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翩道:“江揖吧。”
洪伯:“为什么?”
连翩:“直觉。”
总不能说他早已经看过大结局,知道江揖不单将整个江氏收入囊中,还将江冬林送进了牢房。
连翩知道洪伯还是担心他对江揖余情未了,回头又受伤害,便转而笑道:“江家的事和我们不相干,洪伯,我晚上想吃粤菜。”
洪伯知道连翩最常去的粤菜餐厅是哪家,马上道:“我这就预约。”
也不知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还是怎么的,连翩和洪伯才进餐厅,迎面过来的正好是江揖和连秋皎一行人。
大概是那些乱七八糟传言的缘故,除了处于传言中心的江揖和连秋皎以及连翩,其他人都眼观鼻鼻观心的起了微妙的躁动,等待新的八卦出路。
有人想,听说连家小少爷脾气十分火爆,眼里更是揉不得沙子,现在看到江揖和连秋皎在一起,怕不是要爆发。
也有人想,据说江总江揖很讨厌连翩,一会儿若是起来冲突,怕不是要维护连秋皎给连翩大大的没脸。
不过再怎么说,连家小少爷这张脸真是没得挑,简直是上帝的杰作女娲的毕设,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
就是不像连家大少爷的长相柔和。
该说不说,就长相来说,明明连家大少爷也算好看,但和江揖与连翩想比未免就平凡寡淡很多。
连翩感受到很多八卦的视线,不过他这人有颗很强壮的心脏和很冷淡的神经,只当不认识江揖和连秋皎。
对他而言,这是很容易做到的事。
乍然看到连翩,江揖不由心中蓦然一痛,想叫住他当又忍住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连秋皎却没忍住:“翩翩,好巧,一起啊?”
连翩不得不站住了,否则跟落荒而逃似的,淡扫连秋皎一眼:“不了,不想倒胃口。”
连秋皎顿时脸色涨红。
江揖也对连秋皎这样故意叫住连翩的行为很反感,而连翩骄矜的模样实在是太熟悉太想念,他眼底就禁不住流露出几分笑意。
自从那段录音后连秋皎就越发缠着他。
还会打听到他的行程故意装作偶遇,让很多人误会他和连秋皎不清不楚。
江揖和江冬林的争权夺利中越发冷酷聪敏,自然也发现了连秋皎的心机之处。
很清楚的知道那个他所以为的连秋皎,也许只是错觉罢了。
就像江冬林数十年如一日的以为他是个好儿子,而事实上,江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弑父报仇。
如果连秋皎不撩拨,连翩装作不认识他就该吃饭吃饭了,但现在连秋皎起刺,连翩就故意溜溜达达过来,对连秋皎道:“让让。”
只有一个门,总有人先进有人后进。
看热闹的众人顿时激动起来。
江揖的选择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维护连家大少爷。
连秋皎在外都是不争不抢的形象。
但被堂弟呵斥也太没脸,吵闹的话又忌惮连翩的横行霸道,自己说不定会更丢人,就求助般的看向江揖。
江揖压根没有注意到连秋皎泛白的脸色。
看着连翩明亮的眼神神采飞扬的样子,才感觉自己充斥着仇恨的心还是鲜活的,不自觉就往后让了让。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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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揖如今威权炽盛。
虽然很多人私底下会说他母亲出身普通, 说他靠着和连翩的订婚才一路发展到现在,但明面上很多人都明白,江揖已经是他们不能得罪的存在。
所以江揖一退,跟随他的人便也齐齐一退, 除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连秋皎。
连翩看着江揖那张冷冰冰的俊美的脸, 这种生怕他靠近会沾染什么不知名病毒的样子,真的很江揖。
连翩虽然为着走剧情和江揖定了合约, 颇有些强买强卖, 但他自问过去对江揖很不错。
现在江揖避他不及, 让人无语。
不过退也有退的好处。
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从连秋皎和江揖面前走过,乍一看相当横行霸道。
留在原地的众人面面相觑, 这......这算怎么回事?
连秋皎满是羞愤,很后悔刚才想要连翩难堪的事。
想不到连翩脸皮竟然这么厚,而且还是像以前那样横冲直撞,在江揖面前, 连翩不应该惊慌失措的吗?
