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攻专治反派BOSS受—— by鹿野修哉

作者:鹿野修哉  录入:07-26

于洲看见梦中的自己穿着一身华贵的黑袍,上面用金线绣着祥云图案,他缓缓走上前,捏住了红衣美人的下巴。
美人赤着双足,漆黑长发散落在雪白的肩头,头上顶着一对毛茸茸的白色狐耳,他的雪白赤足踩在一地落花上,一双赤裸长腿从大红袍子下露了出来,白的晃眼,更有一条雪白的尾巴悄悄缠住了于洲的腰。
美人的手灵巧地解开了于洲身上的华贵黑袍。
桃花树下,美人的大红衣袍正挂在于洲这个大胆狂徒的腰上,两人大汗淋漓,在桃花树下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于洲被这个梦给吓醒了。
像于洲这种天生剑骨的人,在修行之路的心性坚如磐石,远超常人,更不会轻易沉溺情欲,耽于享乐。
他擦了一把头上冒出的汗,捏了捏自己的山根,不明白一向清心寡欲的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
后半夜于洲没敢睡觉,一直在自己的洞府里打坐静修。
奈何他心思躁动,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只好走出自己的洞府,躺在一棵树上看月亮。
天一亮他们的师尊南柯道人把他们召集在一起,开了一个小型会议。
要知道,他们都是十方界的弟子,在秘境中的劳动成果,多多少少要上交一部分给自己宗门。
反哺宗门理所应当,但于洲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大师兄看出了小师弟的窘迫,于是替于洲上交了两颗上古丹药。
一堆东西堆在南柯道人面前,南柯道人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茶,开始说正事。
“最近有关九阴之体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咱们十方界向来唾弃这些歪门邪道。”
“即使是顶级炉鼎,也不过是旁门左道,得来的修为虚浮无力,根基不稳。”
“不是脚踏实地得来的修为,就是一盘散沙,都不用天劫劈,没走两步就散了。”
众弟子们虚心受教,点头称是。
散会之后,大家聚在一起聊天,大师兄说道:“师傅的话非常有道理,自古以来就没听说过有人靠顶级炉鼎修成大道。”
这时二师兄清清嗓子,小声说道:“大师兄,你漏了一位,那位上古秘境的主人,我们的剑修前辈。”
那位性情狠辣暴虐的九阴之体,正是那位剑修前辈的炉鼎。
他们的剑修前辈和那位九阴之体的荒唐事悉数记录在卷轴上,此事于洲亲眼所见,那些卷轴正在他的储物戒指里,是千真万确抵赖不得的。
大师兄语重心长地说道:“那能这么比较吗,咱们的剑修前辈本身就是一位不世出的绝世天才,在没有和九阴之体双修以前,人家就已经是渡劫期的大佬了。”
“没有九阴之体人家也无所谓,有了九阴之体只能算是锦上添花。”
二师兄摸了摸鼻子,小声说道:“有老婆总比没老婆好,大师兄这几日穿的衣裳都精致了许多。”
为师兄们的目光纷纷落在大师兄的衣服上。
于洲的师兄们都是剑修。
十个剑修九个穷,还有一个特别穷。
大师兄以前穿的破破烂烂,身上的衣服永远都是当初拜入宗门时发的一套白色弟子服。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就差没把乞丐二字写在身上了。
自从和那位来自合欢宗的青衫公子成就好事之后,现在的大师兄身上穿着一袭天青色衣衫,头发上系着同色系的发带,玉树临风,贵气逼人,倒真有几分世家公子的做派。
三师兄的语气酸溜溜的:“没错,还是有区别的,大师兄现在都懂得搭配了。”
其他师兄们纷纷打趣,这时一阵微风吹来,大师兄动了动鼻子,看向了于洲:“小师弟最近怎么喜欢上香料了?”
