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意思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
沈思朗:“……”
这虽然是事实,但当着面说出来,还是让沈思朗有些尴尬。而且,看过那也是在床上的时候,那是两个人情到浓时的不可自拔,而现在这个情况,是个人都难免会不好意思。
乔以安检查过后,突然有些可惜道:“不过……那纸箱怎么不瞄准一点儿,偏上个几毫米……那你岂不是就成了大内总管了?”
“乔以安你——”沈思朗咬牙,抬腿想要反抗。
“别动!”乔以安摁住他想要抬起的腿,“还想不想要你的命根子了?”
“这话……”沈思朗听着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充满了挑逗的意味,“该问你吧?”
“不要了,割了吧!”乔以安迎上沈思朗玩味的目光,手指不安好心地在他的大腿间滑过,突然一阵凉意从腿间缓慢攀爬,那像是刀片拂过的触感。
那酥麻的痒和冰冷的触感,挠得沈思朗的心瞬间揪住,立刻求饶道:“不是吧,你来真的啊?别了吧,留着吧!”
“唉……沈思朗,你可真是……”乔以安叹了声,“胡思乱想些什么……”他说着,将一个金属样的薄片扔在了一旁,失声一笑,“吓唬你一下而已!”
“还以为你真要下狠手!”沈思朗虚惊一场,“我就说你舍不得嘛!”
“你可真不要脸啊!”乔以安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扶了扶眼镜,起身开始收拾。他将用过的棉签扔进了医疗废物垃圾桶,没好气地说:“应该没有大问题,破了点皮,先办住院吧,然后记得每天换药,最近尽量就不要走动了,免得蹭着伤口,卧床休息吧。”
“换药?”沈思朗依旧保持着双腿支起的姿势,“谁来?”
“废话!”乔以安一把拧上了消毒药水的盖子,“当然是护士啊!”
护士!!!一听到这两个字,沈思朗就慌了:“我要出院!”他立马收了腿,挣扎着要爬起来。
“不行!”乔以安将他摁了回去,“你这样乱动会蹭着伤口的!”
“乔以安你故意的吧?”
“我是个医生,”乔以安笑得天真,真诚得让人看不到一点坏心眼,“必须为病人负责,你还没到出院的时候!”
“以安啊……我——”沈思朗一脸无辜。
乔以安一脸平静:“嗯?”
沈思朗越发委屈起来:“求、你、了!”
乔以安眉梢微动,摇着头说:“对不起,没用!”
乔以安冲着他笑了起来,那意味别有深意,然后转头冲着外面喊着:“黄婷婷,这个病人的外用药每天都要搽,千万别让伤口感染发炎了,记住了,这可是人家的命根子,金贵着呢!”
乔以安说得很大声,在走廊里推着治疗推车的黄婷婷应了声:“好的,乔医生!”
“乔以安!”沈思朗压低声音吼着,“你疯了吧!我一个大男人,你让护士妹妹给我……那里上药,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你吵什么?”乔以安呵斥道,“医生护士眼里,没有男女之分,病人就是病人,再说了,男护士那是医院稀缺资源,你这点小伤,需不着动用他们来。”
沈思朗:“……”
“所以,你就好好住院,早日康复,重振雄风!”乔以安说完,转身去推了个轮椅到床边,然后冲着外面又喊了声:“苏南,你去给他去办住院吧!”
苏南应了声“好”后便进去了,这时候沈思朗已经坐上了轮椅,看着苏南进来,仿佛见着了救星一般。
“苏南,赶紧带我离开这里!”沈思朗焦急道,“不,离开医院!”
“你俩……吵架了?”苏南在一旁莫名其妙起来。
沈思朗瞪了他一眼,没好气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俩吵架了?我俩好着呢!”
