崎律愤怒的原因，毕竟真要说起来他们两个人在时间管理方面应该还挺有共同语言的，可能这就是同性相斥吧。
谷崎律：“……？？？”
“等一下，”谷崎律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说他是骗子吗？！”
西园寺岚季心说这是个什么问题，回答道：“就是因为是专业的骗子，所以他当然不可能只骗你一个啊。”
骗子团伙也有工作KPI的。
见谷崎律还是一副无法接受的样子，西园寺岚季安慰道：“其实你也不用太难受，至少你确实是对方最喜欢的一个目标。”
谷崎律立刻抬眼：“因为我的人格魅力？”
西园寺岚季：“不是，因为你是个海王。”
据他所知，那骗子一天同时要和七个目标聊天，在其他目标那里，骗子就是他们唯一的网恋对象，因此时不时就要找骗子聊天，但谷崎律不一样，他自己这边还有另外两条船，所以找骗子的频率其实并不算高，这极大地缓解了骗子的工作压力。
简单来说就是，比较好糊弄。
谷崎律：“……”
——谁会想要这种“喜欢”啊？！
而就在谷崎律心碎崩溃的时候，安室透已经抓住了那个骗子。
对方明显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等被安室透摘掉假发扣压在地上的时候，他才猛然意识到是自己暴露了。
“你、你们做什么？这是违法的！”
安室透闻言朝他笑了一下，眼底的冷意却让骗子本能地噤了声：“是不是违法，等我把你送去警察局，一切就都清楚了。”
最后骗子被移交给了刚好在附近巡逻的巡警，而另一边，谷崎律还没有从自己的一号网恋对象是个骗子的打击中缓过来。
西园寺岚季看着谷崎律那副心如死灰的样子，好心提醒道：“谷崎君，这只是一号。”
你忘了吗，你还有两个网恋对象呢。
谷崎律顿时警觉：“什么意思？你是说这里面还有骗子？！”
“这次又是谁？”谷崎律立刻站起身，说道，“是二号对不对？！我之前就觉得他有问题了，这家伙接近我绝对是为了骗我的钱！”
西园寺岚季：“……我个人不太建议你去找他对峙，而且他和你交往也不是为了钱。”
“不是为了骗钱？”谷崎律一愣，而后很快露出一副了然的样子，“我懂了，他一定是喜欢——”
“你以前伤害过他妹妹，他和你交往是为了报复你，”想了想，西园寺岚季补充道，“他学过格斗。”
事实上，在西园寺岚季看到的未来画面里，谷崎律因为刚刚被一号网恋对象伤透了心，于是便准备去找二号抚慰自己“被绿”的心情。
结果二号得知谷崎律脚踏两条船（实际上是三条），当即放弃了自己之前那个以牙还牙的报复计划——指让谷崎律也和他妹妹一样受一次情伤，他彻底明白了对付这样的海王自己还是应该采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
“你过去会被揍。”
而且怎么看都是你自己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