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叙:?
一个小时后,饭局结束。虽然明冉是灌酒的那一方……但他也把自己灌的站都站不起来。顾彦真也眼神迷蒙,朱龚、秦升喝得少,都还挺清醒,宁叙完全没喝。
而江景听,虽然还是那副沉着冷静模样,可眼神没有往日清明,似乎也醉了。
散场的时候,秦苒挂在朱龚身上,朱龚脱不开手。宁叙看着堪称混乱的场面,主动道:
“秦哥,我跟景听住得近,我开车我们一起回去。你照顾他们就行了。”
“嗯?你们住一起?”顾彦真小朋友把空耳体现到了极致:“不是还没结婚呢么?江哥简直是个禽兽!!唔,唔……”
秦升怕他又口出狂言,连忙捂住他的嘴,看着高大江景听靠在宁叙身边,衬的宁叙清瘦娇小,“可以么?我先帮你把他送上车吧。”
“没事,他还能走。”宁叙虽然扶着江景听,但其实主要都是他自己撑着,宁叙没用什么力气。“你送他们吧,辛苦你了。”
秦升架着不让别人碰的顾彦真,也确实腾不开手:“好,路上一定注意安全。到了记得给我发消息。”
“好,你也是。”
江景听虽然话少,但似乎确实醉的不严重。至少宁叙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他推进了副驾驶。一上车就对方就闭目养神。
宁叙启动车子,驶进灯火阑珊的街道。可等他开回了家,停下来的时候,一转头就对上了一个清亮的眸子。
哪还有一点醉意。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有你们喜欢的东西(嘿嘿)
“你装——”睡!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 后脑勺突然被扣住,偏向另一边。只见江景听另一只手直接拉下架在高挺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然后突然靠近他。
他眼中的情意浓烈而滚烫,四目相对时, 宁叙心尖一颤。
空气里还有难以忽略的酒气, 虽然没喝酒, 可宁叙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微醺。
对方的声音低沉悦耳。
“宝宝。”
“可以亲你么?”
也许是酒气太浓,让没喝酒的人也醉了,也许是今晚的气氛太美好太暧昧, 宁叙心一横, 决定纵容他一次。
“可……”以。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景听疯了一样地搂住, 火热的唇不偏不倚地撞到他的唇上, 紧接着就被堪称蛮横地撬开,长驱直入。
熟悉的强势感如排山倒海般再度席卷而来,宁叙几乎是瞬间就怂了,微微张了下口想要说一句什么,可已经来不及了。
(审核大大都是亲亲哈~)
“唔……”宁叙吃痛,方便了某人更加深入地逞凶。
舌尖抵到牙上, 再毫不客气地深入, 攻城略池,卷走了每一滴甜美的汁液, 等每一个角落都被染上侵略的气息,然后咬住宁叙的舌尖, 舔舐, 再吮吸。宁叙又羞又痛, 从唇舌到心里是止不住的酥麻。他承受不住这样凶狠的攻击, 没一会就又崩溃了,可无力逃脱,只能发出两声细碎的唔噎,紧接着又被火热地悉数吞并。
只剩下时不时传来的水声,令人羞恼。
许久后,一吻毕,江景听才轻轻离开宁叙的唇。
只见宁叙漂亮的大眼睛里沁出点点水光,晶莹的红唇更是湿润,不住地小口喘息着。
江景听死死盯着他,眼里的温度更加灼人。哑着嗓子说了一句:
“再来。”
嘴唇再次被噙住,蓦然一痛。江景听原本扣在宁叙脖子上的手,不知不觉滑到了腰际,死死锢住他的腰,弄得腰都隐隐发痛。
然后宁叙又被拉进无尽的深渊中。
事实证明,做人有的时候还是不能心软。
尤其是猎物的心软必然会激起猎人的狼性,然后受到更加凶残的对待。
第二天宁叙又是戴着口罩上的班,好不容易取下来,也一直在喝热水。喝到路秘书都忍不住关心:“宁秘书,是感冒了么?”
“不是。”宁叙一小口一小口地啜着开水,面无表情地回答:“被狗咬了。”
路秘书:?
宁叙一整个上午都没再去过董事长办公室。中午江景听要带他去吃饭,宁叙拒绝了;朱龚和白主管喊他一起吃饭,他也拒绝了。最后是路秘书依着江景听的吩咐拿着一份养生粥过来给他,宁叙才能勉强下咽。
舌尖隐隐传来刺痛,宁叙神情麻木地吃着。
其实这次,他也不是全然生江景听的气,更多的是在反思,自己怎么这么……弱。
尤其是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
宁叙心里又开始盘算,从现在开始,他必须要好好锻炼,终有一天!他能夺回主动权!!!