“那你受伤了让你住院你不住,让你住院是为你好!朗哥,走吧,我带你去办住院……”说完,苏南不由分说就把沈思朗推出去了。
沈思朗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更加臭了。
办好入院没一会儿,护士就来了。
“那个,上药!”黄婷婷并没有像对其他患者那样细声细气的,而是十分直接。
这个身高逼人的男人在黄婷婷这里不是陌生人,和乔以安相近的一些同事都知道这是他的家里人,所以黄婷婷面对沈思朗时,没有过多的客套。
沈思朗看着她时,下意识并拢了双腿,看着他尴尬不已:“那个,你把药放这儿吧,我自己来。”
黄婷婷一把推开沈思朗伸过来的手:“还是让我来吧,你伤到的位置比较隐秘,还是让我们来比较好,放心我是专业的。”
沈思朗用力阻挡着黄婷婷的手:“应该没人比我自己更清楚我伤在哪里,也没人比我跟了解我……那啥……所以谢谢你的好意,请让我自己来好吧!”
二人在对抗中陡然对视了一眼,就那一瞬间的功夫,黄婷婷突然反应了过来,忙“哦”了一声,将药递给了沈思朗:“也对,那还是你自己来比较好!”
说完,黄婷婷将手里的棉签硬塞到了沈思朗的手里:“那你自己好好上药!祝你早日康复,早日重振雄风!不要让乔医生等太久……”
沈思朗攥着棉签,无比尴尬地看着黄婷婷:“……哈?”
黄婷婷在这一声“哈”中,无比社死地夺门而出。
紧接着,传来了苏南不可抑制的阵阵狂笑。
沈思朗:“……”
——让我死了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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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不要惹乔医生,否则……
我也不知道写什么番外了,番外就当放飞自我了……
第117章 番外二
梅雨季的时候,沈思朗因为有一天上班忘记带伞,又恰巧没有开车,所以下午回家的时候淋了点雨,就出人意料地病了,高烧不退,整个人虚脱了一般。
得亏乔以安是个医生,不然沈思朗可能会因为不懂如何科学退热而烧死在厚厚的棉被里面。
那一天,当乔以安下班回家看到整整四床棉被压在沈思朗身上时,二话不说就把他身上的棉被全部掀掉了:“发烧了不能捂,你这样不被热死也可能被压死的!”
沈思朗因为捂汗,导致全身酸软无力,几近虚脱,虚弱无力地半睁眼看着站在床边的乔以安:“以安啊……我不会要死了吧?”
乔以安蹲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又试了试自己额头的温度后,啥也没说,转身就出了卧室去客厅把医药箱拿了过来,打开后翻了翻,翻出一盒退烧药出来,快速掰出两颗来,坐在床边,二话不说捏开了沈思朗的嘴,将两粒药丸塞了进去:“家里有药你不知道啊?”
“水、水、水……”胶囊在唾液的浸润下溶解掉了外皮,巨苦无比的药粉充斥着口腔,沈思朗难受得龇牙。
乔以安赶紧奔出卧室去厨房倒了杯水送来,给沈思朗服下后,坐在床边关心起来:“怎么突然发烧了?”
“没带伞,”沈思朗躺了回去,全身都已经汗湿了,有气无力地看着乔以安,“我这身子骨是不是变柔弱了?你是医生,有没有什么强身健体的补药推荐推荐?我怕我再这样下去,就不能……”
“沈、思、朗!”乔以安听着他那话,登时怒了,“你都生病了还惦记那事儿,我看你是烧坏脑子了!强身健体知道要药吃,发烧了就不知道找退烧药吃,你诚心的吧?”
“我可没有!”沈思朗解释道,“我那是一时忘了家里有常备药……再说了,家里东西放那儿,你比较清楚嘛……”
“我——”乔以安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他了。
“以安,我能不能洗个澡啊?”沈思朗动了动手臂,“这一身臭汗的……我怕你晚上不让我跟你睡了……”
乔以安没好气道:“可以!”
“我现在浑身乏力,走不动,要不你背我去吧!”
