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嗅觉敏锐,十分具有经商头脑的十方界同门偷偷画了于洲的沐浴图私下售卖。
于洲烦的要命,只好把温泉池搬到了自己的洞府里。
千算万算,没想到随手从秘境扛回的一尊白玉美人成了精,导致他此刻深陷囹圄,随时都有失去节操的危险。
看着于洲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白玉美人捂着嘴巴笑了起来,他笑得直不起腰,趴在了于洲的胸膛上。
流光飞舞,白玉每人一点一点有了颜色,肌肤如雪,发如乌檀,唇若点朱。
乌发如瀑,从他雪白的肩头垂下,一双如蜜糖般的蜜色眼眸含着笑意,眼眸弯弯地看着于洲,眨眼间就从一尊白玉雕像变成了一个活色生香的倾城绝色。
纵使修真界从来不缺俊男美女,可是这样的美丽,仍旧让于洲感到惊心动魄。
那是一种妖异邪恶的美丽,带着能将人吞噬的危险,似乎是一切罪恶欲望的化身,一颦一笑就可轻易使人堕落。
好在于洲修无情,道心坚不可摧。
他又掐了一个清心诀,神色很快就重新变得淡然起来。
这个异常妖异邪恶的美丽男子伸手拍了拍于洲的脸:“可怜的化神期小修士,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了。”
他脸上露出了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解开了于洲的腰带。
眼看着两人就要坦诚相见。
关键时刻。
于洲脑海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前辈,我修无情道!”
“无情的又怎样?”
于洲躺在温泉池旁,十分平静地说道:“无情道,断情绝爱,摒弃欲念。”
腰带已经被貌美男子解开。
眼看着裤子就要被他扒下。
于洲一字一顿,抑扬顿挫,语调铿锵。
“所以”
“修无情道的男人。”
“不举。”
貌美男子那势在必得的笑容突然僵在了脸上。
魔音贯耳,像一道轰隆隆的天雷,恍恍惚惚回荡在貌美男子的耳边。
他整个人都被这道天雷给劈傻了。
貌美男子,瞳孔地震。
于洲躺在温泉池旁,他的衣衫和臂膀已经被氤氲的水汽打湿,明明躯体充满色欲,脸上却一派从容淡定,说道:“前辈难道不知道吗?”
该貌美男子明显没有缓过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可我的道侣以前也修无情道啊!”
于洲依旧气定神闲,“前辈,我们正经修无情道的男人,都不举,您的伴侣可能是不正经的无情道剑修。”
貌美男子看着于洲:“胡说,那本来就是你......!”
他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把话咽了下去,目露沉思之色,捧着于洲的脸左瞧右瞧。
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又开始各种折腾,各种法子都用尽了,于洲的身体还是没有反应。
他说的居然是真的!
他居然真的不举!!!
啊啊啊啊啊!!!!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该貌美男子不禁有些气急败坏,狠狠往于洲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带血的牙印,怒气冲冲地站起身。
于洲终于松了口气,从温泉池旁坐起来,捡起被貌美男子扔在一旁的衣服,规规矩矩的穿在身上。
历经方才的尴尬之事,于洲的耳根有些微微泛红,穿戴整齐之后,他对貌美男子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说道:“多谢前辈,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貌美男子的胸膛仍旧急促的起伏着,看起来气的不轻,狠狠瞪了于洲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翟昙。”
于洲眉头一皱,在脑海中迅速搜索了一下,却并没有找到关于该貌美男子的任何信息。
那些低调的修真人士也不少,但是看着该貌美男子的模样,于洲并不认为这是一个低调的人。
正在思索之时,名叫翟昙的貌美男子眉头一皱,瞪着于洲说道:“什么前辈前辈的,我看起来比你大很多吗,我比你还要小两岁好不好!”