……或者至少没这么,垃圾。
宁叙无语又崩溃地把头埋进档里……他怎么那么菜啊!一点野王的气质都没有了,一碰上江景听,就怂的一批。
“要开会了宁秘书。”路秘书边收拾档边提醒他:“我先下去了哦。”
“好嗷。”宁叙有气无力地回答,一看只有半个小时了,强打起精神,“我整理一下,马上来。”
“好的。”
路秘书一走,宁叙站起来整理档。听到门又被打开,以后是路秘书忘东西了,转头问:“忘记……”
紧接着就被抱了个满怀。
宁叙:……
他发现每次江景听要亲亲抱抱什么的,都不会等他把话说完。
宽大的胸膛抵住鼻尖,温暖的温度和气息都很熟悉,江景听低头看着宁叙泛红地眼尾,抬手把眼镜摘了下来。
宁叙现在简直要PTSD了,一看见江景听摘眼镜就条件反射地觉得嘴疼,腰疼,哪都不舒服……所以下意识后仰了一下。
分开了一点距离,江景听飞快地蹙了下眉。然后大掌轻轻按到宁叙的腰上,将宁叙全方位地搂住。不算紧,但很近。
“又躲我?”江景听看着宁叙,轻声问。
宁叙怎么会随便承认,嘴硬道:“没有,你想多了?”
“那还生我气么?”江景听又问。
宁叙没好气道:“气……有用么?那你下次轻点?”
话落,江景听喉结一滚,眼神暗了点。宁叙见状,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要开会了!我不跟你说了!”然后挣扎着要离开江景听的怀抱。好在江景听这次终于放开他了,宁叙立马跳开,重新戴上口罩,拿上档:“我先走了,董事长不要迟到哈。”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江景听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没阻拦,但心里的躁动也并没有减轻。
等下到会议室,宁叙去到自己的位置坐好。白主管就坐在旁边,压低声音问:“怎么来这么晚?等会老板都来了你还没来。”
宁叙:……
他要是没来那都怪老板!
真是造孽……
白主管视线转移到宁叙脸上,不解问:“怎么又把口罩戴上了?感冒了?”
宁叙:“你最近怎么跟江忱一样。”话多还爱踩雷。
白主管委屈:“你怎么能骂人呢?”
旁边听到全程的路秘书:“噗。”
二少爷好惨。
不过他们也没玩笑太久。人差不多来齐了,都是些领导主管什么的。虽然江氏的员工有时候在群里也会开开玩笑之类的,但心里其实都还是挺敬畏江景听的,甚至有点害怕。尤其是那些跟他平时接触的少的普通员工。这些领导都是能力在海城乃至全国都拔尖的存在,但对于江景听的敬畏之心……只能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以至于每次开大型会议开始之前,前十几分钟一定安静如鸡。
有个第一次参加会议的小领导简直坐的心里发毛,低声问旁边自己的上司:“这是,咱们大会的传统么?”
那位上司高深莫测地点点头:“是的,表达了我们对董事长崇高的敬畏之情。”
小领带:“哦哦。”不明觉厉。
然而,等江景听一进来他就明白了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小心谨慎了。尽管他很养眼,但脸上总是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不怒自威,胆子要是小点,只是坐在那里都会有点胆战心惊的感觉。
紧接着每个部门的老大挨个起来发言,江景听一直神色淡淡,没什么表情变化,也不插话。可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加令人心慌!小领导真的庆幸这种大型会议每年也没多少次,不然真的是折寿了。
然而他高兴的太早了。
饶是江景听要求很高但也不苛刻,说话也不难听。可他只说一两句话,就能一针见血地指出最大的问题,冷静又客观。也就是这种不带一丝主观情绪和偏见的评价,才最能让人惭愧。
小领导看着平日里都是一呼百应的大佬们一个个排好队奔赴刑场,脑门上不自主地不停冒汗。那上司见状,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地感觉,贴心地递上纸巾。
小领导受宠若惊地接过。
所以有时候,一个变态的老板有益于职场关系的和谐稳定。
这种紧张情绪没有波及正在做记录的宁叙,他工作的时候一直都很认真,手速也快。他能在江氏有今天的声望,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自己的能力够强,专业素质过硬。旁边的白主管看了眼淡定干自己活的宁叙,心下感叹,颇有种孩子长大了能独当一面的欣慰和心酸感。
这种想法如果让宁叙知道了,他一定会冷笑。
因为宁叙刚来江氏的时候,其实比任何人都紧张。因为江景听虽然恐怖,但都是平等地普度众生,不针对任何人。可他刚来的时候,是重度危险分子,被重点观察的对象!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胆战心惊,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也是后来通过自己努力工作才让江景听和其他人改观,慢慢好起来。
但现在不一样,如今的宁叙,只会在江景听问他能不能亲亲的时候紧张。
其他时间他看江景听也就是个帅一点的疯狗而已,宁叙现在每每感受到唇上偶尔传来的刺痛,都感觉当初的老板和霸总滤镜被对方咬得碎成了渣渣。
又做了一会,宁叙感觉眼睛有点酸了,抬头想看看窗外。谁曾想,斜对面就是祁肃。
对方冲他友好地笑了笑。
宁叙也笑了下作为响应,突然想到自己还戴着口罩,于是点点头。
与此同时,江景听看着宁叙,突然问:
“你在看什么?”