“我背不动,你太重了!”乔以安嘴上说着,但却已经站了起来,伸手将沈思朗扶了起来,将他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上,“扶你去吧。”
沈思朗窃笑了一声,突然就凑到乔以安脸庞,亲了他一口。
“沈思朗!!!”乔以安一把松开沈思朗的腰,将他扔在了一边。
而沈思朗因为乔以安这突然的撤力,又因为发烧全身乏力,一个没注意,身体往旁边一歪,顺势坐在了地上——以一种林黛玉弱式的弱柳扶风状抬头看向立在一旁双手抱臂的乔以安,委屈道:“……你——你竟然如此待我……”
乔以安见他以手掩面,实在不忍直视,叹息一声,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回了卧室,“哐当”一声,把门关上,并反锁上了。
“感冒会传染,你自己睡客卧去吧!”门内传来了乔以安无情的声音,沈思朗见状,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跪走过去扒在门上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以安开门呀……我错啦……你再不开门我就要撞门了哟!以安……我爱你啊,你不爱我了吗?你开门呀……”
自从他俩同居以后,同善苑9栋3305里面,总是会时不时传出一些抑制不住的暴躁吼声,吼完之后,偶尔还会有一声猛烈的关门声,最后,都将以一个男人故作委屈的求和声收场。
隔壁新搬来的邻居就成为了3305最大的受害者。
乔以安终是没有狠下心来将沈思朗放任不管,尽管他吃了退烧药已经降下去一些温度,但还是处于低烧的状态,所以晚上被沈思朗拥着睡的时候,乔以安觉得自己快要被烤熟了。
乔以安适当地往旁边挪了挪,偏偏这细微的动作也没能逃过沈思朗的察觉,他挪一寸,对方就贴过来一寸,最后他几乎都快要掉下去了,实在没办法,就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能不能别靠我这么近?还有……你那个家伙……能不能控制一下?”
“那个家伙……要怎么控制啊?”
乔以安:“……”
“不如你帮我控制一下?”
“沈思朗!”忍无可忍,何须再忍,最后乔以安实在忍不住了,于是一把掀开被子,抬起一脚迅猛地用力一踢,猝不及防将沈思朗踢到了床的另一边,“控制住了吗?”
“我——”沈思朗半个身体都悬在半空,一脸震惊地看着乔以安:“你来真的啊?”
“不是你叫我帮你控制一下吗?怎么,效果不够?那再来一脚?”
沈思朗无言以对,嘴巴一张一合着,最后叹气一声,无奈道:“……那就不必了……不过你一个医生,这么对待病人合适吗?”
“对待不听话的病人,总是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情理之中,请见谅!”乔以安露出纯粹一笑,冲着沈思朗点头示意了一下,“当然,对待听话的病人,我一向以礼相待。所以你是要好好睡觉还是要继续乱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思朗还能怎么样呢?他无奈地往床中间挪了挪,最后躺平道:“我听话我听话……睡觉睡觉睡觉!真是的……”
见沈思朗平躺着,双手交叉放在腹部没有要乱动的嫌疑,乔以安才放下心来,将刚才掀开的被子又拉了过来,给他仔细盖上后,重新躺了回去。
只是刚躺下去,一双手就摸摸索索地探了过来,最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给环住了:“抱着睡总可以了吧,我保证不乱来,快睡吧!”
昏暗中,乔以安无奈叹了两口气后,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沈思朗真的没有乱动后,也就没有推开他,而是伸出手将他肩上的被子掖了掖。
“以安啊……”沈思朗闭着眼,突然又开了口,声音有些低沉朦胧,语气却满是深情与温柔:“爱你,晚安!”
乔以安听着这每晚临睡前沈思朗都要跟他说的睡前语,嘴角轻扬,轻声应道:“晚安。”
只是第二天,乔以安果不其然被沈思朗传染了……
一大早,乔以安就烧得滚烫,躺在穿上根本爬不起来,沈思朗给他喂下退烧药后守在床边一刻也不没有离开,但躺在病床上的乔以安却一点也不想搭理他。
“以安……你跟我说句话呗,你这样一句话不说,我会以为你……”
“是的,都是你的问题!”乔以安缓慢睁开眼,眼珠一转,视线看向一脸委屈的沈思朗,“谁叫你昨晚上要乱来的?”
“我——”沈思朗无言以对。
“无话可说那就乖乖认罪,解释无用!”乔以安说完,又无情地闭上了眼睛。
面对乔以安的怪罪,沈思朗只能自我认为将其解释为——这是爱的代价。但他知道,要是自己这么说了,肯定会遭到乔以安一阵白眼,便什么也没说。
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后,沈思朗突然灵光一现,附身凑到乔以安跟前,看着闭着眼的乔以安沉声道:“不如……再传染回来吧!”
话音一落,他朝着乔以安紧抿的双唇用力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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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朗,像你这么乱来的话,这场感冒可能一时半会好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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