听闻此言,于洲心中不禁一凛。
即使是绝世天骄,修行到化神期也须百年之久。
于洲今年二十有六,天生剑骨,修为已经是化神中期,是修真界数万年来不曾有过的绝世天才。
不曾想这貌美男子比他小两岁,修为竟已经在他之上,即使于洲博览群书,阅遍古籍,也从未听过哪个天骄拥有这样恐怖的修行速度。
一时之间他不禁在心中感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那我该如何称呼你。”
貌美男子意兴阑珊:“还能怎么称呼,就叫我翟昙呗。”
他身上未着寸缕,于洲的耳根又开始微微泛红,不太自在地别开了目光。
于洲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一件袍子递给翟昙,对翟昙说道:“在下囊中羞涩,并无多余换洗衣物,这件袍子你先将就穿着,我去师兄那里要几件衣服。”
剑修筋骨结实,身形都比较高大,倒是大师兄的那位青山公子的身量和翟昙差不多。
于洲离开自己的洞府,跑到了大师兄那里。
师兄的洞府里种了许多柳树,还种了许多花。
于洲穿过烟一般的绿柳,就见院中的亭子里,大师兄正搂着一位身披绿色轻纱的貌美男子吻得难舍难分。
也许是太过专注,大师兄没有察觉到小师弟的到来。
直到于洲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亭子中的两人才看向于洲所在的方向。
大师兄连忙捡起一旁的外袍披在了自己老婆身上。
合欢宗的人都比较开放,被人撞见了这档子事也不见羞涩,青衫公子坐在大师兄的腿上,一脸温柔小意,笑眯眯地在大师兄脸上亲了一口,才看向于洲:“小师弟这么晚来这里是有什么急事吗?”
于洲尴尬的脚趾抓地,随时就能抠出一座十方界。
“没事,只是随便逛一逛。”
于洲脚底抹油,立刻风一般的溜走了。
一阵晚风吹过,那碧绿色的纱衣随着风飘出了亭子,挂在了一根柳枝上。
尽管于洲跑得很快,可是还有一些声音随着风声传到了于洲的耳朵里。
合欢宗的污染能力果然强大,和这帮人相处久了,再正经的人也会变得不正经。
他那正直刚正的大师兄啊!
堕落了。
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于洲立刻又闻到了那股奇特的悠悠淡香。
翟昙正披着于洲给的袍子,在一株株桃花树下走来走去。
大师兄的洞府里全是柳树,是因为那爱穿青衫的公子喜爱烟波般的绿柳。
于洲的洞府里全是桃花树,是因为自从有意识起,于洲经常能梦到灼灼盛开的三千桃花,他觉得自己和桃花树有缘。
翟昙赤着脚踩在满地的落花上,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幽香,想起曾因为这种香味被人误认为九阴之体,于洲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敢问阁下可否是传说中的九阴之体?”
此事事关重大,更不可轻易告知于人,于洲已经预想到翟昙否认的场面,却没想到翟昙倚着桃花树颇为随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就是九阴之体。”
于洲瞳孔地震。
翟昙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怎么,是不是很想让我成为你的榻上玩物?”
于洲摇头:“那倒没有,毕竟我不举。”
笑容又僵在了翟昙脸上。
翟昙愤愤说道:“你一个大男人,就不为此感到羞愧吗!”
于洲说道:“为何要感到羞愧,我只是不行,又不是没有。”
看他现在这副风轻云淡理所当然的样子,翟昙心中就憋了一肚子的气,把两只白色的狐狸耳朵都气出来了。
两只狐耳一阵乱抖,翟昙脸色难看,冷哼一声:“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总会找到让你举起来的办法。”
于洲面露难色,说道:“你何必如此执着,人活一世,讲究随心所欲,我性情天生寡淡,应修无情道,自然一心向道,不问风月。”
“况且有些事情是勉强不得的,执念太深,恐成魔障。”
于洲看到翟昙翻了个白眼。
翟昙头上的两只狐狸耳朵拉平成飞机耳,又是一声冷哼:“当初我那道侣也是这样说的,他也和你一样是无情道剑修,不还是将我捉去,让我成了他的炉鼎,供他日夜享用。”
于洲只好耐心地解释道:“你被你的道侣骗了,正经的无情剑道哪有炉鼎,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无情剑道人人倒背如流的修心法则吗?”
翟昙问道:“什么法则?”
“智者不入爱河,爱恨嗔痴是魔。”
“智者不入爱河,只对剑道负责。”
“智者不入爱河,单身才是美德。”
“智者不入爱河,才能勘破境界。”
“智者不入爱河,笑看他人疯魔。”
“比起愚者堕落,寡王才是铁则。”
翟昙:“......”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翟昙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我很怀疑你们无情剑修的精神状态。”
于洲垂眸,真气在体内运转了一个周天,他默默感受了一番真气在经脉中运转的感觉,毫无滞涩之意。
他他神色舒展,对翟昙说道:“这单身的滋味,我感觉很不错,比起愚者堕落,寡王才是铁则。”
还好修为不错,不然此时翟昙非得吐出一口老血。
万万没想到。
三千年前的于洲已经够变态了。
三千年后的于洲,更加变态了。
作者有话说:
于洲:谢邀,单身多年,感觉良好。
于洲又开始打坐静修了。
对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翟昙恨的牙痒痒,他无计可施,无可奈何,只好充满愤怒的踹了于洲一脚。
绝世美人的雪白赤足踩在于洲的胸口上轻轻磨蹭,这要是换了任何一个修士都要当场大喊:“老婆踩我!”