其他人:!!!
正在做报告的销售部主管:“???”万分惊恐。
宁叙回头,惊讶地对上江景听的目光:
“……你……您在问我?”
江景听第一次在开会的时候问其他问题,而且丝毫没顾忌其他人有多懵逼,点点头,看着宁叙。
宁叙实话实说:“活动一下眼睛。”顺便打个招呼。
“哦。”
然后终于把视线投回那位销售部主管的身上:“你继续。”
主管:??呜呜呜。
真的很害怕。
本来就不多的自信雪上加霜。
又过了一会,江景听表现得很正常,仿佛刚才真的只是随口一问。大部分人都暂时忘了这个小插曲,只有一小部分对情感比较敏感的人,目光再转向江景听和他右手边的宁叙的时候,目光里多了几分了然。
就连宁叙都没完全反应过来江景听在问什么。直到散会了,他和路秘书一起走出会议室的门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哦,江景听是看到他和祁肃打招呼了。
慢半拍的宁叙想明白以后,第一反应是有点慌。
第二反应是,上次江景听说的是“要少跟他们说话”,正常地打招呼应该不在此列。
嗯,没错。宁叙给自己找到了点勇气,而且他和祁肃清清白白,有什么好慌的。
路秘书道:“宁秘书,我去送个档。”
宁叙:“好的。”
然后宁叙就独自朝电梯方向走去,走廊上也没什么人。
走到一半,旁边小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宁叙骤然被拉进去。
进入一片黑暗中。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稍等
重写一点内容九点或者十点(俺竟然已经习惯性报准确时间点,捂脸哭哭)
下一秒,两只手被提起,牢牢地按在墙上,像是被套上了枷锁, 动弹不得。
火热的呼吸和熟悉的味道席卷而来, 宁叙顿时反应过来这是谁, 松了口气,可紧接着心再度狂跳,进入了一种更新更猛烈的慌张里。
“不……”
话没说出口, 就被全部堵住。
他被死死按在墙上, 一条长腿抵开他的腿,紧接着, 另一只大手穿过纤细的腰际, 然后将其牢牢锁住。
(审核大大,只是亲亲抱抱举高高,没干别的!!!)
紧接着,宁叙的心跳更快了,因为那只原本落在腰上的大手下滑,用力一抱, 把他整个人拎了起来。他背后是冰凉的墙壁, 面前是灼热的身躯,因为整个人靠在墙上, 只能无可奈何地依附着面前的凶手。
他是海面上漂泊的孤舟,随时都可能被惊天巨浪掀翻。
宁叙慌张而不知所措。
唇舌交织, 呼吸交融。
宁叙甚至一度感觉自己发烧了, 否则脸上为什么会烫成这样, 意识也如此迷蒙模糊。
可是下一秒, 他就什么都想不了了。因为自己的舌头被勾走,被啃噬,被吸吮。肾上腺素飙升,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再度响起。
昨天只亲了数十分钟,这次江景听显然不打算这么轻松地就放过宁叙。
他有力的手掌和手臂轻松地掂了掂,让宁叙更紧的贴向自己,全然在自己怀里,退无可退,逃无可逃。
宁叙又被吻出了眼泪,他永远看不清江景听硬朗英俊的眉骨因染上□□而无比涩情的模样,永远看不清对方饱含着占有欲、爱意与欲念混杂的深邃眼眸。也正因如此,他才更加没有安全感,只能直面江景听猛烈地、如暴雨般毫不留情的侵略的吻,瑟瑟发抖,却又毫无办法。(只是亲)
亲吻的力度越来越重,宁叙的眉头始终蹙着,喘息都断断续续的,他甚至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哭出来,泪腺根本不受控制。眼角无可奈何的泪,和分开始牵出的一缕银丝,都昭示着主人刚刚经历了怎样的浮浮沉沉,如雨打萍。(单纯的亲哭了)
宁叙喘息着,和江景听对视。
对方的目光很沉,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自己。宁叙的慌张达到了顶峰,使劲想要推开对方,但被牢牢禁锢住,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宁叙没有看到的是,江景听的眼里黑压压的,带着疯狂和偏执的意味,像是一团化不开的浓墨。宁叙娇嫩可怜的舌尖似乎也肿了,腰被掐的发麻,因为纠缠而被带出来的晶莹水渍还在唇边,无声地引诱着什么。(只是亲,没有暗示)
细腻的汗水濡湿了鬓角的发丝,湿漉漉的。
“下次别再看别人了,宝宝。”江景听在他耳边,低声道。
宁叙不住点头,试图获得猎人的怜惜。
然而紧接着,江景听再度俯身,重重吻上他。
因为唇舌太痛太麻,求饶和哽咽声再度响起,带着涣散的抽泣。
(只是亲!!!!)