还有江揖, 江揖的反应他也看不懂。
其他人也看不懂江揖的反应。
不过看江揖疏离的神情,可不像是对连翩旧情未了, 应当是不想再有瓜葛, 这一对曾经的未婚夫夫,完全是形同陌路了么。
这样倒显出连秋皎的不同来。
人家毕竟订过婚, 结束的又那么不体面,再怎么也不该在一起吃饭, 偏偏连秋皎非要招呼。
是真傻还是假傻?
这看着可不像个好哥哥......
倒是连翩, 被那么欺骗利用过见了江揖也只是当陌生人, 也是相当拿得起放得下了, 细想还有几分赤诚的可爱。
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 现在这杆秤大部分都偏向了连翩,在接下来并未改行程的饭局上,对连秋皎就不复之前的热情。
连秋皎心中焦虑却只能假作不知,行止坐卧更加温文有度起来。
不过到底没忍住。
趁着江揖单独一人的时候试探问道:“江揖,明面上到底是我们对不住连翩,今天我本来想缓和关系......”
江揖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这是我和连翩之间的事。”
连秋皎:“可是我对你的心从来没变过。”
江揖:“我们不可能,利用连翩,伤害连翩,从来都是我一个人的事,和你无关。不要再做无用功,否则我们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
他被时势裹挟,只能暂时放开连翩的手,但这些和连秋皎一点关系都没有。
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重,但江揖希望连秋皎能认清楚,自己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不要再制造那些不必要的舆论。
连秋皎眼眶顿时就红了。
前段时间江揖找了国外著名的专家看他的手,他以为江揖这是关心他,却不想江揖竟是让他们不要再因此为难连翩。
手到底不能恢复如初,江揖便补偿了别的东西给他。
外面的人不知道内情,羡慕连秋皎得到这样的关心,连秋皎索性就放出他和江揖差点订婚却被连翩搅局的事。
只是假的就是假的......
连秋皎因为江揖的警告低沉了好几天,不过很快他又振作起来。
这其中少不了连父连母的鼓励。
如果是以前的江揖,这样不知好歹,早就撂开手。
但现在江揖隐约将江老董事长都压了下去,将来八成就是江氏的掌权人,又和连翩分开了,现在放手,那不是傻么。
连秋皎便又一切如常的跟在江揖身边。
对江揖只说是做事要有始有终,当初他在江揖身边当助理,后来因为车祸暂时中止,再后来奶奶去世,手受伤......
如今一切恢复,他总要将自己第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做完。
连秋皎说的义正辞严,江揖便也随他去了。
其实江揖并没有被连秋皎的说法说服,他怕连秋皎以及其父母再为难连翩,让连秋皎在自己眼皮底下,如果连翩出什么事他也能及时知晓。
很快到了江揖母亲的忌日。
这天是工作日。
江揖早早吩咐何夕空出这天的行程,他要回去扫墓祭奠。
江揖的母亲出事后并没有埋进江家祖坟,而是安葬回老家,一个位于安市附近的小县城。
当初江冬林告诉江揖,埋葬在老家是江揖母亲生前的要求。
但这些年过去,随着一些真相的显露,江揖想,江冬林应该是心虚,所以才将母亲安葬到他看不到的地方。
临出发时,本该陪同出发的何夕变成了连秋皎。
连秋皎告诉江揖是他让何夕回去的,作为江揖的朋友他想陪他去,事实上,连秋皎告诉何夕是江揖让何夕回去,由他陪同。
怕时间来不及,而江揖在母亲忌日这天一向心情低落,不适合开车,江揖便没有让连秋皎回去,不过他对连秋皎的自作主张非常反感。
心道回去就将连秋皎调到别的部门,以后公事私事都隔开。
连秋皎的手受过伤但是并不影响开车,又是春天,万物生机谙然,这让他心情很好。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稍晚于江揖的这辆车,同样出发去江母墓地的地方。
车上坐的连翩。
除连翩外,包括驾驶位的司机在内的其他三个人都是保镖,这是连老太太临终时留给连翩的人手,绝对的可靠和能干。
连翩是来还人情的。
当初何夕告诉连翩,连秋皎的父母因为连秋皎出车祸的事想找连翩麻烦,江揖让出一些利益才平息这件事。
其实连翩不在乎名声被败坏的事。
但到底江揖付出代价摆平了这件事,连翩想要还江揖这份人情。
原著中江冬林被江揖逼的没有办法,激出几分凶残心性,在江揖扫墓这天派人伤害江揖,倒也不会杀人,但打伤江揖让他短时间内没办法处理公事......