但于洲不为所动,他不动如山,继续盘坐在地上打坐,连睫毛都没眨一下。
翟昙卯足了劲儿对着于洲的胸口踩了又踩,于洲这才微微睁开眼,叹了一口气后,伸出两根手指拎住了翟昙的脚腕,把翟昙的脚掌从他的胸口拿了下去。
他很耐心的说道:“这位道友,你冷静一些,有什么事等我修炼完之后再谈。”
无情剑修一个个都是卷王,别管天赋有多高,一个个都是卷生卷死,自古以来就是如此。
翟昙冷哼一声:“修炼修炼,你就知道修炼,除了修炼你就不能说点别的什么吗!”
于洲正色说道:“道友,你这样天赋好修炼高却劝别人不要努力的屑修士,在我们无情剑修里是要挨砍的。”
翟昙在上古秘境里沉睡多年,最近几日才醒来,现在的流行词汇和3000年前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他眉头一皱,问道:“屑是什么意思?”
于洲说道:“解释起来比较复杂,总体来说就是不干好事的意思。”
翟昙:“.......”
妈的,这帮无情剑修没救了!
翟昙面带怒容,拂袖而去。
实在无聊,他在于洲的洞府里东逛逛西逛逛,时不时折一枝桃花晃来晃去,要不就施个小小的法术,把满地的落花卷到天上去。
两个时辰之后,一只千纸鹤又飞到了于洲的肩膀上。
千纸鹤口吐人言,传出大师兄的声音:“我们的宗门又被人包围了,硬要我们交出什么九阴之体。”
“这气味着实古怪,纵使我沐浴熏香,也久久不散,实在是令人头疼啊。”
于洲眉头一皱,看向一旁倚着桃花树玩着花瓣的翟昙。
翟昙摇晃着手里的花枝,语气轻飘飘的:“有什么可头疼的,就当帮你们这些无情剑修免费熏衣服了,天天忙着修炼,也不知道拾辍拾辍自己,一出门一身臭汗,迎风臭十里。”
于洲说道:“道友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们无情剑修虽然过得简朴,但还是很爱干净的,况且筑基之后便可洗髓伐骨,何来异味。”
翟昙冷笑一声:“小小筑基,谈何洗髓伐骨,渡劫以下都是肉体凡胎。”
于洲不知道翟昙修为有多高,倒觉得他语气狂妄的很。
“道友以后出门,切莫随便对他人道出自己是九阴之体,人心难测,万事要小心才是。”
翟昙眉毛一挑,看着于洲:“怎么,不打算把我这个九阴之体交出去?”
于洲摇头,神色严肃:“哪有随意把人往火坑里推的道理,虽说我十方界是名门正派,但难免有人觊觎你的体质,我先替你挡上一阵,若来日能找到遮掩你身上气味的法宝,道友便离开此地,潜心修行。”
说实话,对于这种事儿,于洲还是深有体会的。
他虽然不是绝佳的炉鼎体质,但他天生剑骨,修行速度一日千里,堪称惊世骇俗,而且气势汹汹的天雷对这种体质格外温柔,每次渡劫劈下来的天雷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就跟天道亲儿子似的。
当他的体质被人看穿后,就有无数人想要挖出他体内的天生剑骨化为己用,就连同宗门的人都打起了挖他剑骨的主意,若非师尊全力庇护,他的五脏六腑怕是都被人掏空了
于洲曾经淋过雨,现在很乐意为别人打上一把伞。
翟昙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喂,你好歹尊重一下九阴之体好吗,你知不知道与我双修,你的修为至少是现在的两倍!”
于洲平静而又淡然地说道:“谢谢,不需要。”
一口老血卡在翟昙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相当堵心。
随后于洲便离开自己的洞府。
因为这几天总有一大堆修真人士围在宗门外面嚷嚷着要他们共享九阴之体,于是十方界宗门开始了高空管制。
别说其他宗门的修真人士了,就是自家宗门弟子都不能在空中御剑飞行,不管什么身份,都得老老实实的踩着台阶走上来。
但是于洲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修无情道,不知道这条宗门新出的规定。
于是他御剑飞行,极其高调的飞到宗门的大门口上。
一群人乌泱泱的围在十方界的山脚下,于洲掐了个法决,声音便如惊雷从四面八方滚滚传来。
“我,于洲,九阴之体,懂?”