还不等于洲说话,四师兄就揽着于洲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小师弟我们还不知道吗,他怎么可能会用香料,肯定又有合欢宗的弟子偷偷溜了进来,想要摘下我们小师弟这朵高岭之花。”
合欢宗的弟子们一个个都香喷喷的。
就连大师兄身上也带着一丝青衫公子身上的香气。
青衫公子用的香是很稀罕的香料的香料,据说特别名贵,这种香料闻起来暖融融的,五脏六腑都变得熨帖了,让人特别放松。
人一旦放松,就容易想入非非。
好在十方界都是一群神经大条的剑修,不像其他修士那样满脑子黄色废料。
众人笑而不语,四师兄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很不着调的说道:“赶明个我也提着一盒月饼去小师弟洞府周围走走,说不定也能捡个老婆回来。”
各自回到自己的洞府,于洲又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裳,皱着眉头闻来闻去。
这衣物穿在自己身上时还不曾发觉,脱下来放在手上,才发觉幽香阵阵。
于洲一个粗糙的剑修,身上沾染了这样清幽雅致的幽香,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也没把这件事情当回事,心想过一段时日,这种幽香总会消散,便也不再管它。
正六师兄送了于洲一瓶神仙佳酿,于洲是个喜欢喝酒的人,于是又回到自己的洞府,在一个月色皎洁的夜晚,慢慢把这瓶佳酿饮完了。
喝完酒之后他躺在树上看月亮,不知不觉于洲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他又做了一个春色无边的梦。
这一次,梦里的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华贵衣袍,更衬得他恍若天人。
他行至一处天然温泉旁,缭绕的雾气中,那件眼熟的大红衣袍被随意扔在石阶上,被水汽打湿。
那位和他在梦中春风一度的貌美男子正在沐浴,也不知他在温泉里做什么,雪白纤长的脖颈高高扬起,发出一连串的婉转低吟。
于洲听见梦中的自己笑了一声。
于洲看见自己走到温泉旁,把浑身湿淋淋的貌美男子从池子里捞了出来。
一颗颗透明的水珠从从貌美男子滑腻的肌肤上滚落,两人难舍难分的吻在一起。
梦醒了。
于洲又出了一身冷汗。
堂堂一个大乘期修士,差点从树上滚下来。
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就这样,他在自己的洞府里闭关了一个月。
一个月之后,师尊让他和二师兄出门,捉拿一头在宗门山下不断作乱的妖兽。
于是于洲和二师兄下山捉拿妖兽。
两人在山脚下喝了杯茶。
十方界这种超一流宗门,附近有很多商圈,茶馆这种地方更是随处可见。
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找到自己熟悉的铸剑师傅,给自己的本命灵剑来了一套大保健。
这时候有一个修为颇高的修士,头发一半黑一半白,气质阴郁,坐在于洲和二师兄的邻桌喝茶。
于洲和二师兄没有在意。
喝完茶,两人下山去捉妖兽。
不成想妖兽没捉到,于洲和二师兄倒是被一群人围住了。
领头的正是那个头发一半黑一半白气质阴郁的修士。
二师兄脸色不善,说道:“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修士却把目光定在于洲身上,露出一个阴恻恻的冷笑:“呵呵,明知故问,还不快把你身边的九阴之体交出来!”
九阴之体?
于洲和二师兄对视一眼。
彼此的眼神都有一丝的迷茫。

这和他们两个有什么关系?
于洲和二师兄对视一眼,都清晰地看见了彼此眼里透出的一丝迷茫之色。
那个头发一半黑一半白的修士阴测测的盯着他们两个,发出了一声桀桀冷笑,很不客气的说道:“你们身上的幽香不正是独属于九阴之体的吗,现在还敢装疯卖傻,就算伪装成剑修,又岂能瞒过我的法眼!”
二师兄正想解释。
这一群人已经亮出自己的本命法器,二话不说就杀了过来。
这些人的功法和本命法宝在空中飞来飞去,一片五颜六色的光芒接连闪烁,差点闪瞎于洲和二师兄的眼睛。
两人有心想解释,可当下情势紧迫,对方又不给他们辩解的机会,两人只好专心应战。
剑修们都是人狠话不多的类型,一打起架来什么都忘了。
对方人多势众,而且修为都很高,最低的修为也是个金丹期,那个头发一半黑一半白的修士更是一名难缠的鬼修,而且他的修为比于洲和二师兄的修为还要更高一些。
这个难缠的鬼修交给了于洲来对付。
鬼修亮出自己的本命法器,那是一个雪白的骷髅头,这个法器一出现,周围顿时杀气腾腾,阴风阵阵,鬼哭狼嚎,万魂奔腾。
于洲年纪小,但他的修为是最高的一个的,让他对付这名鬼修二师兄非常放心。
他朝着小师弟点了点头,开始对付其他的杂鱼。
两人拔出本命灵剑,很快就杀红了眼。
剑修出手狠辣决绝,一番苦战过后,那个上门挑事的鬼修被于洲一剑刺死,其他的杂鱼也被二师兄收拾干净。
修真界就是这样的弱肉强食,生存法则是如此的残忍直接。
浑身浴血的两人擦了把汗,喘了口气,便开始搜刮这些人的法器和乾坤袋,开始翻找他们手上的储物戒指,就连这些人身上值钱的衣服都给扒了下来。
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不体面的了,没办法,十个剑修九个穷,还有一个特别穷。
于洲和他的八位师兄,都是特别特别的穷。
两人满载而归,一路上感谢了好几次这帮傻叉们的伟大馈赠,他们兴高采烈回到宗门和其他师兄师弟们瓜分胜利果实,并将此事汇报给了自家师尊。
师尊听后大吃一惊,对着于洲的脸仔细打量着。
其他的师兄们也纷纷看向于洲,视线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把于洲看了好几遍。
大师兄震声说道:“传说中的九阴之体不是一个貌美的红衣男子吗!”