按照原著时间线,江揖被伤害应当是在一年后。
但剧情的节奏提前了许多,连翩就决定今年扫墓也来,今年没事那明年再来。
连翩不会出现在江揖面前,原著中江冬林为确保万无一失派出了两拨人,一波先去墓地,一波后去收尾。
收尾的一波人更凶残。
原著中也是他们伤了江揖,如果不是江揖身手很好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江揖就真栽了。
还有连秋皎。
原著中这次扫墓连秋皎也跟着,在墓地还为江揖挡了一棍。
江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因为连秋皎的奋不顾身,哪怕后来两人产生过很多分歧,江揖始终对连秋皎宽容很多。
虽然连翩很看不上连秋皎,而且连秋皎数次陷害他,但如果江冬林派来的人会给连秋皎造成很重的伤害,连翩还是会管。
毕竟人命关天,
但原著中在墓地的人只是让连秋皎受了点小伤,那连翩就不管了,也免得介入剧情,只专心的处置更凶残的那一拨人。
他倒是更想直接告诉江揖会有人截杀他。
但原著中江揖此次会根据这些凶徒将江冬林钉死,连翩怕贸然破坏剧情会打草惊蛇,万一下次江冬林做出更凶残的事,倒是害了江揖。
重重考虑之下,连翩就决定做个无名的好心人。
就像原著中那样,江揖和连秋皎果然在墓地祭拜的时候被人围攻。
这个小县城并不繁华,墓地平日也只有只有一个老大爷看管收拾,老大爷在最开始就被打晕了。
如果江揖是一个人,倒是不会被绊住手脚,他知道母亲死的有蹊跷后就一直学防身术,多年苦练之下身手很不错,完全能自保。
但为了保护什么都不会的连秋皎,难免左右支绌。
最后江揖还是解决了偷袭他的人,但一片混乱中因为被连秋皎连累,他也受了伤,连秋皎则冲上来替江揖挡了一棍。
棍子敲在连秋皎后背,疼的人眼冒金星。
但见江揖前所未有的关心自己,连秋皎又觉得这一棍挨的值,不枉费他刻意激怒那人又挡在江揖面前。
索性装作脑袋被打到的样子,昏沉沉的对江揖道:“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江揖不知道连秋皎伤的有多重,但见他面色惨白眼神黯淡,不由道:“你说。”
连秋皎:“我要你和连翩解除婚约,真真正正的解除。我不奢望你能和我在一起,但连翩不是良人,他不配!”
他一直记得解除婚约的事连翩发了声明,江揖还没有。
很多人猜测江揖是心虚所以没有发声明,毕竟利用连翩的录音都传了出来,但连秋皎却觉得江揖是不想和连翩就此切割干净。
连秋皎想借此让江揖答应和自己在一起,但这样挟恩图报,江揖可能不会答应,答应了以后也心有芥蒂。
但让他和连翩解除婚约却不同。
除开连翩,像江揖这样冷冰冰只知道工作的人,没几个朋友,谁还能和他争。
江揖沉默片刻道:“好。”
他有些庆幸连秋皎没有提别的要求,之前和连翩的婚约本就是建立在利益上开始,结束的也难堪,本来也不值得留恋。
答应的痛快,心中对连秋皎却是更添防备。
与此同时,距离墓园不到一公里的一处旷野。
连翩看着江冬林派来的第二波歹徒。
不是两个吗?
现在居然有三个!