无情剑修的战斗宣言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尤其是末尾那个懂字,虽然语调平淡,听在那帮人的耳中,却有着说不出的嘲讽和挑衅,令人心头火大。
于洲淡然的瞥了一下宗门下面的人,随后便化作一道流光扬长而去。
来去之间不过瞬息,可是短短一句话,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修士一号:“啥?“
修士二号:“于洲是天生剑骨,还是九阴之体?”
修士三号:“你玩我呢吧?”
修士四号:“这个是他自己说的!”
修士五号:“他说啥你就信啥?”
围在十方界宗门外面的修真人士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十方界宗门乱了套,师尊南柯道人更是头大如斗。
“好端端的,你干嘛非得给自己背上一口黑锅?”
于洲可是他亲手抱回来的,南柯道人自然知道自家的小徒弟并不是什么九阴之体,他眉头一拧,看向于洲:“莫非,那九阴之体是你的老相好?”
于洲说道:“师尊,徒儿修的是无情剑道。”
南柯道人摆摆手:“三千年前的那个绝世剑修也修无情道,不还是将九阴之体抓走日夜玩弄。”
于洲刚想说自己不举。
知子莫如父,还没等他张开口,南柯道人扫了他一眼,悠悠说道:“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三千年前的那个绝世剑修也说自己不举,谁知道你们是真不举,还是假不举。”
于洲:“......”
沉默过后,于洲说道:“徒儿说自己是九阴之体,只是不想让其他人徒增猜测,找了宗门清净,日久天长,在他们发现徒儿不是九阴之体,便会纷纷作鸟兽散去。”
师尊南柯道人长叹一声:“你这孩子,虽说修无情道,却总是为他人着想。”
12345678师兄们站在一旁,一脸感动。
围在十方界宗门外面的那些人还是不死心,可于洲已是化神中期,还可越阶杀敌,本来就不好对付,更何况他还是南柯道人最看重的小徒弟,已经是十方界上上下下默认的未来掌门人。
不仅如此,于洲的八位师兄们也各有来历深厚,背景不凡,俗话说长兄如父,这样一算,于洲就有了八个背景强大的爸爸。
更何况于洲还有一个更强大的爸爸,是个人人皆知的天道宠儿。
修真界有个传统,天雷的声势越是惊人就代表渡劫之人的潜力越高。
上一次于洲化神期渡劫,那次天雷声势浩大,吓得人还以为是哪位合体期大佬,结果五颜六色的天雷一道道劈下来,连于洲的一根头发丝都没伤着。
气运之子,名不虚传。
一个buff叠着一个buff,就算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
于是一些对九阴之体有想法的人,只好不甘地散去了。
但人心的贪婪永无止境,修真界尔虞我诈,一些修真人士非常狡猾缺德,行事不择手段,一条路走不通,他们就会换一条路。
这时候又有一位爱读书的修真人士说道:“哪里会有人既是天生剑骨又是九阴之体呢,这两种体质明明互斥,是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的。”
立刻有修真人士醒悟过来:“是这样的没错,那小子肯定是在骗我们,我就觉得哪里不对,现在真是恍然大悟,九阴之体一定是他身边亲近之人,他是在保护那个九阴之体!”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于洲那小子肯定是在骗我们,那九阴之体说不定就是他的亲近之人。”
于洲作为一个著名的无情剑修,亲近之人并不多,一个是师尊南柯道人,剩下的就是他12345678师兄。
南柯道人肯定不是九阴之体,首先排除。
剩下的就是于洲的师兄们了。
可是八个师兄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九阴之体?
古籍中记载九阴之体无论男女,皆生得体态纤长,媚态倾城。
于洲的师兄们作为剑修,一个个都和于洲一样长得人高马大,浑身上下都是结实的腱子肉,颇得合欢宗修真人士的青睐。
这时候又有一个大聪明说道:“害,这数万年来一共才出现过几个九阴之体呀,说不定这次出现的九阴之体就长得高大健壮呢!”
