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穿越过来的鱼沐,看着银行卡里的存款,却两眼放着光:
不用工作,直接坐拥千万存款,莫非他就是天选之人?
片刻后,想起小说里自己悲惨结局的鱼沐,生无可恋地下定决心:
远离主角受,保平安。
组合解散前,鱼沐作为公司定下的卿时官配,曾被粉丝投票为“最尴尬的cp组合”第一名,力压第二名十万票。
“别硬炒cp了,卿时对鱼沐肉眼可见的不熟,鱼沐还总是往上贴,不觉得很尴尬吗?”路人这么说道。
“卿时就算看条狗,也比看鱼沐的时候深情。”卿时的唯粉“时间们”说道。
“鱼沐你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眼光这么不好。”鱼沐仅有的几个唯粉“小鱼儿”说道。
组合宣布解散那天,“时间们”开展不设圈抽奖,像过年一样,热闹了七天七夜。
原以为组合解散后,两人的咖位就此拉开,却在一次歌手比赛中再次有了交集。
观众们:“鱼沐参加这个节目,确定不是来搞笑的?当我们没有看过他的破音走调合集吗?这个节目的门槛什么时候这么低了。”
直到鱼沐唱出了第一句,现场观众纷纷惊掉了下巴。
“我去,鱼沐的唱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看着节目里,卿时和鱼沐自然的互动,一个新的超话“亲吻鱼”悄悄地建立了。
卿时最近心情不好,尤其是看见原本最讨厌的前队友鱼沐和亲哥哥卿言越走越近,更是觉得非常烦躁
“前天是影帝、昨天是小鲜肉,今天又是我哥哥。”
卿时伸出长臂挡在鱼沐面前,妖冶的脸上似笑非笑:“让我猜猜,明天你要选谁。”
鱼沐浅浅一笑,一对湿漉漉的鹿眼清纯勾人。
“明天选你,好不好?”
阅读指南:
·受是真万人迷。
·攻受都洁,皆为初恋。
文案已于2021年9月30日截图发于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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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初眠是被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吵醒的, 他费力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好一会儿,才蹙起眉坐起身。
他这是在哪儿?
他记得他因为知道时言哥喜欢的人是夏真后,随便进了一家便利商店买了一瓶酒。
再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他就没什么印象了。
太阳穴传来炖炖的刺痛感, 初眠边轻轻揉着太阳穴边环顾起四周。
他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柔软的沙发上,而房间里熟悉的陈设让他瞬间反应过来,这里是酒店。
初眠心里蓦地一慌, 反射性地低头,在看见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的后,下意识舒了口气。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在衣服的口袋里摸来摸去,摸到了自己的手机。打开手机一看,果然有30通未接来电和无数条信息, 除了初白和唐霁外, 季时言也发来了几条信息。
下意识无视掉季时言的短信, 初眠打开初白和唐霁的信息,都是在问他怎么不接电话, 到底在哪里。
初眠扫了眼屏幕上的时间。
晚上十一点二十五分。
自己失踪了这么久, 哥哥和唐霁哥肯定都急坏了。
想到这,初眠顾不上自己身体上的不适, 匆匆忙忙穿上鞋就准备离开这里。
慌乱中, 他没有注意到洗手间的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刚站起身, 他便感觉到一阵眩晕, 连忙扶上了身侧的白墙。醉酒的后遗症让他不得不扶着墙一步一步像蜗牛一样慢吞吞地往门口移动。
就当他快要走到门口时, 身后响起“咔嚓”一声, 紧接着便是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初眠的后背骤然绷紧。
一瞬间, 他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己登上娱乐新闻首页的场景。圈内因为私生活混乱, 最后被封杀退出娱乐圈的明星比比皆是。但是初眠一直以为,自己和这些事情绝对扯不上关系。
可是眼下这种情况,深更半夜两个人单独待在酒店,如果对方心怀不轨,想要敲诈勒索,任凭自己有几张嘴,都说不清楚。
此时此刻,初眠万分的后悔,自己不应该因为心情不好就去便利商店买酒喝。
他悄悄地将手伸进了外套口袋,打算待会儿一有什么不对,立即打电话给初白求救。
就在他大脑一片混乱,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响起一道微凉的声音。
“酒醒了,这就要逃了?”