看来比起原著,现在的江冬林对江揖的忌惮更甚。
交手后才知道,这三个歹徒居然随身带刀,而且极为悍勇,未免节外生枝,连翩也动了手。
天晴日朗之下是殊死的搏斗,
连翩和连翩带着的人身手都不弱,但许是江冬林这次当真孤注一掷,找来的人都是无法无天的亡命徒,比想象中还要穷凶极恶。
而且这三个亡命徒看出连翩是领头的,竟是拼了受伤也要先伤了连翩。
混乱中,有雪亮刀锋冲连翩劈头而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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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什么不吃亏皮皮虾受 & 穷到只剩钱阴森疯狗攻
【追妻火葬场,追不着,换攻】
沐心十五岁喜欢魏氏太子爷魏云骥,为了他,嚣张跋扈的小少爷收敛骄傲俯首跟随,一跟就是七年。
直到魏云骥二十七岁生日这天,发现魏云骥还是更护着柔弱多病的堂兄沐华,甚至为此责他品行不端。
璀璨厅堂内,所有人都以为沐心不会善罢甘休。
沐心忍着高烧,利落砸了亲手做的生日蛋糕,踢走蛋糕中藏着的对戒,留一句“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不回头。
满室皆惊。
下楼,沐心一头栽进了坐在轮椅上,以阴森狠毒闻名的舒氏当家人舒垂霖怀里。
昏迷三日,大梦一场,
才知道自己是在一本书中,作为主角的魏云骥和堂兄沐华天生一对,而他是个没眼色的恶毒炮灰,俗称推进主角感情工具人。
沐心:去他大爷的工具人,老子不干了!
病好后就去舒家拜谢救命之恩,自此和魏云骥死对头舒垂霖同进同出,昔日桀骜皆被呵护,跋扈亦被宠爱。
便是喜欢拍戏,舒氏亦成最大投资人,护他万事无忧。
魏云骥喜欢沐心,但总觉对方太过不驯,又喜欢拍戏这种不入流的行当,是以迟迟不肯松口答应交往,生日宴上一场口角,也只做寻常。
直到......
魏云骥:“快到沐心生日,选一份礼物给我。”
助理:“沐家生日宴的请柬三天前就已经发出去了......没有请您。”
魏云骥:“沐心喜欢去海岛度假,我这次抽时间陪他,他不肯见我,你帮我约一约。”
好友:“......沐心已经去度假了,开私人飞机,飞机是舒垂霖送的,舒垂霖本人坐副驾驶。”
颁奖晚会,群星璀璨,
沐心手捧奖杯走到台下,魏云骥心驰神往的上前,却见沐心眉眼含情,绕过他将奖杯送给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骄横宣布:“奖杯是你的,你是我的。”
眉眼阴郁的男人满目温柔,应他:“当然。”
魏云骥一腔期待变成刺骨之痛。
1、主受,双处,日更。
2、受是万人迷,人人都爱他。
3、大纲已定,不喜欢的小可爱可以点叉,但不要人参公鸡撒~(按住一个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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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江揖母亲所在的墓园在城郊, 警车和救护车呼啸而过,并不规整的柏油路上溅起的小石子腾空一跃又胡乱落进路边的草丛中。
三个突然袭击的歹徒两个重伤一个毙命,重伤的两个被江揖用鞋带反绊住手,像死狗一样躺在墓园中。
守墓人的房间, 连秋皎虚弱的躺在床上。
江揖握着一把墓园找到的铁锹守在门口。
来的时候他穿一身淡色休闲装, 现在又是灰又是土更多的是红黑相间半干涸的血,那张俊丽而冷漠的面容因为生死搏斗, 显露出一种锋利嗜血的森寒。
这样的江揖让连秋皎有些害怕, 装作虚弱的样子不敢开口。
二十分钟后, 连秋皎和江揖被医护人员扶出房间。
医生一眼看出江揖伤的更重,见连秋皎惨白着脸要躺到担架上, 开口让江揖躺好他要做检查。
江揖摇头:“我没事,照顾好他,我去警局。”
他打电话报警和叫救护车后,还通知了心腹过来支援。
胆子大到□□, 未必不会在事败后再做什么, 江揖对幕后凶手也有了猜测,送上门来的机会, 他不会放过。
在江揖的坚持下他上了警车。
警察和救护车疾驰而过, 很快超过了慢腾腾行驶在路上的一辆黑色小轿车,以及小轿车后面跟着的一辆大货车。
和歹徒搏斗时江揖肾上腺素飙升, 现在激素回落,手脚的酸痛无力和身上伤势的疼痛逐渐升腾起来, 情绪却麻木而冰冷。
空洞的休息期, 对身体是, 对情绪也是。
目光漫无目的的扫过窗外, 也扫过被警车超过又甩在后面的黑色小轿车。
安市的牌照, 江揖本能的想。
小轿车贴着防窥膜,什么都看不到,他没有多在意,外面阳光灿烂,刚才墓园的生死相搏好像是一场噩梦。
小轿车后座,保镖正给胳膊上被划一道指长口子的连翩处理伤口,一边道:“连少,今天多亏了你,否则我们三个怕是要栽在这里。”
碰到的是亡命徒,几个人身上都带了伤。
连翩望着远去的警车轻吁了一口气:“是大伙运气好,回头单独发你们一笔奖金。”
之前真是凶险,他想。
那把刀对着他的脸就劈下来,还好他反应灵敏,用胳膊挡了一下,只是春天衣服薄,这一挡胳膊难免受伤。
现在那三个歹徒都在货车车厢里,绑的跟个粽子一样。
连翩知道这三个都是在逃犯,身上背着案子,悬赏通缉的人,回头安排人送到公安局,也算为民除害。
不知江揖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有一段时间他是将江揖当做朋友的,毕竟江揖工作认真做饭又好吃......