许久后,兴许是宁叙哭的太厉害,呼吸太急促,对方总算变得温柔了些许。
那作恶的人轻轻舔舐他的舌尖,卷起来,细细舔吻,享受着汁水的芳香与甜蜜。
“宝宝……”
沙哑而有磁性的呢喃点燃了耳垂的温度,江景听终于离开他的唇,轻柔地吻过他的眉眼,鼻梁,下巴,耳畔……滚烫的温度让宁叙的心颤了又颤,酥了又酥。
他怎么……真么会啊。
又过分。
等宁叙终于以为一切都结束了,靠在江景听胸前,小口喘息、平稳心跳的时候,只听对方又道:
“张嘴。”
宁叙又哭了。
宁叙是躲在江景听的怀里,被西装遮着抱回董事长办公室的。因为腿软的走不动,好在他们乘的是董事长专用电梯,顶楼也没别人,要不然宁叙怎么都不会让江景听抱他的。
但此时,他其实也很羞耻,脸死死埋在带着江景听沉香的西装里,像躲进了龟壳里。
只有江景听能看到他贴在自己胸膛,红的滴血的耳垂。
然后抱地更紧了一点。
本走到了门口的刘助理只看了一眼,脚尖一转,立马原路返回。把知情识趣四个字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最后宁叙被轻轻放到了老板椅上,然后眼睁睁看着江景听去给自己倒水,找消肿药……有一种自己是妖孽祸水,僭越地坐到了龙椅上的感觉。
不对,明明是江景听害他!!
宁叙想着想着,脸上的温度感觉又能冒烟了,羞耻地重新把脸埋回去。
“你要是喜欢这件衣服,就送给你。”
“谁说……!!”宁叙猛然抬头,这才发现江景听已经端着水,半顿在自己跟前。
江景听也没多说,把水放到宁叙嘴边,宁叙没张嘴,刚想说我自己来,然后就见江景听把水放到桌子上……然后又一把把他抱了起来,又是轻轻松松,然后他自己坐下来,然后……把宁叙放在他自己的腿上!!
宁叙挣扎,不行,这个姿势肯定要出事……但他怎么会是江景听的对手,江景听伸手揽住他的腰,轻轻一按,宁叙就瞬间软了。
“你……”真的太过分了。
宁叙咬牙。
殊不知他这幅模样落在江景听眼里,就是含情带着水波的盈盈秋瞳望着自己,他刚刚被疼爱过的痕迹还很明显,唇肿的厉害,殷红而润泽,舌尖在微张的唇瓣间若隐若现,眼角眉梢都是粉的、带着风情余韵。
“张嘴。”江景听哑着嗓子道。
这两个字简直让宁叙浑身一抖。
然后看见江景听重新端起那杯温水,才稍稍松了口气,张开了点缝隙,终于不再挣扎,任由江景听喂自己。
可刚一碰到杯子沿口,就是“嘶——”的一声。
江景听蹙眉:“很痛?”
宁叙也无语死了,看向江景听的嘴唇,完全不像自己这么肿,只是轻微的,还带点红。
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啊!!
不是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嘛??!!
“你喝。”宁叙非要看看江景听痛不痛。
江景听也没犹豫,仰头喝了一口。
然后再度俯下身,渡给宁叙。
宁叙:!!!!