“况且书籍中也有记载,炉鼎体质的男子女子俱是肢体柔软,骨骼纤细,且容貌生的千娇百媚。”
“小师弟这浓眉大眼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传说中长得貌美倾城的九阴之体啊!”
于洲是那种绝世大帅哥,容貌气质,身体形态,和千娇百媚一点不沾边。
二师兄皱眉说道:“那个追杀我们的修士,说我们身上散发着独属于九阴之体的淡淡幽香。”
于洲皱了皱眉头,闻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果然有一股不易察觉的淡淡幽香。
二师兄也皱了皱眉头,闻了一下自己的衣袖。
“咦,我的衣袖怎么也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呢?”
其他师兄们也凑上前对着两人闻来闻去,忽地,二师兄拽着三师兄的袖子说道:“咦,你身上怎么也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三师兄不信邪,也揪起一块袖子闻了闻。
三师兄也闻到了一股不易察觉的淡淡幽香。
他刚要开口说话,正在此时,四五六七八师兄也纷纷惊讶地说道:“咦,我的身上怎么也有一股香味儿呢?”
“是啊,我从来不用香料的!”
“我根本没钱买香料。”
“我也一样。”
“我也是啊!”
“我也和你们一样没钱买香料啊!”
作为一个从小被师尊抱到十方界的小徒弟,于洲的体质大家都知道。
于洲是天生剑骨,不可能是九阴之体,而且稀有程度不比九阴之体差多少。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彼此的眼神都很困惑,于洲说道:“师尊,弟子在上古秘境里闻到过这股幽香,这种幽香弥久不散,想来其他师兄们也在秘境中沾染了一些,这才让其他修士误会。”
九阴之体在古书中虽有记载,但世人对其知之甚少。
师尊叹了口气:“唉,还能怎么办,你们赶紧回去洗个澡吧。”
大家只好回到各自的洞府,开始泡澡。
泡澡泡到一半,一只千纸鹤飞到于洲的肩膀上,千纸鹤口吐人言,正是一位小师弟的声音。
“师兄师兄,又有人围在咱们十方界的山脚下,嚷嚷着要咱们共享九阴之体呢!”
于洲满脸问号。
他从小是被各位师兄们轮流带大的,天天和自己的师兄们朝夕相处,对彼此的体质都非常了解。
十宗罪有没有九阴之体,这个于洲不知道。
但是他们师兄弟九个人之中,绝对没有人是九阴之体。
啊,都怪这该死的幽香。
这时又有一只千纸鹤飞上了于洲的肩膀上。
千纸鹤口吐人言,是于洲某一位小师妹的声音:“师兄师兄,和合欢宗来了两位长老上门要人,说我们十方界太过霸道,竟然妄想独占九阴之体。”
这位小师妹是个话唠,粉色千纸鹤的嘴巴一张一合,传来小师妹叽叽喳喳的声音:“师兄师兄,我们十方界哪有什么九阴之体啊,我们都是正经的剑修。”
“我的师尊说了,不是脚踏实地得来的修行,就像一盘散沙,都不用天雷劈,没走两步就散了。”
“师兄师兄,你和其他师兄身上的香味儿是从哪儿来的呀,能不能洗掉呀,我这有上好的沐浴香露,师兄师兄,你要不要用啊!”
这个小师妹就是那个在上古秘境中捡到丹兽的小师妹。
如果说于洲是天选之子,那么这位小师妹就是天选之。
她和于洲一样,出门摔个跟头都能捡到一个稀世灵宝。
“师兄师兄......”
于洲一把捏住了千纸鹤的嘴巴。
小师妹哪里都好,就是有点话唠。
这时候又有一只绿色的千纸鹤飞到了于洲的肩膀上。
于洲认得这只绿色的千纸鹤,这是那位青衫公子的纸鹤,千纸鹤站在于洲肩膀上,青衫公子的声音从纸鹤口中传来:“小师弟,你给师嫂我透个准信,你到底是不是九阴之体?”