众人一想,也有道理,于是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
心思最活跃的当然要数合欢宗的修真人士,作为一个和十方界一样的超一流顶级宗门,合欢宗里有很多深藏不露的大佬。
这些大佬们可不像十方界的大佬们那么高尚。
一入合欢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
对于这些事情,于洲以及于洲的师兄们是浑然不知的。
无情道剑修们卷生卷死,修其他道的剑修们也不见得有多轻松。
修炼着修炼着,转眼间就到了中秋节。
可以隐匿九阴之体气息的宝物于洲暂时还没有找到,这一段时间翟昙一直和于洲住在一起。
天上明月高悬,皎皎月光洒下,于洲和翟昙坐在桃花树下,一起吃二师兄亲手做的月饼。
二师兄的厨艺堪称一绝,月饼很快就被两人吃完了,翟昙没吃够,坐在桃花树下嚷嚷着要吃枣仁馅的月饼。
于是于洲起身前往二师兄的洞府,准备再要点月饼。
二师兄的洞府在山巅,这里遍布紫罗藤,又因为地势险峻,经常雾气缭绕,环境特别清幽雅致,恍若人间仙境,二师兄此人也是一个气质超尘脱俗,如明月一般的皎皎君子。
到了二师兄洞府,于洲却没有找到二师兄,反倒发现了一些打斗痕迹。
他心道不好,正在此时,一只圆滚滚的小兽从紫罗藤里钻了出来,哆哆嗦嗦地跳到于洲怀里。
这是二师兄的丹兽。
上次去上古秘境二师兄捡到了一枚上古丹药,那枚丹药有了灵智,化作丹兽,可口吐人言。
圆滚滚的丹兽一身白毛已经炸了起来,两只小小的前爪扒着于洲的肩膀,眼泪汪汪地说道:“不好啦,主人被合欢宗的人掳走了!”
在这个阖家团圆的中秋夜晚,于洲那仙风道骨的二师兄居然被合欢宗的修真人士给抓走了。
太糟糕了!
二师兄在宗门里被人掳走,这可是一件轰动十方界的大事。
宗门里的长老们连夜赶来二师兄洞府,师尊南柯道人更是神色严肃,怒气沉沉。
在丹兽上气不接下气的哭泣声中,一行人总算搞清楚了事情原委。
事情是这样的,二师兄正坐在小亭子里给月饼雕花,没想到一个穿着蓝衫的公子从天而降。
据丹兽所说,那穿着蓝衫的公子声音带着很不正经的笑意,而且穿着华丽,一看就不是他们十方界的人。
他身上的蓝色纱衣开叉很高,小风一吹,大白腿全露在外面。
一双雪白的脚赤裸着,脚踝上系着冰河玉髓做成的玉铃铛,一走路就叮铃铃直响。
二师兄立刻就从来者那风骚的姿势和清凉又华贵的穿着认出此人是合欢宗的修士,于是便很好心地指了指于洲洞府所在的方向。
“这位道友,我家小师弟的洞府在那边,我是他的二师兄常曦。”
穿着蓝色纱衣的公子手中拿着一把水盈盈的蓝色折扇挥来挥去,给二师兄说道:“我找的就是你,小乖乖,跟哥哥一起快活去吧。”
二师兄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立刻亮出了自己的本命灵剑,婉言谢绝蓝衣公子的双休邀请。
“在下虽然不修无情道,但也一心向道,不喜风月,恐怕要辜负道友的美意了。”
穿着蓝色纱衣的公子摇着折扇,笑着对二师兄说道:“我的小乖乖,这恐怕由不得你了。”
话音刚落,便拿起折扇对二师兄出手。
这穿着蓝色纱衣的公子看起来年轻,没想到修为却比二师兄高出很多,一番缠斗之下,二师兄正想向宗门长老求助,却不想四周已经被这公子设下了十分强大的结界。
于是二师兄被这位穿着蓝色纱衣的公子打晕带走。
二师兄这枚丹兽最擅长隐匿气息,是天品丹药渡劫丹,乃是渡劫期和大乘期的大佬们渡劫时梦寐以求的丹药。
我辈修士,逆天而行。
人与天争,修为越高,渡劫时的天雷威力就越是恐怖,强大如渡劫期和大乘期的修士也有不少被天雷劈成齑粉。
而可以隐匿气息的渡劫丹,可以瞒天过海。
渡劫期的修士服下渡劫丹,渡劫时会让天雷误以为这是一个合体期修士,关键时刻起到保命作用。
二师兄在上古秘境寻到的这枚渡劫丹更是天品中的天品的,怕不是哪个大佬准备渡劫飞升时用的。
丹兽隐匿气息,这才没有被那个修为极高的合欢宗修士察觉。
宗门里的长老们也见多识广,经常和其他门派的长老们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