这语气听起来绝不算多好,但初眠紧绷的背脊却蓦地放松,直接转过了身,在看清身后的人时更是彻底的放松下来。
奚明刚刚洗完澡,穿着件黑色的宽领内衬,露出好看的锁骨,他额前的发丝还在滴水,水珠顺着脖颈滑落进衣服里。
长长的睫毛被雾气打湿,妖冶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初眠,
初眠知道奚明长得漂亮,但是猝不及防看见这个场景,还是觉得脸颊燥燥的微微发烫。
“是你带我回来的?”他犹豫了一会儿,小声地问道。但是这句一说出口,他便觉得自己好像问了一句废话。
果然,奚明像是看傻瓜一样,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讥诮地说:“不然呢,你这是喝酒喝的把脑子都给喝坏了?”
初眠被堵的一时语塞,但他在奚明面前一向不怎么敢说话,只能睁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向他。
“嘶。”奚明表情变得有些微妙,愣了几秒后不爽道:“别一副我欺负你的样子,既然醒了就赶紧给我回去。”
初眠:“……”
刚刚不是你不让我走的吗。
对于奚明这前后矛盾、阴晴不定的态度,初眠只觉得有些无语,但是他也不敢反驳,只能干巴巴地说了句:“那…那我就走了,今晚…今晚谢谢你了。”
虽然他想不起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如果奚明今晚没有将他带回来,他很有可能就要露宿街头了,又或者是遇到一些更糟糕危险的事情。
因此,虽说奚明此时的态度不好,但初眠说的这句“谢谢”还是真心实意的。
听初眠说他要走,奚明没有拦着,只是在初眠的手刚搭在门把手时,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满房间都是你的酒气。”
放在门把手上面的手一顿,初眠拎起衣领,垂头往上面嗅了嗅,紧接着皱起了眉头,白嫩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嫌弃。
刚才竟然没有注意到,身上的酒味实在太明显,如果就这样回去,哥哥看见了一定会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如果这样的话,关于他和季时言发生的事情,肯定就隐瞒不下去了。
这么想着,初眠只能回过了头。
奚明挑眉看他,“怎么不走了?”
初眠尴尬地抬眸看向他,强挤出一抹笑容。
半个小时后,和初白视频通话结束的初眠,心累的将脸埋进了沙发抱枕上。
刚刚,他用了十分钟去编理由,又用了十分钟才让初白相信,他只是因为和朋友玩的太开心,一时间忘记打电话回去报平安。最后的十分钟,则是初白得知他今晚要在酒店睡觉,不放心地要过来接他,又被初眠如临大敌似地拦住了。
“哥哥,我好不容易在学校交了几个朋友,你就让我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放了学我就回家。”
想到初眠从小到大,除了季时言外,确实没有什么玩的好的朋友,初白心里也希望初眠可以多交些朋友,看视频里的初眠也不像是有什么不对劲,便松动了几分,但仍然问了句:“真的是朋友,不是季家那小子?”
看来哥哥是真得不喜欢时言哥,想到季时言,初眠的眸色暗了一些,语气也变得有些冷淡:“当然不是和他,哥哥你就放心吧。”
初白几乎是立刻,便从初眠的语气里听出他可能是和季时言的感情出了点问题。觉得季时言果然不靠谱的同时想着初眠和朋友玩一玩转换下心情也好,犹豫了片刻后就同意了。
奚明取完外卖回来时,看见的就是初眠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模样。
额角的青筋跳动了几下,将手里的外卖随手放到一边,便走到了沙发旁边,揪起初眠的衣领,毫不客气地将他提了起来。
初眠原本是在想季时言的事情,结果越想越困,昏昏沉沉地显些睡过去,突然被一阵外力提了起来,不由得吓了一跳,惊恐地瞪圆了眼睛。
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奚明看他这副样子,心情倒是十分不错,无视初眠幽怨的眼神,面不改色地松开了他。
“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他轻飘飘说道,在看见初眠果然被吓的垂下了眼睛后,轻哼了一声:“去洗手,然后出来吃饭。”
初眠从中午到现在,一直没有吃东西,酒倒是喝了不少。此时,肚子早就饿了。
乖乖地“哦”了声,初眠走进了洗手间。
待他走进洗手间后,奚明这才慢悠悠地将外卖从袋子里取出,摆放在桌面。
初眠洗完手出来时,奚明已经将食物摆好了。
“洗完了?”奚明瞥了眼初眠,抬起下巴向旁边的沙发示意:“坐。”
初眠走到沙发旁坐下,这才看向了桌子,随即拧起了眉。
奚明一般不怎么吃外面的东西,因此外卖盒子几乎都摆在了初眠的那边,奚明看起来没有和初眠一起吃的打算。