于洲回了他一个沉默。
要说起这种奇特幽香的根源,就不得不让于洲想起那个上古秘境,以及那一片灼灼盛放的桃花林。
他抬手揉了揉眉头,从池子里站起身,开始检查自己的随身物品。
本命灵剑的配饰以及随身穿着的衣物都细细检查了一遍。
于洲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储物戒指上。
他的储物戒指是一枚白玉指环,于洲拿起这枚白玉指环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
果然发现白玉指环散发的幽香要稍稍浓郁一些。
这一刻,于洲瞬间想到了他在桃花林里扛回来的那尊白玉美人雕像。
白玉指环灵光一现,一尊白玉雕成的美人出现在水雾缭绕的温泉池边。
时隔一个月,通体赤裸白玉美人还是这般活色生香,白玉雕像侧卧在池边,还是那个淫邪诱人的姿势,神情中带着妖异媚态,看得人心头一跳,宛如活物一般。
顾不得欣赏白玉美人的袅娜多姿,于洲把白玉美人的全身上下仔仔细细的摸了一遍。
说来也怪,明明是一尊白玉雕像,摸上去却温润滑腻,触手生温。
从头发丝儿摸到白玉美人的脸庞,又从脸旁摸到白玉美人的脖颈,又从铂金摸到白玉美人的圆润肩头。
摸着摸着,于洲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实在是这白玉美人的神情太过逼真,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半睁半合的狭长媚眼,都让人感觉这是一个活生生的倾世绝色。
于洲的手掌,此刻正放在白玉美人那不堪一握的盈盈细腰上,再一看白玉美人脸上的神色,竟仿佛是在调笑他一般。
修无情道的于洲,此刻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动,耳根顿时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色。
他察觉出自己微微情动,脸上立刻变色。
“这只是一尊雕像。”
“这只是一尊雕像。”
“这只是一尊雕像。”
于洲在心中默念三遍,这才把视线从白玉美人的脸庞上移开,闭着眼睛把鼻子凑在白玉美人的脸上低头嗅了嗅。
他的鼻尖划过白玉美人的微凉脸颊,细细的嗅着,果然嗅到了当日在桃林里闻到的那股奇特幽香。
于洲的鼻尖又划到了白玉美人的脖颈上,轻轻的嗅了嗅后,又顺着美人的脖颈一路往下。
恍惚间,于洲似乎听到一声情动时的喟叹。
再想细听,这声音却已经消失了,仿佛只是于洲一时的错觉。
于洲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的鼻尖远离了这尊白玉雕像,眼神划过白玉美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那股奇特的幽香已经浸透了白玉美人的肌理,白玉美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这股让人心神荡漾的香气。
或许这白玉美人和九阴之体有一些联系。
于洲轻声说道:“也许可以把这尊白玉雕像让那些人看看,总觉得哪里有古怪。”
他正要起身穿上外袍,一双柔柔玉臂突然抱住了他。
于洲愕然抬眸,眼睁睁的瞧着身下的白玉美人竟朝着他眨了一下眼睛。
那不是于洲的错觉。
白玉美人那霜雪般的睫毛正在轻轻眨动着。
诱人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雪白的贝齿,那白玉雕成的精巧喉结也在微微颤动。
白玉美人抱着于洲,发出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娇笑。

用娇笑来形容一个男子的笑声,确实不太恰当。
可于洲此刻又想不到其他的词汇来描述这种阴柔而妖媚的笑声。
那毛骨悚然的笑声在于洲的洞府内回响着,于洲的额头和后背霎时浸出一层冷汗。
一双柔柔玉臂正在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脖颈,指腹带着玉质的触感和微凉的温度滑过于洲从肩头垂下的发丝。
于洲明明已经是化神期中期的修士,却硬是挣脱不了白玉美人的禁锢,反而被白玉美人抱得更紧了,他的鼻尖已经贴上了白玉美人的鼻尖,那股令人心神荡漾的幽香悠悠袭来。
四目相对,白玉美人霜雪般的长睫轻轻扇动,狭长的双眸微微弯起,明明是一尊雕像,于洲却从那双眼中看到了清晰无比的戏谑之意。
凡有所妄,皆为幻象。
这可能是上古秘境遗留的幻术,眼前活色生香的白玉美人,只是幻术产生的幻象而已。
于洲闭上眼,立刻捏了一个清心诀。
耳边又传来一阵轻柔柔的笑声,微凉的白玉手指轻轻抚摸着于洲的脸颊。
先是额头,后是鼻尖,随后那微凉的指尖便停留在于洲的嘴唇上。
白玉美人的笑声更加放肆了,一双玉臂把于洲狠狠往下一压,于洲的嘴唇便贴在了白玉美人的双唇上。
于洲瞪大了眼睛。
白玉美人那微凉的舌尖在于洲口中辗转掠夺,于洲挣脱不得,只好像一根木头一样一动不动,任凭白玉美人对他肆意妄为。
白玉美人吻够了,这才抱着于洲的后背微笑着停下来,神色暧昧地舔了一下水盈盈的双唇。
于洲气息微微乱了些许。
在心中暗暗想道:这就是传说中乱人道心的妖异邪物?