不过想想那个录音,也就算了。
连翩拿得起放得下,心道这是他为江揖做的最后一件事,以后大家就真是桥归桥路归路了。
白天累的够呛,连翩回家后早早睡了。
胳膊上的伤口不是特别长但很深,给他处理伤口的保镖说以后说不准得留疤。
连翩倒不在意这个。
相反他在这个世界总有种游离在剧情内外的局外人的感觉,如果真的留疤,人生倒更新显真实了。
不过疤痕还没长起来的时候,伤口挺疼。
疼的人睡不安稳,吃了药也隐隐作痛,有点难熬。
半梦半醒中有电话进来。
连翩摸索着接起来,在那边没人说话的时候才眯着眼看屏幕,打电话的是江揖,问道:“江揖?”
夜色茫茫,
江揖站在病房的床边:“是我。”
对安市这个国内一线城市来说,九点多不算晚,外面灯红酒绿正热闹,但江揖心中却涌出前所未有的孤独感。
墓园遇到凶杀案的事还有的调查。
到现在他才觉得后怕,怕死,怕报不了仇,也怕和连翩之间就这么混乱而难看的结束。
于是在这个深夜,踌躇中冒出的冲动让他拨通了电话。
连翩不知道江揖在想什么。
但他发现自从“到此为止”后,江揖跟他说话总是像电脑系统卡顿一样,反应慢,还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
如果是以前,连翩说不准就取笑江揖了,但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开玩笑就不合时宜。
而且按照被利用的丢脸现状,连翩应当对江揖不假辞色甚至直接撂电话,但清楚的明白江揖今天遭遇了什么,连翩就懒得做这些戏了。
挺清淡的问他:“有事吗?”
江揖身上到处都疼,但万幸他没有特别明显而严重的伤,咬咬牙甚至能独立活动。
不过眼下局势未明,他只敢在这个深夜,在让所有人都出去后才打这个电话,只是想听听连翩的声音
顿了顿道:“没有,打错了。”
连翩:“......”
胳膊上的刀伤怪疼的,被吵醒后很难入睡,他索性坐起来打算一会儿喝点水。
没怀疑江揖说谎。
他不是也曾在发烧时打给江揖结果打错给了江闻风,江揖原本是想打给连秋皎的吧,想起连秋皎真是让人不大愉快。
他没所谓的“哦”了一声:“那我挂了。”
这次江揖反应快了很多:“你还好吗?”
连翩:“挺好的。”
心说如果江揖像原著中那样给他一大笔钱的话,那就更好了,正好有电话进来,连翩跟江揖说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打电话的连父。
连父告诉连翩,连秋皎被人打伤了,让连翩过来看看:“将来连氏都是你们兄弟的,你们相亲相爱互相扶持,连家乃至连氏集团才能越来越好。”
反正连翩和江揖已经分开,而连翩手里还有那么多股份。
连父认为和连翩搞好关系很有必要,有事没事就会和连翩联系,想让连翩重新融入连氏这个大家庭。
可不能再出现过年居然一声不吭去外地度假的事。
连翩知道连父的打算,只道:“连氏是我和连秋皎的,大伯的意思是要立遗嘱吗?大伯的东西我不多要,给个三分之一就差不多了。”
连父:“......”气愤的挂了电话。
躺在病床上的连秋皎不以为意。
这次遇到袭击真是因祸得福,反正江揖已经答应他会和连翩解除婚约,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将来连翩形单影只......
哪怕不形单影只,还能找到比江揖更优秀的伴侣?
而且就资产来说,他是连氏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将来再和江揖在一起,江家的东西就也有他的一半——至少名义上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