注意到初眠的表情,奚明喝水的动作一顿,随口问了句:“怎么?不和你的胃口。”
“也不是,主要是……”太油了。
知道这些是奚明专门给自己买的,初眠觉得自己再挑三拣四未免有些不识好歹,止住了想说的话,摇了摇头拿起勺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奚明也不吃,有一搭没一搭地看他一眼。
初眠平时拍戏的时候,被人看习惯了,也不觉得尴尬,低头安静地吃着东西。
房间内没有人说话,但却是少有的和谐。
一阵急促的手里震动声打断了这片安静,以为是初白的电话,初眠连忙放下筷子,抓起桌上的手机。
看清屏幕上“季时言”的名字,手机上方的指尖迟迟没有点下去,他下意识地抬头向奚明看去,正好和奚明对上了目光。
“接啊。”奚明的神情倒是非常平静:“还是说让我帮你接。”
初眠一时之间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但还是摇了下头,将手机调整静音放在了一边:“不用了,也不是…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电话。”
事实上,即使接了电话,初眠也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季时言。
就像是一直以来在自己心里呈现的完美形象,突然间就崩塌了。
这通电话让初眠没有了吃饭的心情,勉强又喝了一碗汤,便借口自己困了想睡觉。
奚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站起身从酒店的衣柜里又拿出了一条被子扔给了初眠。
“今晚你睡沙发。”
房间是奚明开的,初眠自然没有异议,大致地收拾完桌子,便关灯睡觉了。
初眠本以为今晚会失眠,没有想到一沾上枕头便睡了过去,再睁眼时天已经亮了。
和奚明肩并肩走进班级,注意到初眠身上的外套,付子洋惊讶地眼睛几乎瞪出来。
“我去,明哥小初眠,你们昨晚一起睡的?”
作者有话说:
奚明:会说话就再多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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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子洋的嗓门很大, 瞬间初眠觉得无数道目光聚集在他和奚明的身上。
“付子洋,你找死呢。”奚明的脸更是直接黑了下来,随手拿起讲台上的矿泉水瓶, 就往付子洋身上丢了过去。
付子洋没有避过, 直接被砸中了脑袋。
矿泉水瓶被弹到地上,付子洋讪讪地捡起地上的瓶子,扔到了垃圾桶, 嘴里还碎碎念着:“谁把矿泉水瓶放在的讲台啊,幸亏是空的,不然砸到脑袋得多疼啊。”
初眠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捂起嘴偷笑。
奚明睨了他一眼,凉凉地问道:“好笑吗。”
初眠嘴角的笑容凝固,连忙摇了摇头, 即使两个人相处了一整个晚上, 但每当面对奚明, 他总会下意识的紧张。
见状,奚明的心情像是更差劲了, 冷哼了一声, 撇下初眠径直回了座位。
奚明离开后,初眠的肩膀慢慢放松了下来, 眸子里染上淡淡的笑意, 刚想跟着回到座位, 突然感受到了一道冷冰冰又带着点审视意味的目光。
初眠转过头, 待看清目光的来源后, 眸子里的笑意渐渐褪去。心脏蓦地一跳, 随后缓缓垂下头, 避开这道视线, 回到了座位。
他能感觉到,这道视线一直跟着他移动,直到几分钟后身上灼热的视线才渐渐消失,说不上是轻松还是失落,初眠的心情有些复杂。
身边的奚明好像非常困,回到座位后就趴在桌上补眠。知道奚明昨晚可能因为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没有睡好,初眠生怕打扰到他休息,轻手轻脚地拿出书本,准备背会儿英语单词,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
初眠原本不想理会,手机却又震动了几下。
眼看还有十几分钟才正式上课,初眠还是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手机里有两条未读短信,都是来自同一个人。
【季时言:你昨晚和奚明在一起?】
【季时言:出来,七楼楼梯间。】
看到季时言的信息,初眠的眸子闪烁了几下,拿着手机的手一顿,下意识抬眸看向季时言座位的方向,果然看见了季时言先是看了他一眼,随后站起身走出了教室。
初眠向来对季时言言听计从,以至于季时言已经习惯性忽略了他的想法。就像这一次,没有等到初眠的回复季时言就直接出教室了,压根不会去考虑初眠会不会拒绝。
直到季时言走出教室,初眠却没有立即跟上去,而是低下头盯着短信看了许久,还是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放回了外套,低头看起了课本。