他此时心中微微有些后悔,不该因一时赌气,便随手把这尊白玉美人雕像扛回自己的洞府中。
白玉美人的手指正在于洲的后背划来划去,暧昧的画着圈圈。
于洲把头微微抬起一些,一双手撑着地面,低头看着白玉美人,神色很是诚恳的说道:“晚辈无意冒犯前辈,只是在秘境中一无所获,这才负气把您带回自己的洞府。”
“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前辈见谅。”
此刻他的后背已经浸出了一层冷汗,已经察觉出这白玉美人的修为深不可测,化神中期的他完全不是这个白玉美人的对手。
白玉美人的手指拽开了于洲的一点衣领,柔柔的笑着:“俊俏的后生,你何必这样紧张,我也并无恶意呀。”
这是一个低沉轻柔的男子声音,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撩拨人心的暧昧笑意。
“呀,你额头上怎么冒了这么多冷汗?”
他嘻嘻笑了起来:“可是衣服穿的多了,不如脱下几件,你我也好坦诚相见。”
白玉美人的手轻轻擦拭着于洲额头上的冷汗,于洲说道:“前辈,坦诚相见不是这么用的。”
白玉美人剥掉了于洲身上的外衫,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衣。
“没关系,我现在就可以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坦诚相见。”
白日美人剥掉了于洲身上的白色里衣,露出了于洲那异常养眼的刚健身躯。
他的眼睛又微微弯了起来,声音轻柔暧昧:“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和我一夜春宵,你这呆头鹅一样的后生,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天上不会掉馅饼。
天上只会掉陷阱。
于洲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语气谦逊的说道:“前辈,您先把手松开,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白玉美人又笑了,他突然一个用力,把于洲按在雾气缭绕的温泉池旁,翻身坐在于洲身上,手指顺着于洲的胸膛一路下滑,指尖一卷,勾住了于洲的腰带。
白玉美人媚眼如丝,吐气如兰:“是这样坐下来谈谈吗?”
于洲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棘手的事情。
他的喉结上上下下滚动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个苦笑:“前辈何必这样捉弄晚辈,晚辈修无情道,实在不擅长风月之事。”
坐在他身上的白玉美人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
“很多很多年以前,有一个剑修也是这么说的。”
于洲下意识问道:“那后来呢?”
白玉美人笑得更大声了:“哈哈哈,嘴上说不要,身体倒是很诚实,还不是将我翻来覆去地折腾,让我成了他的榻上玩物。”
于洲眉头一皱,下意识觉得不妙。
难道这白玉美人被那位剑修玩弄之后对天下所有剑修心生恨意?
于洲说道:“前辈,有话好好说,我昨日得了一壶绝世佳酿,不如我们坐下来一起赏花品酒,你看如何。”
白玉美人懒洋洋的笑了一声,微抬着下巴说道:“不如何。”
于洲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白玉美人又低头亲了下去,两人在温泉池旁耳鬓厮磨,于洲一脸生无可恋之色。
如此这般过了一刻钟,白玉美人调戏够了,发出一声带着淡淡遗憾的叹息:“强扭的瓜还是不够甜啊。”
于洲的脖子上已经多了好几枚红痕,看着坐在他身上身姿窈窕婀娜的白玉美人,再一次露出一个夹杂着几分无奈的笑容:“前辈,您知道这个道理就好。”
白玉美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对于洲说道:“当初我被那个木头剑修捉回去的时候,那个剑修可不知道这个道理呢。”
于洲和他讲道理:“前辈,我并不是那个冒犯您的剑修。”
言下之意就是冤有头债有主,放过他这个只有化神中期的可怜小修士吧。
那微凉的白玉手指,又开始在于洲的腹肌上摸来摸去。
于洲是剑修,从懂事起就锻炼身体,身材一级棒,合欢宗的那帮家伙们经常偷看于洲洗澡,想用肉眼丈量一下于洲的本钱是否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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