过分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改yue了,要我半条命
小姑奶奶们看看预收嘛~披着虐皮的爽文《不爱了以后成为校草》
让我康康是谁的小爪爪还没点收藏(张望)
夏听风是整个一中最不起眼的存在。
阴暗,瘦弱,厚厚的刘海遮住眉眼,头永远低着,独来独往。所有人都对他没什么印象,即使他总是在每一份成绩单上名列前茅。
但他也有一个秘密。
他喜欢闻煜。
闻煜是一中乃至江城最耀眼的存在。每次周末他打篮球的时候,栏杆外面总是围着数不清的女生。
高二时,闻煜和夏听风成为同桌。谁也没想到这样两个云泥之别的人竟然成了朋友。
即使闻煜并不甚在意这段可有可无的关系。
夏听风也并不奢求,尽管他知道闻煜对他的好只是举手之劳。但他心里始终没办法忘记那个帮他把外公背回家、帮他留作业的少年。
直到意外发生,闻煜的生日宴上。
“就他,他也喜欢闻煜?”
“哈哈哈哈哈……”
闻煜被众星捧月地包围着,闻言只是笑了笑。
没解释什么。
夏听风默默放下礼物。静悄悄地走了。
就像来的时候那样,悄无声息。
夏听风减掉刘海,换掉眼镜,挺直了脊背,不再仰望和追逐自己难以企及的太阳。
自那以后,一中少了一个不自量力的孱弱穷学生。
多了一个惊艳了无数人青春的少年。
他叫夏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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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期小可怜?逆袭帅炸天?万人迷校草受vs前期老狗比?后期沉默忠犬?追妻火葬场攻
第63章
这种喂水方式引起了宁叙的强烈不满, 不过他也无力反抗就是了。又过了一会,等终于消停了,宁叙才想起来问江景听今天到底怎么了。
兴许是太痛了,宁叙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冒。江景听也不着急, 等着, 看着他说。
宁叙看了一眼他那如狼似虎的眼神, 瞬间什么都不想说了,把嘴牢牢闭上。
江景听这才终于收敛了点,长睫颤了颤, 掩去了些许□□。但一开口依然是低沉沙哑的:
“你继续说, 我听着。”
宁叙浅浅翻了个白眼,破罐子破摔道:“你今天又发什么疯?”
江景听垂眸, 不回答。
宁叙发现他一碰上不想回答的问题, 既不嘴硬,也不嘲讽了,就不说话,等着自己来猜。说实话,挺娇的。
想着想着,宁叙“噗嗤”笑了一下。扯到唇上肿的地方, 又“嘶”了一声。
江景听看着他, 还是不说话。
宁叙却莫名从那眼神里看出一丝委屈和埋怨。
“咳……”宁叙战略性咳嗽:“你说,我也听着。”
“你为什么又跟他眉目传情?”
“眉目传情??”宁叙眉头一拧, 惊呼:“还‘又’??”
这他可太冤了吧,“完全都是同事之前正常友好地交流而已。”
江景听也蹙眉:“你为什么要和他正常友好?他心思不纯, 你就不该和他有接触。”
“接触都不行?”宁叙有点想笑, 没想到江董谈个恋爱, 不仅……那什么强, 醋劲儿也这么大。
江景听帅气的眉宇间满是抗拒,整张脸就是个大写的不情愿,断然否定:
“不行。”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如果我和上次那个医生,还有接触,平时没事见到了还点头微笑,你难道会高兴么?”
宁叙懂了。
设身处地地想一想,虽然他不至于生气,但心里也会有点不舒服。
“好吧,我明白了。”宁叙柔声道:“我以后一定和祁肃保持距离,不随便笑,行不行?”
“嗯。”这次江景听回应的很快,“只能点头。”
宁叙:“行……我记住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明明戴着口罩,江景听就连他微笑了都能看出来。
宁叙能理解,所以也不算是在哄江景听,而是真的答应,并且以后会改。他以前没谈过恋爱,也没想到江董这么大气的人在这方面还是挺在意细节的。不过好像也是应该的,所以他作为男朋友……虽然是试用期,但也应该照顾对方的感受。
不过宁叙转念一想。就算自己生气吃醋,也不会用抓着对方亲来宣泄……因为这样吃亏的怎么看都是他自己。
宁叙伸手,把江景听推开了些,拉开点距离,郑重道:“但是你以后有事也一定要和我说!不许随随便便就亲我!记住了嘛?”
江景听目色沉沉地看着他,没说话。一看就是典型了知道错,但不打算改。