本以为自己会因为季时言的事情而分心,导致根本学不进去。可当初眠看起英语课本,很快便将感情之类的烦心事暂时抛在了脑后,专心的背起单词。
再抬起头时,初眠发现季时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清季时言的小半个侧脸,但是初眠完全可以想象的出,季时言此时的表情一定是非常不好。
接下来整个上午的课间,初眠一直在复习前几天落下的课程,除了前座的付子洋时不时转过头,向他和奚明投来八卦好奇的目光,季时言倒是再也没有来找过他。
初眠也暂时不想去想那些糟心事,季时言没有来找他反而让他松了口气。
奚明一直睡到了中午放学,被嘈杂的声音吵醒的他,精致的脸上带着浓浓的起床气,眉宇间被黑云覆盖,眼底掠过了一抹烦躁,心情是肉眼可见的糟糕。
而付子洋就这么倒霉的撞到了枪口上。
八卦的目光来不及收回,就和奚明的视线撞到了一起。只听见“嗷”地一声,付子洋就被奚明揪住了衣领拖出了教室。
初眠:“……”
初眠同情地目送着付子洋远去,随后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也跟着站起了身,准备赶去表演培训班。
谁料,刚走出教室,胳膊便被一把拽住,初眠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拽到了七楼的楼梯间。
七楼再往上就是天台,为了安全起见,天台的门常年锁着,因此七楼的楼梯间平时少有人来。
耳边传来学生们嘻嘻哈哈的喧闹声,楼梯间的二人却是格外的沉默。
初眠看着沉着脸的季时言,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季时言此时正强忍着怒火,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但是只要一想到初眠昨天一整晚都是和奚明在一起,他就感觉到一阵的烦躁。
原本以为初眠看到信息后,会紧张地跑出来和他解释,谁曾想他在七楼等了足足十分钟,直到打了预备铃也没有等来初眠。
初眠平时不会这么任性,突然变成这样肯定有原因。季时言想来想去,只能想到初眠是因为昨天自己没有接他,爽了约,才和他闹起了别扭。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季时言不由感觉到一阵厌烦。
不就是没有去接他,至于吗?他只是和夏真吃了顿饭,初眠却是直接和奚明单独待了一整晚。
初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道理了。
他强压下找初眠的冲动,强忍着心里莫名的不舒服,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忍了整整一个上午。直到看见初眠准备离开了,才终于忍不住将他强行拽到了这里。
本以为既然自己已经做出了让步,那么初眠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应该赶紧和他道歉解释。谁知等了好久,初眠都没有说一句话。
季时言忍不住看向初眠,却差点被气死。
此时,初眠的眼神没什么焦距,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他就站在初眠的面前,可初眠竟然在走神?
“初眠,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季时言的声音低沉,可以明显听出来语气里压抑着怒火。
冷不防听到季时言的声音,初眠的目光这才渐渐有了焦距,回过神疑惑地向他看去,“我过分?”
过分的难道不是时言哥吗?自己还没有考虑好到底要不要质问他和夏真的关系,时言哥为什么反倒先质问起了自己。
初眠的表情有些复杂,“恶人先告状”这句话突然浮现在他的脑中。初眠连忙摇了摇脑袋,将这几个字从大脑里赶了出去。
他的眼神变得古怪,换做昨天以前,他绝对不会想到自己竟然将“恶人”两个字和时言哥扯在了一起。
季时言没有捕捉到初眠的表情,语气冰冷地开口:“昨晚我发了好几条信息,你都没有回。原来昨晚你和奚明在一起,你和他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这也是季时言最想不通的地方,明明初眠和奚明以前看起来没有半点交集。更何况初眠的胆子小,像奚明这类人,初眠更是有多远躲多远,就连路上见到了都会绕道走。
这样的两个人,昨晚为什么会在一起。
看着初眠身上明显大一号的外套,季时言觉得格外刺眼,心里更加烦闷。见初眠一直默不作声,不由提高了声音:“说话。”
初眠没有想到季时言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静静地看着季时言,以他对季时言的了解,他知道季时言现在一定是生气了。
可是时言哥为什么生气呢?
初眠微微蹙起眉头,有些困惑。
听季时言话里的意思,像是非常介意他昨晚和奚明住在一起。
至于为什么会介意的原因,初眠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一个原因。
“时言哥。”他清了清嗓子,轻轻地问道:“你很介意吗?”
问出这句话时,纤长的睫毛如蝉翼般微微颤抖,浅色的瞳仁映着多种看不清的情绪,定定地看向季时言。
季时言被这问题问得一愣,神情顿时有些不自然,稍稍别过了头“嗯”了声。在初眠惊讶的目光下,缓缓开口:“我们毕竟是在交往,不应该介意吗。”
短短的一句话,初眠却感觉原本阴云笼罩的心情瞬间被阳光照亮,心中的阴霾也渐渐开始消散。
时言哥,好像还是在乎他的。
“昨天……”初眠整理了语言,解释道:“时言哥你没有接我,我一时有些难过,便去便利商店买了瓶酒,结果喝醉了。”他半真半假地将后来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就是这样,奚明同学只是好心,而且我昨晚睡的是沙发,我们没有睡在一起。”防止季时言继续误会,初眠犹豫了几秒,又认真地开口。
“时言哥,除了你之外我对其他人没什么兴趣。”这话倒是不假,从出生到现在,唯一让初眠动过心的,就只有季时言一个人,
高中前他可能是没有开窍,只将季时言当成了青梅竹马的邻居哥哥。然而,在某一天他却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季时言,季时言对于他就像是有了某种特殊的吸引力。
也是从那时开始,他开始经常往季家跑,向来爱睡懒觉的他坚持早起,只为了能和季时言一起上学。
听着初眠的解释,季时言的脸色才渐渐好转,但还是有些不痛快:“奚明那个人不怎么样,你离他远一点。”他又瞥了眼初眠身上的外套:“还有你身上的这件衣服,赶紧脱下来还给他。”
初眠:“……”
虽然初眠看见奚明就觉得紧张,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不希望别人对奚明产生误解。嘴唇翕动了几下,还是忍不住为奚明说话:“奚明同学只是嘴巴坏了点,人还是挺好的,时言哥你不要这么说他。”
原本季时言的火气已经渐渐平息,听了初眠的话“腾”的一下,再次烧了起来,他根本没有想到自高中以后,向来都是顺着他的初眠竟然会为了一个“外人”和他顶嘴。
冷冷地瞥了眼初眠,季时言转身就走。
看着季时言的背影,初眠眸子里闪过一抹疲惫,但还是提起脚步快速追了上去。
“时言哥,等等我。”
季时言走得飞快,即使听见初眠在身后喊他,也根本没有放慢脚步的打算。
不远处,两个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啧啧啧,我们班长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小初眠脸都白了,班长竟然还走那么快。”付子洋说完,转头看向奚明找认同:“明哥,你说是不是。”
奚明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面无表情地看着初眠终于追上季时言,才淡漠地收回视线,扯了下嘴角冷笑:“活该。”
付子洋以为奚明是在骂他,刚被奚明教训过一顿,此时格外的郁闷:“明哥,你怎么又骂我。”
“走了。”奚明懒得搭理他,转身便向反方向走去。
见状,付子洋也顾不上郁闷,连忙跟上:“明哥,你这是要去哪,不是说好下午去打球吗?
“不打了。”奚明说得漫不经心:“昨晚没睡好,回酒店了。”
说完,也不在意付子洋怎么回答,直接离开了。
留下付子洋风中凌乱的独自站在原地。
昨晚没睡好?昨晚明哥不是和初眠待在一起吗。
付子洋瞬间觉得自己污了。
晚餐过后,和初白道了句晚安,初眠便回到了房间。
将卧室的门锁死,初眠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闭着眼将最近和季时言发生的事情仔细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